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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祈祷-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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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落想,他应该是抱着她平息什么,压下暴戾的情绪或是其他。
  他松开怀抱时,她问他:“韩先生,那个人不是好人?”
  韩珉低笑:“哪有那么多好坏之分、非黑即白。”
  她从台阶上一步步往下,问他:“那韩先生为什么要当医生?”
  “医生就一定是好人?”
  周落皱眉,思考:“但你救了很多人。”
  “那是以前了。”韩珉侧头看她,“我都有点记不得了。”
  韩珉没有想到,他待在云南半年,每周周三来一次乾城佛寺,在这么多时间里,他一次机会都没得到。
  可是今天,周落却误打误撞地遇到他一直等着的人。
  命运有的时候真的很可笑。
  回车上后,孟昀将手机递给韩珉,周落眼角余光瞥见手机屏幕亮在一面通讯录上。
  他掐灭了烟,打开窗户对韩珉说:“老缅那边的莫爷,最近赚了次大的,这次事,成哥手下也有人帮,他三天后晚上请成哥和我们这些手下人去吃饭。”
  “名单里有我们,”,孟昀感慨:“还挺走运的。”
  身侧的男人抿唇,说:“是挺走运的。”
  ……
  晚上抵达目的地,陇城。
  罗成手下在云南做事的人,都在陇城,好些人在陇城成家生子,每年几个月跑跑货,跑完就放假,这样‘轻松’的工作羡煞不少人。
  在陇城这边,孟昀和韩珉不住一起。
  孟昀回到原先的住处,韩珉则早前就在陇城郊区长期租了一套单身公寓。
  他这套房在顶楼,最近公寓的声控灯出了问题,整栋楼都在换新,下了电梯,周落就什么都看不清了,她不熟悉路形,下意识就握住他的手。
  “韩先生。”
  周落声音很轻,在他开门的时候,低声说:“我觉得……”
  黑暗里,她踮起脚,往他耳畔凑:“有人跟着我们。”
  声音温软得,能勾魂。

  十六

  韩珉推开门,伸手去摁玄关处的开关。
  灯没亮。
  总开关被关了。
  身前的女孩被门槛绊了下,他下意识扶住她,周落顺势抱他。韩珉身上没什么味道,寡淡得和他情绪一样。
  黑暗里待久了,周落抬头能分辨出他大致的轮廓。她一下子有点搞不清自己,怎么就这么喜欢他——如今她要把他拉下神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似乎在注意他处,周落不由出声叫他。
  “韩先生。”
  颀长的影子朝她靠近,暗淡的光线里,他镜片上的反光温柔而冷冽,一双眼睛宁静、温和,诱着她慢慢下坠。
  像一种致命的陷阱,韩生是一位善良的猎手。
  她鬓边的发被他别到耳后,脖颈处有些微的凉意——是他的手,拇指曲着,下巴被轻轻抬起,她背靠着门旁的一隅,双肩有些发酸。
  漆黑中,她明明什么都看不清,可还是睁大眼睛。
  他低头,温热的鼻息令她浑身莫名战栗,他俯首在她颈侧却什么也没做,举止怪异,好像他只是在闻她皮肤上的气味。
  这过程很短暂,周落按捺不住,开口:“韩先生……”
  “是有人,”他嗓音微哑,“这个味道绝对不是你身上的……”
  “有一个人在屋里……”
  周落抿抿唇,作势揽住他的肩,“要怎么引他出来?”
  “让他放松警惕。”
  离她近了,眼镜就显得碍事,韩珉把眼镜摘了放在鞋柜上,寂静中声音很清晰,周落抱着他,两个人的心跳好像就纠缠在一起了。
  分不开。
  周落弯起唇角,手抚上他的脸颊,放声说:“韩先生,你喝醉了?”
  韩珉无声地望着她。
  她替他抽掉领结,领带攥在手心,佯装扶着他走进卧室。韩珉个子很高,他全身的重量没压在她身上,周落光虚扶着还是有些吃力。
  她不合时宜地想,这个身高实在是……以后会吃亏的。
  周落完全没在意周遭,她坐在床上,小区里的路灯光折入室内,她意外地发现他阖着眼睛——她有点儿不信他说的什么屋里有人。
  根本是骗人的。
  周落扬起嘴角。
  她有些得意地举起手,一条黑色的领带垂下,说:“韩先生?”
  女孩的嗓音娇软,又带着些不驯服的野性。
  韩珉凝神,等待着一个时机。
  那人的脚步声很轻,可能是个女人。
  周落俯身时,才察觉到不对劲——她四周的光线变弱了,似乎背后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光,她慢慢抬眸,原本投射入室的一大片光被黑影占据。
  她清楚地看见,一个瘦弱的身影站在她身后,那人双手举高,一把匕首就悬在她头顶,冷刃刀光。
  她张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下一秒,她被揽入熟悉的怀抱,那人扑了空,拔出匕首后更发狂似的冲他们刺来。她被韩珉推到飘窗那,两人的影子混在一起,周落急得看不清哪个是哪个。
  几分钟后,声音停息,匕首被扔到周落脚底下,她拾起来握紧。
  “周落,电源总开关在书房,最往里的那间。”
  她摸索着打开了电闸,满屋霎时光亮。
  男人制住她双手,问她:“说不说?”
  那人垂着头,身材极瘦,如果不是留着长发,周落压根无法判断她的性别。她太瘦了,这是一种病态的瘦,瘦到四肢只有皮肤包着骨头。
  如果她趴在地上,就像一只蜘蛛。
  只是她身上的穿着让周落神情一滞:“你是弇高的?”
  闻言,她笑起来,肩膀耸动着,声音倒像哭:“是许斐凡……”
  她声音很低。周落依稀辨认出她的五官,是那天在‘堇色’,被许斐凡抱在怀里的校花同学。
  果真红颜枯骨。
  “许斐凡要你来做什么?”
  她似乎有些挣扎,犹豫地问:“如果我告诉你们,有好处吗?”
  韩珉哂笑:“你觉得,许斐凡这只丧家犬手上会有东西?”
  她权衡了下,过后抬头,咬牙说:“是他,让我、让我来杀了你们,说事成就给我东西。”
  “没了?”
  “没……”她急促地喘了几口气,脸色发白地说,“有,还有……”
  她神情骤然变得激动:“还有一个人,是他教唆许斐凡,许斐凡现在在他手下……”
  说着,她哀求起来,韩珉不设防被她挣开,女孩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衣服,神态激奋而神经:“你现在身上有没有?有没有?给我一点,求求你,给我一点……”
  韩珉转头对周落说:“打电话给孟昀,让他过来。”
  面对发作的女孩,他的神情平静得有些残忍,“你把话说完,我再给你东西。”
  面前的女孩渐渐蹲下身抱住自己,她死咬住自己右手的虎口,断断续续说:“他一直把我带在身边……我为了那东西什么都不要……”
  “他说,是你们害的他……至于那个人……那个人……我只听他叫他谢教授……”她浑身痛痒难忍,拽住韩珉裤脚,叫喊:“我说完了!东西呢!你给我!”
  韩珉皱眉。
  他拿出块手帕,说:“我给你两个选择,”他翻到反面,又擦了一遍,“要么坐牢,要么回去见那个姓许的……”
  “至于做什么——是谁害你,我想这一点你不会不清楚……”
  她双眼空洞,重复说:“但……但现在……我要……”
  她的眼神悄然落在一处,喃喃:“我要……”
  手中的匕首蓦地被她夺走,女孩挟持住周落,眼神发狠:“我把事情都告诉你了,我要的东西呢?”
  男人将手帕扔到垃圾桶,说:“人在来的路上,他身上有。”
  “我现在就要!”
  他仿佛对她的要挟视若无睹,目光只落在周落颈侧:“忍忍。”
  不知为何,这两个字他说得很温柔。
  有种凌迟的温柔。

  十七

  孟昀来得及时。
  玄关处门没关,他直接从后偷袭,女孩反应不及被制得死死,周落脱离钳制后下意识捂住脖子,慌乱中,刀刃划开了一道小口。
  韩珉站在她身后:“把手放开,我看看。”
  孟昀握着先前的匕首,质问她:“把事从头到尾说清楚!”
  女孩情绪有点儿神经质,她吸着鼻子把自己知道的都交代了。她大半脸庞隐没在阴影中,灰色的外套袖子被锐器划过,衣着破旧,露出的手臂上有大大小小的针孔和结痂的伤。
  周落坐在沙发上,身侧的男人在给她处理伤口,比起凶手,韩珉似乎更关注她那道浅浅的伤口,她一时觉得奇怪。
  “我给了你两条路,剩下的死路,你也可以选。”他似乎不太想多说,又说,“孟昀,送送她。”
  孟昀一把拎起她往外推,边推边走。
  韩珉换了棉签继续,她轻吸一口气,说:“别消毒了,痛。”
  他的力道放柔了些许。
  “你为什么要放了她?”
  “碰了那种东西后,为了瘾,她说的话不能全信。”
  女孩拧眉。
  “是欺诈型人格。”
  周落转头看他,韩珉目光停在她的伤口处,眼底的情绪很薄,浮着、弥漫,像雾。眼神渐转到她的脸上,没了眼镜,他的眉目愈加出类拔萃。
  有点儿像今夜外头的明月,皎洁遥远。
  他对这个伤口似乎很介怀,指腹在她颈侧的皮肤摩挲,说:“跟着我你一定会受伤,我能救你,但不能代你受苦。”他说,“以后记得躲远点,别让人抓到。”
  “嗯。”
  她莫名感到他温和得有点奇怪。
  他又重复说:“千万别被人抓到。”
  ……
  三天后,饭局定在花园酒店。
  那日周落睡到下午才起床,陇城热带雨林的气候有些反复无常,现在日头当空,烈得很,她从飘窗探出一点上身,就看到了悠远的玉龙雪山隐匿在大片翻涌的云雾中。
  山上有白色的风力发电大风车在转动,山脉往下处,有极少的几户人家,白色的平屋,错落地坐落在山腰与盘山公路间。
  微风拂面时,周落很喜欢这样景致,好像风把远处的什么带过来了。
  她把窗推开架好,穿着拖鞋去洗漱。
  韩珉不在,一室宁静,她仔细打量了下镜子里的女孩,想到晚上的饭局,周落梳顺头发后拿了几根皮筋、黑色的发卡和镜子,她再次盘腿坐在飘窗上,侧着坐,眼睛瞧着外面。
  从这里往下看,她能第一时间知道韩珉回没回来。
  镜子放在窗框里,她双手编辫,歪着头看里面发型斜了没,感觉正确后又望望下面。
  结果听到玄关处关门声时,周落的手抖了抖。
  韩珉敲敲她的门,周落没法转头,只说:“我在扎头发,你去哪了?”
  “孟昀对我说,你那位同学和许斐凡,今天早上在陇城商厦坠楼身亡,当场毙命。”
  发卡戳到了手指,周落痛得伸出看看。
  韩珉下意识低头看看她的手指,又见她放在嘴边呼呼,说:“许斐凡指使她来这,原本是想杀我,或者给我一些教训。她那样的状态早就没有了理智和逻辑,以为能得手。”
  “‘堇色’被查,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他拿起掉在她腿边的发卡,顺着镜子望去,慢条斯理地将发卡固定在她刚刚要放的地方。
  “从他这条线,我知道了他父亲的事。罗成知道后,他就彻底完了。”
  周落抬眸注视着镜子里的韩珉,说:“这也是你得到罗成信任的一步?”
  他点头。
  “那……谢弋呢?”她想到那女孩说出的人。
  “他本来和我是不相干的,谢弋不是罗成的人,但现在看来……”韩珉微微皱眉。
  周落犹疑:“今天晚上……”
  “今天晚上你必须要去,罗成虽然不在,但是谢弋在,还有罗成其他耳目都瞧着,今天晚上不能退缩。”
  镜子不足以勾勒出少女的美妙。他在敲门前,事实上静站了几分钟,周落没察觉,窗外的光泼洒入屋,她乌黑的发丝泛金,肩头、手臂白得像瓷,侧脸眉毛唇瓣颜色很深,眼珠稍稍淡了下去。
  干净、娇媚,也让他想起不久前的那个吻。
  像一只蛮横的小兽在啃咬,哪是吻。
  真的吻是一寸寸地占有,哪让人有反抗的余地。
  ……
  晚上的饭局周落坐在韩珉身旁,她另一侧是孟昀。
  人不多,莫爷只请了成哥部分最近走货的手下,所有人连同还没来的庄家莫爷,一共八人,周落低着头,在韩珉掌心写字让他猜。
  说到第五个字时,莫爷来了。
  两个黑衣保镖退下守在门口,韩珉目光不移,吐出她写的最后一个字。直到人入座,周落眼角余光瞥见一串熟悉的事物。
  视线往上,莫爷也正打量她,正脸一见,笑说:“佛祖给的缘。”
  莫爷仍旧是一身麻衣,油头发亮,举止装扮像是活在民国里的大家之主。
  他朝周落身旁的韩珉看去,说:“原来你是罗成手下的。”
  莫爷酌口茶,问:“是前不久的医生?”
  席上有人急忙恭敬地回是。
  莫爷隔空举杯,说:“先前听说这事就想见先生,敬先生一杯,以茶代酒,望先生海涵。”
  “先生这词愧不敢当。”
  莫爷摇头:“哎,当得。”
  桌上没人料到这情况,周落也愣了下。莫爷这语气措辞,完全不将韩珉放于低位,不但平起平坐,甚至有敬意和恭谦在里头,倒是让人有些玩味。
  谢弋坐在莫爷身旁,见韩珉以酒还了,又举杯说:“前几次见过韩先生,韩先生没忘吧?”
  “谢教授。”
  谢弋扬扬下巴,对旁边的服务员说:“喝什么啤酒,拿白的。”
  “这大家伙都聚在这儿,该热闹,年轻人别妄自菲薄。”
  周落低声说:“他分明想灌醉你。”
  韩珉抿抿唇,换了白的喝:“没事,要醉也是他先醉。”
  孟昀不着痕迹地凑过来,手虚掩着嘴巴说:“一箱白的都灌不醉韩哥。”
  周落有些诧异。
  谢弋自顾自倒了杯红的,高脚杯在手中晃晃,说:“您说佛祖给的缘?您见过韩医生?”
  “前几天我到寺里拜佛,见到了这位小姑娘……也算和先生有过一面之缘。”
  莫爷举止风度优雅,着实令人想不到他的身份。
  他视线触及周落,和蔼地笑时,右手的那串似佛珠事物碰到杯壁,她见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那事物,似乎极为爱惜和喜欢。
  但那又不像佛珠。
  一颗颗的小圆轮型的东西串在一起,发黄陈旧的颜色。
  “这是嘎巴拉,”莫爷抬手摘下来,递给周落说,“嘎巴拉念珠。”
  “以高僧人骨所制。”
  周落心下一颤,手指微麻。

  十八

  这顿饭亏得谢弋差劲的酒品,结束得有点早。
  他被身旁人扶着,歪歪斜斜地出了饭店的旋转门和台阶。等车的时刻,他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眯眼望过去,十几步开外就是韩珉身边的女孩。
  谢弋甩开搀扶的手,脚步沉重、有些不稳地走到周落身后,手上一使劲箍住她的腰,贴着她耳朵说:“你知道吗?要不是姓韩的救你,你现在就应该待在我实验室里。”
  话没说话,手臂一吃痛,谢弋低头,他在一片昏暗里见到自己小臂上清晰的牙印。
  孟昀被他两个手下制住,拖到旁边的小巷里。
  他掐住她的脖子,说:“要不是他救你,我的实验何必推延到现在?”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周落双手握紧他掐着她脖子的手掌,用力往外掰。
  “姓许的家伙和他老子一样没脑子,”谢弋手上使力,嗤笑着说,“原本我的计划可不是这样的。”
  她眼睛向上注视他。
  谢弋哼道:“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以为韩珉能比我干净多少?”
  “他也恶心。”
  周落瞳孔一缩,瞅准一个空当,抬脚就踢。
  谢弋痛得立即松开手,周落倚着墙站起来,冷眼看他两个属下跑来扶起他,谢弋啐了口,推开二人直径向她走来。
  周落身后避无可避,她也不知道孟昀现在又怎样。
  一辆车骤然停在中间,驾驶位车窗降下,谢弋下意识站直身体,理理衣服说:“您慢走。”
  驾驶座后的人影动了动,莫爷声音传出来:“小弋,做人要宽点心。”
  “哎。”他低着头,攥紧拳头。
  男人从车上下来,他起先慢慢地看了她一会儿,伸手把外套给她披上后,低声说:“等下把事情告诉我。”
  周落低头猜测着他的情绪,轻声说:“是他不对。”
  韩珉没说话,她当他生气了,又开口:“韩先生,我错了……”
  周落这话说出口,还有点委屈。
  ……
  加长宾利车内,周落和韩珉坐在莫爷对面。
  莫爷拨弄着那串嘎巴拉,闭眼假寐,出声:“现在时间还早,先生有空再闲话会儿?”
  韩珉颔首:“荣幸。”
  周落拉拉身上的西服,想。先前散席后就有人来请韩先生,她和孟昀在酒店外等着,没想到谢弋会发酒疯,周落也没想到,这位莫爷对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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