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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烈幽云-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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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维桢笑睥着她夸张的表情:“你不必如此。太阳之下无新事,所谓大院之中的倾轧没什么新鲜模式。要说齐家有什么不一样的话,大概就是我们兄弟几人都对这个国公爷的位子没什么兴趣吧。”
他起身看着窗外过分寂静的一切,齐家的人规矩到涓滴之水都要用寸斗来称量的地步,尽管如此,家中的兄弟姐妹仍然疼爱当年年幼的自己,偷偷带着他躲到一旁惹是生非。
“小时候我是个挺顽皮的孩子,但是大哥很温和,从未责怪过我。二哥是个放荡的笨蛋,但是却成熟的异于常人,早早就告诉父亲他需要的是自由。即使如此,他也并没有为难于我。一旦人长大了,这个大家族的人也会随之变化,齐家同样会有那些各怀心思之人。”
灵均淡淡一笑:“就像齐赤若一样,她的性格无可挑剔,但是她真正渴望的继承者是你,或者说,大部分的人最看好你。”
齐维桢的背影稳如泰山,却回头低声苦笑:“你说得对,我的面具戴的太好,所以可以迷惑常人。大哥天性温和,可是不善于再次朝堂虚伪应付,我虽然讨厌,可似乎天生便适合那个朝廷一般。做齐家的族长就要懂得弄权又不被打压,做齐家的将军就要常胜又不惹人猜忌,做齐家的男人就要保持冷静而不能被感性所掌控。我似乎已经忘了自己原本是什么模样的了,对于一个人来说,这也算一种悲哀吧。”
灵均冷静下来,心中却很是悲哀,齐维桢的心中明明住着一个渴望自由的孩子,却必须要时时刻刻禁锢自己:“齐维桢,大公子能够撑起来齐家么。”
齐维桢淡淡掸下去那衣衫上的香灰:“有我在,自然可以。”
她忽然想起大少奶奶谢馥辛那微妙的笑意,是啊,齐维桢似乎不想与人争端,大公子也不想,可是他们身边的人自然不是相同的想法。
他一把抱住楞掉的女孩子,扯了扯她的嘴角:“这样子也挺可爱的。对了你哭起来很像是小兔子,姜小兔子。”灵均气鼓鼓的瞪着他:“你今天可真给我惊喜!混蛋!外号是齐小猫儿的齐大将军!”齐维桢哈哈大笑将她像娃娃一般抱在怀里逗弄着炸毛的女孩子,两个人你来我躲不亦乐乎。
“嗯——哼!我进来了啊!”门外响起敲门声,停了半响便出现谢言推门而入的尴尬面庞:“那什么,打扰你们了。小三,姑父商量军务,你看…”
齐维桢脸色慢慢淡了下去,他的手若有似无的留在灵均的肩上,似乎想留住最后一丝熟悉的气味:“表哥,替我把她送出去。”
她看着齐维桢渐渐远去的身影才放下心来,一旁的谢言却已经笑嘻嘻的拍拍他的后背:“别担心,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你也不要对任何人感到愧疚,齐家人不会只预备一种策略。”
灵均转过头看着他的笑意却奇怪的很:“你似乎并不像其他人一样在意此事呢。”
谢言眼眸忽然定了下来:“是啊,我不是‘其他人’,在我心中,只要我的弟弟觉得快乐就足够了。姜妹子,请别怪我多嘴,若你真的可怜我这个弟弟,请不要背弃他。”
灵均略有些哑口无言,他们之间并没有承诺何来背弃?可是转念一想,齐维桢为了保举她甚至放弃了世子之位,正所谓瓜田李下,就算他们之间清清白白,旁人又会如何以为呢。也罢,他二人的事情何须在意旁人呢。
她思索半响回头看着谢言微皱的细眉:“对您我懒得撒谎,我们之间的事情一时间说不清楚,其实我的心也很乱。”
谢言反而松开眉头笑了出来:“你这是真心实意的话,无所谓了,我就送到这里了。”
灵均忽然觉得疲惫,又觉得有股说不清的感情在滋生。谢言是关心齐维桢,希望她能做出回应。
齐维桢若有似无的将他的爱意略略倾诉出来,但是也不在逼迫自己。也许她真的太过享受别人的纵容,借此来实现自己虚妄的理想。
“好巧,这不是姜妹妹吗?”正午的日头下去了,秋日中接近萧瑟的氛围又浓厚了些,只是这女子的声音却是温柔至极的。
灵均抬头一看,净发分股盘结的百合髻并合叠在头顶,素淡又带着留余韵味的秀丽面容如百合花一般清新淡雅,洁白雅致的留仙裙闪耀着银黄的细纹:“上次看到还是好几年前,真是久违了。”
是谢馥真…面前的女子越发的雅而有味,一举一动皆令人驻足。尤其是谢家女子天生所带的林下风气,更是她人不能比拟的。支曦怯似乎与她风格相似,却始终过于执拗刻板了些,大概是因为她长年在乡下的缘故吧。
谢馥真虽然不甚热络,但是礼节却完美无缺:“好不容易见到一次,何必着急走呢,不如来喝几杯茶水。”
灵均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容,却一时间总觉得奇怪,她虽不甚了解谢馥真,但是在旁人的口中,她的礼节一定是恰到好处的,但是今日的她,面上却有着一种狠狠压下的急不可耐,总觉得有些着急的怪异——
她轻轻微笑点头:“甚好。”那一瞬间,谢馥真的眉头似乎在最细微处露出了满意的神情。灵均心中冷眼看着,原来是鸿门宴不成?
迦南香颜色偏冷蓝,一般为皇家贡品而不可多得,可是谢馥真仍旧豪爽的将它燃了起来。那蓝色的香块发出幽亮的光,同样照亮了谢馥真幽暗的双眼。
屋中的气味变得含混不清,迦南的香气极度膨胀,连虎丘茶香都掩盖过去了。灵均若有似无的擦擦鼻子,不甚在意的淡淡出声:“虎丘号称天下至尊,历代帝王赐号白云花,人说‘入目皆花影,放眼望芳菲’而只有皇家才能享用的到。”
雾气中的谢馥真面容有些模糊,只是那渐渐变得含混不清的面容竟让他想到了齐夫人,那是谢家女人独有的神情,冷漠而不带任何感情:“是啊,你真厉害,有很多旁门小户连白云花是何物都不知道。可是齐家的人每每都能和宫中一般享用天下至尊之茶。说起来大家都很珍爱我,即便府中只有一壶也要赠给我呢。”
灵均的指尖轻巧的转了个弯儿点到了茶水中,敏锐的鼻尖闻到了一股暗藏其中的苦涩味道,面上却不露声色:“我真羡慕谢姐姐,从小受尽万千宠爱,不似我是个吃百家饭长大的。”
谢馥真的身影慢慢的近了些,浓雾中冷漠的面容似乎只是错觉,仍旧笑得温柔真诚:“其实我才羡慕妹妹呢。”
灵均“哦”的一笑:“你羡慕我什么?”
谢馥真完美的笑意似乎出现了一道微带焦躁的裂痕:“羡慕你…的本事呀。来,姜妹妹,这茶是甜茶,甜的闻不出任何的苦味,这可是专门给你准备的。来,喝下去吧。”甜美的女声有如魔鬼的低语,以致于一瞬间显得过分甜腻,若他是个普通男人,只怕早就招架不住了。
可惜…精致的粉彩茶杯停在了红唇旁,只溢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姐姐,我果然喝不惯甜茶,今日就算承你的情了。”
谢馥真死死的盯着她放下杯子的手,声音低低颤了一颤:“这多不好,要是你不喝,我可就难做了…来,姜妹妹,给姐姐一个面子,喝下去吧。”
灵均妩媚的桃花眼忽然挑起锐利的眼尾,如利刃般震慑人心:“姐姐,你确定?”
谢馥真干涩的喉咙含糊的应承了一声。
灵均忽然露出一个突兀的笑意:“好,那么再等一等。”
房门忽然被推开,谢言苦着脸将屋中的烟气放了出去:“小妹,你怎么忽然将点起来迦南香,这东西能把苦味遮住。哎?姜大妹子怎么在这里啊。”
谢馥真忽然呆在一旁,看着谢言把桌上那杯已经凉掉的甜茶放在唇边:“我刚忙完,这杯茶就献给我啦!”
“别喝,有毒!”谢言忽然在谢馥真厉鬼般的惊号中打落茶杯,茶水在地上并无二样,只是他却惊呆了:“小妹,你说什么!”
谢馥真像是浑身泄了气一般瘫坐在地上,呆滞的双目不知喜悲:“这里面是蓖麻子,是会死人的啊——”
谢言的世界忽然崩塌了下来,面前这个呆在一旁流泪的女子,他已经不知道那是否是自己熟悉的妹妹了。
灵均叹息一声又起身告辞:“我发誓,今日之事不会再有第四个人知道,在下就先告辞了。对了,谢姐姐,你也太不小心了些。蓖麻子磨成散粉是不能致死的,若是你还要再用,不如将它混在瓜子中嚼食,保证一颗便致命。”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这个基本上就是倒数第二卷来着。
☆、支那殷
屋中的迦南香气更加浓厚了,与冷淡的波津香味与恶气满盈的鸡骨香不同,迦南气味炫目蕴湮,显出一种冷怖的寂静。
谢馥真冷笑一声:“这个女人竟然敢如此侮辱我,竟然还嘲笑我不通药理。哥,你不用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后悔!”
谢言的唇齿已然咬出血珠,一双眼睛充满了不可置信,只是紧紧攥住妹妹的双肩,几乎可闻骨骼被捏碎的声音:“阿妹,你到底是不是我的阿妹。我一直以为,尽管你的心中有些阴郁,可是总不会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啊!”身为哥哥,无法保护自己的弟弟,也无法将自己的妹妹引上正途,而看着他所珍爱的亲人们都在自己的死路上越来越远,难道自己真的是毫无用处的废物吗?
谢馥真的胸口中发出可怖的闷笑声,直到那声音越来越大,像是厉鬼的哀嚎。清越的杏眼好似被荆棘所冰封,苍白的面容失去了往日平静:“哥,这么多年来,我早已经是别人认定的齐家媳妇,甚至是未来的齐府女主人,什么十九公主、什么郑家小姐,只要齐维桢不想,没人能逼迫他。可是如今,他为了那个女人放弃了世子之位,又一遍一遍诉说爱意。可是我呢、我呢!我一直在学着如何做好一个好女人,与他成为真正的天作之合!”
谢言看着杜鹃啼血一般的妹妹失声痛哭,仿若又回到了刚入齐府的模样,无助、悲戚,像所有齐府中的谢家女孩子一样,变成一个个印有印记的木偶,苍白的在货架上任人挑选。
是的,他一直知道谢家的生存方式,为了维系仅存的血脉,谢家融入了齐家,可是老家伙们很惧怕随时被齐家抛弃,被赵国的贵族抛弃,因此无限制的繁衍后代,用来作为婚姻的交换。
他们兄妹很幸运,因为姑姑的身份,可以稍显自由的选择自己的人生。即便如此,妹妹能做到的,仅仅是依附到齐维桢身上。
谢言嘴角发苦,泪意已经模糊双眼:“我原以为你并不爱小三,只是因为母亲的愿望。”
谢馥真双目放空,披头散发的痴痴笑着:“我…不爱他?我有自己的骄傲,我爱他,可是我怕他看不起我只是一个家族的附属品,所以用完美的礼仪来维持仅剩的一点尊严,同他不会越雷池一步。我爱他,可是我怕他难测的心会挑出我的错处,所以我很早就做好了迎接侧室的准备。我爱他,可是我的父母是扶不起的阿斗,所以我只能和我聪明的哥哥相依为命打出一片天,为了让他能看得起我。”
那是长久以来自己心中的痛楚,悬殊的地位碰上齐维桢这样炙手可热的佳公子,她和他的心中距离最为遥远,可是她仍然会偷着看他在武场、在书房,在齐府的任何角落,那个孤单美丽的背影,占据了自己少女时期的所有夜梦。在梦中,她坐着大红花轿,身披五彩鸾凤的嫁衣,堂堂正正走近了齐府大门。不会再有人说谢馥真是寄生虫,也不会再有人说他被京城小姐爱慕的风言风语。他是孤单的,而自己也是孤单的,这样的两个人才能够在一起取暖。
“可是那个女人忽然出现,甚至没有一点痕迹就迅速掠走了他的心。哥哥,你不知道,他的院中为她种了梅花,他那永远整洁的桌上插着她送的一枝梅,他的屋中藏着她的丹青,那样宝贝。”
她抬起头,死寂的眼中毫无光彩:“呵,我本来不想为难她,可是它们之间的羁绊越来越多。若刚才那蓖麻子生效,她回去后便会恶心、眩晕、呕吐,然后癫狂、发血,死的不明不白,不会有人知道是我下的手。她不是得罪了宰相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人们都会以为是宰相害了她。我既铲除了对手,也为齐家铲除了敌人,这样不好么?哥哥、哥哥——”
谢言看着像个受惊少女般的妹妹紧紧抱住自己,好似那些恶毒老成的想法是另一个不知名女子的枕边低喃。他感到自己的心在流血,当那些隐秘的陈年旧事像尖刀一般被割裂开,即便是谢言也知道,有很多事情已经不能再逃避了。
谢言长叹一声:“一石二鸟,你的手段不差,更适合做齐家主母啊。可是阿妹,你爱的是小三能带给你的安全感与荣耀,可他爱的则要简单的多,他爱上的不过是一个人罢了。”
谢馥真了无生趣的笑了一笑,幽暗的瞳眸渗出寒意:“哥,我只有你了,你忍心让我像谢姐姐一样死去么。如果我不能嫁给他,那我就不活了,我不会去嫁给那些下贱胚子,让自己埋没在蠢货中。”
谢言揉揉发酸的眼角轻轻低喃:“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天心推开门笑嘻嘻的看着懒散在一旁的美人:“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去找齐维桢了。”她偷偷瞥着眼睛上下打探:“怎么,你身上的味道好浓。”
当然浓厚了,迦南香大概就是为了把蓖麻子的苦味掸下去的,若非她从小和药为伴,现在早已经中毒极深了。
天心看着她深深沉醉在阿芙蓉中的模样,那杳杳香烟中的美丽面容变得令人陌生:“多少少年郎,不到白头死,你也上瘾了。”
灵均放下烟枪轻叹:“一时间说不清楚,我真是够倒霉的,总是因为男人惹祸上身。”一个叶灵锋不够,还要加上一个谢馥真。
天心绕着她轻轻踱步,脸上却嗤笑万分:“不错不错,这样才有意思。宁做妖姬不做仙女,要放开手脚随心所欲,别管那些三纲五常。别苦着脸了,支那殷一会儿就到,不过我不方便露面,就靠你自己了。”
灵均歪着头又眯着眼睛打量着她:“天心,我越来越发现你的势力极大,你真令我意外。准备好吧,希望你面圣的时候也能将小妖女的魅力发挥到极致。”
天心勾勾妩媚的却月眉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遂消失在屋中。
屋中只剩她一人,她却无法忘记谢馥真眼中的杀机与死寂,这世间真正令人疯狂的,只能是爱情。谢馥真、叶灵锋,都是聪明之极的女人,可是她们也同样会暴露自己,仅仅为了在情敌面前示威。而自己更是愚蠢,那偶然露出的醋意与软弱,正是自己从前最厌恶的软弱。
在那之后再未见过檀郎。她在夜间每每睡不着,总是感觉身上的伤痛越来越深,可是伴随着伤痛的却是自己手腕上的伤口,那浅浅一道伤口在夜下的冷月清辉的照映下已经发了淡淡的肉痕,那是她与檀郎血脉相连的地方。他喝了她的血维持一夜的生命,似乎已经将她的生命植入自己的体内。
当她接受齐维桢的好意时,她发誓有一日会还回恩情。可是她即便救了檀郎千万次,她只感到幸福而开心。
哎…灵均幽幽叹息一声,真正的爱情不需要代价,因为心甘情愿的人不会吝惜牺牲。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自己来体味无法实现的爱意,这是报应吧。
轻轻的敲门声响了起来,随后是推门而入的声音。
是两个人…
灵均回过头来,却看到一个久未见的面容,便只是淡淡一笑:“支姐姐也来了,真是稀客。”
支曦望裙边的浅绿宫绦与双衡比目鱼纹玫瑰佩轻轻垂着,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褃袄,玫瑰撒花裙颇带几分艳丽,一改往日的清丽素雅,倒是有些张扬味道。她咬着嘴唇看了看灵均,清丽的面目有些明显的不虞。
看来有了哥哥撑腰,竟然是连伪装都不愿意了呢。
一旁深红朱衣的青年男子眼窝微陷而五官漂亮,虽有几分胡人感觉,可是仍看的出是汉人柔和的五官。只是那片薄唇嘴角微勾,总有些邪恶的笑意。他靠近一些灵均方才发现,这人果然腰身细致风流,竟有些伶人味道。
支那殷淡淡的勾出笑意:“小姜大人可是打量够了?”
灵均轻笑一声:“您出来见我还带着妹妹,真是有心了。也罢,支姐姐一向胸有丘壑,是吾所不及。”
支曦望的脸色瞬间变得难堪起来,似乎以为灵均在讽刺她以前动的那些小心思,手指纠缠却只是盯着哥哥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
支那殷纤细苍白的手指敲敲桌面:“您不给客人待茶么?”
灵均爽朗一笑轻轻敲了一声清越的金钟,绿衣便笑眯眯的送进来茶:“我本是半个南人,这是南京的松萝,白马寺的高僧亲手炒出来的上品,还请两位尝尝。”
支那殷稍稍点了一口便直勾勾盯着她:“请您开门见山。”
灵均却是眼神微晒:“常言道:一人传虚,百人传实。今日同您说话方发现,百人所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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