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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烈幽云-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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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浸入在血海中一样。他顿时目瞪口呆:“这、看守典狱今次由刑部郁大人主管,臣也不知道这是如何——”
  灵均便回过身来,清艳的容颜在冷月下美的惊人:“我倒是要谢谢包大人了,难怪颜风神亦尊敬于您,您实在是个好父亲,请退下让我同这位贵客说话吧。”
  包麾炆叹息一声,终是摇摇头出去了。
  那隐藏在斗篷下的人露出容颜。灵均倒是也并无几分在意,只是又悠悠弹起琵琶,这次却是《春江花月夜》,柔音婉转而驱散阴气。
  太子似乎极爱听她的琵琶声,便只是轻身坐下附耳倾听。
  灵均弹到一半回头抱怨嘟囔道:“费了半天劲儿来了还摆什么架子,有话赶紧说啊,我手酸了。”
  太子却是没忍住笑了出来:“虽然技巧不下于你的父亲,但是性子却仍旧差了很多,姜卿的本性果然暴躁。”
  灵均柔柔一笑却忽然用十指勒紧那琵琶丝,丝线乃敦煌钢线所做冰冷固执,她却在微笑的同时用手将它重重扯断,随后将琵琶摔个粉碎。一下、一下,她微笑着听着那木器与丝线断裂的声音,不知道屋中哪里又传来野猫子可怖的叫声。
  太子盯着她那只血流不止的手,那透明清澈的红色又为这血液满注的屋中增添新的画彩。
  灵均仍旧笑着,妩媚温柔,嘴角的痕迹似猫儿般隆起。
  罗士谌一时间不甚,却发现腿上一痛,竟然是一只鸳鸯眼的雪白狮子猫,在夜幕中显得诡异无比,真同她的主人一模一样。
  灵均音丝淡淡:“难为太子太来探望我这个罪人了,自导自演一场好戏,更难为的是罗大人,费尽心思算计我,还不惜连夜造了假账与铜人。”
  一旁的崔十三娘似有不忍,只是讷讷开口:“大人,殿下也是有难言之隐。”
  灵均便背过身去冷笑一声:“别再叫我大人,我没那个命来做,今后也做不成了!”
  太子嘴角轻轻淡笑:“到底是你,能除掉支道承绝非偶然,看来你大概也知道八分了吧。”
  灵均便回首看那温雅的瑞凤眼,明明温和平静,却为何是最后的黑手呢?她心中却是为一向痴心的父亲抱冤:“父亲他敬畏皇帝,一直认为你会是一个优秀的帝王,他也同样禁止我沾染任何皇嗣之争。正因为如此,支道承嘴中想要说出的事情,大公主也好、二公主也好、你也好,我就让他闭嘴。可是我没想到,这个姜楚一口中的仁义太子竟然为了一己私欲不惜陷害他的女儿。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他知道。毕竟他是个不能再天真执着的人,再毁了他心中的理想,我这个女儿真的是做不下去了。”
  崔十三娘脸色确实不好,此事说来太子与诸人皆知,可是没有一个人为姜楚一的女儿求情,这样的替死鬼手法不仅送命,同样也辱没了她的名声。姜楚一一声最重清白节气,怎能容忍她的女儿被人玷污冤枉?
  灵均却绝不住嘴,带血的手煞气满至,似乎将多日杀人的戾气直直的散出身来:“罗大人,我这一辈子瞎眼的时候是少数,却败在你的身上。大人在朝中看似毫无党派,却从头到尾为你的好主子打算着,你们随顺皇帝的心意,借我的手想要除掉支道承,收拢支那殷大义灭亲成为新贵,又想要与二公主争论宰相的位子借我栽赃她。你们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命,如果不是御史台的册书被烧,我姜灵均早就是一具死尸,不知道罗大人夜里会不会被鬼魅缠身呐!我们姜家的女人最是小气,杀人便要灭族,被害也要留魂,罗大人今次一定要小心,您有主谋的胆子,就别怕我的鬼魂!”
  太子的听了也不恼怒,依旧一副好脾气的模样:“我该说你聪明之极么,你当日似乎早有预感,便提前烧了御史台留有后手,我来也…真是个放荡不羁的名字。”
  灵均嗤笑一声:“我不做好准备,等着被判处大辟?皇帝怕是也看我渐渐不顺眼,怕剑刃伤人呐,我不似姜楚一,是个未知的炸弹,所以你们都想要我手中的秘密,也都想要除掉我。太子怕是失望了,你在天下找出三界六道所有高手来,看我死不死的了。”
  太子看了看那天空渐渐坠落不见的明月:“我想你该知道我的来意,破晓之前我便要离开,你烧毁的资料中藏着百官的所有辛密,罗士谌应该是你最后的一笔,姜卿,我知道你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将它交给我如何,我会帮你走出这里。”
  灵均却回首嫣然一笑,不过那笑意中满载着说不出的冒险算计:“好,你当着我的面杀了罗士谌,太子不是为大义不屈小节,为家国牺牲小人么,既然我的命贱可以牺牲,倒是不如先报仇再说。”
  崔十三娘却是吃惊大怒:“小姜大人,你又何必冥顽不灵!”
  灵均便有些不可思议的气笑出来:“你们要害我命,却还要我乖乖送出保命的身家,这是何道理?太子有不得已的苦衷,天下便都要奉承你?我先公教育子孙,天下非一人知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太子的江山,我姜灵均就是不想去认。”
  太子却止住崔十三娘叹息一声:“你为何非要难为罗卿?”
  灵均冷冷看着罗士谌平静的面容,往日那清风朗月的仪容却令人口齿生寒,当初她只以为这个人的玄妙之意乃是感悟阴阳天地道法自然而臻于无形,其实她根本想错了,这个人的玄是因为那优美安稳姿态下潜藏着一颗最无情的心!他的一切行为都是随顺自然的,他自然而然的认为太子是世间的公理,而根本不认为有对错之分。就像川流积水而水滴石穿是自然的常理,罗士谌同样认为用任何牺牲却逢迎规则是政治的常理。
  她一组一顿的紧紧盯着罗士谌,想将这张面容永远刻在心中:“最开始我以为这个人会是支那殷,却不会想到那个人是你。我相信许夫人,同样相信罗大人敢直面君上的勇气,原来罗大人只是觉得那是‘必须’‘规则’,而没有将我的贱命放在眼里。太子虽然想要牺牲我,可是姜楚一还在,他的心尚有几分余情。可是罗士谌,当我在朝堂上看到你不同往日的眼神,我便知道一切都是你的计划了。”
  父亲命她多发发誓,绝对不沾染皇家血脉,他杀了支道承,仅仅是杀了他,而令他咽下太多骨肉相残的秘密,可是没想到却反而害了自己。这也许就是天命,罗士谌为她的人生上了最重要的一课,便是永远不要低估人心的险恶。
  无解的死局。
  太子淡淡的叹息一声:“除了这个,你可以提任何条件。姜卿,这是我们最后交换的机会,希望你不要让我用出非常的手段。有一点你说的很对,我非常喜爱你的父亲,也不想看到他伤心的样子。他的琵琶声如此优美,实在是令人难忘啊。”
  灵均便坐正身体幽幽叹道:“我一刻也不想看到你们这群混蛋。殿下,我可以将御史台的东西交给你,但是你除了让我出狱还要保证,在你有生之年,你要护住嵬名二王子的性命。你不需吃惊,嵬名如今情况有所变动,他迟早会被波及,我要你指天立誓。”
  太子看看一旁仍旧沉默的罗士谌便转头笑道:“我真是没想到,任你如何厉害竟然为情所困。我更加想不到对象是他,你们实在是南辕北辙的两个人。”
  他轻身向前伸出手,灵均看着那双异常幽黑的眼睛,便轻轻击了三下。
  夜幕即将溜走,神秘的访客也即将消失。
  太子看着那年轻美丽的面容,她的脸上才残存着某种愤怒的气势,就像是很多年前的姜楚一,他聪明凌厉,像一把出鞘的剑,刚直的不肯压下脊梁,他的仁爱都留给了苍生,忠心都留给了皇室,而只给自己留下了一具残破的躯壳。
  他的女儿同样凌厉烈势,却也爱惜生命,永远在三分理想上留着七分算计。这样很好,如果她年轻美丽的生命就此逝去了,那么这才是值得可惜的事情,所以他宁愿做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交换。
  太子擦掉指尖上的血,缓缓走出了典狱。
  

☆、月色

  这是夜晚最后的月色,是灵均看到最为冷冽无情的月亮。在漫长阴谋中生存的身体与心灵都感到了厌倦,对宋之韵的愧疚、对父亲的誓言,还有对那个人的想念…从未有一刻想要看到他的面庞,那双黑的清澈的眼睛渐渐失去了少年的意气,尽管如此却仍旧执拗。他向往天空的时候便是苍碧的蓝色,而不会屈服于任何世俗的污浊。
  那个逃亡的夜晚,是两个人在星空下的最后絮语,从那之后,她回到了她的家乡,他却继续追逐她的身影。
  充满血腥的污气中,指尖的血珠汨汨而下,可是她已经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痛感。当一切谎言与阴谋被揭穿,那些一直想要逃避的东西变得无比鲜明随后释然。
  月亮渐渐的马上要沉下去,烛火灯影闪烁,温热的怀抱温暖了冰冷的身体。
  灵均很想哭,可是她的尊严却令她无所适从。檀郎的身体很暖,尽管衣衫上是冷冽的风霜血味,像是从千里之外的塞北所夹带的一般,他将头上的毡帽戴在她的头上,冻僵的耳朵立刻恢复了温度。
  两个人久远的相视无言,一阵震颤的心跳袭击了彼此。
  檀郎叹息一声将她带血的手抽出,撕下手间的布帛轻柔的覆盖上。他的指尖温柔细腻,垂下的睫毛纤长柔软,在月色降下的余晖中鲜明干净。
  月色下的夜晚实在是一个可怕的幽灵,她几乎戏弄着世间所有的男女,让对方的面庞在清辉中产生模糊的错觉,美的近似虚幻而不真实。
  檀郎感觉到她指尖的震颤,再抬头时,她的脸上已经静默流下两条泪痕,如静夜落雪毫无声息,卸下了伪装后的她也只是一个脆弱的孩子。
  檀郎将带着炙热气息的手轻轻抚在她脸上:“每次我想要狠狠报复你,报复你践踏我的尊严、逃避我的感情,可是最后却总会败给你的眼泪,这大概就是宿命冤家吧。”
  灵均颤抖着闭上了眼,先是静默无声,身体的血液慢慢的热气翻腾,最后竟是嚎啕大哭。不甘、辛酸、委屈、自厌、遗憾,她几乎已经模糊所有负面感情的界限,只要在他的面前,她的逞强总会被重重击碎。
  沉默袭击了寒冷中的两个人,她不发一言面无表情,却狠狠地抱住了他的腰,来自女人的情欲后知后觉的令她感到快意,她细细的摩挲着他胸口的伤痕,那是她赐给他的印记。
  檀郎像只被乖巧驯养的狼狗一般任她摩挲,从头到尾,他黑色的双眸中只是盯着她的脸,那样复杂疯狂却隐藏在平静下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是他所追逐的。
  “好暖。”灵均喃喃低语,将嘴唇贴在了他的唇上,似两块玻璃一般隔着空气触碰,她的唇汲取到了他的暖意,嘴角弯弯的笑了一下。他被这夜魅精灵一般无邪的笑意蛊惑,身体的支脉紧紧绷起:“这次是你主动,如果你希望我继续下去。”
  她的眼睛在若隐若现的光下异常明亮艳丽,铺天盖地的诉说着一个成熟女人的形成,唇角弯弯笑意:“我不要做你的母狼,我要做你的女王。”她将男人按下身去,濡湿的舌头伸进他的口中,点燃了挑逗的欲火,她的指尖摸过他脸上的每一根骨骼,这触感令自己感动的想哭,在他的唇齿间得到的快感,则是相反的愉悦。
  爱情绝非一件单纯快乐或者痛苦的事情,大部分的时候,它是爱恨交织的。享受欲望的同时,却又因为彼此深爱产生的误解不和所打击着。可是世界上没有单一的爱情与苍白的幸福,对于姜灵均与嵬名灭明来说,相互追逐与伤害只是本能的产物与爱情的附属品。
  二人像两条交尾后的人鱼一般静静躺在一起,灵均看着身下的男人一副郁闷的面庞,不由得轻轻一笑:“我主动送上门来了你还不要,我这么差呀。”
  檀郎撇过脸去闷闷的发出哼声:“我是说要你主动投怀送抱,但是幸福来得太突然又太猛烈了,我一时间有点…”
  灵均渐渐游弋身体,露出的眼角妩媚的挑起,舌头却舔弄他久远的伤痕:“这就是你败给我的证据,这次你又败给我了,我、赢、了。”
  檀郎看着那猫儿一般狡诈机灵的面庞,嘴角淡淡一笑:“从一开始我就败给你了。”
  灵均翻起身来将他骑在身下,二人的面庞气息交错,她心中却有一些失落,这场爱情从来没有公平过。从一开始,他就将她看成一个执着追求的目标,尽管他扬言要报复自己,可是从头到尾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都没有伤害过自己一分。
  檀郎握住她的手腕,将那小小的手包进手中,黑色的眸子散淡的看了窗外的月:“不要觉得愧疚,人世间没有绝对的公平,即便爱情也是,从一开始我已经接受了这种不公。”
  他抬起头,再次重申他的诺言:“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吗?”
  灵均羽睫微动,却仍旧高傲的扬起嘴角:“不,我要做你的女王。”
  檀郎叹笑一声,他所爱上的女人从来不肯服输,他很倔强,她更倔强,他们就像一对顽石一样,就算把对方碰的头破血流,最终还要紧紧绑在一起:“无所谓了,就做你驯养的猎犬,不过我尊贵的女王大人还是要被我压在身下,被我弄得哭爹叫娘…”
  灵均冷哼一声:“谁要在你身下,你就等着我骑你吧。”
  檀郎又是重重叹息:“是是是,女王大人。”
  星空遍布,似乎又回到了党项的夜,在上雍城中灯火通明看不到漫天星子,他们却要在阴湿的牢狱中倾诉思念。
  “如果叶灵锋真的爱你,我会将爱情藏在心中。可是她并不爱你,所以我要抢走你。我真傻,一直被自己的懦弱蒙蔽了眼睛。”
  檀郎捂着她发颤的身体:“我不会随意对人做出承诺,可是她却在自己的臆想中越来越沉醉,也许我只是可怜她,可怜她同样得不到父亲的爱。”
  灵均转过头看着他仰望星空的天空,也许这个人到了现在也没办法忘记他的家乡和那些恩恩怨怨的亲人:“你现在还想他们么。”
  檀郎眼中的水波微动,手却将她攥的更紧:“从今以后,我只有你一个亲人。”
  未来的路太过弥漫,灵均幽幽的想,这是她一生最冒险的事,和理性完全背道而驰,就像身体中最原始的渴望忽然奔涌而至,像是经过了漫长曲折的荆棘后忽然找到了唯一的亮光。他们无法书写未知的命运,也不知道下一刻路在何方,可是最悠久的解释就是爱情。
  她狠狠咬伤他的嘴唇,将那唇咬出铁锈般的血色,红的令他快意:“我是个天生缺少安全感的女人,若你敢背叛我,我会像我的先辈们一样,将你的心剖出来吃掉。”
  他看了看他胸口那露出的黄金牡丹,露出了一丝笑意:“好,那我绝不还手,任你把我杀了,把我的血液留在你的身体里。”
  这就够了…她的心颤动的微笑着。
  十日后,新年的气息来的猛烈极了。
  太子身披杏黄外衫,用温热的汾酒驱散了胃间的寒意:“上雍的新年太冷了,冷的人心寒。”
  罗士谌轻身一拜:“姜姬果真送来了二公主与殿下手中的线人档案,只是她搏学广通,几乎都是用韵下编码极其难做,必须集结众多精英才能在短时间内破译出来,这样我们便可以拿出其中最无用的地方送给圣上。但是——她似乎有意隐藏了大公主的线人信息。”
  太子掀唇淡笑:“她是在赌气报复你才故意要你破译这难解的密码,至于大妹那里就算了罢,她有自己想要走的路,无论生死都是由她。”
  罗士谌看着堆在角落的琵琶悠然出神,太子与皇帝交涉放她出狱时,他在远处远远望着这一切,那个眉眼凌厉的女孩子没有放过他,只是跑到他面前狠狠瞪着他:“因为你我现在太憎恶男人了!天下间除了父亲与丈夫外,其余的男人果然都是混蛋!”
  “罗卿、罗卿…?”罗士谌微微抬眼,才发现太子挑眉看他:“你放心罢,姜姬是个很有分寸的女孩子,她虽然有些恶作剧心理,但是从不会破坏协定。此番却是是我们要害人性命,你就让她且发泄发泄吧。”
  他看了对方的的笑意一如既往沉稳清朗,却有莫名的阴影爬上那清风般的笑意,心中忽然了悟:“原来你对她其实有几分…既然如此,我也会成全你,为什么?”
  罗士谌微微一笑,竟是释然:“她很懂我,我就是她口中一切以天地规则为原则之人,因此,牺牲她是必须的选择,没什么值得怀疑的。至于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臣不会深究,臣大概缺少缅怀思虑的性格。”
  啊…太子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他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是他竟会如身临其中感到心痛。
  他的母亲,没有人愿意提起的符皇后,老友敌人皆快要化作尘土的符皇后,这个早已经深埋地下的人,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痛过。没有人是毫无缺憾的,从符尧星到罗士谌,明知道感情是彻骨的毒药,可是也无法抗拒人性,这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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