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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烈幽云-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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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灵均抬头看他一眼,心中却有思量:“您愿意和我说起她了么。”
  姜楚一将女儿扶着坐下来:“其实原本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是个过分聪明之人,原本与你父亲是表兄妹,因为聪慧而自改姜姓。我与她本是表姐弟,哎,一时间说不完,那时候…”
  父亲眼中又露出这种眷恋的目光了,她并不知道姜妙仪是何人,只知道这个聪明无踪的女人占据了父亲的心,怪不得女罗会厌恶自己的生母。
  灵均低头轻笑:“我知道您不希望我去寻找当年叛乱之事,说实话,我对所谓的亲生父母根本没有多少感情。容姨总告诉我,这两个人身上有着各不相同的疯狂,要我无需缅怀过去。只是我想知道御座上的人倒是如何,竟然令你死心塌地却杀了我的父母。”
  姜楚一指尖攥的泛白,脸色也变得苍白:“你说的对,为杀兄杀姐之人卖命,这本就耻辱,可是兄姐叛乱在前,当年妙仪亲口承认之时,我简直要疯掉。这一生独望为人清白,可是忠孝仁义总难两全。”
  灵均握着父亲的手轻轻笑:“您忘了过去吧,看看活着的人,女罗又生气了,怕是因为你为人卖命不陪她闹别扭呢。”
  姜楚一低低笑出声来。
  

☆、新婚

  女罗到底没能挨过三天,姜楚一冷着她,她那张冷艳的脸到底挂不住。姜楚一只要给些甜头,女罗便直接投进撒开的大网里了。
  灵均真想挖掉自己的双眼,不想看到那位姑姑心中泛出桃花却硬装出来的模样。
  寒食过后,斜飞的柳絮悠悠的叠起,灵均悠悠的拿着手中酒坛,在霸水下的柳树旁喝酒。自从上次来,很久没来看颜风神了,手中的玉箫已经被自己磨出了痕迹,她思前想后,仍旧没有将颜风神的事情告诉父亲。
  姜楚一其实是一个不懂得如何去爱人的人。在这一点上,灵均认为自己是世界上第二幸福的人,第一个人大概就是姜妙仪。她走在赵国的大街小巷,听到父亲的传奇,曾经深深的崇拜过父亲。后来知道他心中的郁郁沉沉,觉得其实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爱上他容貌才华的人很多,男男女女,也许颜风神只是其中一个。可是父亲似乎对男女情爱天生少了一根弦,他和所有姜家人一样,只愿意去善待自己所爱的人。
  即便颜风神活着、摆脱了一切,那又如何呢。
  颜风神的爱情是缠绵的藏于心中的,而父亲这样的人,唯有深刻与掠夺才能让他记住对方。
  爱情是一场可悲的买卖,赢的人收获的是输家的命,若是以前,自己不会了解颜风神这种愚蠢的做法。
  可是现在却有一点感悟了,爱情杀人不眨眼,伤人不流血,但是却能毁掉一个人一生的执着。
  “喂,这么长时间没见,也不说打个招呼。”
  灵均摘了摘头上的透额罗,懒洋洋的看着一旁的欣长男子,懒洋洋的负着刀剑,斜飞的斗笠遮住了发丝:“道反兄终于长高了,我真为你高兴,不跟在你哥哥身后做小尾巴么。”
  令狐道反一身黑衣,手中的龙牙如威武将军,少年的身体长的极快,已经是有如青年身形,一双吊猫眼形却仍旧明亮。
  他扫了几眼面前的女子,懒懒的扒了扒头上的斗笠:“还以为你最后嫁进来呢。一开始,婶娘可是咬着你的名字不松口,后来你做了御史,她忽然口风就松了下来。说起来这对新人倒是要好好感谢你帮他们拖住了好些相亲的画像呢。”
  灵均嗤笑一声。必定是令狐释之模模糊糊的用自己同杨羽之打太极,结果正好借用自己进宫为官之事将自己一脚踢开。这个男人果真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利用起人来永远都不会害臊。
  道反吊起猫眼露出兴味水光:“这样有趣多了,若是你真的老老实实嫁人了,和那些大院中的蠢女人才是一个样子。”他转转头,好似忽然想起什么一样,却勾出一个邪恶笑意:“姜灵均,大婚的宾客中可有几位有趣的人,这下准会唱出一场大戏。”
  端午节过后三天正是黄道吉日,这一日,聂家的小姐正式嫁入了令狐家。
  十里红妆,七十二抬,真可谓做足了面子。
  绕过朱雀巷,八人抬花轿一路高歌就向着令狐家走过去。
  灵均从蝼蛄阁中下来的时候,刘复之脸上的笑意一丝未变:“妹子别伤心,他不要你了,你还有齐三呢,那可是真正的钟鸣鼎食之家。”
  灵均懒得理她便下了千秋岁,听着坊中之人细细碎碎的笑声:“听闻这位聂小姐乃出身皇商聂家,聂家与官家联姻,早就非同凡响,族中人才辈出,考取功名之人多不胜数。聂小姐虽然是家中庶女,但是德行良好,进退有度,与令狐公子堪称绝配。”
  她懒懒的抽了一口水烟,便将那烟枪扔到一旁出了门。
  姜楚一皱了皱眉:“怎么又抽烟了。”灵均笑眯眯的挽着父亲手臂:“咱们家人向来好这口,我只是解解乏,不要紧的。”
  姜楚一算是男方的长辈,又是颇为闻名,偏他的女儿是上雍现在焦点人物,又带了一个绝艳的女罗,一路上自然经众人指点。女罗呕了一口气:“你不让我来我偏来,我就想时刻和你待在一起,万一你又突然跑了怎么办。”
  姜楚一轻轻安抚妹妹:“你每次在哪里必定要惹得众人相看,今日是他人大好日子,我带你去岂不是喧宾夺主么。”
  女罗瞟了一眼灵均:“她呢,她现在也有这个能耐了,有不少人也贪她美色。”
  姜楚一整了整衣袖一脸正经:“这个丫头我早就管不了了。”
  灵均心中窃笑,父亲拿她快没办法了。
  令狐家一向是纯正的武人风范,府邸崇尚武人刚强容纳万物的本生脾性,今日为了迎接新娘子倒是更加热闹起来。虽不算铺张浪费,也是大富大贵之相了。
  令狐虚若带着几个兄弟子侄笑意盈盈的迎接宾客,一看到姜楚一便眼光一闪:“阿隐,你终于来啦。”也许是灵均的错觉,她似乎感到周围的气息忽然顿了一下,令狐虚若笑叹一声:“你家两位千金气势汹汹的,我还以为是来砸场子的呢。”
  灵均将懒在一旁女罗手中的贺礼一把拽过来便笑道:“恭喜您迎入娇媳,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
  令狐虚若打量她一会儿爽朗笑笑:“雏凤清于老凤声!”
  姜楚一看得出来这位兄长很是高兴,便和他谈了几句入席。
  一旁的女罗一露脸,整个院内的声音立刻紧张了起来,吞口水的吞口水,脸红的脸红,要不就是一脸呆愣相的蠢鹅。姜楚一直接将她交给杨羽之:“姐姐,我这妹妹就拜托你了。”女罗仍旧冷着脸随着杨羽之到了内堂。
  按理来说,灵均乃是官吏,可身为女子又是后辈,本应该去内堂陪着新娘待嫁,偏偏一进屋子便几乎没法向前走。
  她忽然想起了道反那日可恶的笑意,说会赶上好大一场戏。
  这可不就是一场大戏么。
  好不容易休沐几日见不到聂懿了,没想到他现在正正好好坐在堂中自斟自饮,仍旧一副不爱搭理人的样子。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朝廷之中近来多传她和聂懿有些首尾,怨不得这些人都直愣愣的看她。
  想来也是,他也算女方的堂叔,又在京中为官,来也是正常的。
  好在她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崔恕在一旁大力挥舞着手臂笑着看她。
  灵均看着在一旁与众人寒暄的父亲,便想要向崔恕那边走。
  可是不知为何,聂懿忽然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灵均疑惑不已。
  聂懿淡淡的瞥了瞥一旁的仆人,直接将她拽到了一旁的座位上:“你挡住我添酒了。”
  仆人点头哈腰的添了酒,灵均莫名其妙的被安坐在了聂懿身旁。
  两人坐在此处倒像是与宫中一样,一个在案头处理公务,一个在窗边看书。那日檀郎忽然闯进御史台中对着聂懿打量半天又说了许多乱七八糟的话,可是聂懿也并未多问。她心下感叹,此人倒是不见慌乱的时刻,又总是目中无人的模样,着实是个奇人。
  四周都是窃窃私语与炽热的目光,灵均露出一个阴森的笑意,众人打了个寒颤。美人再美,奈何太毒,又闻得此女在御史台与刑部大狱的行径,直接凉进了心中。
  灵均暗暗扫视一圈,心中却有些遗憾,齐维桢没来啊…
  前几日他们两人不欢而散,她自己一琢磨话说的太无情了些,本想道歉几句却也见不到他人在。
  她怎么忘了,这人回来后要继续做带刀侍卫守在皇帝身边的。
  过了半天,纤细的指头落在灵均身上,她抬头一看,却是父亲。
  姜楚一看了看一旁的聂懿,似乎脸色不好:“你去后堂吧,我坐在这里,正好你看着女罗,别让她那个脾气冻到客人。”
  灵均心中疑惑,爹这是怎么了?她也并未多想,只是听从父亲吩咐去了后院。
  她回头一看,姜楚一与聂懿皆是一身青衣坐在一旁,只是气氛极其怪异。散去了心中的疑惑,灵均便跟进了后堂。
  杨羽之一看她神情藏着些尴尬,倒也仍旧笑脸相迎,一会儿叹息一会儿微笑的,灵均心中猜想,杨羽之对她感情还挺复杂的。若是当初自己老老实实的嫁进来,不管好坏她们现在已经是婆媳了。就算是及笄礼上杨羽之也为她做足了面子,那时候怕是还抱着指她做儿媳妇的打算。可是自己中途入仕,听她对萧意娘的看法,也定然觉得松了口气,没娶到自己的这个怪人。
  伸手不打笑脸。
  灵均迎了上去恭恭敬敬的道了几声喜,杨羽之倒是一笑:“多长时间没见到你了,果然是越□□亮了。”
  灵均看着一旁那些端坐的大家小姐也是回礼:“恭喜杨姨了,自从您去外道前见了几次,我与您也是许久不见了。”
  杨羽之说着点点头:“你现在身份毕竟不同,还是坐到前院去吧,同你父亲在一起不要紧的。”
  灵均连新娘子的影子还没见到,心中其实是颇有些不甘心的,奈何杨羽之似乎与自己不太想牵扯上关系。她心中苦笑,看来杨羽之真的不喜欢女官。
  令狐家的那位离婴小姐倒是仍旧活泼开朗半点没有厌恶,笑嘻嘻将她送了出来。她绕过长长的回廊,自己自在找了个地方休息半响,便看到嘲风屋檐下探下来一个脑袋,原来是令狐道反嘿嘿笑着翻个了身子:“你倒是清闲,婶娘不愿意留你了吧。”
  灵均歪在一旁闭上眼睛假寐:“你不是跟着迎亲去了吗。”
  道反耸了耸肩:“我一向不喜欢这些场面,便在半路上快些回来了,他陪着聂桢在后面呢。”
  哦?原来聂桢是送亲之人?想着聂桢那凶巴巴的碎嘴模样,灵均不禁笑了出来。
  道反歪着嘴角露出坏笑:“你还能笑的出来?齐维桢可是带着圣意来了哦,加上聂懿,小姜大人的两个绯闻对象和未来的‘岳父’大人坐在一起,场面可热闹了。”
  灵均立刻起身走了出去。
  

☆、所谓“准岳父”

  新娘子欢欢喜喜的迎了进来,新郎官儿穿着低调的绯红礼服,并非明艳的正红,倒是和令狐释之低调的个性很是符合。
  一年多不见,他倒是更加成熟稳重了,一张沉静的脸微微晒出些麦色。据说北道的风和光很受推崇,本地不少人都爱去城外照阳。依照令狐释之这深沉城府,他若想要得民心,必定要与民同乐。
  灵均心中嘲笑自己,当官当出了惯性,看到人就分析他的手段。
  再将目光移到客桌一面更是热闹。
  聂桢送了人来坐在了亲友一桌,可是气氛却怪异的很。
  姜楚一垂下眸子不吭一声,左右手旁分别坐着聂懿和齐维桢。
  灵均可以肯定,父亲生气了,可是她着实不知道父亲为何生气。
  齐维桢身上仍然穿着侍卫服,收腰窄袖,整齐的交叠纹下是龙凤图章,将平日的温文公子衬出几分武人英姿来。文人的温雅与武人的矫健完美结合,无论是任何尖酸之人都挑不出一点错处。她心下笑笑,也许自己是多心了,齐维桢似乎并未生气那日之事。
  她慢慢朝空座上坐过去,一旁的聂桢抬头看她翻了个白眼:“我就说你会被赶出来,后面都是上雍内名闻贵女圈儿的正经闺秀,你上去凑什么数儿。”
  灵均似很感兴趣的笑笑:“我不是正经闺秀么。”
  聂桢差点没“呸”了出来,却仍旧自己气呼呼的斟酒喝,不一会儿却觉得桌上的气氛很奇怪。
  面前这个美貌的过分的男人大概就是姜楚一,可是一旁坐着的两个人怎么感觉怪怪的。
  他仍旧沉稳笑笑:“这位便是姜大人吧,一直久仰大名。”
  姜楚一好脾气的抬起酒杯:“聂大人是小女上司,承蒙您多多照料,某先敬一杯。”
  聂桢偷偷捏着她的衣袖嘟囔:“你爹没传闻中那么不近人情啊。”
  灵均心想那是因为我的面子,你就偷着乐去吧。
  聂桢左思右想,忽然觉得不对,恶狠狠的皱皱鼻子:“听说你和我那侄女婿以前谈过婚约?我算是服了你了,上雍里叫上号的都和你有过一腿,你真行啊。”
  灵均打了个呵欠,那是她的错吗,整日在宫廷行走连上雍世家都不知道,她还怎么混啊。上雍还有好多年轻俊杰,郑言师都睡过了,她可比不上。
  聂桢憋了半天,忽然想到近日传来聂懿和姜灵均的流言,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可是前段时间齐维桢也和姜灵均传过流言,说的更详细,坊间连词话都快做出来了。
  他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妳不觉得面前的气氛很奇怪么。”
  可是并没有任何人回答他,整个桌子上沉默的气氛蔓延着。
  忽然间有人动作了起来。
  齐维桢轻轻盛了一碗汤,起身便放到灵均面前,好像一个贴心的丈夫一般,声音却像是哄小孩儿一般清淡:“你公务繁忙,别就喝酒,喝些汤。”
  那声音不大不小,可是足以让所有人都听清。
  一时间四周皆沉默了下来。
  齐维桢淡淡扫了一眼,众人又重新拿起了筷子。
  皇命钦差哎,谁能惹得起啊。
  灵均看着面前那熬得精致的汤水,一时间却觉得如鲠在喉,而且她真的不喜欢和一堆大老爷们儿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总觉得吞了好多口水。
  可是齐维桢就那么静静的坐着,却十分有压迫力,颇有她不喝他就一直释放压力的架势。
  灵均大大方方拿起那汤慢慢喝了两口。
  齐维桢轻笑了一声:“喝光。”
  灵均忽略了崔恕那憋着捧腹大笑的神情,仍然是投降了,将碗中的汤喝了精光。
  她尝试去看父亲的神情,可是从头到尾姜楚一只是低着头,浓密的睫毛垂在一旁,丝毫不看周围的人。
  没什么特殊的,灵均心想,父亲平日也不爱搭理旁人,只是对自己的家人略热络些,这点毛病姜家人都有些的。
  她刚放下碗,眼前忽然递过来一块丝帕子,灵均抬头一看,聂懿仍旧散淡的开口:“上次在御史台你落在我书上的。”
  聂桢心中抓狂,这是什么情况!这个餐桌不是给你们几个搞三角恋的啊!可是算上令狐释之是四角恋,要是算上自己的侄女是五角。他掰着手指头数了半天,觉得自己的灵魂快要升天了。
  姜楚一忽然冷淡出声:“以后爹给你的帕子别随便落在别处,要是被他人捡去了不好。”
  灵均被噎了一下,爹这是拿谁撒气呢。
  桌上的人筷子又停了下来,聂懿手中敲出了清脆的碗碟声:“吃。”
  于是桌子上又重新动了起来。
  周边的气氛倒是始终热闹得很,此桌却着实气氛诡异。过了半会儿令狐希夷在仆人的搀扶下坐着轮椅来了,他天性豪爽始终如此,一上桌便开了话题,一时间倒是轻松了不少。
  令狐释之赢完了宾客,院门一关,便起身迎起了齐维桢:“恭迎天使。”
  齐维桢起身笑道:“各位请起,陛下倦乏,知晓掌刀人娶亲,特命我带来金银赏赐,嘉贺令狐氏武人世家忠勇正直,您可以自便。”
  他神情温和又颇有威仪,的确是天子近卫。
  令狐释之为嘉宾敬酒,最后一桌均是重要亲眷圣使。他的脸色微红,也露出些淡淡的喜悦表情,可见其内心之真情。
  道反在一旁执着酒托饶有趣味的看看桌上的人:“释之,这一桌人你可得好好敬敬,都和你有几分关系呢。”
  他眼光轻轻略过灵均、又向着对面三个人看看。
  令狐释之敬了齐维桢一杯,二人目光交错心有会意。他淡淡举杯敬向灵均:“小姜大人也很久不见了,多谢您赏脸前来。”
  语气冷淡尊敬,却说不上半点热络。
  灵均点了点头笑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我呸,你们两个倒真是一点儿都不感谢我,平白无故拿我当了那么久挡箭牌。
  他酒量似乎颇大,虽然脸色微红,但是不见失态,崔恕似乎与他关系不错,只是一味连着几个年轻将官同他说些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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