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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的秘密[出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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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理解。”
“谢谢理解。”
“他从来没和你说过?这笔钱?”
“没有。”陈惜惜清澈如水的大眼睛里,此时挂着一层灰灰的雾气。这让她的眼神里,有了些茫然的东西。能看得出,她的心情,依然沉浸在灰色里。
“你知不知道,他当时什么地方急着用钱?”
“他借钱时,没和你说吗?”
“当时太忙,他说随后抽空再说。”
“在钱的问题上,从来都是他把钱拿回家来,不管是现金,还是存折,只要交给我,我就保管着,他再需要的时候,很少伸手管我要过,他自己兜里装多少钱,账户上有多少钱,以及公司的资金运作,我从不过问。我压根没想到,他会管你借钱。其实,如果真的急用,他应该和我说,可,他没和我提过。”
“钱给出去,也就三天,就……我想,这笔钱会不会没来得及用出去?有这个可能吗?”
“你把钱借出去,也就一眨眼的工夫,用掉这笔钱,三天还不够吗?这事你应该早和我说,不过我想你一定是考虑到我的情绪,才拖到今天的……你放心,这么大一笔钱,不能说没就没了,雁过留痕,用到哪儿去了,不可能一点影子没留下,我尽最大努力,尽快找找这笔钱,就算这笔钱追不回来了,只要确认了这笔债务,我会第一时间把钱还给你。”
“谢谢。”
“如果你现在急用,我可以借钱给你。”
“那就不必了,我还是等你的消息吧。”
李扬借口有事,提前离去了。
陈惜惜靠在柔软的小沙发上,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困惑。
二十万,相对于魏家的资产来说,算不上一个大数目。虽然陈惜惜毫不怀疑李扬的陈述,而且,她已在心底里打算替春风还债,但是,在还债之前,必须有个前提,那就是确认了这笔钱确实是被春风借用了,而且落实了这笔钱的去处。毕竟听到的只是单面之词,又缺乏证据支持。如果不明不白、稀里糊涂付出,就算一分钱,那也是别扭的事。
春风悄悄地借用李扬二十万,究竟用在了什么地方?
陈惜惜掏出手机,调出张睿的手机号。
“张睿,在家休息呢吧?真不好意思这时候打扰你。”
“没事没事,我没休息,嫂子,有什么吩咐?”张睿和几个单身的朋友开车去了崂山。他周末常来呼吸山里的空气。
“有这么一个事,我想了解一下。”
“好,我听着呢。”张睿小跑着离开朋友群,到一僻静处。
陈惜惜把事情向他陈述了一遍。张睿在魏氏公司干财务总监已五个年头,魏春风的财务动向,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嫂子,公司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不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魏总向李扬借这笔钱,没有用在公司业务上。在公司里,财务上大小事,都归我管,可以这么说,公司里凡与业务有关的,每一笔现金流动,不管是进,还是出,都要经过我的手,没我的签字,哪怕一分钱,都流不成。再者,如果是公司用钱,魏总不可能不和我说,公司从去年到今年初,连续做成几笔大单,回款很顺利,不缺这二十万,我认为魏总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为公司里的事瞒着我向私人借钱。”张睿说得很肯定。
“哦,我知道了,”陈惜惜沉吟着,“你先忙着吧。”
“嫂子,还有别的事吗?”
“没……哦,这样,下周吧,找个时间碰个面,还有些事需要向你了解一下。”
“正好,我也有事向你汇报,那就下周见吧。”
3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能想到的地方,也都找了。
魏春风的办公室、保险柜,家里的保险柜,卧室每一个抽屉,汽车里,凡有可能临时存放钱的地方,陈惜惜都找过了。可谓翻箱倒柜,掘地三尺,但却不见踪影,一点痕迹都没有。账户,凡打着魏春风名字的个人存折(这些账户,由于种种原因,还未及一一到银行注销),如今到银行一一了解过之后,并没发现有进账痕迹。
陈惜惜还打开了魏春风的股票账户。尽管凭着对丈夫的了解,借钱炒股或股票被套借钱补仓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但惜惜仍然抱着一丝希望,进入了他的股票账户,查看资金流水情况。然而,仍是失望,里面没有二十万进出的踪迹。倒是发现一个事实,春风全仓持有一只股票,由于某种原因,该股票停牌被锁,将于×年×月×日复牌。看看复牌时间,与春风承诺李扬的还款期限完全一致。也就是说,春风在向李扬借钱之时,打算等股票账户里的股票开牌后,卖出部分股票用以还款。股票账户里,都是春风的私人存款,也可以说,是春风的个人小金库,与公司业务无关。而陈惜惜,对他的股票投资状况,从不插手,因为没兴趣。因此这个账户,均由他个人自由支配,资金进出全由他本人调度。
查过一遭下来,陈惜惜可以得出结论:“钱或许还没有用出去”这一说法,完全被排除。
可是,这二十万元钱究竟用到了哪里?
急用?究竟什么急用?做慈善?春风偶尔看到媒体呼吁救助某患病儿童,会做一下这方面的慈善,但从不瞒着陈惜惜。孝敬老人?魏父魏母一不买房,二不买车,又不逢年过节,什么大事没有,突然借二十万悄悄塞给他们?不合情理。二老都有退休金,一年四季的衣物,都由惜惜全包打理,平时除了吃饭和基本日用,几乎没别的消费。魏父是银行退休职员,魏母是广电退休职员,老两口的退休金根本就花不完,可为了让他们手头更加宽松,魏春风时常塞点零用钱给父母,也不过是三五千,都是闲钱,根本不必“急用”。难道魏母家的农村亲戚中有谁急需用钱?
为做到万无一失,周日中午,在公婆的午餐桌上,陈惜惜委婉地谈到这个事情。
“妈,有个事,我想和你聊聊,也不知合不合适。”
“什么事?”魏母的目光中露出警惕。
“咱们老家的亲戚里,前一阵,有没有谁家发生了什么大事?发生了需要用一大笔钱的事情?”
“什么?什么意思?谁老家?”
“哦,没有就算了,我也就随便问问。”
“到底什么事你得说清楚啊,说半截话这是什么意思?”魏母有些急了。
“你急什么呀?听惜惜慢慢说。”魏父朝老伴咳了一声,又转向儿媳,“惜惜,没事,这儿没外人,你说吧,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我看你最近好像有心事,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我昨天查看他账户,有一笔钱对不上账,看他是不是挪用在哪儿了。”为了不引发不必要的矛盾,再加上魏父的高血压一直在小心控制之中,陈惜惜没有说出事实。
“多少?”魏父问。
“二十万。”
“什么?二十万缺口?对不上?”魏母眼都瞪大了。
“没事没事,妈,你别担心,钱跑不了,明天我上公司问下张睿就知道了,可能用公司了,常事儿,公司现金紧张时,他会拿家里钱救下急。”
“哦,这样啊,那你赶紧找找,可不是个小数目。”魏母说。
“嗯,你放心,肯定丢不了。”惜惜安慰婆婆。
只要一个人静下来,陈惜惜大脑里便会不由自主地想到李扬被魏春风借去的那笔钱。只要想到那笔现金交手、不见踪迹、又不留痕迹的钱,又会不由自主想到那个藏在魏春风秘密手机里的秘密女人:花儿。
原本她想,上帝已经过于严重地惩罚了他,就不要再揪着那些情感的烂债去给自己平添烦恼了。这段日子,由于忙碌,忙着照顾公婆、照顾孩子,还有转让魏氏公司的诸多事务要处理,再者,自己也试图从情感的地狱里挣扎着爬出来,“花儿”,以及因她而起的怨愤,就暂时被压制下了。不是抛开,因为根本没办法抛开,只是努力地把它埋在时间里,让一日又一日过下去的日子,去埋葬它。
可是没想到,突然杀出来这笔二十万的债务,真是一笔奇怪的债。以往任何一笔债务,从哪儿来,又去了哪儿,都清清楚楚,只有这一笔,一点踪影都没有。
周日的午饭后,陈惜惜将厨房收拾干净,把浩浩留在公婆这儿,从公婆家出来,驱车径直去了移动公司。
在移动公司大楼前的停车场泊好车子后,陈惜惜并未下车,而是拨了一个电话,几分钟后,一名年轻女子从大厅里走出来,拉开前车门,坐到副驾座上。
“陈姐,”青年女子微微一笑,“洪姐交代的任务给你完成了,你不让在电话里说,又要得这么急,要不然,等休息天我给你送过去。”女子说着,将一张字条递给她。
“洪姐”是陈惜惜的一位女友,在政府机关做公务员,且身居“关卡要道”,在社会上有着方方面面的关系。昨天陈惜惜电话她,要办点中移动的事,她就直接把移动公司这位职员介绍给了陈惜惜。
“不用送,谢谢你了,我正好路过这儿,顺道儿。”陈惜惜说着,展开纸条。
只见上面写着一个号码,即那个魏春风秘密手机频繁联系的“花儿”的号码,后面附着一个名字:周丽倩。再后,附着一串家庭地址。
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或者,在哪里见到过。
“没错吧?”陈惜惜再次确认它的准确性。
“绝对不会有错,这是来自数据库里最原始的资料。这号码属于亲情卡系列,用了整整六年,就在前不久,突然办了停机。这个地址,是这人当初办号时留下的记录,我现在把它弄出来,这等于泄露客户私人信息,原本是违反工作纪律的。”
“放心好了,你知我知。”陈惜惜将一张佳世客的现金卡塞到女子衣兜里,唇边露出感激一笑,“小刘,谢谢你。”
“那我先去了,陈姐,以后有事您可以随时找我。”
“嗯。”陈惜惜点点头。
青年女子正要拉开车门,陈惜惜又道:“对了,她这个号具体什么时间办的停机?”
“×年×月××号。”小刘口齿清晰。
“哦,我知道了,谢谢。”
“花儿”对应的那个号码,已经停机了。停机时间,不偏不倚,不早不晚,恰恰在魏春风出事后的第三日。
第五章 大浪淘房
1
年过三十之后,每天都会有疲劳感。不光是身体上的,更有心理上的。孩子、老人、家务、工作,一刻悠闲时光似乎都没享受过。
真想过几天什么也不用干的日子。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想几点起床几点起床,想出门旅游就出门旅游,把家抛开,把孩子抛开,把老公抛开,把工作抛开,不再看领导脸色,不再听病人叫唤,什么也不用管,什么也不用想……像一朵白云,自由自在、轻盈悠闲,无拘无束游弋在蓝天,那是什么光景?
这个在田歌心里已贮存了多年的理想,从没实现过。以前没有实现过,眼下也实现不了,以后不知会不会实现,反正一直没能实现。田歌很清楚,这很难实现。更让人沮丧的是,七年之痒都顺利度过了,审美疲劳也咬牙扛过去了,孩子都长到幼儿园快要毕业了,鱼尾纹眼看就要侵占美丽的双眼了,这么些年兢兢业业、辛辛苦苦,一路奋斗到今天,怎么连套像样的房子还没能混上?
生活还总是不断地挑战着我们每个人的忍耐力。
当房价持续攀升超越所有的想象,突破忍耐的极限时,田歌怎么也坐不住了。在这之前一年又一年,她和李扬一直处于观望状态,瞻前顾后,犹豫不决,暗自期待房价回调、滑落,甚至雪崩。
她总是幻想:等哪天崩盘了,一定买一套,由自己亲自设计,把它装点成一个童话世界。
他陪她幻想:要买就买两套,一套观海,一套看山;一套平日住,一套假日玩。
然而在国内的房地产市场,如同美国那样的崩盘,或者日本那样的冬眠,始终不见丝毫迹象。倒是扶摇直上、脱缰野马般的房价,以及四面八方不断会聚而来的有关涨价的消息,如火焰炙烤着田歌脆弱的神经,让她离梦想越来越遥远,让她每等一日,心尖就如同被搁在油锅里多煎一天。
当年青岛房价从一两千涨至两三千,觉得高,李扬说,等一等,买房是大事,透支的是一辈子的血汗,草率不得。等了两年多,涨至四五千,就算买套二三十平米的小房,也要倾家荡产,那就更不敢草率。又一些时间等过去后,涨到六七千,政府开始出台各种调控措施,李扬说,看看吧,到顶了,这时候买,就和传说中股市里的“头部”一个样,后果只有一个——悲惨地套在高位,站一辈子岗。于是依然是等,等房价的回调,等工作时间的累积,等加班加点地挣钱,以便将越来越高的首付积累够。再一些时间等过去了,似乎外地的房价有所回落,青岛沿海或非沿海的房子却压根不理会调控政策,像一头蛮牛,昂首阔步、头也不回直奔八九千,乃至过了万。当初六七千已是“头部”了,九千过万的,更是天价了,“天和顶”意味着什么?很明显,再进一步就是万丈深渊,那是资本大鳄和炒房投机者们击鼓传花的游戏,咱小老姓怎么可以接过最后一棒,为之赔上“身家性命”!怎么办?只好咬牙切齿、心急如焚地继续观望。
有一阵,夫妻俩都很忙。从天亮忙到天黑,从夏忙到冬。忙家里、忙单位、忙孩子、忙职称,待终于稍稍空下点闲来,猛一回头,田歌惊慌地发现,仿佛一夜之间,沿海一带的房产,均价硬挺挺地逼近两万了。一万块钱一平的,就得撤出城区,沦落到城市的贫民窟,或者边郊地带,远远地被踢出主流区域和城市中心了。
那天捧着报纸的中介广告,看着那随便一间水泥壳子就动辄数百万的总价款,田歌眼里在流泪,心里在滴血。这时候,她不得不承认,这是一辆无停歇、无站台、一往直前的列车,她和李扬因为没赶上最初那趟,如今彻彻底底被甩下了,甩得一点都不留情。
田歌永远记得李扬说过的一句话。
几年前房价攀升至三四千稍作停留时,一位同事购置了新房,受其邀请,她拉着李扬去参观。回来的路上,她挽着李扬的手臂,双目充满憧憬。她对他说,亲爱的,我们也买吧,想想办法凑个首付,再向银行贷一点,我们也能有自己的窝了。李扬把她的小手紧紧攥在手心里声如洪钟道,我傻呀?两千都没买,三千九去买?当时同事购买的三室两厅海景房,单价三千九,总价五十万出头。李扬对此预言,太可怕了,一套房子几十万,当下房价收入比严重背离,房价绝对有回调空间,她买高了,咱们少安毋躁,再等一等,待回落到每平三千左右,咱就出手。到那时,同样的钱咱俩可以住上四室两厅的房子,那什么感觉?田歌把头歪在李扬的肩上,甜蜜蜜地说,亲爱的,我听你的。
我傻呀?这话说得多么经典。
那是N多年前的事。
那时候两人刚刚领结婚证没多久。
现在,也就是N多年以后的今天,田歌很绝望。不光对望眼欲穿、高不可攀的房价绝望,对自己相濡以沫、相依多年的爱人也绝望。嫁给他前,本以为毕业于北京著名高校经济专业的他是青年才俊,本以为只要和这个考进了著名大公司的青年才俊齐心协力、共同奋斗,日子就会越过越红火,越过越向上;嫁给他后,几年婚姻生活慢慢过下来,这才发现,论到投资理财的水平,他和他们单位食堂那个初中文化的切菜小工比差得都很远。据说那名切菜小工,几年前卖了老家的祖房,在青岛市南区贷款买了一套小房子,房子不大,也破旧得老掉牙,可如今也算资产过百万。李扬呢?且不论投资理财了,单单论到养家糊口,论到家庭生活品质,自从嫁给他后,田歌的日子,只能说是越过越潦倒,越过越落魄,越过越没脸见熟人了。
女友聚会,聊得最多的除了孩子,便是房子,要么就是首饰、时尚、化妆品,这品牌、那名牌。今天这个女友去香港晃一圈,明天那个到韩国走一趟,还有位女友孩子才三岁,都已经开始计划将来送到国外留学深造的宏图远景了……人家过得怎么就那么潇洒呢?人家怎么就那么敢花钱、敢消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呢?田歌呢?婚前以“小资”著称的她,婚前以花钱不眨眼、挥金如土在朋友圈里闻名的她,现如今,已经连续三年没主动进过星巴克或甲壳虫的门了,一杯咖啡少说二三十块,都可以给女儿买三本图画书了。什么名牌时装、品牌首饰,什么游山玩水、出国购物,千万别提,一提一肚子气。如果早早像那几位好运气的女友们那样买了房子,有了可以居住一辈子的窝,干吗还守财奴似的攒钱啊?凭什么不敢消费啊?凭什么别人坐飞机外出游山玩水,我却在家里系着围裙吭哧吭哧擦地板啊?凭什么请个钟点工每小时十二块钱都心疼得牵肝扯肉的啊?凭什么人家到大商场刷卡买名牌,我却钻到地下商场和炒货的小贩钩心斗角,为一件八十块钱的衬衣斤斤计较争得面红耳赤啊……好好地反省一下吧,唯一的“罪过”,就是没有早早地、及时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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