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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粉夜蝶-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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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兆轩咬牙,又故意笑道:“不过新衣好像还不够,下次我帮你带些上等胭脂水粉,再加上法国香水,供白小姐去见顾大少爷之前,着意梳洗打扮!”

“如此甚好,就有劳陈少爷了!”白蝶菲当下拜谢道。

陈兆轩只觉得腔内一股无名之火直冲上来,他忍了又忍,终究还是忍气吞声道:“时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扰白小姐梳洗……打扮了!”

他说完转身出门。

白蝶菲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独自坐着,半天,才道:“去看望一下伤者,用得着着意梳洗打扮吗?”。

白蝶菲独自坐了半天,想到一别上海这么多天,不晓得最好的朋孙娇茜怎么样了。医生说过她的腿骨伤,总得住院月余。当下收拾了些果品,穿上新衣就要出门,却穿着雪貂大衣在镜前驻足,想这么华贵气派的新衣,穿着去看望一个旧友,似乎有些刻意了。

她于是脱下雪貂皮大衣,换作了那件做工材质都明显不太精细的白色毛呢大衣。

因为脚腿摔伤还没有痊愈。所在白蝶菲没有穿高跟鞋,只穿了一双相对舒适的布鞋,就此出门。

坐着人力车到孙娇茜所在的医院,看到门口停的汽车,车牌号正是顾家所有。 

看来顾维崧也在这家医院。

白蝶菲不由得看医院顶楼,头等病房的几扇窗。窗帘遮掩,自然看不到房内何人。

毕竟是来探视旧友的,和顾家无关。

白蝶菲步入医院大楼。

孙娇茜拄着拐杖,独自在病房里练习着慢慢行走。

顾维崧送来的那袋蛋糕,毕竟有时限的,所以她已经吃完,只余空纸袋,却叠得整整齐齐,和红色的洋皮鞋以及脏手帕放置同一个盒中。

自当日一别,顾维崧再没有来过。

当然,他本来也没有理由隔几天就来看望自己一次。

连所谓的好友,都更长时间不曾来看望,更不用说他人。

孙娇茜笑着对自己摇头,只说一句:“人家凤凰一般的人物,凭什么来看望你?”

病房门开启的声音,脚步声。

孙娇茜回头,看到白蝶菲站在面前。

两人四目相对,孙娇茜拄着拐杖先开口:“我以为白小姐身份不同了,自然没空来看望贫贱之交。却不知今日何故,引白小姐屈尊上门?”

她丝毫不知道这些日子发生的变故,因好友多日不曾来看望,难免心生怨气。可话一出口,竟是如此刻薄,自己也不禁吓了一跳。

两个人都呆在了当地。

孙娇茜也觉得自己说话太过分,当下唉一声道:“你一别这么多天,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忙什么去了。所以……说话不当处,请包涵!”

白蝶菲咬紧嘴唇,半天,才道:“当日我被掳至黄埔江,冬夜跳江逃生,又被运鸦片的货船送到云南,险些死在千里之外。昨天刚下火车,今天就来看你,却不曾想你竟然……”

她没有说下去,只是忍着不让自己哭泣。

孙娇茜呆住了,拄着双拐道:“你……你刚才在说什么?这么多天,你原来……原来不在上海,还……还死里逃生……到底怎么回事?”

她说着,明显的急切,向前一步,因为动作太急,险些摔倒。

白蝶菲一把把她扶稳了,两人并肩坐在床边,含泪笑道:“原来你什么也不知道,也难怪……听干爹说,我失踪的消息,在上海一直封锁着不让泄露出去,你自然是不知道。你不知道归不知道,说话却是那般刻薄伤人!”

“对不住了对不住了,我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才说的那些混帐话。阿萱你要还生气,就打我几下好了。”

孙娇茜拉起好友的手来打自己,白蝶菲冲她翻个白眼,硬收回手,道:“我来看望病人,结果成了打病人。成何体统!”

两人一笑释怀。

孙娇茜拉着白蝶菲,追问:“什么跳江逃生,什么千里之外……这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快快告诉我!”

坐在可以交心的朋友面前,白蝶菲于是不再隐瞒,将被掳后跳江逃生再辗转到云南一带的生死经历,一五一十慢慢道来。

孙娇茜越听越是心惊,听到“顾维崧中了箭伤“,脸色登时大变,脱口而出:“然后呢……然后他怎么样了?”

白蝶菲止声,看着她。

孙娇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扭头道:“我是想……人家大老远去照顾你,结果受了伤……倘若伤重,岂不……岂不……”

她又回头看着白蝶菲,追问道:“他应该无大碍吧。”

“你放心吧,无大碍的。医生说好在没有伤筋斗骨,只是皮肉伤。如今人也回了上海了,就在楼上的一等病房。”白蝶菲淡淡道。

孙娇茜立刻抬头看天花板。

“你这么望,是望不到他的。反正就在楼上,倒是可以上楼去探望。”白蝶菲在旁道。

孙娇茜不再看天花板,低头道:“我算什么?杂货铺家的女儿,出身微贱,哪里配得上和顾家大少爷攀交情,跑到人家面前,太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她是说得这般卑微,声音中还有明显的苦涩。

白蝶菲怔住了。

孙娇茜其实不是这般容易自轻自贱的姑娘,可自从遇到顾维崧……偏要变得自轻自贱——轻贱到旁人都听不下去的地步了。

白蝶菲拉起她的手,道:“茜茜,你这个样子,真的很不好!”

“我当然很不好。倘若很好的话,也能成豪门大户的干女儿,这样就有了足够的身份地位,去和顾家大少爷谈交情了!”孙娇茜言语又变得刻薄起来。

白蝶菲甩手,站起来就往外走。

孙娇茜一把拉住她。

白蝶菲回头,看她望着自己,欲言又止。

“不好的话,从你口中出来,故意轻贱自己也好,故意奚落别人也罢,我都不想再听到了!你本来不是这个样子,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我真的很难过!倘若你还是这般,至少一段时间内,我是不敢过来见孙小姐了。不如过一段时间,等哪天孙小姐心平气和不再那么言语伤已或伤人,咱们再见面好了。”白蝶菲语气客气且生硬。

“阿萱,对不起。”孙娇茜低头认错,道,“之前,我不知道你在外面经历了那么多……那么多危险,才说了那些混帐话。多亏有了许家的轩少爷和顾家的大少爷及时帮助了你。不然你真有什么差错,我也是真的会痛心的!谢天谢地,你还能好端端在我面前。”

孙娇茜说到这里,又顿住了,半晌,才又问道:“顾大少爷的伤,真的……真的没有伤筋动骨吗?”

“医生再三说过了,只是皮肉伤,没有伤筋动骨,不会有大碍的。”白蝶菲向她保证。

“我……”孙娇茜又是欲言又止。

白蝶菲看着她的神色,已经察觉了□□分,道:“你和顾大少爷毕竟相识,现在明知道他受伤住院,却不去探望,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现在行动不便,当然是由我来陪你上楼看视病人。”

白蝶菲这番话,圆了她的心愿,又成全她的“薄脸皮”。孙娇茜面现感激之色,道:“阿萱,你真好。”

白蝶菲正色道:“我现在叫白蝶菲。阿萱什么的,再也休提!”

“果然我又忘了。以后记住了,阿……阿菲!”孙娇茜道。

一等病房。

只有一张病床的宽敞房间内,摆满了白天朋友们送来的礼物。到如今,窗外,夜幕沉沉;窗内,守在病床边的,只有许瑛娜和顾唯妍两人。

顾唯妍虽说脾气刁蛮骄纵,可在许大小姐面前,却是收敛了许多。上海滩社交界的诸多名门千金里,让她真心敬佩的,大概也只有一个许瑛娜。因为顾家大小姐其实和上海滩无数人一样,心目中也着实认定了,只有许家大小姐许瑛娜,才是唯一一位真正能配得上哥哥的女子。

顾维崧被打了一针安神药剂,一直在昏睡。许瑛娜进病房看到病人沉睡,本来要放下礼物就走,是顾唯妍硬拉她在病床前坐下,嘴甜着喊她“瑛姐姐”,要她和自己一起剥红菱。

“我这个哥哥啊,这个时节就喜欢吃红菱这样费事的果子,但又嫌下人们剥红菱不干净。哥哥从小都是自己剥着吃,有时候我和我娘也帮他剥。瑛姐姐来了正好,帮忙一起剥果。瑛姐姐剥的红菱,哥哥醒来,一定会喜欢的。”顾唯妍坐在许瑛娜身边,压低声音细说,巧笑倩兮。

许瑛娜只有留下,脱下身上的蓝狐大衣,穿着巴黎最新款式的洋装,在温暖如春的病房内,和顾唯妍坐在病床旁,一起剥着满满一水晶盆的红菱,少顷,点头笑道:“大少爷能有妍儿这么体贴的妹妹,真是福气!”




作者有话要说:
陈兆轩和孙娇茜,内心深处都是吃醋的!

下一章,是顾唯妍正面刁难白孙两个“穷女人”。





第65章 楼梯口风波
孙娇茜拄着双拐,旁边又有白蝶菲搀扶,一步一步上了楼梯,至头等病房的楼层,抬头,看到不远处一扇紧闭的头等病房门外,多名黑衣人腰间别着枪,全都垂手侍立;旁边又有一个穿锦缎衣裤羔皮夹袄、丫环装束的姑娘,坐在一旁长椅上,将双手藏在皮袄里取暖。

孙娇茜不再前行,低声问白蝶菲:“是……这间病房吗?”

白蝶菲认出了坐在长椅上的姑娘,正是当日在顾公馆所见的跟在顾唯妍身边丫头,当下点头道:“应该就是了,那位姑娘,是顾公馆的人。”

多名黑衣人,和坐在长椅上的丫头翠芬,全都回头看着两人。

孙娇茜拄着拐杖站在原地,道:“顾家……原来病房外都有这么多人守着。怕是不轻易让人进门。我也是,来看望顾大少爷,却是两手空空,要不……要不……回去好了。”

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拄着双拐上了楼,结果一看病房门外的“架势”,心就怯了。孙娇茜红着脸说完最后一句“几乎不经过大脑”的话,拄着拐杖转身就要下楼,动作有些仓促,险些摔下楼梯,幸得身边白蝶菲一把抱住她——饶是这样,两个姑娘吓得脸都白了。孙娇茜更是吓得手一松,一根拐杖脱落,只沿着楼梯一路滚将下去,发出咚咚的声响。

病房门外多名黑衣人对视几眼,越发戒备。

丫环翠芬站起,快步而上,很快奔下楼梯,拾起滚至楼下的拐杖。

顾唯妍正和许瑛娜坐在一起剥着红菱,听到外面响动,都停手。

“外面好像出了什么事?”许瑛娜疑惑。

“我去看看。”顾唯妍站起,又冲许瑛娜绽开一个笑容,道,“瑛姐姐先在这里坐着,我出去看看,很快回来。”

她用手帕匆匆擦试了手上沾染的少许红菱汁,然后匆匆奔出门,又将病房门掩紧。

房内,就只剩下顾维崧和许瑛娜两人。

许瑛娜回头,见灯光下的顾维崧,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却并不睁开眼睛,兀自在沉睡。

索性现在也无事,许瑛娜就又取过红菱,细心地剥拣。

白蝶菲扶着孙娇茜在楼梯口,一时不敢松手,见那个丫头很快拾起拐杖,快步奔回,双手捧着拐杖,捧到两人面前,又冲着白蝶菲欠身道:“见过白小姐!”

白蝶菲立刻接过拐杖,递给身边孙娇茜,笑道“多谢这位姑娘了,不知……如何称呼!”

“白小姐切莫如此,我只是个下人,就叫我翠芬好了。不知……这位小姐如何称呼?”翠芬又回头问孙娇茜。

“我姓孙,叫孙娇茜!”孙娇茜立刻回答。

“见过孙小姐!”翠芬欠身道。

她眉眼俊俏,行事又十分的恭谨有礼,孙娇茜颇有好感,想顾家下人也是这般不俗,只不过……忍不住问一句:“你是……跟在顾大少爷身边吗?”

“孙小姐误会了,我不是侍奉大少爷的,我侍奉着我们家大小姐。”翠芬恭谨回答。

白蝶菲脸色一变,想自己真是疏忽了,事先也不查明一下,就和茜茜贸然上楼。看样子顾家大小姐也在此处,这位顾大小姐言语行事着实“出人意表”,这一下倘若撞见了,还真不是个善茬!

“顾家大小姐……是顾大少爷的姐姐或者妹妹吧。顾大少爷的姐妹,又得是怎样一番人物。想必品貌一流,神仙一般的人物了。”

孙娇茜“爱屋及乌”,加上眼前丫头翠芬很是惹人好感,难免“想当然”。旁边白蝶菲却突然开口道:“茜茜,天色太晚了,顾大少爷八成已经休息了。这个时候来打扰病人,总是不太适合。不如改天再来。”

孙娇茜听得莫名其妙,未及答言,只听得身后门吱呀一声开启。

她于是回头,当下瞪大眼睛——只见一位极明艳极娇俏的小姐走出顾维崧所在的病房,掩上病房门,踩着洋皮鞋蹬蹬而来。

她穿着一件珍珠色貂皮大衣,颈间一大串珍珠项链,粒粒珍珠都如小指头般大小;耳间珍珠耳坠;发间珍珠发饰。衣饰固然是极华贵,相貌又是极美,淡施脂粉,全身笼罩着珍珠色的淡淡光泽,华美气派胜得过很多电影明星呢。

孙娇茜本已认定顾大少爷的亲姐妹,必定样貌不俗。但顾大小姐竟然比她想象的还要美!乍一见如此绝色俏佳人,连同为姑娘的孙娇茜都看得呆掉了。

顾唯妍既已出现,白蝶菲只好客气道:“顾大小姐,您好。”

却见顾唯妍从鼻子里哼一声,将白蝶菲从头到脚一打量,然后目光一转,再将旁边拄着双拐的孙娇茜也从头到脚一打量,面现鄙夷之色,白眼一翻,不再正眼看两人,只斥责翠芬道:“之前不是吩咐你了,在病房门外看着,不要让乱七八糟的闲杂人等接近。能来看望我哥哥的,哪个不是上等人家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两个女人,穿戴如此穷酸上不了台面,竟然也敢上楼!你这个丫头倒好,擅离职守,非但忘了自己的职责,却尽和些乱七八糟的穷酸女人接近。不怕熏酸了自己,再回头熏酸了顾家的门楣!”

多名黑衣人,已经有两名上前,护在大小姐身旁。

翠芬听此言,不能驳家主,只有低头,低低道一声:“是,大小姐!”

白蝶菲对顾唯妍此人,早有“领教”。听了这么一番“乱七八糟的混话”,虽然不是特别意外,但也难免心生怒气。只不过她向来不轻易将喜怒形于色,当下不动声色,正待反唇相讥。身边孙娇茜却沉不住气了,张口就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好歹也是个千金小姐,怎么说起话来这般没家教!”

孙娇茜这句话是脱口而出,甚至没怎么思考。如今话一出口,自己也一怔,想对方虽然着实过分,好歹是他的妹妹……

顾唯妍听此言,先是一呆,转眼眉毛立起。

她生来“金尊玉贵”,莫说一大家子下人都由她随意使唤斥责,父亲和哥哥也一直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在家里说一不二,最多母亲偶尔两句重话还要因此被父亲斥责。出了家门,有顾家大小姐的身份,加上父兄的庇护,以及一副绝色容貌,时不时“出言不逊”,旁人十有八九都会忍让。偶尔有不太忍让的,也是身份地位不比她差的名门千金、社交名媛。哪里曾有一次,被这么个穿戴寒酸的“穷女人”当面……顶撞!

顾唯妍登时大怒,立刻喝令手下:“将这两个不知死活的穷酸女人,给我推下楼去!”

身后两名黑衣人对视一眼,都不动手。

旁边翠芬小声说一句:“这位姑娘腿上有伤,行动不便,言语冒犯冲撞了大小姐,大小姐不必和一位有伤在身的姑娘一般见识,让她们自己下楼离开好了。”

翠芬这般说话,着实顾及了双方。想着事情何必闹大,莫说眼前白小姐和大少爷之间的瓜葛……就如今白小姐身为许家干小姐的身份,顾家上下,也应该做事留有余地。

然而顾唯妍听此言,却立刻注意到了刚刚“出言不逊”姑娘拄着的双拐,以及腿上石膏,想一个穿戴如此穷酸的莫名女人都敢这般当着几个下人的面顶撞自己,这口恶气又如何咽得下去?

她这么想着,越发不顾及事情之轻重,看准“穷酸女人”打在伤腿上的石膏,当下一咬牙,伸脚往对方石膏腿上重重一踹——这一踹,可是“一口恶气”下使了全力的。

孙娇茜猝不及防,当下摔下楼梯,旁边白蝶菲拉都没拉住,眼看着好友从楼梯上摔下,急奔而下,见茜茜已经是痛得脸色惨白、蜷成一团,抱着一条伤腿,一时痛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顾唯妍却将下巴一扬,当众高声道:“敢当面顶撞本大小姐的穷女人,还真是头一位。本大小姐这就让你做个嫁不出去的瘸子!”

孙娇茜从楼梯摔下的动静甚大,病房内的顾维崧和许瑛娜都被惊动了。

许瑛娜是一惊之下松手掉落一只剥了一半的红菱;而旁边沉睡中的顾维崧,亦被惊醒。

顾维崧睁开眼睛,见是许瑛娜端端正正坐在身边,床头是剥了一半的红菱。正要开口,却听得门外妹妹拔高的声音。

什么“顶撞”、什么“嫁不出去的瘸子”……两人都听得分明。

许瑛娜不言语。

顾维崧坐起,客气道:“外面……好像是妍儿遇到什么麻烦,瑛娜你在这里坐着,我出去看一下。”

顾维崧支撑着下地,许瑛娜站起来伸手扶了一把,又很快松手。

顾唯妍在她面前向来“知礼”,但顾大小姐的脾气为人,许瑛娜也是知晓个十之八九。听外面言语,已知顾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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