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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再遇,二婚老公有点酷-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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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怅然,吐着气,郁闷自己竟中招了。
接下去怎么办呢?
转动着电脑椅,闻着满是她味道的空气,瞅着满是她影子的小房间,他不甘心,既失去了怀抱佳人睡觉的机会,也不可能再偷看“情书”了,心里痒痒的呀,真是难受的厉害……
可就算再如何如何难受,也得忍。
只是漫漫长夜,该如何打发时间呢?
他去找了一本书躺在床上看。
这是一本泰戈尔的诗集,他读过的,也曾有过一本,后来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到……
看着看着,他惊讶的坐正,因为有几段文字,被注释过,上面的字迹,就像带着无穷的磁性一般,生生将他的目光给吸住了。
无它,这是他的字迹。
现在,他已然完全可以确认:那个给她写信,甚至送她书的人,不是韩启政,而是他秦九洲。
这个发现,让他无比兴奋,乌黑的眸子里止不住发光发亮,熠熠生辉。
他从床上跳了下来,想去敲她的门。
可手指没有扣下去,又缩了回来。
不不不,现在,他什么也不能和她说。
就算能确定以前的自己一直在和她通信,那又能怎样?
后来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阿政成为笔友,最终和她见了面,并谈上了恋爱?
还有,为什么阿政要瞒着自己?
这些,他都不知道。
重要的是,他不能让她知道他和阿政的关系——他俩才慢慢有了夫妻的感觉,需要的是好好经营。
如果现在,将这样一道雷劈下去,他敢打堵,一切会被打回原形,婚姻更有可能会走向灭亡。
所以,接下去这段日子,做任何事,他都得慎之又慎。
如此这般一想,那种发现秘密的惊喜,一点一点就被压下了……
后来,他睡了过去,脑海起起伏伏的闪现着一些画面,很模糊,但很有真实感……
一场事故,他从高处滚落,脸上被什么划伤了,脚被什么轧到了……
一群医生,围着他在开刀,他能听到他们在说话……
可怕的轮椅,他坐在上面,怎么站也站不起来……
镜子里,一道伤疤,无比狰狞,毁掉了他的容貌……
他变得有点自暴自弃,觉得这糟糕的人生,真的是越过越没意思,一个其丑无比的废人能有什么样的将来?
从北京到上海,他换了好几家医院,医生也换了好几茬,可他就是站不起来。
医生说,这是心病。
他爱弹琴,家里人怕他闷,特意让人送了一架钢琴过来,在那间隔音极好的特需病房,他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闭门,关窗,他将自己锁了起来,不和任何人接触,似乎只有这样,他才是安全的。
“你弹的真好。”
有一天,有个有着美美嗓音的小女娃出现在他的病房里,还不加掩饰的赞美了他。
他被打搅到了,很不耐烦。
回过头来想把人赶出去时,他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娃站在身后,长得非常漂亮。
长长的头发披着,柔柔顺顺的,五官好精致,娇小玲珑,只是眼神有点奇怪,好像没有焦距。
人是阿政带来的。
那小子对他说:“这是二妞,她的眼睛生病了,有点看不清东西。”
那与他无关。
他漠然无视,一如既往的不爱理人,只顾着自己弹钢。每天早晨,中午,晚上,他都会弹一会儿。
每天弹琴的时候,那小女娃都会过来听。
可能是怕遭到嫌弃,所以,她一点声都不会发出来,总是那么安静的陪在边上,做一个乖得不得了的聆听者。
直到第四天,他弹了一曲后,那孩子脆生生说了一句话:
“大哥哥,你能弹一些节奏欢快一点的曲子吗?生病的人本来就不太高兴,你老弹这么忧郁的曲子,好听是好听,但心情只会更糟。”
他这才惊讶的发现,她竟听得懂。
“你懂?”
“嗯,我学过那么一丢丢。”
小女娃用小手作了一个手势,表示自己学得很浅,而后再问道:
“大哥哥,你会弹贝多芬的《命运》吗?我特别喜欢那曲子。我想听。你能弹给我听吗?”
他诧异,却什么也不说,给她弹了。
她听了直叹,一脸天真的问他:“光明会来临的,对吗?”
他起初很不解,后来从护士那边得知道:她的眼睛受伤了,不换眼角膜,最终会彻底瞎掉,那双清澈的眼睛,将成为一件点缀人脸的饰物,而不能拥有其正常的视觉功能。
可她非常非常乐观,一直面带微笑,甜美的不得了。
等她再一次过来时,就开始主动和他说话了:
“大哥哥,你生什么病了呀?怎么老躲在房里,老坐着?不想出去走走吗?”
他不理。
“大哥哥,你不要一直闷着不说话。这样闷会闷出病来的。得多说话。说多了,心情就会好起来。我和你说说话吧!”
他仍不理。
“大哥哥,我给你唱歌好不好,不过,你得给我伴奏……好不好,好不好?”
一句句稚气十足的大哥哥,叫得他不想注意她都不行。
有点烦人。
但他竟然抗拒不了,最终低低应下了:“你想唱什么歌?”
一直自言自语的小女娃很兴奋,欢天喜地的扑过来,就像八爪鱼似的紧紧的抱住了他:“大哥哥,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那股开心劲儿,令他怔了好一会儿,那柔软香香的小身子,也害他僵化了好一阵子。
他想推开她,可她黏的很厉害,叽叽喳喳和他说起来话来,一点也不怕生,动听的嗓音,就像春天的百灵鸟,感染着别人的心情。
是的,他就这样悲摧的被这个小讨厌鬼给缠上了。
☆、165,是她那股强盛的生命力,征服了他
后来有一天,他问她:“二妞,你最大的梦想是什么?”
二妞就坐在边上,回答直接而干脆:“二妞想看一眼大哥哥你长什么样的?生得是怎样的手指,弹琴居然弹得这么好听……”
他听着沉默良久,不自觉的抚上了她的秀发,语气极为坚定的告诉她:“会的,你一定会好起来,一定会看得到的。”
“真的?”
“真的。”
清晨,秦九洲从梦中惊醒,惊讶的发现,自己竟记起那个童年二妞来了,他家这个小妻子,曾黏在他怀里,求他如何弹盲琴。
而他曾很耐心的手把手的教她,两个人竟走得那么的近……
韩启政见到后,问过他:“老大,你转性了,这段日子,你谁都不搭理,居然会理会那么一个小丫头片子?
是啊,他为什么会理她呢?
当时他有点想不通。
后来,他明白了。
是因为她身体里那股子强盛的生命力,不知不觉征服了他。
时,已是清晨,秦九洲起床,想去敲芳华的门,心里总觉得有很多话想和她说。
可最终,他还是悄悄折回,换了一套运动装去晨跑,想用剧烈的运动来理一理心头的头绪,很想再深入的挖掘,想从中得知更多可以帮助自己恢复记忆的东西。
可惜,没用。
一圈奔跑下来,累得气喘喘吁吁,可脑子里空空的,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那些记忆,在他睡觉的时候,悄悄的钻入脑子里来,给了他大大的惊喜;却在他无比渴望知道的时候,它顽固的咬紧牙,不让他从里头挖出任何线索。
真是颇让人觉得沮丧。
倒是折回的时候,看到了这样一幕:
桑缘将一个铁盒子扔进了小区保洁阿姨的车里,芳华扑过去想将它抢回来,脸上是那么的不情不愿,更流露着几丝倔强。
可桑缘拼命的拦着,嘴里沉沉的质问着:
“你到底是要这段婚姻,还是要那段回忆?你自己想想,这些信,要是被小秦看到,你要怎么向他解释?都分手了,你还舍不得扔,他心里会怎么想?”
芳华咬着唇,叫着:“妈,他一直就知道有阿政的存在……”
她想绕开,想得回那个盒子。
可桑缘就是不许,嘴里尖锐的低叫着:
“以前知道,那是以前,那时你们俩还没关系,现在呢,你自己想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你要是还想把它当宝贝似的继续保留着,他会高兴吗?
“别怪妈不提醒你,你这是难忘旧情?哪个男人受得了?
“既然断了,那就断个干干净净。
“要是不能断,那你就和小秦分得清清楚楚。
“一脚踏两只船,肯定得翻船。
“想当年,你那亲妈就是犯了这个大忌,最后才落得那么凄惨……
“难道你想重蹈她的复辙吗?”
这些话,是那么那么的戳心、有份量,芳华整个儿被定住了,就像被点中要害似的,没办法再去力争,终究是被劝回去了。
可她就是很不舍,一步三回头,眼底隐隐还泛起了泪光。
可见,这些信,与她来说,得多么的重要。
旧情难忘,的确会让秦九洲不痛快。
但是,这些信,与他却是重要到不得了的线索,它们若就这样被处理了,那才是他人生最大的损失呢……
于是,他跑了过去,趁那保洁阿姨去扫落叶,直接把那铁盒子取了,翻开看了看,所有信件似乎曾被重新翻看过,和昨天的排列有点不太一样。
可能是昨晚上芳华在芳菲房里又怀念了一番吧——由此不可避免就思念起了那个男孩。
为此,他心里滋味杂成,想了想,转身往自己的车走了去,将它们藏进了的后备箱的储物箱里,而后靠在那里,深深的吁了一口气。
*
回到楼上时,秦九洲先去冲了一个澡,而后换了一身衣裳,正想去找芳华,手机响了起来。
他去查看,是老金打来的。
“这么早,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他和老金平常不怎么打交道,属于那种有事才会互相通消息的朋友,关系不能算很深,但贵在有默契,彼此都会念着对方的好,但凡对方有事,都会很上心的帮衬。
“和你说个事……你那侄子之前不是找我打听你最近的动向吗?”
“嗯!你和他都说什么了?”
“我们什么交情,会为了他来卖你的消息?不过,被那小子一提醒,我倒是留心了一下你。最近怎么一直在休假。这么闲也不过来找我打球去……”
“在忙私事。说吧,他又怎么了?”
“正想和你说呢,那小子今天早上拄着拐杖跑去宁市了。六点的飞机。很有可能会去宁县。具体你愿不愿意和他见面,我不清楚,吱会你一声是必须的,该怎么处理,你预先有个心理准备。”
老金说的含虚,但他听得出来,他已经知道他和谁在一起,并且很守规矩的什么也没提——那家伙在这个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消息灵通,果然是。
“知道了。”
“那回头有机会一起喝茶。”
“好!”
挂下电话,他看了看腕表,现在是七点,那家伙消息来得真够快。从北市到宁市两小时飞机,再从宁市找到这边,上午十二点前应该能到。
也就是说,上午他得带上芳华离开。
秦九洲在屋子里盘算了一圈后,这才去了厨房。
芳华正在准备早餐,眼睛红得厉害。
“眼睛怎么了?红成这样?进沙子了吗?”
他特意给她找台阶下。
有些事,说穿了,彼此都不愉快,只能装糊涂。
“嗯,刚刚出去找你,被风吹的。”
芳华情绪很不好,但又不好在他面前表现出来,强笑着说:
“瞧,都被我揉红了。”
“现在好了没?眼睛里还有沙子吗?要不要我帮你翻一下。我做过大夫,最会处理这种事了。”
他自告奋勇,声音无比温柔。
“好了没事了。马上可以用早餐了。对了,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她躲开了他,去把火关小,轻声问。
“我呀,我去跑步了。”
“头还疼吗?”
“不疼了!”
秦九洲瞅着客厅没有人,就从身后很小心的圈住了她。
她一惊,整个人僵着,不敢动弹了。
“芳华,今天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回宁市,在那边过一夜,然后明天我带你去见我爸妈,你看如何……刚刚晨跑的时候,我想了想,爷爷叮嘱的事,我真得办起来了……”
她一呆,越来越觉得自己这个婚姻,真的是要将她给牢牢困住了。
“这么快?”
声音有点茫然。
“我要不快点,你娘家人会怪我办事不利的。”
他在她发顶亲了一下。
“可我……心理还没准备好!”
特别是现在,她的心情真的很差劲。
“放心,我爸妈很好相处的……”
他轻轻的在她耳边吐着气。
“好吧!”
她除了同意,还能怎么样呢?
“嗯,那我去和爸妈他们说……你把早餐端出来……”
“哎……”
芳华看着他欢喜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转身往爸爸那屋过去,礼貌的敲了敲门,直到爸爸说“进来”,这才进去了。
她呢,靠在那里,整个人索然无味。
昨晚上,她没睡好,将以前那些情书前前后后又看了一遍,那些走过的岁月就像在眼前重新又过了一遍,青涩的年华,朦胧的爱意,最后,那些浅浅的思念,化为爱情,深深为他着迷,如今呢,却分道扬镖了,这些过去成为了她生活中永远的疼痛。
清晨,母亲见她眼睛那么的红,问原因,生生将她骂了一顿。
爱情已逝去,从前成记忆,泪水婆娑了无趣。
可那些铭心刻骨的书件往来,最终还是被母亲无情的扔掉了。
因为生活还要继续。因为未来不该再有他的足迹。
割掉是一种必然的选择。
往前走,莫回头。
芳华,你的人生,只能如此了,认命吧!
☆、166,紧张,她害怕见家长
芳华不知道秦九洲是怎么说服父母的。
吃过早餐,桑缘将她拉了过去,说要给她梳头发,梳着梳着,竟哭了。
“妈,怎么了您?”
芳华忙转头,有点不明就里,有点不安,抱住了她的腰。
桑缘抹了一把眼泪后,却挤出了笑,手慢慢的抚上她了的秀发,声音是感慨万千的:
“不知道这该算是高兴,还是难过。想想那会儿你才那么一点大,现在呢,都嫁人了。”
可不是,一晃,就那么多年过去了,时光匆匆,的确令人无法不唏嘘。
“妈……”
她想说点什么,却被母亲用手指压住了唇。
“且听妈妈把话说完。”
她只好住了嘴。
桑缘细细审视着女儿,好一会儿后,才字斟句酌的叮咛了起来:
“二妞,妈妈想和你说的是:既然嫁了,既然决定尝试,就得彻底把过去放下。
“秦九洲这个人好不好,我们处的时间短,不可能马上看出来。但就这几天的表现来看,人还是不错的。所以,他想带你去见父母,我和你爸都不反对。
“只是,婆家不比娘家,总会有诸多不适应。既便小秦一再承诺,以后,你们不会和公婆住一处,可我这个做妈妈的还是担忧。秦家到底是怎么一户人家,我们也没个底细的,这让我很不安心。
“总之,二妞,有句话你得牢牢记下了:若在外头受了委屈,别憋着,回爸妈家,爸妈会给你作主。”
如此维护,让芳华好一番滋味杂成,心里头忽就生了一种待嫁女儿的离别情,有种此去娘家成别人家的酸楚。
是的,每个人女儿出嫁都别有一番心酸。
出嫁前,家是自己从小依傍着的家,养着自己,承载着自己所有的喜怒哀乐,出嫁了呢,在夫家是外头人,在娘家也成了外头人,那种滋味,是很不好受的。
桑缘这么说,只是想告诉芳华,即便你出嫁了,你还是爸妈的宝贝。
这让芳华心里感动极了,抱着母亲再也不想放手。
芳必天也把女儿叫去叨了一句:“二妞啊,既然嫁了,好好过日子。爸不求别的,只求你活得痛快。至于小秦,爸看着还行,但爸的看法,永远替代不了你的想法。我们作家长的都是劝和的。先处一处吧……好坏自己知,决定自己下。既便见了家长,如果觉得不合适,只要你下了决心,爸妈都会尊重你的选择。”
那一刻,芳华抱着父亲,就像小女儿撒娇似的,心里头莫名凄凄凉凉的,不知道未来能过成什么样,有点乱慌慌的。
上午九点,秦九洲带着芳华离去。
坐上车,她呆呆的,眼睛里涩涩的,心情不是很好。
“要是困就睡一会儿。我感觉你没睡好。是不是没睡在我怀里,反不习惯了?”
“……”
芳华转头瞠然的看向他,发现他一本正经说笑话的模样,很不要脸。
“才没有呢!”
他眨了一下眼,继续一本正经的调戏她:
“是吗?可你一副恹恹不振的模样,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欺负你欺负了一个晚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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