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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路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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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微尘微笑着闭眼,静听着琴声琳琅。

    楼道的灯也不知怎么坏了,苏微尘在门口摸了半天的包包,也没有找到钥匙,最后索性放弃了。她“砰砰”地拍门:“苏时,开门……”

    数秒后,门被拉开了,苏微尘毫无防备地撞进了楚安城那双幽黑如潭的眸子里。他的目光如外头的夜,冰凉如水。两人只对视了一秒或者更短的时间,他便已经面无表情地转了身。

    “楚先生,谢谢你。”苏微尘一边道谢,一边却在心底纳闷地嘀咕,“今天这位楚先生怎么这么晚还没走?!”——

    节选自梅子黄时雨《亲爱的路人》

    小客厅里,苏时很认真地端坐在黑色的钢琴前,用心练习,对苏微尘回家根本浑然不觉。苏微尘放低了脚步,蹑手蹑足地进了小厨房,不打扰楚安城与苏时。

    这个五十平方米不到的房子,厨房狭小得只够她和苏时转身而已。苏微尘倒了一杯温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尽。

    淘宝模特的工作虽然可以赚到点小钱,但为了拍出来的照片好看,效果好,她都不敢在拍摄前吃东西,连水也不敢多喝。所以这一天下来,她只在早餐时吃了一个面包果腹。

    饺子已经快凉了,苏微尘夹了一个蘸了些醋送进了嘴里,不顾形象地狼吞虎咽,埋头大吃。饿得太久了,哪怕是素馅的,也觉得油腻难受。苏微尘吃了数个饺子,略觉饱肚后便搁下了筷子,再度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她把水杯搁在脸上,温暖的触觉在这样渐凉的秋日让人觉得异常地安心。可疲累却排山倒海般地涌了上来。穿了恨天高站足了一天,可她后知后觉的到了此时整个人松懈下来,才觉得腰酸腿涨脚疼。苏微尘弯下腰揉捶着小腿肚,默默地叹了口气。

    方才听到的那些对她的议论,令她如鲠在喉。以后的日子到底应该怎么办?!或许她真的应该另想出路了。虽然丁子峰说,模特一职也有很长的寿命,可以一直拍摄下去,拍轻熟系,拍成熟系,拍老年系,每个年龄段都有活接。可是,她也不想自己到了四十岁,还跟一群年轻人抢饭吃。

    然而不干这一行,她做什么呢? 唉!这个世道,无论做什么小买卖,都是要本钱的。但她存下的钱不能动,那是要攒着以后给苏时去音乐学院的。

    苏微尘颓然地揉了片刻,也不知怎么的,忽觉四周异样。她缓缓抬头,竟意外地瞧见了楚安城。

    他双手抱胸站在厨房门口处,正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她,墨一般乌黑的浓眉微拧着。他眼中有一抹很奇怪的微漾风景,仿佛风吹湖面,涟漪圈圈。大约是没料到她会突然抬头,楚安城也是一怔,眼中的那抹东西未等苏微尘仔细辨认,楚安城便已敛下睫毛,将一切都掩盖在了其中。

    楚安城抬手搁在唇边,假意咳嗽了一声:“苏小姐,有关苏时的事情我想跟你谈谈。”

    苏微尘松开揉捏的手,站直了身子:“什么事?楚先生,你请说。”

    “苏小姐,你知道苏时的梦想是什么吗?”

    “苏时的梦想?”苏微尘觉得他的问题很奇怪,苏时的梦想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她回答道,“他想成为一个钢琴家。”

    楚安城冷哼了一声:“那苏小姐知道要成为一个钢琴家,最基本的条件是什么吗?”

    苏微尘此时已经明白楚安城话里有话,她不作声。果然,下一秒,楚安城冰凉锋利的目光牢牢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了出来:“是手,是一双健全健康的手。这是一个钢琴家最重要的、赖以生存的条件。”

    而后,他又字字尖锐地诘问她:“苏小姐,你身为苏时的姐姐,请问你是如何保护他,保护他的双手的?”

    苏微尘闻言顿时一僵。

    可楚安城并不打算放过她:“你居然让他烧菜做饭。且不说他的年纪这么小,要是他的手被刀伤了,被烫坏了,手的灵活度下降了,他一辈子的梦想就玩完了。你知道吗?!”

    虽然他说的是假设性的情况,但苏微尘亦听得心惊肉跳:“我一直买超市里洗切好的菜。从来不敢让他切菜的……而且我们也经常吃外卖……”在楚安城如刀刃般凌厉逼人的目光下,苏微尘讪讪把自己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事实上,苏微尘也知道这是她的不对。她都不知道以前的她是怎么过来的,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笨,无论如何努力,总是没办法做出一顿可口的饭菜。

    屋子里霎时静默了下来,耳边唯有琴声连绵跳动。

    楚安城后来说话了,语气非常冷:“苏小姐,我既然答应了周老师帮忙教苏时,就决不会让他在我教他的这段时间里头受伤的。从今天起,再不许你让他做这种事情了。如果你有任何意见的话,我就不教了。”他的话说得斩钉截铁,竟无半分商量余地。

    苏微尘傻傻愣愣地看着他修长俊逸的身影转身离开。楚安城走了数步,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蓦地停住了脚步,语气略缓了一些:“对了。苏时寄去的弹奏带子还有文件资料都已经通过全国少年钢琴大赛组委会的审核,可以参加比赛了。正式通知书,这几天就会寄到。”

    这真是一个好消息。苏微尘从怔忪中回过神:“谢谢你,楚先生。谢谢你的帮忙。”

    楚安城淡漠地道:“你不必谢我。我并没有帮忙。”顿了顿,他又说了一句,“苏时最近的学琴进度很好,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让他每天下课后去我那里练琴。”

    苏微尘连忙道:“当然我不介意啊。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太麻烦楚先生你?”

    楚安城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地道:“无所谓,反正离比赛也就几个月时间了。”

    大概这位楚先生的意思是,几个月的比赛后,他与她们也再无什么关系了,就拜拜了吧。苏微尘除了赔笑之外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就这样,苏时开始每天去楚安城那里练琴。

    楚安城的房子在洛海老城区一个闹中取静之地,安保做得很严密,每次对访客都详细盘问登记好才准入内。苏微尘在洛海久了,自然知道这里是洛海城最早开发的几个别墅区之一,住在里头的人非富即贵。

    苏微尘与楚安城也没什么交集。唯一有的接触,就是接送苏时按门铃的时候,楚安城来开门。苏微尘每次都会客客气气地打一声招呼:“楚老师,你好。”

    而楚安城则从来都是面无表情,连一字也欠奉,仿佛苏微尘只是空气。时间久了,苏微尘也渐渐习惯了他的高冷,每个人待人接物的习惯都不同,自己做到礼貌周到就好——

    节选自梅子黄时雨《亲爱的路人》

    这一日,苏微尘在拍摄的空隙间,接到了楚安城的电话:“苏小姐,你有时间吗?我有事想跟你谈谈。请你尽快来一趟我这里。”楚安城的语气冷冽肃穆,仿佛有什么极重要之事。

    不会是苏时出什么状况了吧?!苏微尘心里惴惴不安。

    于是,工作一结束,苏微尘连妆也来不及卸掉,便匆匆地拦了出租车直奔楚安城的家。她在一幢两户的联排别墅面前停了下来,按响了门铃。

    门前草坪依旧绿草如茵,大门口的土陶花瓶上插着一丛盛开的粉色蔷薇,与隔壁的排屋只用白色的木栅栏相隔开,很是干净清新。

    空中还飘浮着一串串流畅悠扬的琴声……是苏时在弹琴。苏时没事。苏微尘悬着的心放松了下来。她轻轻闭了下眼,因眼前的美丽,一天工作下来的疲乏似乎也消除了许多。

    简简单单的白色套头衫配一条飘逸的长裙,轻盈地站在那里,小脸上扬,眼眸轻阖,还有落日前特有的柔和光线——楚安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如电影慢镜头般的美好画面。

    苏微尘睁开眼时却惊了惊,不知何时,楚安城已经打开了门,面无表情地站在她面前,目光深邃地瞧着她。

    他的目光里头的探究味道太浓了。苏微尘面上一热,呐呐道:“楚先生,不知你这么急找我什么事?”

    楚安城侧身让她进屋,他的语气跟他的脸色一样沉,哪怕是说客套话:“苏小姐,请坐。”

    苏微尘拘谨地在沙发上入座,楚安城在她对面坐下后,毫不客气地用不带善意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

    最后,他冷冷地开口:“苏小姐,你知不知道,今天苏时来我这里上课的时候,过马路时差点被一辆车撞了……”

    “什么,苏时差点被车撞?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苏微尘被吓到了,有些语无伦次。

    楚安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缓缓地道:“幸好那司机刹车及时,所以他除了跌在地上膝盖有点擦破外,其他没有什么大碍……”

    闻言,苏微尘顿时大松一口气。

    “苏小姐,我不否认苏时确实很独立。可他再怎么懂事,再怎么独立,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而已。苏小姐,既然你是苏时的姐姐,是他的监护人,你就有责任照顾他的安全。”说到这里,楚安城停了下来,好一会儿才道:“苏小姐,为了苏时,也为了周老师,我想把他留在我这里住。”

    什么!他让苏时住他这里?苏微尘骤然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没有。她看到了楚安城脸上不容置疑的表情。

    “你要是不同意,你就把苏时带走吧。现在的孩子都金贵得很。若是苏时来我家的路上出了什么事情,我担不起这个责任。”楚安城不冷不淡地扔下了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琴房,把苏微尘一个人晾在了客厅里。

    苏微尘倒也明白楚安城的忧虑。只是,苏时与他非亲非故,留在这里也太麻烦他了吧?

    半晌后,钢琴声停了,苏时拉开琴房的门,看到了客厅里的苏微尘,愣了愣后,撒开腿跑了过来:“苏微尘,你今天怎么这么早来接我?是不是想我啦?”

    苏微尘抿嘴微笑,伸手捏了捏他软软的脸:“是啊。想我们家小帅哥呀。对了,楚先生说你差点被车撞了,给我看看膝盖。”

    “没事没事!你看。就蹭破了点皮,楚师兄给我擦过药酒了,还贴了创可贴。”苏时卷起了裤子。

    还好不是特别严重,膝盖上除了破皮,还有几团乌青。苏微尘捏着他的脸,再一次叮嘱道:“过马路要特别注意安全。知道吗?!”

    苏时这回也没跟她计较捏脸的事情,两眼忽闪忽闪:“苏微尘,楚师兄说要给我加强练习,让我留在这里。还说你同意了,真的吗?”能跟偶像大神同吃同住一个屋檐下,苏时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做梦。

    苏微尘审视着苏时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试探道:“那你愿意吗?”

    苏时重重地点头:“愿意愿意。当然愿意啊!”

    瞧他,乐得嘴角都歪了。看来苏时太愿意跟楚安城一起住了。有了这个认知后,苏微尘心里也有了决定,便再三叮嘱苏时:“好好跟楚先生学习。不能偷懒哦,要每天按时练琴。要是他不喜欢你,不肯教你,你就惨了。

    “还有啊,不要老是麻烦楚先生。知道吗?

    “还有……”

    苏时心情大好地附和了几声“好,知道了”,最后还不忘糗她:“苏微尘,你都没老,都这么唠叨了。这以后要是老了,可如何是好啊!”

    苏微尘被他逗笑了:“臭小子,要是我老了,还是继续唠叨你啊!难不成你到时候有了老婆就想把我给甩了!告诉你,门也没有!苏微尘要赖着你一辈子。”

    苏时被她这句话给感动了,伸出手搂着她的脖子,撒娇说:“苏微尘,我也会一辈子赖着你的。

    “苏微尘,你去找那个对的人吧。我已经这么大了,不会再吃醋了。”

    苏微尘做感兴趣状:“你这建议不错。趁我现在还年轻,应该还可以钓个高富帅的。”

    苏时“切”了一声,很不屑地鄙视她:“苏微尘,你想得太美了。你又不是白富美,能找到个屌丝就已经不错了,还高富帅。你怎么不去照照镜子。”

    苏微尘捏他的鼻子,哈哈大笑:“有你这样的弟弟吗!老这么泼你姐姐冷水。”

    苏时嘿嘿地笑:“苏微尘,我这是挫折打击性教育哦。先让你认清自己的位置,找个靠谱的,然后不击则已,一击必中……其实啊,我一直觉得丁兄不错啊。他知道你所有的缺点,还对你这么好。虽然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但你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他对我好?他哪里对我好了?”苏微尘诧异万分地探手掀他的眼皮:“苏时,你是不是近视了?你不知道他在拍摄场地对我有多挑剔,这个不对,那个不行……”

    苏时躲避着她的“贼手”:“苏微尘,你才近视了呢!丁兄要不是对你有意思,怎么会一直这么照顾你,连我也一并照顾了?这是爱屋及乌,你懂不懂啊?!你好笨啊!”

    居然敢说她“好笨”。小样,看来最近胆肥了不少。苏微尘抬手便给了他一个“弹栗”:“苏时,你给我说清楚,他哪个地方照顾我了啊。再说了,他三天两头换女朋友,那些个前女友都快能把洛海城绕几个圈子了。这种火坑,你也好意思推你老姐我下去啊?”

    苏时龇牙咧嘴地揉着“受伤”的额头,故作深沉地学着电视剧里的台词:“苏微尘。这年头,哪个男女没有一段过去呢!”

    苏微尘不禁莞尔:“说什么呢!人小鬼大!”

    苏时做鬼脸糗她:“苏微尘,你到底是对他没感觉呢,还是觉得太熟了,不好下手啊?”

    苏微尘被他逗乐了,不搭理他。苏时就自说自话:“没事,苏微尘,现在的兔子,都流行吃窝边草的!”

    话音刚落,苏微尘的“栗子”又弹了上来:“苏时,你最近到底有没有好好学琴啊,脑子里怎么净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给我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苏时“哇”地摸着自己的额头,抗议道:“苏微尘,你能好好说话不?!我说的可都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丁兄对你有意思。我百分之百地确定以及肯定!”

    “你谈过恋爱吗?你怎么确定以及肯定?”苏微尘反驳他。

    苏时捂着额头,哼哼道:“那你谈过?”

    苏微尘顿时哑了。她蹙眉想了想,说:“我肯定谈过啊。你看我,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怎么可能没有招惹过狂蜂浪蝶呢?”

    苏时回答她的仅是“呵呵”两声笑。于静寂无声中,特别刺耳。

    苏微尘再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赏了他一颗“爆栗”:“看来真是胆肥了。居然敢笑话你老姐我。”

    苏时捂着额头跳开三步,以防止苏微尘偷袭:“苏微尘,咱们还能愉快地做朋友,愉快地聊天不?”

    “不能!你是我老弟,我又不想跟你做朋友。”

    苏时顿觉词穷:“……”

    苏微尘忽然敏感地觉得有些幽微的怪异,她抬头,便瞧见楚安城双手抱胸,不知何时开始竟然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的落地窗前,凝神远眺。

    屋外已是黄昏,他廋削的侧脸就这样隐在帘子后那半明半昧的光线里头,神色莫名——

    节选自梅子黄时雨《亲爱的路人》
               

 
 
 

 
 

 

  

亲爱的路人 第04章 搬家

    苏时第一次离开这么久,家里一下子清冷寂寥到了让人直欲发狂的地步。苏微尘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起床。

    没有苏时聒噪的催促声,没有熟悉的钢琴声,她不习惯极了。

    她总感觉自己身上少了某样东西似的,连工作的时候也魂不守舍的。

    别说她了,连对门的方老头方老太,在楼梯上碰到她的时候,都关切地问:“苏小姐,你们家苏时怎么最近都没弹琴啊?”

    要知道这方老头方老太在苏微尘刚搬来的时候,那可是天天敲门抗议苏时弹琴的。说什么他们岁数大,神经比较衰弱,经不起琴声的“连番轰炸”,每日一副“求放过,请他们搬家”的模样。

    苏微尘又是赔礼又是道歉。最后与他们约法三章,白纸黑字地写清楚苏时的弹琴时间。

    后来住久了,两家渐熟。他们也看到苏时的勤奋用功,便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苏微尘和苏时也自觉得很,每天只在上午、傍晚时分和晚上九点之前这三个时间段练习,以免打扰大家。

    这一日傍晚,在楚安城家的苏时练完琴给她打了一个电话。两人煲了半个小时的电话粥,在苏微尘正欲挂电话的时候,苏时忽然说:“苏微尘,我有点想你耶!”

    就这么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叫苏微尘一下子红了眼眶:“臭苏时,我也有点想你。”

    苏时说:“臭苏微尘,你才臭呢!”

    “苏时最臭!”

    “苏微尘才最最臭呢!”

    这是两个人素来的斗嘴,斗了这么些年,依旧未分胜负。

    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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