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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祈祷-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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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得,害怕下一秒情绪就会泄露。
挂断电话,周落又有点后悔。
毕竟,真的很久很久,没有见过面、也没有说过话了。
之后,周落是真的后悔了。
……
三天高考,周落和秦岩神奇地被安排到一个考场,秦岩在右下角,她在左上角。
第三场数学开考前,秦岩特意对她说:“别紧张,我在你后面看着,不会差的。”
周落真心感谢他,从高一下学期到高三,他一直都陪着她。
进考场前,秦岩双手敞开说:“感激的话,给个拥抱。”
周落拍拍他的手,挑眉说:“沾沾学霸气就行了,真抱的话受不了。”
秦岩只笑笑。
最后四十分钟时,他已经把所有写过的题目都检查一遍了——除了最后一题,他还没动笔,不急,最后一题他有把握。
抬头看时间时,眼角不经意瞥见她的背影。
她好像觉得难,皱着眉头,手一直在挠头。
秦岩看看自己最后一题的答卷处,那里一片雪白,他就想了几秒,于是把笔放在桌上,他扶额闭上眼睛。
最好的,未必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从来都要舍弃点什么,这次,秦岩是真的有把握。
……
高考结束后第三天,班级同学自发组织了谢师宴。
那天周落也去了,秦岩也在,她看到班里的几个女生趁此机会向他告白,他一时脱不了身,周落在座位上向老师敬酒,低度数的啤酒,她喝好几杯都不醉。
谢师宴散后,班长提议去唱卡拉ok。
周落兴致缺缺地摆手,先走一步。
下楼梯的时候,她的手臂蓦地被人拉住,被拖到酒店的楼梯间,她很快就看清面前的人。
是秦岩。
少年眉目清俊,连白色衬衣上都有种干净、一尘不染的味道。
她正想问他,秦岩俯身靠近她,说:“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我故意没写。”
他说:“我不要清北,我要你。”
……
……
……
半年后,缅甸,仰光。
韩珉站在遮阳伞下,莫邵在躺椅半闭着眼睛,开口:“四|号和五号的事情先生做得让我很满意,半个月后,我会送先生一份大礼。”
韩珉不甚在意,说:“五号还不是真正意义上地完成,要达到99。9%的纯度,原材料与研制技术要求极高,根据实验判断,或许无法节省原材料的消耗——”
莫邵伸出手指,摇头:“无法节省消耗没事,研制出的方法能容易些,让我们更为方便地进行五号提纯就很好了。”
“我最近就在朝这个方向做。”
莫邵说:“一旦五号大规模成功……”
韩珉接下:“您或许能获得百分之一百万的利润率。从五号运输过程中突破国境线开始,它的身价就可以猛涨百倍不止。”1
毒|品从原料生产、研发、武装运输,这几个环节中,后两者的利润是大头,难以想象的暴利。而百分之一百万的利润率,目前只有五号能够实现。2
“所以,在近期研制的关头,原材料不能断,研制实验有时失败可能会消耗很多。”
莫邵点头:“这个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在三条线路上每天都让人往你实验室里送,不怕没有。五号,我势在必得。”
说话间,猫儿缠到他腿上。
韩珉俯身抱起来,若有所思地注视它。
三条线路,这次的收获也很大。
“还有半个月,我希望五号能在这半个月内能完成,对方订单已经下了快一年,再推就不好了。”他瞥了眼韩珉,说,“我不希望在这半个月内出任何差错,否则你的那份大礼,可能就要没了。”
韩珉抿唇:“您送的贵重东西太多了,我不——”
“欸——”莫邵抬手,“这次的这份大礼,你一定喜欢。”
他瞧着那豹猫,说:“她就像你手里的这只猫,她的命,是掌握在你的手里。”
韩珉放了猫,神色淡漠:“莫爷,她不是猫,也不是礼物。五号的事情,我会尽早完成,让您满意。”
他说完就要走。
莫邵的话从后面传来:“她这个假期,我让人送她去日本。我听谢弋说,她总是不听先生的话,我让人好好教教她,省得先生总是分心。”
从莫宅出来,坐入车中。
韩珉想起半年前和她打的那一通电话,往后,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他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不知道她考中了哪所大学,更不知道她究竟在哪里。
有段时间莫邵放他假,他回弇城、陇城,去所有他知道她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没有她。
现在,她被莫邵的人送到日本,又在做什么?
第38章 三十八
就在两天前,师大各系开始陆续放寒假。
晚上八点;周落在宿舍洗头;手机响了她没听到;舍友看了眼拿给她说:“不知道谁。”
周落伸手揪了条干毛巾下来,把湿漉漉的头发包好;她盯着屏幕很久,摁下接听键:“喂?”
“是周落周小姐?”
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很陌生。
“是我;你是?”
“我是莫爷的手下。周小姐现在有空吗?我们的车就停在你宿舍楼下。”
周落握住门框探出头;路灯下,她清楚地看见一辆黑色的大众,一个男人背靠着车打电话。
“等我五分钟。”
头发吹到半干;她披上外套飞奔到楼下。
在这几分钟里;她什么都不敢想。
男人上下打量她;说:“我代莫爷给周小姐带句话,如果想见到韩先生;就跟我们走。”
这个情况比她料想得要好很多,周落点头:“我跟你们走。”
“周小姐不准备什么?”
她看看自己的大衣外套;脚上还穿着双拖鞋——是有点滑稽;这样去见他不太好。刚才一时情急,周落静下来才认识到,自己有多蠢。
什么都没想好,就想去见他。
她回楼上换了一身衣服,男人早为她打开车门,她低头坐下前,问了他一句:“你们不骗我?我真的能见到韩珉?”
男人微笑:“韩先生是莫爷跟前的得力属下,我们没有骗你的必要。”
“我能先联系上他吗?”
手臂蓦地吃痛,里面另一个人将她拉入车中,车门关上,四周瞬间漆黑,她被抵在车门上,一个男人低声说:“周小姐要是听话,就不会吃苦。”
这个声音莫名熟悉。
一块手帕压在她口鼻处,一股刺鼻的气味上冲。
身体感到无力,意识渐渐涣散。
……
周落醒来时没有先睁开眼睛,她察觉到自己手脚被绑住了,屋内还有低低的谈话声,全部是日语,她也没听懂。
几分钟后,下巴被抬起,人中被人用力地掐。
“不应该要醒了?”说话的是另一个人。
她痛地被迫睁眼,面前刺目的阳光让她下意识又闭上、再睁开。一个人挡在她面前,周落才把周围看清。
捏着她下巴仔细打量的,是个和服女子。站着说话的,是把她绑来时坐在车里的男人——是谢弋。
周落盯着他,说:“不是说带我去见韩珉?”
谢弋理着西服,开口:“见不见得到,得看韩珉救不救你了。”他掸掸衣服袖子,说,“你现在在日本。有个成语叫插翅难飞,周小姐,我奉劝你一句,听点话就少受点苦。韩珉完成了莫爷交代的事情,自会来见你。”
“拿我来威胁他,你们算什么——”
“欸——”他抬手,摇头,“我们确实不算什么,毕竟,你的韩先生近一年可是没少为莫爷出力。”
他瞟了她一眼:“你算是莫爷送给韩珉的一份大礼。”他俯身弯唇,“莫爷特意嘱咐我,让你好好学学一些规矩。这家日本艺馆是京都最负盛名的,里面的老师会好好教教你。”
眼看谢弋离开,周落挣扎着要起身,肩上被人一摁,她跌在地上,和服女子的身影笼罩住她,她的年纪不小,应该有四十多岁,神情严肃,脸上涂着一层厚厚的水白。
她用发音奇怪的中文对她说:“以后,你都要待在这里……”
“除非,那个男人来找你。”
两个十二三岁的和服女孩走过来,在那女人的指示下架起她,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推着她跟着女人一路走。
“如果你还想着逃走、回去之类的,那就之后再给你松绑。”
周落没吭声。
回旋式的长走廊,围着的庭院里,有一棵上年纪的樱花树,几人合抱的树干,枝头秃尽。
她们走路很轻,几乎是没有声音的。木地板干净到发亮,她低头甚至能看见几道晃动的影子。
走到左侧走廊尽头的一处僻静角落,推开一扇雕镂的木推门,一束光线半悬在空中,灰尘浮动。
光从雕花处倾下。
周落后膝窝一痛,整个人跪下来,女人捏着她下巴,抬起,朝向一面镜子,一个和服小女孩突然走到她身边,手里端着一盆水,另一个女孩递给她一块手帕。
手帕被浸湿,女人往她脸上一擦。
完了,端着她的脸细细看。
光下,温水净过的脸,眉目越发清晰。白、腻,像瓷的皮肤,眉目漆黑,唇瓣微红,女孩看她的眼神,像只不驯的猫儿。
这样的脸庞,添一笔都显多余。
和服女人面容肃静,只动了动嘴:“莫先生叮嘱我,让我教你些规矩。来我艺馆的女孩,要先从舞子做起,首先,你要知道,从你穿上我们艺馆的和服开始,双手双脚,就是受到禁锢的……”
女孩着手给她脱衣服,周落撞开她,靠墙站起来,眼睛望着和服女人说:“我不穿,我也不学。”
两名女孩在女人的示意下来到周落身边,又是同样的招数,她被迫跪下,抬头注视她。女人面无表情,开口:“眼神太利,柔和一点,男人会喜欢。”
周落:“抱歉,我不属于你这个艺馆。”
女人微微笑,抚着和服下摆蹲下,说:“你可能不知道,如果那个男人不来见你,莫先生说了,你就归我管,你是个好胚子,我更希望你待在艺馆,给我多赚点钱。”
“当然了,在此之前我只需要教你一些规矩礼仪,将你性子磨一磨。我听谢先生说,你总是很不听话。”她缓缓站起,“那就先从听话顺从这一点开始慢慢学起来。”
……
是夜,周落被关在这个偏僻的小屋里。
她斜靠在格扇上,望着雕花镂空间的一弯明月。
她就是太想见他了,真的太想见他了——才会被算计。从高考前夕到现在,半年了,她都没有听过他的声音;再往前七个月,算下来他们一年多一个月都没有见过面了。
一年多一个月。
她不是没有努力过,打电话、去陇城他的住所……都没用。
以前一个学期不见,每周打几次电话她都嫌少。现在,连见一面,听到他的声音都变成了奢侈。
周落有过自责,她就是假意任性,想从他身上要得太多了,而韩珉——显然,他那样理智冷静的一个人,会冷落她以此作为教训好像也很正常,符合他的作风。
是她太贪心。
如果时间能拨回去,她不会这么贪心。
都这么喜欢了,委屈一点也不算委屈。
所以韩珉是否也像她喜欢他那样喜欢她,也不重要了。她喜欢就行了,他还是做那个神佛无情的韩先生也可以。
就这么想着,她余光触见一侧屋内影绰的灯光。
今晚可能是有客人。
未几,格扇拉开,一个女孩被推进来。她抬起头,月光下,嘴角边有淤青。她年龄和自己相仿,周落尝试用英文和她说话。
“你做错事了?”
“我说错了话。”她说,“一点点的礼仪出错了,被老师罚在这里呆一个晚上。”
她看看周落,说:“你是新来的?关东的?”
周落有点听不懂,就摇头。
过了会儿,女孩盘起腿,指着庭院里那棵枯秃的樱花树,说:“等到春天,樱花开了,一切就都会好了,我以前喜欢在树下许愿,很多事情都能成真。”
日式英语周落真不太懂。
但她看懂了女孩脸上的憧憬,她身上还被绳子绑着,身体只好蜷缩着一点点‘爬’到雕花的门前,镂空的图案里,她得以窥见院子里的那棵老樱树。
她闭上眼睛祈祷。
如果可以,樱花盛开之时,我想见到他。
第39章 三十九
就在立春的前一晚,艺馆来了批不速之客。
老师指名让她去,说要看看她规矩学得如何;先前被关屋子的女孩也和她一起。
酒酣耳热时;几个男人眯起眼睛;就被往桌上狠狠一放,开始肆无忌惮地要求起来。每个艺馆都会发生这种事,然而艺馆并不提供性|服务,只是近年来艺伎越来越难以生存;偶尔会有情况发生。
周落看到男人的手拽住女孩的和服内袖,她拿了桌上的酒顺势就往他脸上一泼。
男人们怔住;周落握住女孩的手转身离开。
身后的女孩不知所措;步履蹒跚地跟着她。
两人到庭院前的那段走廊时停了下来。
今夜月色很好;一弯弯地、倒映在水缸中,明净、晃动,温柔得像情人的眼波。
老樱树的枝桠上;新绿萌发。
周落盯着那一小块指甲盖大小的绿芽,目光不动。
……
最后的下场就是被关木屋。
周落靠在格扇上;外头和服女人在打电话;说话声断断续续地传进来。
“是的……莫先生……这个女孩……不服管教……”
……
她被关了十来天;以示惩戒。
这十来天里,周落靠着格扇,一会睡一会醒,光穿过雕花倾在她的脸上,假如眼睛落在阴影里,她可以睡很久才醒。
有人跑过来叩门时,周落还有点不习惯。
女孩推开格扇,轻轻地走到她面前,蹲下说:“今晚有身份尊贵的客人要来,老师让我来给你上妆。”
周落微皱眉,注视她一会儿,说:“没听懂。”
女孩又说了一遍,她还是没听懂。
语言不通是件很可怕的事,而后,周落从她的动作里只懂了她要上妆。
抹水白的时候,周落将她的手推得老远,摇头。她不要把自己涂得跟只鬼似的,吓人。女孩觉得这是规矩,一定要抹,她指腹沾了些,示意给她看——就抹一点,薄薄的一层。
……
日头微微斜了。
周落半敛着眼睛,视线落在她脚边的木盆上,里面盛满了水,光在水中像金|米分,一闪一闪的,挺好看的。
女孩将最后一根簪子插好,周落起身,一不小心踢到了木盆,左脚踩到水,女孩慌慌张张地说了一句就跑出去了。
周落走到格扇前,推开。她后知后觉袜子湿了,扶着门沿低头,她抬脚看了下,干脆把袜子脱了,木板温和,走着很舒服,于是她又把另个袜子也脱了。
一阵和风,她头上的花帘发出细碎清亮的声音。
脚边、发髻、衣领边,忽然沾上樱瓣。她的掌心也有,躺着一小片柔软、淡色的花瓣,像薄雪。
有樱花了。
周落霎时抬头,环顾四周,空空荡荡,越过庭院,在对面的走廊上,风平后,一个男人正站在樱树斜枝下注视她。
不知道有多久。
像幅黑白画影,定格住。
男人眉目遥远,神情不清,美好像一个幻梦。
周落提着下摆,眼睛定定地望着他,从右侧的走廊跑过去。生怕他一眨眼就没了,她都没舍得移开视线,眼睛睁得有点发酸,她也没看脚下,被绊倒的时候,她下意识抬眼望向那处。
怔住,人不见了。
空庭樱雪,就剩她一个人。
周落松开了手,低头,余光中一双极漂亮的手握着她脚踝,男人问:“痛成这样?”
久违的温柔。
她注视他,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抬眉对上周落的眼睛,脸上浮现很浅的笑意,他的手覆在她一侧脸颊,端详了会儿,弯唇说:“一句话都不肯和我说?”
他的指腹温软,轻轻摩挲时,男人又说:“不想见我?我不来,莫邵不放你走。所以……”
他低声笑了笑:“你刚刚是故意躲我,不想见我才往这边走?”
“没必要走这么急,你只要说一句,我就走。”
闻言,周落下意识收紧手。
“幸好没摔得重。”韩珉放手,说,“我让人送你回学校,以后我这边的事情不会影响到你,你舅舅的事我记着,一定给你兑现,先前给你的那张卡,每半个月就会打一笔钱,在学校里就少做点兼职。除了这些,你还想要什么?”
他站起身,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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