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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看着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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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者还是不一样的,乔伊,就像有些人喜欢侦探小说,有些人喜欢科学探索频道。”
  余翰与乔伊并肩走在一起:
  “但你那位小姑娘,明显两者都喜欢……你说她有没有注意到西布莉手上的伤口?如果她注意到了却没有说,我建议你把她带来和我聊聊天……当然,和你聊也行,你的审讯经历相当丰富。”
  他感叹了一句:
  “你的小女朋友才二十三吧。”
  ……二十三?不。
  乔伊走在早春冷冷的风里,脸上没有表情,也没有说话。
  当然不是二十三岁。
  他的小偷李文森,他不知道她的岁数。
  她的年龄可能是从十八到二十三之间的任何一个数字……这还是他从她一次爬树拉伤后拍摄的X光片里看出来的。
  骨头不会说谎。
  而她的简历,都是伪造的。
  ……
  “她明明一点都不会撒谎,却硬生生把自己逼成了一个测谎专家……她是在用生命学知识呢。”
  测谎学的第一步,就是撒谎。
  余翰摸了摸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
  “这样的人,一般死得很早,就像过度用脑的果蝇一样。”
  在生物实验里,受过训练的果蝇,比没有受过训练的果蝇死得更早。
  慧极必伤,东西学得越多,死得越快。
  ……
  “所以她的专业并不是测谎,测谎是她头脑发热顺带学的。”
  乔伊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从这里走到山脚下还有五分钟……五分钟以后,记得,我们仍然互不相识。”
  “明白。”
  余翰摆摆手:
  “我会配合你的,今天早上我不就陪着你演戏了吗,看着你绕了一个那么大的圈,又是假装盗号,又是伪装短信,就为了哄骗一个小姑娘和你说两句实话……你简直在用生命谈恋爱。”
  乔伊:“……”
  “你当警方是吃素的吗,乔伊,那本日记本我早就看过了,和这个案子确实没有关系,西布莉也根本没有什么叫安迪的弟弟,她三十年前就没有任何亲人了,谁知道你找哪个群众演员给你发的短信呢。”
  余翰一副“我捉住你尾巴”的表情:
  “乔伊,你骗了你的小女朋友哦。”
  “那又怎么样?”
  乔伊冷漠地说:
  “她没有任何损失。”
  “丈夫精神出轨,妻子也没有任何损失。唯一会损失的只有爱。”
  余翰兴致勃勃地说:
  “撒谎是很危险的行为,乔伊,她太相信你,而你利用了这种信任,一旦她发现西布莉没有弟弟的事,你就等着永远做她的中国好室友吧。”
  乔伊:“……”
  “这种事情光是想一想就让人心情愉悦,乔伊,到时候我一定会用生命耻笑你的。”
  “……”
  太相信他?
  不,她从头到尾,没有一点信任过他。
  乔伊冷冰冰地说:
  “身为FBI前常驻特工办公室主任,你的癖好真奇特。”
  “身为FBI前常驻特工办公室主任,我最大的癖好就是用生命给年轻人拉红线。”
  余翰笑呵呵地说:
  “如果哪天世界到了末日,你觉得有什么能够拯救我们?……科技?文化?政治?哦,年轻人,这些都不是。”
  他狡黠地眨眨眼:
  “拯救世界的唯一方法,就是让年轻人相爱。”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人注意到陈世安,是世微和安和的名字拆开重新组合的么
  我觉得我以后还可以取名叫李微和,李维森,李文希,李雷斯,李垂德,李夏,李洛克,李麦客,以及罗芙特。
  快夸我机智。


☆、chapter 23

  “我害怕血管。”
  对面的漂亮男人笼着双手,斜斜倒在扶手椅上,一点坐姿都没有,百无聊赖地说:
  “我交友广阔,热爱冒险,不惧鬼神,所以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陈世安,二十七岁,据他自己说,是无业游民。
  也是她今天的病人和祖宗。
  “是吗?”
  害怕得不是血,却是血管?
  李文森低头,在记事本上写下几个字。
  好像在认真做病人记录,但若凑近看,就知道她写的其实是——
  西番莲,大白菜,乳液,香水,浴盐,机械油,还有猫薄荷两份,一份给列奥纳多,一份给乔伊……
  清单长长一串,还未完。
  她和乔伊的公寓里,简直什么都缺。
  “顺便说一句,我不是心理医生,是心理物理学家,心理咨询不是我的专业,这里的管理者应该已经和你说过了。”
  李文森完美假笑了一下: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找上我?”
  陈世安定定地注视了李文森几秒。
  他眼眸漆黑,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
  同时,又像是,一片什么都没有的荒漠,矛盾、空旷,又诡异。
  他突然站起来,撑起身体,朝她靠近。
  李文森条件反射地朝后退。
  他脸与她靠得极近,气息相闻,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一种小众的蔷薇气息,那样清淡又馥郁,若有若无。
  与其说是从他衣服上挥发出来。
  更像是,从他身体深处渗透出来的香气。
  他从她头发上,摘下一片枯叶:
  “你裙子上为什么都是泥土?你头发上为什么有树叶?你的鞋子上为什么有草渍?”
  他拈着那片树叶,仍靠得很近,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
  他的笑容像早春的暖阳一样耀眼:
  “小小姐,你爬树了……是为了赶来见我吗?”
  “……”
  李文森把他的脸推远了一点:
  “我是为了赶来见我的病人。”
  “哦,所以你还是为了赶来见我。”
  陈世安握住她的手腕,看上去只是松松得笼着,她却完全挣脱不开。
  他的眼睛弯的像一轮月亮:
  “我真开心。”
  ……然而,年轻人,我一点都不开心。
  “我们还是继续讨论你的问题,你这种恐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几年前吧。”
  他含糊地说,倒回沙发上,手腕支着下巴:
  “小小姐,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二十三岁呢。”
  “……”
  李文森神情不动:
  “在CCRN工作的人,简历和档案袋都是……”
  “都是二级机密,我知道。”
  陈世安长长的睫毛扇了扇:
  “但是再怎么机密的东西,如果你很想知道的话,费点心思,总是有办法知道的……这句话我练了很多遍,你有没有很感动?”
  “完全没有。”
  李文森垂下头,直接把之前写的购物清单通通划掉,在旁边潦草地写了一句——
  Everything。
  字迹杂乱无章——她正心绪不宁。
  洗发水和沐浴露被她拿来拖地板了,西红柿和西番莲被列奥纳多和伽俐雷玩成了泥浆……现在她家什么都没有了。
  “继续。”
  “发现这个问题是在很多年前,大概是在我十一岁的时候。”
  他盯着她的眼睛,温柔地微笑着:
  “有人把针插。进我的血管,我想挣扎,但是我发现我的手脚都被人绑住了,我能感觉到,有冰冷的液体注射。进我的血管,有血从我的静脉里冒出来,我忽然觉得晕眩,手脚发冷,眼前冒黑,这个过程非常短暂,只有半分钟的样子,半分钟后,我完全失去了知觉。”
  ——呲啦。
  李文森回过神,发现自己手里的钢笔划破了纸张。
  “从此以后,我看到血管,就会眩晕。”
  陈世安凝视着她两秒,像在欣赏她的表情:
  “你怎么了?”
  “没怎么。”
  李文森把纸页抚平:
  “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你被人绑架了吗?”
  “绑架?”
  陈世安眨了眨眼:
  “不,不是的……我只是发烧被打针罢了,难道你以为,我是被人绑起来,注射巴。比。妥。酸。盐了吗?。”
  “……”
  巴。比。妥酸。盐是注射死刑用的药剂。
  她时常会梦见这种液体。
  小孩子打针,如果挣扎得太凶,手脚被被单裹起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以他刚才的叙述方式——谁会以为这是普通的打针?
  “没有。”
  李文森说。
  一直聊针头和血管的事,让她有一点恶心,但表面上,她掩饰得很好:
  “你失去了知觉,怎么知道是半分钟?”
  “因为我醒来时,注射器里的液体还没有注射完。”
  男人狭长的眼睛盯着她,一眨不眨:
  “很难以置信,是不是?那么细的针头,随便掐自己一下都比抽血疼得多,我居然会恐惧得晕过去。”
  “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有自己害怕的东西,这与我们自身的生活经历有关,你不必有负担。”
  李文森装作很懂的样子,像一个真正的心理医生那样说:
  “人对与事物的恐惧,并不单纯以它可能对我们造成的伤害来估量,而是取决于我们给它施加的意向。”
  “比如?”
  “比如一把可以杀人的菜刀,和一具毫无攻击力的尸体,明显前者危害更大,可一般人都会害怕尸体。”
  “这真奇怪。”
  他点点头,忽然说:
  “那么你呢?”
  她一怔:“什么?”
  “你,博士。”
  他坐在她对面宽大的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
  语气轻柔地让人发毛:
  “你害怕的东西……是什么?”
  ……
  这种诡异的感觉又来了。
  他的言行举止无可挑剔。除了他的眼神。
  但从他说第一句话开始,某种违和感,就一直藏在他漆黑的、美丽的眼睛里。
  他在盯着她,一直。
  ……
  两秒钟后,李文森低下头:
  “如果我有害怕的东西,我希望我能早一点发现它。”
  “也就是说,你现在没有害怕的东西?”
  “我没有这么说。”
  李文森划掉记事本上所有乱写的购物清单,在一旁加上一句
  ——敏锐,伪装,攻击性。
  但她紧接着,又把这一行划掉,在旁边写道
  ——恐怖症。
  “我害怕生病,害怕死亡,但这种害怕,我找得到原因,能够自我调节,它不是我的负担,而是我的激励机制,所以我想,这和我们现在讨论的恐惧,不是一种概念。”
  她抬起头:
  “那我们回归之前的话题,你只害怕你自己的血管,还是一切血管?”
  陈世安下巴仍枕在手背上,手放在桌上:
  “你猜?”
  这样的他,年轻又英俊。
  就像高中读书时,干干净净的大男孩。
  “……”
  李文森看了看表:
  “鉴于我们一周只聊一个小时,我觉得,我们的效率可以高一点。”
  “我也这么想,你每小时的价格昂贵到我承担不起,我当然要抓紧时间问一问我感兴趣的问题,比如……”
  陈世安弯了弯眼睛:
  “小小姐,你是单身主义?”
  他指的是她左手小指上戴的灰绿色戒指。
  戒指戴在这个手指上,意味着戒指的主人已经打定主意永不结婚。
  “我是。”
  她晃了晃自己的左手:
  “但这和你害怕血管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世间的一切事物都存在关系。”
  他坐直,脖子以下全是腿:
  “这么年轻就决定终生单身,博士,你害怕爱情?”
  “不,我不害怕。”
  “你还没有接触过爱情,为什么会害怕爱情?”
  他就像没有听见她的话一样,若有所思盯着她:
  “难道是你的父母不再相爱,互相背离,并抛弃了你吗?这就可以解释你为什么孤身一人来到中国,还打算继续孤独终老了。”
  ……
  “我说了,我不害怕爱情,至于我为什么选择单身,这是我的私事。”
  李文森脸上没有一丝被冒犯的表情,只是平静地说:
  “但我更感兴趣的是——你为什么会这么笃定,我没有见过爱情?”
  感情经历是极其私人的事。
  他什么会用这种肯定的语气说出来,他从哪里得到的信息,是猜测还是……
  “当然是猜的。”
  陈世安笑眯眯地趴回桌上:
  “你只用了平常人三分之二的时间,就读到了博士学位,这要求你一天至少学习十一个小时,难道用梦游的时间恋爱吗。”
  他勾了勾嘴角:
  “不过现在你有时间了,刚才就有一位男士请你看电影……”
  “……”
  眼看着话题又要被扯远,李文森收起记录本:
  “时间快到了,我觉得你的状态不太好,我们下次聊吧。”
  “等等。”
  陈世安按住她的手,仍然微笑着:
  “我们继续谈恐惧——刚才说到哪里来着?”
  “血管。”
  “啊,血管。”
  他愉快地勾起嘴角。
  比起厌恶,更像是享受:
  “我只害怕我自己的血管,别人的血管,无论是纵向切开,还是沿横截面切开,是连着躯体,还是一段血管,对我都没有影响。”
  纵向切开,横截面切开,连着躯体?
  李文森又瞥了一眼他放在桌上的档案……陈世安,二十七岁,父母从商,无业游民。
  她没有看花眼。
  他既不是医生,也不做研究。
  但为什么,会对血管描述得这么细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写出来的陈世安不够火辣,不够妩媚,也不够变态。
  一定是我听的歌不对!


☆、chapter 24

  李文森看了一眼时间,诊疗时间都是一个小时,现在离一个小时还差五分钟:
  “你以前,或近几年,是否有经历过一些与死亡相关的事?”
  ——恐物。
  潜意识把某件事物与自己真正恐惧的对象联系在了一起,简而言之,物体是恐惧的载体,而非恐惧本身。
  所有的失常,都有出处。
  针,是不信任的隐喻,而血管,是“死”的隐喻。
  ……
  天花板上欧式枝晶吊灯,光线婆婆娑娑,恰好他的眉间。
  “博士,你相信吗?”
  漂亮的男人下巴枕在手背上,眉眼弯弯:
  “我能记得十年里发生在我身边的每一件事,能记得这些事的每一个细节,我甚至能记得,每一个从我身边经过的人的脸。”
  开会用的办公室,窗帘是红色的,上面绣着大只黑色金鱼。
  金鱼游在花丛里,清晨新鲜的阳光透过,被染成暗红的、落日的颜色,金鱼就游在落日里。
  他望着她,眼角是某种,模糊而违和的笑意。
  “我记忆里有一个女孩,我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间。”
  他说,词语停在他唇角,组合成不可言说的句子,和不可言说的故事:
  “那是二零零六年,四月九号。”
  ……
  在曹云山还年轻的时候,他和李文森一起在美国哈佛大学念世界宗教和历史,有感于罗伯特…希克斯写的那本《南方的寡妇》,他每天花五个小时寻找资料,五个小时进行写作,耗费三年时间,写出一本比《牛津大字典》还厚的《北方的鳏夫》,细数从古罗马时代一直到美国南北战争时期著名的鳏夫们。
  单从厚度上看,称得上是历史巨著。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没有出版社愿意出版这本过于偏激和愤怒的书,他只好倾家荡产,自费出版,最后低价卖出了三本。
  那时,出于人道主义的考虑,为了让曹云山不至于饿死在自己寝室里,李文森学习她养父的精神,每天友情赞助他一个煎鸡蛋,为他补充必要的能量和蛋白质。
  所以,虽然谈不上是朋友。
  但他们曾经,也是有过一个煎鸡蛋的交情的。
  ……
  “你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李文森和曹云山走回西路公寓的路上,天色已经半暗了:
  “在我们都穷得吃不起饭的时候,我省下自己的口粮,给你买了整整四百个煎鸡蛋,如果一个煎鸡蛋按照一美元计算……”
  “哪里来的一美元?”
  曹云山忍不住开口:
  “在美国,一打鸡蛋才一美元二十五美分,比中国的鸡蛋还便宜四分之三。”
  “因为我这是在回忆。”
  “价格和回忆有什么关系?难道你的回忆里鸡蛋一美元一个?”
  “心理学定律,回忆是被高估的,所以回忆里的价格也是被高估的。”
  李文森理直气壮地说:
  “你一个只知道hospital定律的数学狗不懂也是正常的。”
  曹云山:“……”
  这也行?
  他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论据:
  “是在下输了。”
  李文森:“再按照当时的汇率,差不多八点五的样子,相当于我一年里给你提供了三千四百块钱的鸡蛋,对不对?”
  曹云山:“……你开心就好。”
  李文森:“我平时做长线投资的收益率稳定在百分之十,如果我把这三千四百块钱拿去做投资,现在已经远远超过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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