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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靠女儿发家致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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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爹蛊惑的?你咋不说你脑袋长我爹头上好了?”三美抢先道,“我爹叫你去你吃屎,你去吗?”
  那妇人四十来年,三言二语被三美逼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坐在地上拍腿撒泼胡乱骂人。
  其他原本想开口的妇人都退了回去,没敢开腔,怕也给二美三美臊得灰头土脸。
  杨万三吼了一句,“嚎啥?回去吃饭,今晚开个会,每家当家的来一个人。”
  三美还要说话,二美扯着她往家里走,还没到家门口,四美他们围上来。
  “回屋里说。”
  “你爹真给抓走了?”王小草从里屋跑出来问。
  “嗯,我们得想个办法救爹出来。”二美道。
  大美道:“公社供销社的阿姨叔伯们挺好的,我们找他们帮帮忙?”
  二美摇头,“你才去多久,何况大家是同事关系,那里会舍得出大力气帮这个忙。这事还得看队上怎么办,今晚开会,我们也去。”
  “队上的那些人躲都来不及,那肯帮忙。”三美泄了气。
  “我们跟你爹断绝关系吧?”王小草突然冒出一句话。
  “啥?娘,你说啥?”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过来,怒气腾腾。
  王小草结结巴巴地道:“之前不就是有这样的事,免得牵连家里人,都会主动断绝关系的。”
  她道:“当年你们还小,不知道斗马地主家的情形……”现在回想起来仍令她害怕,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当年马地主的媳妇快疯了,有人跟她出了一个主意,让她嫁给村里的朱癞子,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根正苗红,就可以摆脱坏分子的帽子。那个时候马地主媳妇才三十不到,长得多俊俏的一个人,为了活命,她同意了。可她那想到,那是进了狼窝……”王小草平时跟个隐形人似的,好些人说话也不避着她,她才偷听到一些旁人听不到的秘密。
  “她给朱癞子那家子的人糟蹋了。”王小草牙齿打颤。
  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她跳河死了。
  二美一阵眼花,扶着三美才稳住身体,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如果爹真的给打上坏分子的帽子,他们一家子七个丫头……
  不寒而栗!
  “所以朱癞子一家在灾荒年死绝了。”四美突然道,“我们爹没做坏事,老天爷看着呢。”
  二美稳住心神,道:“三美,你带五美她们去做饭。金宝,你陪着娘。六美你照顾大姐,今晚我和四美去。”
  大家都没有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饭菜。
  饭后,二美领着四美一起往村里晒坝走去。
  四美道:“二姐,我们先去大队长家,把那份大家按手指钱的那张纸拿到手。”
  “没用的,人家说是爹蛊惑社员。”二美苦笑一声。
  “不,我们拿着那张纸去县里。爹可是十几年长期没在村里,长期待在县供销社,从供销社回来一个月不到。如果真说爹是在为马家说话,蛊惑社员。那爹总有目的吧?而且这蛊惑的法子又是从那里学来的?之前村里的人可对爹没有啥好印象,怎么突然就觉得爹能蛊惑他们了?”
  二美双眼一亮,“县供销社这样好的单位,里面肯定有不少当官的子女在里面上班,有他们插手……”
  二美越想越高兴,一把抱住四美,“四美,你太聪明了!”
  四美扯了扯嘴角,她没说的是,有人盯上他们家要整他们家。
  两姊妹到了杨万三家里,刘小红出来开门,看到姐妹俩不由地一愣。
  二美机敏,“杨婶子,我们有事找大队长。”
  刘小红回头往屋里看了看,二美道:“是队上的干部在开会吗?”
  让二美一误道破,刘小红无奈地打开门,“进来吧。”
  屋里桌子上点了一盏煤油灯,几个村干部正在开会讨论,见二美四美进来不由地住了嘴。
  “大队长,那份大家按手指印的纸能不能给我?”二美也没绕弯子,直接说明来意。
  “那怎么能给你们?”朱富强反对道。
  “为什么不能?”二美追问。
  “二美,你拿去也没用。公社的人说是你爹蛊惑社员签的名。”杨万三道。
  “当初怎么样?你们谁都清楚。”二美伸出手,“把那张纸给我们。”
  杨万三想了想,“这样吧,二美,等会开会,看大家的意见,如果没有人去给你爹作证,我就把那张纸给你。”
  二美颇有些意外,眼光扫过几个村干部,看向洪六时,他微微点了点下巴,二美心中有数,答应杨万三。
  杨万三拿起大喇叭喊:“开会了,开会了,社员们到村里晒坝场开会。”
  晒坝场点了几根火把,把空旷的晒坝照得亮堂堂。
  大家都知道什么事,吃了晚饭都等着开会呢。一听到喇叭,都往晒坝场来。好些妇女也跟着当家的一起来,乌压压的一大群人。
  先挨着点名,见来齐了。杨万三才站在晒坝前的一张桌子上,“我也不多说,愿意去公社作证不是受人蛊惑的站左边,其余的站右边。”
  人群里一阵骚动,出来十几个人站在左边。里面大部分人是尝到把娃子扔给马老太太自己挣工分的甜处,其中就有朱山两口子。
  朱山道:“我是没有受陈前蛊惑,我脑袋长在自己身上,还能听别人作主不成?管她看不看牛棚,我想着秋收的时候,有人能帮我看娃,好让我们两口子挣点工分养家糊口。”
  听了这话,又有几个人出来站到左边。
  右边的人群里有人问:“大队长,如果我们去作证,公社会不会把我们当成坏分子?是地主的同伙?”
  人多,看不清是谁说的话。朱山呸了一声,“老子家祖辈都是佃户,受地主的剥削,咋会是地主的同伙?公社的人个个都是混帐,吃干饭的?”
  这话一出,又有几个人站出来移到左边。
  杨万三又猛了一吼,见没有人再站出来,就宣布散会,让左边的那些人明天一早在村口集合去公社。
  二美见还有不少人愿意为爹说话,很是感动,“四美,村里的人也不全是坏人。”
  四美冷静地分析道:“马老太太守不守牛棚跟大伙儿又没啥关系。但让马老太太当老师跟大家关系大了,就像爹说的那样,又不用给全工分也不用给补贴请一个人教自家的孩子,让自家孩子读书认字,以后有机会参加招工,好多的事。再者有人在农忙时帮他们带奶娃子,他们当然愿意马老太太继续当老师了。自然就会站在爹这一边。”
  ……
  陈前和马老太太带到公社,给分开关着,说怕串供,饭也没有给一碗,水也没有给一口。
  陈前扯着嗓子吼也有用,反而给人威胁一通,如果他再吼,就打他一顿。
  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给当坏分子对待了。
  陈前闭着眼想到底是怎么会事?想了半天没想出个头绪来,又饿得慌,逼着自己入睡,只有睡觉才能忘记饥饿。
  第二天,陈前醒来肚子饿得呱呱叫,才有人来开门,问:“想吃饭不?想喝水不?”
  陈前猛点头。
  “那乖乖地承认你和马地主家有勾结,马上就有饭吃,有水喝。”
  当我是傻子呢?
  若不是口干舌燥,陈前准能吐出一口唾沫喷在他脸上。
  来人见他没有吭声说话,看了他一会,关上门又走了。
  过了一会,陈前给带出来,胸前给挂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坏分子,头上还给戴上一顶纸做的高帽。
  还有马老太太和其他不认识的人,都和他一样胸前挂了一块牌子,头上顶着高帽。
  他们一群人给拉到公社前面的台子上,下面站着许多人。根据原主的记忆,这就是在□□。
  陈前被第一个揪到前面,被人按着跪下。
  旁边有一个穿着解放军服的少年,拿着一张纸大声地宣读,“陈前,是地主家的走狗,为地主家谋福利,蛊惑不明真相的群众,把地主婆从牛棚解救出来……”
  陈前硬着脖子大喊一声,“我反对,这是污蔑!”
  大概还从来没有人在这种场合打断他的言论,少年愣了一下,接着举起手喊:“打到坏分子!”
  下面的群众也跟着举起手喊:“打到坏分子!“
  陈前也跟着举起手猛喊:“打到坏分子!”声音在一群人中额外的响亮。


第42章 
  少年又是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又举起手高喊:“打到坏分子!”
  一群人中; 陈前的声音尤其响亮; “打到坏分子!“
  少年怒了; “你瞎喊啥?你该低头老实认错?”
  “认错?”陈前道,“我不服; 我好好的一个贫下中农; 怎么会是坏分子?”
  陈前还冲台下的人群使劲喊:“我是贫下中农!”
  热血沸腾的人群中一瞬间安静; 有人质疑,“你是贫下中家?”
  “是!”
  人群中如煮沸的水嘈杂一片。
  “咋把贫下中农来□□了?”
  “搞错了吧?”
  “公社乱在抓人?”
  少年人眼看下面质疑声渐渐大起来,慌忙道:“他勾结地主,跟地主谋好处。”
  “胡说!”陈前大声反驳,这会正是好时机,怎么能错过; “你说我地主谋啥好处了?我们辩一辩。”
  少年拿着手上的纸看了看,“你跟地主婆勾结; 放地主婆出牛棚,跟……”
  陈前大声地打断他的话; 冲着下面的人群道:“你们说牛是不是我们种田人的宝贝?是不是我生产队的重要生产物资?”
  那还用说嘛; 种田全靠牛出力呢。
  人群中无数颗脑袋在摇头。
  陈前更高声地喊:“那你们说牛这样宝贵的东西能让地主婆看守吗?就像你家的钱能让你的仇人保管吗?”
  无数个拨浪鼓在甩。
  “那我提议不让地主婆养牛,有啥不对?”陈前的声音越发的大了。
  台下的群众大部分都是农民,对牛自是爱惜的很,听了陈前的话,虽然觉得那里有点不对劲; 但仍是点了点头。
  少年见状,马上指控陈前的下一个罪名,“那你也不该让地主婆当老师。”
  陈前眼睛瞪得老大看着他,“谁跟你说马地主的老娘当老师了?”说着,他忽地站起来,把身上的牌子摘下来,头上的纸帽子扔掉,朝着下面的人群大喊,“我根本没有说让马地主的老娘当老师,我说让她给我们农民当奶妈子,带孩子!”
  他紧接着又道:“你们谁见过老师不给全工分的?不给工资也不给补贴的?你们见过老师要带屎尿娃?给洗尿布?”
  “那你们说这叫让地主婆享福吗?”
  “那肯定不是。”下面的人群众有人吼道。
  少年见势不对,吼叫着:“把他押下去,押下去。”
  立时有两个男人冲上来,那身板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两人一上来就架起陈前,一手还用手捂着陈前。
  陈前慌了,这次给抓下去,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他拼尽力气不管不顾地吼出一句,“你们是胡东什么人?胡东是特务,你们也是特务?”
  一连串的特务,吓得两连忙丢下陈前,陈前借机跑到台子一侧,向着下面的群众,手指着台子上面站着的人,“老实交待,你们是不是胡东的走狗?”
  少年瞪了那两人一眼,冲陈前吼,“坏分子,信口开河,诬陷好人!抓起来好好整治!”
  之前陈前去公安局问起朱秀月和胡东,当时公安局的办事员,提了一句朱秀月。陈前现在还记得那个办事员的神色,颇为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他立了大功,其他的事就不要再问。
  想到这里,陈前心中越发有底,不管什么罪名统统往胡东身上扔,“胡东是特务,是我举报的。他不仅跟刘一根合伙拐卖妇女儿童,还充当国民党的特务,收取党组织的资料,出卖党和国家的利益。”
  “快说,你们抓我是不是给胡东报仇?你们就是胡东留在政府里的走狗,你们就是反动派!”
  少年头一次脸上有了惊慌之色,他胡乱地回了几句,也不管台上的那些人,自顾自跳下台,往公社里跑去。
  少年匆匆地跑进新任公社书记的办公室,“书记,不好了。那个陈前说我们是打击报复,说胡东是特务,是他举报的。”
  公社书记惊得立马起身,起得太快,椅子勾倒在地,“快,把人给放了,弄走,快。”
  少年哭丧着脸,“来不及了,书记,你听听外面的喊声。”
  外面喊声震天,“打到特务,打到反动派!”
  书记扶着桌子呆了一会,“你看着这里,我去县里一趟。”
  说着话,他人已溜出办公室,心里不住地骂娘,早知道胡东是特务,他才不听上面的话,把陈前抓起来。这下子自己搬石头砸自己。
  二美和村子里的人到的时候,就看到台下一群人悄默无声,台上,陈前高举着双手在大声地喊叫:“打到特务!打到反动派!”
  接着下面的人群里响起一阵“打到特务!打到反动派!”
  杨万三抓住一个人问怎么会事,那人通红着一张脸激动地说:“胡东是特务,前任公社书记给抓就是因为他是特务,上面的那个人就是举报人。”
  杨万三回头看着二美和四美,这事她们姊妹俩都知道,点点头,“当初朱秀月死而复生,我爹怀疑是胡东搞的鬼,就去公安局举报了。后来我爹去公安局问朱秀月和胡东的判决,估计是那个时候听公安局说胡东是特务的。”
  村里来的人比昨天站出来的人少了几个,这会听到这消息,一个个地激动地道;“陈前是立了大功,怎么公社乱绑人?是不是公社里面有胡东留下的特务?我们要不要去反映?”
  “公社民兵会出面的。”洪六不愿意再生事,主动把陈前和马老太太先带回去,在公社关了一晚上,还不知道吃没吃饭呢。
  陈前早就又渴又饿,为了不被扣上一个坏分子的帽子,他也是拼了老命。看到村里的人和两个闺女,顺势住了声,往台子上一躺。
  四美一直盯着爹,看到爹晕到前给了她一个手势,爹一晕,她马上冲上去,边哭边喊:“爹,你一天没吃饭,人都给饿晕了。”
  村里来的人有好些年青人,你一把我一把的,把陈前给弄下来。洪六顺便去押马老太太,“我们带回村里好好改教地主婆,让她一心为我们农民做贡献。”
  于是,一群人来的快,走得更快,一霎那就没见人影。
  回到家里,洗漱后,热乎乎地吃了一碗肉丝面,陈前才觉得心里痛快。看着坐在周围的儿女及媳妇,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让你们担心了,不过,你们要相信你们的爹。对你们爹我来说,这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当然也是爹身下不怕影子歪,爹给队上出的主意,全是一心为公绝没掺半点私心。”至于到底有没有私心,他自己心里知道就好,就不要告诉孩子们了。
  “我们是根正苗红的贫下中农,我们跟坏分子那就不是一路人。一些小人污蔑我们也不要怕,要坚决反抗到底,要相信党相信政府不会冤枉我们贫下中农的。”
  陈前给自己大吹大擂,顺便把党和政府夸了一通。想到金宝说的那几年的日子,他决定要时刻把党和政府都夸一夸,让自己一直保持贫下中农的优良传统。
  王小草躲在一边,看了陈前一眼又一眼,陈前能毫无损伤地回来,她觉得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爹,那我们还能上学吗?马老太太还会当我们老师吗?”上辈子金宝就羡慕那些知青可以参加考试然后上大学,他也想去上上大学,看看外面的世界。
  陈前想了想,“应该问题不大,村里真不开学校的吧,我送你们去公社上学。”他豪气地一挥手。
  “金宝这么小,去公社上学,我不会放心,万一给欺负了呢?”王小草回收自己的思绪,抱着金宝。
  “娘,我是去学本事,学好了好去城里工作,以后也好孝敬爹娘。”
  “我的金宝可孝顺了,这么小的年纪就想着孝顺娘,我的金宝儿。”王小草搂着金宝又是搓又是揉。
  六美在一旁直翻白眼仁。
  陈前也见不得那母子俩腻歪,摆着手道:“昨晚我没有睡好,我要去睡会。你们昨晚也没睡好,也去歇歇。”
  陈前这边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睡觉,县公安局里可忙坏了。
  公安局局长拍着桌子大发脾气,“你们说一个农民,怎么知道这事的?这事怎么泄漏出去的?”
  当初接待陈前的办事员,吱吱唔唔道:“我当时一个字都没有说关于胡东的事,我只是说了他立了大功。”
  “如果他真是从我们这里得到消息,那应该知道胡东不是特务才对。”
  “不是特务,也跟特务没啥差别。堂堂一个公社书记竟然让特务利用,还主动上勾,他娘的!”局长又拍了一下子桌子,“去查查新上任的公社书记,还有公社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放过,给我仔细查一遍,是不是有漏网之鱼?”
  在省城的江风也很快得知消息,顿时惊了一下,随后脸上露出一个苦笑,想收拾一个乡下人,不想居然跟特务扯上关系。这运气真他奶奶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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