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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二次方-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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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着

    又拿出了一根雪茄来,点燃,狠狠吸了口,烟雾吐出来,很快就弥漫在他的面前,她的心猛地狠狠抽了下。

    这么晚不睡,还要抽烟,这对身体的伤害可是非常大的。

    难道他有什么烦心事吗?毕竟他们已经有好多天不在一起了,他的事情,她真的不懂。

    可他们之间的问题,她懂!

    “瀚宇,别抽了,我们谈谈好吗?”她很想抢过他手中的烟,可是,毕竟不敢,她只是个下属而已!

    她只能尽到责任低声请求着,与他相处这么久了,他们之间真的没有好好谈过话,甚至连心里话都没有说过,除了肉体上的刺激,他们似乎很难找到共同点。

    这让木清竹不甘心,激起了想要进一步了解他内心的愿望,关注了他这么多年,其实她根本就无法了解他。

    那晚听了阮家俊说的话后,她曾一度心如死灰,可渐渐地想明白了,如果就这样下去把话都藏在心里,那他们之间永远都不会有袒诚相见的那么一天。

    她向来是个有主见而且执着的人,阮家俊的话虽然对她有影响,但并不能妨碍她的判断,凭着自己的直觉走。

    她选择了相信他!

    但是心里却是有疑虑的,既然有了疑虑就应该问出来,而不是这样藏着掖着,那样下去对谁都不好。

    “你是想谈公事,还是私事?”阮瀚宇显然也被她的话震憾到了,抬起了头来,意味深长的望着她。

    一个女人对他的请求,以前的他完全不用顾虑,也从不在意,但他只是沉默了下,还是摁灭了烟头,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明眸深深地朝她望来。

    他的明眸幽旷深远,眼神里分明含着某种期待,似乎已经期盼了很久般。

    木清竹的心跳了起来,从他的明眸里隐约感到了某种信任,她也抬起美丽的眸子来望着他,勇敢直视。

    “都有。”她大方答道,于公于私,确实都有。

    “好吧,你说。”他嘴角带笑,温声说道。

    木清竹心跳有些快,喝了口热水镇镇神,也没想那么多,只是迎着他的眸子,真挚,热切,甚至是恳求地问道:“瀚宇,你能把烟戒了吗?”

    这是她与阮沐天说好的,帮他戒烟!她不想看到他汹烟,以前的他靠近她时是那么淡淡好闻的薄菏味,可现在硬是夹着一股烟草味,倒不是会影响她的感觉,只是抽烟对身体真的不好。

    她希望他能戒掉。因此在公事,私事上还没有说之前,她先提出了这个。

    这话刚一说出来,阮瀚宇就惊怔了,怎么也没有想到木清竹竟然会跟他提这个话题,这一辈子除了奶奶与妈妈,还没有一个女人对他说过这些类似的话,也没有提过这样的要求,这让他很是意外,慢慢的,眼神里的光柔和下来,温温亮亮的,脸上连肌肉也柔和下来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初触心结

    第 一百二十八章初触心结

    “你,过来。”他朝她招手。

    感到他没有想象中的不愿意,木清竹心中高兴,走近了几步。

    他的长臂很快朝她匝来,木清竹的腰被他的手臂圈住,他稍用力一带,木清竹轻盈的身子就坐在了他的腿上,他的力道很柔,木清竹竟然没有反抗,乖巧地坐在了他的双腿上。

    如果她的顺从能够让他戒烟,她愿意!

    “为什么要我戒烟?”他的大掌抚过她的秀发迫使她的脸与他相面对,带着磁性的声音温宛动人。

    “没什么,抽烟对身体不好。”木清竹心跳加剧,不想心思被他看得太深,只是随意答道,迎着他的眼睛非常大方自如。

    “你会关心我?”他轻笑出声来,颇有深意地看着她,审视着她。

    “是的。”木清竹很爽快,大方承认,他们之间早已超出了一般的男女关系,既有肌肤之亲,关心下他的身体这又有何不可,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况且她的人生里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男人闯进了她的生命里,关心他也是正常心理。

    “如果你愿意帮我,我会考虑下的。”想了想后,他半是玩笑半是正经的开口,木清竹看到他脸上带着丝坏笑,可神态又很认真,不由脱口问道:“你愿意接受我的帮助吗?”

    阮瀚宇墨漆般的眼眸里带着深不见底的含意,呵呵一笑,把头靠在椅背上,幽幽地看着问道:“你想怎么帮我?”

    对他这种神态,木清竹有丝窘迫,可她很有信心的一笑,大声说道:“只要你有决心配合我,我肯定能让你戒了。”

    说完她狡黠地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晶亮的眸子一眨眨的,露出了一排洁白的小细牙,唇红齿白,红颜如花,看得阮瀚宇神情有些痴迷,心瞬间都暖了起来。

    “好,我配合你。”他几乎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眼睛里的光炯然有神。

    “那好,先拉勾,发誓。“生怕他反悔,木清竹急忙伸出了手来,放在了阮瀚宇的面前,他笑笑,温软的大掌也伸了出来,木清竹拉着他的手指,拉了个勾,非逼着他发誓,阮瀚宇搂着这温香软玉的身体,有些心不在焉的,什么都答应了。

    木清竹没想到他能答应得这么爽快,但据以前在家时爸爸的经验,男人真要戒烟还是有些困难的,这要毅力非常好才行。

    “瀚宇,你知道我这次来美国的原因吗?”说完这个后,木清竹想着应该要把公事告诉他了,趁着他现在心情好,赶紧问了出来,免得到时他怪自己自作主张。

    阮瀚宇笑了笑,似乎并不很在意此事,温软的大掌附在她的腰肢上,轻声说道:“你做的事有你的道理,我不需要知道,既然交给了你,就会相信你,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是我一贯的作风。”

    这话说得多好听啊,木清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会不在乎吗?可今天下午为什么会那么不高兴的样子?竟说还要跟她算帐!

    “真的吗?你相信我。”她的眼里闪着亮光,仰着小脸望着他,心里还是有疑惑。

    “嗯。”阮瀚宇凝望着她的眼睛点头微笑。

    “那你为什么一直都不高兴?”她傻傻地问道。

    阮瀚宇听得满头黑线,这个女人还真傻,难道看不出他不高兴的原因吗?

    听到她生病晕倒了,他着急忙火地赶来,还不是关心她的身子吗?竟然还会傻到以为是在生她的气,看来,他们之间的想法确实相差太远了,他们之间的隔壑还很深。

    “你真不知道我生气的原因?”他眸光一暗,脸又拉长了。

    木清竹有些惶恐,关于请梁泽熙的事一定要给他说清楚,因此她急着解释:

    “瀚宇,我替阮氏集团请了梁泽熙,这个人对汽车生产方面有独特的经验,你一定要重视他,那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良才可遇而不可求,你能懂吗?相信我,我这样做都是为了阮氏集团好。”

    她说话非常真挚,坦诚。

    阮瀚宇眼光幽深,只是望着她。

    下午时柳经理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他了,为了请回梁泽熙,她带着病体应酬,这让他很感动。

    如果真是为了她自己的事,这样拼命还有可能,但这是阮氏集团的事,似乎并不直接关她的事,为什么要这样做?

    心中一阵悸动,墨眸里闪着亮光,一直以来,阮氏集团对她并不算好,包括他自己也是对她冷落有加,可她如此用心的工作,甚至不顾惜自己的身体,这到底是出于一种怎样的情怀?

    如果说不知道她来阮氏集团工作的初衷,那还能有所理解,可现在他心里是一清二楚的。

    “放心,我一定会的。”他温声答道,对于梁泽熙,他早就耳闻了,也一直有心要请他,但因为不认识,而且还在异国他乡,想他也不会接受,而且这人高傲不合群,未必就能请动他,现在木清竹帮他请到了无异于帮了他的大忙,这点岂能不懂?

    “清竹,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拼命吗?我并不认为我们公司值得你如此用心。”阮瀚宇心怀愧疚,有点不安地问道,那天晚上乔安柔自杀,他匆匆走了,一直都没有再见过她,想对她说声抱歉都没有,以为她会生气,可她还是不计前嫌。

    很多时候他都会思考奶奶为他的婚姻做的选择,渐渐的觉得奶奶并不是随意为他指婚的,似乎真的有很深的用意,而他的心也在一点点变化着。

    只是有许多事情还看不清楚,他需要更进一步的验证。

    “瀚宇,我这样做是为了阮伯伯,他是因为我才晕倒的。”她垂眸低低出声,眼泪滑落了下来。一滴一滴,滴在了搂着她身子的大手上。

    阮瀚宇感到那眼泪滚烫得灼人,手开始发抖起来。

    他的手圈紧了她,把她拥入怀中,眼皮一眨间就看到了她眼里的痛苦,那么深沉,心里猛地一颤,一股酸楚浮上了心头。

    这是他们第一次主动谈到了这个话题,这个横在他们之间不能逾越的话题,也是他们彼此之间的一根刺,深埋在心底深处随时都会刺伤对方的刺。

    阮瀚宇的心瞬间沉重了起来,意外的是,他再不会因为这个事情而激动或暴怒了,终于他学会了放下,学会如何冷静面对了。

    “清竹,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都已经这样了,这是谁也不愿意的事。”他几尽艰难地说道,试着去安慰她,用手试去了她脸上的泪水。

    她的眼泪让他的心都揪了起来。

    为了这个,他们都彼此痛苦了那么久,难道这一切还不够吗?

    “不,瀚宇。”木清竹忽然伸手搂紧了他的腰,仰起小脸来,眼珠子直直的盯着他,很认真,坚毅,果断地说道:“瀚宇,真的不是我,三年前发生的那个事真的与我无关,我醒来时就已经是那样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能相信我吗?”

    她一字一句地说着,眼里都是渴望被他承认的带着期望的光。

    阮瀚宇目光深沉如水,心里像被东西扯了下般生痛,搂紧了她的头,让她的耳朵贴在他的左心膛上,倾听着他的心跳,尔后,俯首凑在她的头上,摸着她柔软的秀发,认真地说道:“清竹,我早就相信你了。”

    早就相信她了!木清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竟然相信她了,而且是早就相信她了。

    这是真的吗?

    他的语气可不像是说着玩的,他明眸里的光坦荡明亮,像黑夜中的星光一下就照亮了她的心,沉沉的呼出一口气,恍若把身上沉重的枷锁卸掉了般,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任何人可以误解她,但阮瀚宇不能,这是她的最低要求。

    其实,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阮瀚宇就开始相信她了,在不知不觉中就相信她了,那是一种直觉,没有任何理由,也许那天在爸爸病房里时,他就开始相信她了,尤其看到那初夜的床单时,更是深信不疑了,只是一直没有告诉她而已。

    蠢女人,难道你就感觉不出来吗,我早就相信了你,否则怎么会把公司如此重要的工作都交给你呢,想到这儿叹了口气,心里微微一动。

    “清竹,你有话要对我说吗?”他的脸色敛沉下来,缓缓问道,眼光有些散漫,可淡射出来的光却是锐利的。

    他很想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对他说实话。

    他希望她能主动告诉他一切,包括她进阮氏集团的目的,不喜欢一个女人把心事都藏在心里,对他三碱其口,甚至当他是透明的,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他也需要被信任。

    阮瀚宇的问话看似漫不经心,甚至是随意的,可木清竹却感到很沉重,她不傻,相处这么久,她的表现,恐怕来公司的目的,他已经了如指掌了,但这么久,他不动声色,不闻不问,甚至还对她委以重任,如果抛开对她的怀疑不说,那就是在等她主动向他说明一切。

    他是个精明的男人,又是个很要面子,自尊的男人。

    而她也没打算再瞒着他。

    既然他能如此对自己信任,她也觉得应该告诉他一切。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怀疑是我害死了你爸爸吗?

    第 一百二十九章怀疑是我害死了你爸爸吗?

    “瀚宇,我爸爸死了。”她脸色苍白,垂下眸来,眼泪湿透了眼眶。

    “哦”,阮瀚宇淡淡地“哦”了声,目光里是深不可测的暗光,抬起手来,他的手重又落在了她的腰间,像是要安慰她似的,搂紧了她,在她腰上轻轻拍了下,“我已经知道了。”

    果然他知道了!木清竹庆幸今天自己主动说了出来,松了口气,却听到他几近严肃的放语:“为什么今天才告诉我?”

    他的表情徒的冷了,刚刚脸上的柔情瞬间消失不见,目光变得深沉锐利,甚至还带着一股愠色,这让木清竹有点害怕起来,仿佛做错了事般,眼泪含在眼眶里,强忍着没有掉下来,脸色也苍白到透明。

    为什么今天才告诉他?能说得清吗?

    她要怎么说,能说是不放心他,对他没信心,甚至……还怀疑是他害死了爸爸吗?而她进来阮氏集团的初衷完全是来复仇的!

    不,这样的话她怎么能说得出口。

    这样怀疑他,确实有些过份。

    “哼。”阮瀚宇忽然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冷冷问道:“没话说?那现在呢,你又是怎么想的,还在怀疑是我害死了你的爸爸吗?”

    他就这么直裸裸地问了出来,锐利的眼睛逼视着她,几乎让她无地自容了。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怀疑是他害死了爸爸了!

    “告诉我,你重回阮氏集团的目的,是不是为了替你爸爸报仇的?”他的大掌忽然嵌住了她小巧精致的下巴,满脸寒霜,冷声逼问道。

    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气,快要把木清竹的心给冰冻了起来,仿佛他的眼睛带着透视镜,已经把她的内心看透了般。

    在他面前,她已经无所遁形,几乎成透明的了。

    很庆幸,她今晚主动承认了,想到他莫测的表情,心中更是惶惑,他早就知道了她的心思,却不揭穿她,到底是为了给她面子还是另有打算。

    “是,我是因为这样才回来的,但这些并不能怪我,换了每一个人都会这么做的,那是我的爸爸,世上最亲的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换了谁都不会罢休的。”她痛苦的回答,为自己辩解,“撞死我爸爸的车就是阮氏集团那辆帕尼卡豪车,难道这不是明的证据吗,我要查清楚死因,不能放过恶人,我爸爸是无辜的,不能这样死去,你怪我也好,恨我也好,我都要这样做的,我有这个责任。”

    “如果我要怪你,你现在还能呆在我的公司,还能站在我的面前么?”阮瀚宇冷声说道,“不要自作聪明,就你的那些想法,以为能逃过我的眼睛么?只是,为什么不跟我说,为什么不明的告诉我一切?这么久了,你什么都不说,以为凭着你的这点本事就能把事情办成吗?太不自量力了。”他的语气越来越冷,脸上的不悦越来越明显,“我曾经给过你机会,可你从来都没有打算给我说,你这是把我当成了什么?”

    阮瀚宇忽然站了起来,拉着木清竹扔到了地上,掉头朝外面走去。

    木清竹站立不稳,差点摔倒,扶着旁边的书桌站稳时,阮瀚宇已经走了出去。

    他们的谈话到此结束。

    而这些仅仅只是涉及到了一些私事的表层,他就已经生气地走了。

    谈话已经进行不下去了。

    内心里隐隐期望着的那丝更深层次的了解也已经无法达到了。

    可就算这样,木清竹还是松了口气。

    所有的痛苦与曾经的彷徨似乎在这一刻都放下了不少,至少说出来后,心里舒服了很多,阮瀚宇的脸色很难看,看来,对她的行为,他是很生气的。

    站在书房里呆了会儿,神思恍惚,隔壁有水流声传出来,阮瀚宇已经开始冼澡了。

    慢慢走回自己的卧室,坐在床上失了会神,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很久后,阮瀚宇的脚步声走了出来,然后听到他的脚步声走到了另一间房门口,便是房门扭动的声音,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夜,更深了。

    木清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她知道阮瀚宇在生她的气,心底有丝心虚,却也有无限委屈,不知道该如何来表达求得他的原谅,他有一千个理由怪她心怀不轨来到他的公司,怪她怀疑他,可她有一万个理由来为自己冼脱,只是他已经不想听了。

    她的痛苦呢?谁来理解她,又有谁会站在她的立场来考虑,为什么不想听她的解释?

    如果能告诉他,如果阮瀚宇对她够好,给了她可以放心告诉他的信心,她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让他知道,又何苦独自一人苦苦支气撑着呢?

    那时的她脆弱如落水之人,只要水面有一丝浮萍都会想到要抓住的!可是,没有任何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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