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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克在他方-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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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奎向来没什么耐心。
  第二天,他选择直接把那碍眼的洋娃娃干掉——魏奎没自己动手,给两个小学生买了个冰激凌,趁着梁凉没注意的功夫,指使孩子把她摆在座位上的洋娃娃偷走。
  梁凉独自在公共球场找了一天一夜,随后黯然放弃,第二天又抱着不同洋娃娃出现在教室。
  ……她原来不止一个洋娃娃。
  魏奎头痛之余,也暗地松了口气。
  魏司令曾经半是挖苦半是骄傲地说儿子:“那小子任何坏事都敢做,做了任何坏事都敢认。”
  除了那一次。
  魏奎当时眨了眨眼,他躲开了梁凉的视线,嘻嘻哈哈的,继续和那群狐朋狗友出去打球。
  后来隐隐想起有什么不对,那天梁凉偶尔和他的眼睛对视,同样会迅速移开透亮眸子,仿佛怕自己忍不住质问他什么。而在丢了洋娃娃后,她一反常态地没有哭。
  梁凉越来越沉静,慢慢不爱哭,她也几乎不怎么在他面前说话了。
  至今在魏奎杂乱的卧室内,被偷走的洋娃娃始终锁在他保险柜深层,密码就是梁凉的生日。
  这事越到后来越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以至于魏奎越发生理性厌恶这些东西。
  当魏奎今晚如期完成他的工作,开着小跑儿又要一溜儿烟地开到梁凉的小区给他的青梅惊喜的时候。杨雨薇的电话在车载响起来,他整个人就像中毒样頽在方向盘里。
  “Miranda……”魏奎嘟囔着。
  通常情况下,杨雨薇都不浪费感情,她在魏奎叫出自己的名字前就会直截了当地把要求说出来。但今天,等魏奎完整地发了7个音节的词后,对方依旧沉默。
  魏奎开始出冷汗。
  老太婆夺命call,他今晚是不是又要通宵工作……
  过了会,杨雨薇才问:“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梁凉的女孩子?”
  魏奎下意识地隔着车窗望了望高楼,灯火点起的2001B,那是梁凉的家。
  杨雨薇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吃一顿日料还上瘾了?魏奎是真的很不喜欢把这两个女人牵扯到一起,因为不是一个世界的,杨雨薇太精明到刁钻,像个算盘成精似的,反正会玷污到他纯洁的梁凉。
  于是他只能打着哈哈说:“听名字挺耳熟的。”
  魏奎期待对方千万不要说什么穿着LO装的女孩,那就是某人没跑了。
  “吴燕夏跟我说起过她。”有那么片刻,杨雨薇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古怪,随后她决定打住,“明天早会你必须来,我们会引入新算法……”
  唉,这倒霉催的又来了。
  魏奎垂着脑袋听,他记性好,根本也不用动笔,各种嗯嗯啊啊,但她真问起细节什么,转着眼珠子就完全对答如流。
  杨雨薇心里百味陈杂,也不知道欣赏这英俊小孩够机灵花哨还是骂他够蠢到没心没肺。
  她想,先静观其变。
  等放下电话后,魏奎唇边的假笑也彻底消失。
  他突然就失去了今晚去见梁凉的心情,这种矛盾的感觉,就像魏奎明明无数次想把这洋娃娃还给她,又无数次地莫名缩回手。某种程度上,魏奎觉得他确实没梁凉勇敢,她对任何事情都认真对待的样子,总让他有点自惭形秽似的。
  “烦!”魏奎念叨着口头禅,一踩油门,开走了。
  在他副驾驶座上有一个厚册子,那是钻戒的订做图表,魏奎早已决定在他生日的时候送梁凉一枚订婚钻戒。
  深夜,一个人的高层公寓,梁凉坐在床上对着那一大束玫瑰发呆。
  九十九朵玫瑰真的特别重,她简直是凭着美少女战士赐予的力量,才能独自把它抱回家。在闷热夏夜里又是汗流浃背,感觉两条手臂彻底酸了。
  等洗完澡后,依旧满身馥郁的玫瑰气味。
  梁凉跟自己说“要冷静,要沉着,这只是糖衣炮弹,这只是一种来自猪的高级玩弄”。然后,她又开始心里痒痒地在网上搜索“吴燕夏+苗王”这两个关键词。
  汗,原来“苗王城”是贵州的一个景点呀。
  梁凉仔细地把介绍贵州的各种山水和古迹读一遍,又开始准备琢磨去看吴燕夏的公众号,但她猛地握住手机,愤怒地睁大眼睛。
  就在一秒前,他他他居然更新了!
  午夜12点,吴燕夏居然更新了一条星座状态,标题就叫《本周星象分析》。
  梁凉心里那叫一个气,她急急地在评论区回复:“抢沙发!但你现在不应该睡觉吗?”
  等了好久,都没有收到入选回复通知。
  光看到阅读量蹭蹭上奔,这世界上信星座的人好多啊……
  梁凉不高兴地把手机丢开在床角,又开始滚来滚去。柔软的腰间碰到一个硬物,摸出来,是早晨胡乱扔的梳子
  她明明在早晨下定所有决心,坚决拒绝吴燕夏不切实际的告白,结果晚上回家就成这样了……
  但梁凉看一眼梳子,再随手扔开。
  不管了先不管了,明天再考虑吧。今晚让她继续亢奋会。
  吉兆旧店马上就要进行闭店倒计时。
  这几日店里来的都是老客。梁凉几乎每桌都亲自送了一盘水果,再认真记录他们的电话,承诺新店开门前就给他们打电话。
  五年的吉兆,凝结了太多感情。梁凉记得她帮客人庆祝过升职、发财、表白、生子、求婚、离婚。桑先生曾经抱怨过这里的一切,菜单、价格、午市、游客、日本人、中国人、抽烟的夫妻、筷子、餐巾纸、地面上可疑的头发、丢散落四的人,每次上菜前先举起手机拍照的行为,店里还因为操作失误而有过一次大火。
  真的很有感情呀。
  而在这种巨大的自豪感之下,梁凉满意又遗憾地发现,她因为吴燕夏告白产生的那种轻飘飘、软绵绵的情绪已经不知所踪。
  剩下来的,仅仅是……茫然感和愧疚感。
  昨天是疯了吗?梁凉暗自想,她不能因为对魏奎的赌气或是对现状的失望,就答应做别人的女朋友。
  梁凉知道她不讨厌吴燕夏,她怀疑世界上没有人能真正讨厌吴燕夏。这真是蛮了不起的性格,但那仅仅是一种很奇妙很跳跃的亲近感。
  魏奎才是她的择偶标准,魏奎是多年刺在她心里的矛,而吴燕夏……他也值得更好更完整为他掏出心意的女孩吧。
  她不可以的,她只是把他当成好朋友,她仅仅因为孤独没有守住对友谊的界限。
  梁凉自责地想,自己一定也感染了吴燕夏不注意保持男女距离的轻浮毛病。
  明日也正好到15日的轮休,所有工作坐完,梁凉和桑先生坐在桌前。
  桑先生正看着新店里的装修情况,而梁凉则撑着头,仰着白莲的下巴喝了一杯清酒。
  和外表相反,梁凉酒量其实很好,只不过她的酒品奇烂,属于喝开心后立刻眼泪汪汪抱着人大哭的类型。
  梁凉平常很少主动喝酒,桑先生很讨厌和她喝酒,但今天,他对她的喝酒什么话也没说。
  日料店是男性的天下,在日本,日料师傅几乎对女性绝迹。
  也并非性别歧视,但日料师有点类似香水闻测师,根据科学研究,女性的荷尔蒙确实会影响体表温度,而细小的温度都会对高级刺身的品质造成影响。
  日料店老板同样也少有女性,即使有也是那种男人婆,或者是银座下那种“妈妈桑”的精明世故类型。但梁凉,穿着这套傻乎乎幼稚又存在感极强的LO裙,把吉兆越开越大。
  最初,桑先生觉得这娇滴滴的小姑娘在自己手下待不了三天,后来没想到她待了一周、三个月、一年……五年,还成了老板。
  “老板,你结婚后还会开吉兆吗?”他冷不丁地问。
  梁凉立刻剧烈地咳嗽起来。
  她整个白天都依旧举棋不定,思考答应吴燕夏的告白是不是巨大错误,完全没想到桑先生都深谋远虑地奔着结婚去了。
  桑先生不以为然,他说:“很多女的开店,一到恋爱结婚生孩子,就忙着搞什么安居乐业的个人生活,把店的生意放到第二位。这样的人是开不好一流的餐馆的。而我只在一流的餐馆里工作。”顿了顿,桑先生遗憾地说,“你以前的状态就挺好。”
  梁凉眨着眼睛,她委屈地说:“我现在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但你以后绝对不会更好了。”桑先生继续恶毒地发表他的厌女症总结,“情场特别坎坷的那种女人,一碰到个全心喜欢你的呵护你的男人,整个后半辈子就绝对没法成长了。”
  她以前的状态是什么样的?
  反正梁凉就有那种“你如果喜欢我就好,你不喜欢我那我也什么也不做”的性格,甚至有时候,梁凉还悄悄地想她挺满意和魏奎目前这种若隐若离的状态,她知道自己谈恋爱会是什么样——虽然还没谈过恋爱,但是梁凉觉得她缺乏节制的细胞。
  小时候看书必须一次性全部看完,被当成书呆子;玩洋娃娃会沉迷到把自己也打扮成这个样子,被当成怪胎;这辈子就打过一次工,结果职业就成了日料餐馆老板娘。
  所以如果陷入恋爱,那绝对是傻乎乎的全身心彻底投入的疯魔类型,谁都拉不住。肯定也开不好吉兆了。
  义正言辞地拒绝吴燕夏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梁凉走出吉兆前,重新确认了自己的心情。
  很好,酒壮怂人胆,不不,她的意思是现在有足够的勇气再次说拒绝了。
  唉,再想想吴燕夏昨天提的都是什么荒谬要求啊,什么叫“背着魏奎和我交往”,她还不想陪着猪浸猪笼呢。
  梁凉走出门,她先犹豫了一下,慢慢抬头。
  占星师今晚在熟悉街角等她,他没有骑车来,正举着一根还没剥皮的香蕉,低着头靠着灯柱看书。这人有时候如脱兔,但安静起来又很定得住,模样完全不是装腔作势,就好像书里有什么魅力的内容让他移不开眼睛似的。
  梁凉轻轻走过去,站在旁边看了他很久,吴燕夏居然连头都没有抬。
  之前他看桑先生星盘的时候也是如此,无视周围的一切,把所有精力都投在他目前重视并珍惜的事情里。
  她歪头看了眼,他捧着的是一本讲篆刻的书,上面都是鬼画符的文字。
  就这样静静过了好一会,终于,吴燕夏如梦方醒地抬起头,发现身边有人。随后“啪嗒”一声,手里的香蕉就吓得手软滚落在他凉鞋边。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谁也没说话。
  最后他轻轻一笑,梁凉只感觉她的小心脏直接滑到崖底,因为昨天上午和晚上的感觉居然原封不动地又飞回来了。每次见到吴燕夏,都仿佛小动物被强行投食,他普通的一举一动,命中的精准度超出了梁凉喜欢厌恶惊讶烦恼等一切范围,最后只能像小松鼠一样表面气鼓鼓内心却很珍惜地把各种感觉藏起来。


☆、第 49 章

  吴燕夏低头时并没有异样; 此刻一抬头,脸色非常苍白。他显然刚洗完澡,套着黑色的T恤,清癯面孔上有种刚刚被冷水猛冲后的整洁感。但男人的嘴唇微微脱皮,邋里邋遢的。
  他把眼睛眯成一条线,强笑着打招呼:“下班啦?”
  “你怎么了?”梁凉脱口而出。
  吴燕夏的状态有点不对。
  以往每次等她的时间; 他都像闲赖的路人甲; 够无聊又够专注地刷手机。占星师精于一种松懈外表后的洞察力; 只要愿意; 就能轻易动摇和诱惑他人而不觉得羞耻。但是,吴燕夏不属于那种能捧着高深的书边读边等姑娘的那种男人,他个性不太“装”——天生就不懂; 后天也没琢磨过。
  今晚,吴燕夏居然肯安静看起书。他显然正通过阅读刺激大脑; 在她面前竭力地维持着精神。
  或者说; 掩饰那一股遮也遮不住的糟糕疲态。
  梁凉怔怔地瞧着他:“你昨晚又没睡; 对不对?”
  吴燕夏先俯身捡起脚下那根黄香蕉; 手指紧捏着书,压抑着喉咙里的咳嗽。他若无其事地说:“嗯,这没什么。”
  “……你昨天说你会睡觉的; 你都跟我保证了的!”梁凉瞪着他。
  有那么一刻,她眼泪都要从眼眶中流出来。明明是吴燕夏没休息,但自己胸口被什么紧紧抓住,久久无法散去。
  “那些星座之类的难道不能迟一点发?再重要的事情; 你也不能总不睡呀……”
  吴燕夏微微诧异:“谁说我是为了那些才不睡觉?”
  居然还敢狡辩!
  她忍不住说:“我都看到了,你昨晚在零点更新了公众号!“
  吴燕夏简单解释:“我的稿件是提前两天写好,再存在定时发送软件里,不是随写随发的。”他心一跳,试探地问,“凉凉,你主动关注我公众号了?”
  “那个……”
  看着她支支吾吾的样子,吴燕夏秒懂。
  他高兴起来,再次无声地坏笑,下垂眼角居然乐出褶子。
  “其实你关注我也不奇怪。我公众号是休闲娱乐类目里阅读量排名第一——还有,你时不时想我在上面给吉兆打小广告?也不是不可以,但,万事讲究有来有往,你得付出点代价吧美少女?”
  他目光灼灼,语调不羁,满身骚浪放飞的味道。
  梁凉握起拳,她脑海里只留有一个念头:好想用包里的iPad把眼前的人砸晕,让他此刻躺在马路上好好安眠。
  当然,最好安眠一辈子。
  吴燕夏笑着拉住气咻咻转身要走的LO娘,他的五指极修长,手背瘦骨嶙峋,让人想到巫峡上一晃而过的长臂猿略过岩石脉层,居然能同时握住香蕉和梁凉的手腕。
  她慌忙地要甩掉,吴燕夏却更用力地一紧。
  他收起笑容,哀怨地说:“我不睡是有原因的。凉凉,坦克最近在蜕皮,它的状态不好。”
  与哺乳动物不同,蛇的鳞片外层布满死细胞,它的每一次生长都会伴随着蜕皮。最常规情况下,蛇每个季度至少都会蜕皮,一年里多达十多次。
  随着坦克和神灯交换身体,坦克因为过激反应而大量进食,蛇身已经变粗了一圈,原本蜕皮的周期也提前不少。
  一周左右前,坦克逐渐停止进食。它乌黑的双目开始明显地呈现乳白色,眼菱膜前仿佛被笼盖了蛛网般蓝茫茫的雾,尾底的金黄鳞片末梢边变得透明,原本鲜亮的金色黯淡混浊。
  蜕皮持续了一周多,蛇皮还没有下来。
  梁凉急匆匆地跟着吴燕夏,来到他家蛇室。
  “你明明可以早点告诉我的?”
  吴燕夏望了望她,他没解释。
  两人居然同时想起,上次在吉兆门口分别时候的场景。当时她哭着转身跑走,他无可奈何离开,彼此都有一种旧事如梦的恍惚感。
  在在此期间,吴燕夏经历着挠墙、窒息、相思、继续挠墙、柳暗花明的状态,而梁凉隔着麻木的一周多时间,重新看到那熟悉的、空荡荡的客厅,也有种豁然开朗的心情。
  不过,梁凉随即大胆地瞪了吴燕夏一眼,他之前还不准自己来他家来着!
  吴燕夏在她不满的目光中,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的担忧。他暗悔不已,居然又让梁凉跟着自己回家。但在LO娘此刻开心又夹杂想算旧账的小表情中,他只能一言不发。如果此时再不识趣地把她赶走,就算玉皇大帝都难补救他俩的关系。
  两人重新走到蛇室,共同在蛇笼蹲下。
  梁凉忍不住往吴燕夏背后躲了躲,再畏缩地看那条团在笼子里的黄金蟒。匆匆一瞥,看到它在笼子深处,静静地盘成个复杂粗缠的8字,
  然后她轻松的表情立刻消失。
  梁凉太怕蛇了,怕到了每次来到这里,都能不厌其烦地把这句话先重复一万遍。她再次无法控制的回忆起在这间蛇室里的遭遇,现在想来,坦克滑出笼子无声地到她身边,重重地贴着她的腿,那胸腔窒息的感觉依旧如此清晰。她简直会因为这种恐惧感放弃世界上一切而飞速逃跑。
  但,梁凉现在没有逃。
  吴燕夏正蹲在她旁边。他一点也不怕,还全神贯注地看着坦克。
  一路上,她都在偷偷地看他,像观察一个哑谜,而吴燕夏毫无察觉。随着时间每一秒的流过去,梁凉花费全天准备的拒绝都在大段地消失。
  她听到自己关心地问:“神灯以前蜕皮需要多久?”
  “最快两分钟,最慢也就五分钟吧。”吴燕夏看着笼子里黄蒙蒙的坦克,有点嫌弃有点心疼。
  黄金蟒现在脏,蛇眼也灰灰蒙蒙的。
  顿了顿,他轻声说:“但坦克已经’待蜕皮’八天,它处于超长待机状态啊。”
  “那如果它总是不蜕皮,会怎么样?”
  吴燕夏心里说,估计会死。
  比起同种类同年龄的蛇,神灯原先的体型非常纤弱。而坦克上了它的身后又暴饮暴食,吴燕夏确实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他最近几日尽量多留在家写稿和进行网络星盘咨询,每半小时都会去看看坦克。它已经具备蜕皮的所有条件,但好像僵硬了般缩在笼子一动不动。他只能多拿着湿抹布擦着整条蛇身,尽力地让它舒服一点。
  这两天,坦克表皮越发干裂紧绷,蜕皮的症状越发明显。这时期的蛇通常是处于最虚弱的状态,吴燕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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