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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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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全买齐,舍严打车回到公寓,公寓住客进进出出,大部分人只是好奇地多看了他几眼,个别两个跟他打了声招呼。
  舍严颔首回应,态度不冷不热,他今天戴了手表,把手表摘了,他先洗手。
  于娜吃着香蕉从楼上下来,见舍严回来了,喊了声:“兄带,买什么了?”凑近一看,竟然是菜,“你要做饭?”
  “不是我做。”舍严洗干净手,开始处理菜。
  “那谁做?施索姐?”大华还没回来,也没见康友宝,大少爷也不像会下厨,于娜只能猜施索。
  “嗯。”
  “哦。对了,康友宝呢?”
  “回家了。”
  于娜手上还拿着根香蕉,她剥开了,递到舍严嘴边:“吃不吃?”
  舍严皱眉,偏了下头。
  “你拿着,我帮你弄,你会杀鱼么?还有那是什么……猪心?”
  舍严说:“你自己吃。”
  “真不要?”于娜还递着香蕉。
  舍严摇头。
  于娜先把手上的半根吃了,边吃边绕到舍严边上,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她家里条件一般,基础家务自己都能上手,但毕竟是独生女,父母很少舍得让她进厨房,猪心这种东西她从没碰过。
  于娜去拿苦瓜:“苦瓜你打算怎么做?我先帮你焯水吧。”
  还没碰到,一只手挡住了她。
  “不用,我自己处理。”舍严说。
  于娜不小心碰到了舍严的手背,她收回手,斜靠着料理台说:“好吧,全都你自己来。”
  舍严处理食材有条不紊,他没让鱼摊主杀鱼,黑鱼这会还活蹦乱跳,他拿着菜刀,把鱼放水池里处理,接着切片,再处理其他配料。
  于娜从塑料袋里拿出一包酸菜,说:“做酸菜鱼啊?”
  “嗯。”舍严清洗水池,洗干净后继续处理其他食材。
  轮到猪心的时候,他双手扶在水池边,想了想,拿出手机百度了一下,内容没看完,屏幕突然一跳,来电显示“开开”。
  接起后他没有马上说话,他听到那头的风声呼呼撩过,施索的声音像弹珠撒欢跳跃。
  “给你个惊喜,你要不要?”施索欢快地问。
  舍严微笑:“嗯,什么惊喜?”
  “虽然说出来就不叫惊喜了,但我就想马上告诉你——”
  舍严等着。
  “你叔叔来这里了,我已经和他碰头了,惊喜吗?”
  舍严一顿:“……是吗,他来了?”
  “对,我现在发你个餐厅地址,你现在出来,今晚我请客。”
  舍严沉默几秒,才说:“菜我已经买了。”
  “这么快?我刚忘了先跟你说一声。买了就算了,你现在出来吧,我跟你叔叔在餐厅等你。”
  施索欢快的声音早就跳出话筒,于娜也听见了大半,她道:“你叔叔来了啊,你现在出去吗?”
  舍严打开微信,看了眼施索发来的地址,点了点头。
  于娜道:“那我帮你把菜做了吧,你跟施索姐回来可以当宵夜吃。这些鱼啊猪心啊不能放到明天。”
  “不用。”
  舍严把菜全都收进冰箱,于娜还在边上说:“不做就浪费了。”
  “她不做就倒了。”舍严关上冰箱门,转身对于娜说,“明天早餐我买。”又洗了遍手,重新戴上手表。
  施索这次很有心机。舍寒突然来黎州,却没告知舍严,反而先来找她,显然叔侄俩还没和好。她要做两人沟通的桥梁,只能这样把舍严叫出来。
  两人走进餐厅,舍寒坐在她对面,等她打完电话,他才说:“一直有跟舍严联络?”
  “当然,你以为我是你?”施索道。
  舍寒喝着柠檬水没说什么。
  这间餐厅离他预定的酒店只有百来米,行李已经放到房间,他和施索是在酒店门口碰头的,边走边聊,半途施索就打了舍严的电话。
  先点菜,施索把菜单递给舍寒,豪爽地让他随意。
  她从来不是抠抠搜搜过日子的人,虽然她最近有那么点抠,但也是因为始料未及的意外。
  今天老友远道而来,她身为东道主,舍半身家产也要尽到地主之谊。
  舍寒一口气点了数道贵价海鲜,施索心底倒抽着气,面上淡定自若。
  舍严到的很快,他个子高,长相出众,一进餐厅鹤立鸡群,很难让人不一眼注意到。施索冲他招手。
  舍严走向施索,看向她对面的人,他叫了声:“叔叔。”
  “嗯,坐吧,先吃饭。”舍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四人位的卡座,施索和舍寒面对面,舍寒块头大,一个人坐位置正中,施索往里面挪了下,让舍严坐她边上,接着问舍寒:“你一个人过来,老婆孩子呢?”
  “老婆在家看孩子。”舍寒道。
  “废话啊,我是说你难得来这里,应该带他们来玩一玩。”
  “孩子还上学,怎么过来。”
  “幼儿园不放暑假?”
  “现在幼儿园学生也有学习压力,孩子现在在学英语和古筝。”
  “啧,”施索摇头,“想不到你现在也成了怪兽家长。”
  他们俩聊成年人的生活和工作,没人带上舍严,舍严也没插嘴,一直安静坐着。
  菜逐一上齐,施索还点了两罐啤酒,问舍严要喝什么饮料,舍严拉开啤酒拉环,半起身替对面的舍寒倒上。
  施索笑着说:“看严严多乖多孝顺。”
  “呵。”舍寒叩叩桌子,啤酒才倒了三分之一,舍严还在继续。
  “够了,”他开口,又叩了叩桌子示意,“这是停下的意思,你知道吗?”他后一句问的是施索。
  “啊?知道啊。”施索不明白他的提问。
  舍寒看向舍严:“你是不是刚知道?”
  舍严坐回去,把剩下的酒倒给施索,垂着眼帘说:“你现在能不能知道四十岁以后的事?”他抬起头,“人是活着的,时间不静止。”
  施索听不懂他们叔侄俩在打什么哑谜,舍严不清楚这种手势动作也不奇怪,他从小就没交际,也不爱看电视剧,就像有的孩子甚至不知道怎么剥鸡蛋壳,没人教没人演示,自然不会知道这种常识。
  施索不管他们打的哑谜,她擅长插科打诨,夹起一筷子菜,她道:“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你现在好老。舍寒,你奔四了诶,还有两年你就告别三字头了。”
  舍寒没好气地给她夹了一筷子青菜:“吃你的吧。”
  有施索在,这顿饭不会冷场,她一顿东拉西扯,把舍寒说得眉开眼笑,跟她分享起老婆孩子的照片。
  聊到后来,舍寒突然问施索:“怎么样,你现在有没有个人情况?”
  “什么个人情况?我挺好。”施索咬着菜说。
  “男朋友男朋友!我说,你现在还单着?”舍寒问这话的时候,眼尾故意瞥向舍严。
  又来了又来了,她就知道!施索把菜叶往嘴里一送,道:“叔叔——”
  舍寒本来在夹海参,听见她这一叫,手一抖,海参掉回了盘子里。
  “——我真要叫你叔叔了,你能不能别老问这种中老年人才关心的问题!万年单身有罪吗?!”
  舍寒菜也不夹了:“别瞎叫!”
  对面舍严垂眸,把最后一点啤酒一饮而尽。
  饭后买单,舍寒抢着付钱,施索料到他这举动,一把按住他的手机,两人正争论,一旁服务员“嘀”一声扫完付款码,说了声“欢迎下次光临”,施索和舍寒转头,舍严收起手机,双手插兜,淡声道:“走吧,八点多了。”
  走出餐厅,舍寒问他:“这次出门赚了不少钱?”
  舍严说:“够生活。”
  “工作不找了?”
  “后天面试。”
  舍寒说:“正好,我还要在这呆几天。”
  施索在旁问:“有朋友在这?”
  舍寒回:“工作,我有个访谈。”
  “你接受访谈?”
  “嗯。”
  “你什么时候成明星了?”
  舍寒解释:“创业访谈,林道行不愿露脸,我替他来。”
  林道行是佳宝的男友,施索咋舌:“了不得了不得。”
  说起这个,舍寒问:“他们结婚你总会回去吧?”
  “十月是吧?”
  “对。”
  “具体日子还没定?”
  舍寒说:“还在看黄历。”
  舍严拦了辆车,他问舍寒:“你住哪?”
  舍寒指了下边上的酒店。
  舍严说:“不送你了。”又看向施索,“上车。”
  施索跟舍寒挥了挥手,说明天电话联系,她坐进车里,舍严也跟着上,被舍寒叫住。
  舍寒说:“坐个出租车不用送,你跟我回酒店聊聊。”
  “他不是送我,我们住一起。”施索解释,又对舍严道,“去吧去吧,今晚跟你叔叔好好促膝长谈一下。”
  舍寒全然没听她后半句话,他一下上前,按住车门:“你们住一起了?”
  “噢,我还没告诉你吧,我现在跟严严住在同一栋公寓里,共居形式的公寓,很有意思,你空了带你去看看,现在晚了,你和严严先回酒店。”
  舍严仍站在车门边,他道:“等你空了再聊,今天你早点休息。”
  舍寒凉飕飕地瞪他一眼,才松开按着车门的手。
  回程的车上,施索谆谆善诱:“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们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有什么化解不开的矛盾,你看他千里迢迢赶到这里,说是有工作,其实还是为了你,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实际上把你看得像命一样重。”
  出租车司机听到这里,忍不住看了眼后视镜说:“小伙子这么年轻就结婚了?做男人可不能没良心,要对得起老婆啊,看你朋友说的,你老婆多重情重义。”
  施索:“……”
  舍严笑了声,人往头枕上靠,偏过头,看了眼施索,说:“知道了。”
  也不知是回应司机还是回应施索。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吧,我觉得我这文已经不慢热了,但好像大家还是觉得慢热,可故事发生到现在才四天呐~你们每次一说进度慢,我就想双更,可我的文又不长,老双更会很快完结,轮不到什么榜单,文会越来越冷~


第13章 不识路(5)
  第二天,施索忙完上午的采访任务后去了一趟律师事务所。
  头次是梁桥亲自到公寓找她,她总不能太把自己当棵葱,第二次见面还要人家主动倒贴。
  这次梁律师的语气态度和善许多,至少没再把她当作罪犯审问,只是就事论事:“小区没监控,没法证明曹荣跟踪威胁你,即使证明了你的说辞,对案件本身也没什么影响,梅秀菊的口供更重要,你对她说的那句,‘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被旁人听到了,这是你怂恿她的佐证。”
  “我怂恿的是让她被家暴了别怂,报警上妇联,别就知道闷声挨揍!”施索强调。
  梁桥说:“我知道,可听了半耳朵的人会有自己的浮想联翩,总之你做好准备吧。”
  聊得也够久,施索拎包起身,不再耽误对方挣钱。梁桥难得关心一句:“景园小区那边是不是不能住了?”
  “嗯,房子塌了,这几天一直有追踪报道。”施索说。
  “你搬家了曹荣知不知道?”
  “不知道,他还没这么神通广大。”
  “可惜了。”梁桥低声说。
  施索不解:“什么可惜了?”
  “没什么。”梁桥敷衍。
  施索今天自己开车上班,但路上车子连续熄火,从律所离开,她趁机去了趟车行,车行小哥诊断出一堆毛病,加一起就像绝症。
  施索据理力争:“它才四岁!”
  车行小哥愣了下,然后坚持自己的诊断,施索决定听天由命。
  从车行出来,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打听一间灵验的寺庙,阿弥陀佛!
  回广电园区的途中,施索给舍寒发了一条微信,问他到没到电视台,访谈开始了吗。
  舍寒没回复,估计正在忙,也不知道舍严现在在做什么,她今天要不要继续做桥梁?
  新南街上有一片老旧居民楼,灰墙边堆着各种杂物,硬井盖上散落着果壳,下水道四周一片水洼,水洼泛着油,臭气熏天,小孩踩在上面追逐打闹。
  附近有一个服装批发市场,人流量极大,居民楼底楼被私自改成各种餐馆和小吃摊,生意热火朝天。
  曹荣的家就在这里,舍严不紧不慢地在四周走了一圈。
  昨天和康友宝去做体检的时候,他顺便去了一趟住院部,见到了梅秀菊和她小女儿。
  小孩子还没出院,估计之前上电视筹到的善款还能维持一阵,曹荣一直没出现,他今天才来这里看看。曹荣家不难找,新闻视频中出现过街道画面。
  午饭时间,舍严走进一家饭店,门面极小,一共只有四张桌子,每张桌子都污迹斑斑。
  但客人多,需要拼桌,舍严点了一份雪菜肉丝面,在唯一的空位上落座,同桌的三个女人浓妆艳抹,见到他时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一下,举止变得斯文。
  饭店并没有厨房,食物上得很慢,顾客接连催促,老板抽着烟:“快了快了!”打电话给楼上,“烧好了几个?先送下来!”厨房就是楼上居民家。
  等雪菜肉丝面送到,舍严问:“生意这么好,怎么不多请几个人帮忙?”
  老板说:“嗐,就赚个几毛钱,哪请得起人。”
  “我记得之前在这里帮忙的一个大姐,前不久还上过电视,现在怎么没见她?”舍严问。
  “你说梅秀菊?”《九点新闻》是黎州当地的王牌新闻节目,梅秀菊上电视后来这里打听八卦的邻居不少,老板并不觉得客人问起有什么奇怪,他道,“孩子生病了她哪还有空。”
  梅秀菊并不完全是一毛不挣的家庭主妇,这一片的小饭店都是私自改建的,没法设置厨房设备,楼上居民家中的厨房得已被利用起来。
  梅秀菊就住楼上,平常午晚两个时段会帮这家老板炒菜,赚取生活费贴补家用,孩子生病后她仍在做这份工。
  “之前不是还在做?”舍严问。
  “不做了,就前几天吧……”老板一边帮客人从冰柜里拿雪碧,一边聊,“就上个礼拜,她说不做了,要专心陪孩子,之前刚在那个什么众筹网筹到十几万的时候,她还成天愁眉苦脸,问我有没有工作能介绍给她,现在反倒自己说不干了,我看她——”老板小声说酸话,“估计医药费赚够了,用不着再赚这小钱了,上电视真是管用。”
  舍严敛目沉思。
  回到公寓的时候,施索还没下班,舍严先回自己房间洗了个澡。
  阳台正对篮球场,夕阳中少年们追逐跳跃,嬉闹声飘荡在上空。舍严洗完澡,靠着窗台擦了会头发,头发干得很快,他放回毛巾走下楼。
  “鱼还能吃吗?”是于娜的声音。
  “你想吃鱼?那我们今晚吃鱼好了。”是大华。
  “那吃酸菜鱼?叫上舍严一起吧。”于娜说。
  舍严走了过来,于娜正站在冰箱旁,叫他:“哎,你昨天买的鱼还能吃吗?”
  舍严走近,拿走于娜手里的盘子,看了一会后,他把切好片的黑鱼倒进了垃圾箱。
  于娜惋惜:“我就说这些东西不能隔夜,真浪费。”
  舍严又把猪心从冰箱里拿出来,大华也觉得浪费:“舍严你昨天让于娜做了多好。”
  于娜说:“宁可倒掉也不让碰。”
  楼梯口一阵脚步声,人未至声先到:“他倒什么了?”转个弯现身,是施索。
  舍严望向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几分钟前,刚上楼放包!饿死我了,有什么吃的?”施索靠近中岛台,低头正好看见垃圾筐里的黑鱼和猪心,“啊,你把这些倒了?”
  舍严说:“不新鲜了。”
  于娜嘀咕:“昨天还新鲜的不得了。”
  施索认同:“好浪费,你昨天应该让于娜做了。”
  舍严没跟她争辩,问:“今天想吃什么?”
  施索不答反问:“你昨晚睡得好不好?”
  她问题跳跃,舍严也没丝毫疑问,他回答:“挺好。”
  “没失眠?”
  “没。”
  “哦,那就不吃什么鱼啊猪心的了。”施索嫌弃地瞄了眼垃圾筐,猪心长得好恶心。
  舍严不解。
  施索随口道:“我之前百度了一下,网上说吃猪心、鱼、苦瓜什么的能压惊,还有枸杞、山楂这些。你既然没问题了,就不吃这些东西了。”
  舍严浅勾嘴角,他转身打开冰箱,拿出昨天买的苦瓜:“苦瓜没坏,你做吧。”
  “……你想吃苦瓜?”施索皱着脸,依旧一副嫌弃的表情,她不爱吃苦。
  “嗯,你来做。”
  “行吧。”施索勉为其难。舍寒今晚跟电视台的人有饭局,她和舍严也不用找他吃饭。
  又叫外卖送了几道菜,康友宝还没从家里回来,他们四个人坐一起把晚饭解决了。
  饭后舍严跟在施索后面上楼,施索叫他进来帮忙抬床。
  她已经把要用的东西都理出来了,床底下是这里除衣柜外唯一的储物空间,床垫她一个人搬不了。
  舍严没让她动手,他一个人把床垫抬起,靠着衣柜立。施索去拉储物床的面板,没能拉动,舍严说:“你站边上。”
  施索让出位置,舍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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