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戒不掉的烟-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干净净,好像从未存在。
太莫名其妙了。
看不懂就看不懂,傅来音和魏千山毕竟不熟,了解也不多,唏嘘一阵后,便不再多想,苦大仇深继续跑步去。
跑步是痛苦的,效果却也看得到。傅来音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比原来轻盈了不少,精力也更充沛了些。
还有一些难以启齿的变化,她谁也没说。
就是,陆霄亲亲摸摸的时候,她有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陆霄停手后,她会依恋又不舍地蹭蹭他。
之前她也喜欢陆霄的亲吻,但不是这样的感觉,难说,她隐隐约约知道是为什么。
她当然也知道这是正常的,但是要她突然对陆霄表达这方面的需求,也不知怎么的,死活说不出口。太难了。
她在日记里反思自己半个月:
“男女平等,欲也平等,陆霄表达得很好,你也应该这样。”
“越是亲密的人更应坦然地表达自己的感受。除了和他说,你还能对谁说呢?”
“你的丈夫已经饿得眼冒青光了,你还在等什么,傅来音?”
陆霄的眼冒青光太可怕了,总让她想到毫无节制的春节一周,每当她要点头的时候,一想到这一点头就是一周的翻云覆雨,脖子一缩,算了算了,小命要紧。
那方面不和谐,傅来音感觉陆霄呆在家里的时间都变少了。起先她还以为是自己敏感了,后来留意了一下陆霄回家的时间——不是她敏感,而是事实。
傅来音难过又忐忑。
正当她绞尽脑汁想办法时,陈婵发了一个朋友圈,安利了三俞市附近的一个温泉山庄。她眼睛一亮,把地方发给了陆霄,道:“我想去~”
周六,陆霄推掉工作,带傅来音去泡温泉。
陆霄一路上心不在焉,一想到傅来音穿泳衣,还泡得脸蛋红红,就感觉自己今晚不妙。
傅来音也心不在焉,为了让自己不怂,她只带了一套比基尼泳衣,陆霄到时候看到泳衣,就应该明白了吧?
两个人各怀心事,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傅来音进了房间才感觉到陆霄的漫不经心,轻声问:“你是不是不开心呀?”
陆霄摇头。
“不想泡温泉吗?”
陆霄摇头。
“你一路上没怎么说话。”傅来音有些难过地看着他。
陆霄亲她一下:“别乱想。”
私人温泉池就在房间阳台边,绕过一截弯弯曲曲的小路,掩映在几棵大树后面。
陆霄接了一个电话,暂时离开了房间,傅来音趁此空隙,赶紧换好衣服,裹着浴巾,哒哒哒跑出去,做贼一样钻进池子里。
天呐,也太暴露了吧?!没穿之前感觉还好,穿上以后,傅来音害羞得不要不要的,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求那啥!
傅来音后悔了!
五分钟后,陆霄的脚步声出现在树丛后面,傅来音心跳剧烈,她情不自禁往下坐了坐,脖子以下全部泡进水里。水雾升腾,浓郁的硫磺味道令人心慌气短。
陆霄一来就看到傅来音像个小鹌鹑似的泡在水里,无奈地拖着她的脑袋,冷声道:“起来一点,容易打滑。”
“哦。”傅来音乖乖地蹭起来一点,露出半截香肩。
她的泳衣是无肩带的,这样露半截,下面又看不见,极容易让人误解是没穿衣服的。
陆霄心一窒,沉声问道:“衣服呢?”
傅来音又蹭起来半截,隐隐露出比基尼,小声道:“穿着呢。”水下的手绞成麻花。
陆霄嘴唇紧抿,额上青筋跳了跳,他狠狠吐出一口气,“怎么穿这套?”他明明给她准备的是连衣裙款式的,还有一个小披肩。
傅来音咬唇看着他:“不好看吗?”
陆霄移过眼,“好看。”端端正正坐在旁边,像在入定。
傅来音小小地往陆霄身边挪了挪,软声道:“一套最好看。”
“嗯。”
傅来音的手挽住他,男人手臂上的肌肉鼓了鼓。
“你要不要看?”这个……已经很明显了!傅来音话一出口,就忍不住又缩进水里,水下的脚拇指也害羞地动了动。
“不用。”陆霄竟然拒绝了。
傅来音没想过他会拒绝,一愣。
陆霄现在热得爆炸,恨不得离白白嫩嫩的傅来音一千米远,完全没心思想傅来音的话外之音。
也怪傅来音拒绝了太多次,陆霄短期内已不抱什么希望,压根没想过她会答应。
傅来音有一瞬间想岔了,一眼看到他脑门上的汗,又什么都明白了。她心里又感动又心疼,忍不住骂道:傅来音,你过分!
短短几分钟,陆霄度日如年,不知道这甜蜜的折磨还要持续多久。
傅来音做了几分钟心理建设,从旁边轻轻抱住了他,陆霄身体一僵。
下一秒,陆霄将她拉开,皱眉冷声道:“坐好。”
傅来音抱着他胳膊,盈盈望着,撒娇道:“想坐你怀里。”
陆霄全身僵硬,喘着粗气,“不行。”
“为什么呀?”傅来音往他那边蹭了蹭,“要抱。”
陆霄不仅额上青筋暴起,全身哪儿哪儿的筋都暴起来,他狠狠盯着她:“后果自负。”
傅来音毫不犹豫钻进他怀里,“好呀。”
如钢似铁,箭在弦上。
傅来音默默抱着他。
陆霄的手伸进水里,傅来音抱紧了他。
男人的情商终于上线,他醍醐灌顶,一把将人捞起,一字一顿:“愿意?”
傅来音轻轻“嗯”了一声。
这一晚,春水荡漾,露重雾浓,好一个鱼水合欢。傅来音头一次觉得嗯嗯哼哼是美妙的。
更令她惊讶的是,陆霄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毫无节制,两次之后,就吻吻她,清理现场,抱着她睡觉。
第二天也没有。
第三天也没有。
第四天,在两个人接吻的时候,他问:“可以吗?”得到傅来音点头后,又是克制的两次。
两个人的私密生活,逐渐趋向和谐——或者,逐渐趋向傅来音的节奏。
傅来音回过味来,扑过去抱住他,心里复杂难言。这块臭木头,真是又硬又实在!她何德何能!
陆霄放下工作,摸摸她:“怎么了?”
傅来音颤声道:“你是不是从来没尽兴?”
陆霄察觉到她情绪,顿了顿,想了好久才道:“之前是我单方面享受,□□的快感确实很爽。但是——”他捏着她的耳朵轻轻揉,“看到你快乐,□□的快感差太多了。”
我之所以有那么多疯狂的欲望,因为你。
我真正的快乐,来自你。
如果欲望伤害到你,请你相信,那绝不是我本意,我的爱人。
傅来音紧闭双眼,紧紧抱着他:“我爱你。”
他很少说,需要说的时候也不说,硬得顽固不化。他有他的爱人哲学,傅来音直到此刻才真正接受了他的哲学,也真的明白了,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一句话:我绝对相信了你的爱。
不管你表不表达,不管我能不能发现,你所做的一切,一定都是爱我。
那她又有什么不敢说的呢?他不爱说,她就说。
我会把我所有的小心思、小纠结、小期待都告诉你,我要让你知道,我是如此在意你,我的爱人。
这辈子能和你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我爱你。”
“我也爱你。”
=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啦,明天应该会写两个番外,沈青霭和杨仙的,顺便捉捉虫。
第66章 番外一 沈青霭
每个人的一生,都是自圆其说。
遇见蓝娣的时候,沈青霭才二十岁。
最权威的国际画作类杂志《全球画报》用足足十页的版面介绍了他的画作,称他“年少不轻狂,下笔老道,年纪弱冠,心智耄耋,是天才,未来不可估量。”
他心里嗤笑一声:算你有眼光。
天才一有经济来源就迫不及待远离了自己的艺术之家。好的创作来自画家的个人生命体验,他要出去体验一回。
艺术街,大平层,小房间,很好,他喜欢。大平层用来画画,小房间吃喝拉撒睡,完美。
他白天出去看别人的画,一边看一边骂“什么狗屁东西”,晚上和画这些狗屁东西的人喝酒吃饭,嬉笑怒骂,日子轻如飘絮。
他不急着画画,他要先体验。但这样的日子过久了也觉得无聊,他不喜欢。
一只黑色的大手拉着他往下沉,也拉着他身边的人往下沉。这只手是他们自己给自己铐上的,想挣开没他们说的那样“不容易”。
他沉溺其中,他冷眼旁观。
在某天深夜,他在大平层外,捡到一具“尸体”,他喝醉了,也以为她喝醉了,踢了好几脚没反应,顺手拖进画室,睡觉。
第二天早上,沈青霭醒来,吓一跳。
这个浑身青紫,到处都是伤口的女孩是谁?他可没有那方面的癖好!瞧了瞧呼吸,还好,活的。
沈青霭盯着她,头太痛了,起身喝了一杯水。
再转身,女孩已经醒过来,眼睛对着顶上他最满意的画,她“呸”了一声,“什么狗屁东西!”
沈青霭将人丢了出去。
中午出门吃饭,一开门,女孩还躺在地上,沈青霭皱眉:“你怎么还在这里?”
女孩扭头看他一眼,冷笑一声:“走廊你买了?”
“这是我家门口。”
“少逼逼,老子又没睡你家里,你管个屁!”
沈青霭不可置信:“神经病!”
夜里十二点,沈青霭黑着脸打开门,盯着地上的人道:“你怎样才走?!”
走是不可能的,蓝娣就这样赖上他,赖吃赖喝,赖了一个月。
她倒是和他的朋友们很快玩儿在一起,昼伏夜出,每天烂醉如泥。
沈青霭要创作一幅参赛作品,画了一个月,怎么都不满意,心情烦躁。
蓝娣又喝到人事不省,被朋友拖回来。她躺在地上,脚一踢,正好踢翻颜料桶,构思一个月的半成品瞬间变成狗屎,沈青霭要杀人。
蓝娣的腿上全是斑驳颜料,整个下半身浸在肮脏的水里,画面不忍直视。
她醉醺醺撑起眼皮瞧了一眼,毫无羞耻地撩开裙子,像看到什么稀奇事一样,指了指大腿,“你这颜料这么上色的?”
沈青霭忍无可忍将她拖起来,打开花洒,“砰”地关上门!
沈青霭最终的参赛作品是《污水》,得了金奖。
画作点评师们纷纷惊讶,一个较为了解沈青霭平时画作风格的评论家说:“他的转型之作令人惊艳。罂粟花,要开了。”
沈青霭并不开心,有人要买这幅画,他拒绝了。画作被封起来,束之高阁。
蓝娣见他又在画花花草草,翻了一个白眼,一边吃薯片一边看电视,翘着二郎腿,在广告时间问:“你上次不是画了一个我吗?挺好看的,怎么又开始画这些无聊东西!”
沈青霭抿唇不理她。
蓝娣看了一会儿,一桶颜料泼上去,“你这样画还没我泼得好看!”
沈青霭气急败坏,一脚踢翻画架:“你有什么权利指手画脚?!又有什么权利随便毁坏他人东西?!”
蓝娣无所谓插腿坐下,“我没权利,你打我咯!”
真是无赖到极致!沈青霭毕生的修养都用来克制打人的冲动!怎么会有这样不讲道理的人!
沈青霭冲进卫生间,洗了一把脸。
没过一会儿蓝娣进来了,当着他的面脱了裤子,上起厕所来。
沈青霭瞪着她:“你知不知道我是男人?!”
蓝娣瞧了他下半身一眼,想了想,“早上的时候是吧。”
沈青霭夺门而出,不知羞耻!毫无教养!
沈青霭感觉自己已经忍到极致,多一秒也无法在这里待下去。
同时,他脑子里冒出一幅又一幅画面,每一幅都有一个创作主题,神秘犀利,令人窒息。画出来,一定都是妙极作品。
但是他没有画。
他的山水画,越来越没有灵气。
沈青霭恶狠狠盯着画布,心里的困兽哐哐撞墙。
蓝娣嗤笑一声:“想画什么画什么,纠结个什么劲儿,虚伪!连自己都不敢面对,懦弱!”
沈青霭瞪她一眼。
“这世界就是有这么肮脏,人心也就是一点儿欲望就黑暗,哪儿来那么多积极向上,多的是人杀人发狂。”
“人是有选择的。”
“你选择不了的时候呢?”蓝娣盯着他,“你心里就是有这么多恶,也就是有这么多恨,一点点其他的都没了,其他的都表现不出来了,怎么,这样的人就该去死吗?”
沈青霭皱眉,“没有人会这样。”
蓝娣笑了一下,美艳又可怕,“我就这样。”
“那你就去看医生。”沈青霭不耐烦地看她一眼,“没人欠你。”他心里的困兽快要关不住了。
蓝娣无所谓摊摊手:“当然没人欠我,我也不欠别人。”
“那你就不要给别人添麻烦!”
蓝娣惊讶地瞧他一眼:“我什么时候给人添麻烦了?”
沈青霭瞪着她:“我!你随便泼人的画,给别人的生活造成困扰!”
蓝娣不为所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哦,你要是真受不了了你会想办法解决我的。”
不可理喻!
沈青霭摔门而去。
蓝娣就消失了。
沈青霭松了一口气,没去找,没去问,甚至喜闻乐见。
这个莫名其妙的插曲,终于结束了。
他还是将那些画画了出来,每一幅都令人窒息。有一天他同样是大画家的父亲过来看他,无意间看到其中一幅,抽了一口气,问:“在哪儿淘的?”
沈青霭将它合上,“地摊上。”
沈父连着逛了一个月的艺术街,遗憾而归,临走前问:“那幅画给我?”
沈青霭拒绝。
所有的画用钉子钉上,不见天日。
他连着两年没画画,他每天晚上都做关于蓝娣的梦。不是好梦,他在梦里依旧抓狂,蓝娣桀骜又阴郁的眼神令人不适。
两年后的某一天,他的一个朋友告诉他:“蓝娣死了。”
沈青霭内心无比平静,问:“怎么死的?”
“在酒吧门口,被人砍了十几刀,有两刀捅穿了肚子,流血过多,死了。”
哦。
奇怪,他再也不做关于蓝娣的梦。他又重新拿起画笔画山水画。
有人评价他三年后的首幅山水画:“罂粟花谢了。”
还有人说:“万籁俱静,销声匿迹,太沉了。”
这之后是很漫长很漫长的一个过程,时间仿佛静止。一个在他生命里不过出现几个月的女人,他没想过要花几年的时间去淡忘。
还忘不了。
他因此又错过一个人。
人生际遇,不知几何。
那就算了。大概再也无法有人能再这样突如其来给他一刀,将过往砍去,老树新生。
但人生际遇,不知几何。老天爷仿佛在跟他开玩笑,他再次见到“蓝娣”。
她一身职业西装,耳边戴着收听器,眉毛挑得老高:“MMP你听不见清场?!杵这儿当人形立牌吗!”
他只恍惚了一瞬间,不是蓝娣。茫茫人海,不过两张相似的脸。
但幸而他遇见了相似的这张脸,曾经所有的困兽相搏都偃旗息鼓。也就一瞬间的事,当他以为见到蓝娣的时候,一眼一瞬间,他终于放下:我不爱你。
嗯,我不是爱你。
他从场馆退出来,正打开大门,身后响起一阵张扬的高跟鞋声响,有女声道:“先生!”
沈青霭回过头去。
和蓝娣相似的女人走到他跟前,递给他一只烟,朗声道:“抱歉,我不知道你是参展画家。”
沈青霭接过烟,微微颔首。
对方熟稔地掏出打火机,瞬间帮他点上,再次道:“对不住了,哥们儿。”
沈青霭微微一僵。
四目相对,女人挑眉:“不抽烟?”
沈青霭抿唇。他没想过她动作这么快。
“不抽烟接啥啊。”女人转手灭了烟,一挥手,“再会。”
第二天,两个人在展览馆再次遇上。
“沈、青……雨?”她念着画作边的名字,眉皱起来,“最后一个字念什么?”
“ai(四声)。”
“沈青霭?”她“啧”一声,“取得奇奇怪怪。”她看了一会儿他的画,“嗯,不错,挺好看的,花花绿绿的,看起来清淡,颜色却不少。”
沈青霭哭笑不得。这是他收到过最直白的点评。
“我叫杨仙,白杨的杨,仙人板板的仙。你这片区的安保我负责,有事找我。”
仙人板板的……仙?
画展圆满成功,两个人成为点头之交。
结束的时候,沈青霭出于好奇,问:“你有兄弟姐妹吗?”
杨仙诧异地看他一眼,转而爽朗一笑,拍拍他肩膀:“追我直说,别绕来绕去。”
沈青霭拿开她的手,笑:“别误会,这句话只有表面上的意思。”
杨仙“哼”一声:“没有。”
沈青霭点点头,问:“我能追你吗?”
杨仙再次诧异地看他一眼:“你刚刚不是这个意思!”
“这句话是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