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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太太不是傻白甜-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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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看似普普通通的人,有着这样难过的故事。
43。 隐忍
业内有人说,林先生像疯了一样。
疯了一样找人,疯了一样裁员,疯了一样收购与林氏搭不上边的企业,疯了一样拿枪指着自家三叔的脑袋。
除去林夫人,林家上下老小都跪下来求他。
“你若还让我喊你一声三叔,你告诉我,她在哪儿?”林泽绅的声线清冷。
满堂隐隐约约的啜泣。
自盛南廷带回那样的消息,林泽绅的怒火便没有消停过。
其实他怀疑过三叔。唐家那场大火之后,大雨倾盆了一天两夜。聂无双从一堆残骸里查到了磷粉。那之后因为种种繁琐将这事搁置了月余,唐糖醒来后,林泽绅便派人继续深查。
引起大火的磷粉,和偶然间发现洛菲颜熟稔的吸烟姿势。
林泽绅就开始怀疑了。
是不是那批聘礼有问题?
接着,很容易就查到了聘礼的来源。而其中有相当一部分绫罗绸缎是来自三叔的布庄。
调查到了此处,林泽绅原本已经作罢。三叔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从小便视他如己出,永远是一副温文尔雅,文弱书生的模样。
若是怀疑到三叔头上,那未免也太荒唐了。
可越来越多得事情发生,越来越多的证据指向三叔,这个人前无害,却总是出现在事发现场忙忙碌碌的男子——表面上三叔为了林氏做出了许多牺牲。
比方说分家产的时候他一个劲抱病推辞,需要帮忙的时候他总是第一个站出来想法子,他手下的布庄和医馆每年都要以林氏的名义回馈百姓……
林家的每一个人都尊敬他。
而事实上,林泽绅也并未亏待过他。林三叔没有的,林泽绅都变着法子弥补了。
“阿绅,你这是做什么,唐糖的事和你三叔有什么关系?”林夫人绷着脸,近来外头的流言真是不堪入耳,林家的脸面都给他丢尽了。是以这种种竟只是为了个女人。
唐糖失踪,林夫人固然难过,她是将唐糖当作准儿媳来疼的,跟自己的女儿一般亲近。
可这到底还不是林家的人,林夫人一直以为阿绅心里头没多么喜欢她,如今人失踪了,倒发起狂来,六亲不认。
林夫人可不由着他。
林夫人挡到林三叔跟前,仰视比自己高大半截的儿子,冷白的脸上威严尚在:“欺负你三叔老实?”
林启正闻言,却是一笑。
极轻的一笑。
早饭时候林泽绅把他叫过来,他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不过,就眼下来看,林家是没几个人站在侄儿那边了。
林启正长身而立,青布衫外套了件黑绒边梨纹夹袄,手中执扇,面上清清淡淡,和平日并无两样。只静静望着地板,凝神。
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旁观者态度。
“妈妈,唐糖还活着,我要找到她。”林泽绅蹙眉看着母亲,手里的枪收回去。
“你不是一直在找的么,整个上海滩给你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难道你三叔就知道了?”林夫人脸色阴沉,对这个话题显然已有了些不耐烦,看向跪着的众人,道,“起来起来,自家人跪来跪去,传出去成什么样子。”
跪着的人闻言都纷纷起身,倒是有个人突然就忍不住多了句嘴:“林夫人,阿绅这么问定是有他的道理,整半月没有唐糖的下落,许也是心急了。”
林夫人刀子眼梭过去,出声的正是她顶顶讨厌的洛菲颜。
本来洛菲颜嫁给林二叔,辈分上和林夫人差不了多少,按理当叫林夫人一声嫂嫂。可林夫人实在觉得刺耳,只听了一次就让人掌嘴。洛菲颜学乖了。
学乖了也是讨厌的。林夫人冷哼一声:“哪里轮到你嚼舌根了。”
洛菲颜低头不语,往林二叔身后挪了挪。
林二叔如今在林家已经没什么地位可言了。他现在是看着林泽绅就窝火。
好歹也是亲二叔,居然一言不发就让上头革了他的职。他现在就只是一门心思巴望着唐糖的死讯。
“你当真不说?”趁着林夫人转头分神的空当,林泽绅绕到三叔跟前。
良久,林启正悠悠抬头,清澈的眸光波澜不惊。
他看向林泽绅阴沉的脸,眼角的褶子皱成一团:“阿绅,三叔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么?”林泽绅迅速抬手,枪口对准侧某处,“砰”!
随即是众人尖叫的声音。
那一枪堪堪打在三婶跟前,地板上的毯子被戳出一个冒烟的洞。三婶吓得腿脚一软,被小儿子扶着才勉强站稳。
林三叔的脸色微变:“你疯了。”
林夫人更是怒极,她反身过来,甩手就是狠狠一巴掌。
巴掌声清脆响亮,屋子里的啜泣瞬得屏息了片刻。
这是林夫人第一次打他,从小打大,她都舍不得骂一下林泽绅。
可是今天,林泽绅实在太过分了。林夫人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光审视他,心口寒凉:“你做什么,你要毁了林家是不是?!”
林夫人一口气未提上,老张及时上前扶了一把。
“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你怎么偏生就喜欢为了女人发疯,为了一个女人,你连家都不要了是不是!”
林夫人气得语无伦次。
到底是说了狠话。
在林夫人内心深处,唐糖究竟是个外人。
林夫人图什么呢?唐家的产业是个事儿,唐糖这个人单纯没心机是个事儿,更重要的是,林泽绅对唐糖没多么爱。
可今儿这算什么?为一个失踪了半月的小姑娘,他林泽绅都做了些什么!
林夫人头一次对林泽绅心生失望。
而一向听从母命的林泽绅,也是头一次没有理会母亲的话,即便脸上火辣辣的五指印宛若钻心,依旧是咄咄逼人地看向林三叔,从齿缝里咬出一句话来:“林启正,我给过你机会了,你不说,很好。”
“做事都是要讲究证据的,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哪里听了什么谣言,总之,阿绅,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林三叔是算准了林泽绅没有证据。
“你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林泽绅怒极反笑,他忽地转身看向双目含泪的林夫人,眸子里氤氲着痛心疾首的复杂,“妈妈,儿子让您费心了。”
林夫人眯着双眼,泪光转瞬滑落。她看着林泽绅,有心疼,有不忍,也有其他。
“但是从今日起,我林泽绅再无需林家庇护。”林泽绅看着母亲,一字一句。英气的眉拧出几道沟壑,素来平静的眸子里,此刻蓦地通红。
男儿有泪不轻弹。林泽绅今日算是到了伤心处了。
他受不了,终于是受不了了。
受不了林家的光鲜亮丽,受不了林家人的阴险毒辣,受不了至亲之间笑里藏刀。
可笑的是,他自己却也是这其中一员,林泽绅最受不了的还是自己。
**
赵小栀伸了个懒腰,听了关于傻爹和鸭蛋的过去,她决定帮他们实现愿望。
至于怎么帮,当然不会是投奔林泽绅了。
鸭蛋瞧着赵小栀从湖边挖来一盆湿哒哒的泥巴,乖巧地坐在一边,好奇宝宝般问道:“姐姐这是要做什么?”
“赚钱啊。”赵小栀拿了份报纸垫在地上,又在屁股下也垫了一张,席地而坐,“我给你做好看的玩具模型,你卖报纸的时候顺便也把玩具捎上卖。”
鸭蛋盯着泥巴们看了一会儿,然后用关爱智障地眼神看着赵小栀:“姐姐,这不就是捏泥巴么,小孩子都会的。”
赵小栀拿起泥巴闻了闻,皱了下鼻子,自信满满:“可是我捏的东西,你们肯定不会。”
赵小栀倒是真没说大话。
她业余最大兴趣之一就是折腾陶瓷,模型,橡皮泥之类,也算是弥补童年的遗憾吧,赵小栀在这方面还挺有天赋,授课老师经常说她捏什么是什么。
没过一会儿,一炷香时间不到,赵小栀就捏出一个擎天柱的轮廓出来。
鸭蛋没见过,惊呆地瞧着:“这捏得什么啊,人不像人,怪物不像怪物。”
赵小栀给擎天柱捏出细节部分,边捏边笑道:“还真给你说对了,是人也是怪物。”
鸭蛋点点头,表示已经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接着赵小栀有陆陆续续捏出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小东西。
活泼的孙猴,可爱的皮卡丘,酷炫的恐龙……
放在炉子上方稍微烤了烤,又用布片裹着,稻草细细密密缠绕起来,放到床头边算是初步完工。
“不想卖啊,姐姐,好好看,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泥人。”鸭蛋秒变迷弟。
“哎呀,我再给你单独捏嘛。”赵小栀拍了拍泥泞的爪子,起身扭扭脖子扭扭腿,“走,叫上傻爹,咱去湖边玩耍玩耍!”
这附近的地形已经被赵小栀琢磨地差不多了。
地方很偏僻,听鸭蛋说这里曾经是个养猪场,沿着湖有很长一段路都是无人区,离镇上很有一段距离,算是个天然避难所了。
这几天再赚点钱,买点干粮什么的就让鸭蛋带她到码头坐船去。
44。 傻爹走失
“林泽绅,你可想好了,把林家整垮了对你自己可没什么好处。”
盛南廷手里拿着厚厚一沓文件,那是整个上海所有濒临破产的企业。
林泽绅也是够狠,突然之间,将那些没落的小产业高价收购,叫业界人见了,没一个不说他傻的。
“这些企业是我林家整垮的,自然由林家收底。”林泽绅满不在乎。
他站在湖边,黑色别克停在身后的灌木丛里。
指间燃着的香烟几乎快烫到手,林泽绅眺望着湖心,近日来紧锁的眉头,到了此刻才有一瞬舒展。
林泽绅是个心狠的人,确切说林家人都是如此。什么名门望族,不过是比谁的手段更胜一筹。
而今,林泽绅只不过是有些疲乏了。
或者说,他将矛头从外人指向了亲人。
“就为了一个女人?”盛南廷还是无法理解,他见惯了林泽绅叱叱风云的模样,挥一挥手,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
商场之中,谁不是听了林泽绅的名字就闻风丧胆的。
林泽绅嗤笑,目光从湖心收回,落到盛南廷手里的文件上,嗓音喑哑:“是也不是。”
“你知道,我表妹死了,我二叔很伤心,”林泽绅将烟头丢尽湖边的泥坑,低头摸了摸烫红的指节,神情淡淡道,“他费尽心思要杀唐糖,即便他明知道凶手不是她。”
盛南廷默然。
林梦雪的死一度是个谜。所有人都以为唐小姐畏罪潜逃,林启光满世界喧嚷自己的女儿死得多么多么无辜。
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凶手是林三叔,是洛菲颜,甚至是林启光自己。或者以上全是。
林梦雪只是恰恰讨厌了一个很多人都想置其于死地的人。
母亲也是个自私的,她一心盼着唐林早日完婚,可偏偏那日唐糖拒绝了这个提议。
慌了,大家都慌了。
可这到底有什么可慌的?唐家大势已去,唐家产业已然是林家囊中之物,他们还忌惮什么?
林泽绅最生气的大概就是这里。
林家人太可怕,可怕到血缘至亲也可以随意杀害的。
“行,既然你决定了,等你下午参加完林氏的卸职大会,明天上午我盛氏就召开入职典礼,届时你就正式是我盛南廷的人了。”说到此处,盛南廷不免露出意味深长一笑。
林泽绅觑他一眼,眼神复杂:“外面都传我疯了,你倒是不怕引狼入室。”
“呵,谁是狼可还说不准,在爷眼里,你一直就是只小绵羊。”
“……”
盛南廷这没正形儿的样子,林泽绅已经习惯了,这时候也确没心思再跟他闹嘴皮子。
抬手拉了拉肩上的大衣,最后再瞧了眼空无一人的湖周,转身道:“走吧。”
盛南廷撩了身上未系扣的西装,薄薄的衬衣依稀可见肌肉的纹理,侧身让了让,让林泽绅走到前面。
“你还真是不怕冷。”林泽绅瞟了眼。
“你见过狼怕冷的?”盛南廷还沉浸在狼和绵羊的故事之中。
“嗯,也是无双将你养得好。”林泽绅轻飘飘说了句。
盛南廷顿时脸色微变,暗搓搓啐了句:“这蠢东西,平日总要跟在我后头,这两天早出晚归,也不知道搞什么事情去了。”
“没派人跟着他?”这是盛南廷最常做得事。
盛南廷恍然一愣,怎么没想到这茬,又道,“答应过他,不能限制他的自由。”
聂无双于盛南廷果然还是不同的。那些杀手们个个都是精英,也没见过盛南廷如此对待过。
“跟着他不过是种保护的意思,也算不上限制。”林泽绅耸耸肩,提出了十分合理的建议,临上车的时候,又淡笑着问了句,“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他这个年纪,也到时候了。”
“他敢!”盛南廷反应极大,单手拍在车盖上,面目阴郁而不自然,“当初跟着我就签了状子的,他不敢。”
林泽绅摇摇头,进到车子里,不再说话。
倒是盛南廷,站在车外喘了会儿气,细细回想聂无双这几日的反常,想到后来没想出什么名堂,又反应过来自己干嘛要想这些乌七八糟的,遂也拉开车门坐进去。
提档,转方向盘,一脸肃然地开车。
“姐姐,他们走了。”
鸭蛋趴在芦苇丛里,扭头看着同样趴着的赵小栀,见她愣愣发呆,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可以起来了吗?”
赵小栀差点吓得魂都丢了。
这几天每天都和鸭蛋到湖边晃悠,也没见过一个人影,不料今日却是见了一双,还都是极其眼熟的一双。
幸亏这附近都是野草灌木,风声也大,拉着鸭蛋趴下来,完全没有被注意。
“起来吧。”赵小栀揉着膝盖坐起来,下意识往自己身上看了眼,破破烂烂脏兮兮的,若是照面了,指不定要被怎么嘲笑。
“傻爹呢?”鸭蛋麻溜爬起来,往草堆四处一看,“傻爹!出来吧!”
刚刚三个人躲地不远啊,赵小栀也赶紧起身找。
可是整个湖边俩人都找遍了,太阳都快落山了,也没有傻爹的踪影。
“怎么办……呜呜呜呜,姐姐,傻爹是不是不见了啊……”鸭蛋毕竟还是小孩子,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哇的一声哭出来。
赵小栀大病初愈,漫山遍野地跑,已经是累得不行,汗水湿透衣衫,整个人仿若浸泡在冷水之中。
她安慰鸭蛋:“没事,说不定傻爹回去了呢?他以前有没有这样过?”
鸭蛋摇头:“傻爹虽然傻,可他从来不会离开我们的家,我们回去看看!”
满怀希望的二人回到家里,太阳已经没入山头,天光昏沉,夜幕降临。
傻爹不见了。
鸭蛋哭了整整一夜,他嚷嚷着要出去找,他说深山里边有野兽,傻爹肯定是迷路了。
任凭赵小栀如何安慰劝阻鸭蛋都是不听。
最后索性就怪上她了。
“都是你,都是你要带傻爹出来玩儿……呜呜呜呜……你没来之前傻爹都不出门的……”鸭蛋哭得几乎要岔气过去。
赵小栀也恼了,咬着下唇,愤愤起身:“是是是,都怪我,我就是个灾星!”
说着,赵小栀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倒不是为此事而哭,只是莫名觉得心酸,也害怕傻爹真得不见了,那这个男孩子得恨她一辈子了。
“你在家里等着,万一傻爹回来找不着你呢。”赵小栀瞧了眼外头,十五刚过不久,月亮还算亮的,“放心,我肯定给你找回来。”
赵小栀抹了脸,又在桌上拿了盒火柴——家里就只有这么一样能带出去的发光体了。
“不要出门,听到没有?”赵小栀简单收拾了衣服,把腰间的系带捆地紧紧的,走时到鸭蛋跟前摸摸他的脑袋。
鸭蛋还在哭,听了她的话只扭头到一边去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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