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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烈幽云-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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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均心中冷笑一声,那自然是因为皇帝敏感多疑。一方面喜爱玩弄权术,放纵丞相独大,利用他那那翻云覆雨手去铲除异己为自己做盾牌。一方面却仍旧防着他,放出暗卫去监视他。可惜支道承也是老奸巨猾,他几乎只信任自己,因此大事都是独断专行。若非宋之韵拼死留住了通敌的证据,他也许仍旧会继续同皇帝打擂,直到皇帝真正厌倦他。
看来所有人都感觉很失望,支道承应该是野心越来越大,竟然在皇帝的金丹中下毒,皇帝却渐渐不信任支道承而减少了丹药的服食数量。皇帝的身体并没有顷刻垮掉,即便是深稳如大公主一样的人大概也会觉得无趣,欲趁此大乱做一件大事。
灵均重重叹息一声,她大概知道大公主所谓的愿望到底是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REAL稀罕大公主
☆、乌台大案
“没有三两三,怎敢上梁山。”
灵均一来便看到符尧光施施然的背影,倒像是故意说给她听得。她爽朗一笑:“大人这是讽刺我不知深浅?”
符尧光“啧啧”轻言:“如今你声势浩大,我怎么敢得罪你呢。”
灵均心中喑然,这个上司又在无病呻吟了,他的人生乐趣似乎就是永远讲着那些旁人听不懂的冷笑话。
符尧光细若冰雪的指尖敲敲一旁的更漏:“你不信?听说你通读百家尤爱道门,岂不知巧者劳而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
灵均笑着摇头:“这种多嘴多舌的话可不像是您的风格,有何指教请大人说吧。”
符尧光脸上又露出了大号的古怪笑意,灵均早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他的指尖照旧推出来厚厚一叠书稿:“暂时先别沉醉在尤花殢雪了,来,藏诸名山,传之其人。这是各位大人对你的期望,你可要好好收下啊。”
又来了。从家中到朝堂,这些朝臣似乎很怕丞相的火烧到他们身上,拼了命的将这些谄媚示好的东西塞到她的眼中。
灵均面无表情的将鼎炉的火点燃,一把将这些东西付之一炬。御史台最值得称颂的便是销毁信物的工具,只要有什么想要永远掩埋的东西,必定会得偿所愿。
“大人以后不要把这些东西放到我的面前了,我闭关修炼不想见人。韩信不是定了个三不杀么,既如此下官也定个三不见,一不见官,二不见贵戚,三不见与支案相关之人。”
符尧光看着那身影耸耸肩:“这可真是难办了。”
支党一案是由自己主审,虽然证据充足,但是她细想聂懿之言,总觉得其中弯弯绕绕。聂懿说话几无废话,支道承牵涉甚广,难免各皇家党派会觉得胆战心惊。
大理寺的诏狱内,包麾炆早已经迎上前来:“上次相见你还要叫我一声大人,现在该我叫您一声大人了!”
灵均连忙上前拜谢:“包大人是何许人也,后辈晚生不敢充大,只是如今官阶在此,多有得罪了。”
包麾炆连声应诺:“如今丞相关在诏狱中,支家应了大人的旨意查抄,除了家中支那殷、支曦望与被特赦的正妻周夫人,其余人等尽在诏狱。”
哦?灵均停了脚步。支那殷好快的手段,想必他也知道不久事成,早已经提前做好准备,竟然得到了皇帝的特赦。
灵均轻声询问:“如今众人如何。”
包麾炆眉目有些不虞:“宰相自从进来便一味的沉默不语,其余众人只是战战兢兢。基于上次审判院刺杀事件,这次的警备皆是从刑部大牢与禁军抽调的人员,全凭大人一声号令。”
灵均拜手道谢:“号令不敢当。”
包麾炆眉纹渐深,一张苍色老面显出忧愁之态:“只是进来诏狱外总是有些陌生人走走停停,似乎还是是同一家所派,下官怕再出问题。”
灵均却忽然笑了,红艳的唇带着一丝邪意:“我刚说三不见,许多人倒是自投罗网来了。大人听我之令,这几日渐次将警备松懈下来。”
包麾炆言语讷讷:“这…如果出了问题。”
灵均眼眸渊深,嘴角却露出一点猫儿般算计的笑:“有我顶着天塌不了。”
诏狱真不是个太平之地,比起御史台的阴森、刑部的酷刑,诏狱为之闻名的则是劫囚杀人。灵均坐在堂屋内抱剑眯着眼睛,耳旁却是崔恕喋喋不休的叹息声:“我的好妹子,你这门户大开是等着谁啊,禁军的禁卫不是吃干饭的,要我们来又要我们睡,倒是给句话啊。”
灵均睁开眼睛无奈的咧咧嘴:“我的好哥哥,你平日如何爽朗风流,怎的还是个碎嘴皮子急性子呢。”崔恕指着自己拼成斗鸡眼儿的俊俏白面吃惊:“妹子,这已经第五天了,诏狱都快陪你罢工啦!”
灵均托着下巴懒懒的扫视周遭一圈,郁鹤若倒是在刑部不愿意出来,聂桢却在此严阵以待,禁卫军则派出了申屠苍梧、端木赐与崔恕,三法司与禁军几乎全员到此,足见皇帝的重视程度。
崔恕大喇喇的伸开修长的四肢,亦毫不顾忌的露出精壮的胸膛:“以往总想着闲下来去青楼,现在真的闲下来反而无聊,人真是贱脾性。”
灵均一巴掌拍在了那胸膛上,手下的肌腱真是柔韧不已。崔恕像小兔子受惊一般捂着胸口颤颤巍巍咬着牙缝:“臭丫头你也太放浪了,怎么能随随便便摸男人的胸!”
灵均将那细细的烟枪放进口中嬉笑:“你平日在千秋岁的姐姐们面前好不放荡,怎么如今却像个被非礼的大家闺秀一般。”崔恕见她的魔爪袭来,立刻倾身躲开哇哇大叫:“你、你真可恨,偏偏对着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如此轻浮,怎么你和齐维桢反倒是规规矩矩的!”
齐维桢…她听见这个名字,只想到那房中幽幽浮动的梅香与那一身青色的背影。他喜爱月白与青色,皆是散淡悠远的颜色,那古物中朴实无华,像是被一个乖巧孩子摆弄的玩具屋。自那次后,两个人在朝堂上也很少碰头,他似乎在等待着她终有一日将话说明白。友达以上恋人未满,每个人的人生中许是都会有这样一个蓝颜知己或是红颜知己,让人在心情忧郁感情缺失的时候产生迷惑。她将心中那浮现的念头掐断,轻轻躺在贵妃椅上眯着双目,将烟枪中的烟气轻轻吐出。
崔恕忽然又露出在后花园阴郁敏感的一面,只是躺在她身旁喃喃低语:“这世上最为迷惑人的东西就是陌生神秘的情感,当那个人的身影远走后,心中竟有深重欲念,真是罪孽。”
“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
崔恕捂着耳朵苦着脸:“停、停,这时候你给我念什么佛经。”
灵均悠悠低叹:“你不是色欲加身吗,给你洗涤灵魂。虽然我不喜欢那些老和尚讲经,但是哄小孩儿倒是不错的。”耳边拂过不自然的风,黑夜中的隐秘异动如缠滑的蛇虫令人不适,灵均低笑一声:“猎物来了,崔大人,该你出场了。”
崔恕起身的一瞬间,周身的气势骤然发起,平日笑闹的双目变得幽寒诡异,一个闪身便抽身不见。灵均起身看着一旁自作自事的臭男人们,不由得由细长的枪杆指着始终低首在影子中的人笑道:“申屠大人,请您也去。”申屠苍梧叹息一声,毫不犹豫轻轻撇过来一个无奈的眼神,却发现对面那与姜楚一相似的清艳面容是越发甜美的笑意,可惜这笑意似乎淬着更加香甜甘美的毒药。
他轻身起步,却听到她在擦身而过的瞬间轻声笑:“申屠大人当日陪着绯炎郎来杀人却一直躲在梁上看好戏呢,能者多劳,今天您死了我会替您收尸的。”
她轻轻松松的坐在一旁默默的听着门外的杀戮声,眼睛却一直盯着一旁的木像。那木像造的很是奇怪,像个人形坐在一旁一样,却有一双老迈昏沉的眼睛睡睡醒醒的露出来。
端木赐端雅的面目忽然发出一声轻笑,灵均看着那身姿萧然的男子自对自弈,嘴角的笑意却还在:“小姜大人如此性情竟也有普通女子的小心眼儿,门外高手如云却夜幕黑暗,崔恕夜视力极好,申屠大人骨颈俱碎看人却不方便,你这是要放他送死不成。”
灵均淡淡的磕了磕手中的烟灰:“您这话和申屠大人去说吧。我晓得当年他的胫骨是我爹一手震碎的,不过申屠大人也真是执拗,时隔十多年他的鬼爪也伤了我父心肺。”
端木赐倒是极有兴趣:“既然已经一报还一报,何必再为难申屠大人呢。先不说您,令姑姑罗姜小姐又几乎大伤他心肺,申屠大人现在见到姓姜的女人就面露苦涩,在下看的都心伤。”
灵均差点没“噗嗤”笑出声来,却觉得应该教训这个不通人情的人来,他之所以有意折磨申屠,自然是因为当日她早已经认出在梁上虽未伤他却未救她之人乃是申屠苍梧,那人本就声如嚼碳更是故意压低声音,但是那种怪异低首的姿态却很是容易认出。此人在一旁看戏只需出手相助,檀郎也不会被东瀛忍术所伤,难道还不允许自己小小的动用私刑么。
更何况…
她的嘴角邪邪扯出一个弧度,眼角却渗出阴寒的笑意,似乎对着那人形木桩轻声道:“申屠大人便是那个派到丞相家中的暗卫,丞相还以为自己手眼通天呢,殊不知道申屠大人可是个双面探子。对吧,丞相大人!”
那木桩中眼睛忽然变得狰狞恐怖,身体剧烈的撞动着木桩。端木赐忽然起身向前倾身前去,竟然发现那木桩中装着一个人,他打开那前身板,支道承的爆满青筋的脸便露了出来。
端木赐有些吃惊的看着灵均,她耸耸肩轻哼:“有人要刺杀他,我只能把他放到眼皮子底下。你看我干什么,周乾和宋之韵死前可比这痛苦多了。”
端木赐心怀婉转,终是苦笑叹息,这个姜小姐的性子可真是…
☆、枭雄
“时候到了。”中门外的搏杀声变得如琵琶弦上的弦音缓重弱急、沉悬若切,灵均手中的剑挽出剑花飞身而出。她看着门庭中如猎鹰狡兔的身影,不由得高声赞叹:“真是优秀!”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崔恕与申屠苍梧的近战攻击,申屠苍梧的鬼爪看似古旧实藏凶险,每每下手却是一招毙命直击心脏,怪不得就连父亲也会中招,实在是这位平日不发一言的将军如背后之灵无法设防。
反观崔恕则与申屠那种写实的杀戮完全相反,与其说他在擒贼,不如说是闲得无聊找人练招。上雍之人皆知崔恕是武学天才,年纪轻轻就精通十八武器,不同的是,他每次的武器都是不同的。世间万物只要是在他手中皆成工具,也因此令人防不胜防。崔恕的武功有一大特点便是疾,势如疾风因而能未卜先知。
端木赐如悠然贵公子般慢慢走上前来笑道:“上雍之人只听闻小姜大人手中有一把绝世好剑溪公青,还无人有幸见到您用剑的英姿呢。”他瞥了瞥庭中二人:“您这就不管了?”
灵均回头粲然一笑:“大人可是我的见证者,我双手具在,一点剑柄都没摸。”
端木赐看她半响,只是沉默深思。
暴风骤雨后忽然宁静下来,几个黑色的身影隐身在黑夜中不知所踪。崔恕擒来几个活口皱眉:“从路术上看不是一伙人,有江湖人的招子,还有…职业将士的动作。”他轻声低言一改往日活泼,言语之间多是斟酌谨慎。
灵均淡淡扫过面前的猎物,轻身询问:“依我所见,这些人都是死士无误。”
崔恕面目凝重:“是,下手狠厉,想要搜寻丞相。不过你耳目太好,直接将众人全部击杀,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让我留几个活口逃走?”
灵均恬然一莞双手抱臂:“好,那你听我的,把这几个俘虏都杀了。”崔恕长大嘴巴感觉气息要丧尽了,半响颤巍巍指着自己:“我们在这边费劲巴力打了半天,现在一个都不审?”
灵均俏皮可爱的笑了笑,仍旧抱着双臂挑起眉毛示意他动手。
崔恕苦着脸将她拖到一旁的角落中叽叽歪歪:“大妹子,你可能是第一次主审不太清楚规矩,诏狱这种刺杀之事常有,为了向皇上交代一般都要放长线钓大鱼的,杀了这群人就无法得知谁刺杀丞相了。”
灵均在一旁附和着点点头,眼睛却睁的大大的:“但是,我们审的是丞相通敌弄权之案,为什么还要知道是谁刺杀丞相?”
崔恕在一旁想的脑壳疼,几乎变成了神游天外的小和尚,他想来想去,姜灵均做的没错,但是这似乎不太合规矩,但是这个规矩不是铁规矩,又不是一般的套路…
灵均将他扔在一旁,指着一旁敛容无声的申屠苍梧沉声疾言:“申屠大人,还是您动手吧,要快要狠不留活口!”
鬼爪如凌厉幽魂,铁链一出,周遭的活口已经被湮灭殆尽,那红红热热的血滴飞溅,尚沾到她洁白如玉的面颊上,带着一丝无人猜透的诡异气氛。
美若天仙的玉面上是不洁的血液,灵均反而露出一个怪异的甜美笑意朗声在院中高言:“各路朋友,在下审案只动支家,无论你们是哪里请来的各路神佛,请活着的朋友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我不想知道你们的身份,也请你们不要来打扰我。不然的话,我就真的不客气了!”甜美的笑意越到其后越是阴沉压迫,渐速下降的音调有若修罗,带着说难任丁
崔恕回头打了个哆嗦,轻悄悄的拍了拍她的肩背。灵均回头闪出一个大号的笑意,看着崔恕汗毛倒竖:“你这变脸功夫也太厉害了吧。”
门庭外的血液被迅速的洗刷下去,端木赐看着靠在一旁的妙龄女子,这个人同他初见之时感觉不同了。那时她虽然也聪明机敏,但是却带着几分少女的天真稚气,可是随后在她身上发生的变化,却令她看上去变得沉默了许多。灵均眼睛直直看着院中轻言:“端木大人直勾勾看着我做什么。”
端木赐温雅一笑:“只是觉得您和姜大人似乎不太一样。”
灵均“啊啊”叹了口气,似乎很是苦恼的模样:“那么到时候就请钦差御史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了,姜灵均虽然性情峭直,但是也并非完全不通情理之人。我呢,对皇家争权夺利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对了,陛下应该不会怀疑父亲的忠心吧,我答应过他,不会去触碰这些。”
端木赐心中一闪却有些释然:“所以你故意放了活口回去,却杀了剩下的死士没有问审,是想要威慑背后的人,也是和他们达成公平交易,只要不打扰你,你不会让支道承说出不该说的话?”
灵均夸张的呵呵一声:“岂止是威慑,我是根本对这个没有兴趣!皇家的手段真是无知的厉害,除了刺杀这种老套的被人一眼戳破的手段,竟然没有其他高明的手法了。端木大人,有的事情不能让皇帝知道,但是却能让您知道,您是他身边第一得意之人,您该知道如何回应吧。”
端木赐深深端详她半响,却是由衷赞叹:“我一直以为你性情太拗,看来你不是太拗,只是不喜欢被人触碰底线。我想最好不要成为你的敌人,不然下场怕是很悲惨。”
灵均轻笑一声便转身不见。
诏狱的深牢中幽暗无比,灵均将四周之人打发走,看着被锁链层叠压制的苍老身影:“支大人,头一次坐大狱感觉如何呀?不过我想这应该也是你最后一次坐大狱了。”
支道承从不回头看人,他的眼睛只会凌驾众人,所以即便面前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扳倒了他,他也不会回头看人。他不承认任何失败,甚至觉得这样的失败来的太过突然。
灵均轻身踱步,那步子很有规律,但是细细听着就会觉得萦乱心扉颇为沉重:“出身贫寒,原本是乡间有名的孝子,夫妻也算和乐,和嫡子女儿关系倒是算不错。后来借着皇帝扶植庶族上位,逼杀胡丞相同皇帝分庭抗礼,支大人的野心确实是越来越大。”
支道承沉默半响只是自说自话:“申屠苍梧真的是他的人?”
灵均嗤笑一声:“你这个人总是多言杀人诛心之论,有时候却天真的可怕。你以为申屠会为了同我父有仇怨便屈服于你?支大人,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自以为是!申屠苍梧是武者,而且是个很有原则的武者。他当年虽被我父所伤,但是他的胜败只在战场。你一定觉得很奇怪,这么多年你无论构陷我父申屠为何都不言不语,因为他觉得那根本没有必要。武者的荣耀就是靠着堂堂正正的胜败去洗刷耻辱,你竟然如此低估他。”
那个苍老的背影周身发出笑声,悲戚、辛酸、遗憾、不甘,似乎对这个出身寒门而权势滔天的人来说,他的落败却意外的轻如鸿毛:“那么我不是败给了你,我是败给了皇上,最后的最后,赢得始终是他。”
灵均忽然觉得心思悲哀,直到最后,这个人也曾经所拥有的忠贞正义似乎就在进入上雍这个醉梦的熔炉而消失不见。他害的人太多,以致于她在结卷之时的人名汗牛充栋。她始终不明白,读书人、读书人,难道圣贤之书就读到狗身上了么!
支道承回头看她哈哈大笑:“怎么,觉得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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