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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歌,跑调而过-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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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刑警掐断了电话,朝旁边女刑警向门外轻轻甩了甩脑袋,似乎告诉她出去再跟她细说,女刑警默契地颔首。
“丁夫人,那我们先告辞了,再次谢谢您的配合。”男刑警朝我点点头。
我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紧张道:“请问您能告诉我谁自首了吗?”
“抱歉,夫人您以后自会知道。”男刑警说完,招呼同伴快步离开了病房。
宋宋走了进来,看看我又看看被我目光锁定的房门,疑惑道:“发生什么事了吗?你盯着房门干什么?”
“他们说有人自首了……”我转回眼忧虑地看着宋宋,“你说自首的会是谁?会不会是……”我又想起了丁煜写给我的纸条,“我会结束这一切,不会让你再受伤了”。
宋宋讶然,瞠目道:“你乱想什么,绝对不会是他的。听老唐分析,那栋厂房起码有五层,要炸掉那样一栋建筑,总得先准备好炸药吧,单单这点丁煜就没办法办到,他总不会提着炸药去救人吧。”
我为自己转不过弯的死脑筋汗颜,且不论能否办到,丁煜也不会做这种杀人放火的勾当。
“哎,老唐呢?怎么就你一个人?”我注意到老唐并没有随她一起进来了,“还有丁煜的律师呢?”
这下轮到宋宋眉头紧蹙,“温慧出事,官波下落不明,树倒猢狲散,章宁秀想着明哲保身,愿意把原始账本给老唐,但条件是要老唐保住她,不然她就把账本毁掉,来个玉石俱焚,要进监狱就大家一起进呗。”
刚被刑警问了两个多小时的话,我已无力再啐骂章宁秀的阴险,问宋宋道:“那现在我们两个怎么办?总不能继续在医院里面等他回来吧。”
“啊,对。”宋宋猛然想起什么似的,“老唐刚刚打电话来,叫我们先回你们家,晚点他们会一起过那边。”宋宋从病房的储物柜里拿出一袋衣服和鞋子,“托欢姐带来给你的,昨天你们家下水道堵了,欢姐叫人来修理,没想到修理工是冒牌的。后来你们家司机进房来找欢姐,发现欢姐昏迷在厨房,楼梯上有血迹,你又不见踪影,就马上联系丁煜了。”
我抚胸庆幸道:“要是司机大叔再晚点回来,我估计要变成叉烧了。”
我进厕所换好了衣服和鞋子,和宋宋打的回到了云顶华府的家。
坐立不安了一个下午,月亮都跑出来和我们打招呼了,可无论是家门还是手机都没有丝毫动静。
宋宋又开始在客厅来回踱步,“这些男人真是的,什么事都瞒着我们,害人只能干等干着急,想帮忙都不知道怎么帮。”
我也见不得淡定到哪里去,感觉自己像古时候的妇女一样,通讯不发达,只能在家干巴巴等着丈夫从战场上凯旋。
又过去了两个多小时,门外响起了汽车喇叭的声音。我和宋宋对视了一眼,都从沙发上跳起,急匆匆往大门口跑去。
让我意外的是从车上下来的却是向游和丁煜的朋友姜子,我才明白老唐老说丁煜的律师指的就是他。
“走吧,带你去见煜哥。”向游又看向宋宋,“你也一起来吧,唐昊等会也会过去。”
“丁煜在哪里?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我走向他为我们拉开的车后门,我和宋宋依次坐了进去。
“等会你就知道了。”向游关上了车门,我的心里却掠过隐隐的忧虑。
“球哥,这到底怎么回事?”向游发动车子离开云顶华府,我忍不住问道,“我听说有人自首了?”
向游依旧直视前方,说:“姜,你跟她说吧。”
姜子身体微微后侧,眼角余光扫了我一眼,声音镇静而有张力,“我从头开始和你说吧。丁煜接到司机电话,得知你失踪后,先去找了温慧的父亲,也就是陶纪平。温慧做事手段狠辣,但是人都有软肋,温慧的软肋就是她爸爸——”
“就像煜哥的软肋是你一样。”向游突兀地插话。
姜子继续说:“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估计丁煜没有和你提过,陶纪平欠他一条人命。”
“没提过……”我低声地道,丁煜很少提及以前的事,连以前他和老爹有过的交集也都没表露出来。
“哦,这的确像他风格。四年前,陶纪平的公司面临破产,丁煜一直觊觎陶纪平的一向专利,就花了点钱把陶纪平的公司买下。”
“嗯,这个我倒是听说过。”我接话道。
“煜哥去陶纪平的工厂找他的时候,陶纪平已经用绳子——”向游在红灯前停车,两手比划着拉出一条无形的绳子吊住自己的脖子。
我想到老爹也曾陷入过类似的困境,胸口没来由的一阵闷痛。
“哦,对了,就是在你被困住的那间房间。”向游补充,“所以,煜哥要是多抽一根烟再上去,估计就见不到喘气的人了。然后昨天他跟陶纪平说,‘你女儿害死我两个孩子,现在又绑架了我老婆,你看怎么办?’幸好陶纪平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当下就同意一起去救人,并推测他女儿要藏人的话,应该也是藏在陶家的旧工厂……哦,你别吃惊我怎么知道那么多,这两次见陶纪平我恰好和煜哥在一起。”
车子慢慢启动再度向前开,姜子说:“救你的过程你大致都能猜到,我就不再复述。你逃走后,里面发生了一些变故,官波……开枪把温慧打死了。”
“啊……”我和宋宋不约而同地轻声惊叹,宋宋脸上俱是惊恐,我的凉汗都被吓出了一手心。
“杀人后官波就开车逃了,丁煜报了警后担心你,也跑出来找你,没多久厂房就爆炸了。”姜子顿了顿,“炸药估计是温慧准备的,引爆的人只能是陶纪平了。”
车内沉默了好一会,宋宋轻声叹道:“陶纪平的老婆多年前就去世,女儿也走了,估计……”然后就说不下去了。
“付昀,你猜官波自首前去了哪里?”向游突然问我。
“这个,不知道……官波不是刚结婚吗?难道是去找冯书颖了?啊,冯书颖不是怀孕了吗?那他们的小孩……”一连串事实被曝出,我惊得一下子不知所措。
“啊,原来煜哥又没和你说啊。”向游叫道,“官波是孙萌的初恋男友啊,官波自首前去找了孙萌。当年孙家两姐妹同时看上了官波,也不知道官波究竟先是谁的男朋友,反正最后孙萌的妹妹因情自杀了。”
我听得目瞪口呆,怪不得在婚宴上孙萌和官波见面时两人神色有异,当年君华中学里关于我抢了陶子羽男朋友导致她因情自杀的流言,倒更像是在说官波和孙家姐妹。
“隔了十几年,官波又去找孙萌作甚?孙萌都已经有男朋友了啊,而且官波自己不也是结婚了吗?还有,他为什么会对温慧下手,他们俩不是党羽吗?”
姜子答:“官波刚自首,警方还在审讯,我暂时还没打听到,估计过些天开庭审理的时候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我们到了。”向游慢慢地把车停下来。
我往车窗外一看,心中升腾起一股不祥之感,“啊,怎么来医院这里?”
向游没有回答我,泊好车后带着我们走进医院。我们从急诊大厅进去,刚进门没走几步,就听到后面有人在叫:“请让一下,麻烦前面几位借过一下。”我们闻声回头瞄了一眼,都让到了一边。
只见三个白大褂和一对夫妇模样的中年人推着一张病床向前面的电梯奔去,病床上躺着一个头发凌乱捂着肚子呻^吟的女人,女人下半身罩着的白色裙子上全是血迹,病床经过我们面前时,我看到了冯书颖那张昔日妍丽现在却苍白扭曲的脸。
“啊,不会是流产了吧……”我想到自己几天前的样子,凑近宋宋耳边轻声道。
宋宋一脸凝重,只是伸手拉住了我的手。
向游将我们引到一扇病房门前,下巴朝里面扬了扬,便带着宋宋和姜子到休息区歇息了。我吸了一口气,努力平息狂乱的心跳,轻轻推门进去。
病房里只有一张床,上面静静躺着一个右手被绑带缠得粗了几圈的男人。听到动静他向我转过头来,低吟道:“你来啦。”
眼眶一时间潮热,我轻声哭着朝他走过去。
丁煜又好气又好笑看着我,“哭什么呢,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你看你这一哭,我右手动不了,左手又扎着吊针,想给你擦擦泪都没办法啊。”
被他这么一说,我直想抱一抱他,可他受伤的右臂曲在胸前,弄得我无从下手,着急得哭得更凶。
“哎,你过来,扶我坐起来。”
我从他的后背将他扶起,把枕头垫到了他后腰。
“枪伤吗?”我坐到床沿,将他的左手搁到自己的腿上,轻声问道。
他苦笑,“人老了,没躲得开。你没事就好。”
“有你在,我怎么可能有事。”
“没我在,你不也好好的吗。我本来以为你自己逃不掉,PlanB、PlanC都准备好了。”
我们的眼光在彼此身上流转,被他盯得不好意思想要撇过头去的时候,他突然喊了一声,“老婆。”
心跳噗噗加速,我低低地应了。
他浅笑,柔声道:“等案子审理完了,我们出国玩一段时间吧。”
我点点头。
***
几天之后,姨父的贪污疑云被扫清,上头审查的重心转移到了包括冯书颖他爸在内的几个背后黑手上。老唐兑现承诺,让姨父保住了章宁秀。
丁煜出院当天,我们从姜子口中听到了一个更为震惊的消息。
“十三年前,孙萌的妹妹并不是自杀,而是官波冲动之下……孙家房门没关紧,当时正好被陶子羽路过看到了。”姜子并未给我们太多时间消化这样扭曲的旧事,继续说道,“温慧回国后,找到了官波,并以此作为威胁,如果官波不按她的意愿行事,她扬言会将此事告诉孙萌,官波就这样被温慧当傀儡操纵了四年多……那天官波找孙萌坦白后就跑去自首了……”
一审完毕,被告没有再上诉。案子明明已经了结,却没有让人解脱的轻松感。
老唐卖掉了当初来自温慧的那套400多万的房子,将所得的钱以温慧的名义捐给了慈善机构。
宋家人对老唐和宋宋婚事的态度阴转晴,宋妈都去找户口本准备拿给宋宋了,这时却发现户口本不见了,一问一查才知道是章宁秀偷了藏起来,怎么威逼利诱都不肯交出来,气得宋宋肺都炸了。
正好姨父的事已了,老唐和宋宋借机休了大半月的假,和我们一起飞到了纽约,才转机去了拉斯维加斯。
丁煜带我穿过那个啤酒和猪肘飘香的小镇,去了五年前因大雪封路而没能去成的地方——海边半山腰的一栋小别墅。
“如果五年前来的话,我们还得住酒店。我们领证那天我把它买下来啦,以后可以带孩子来度假。”
我不好意思笑笑,“领证那天你走得那么急,就是为了这事?”
丁煜一怔,忽而笑道,“不全是。”
我好奇道:“那是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
当晚倒时差倒得不太顺畅,迷迷糊糊要睡着之时,丁煜却把我唤醒,“付昀,快起床,我要带你看个东西。”他神秘兮兮的语调彻底打散了我的睡意,我被他拉着穿过大厅来到阳台。
“看海那边。”他轻声提醒。
我方才知道他想让我看什么。
初阳从海平线上冒出了头,逐退了群星和残月,光赫赫的一片,混淆了海和天的界线。
“‘昀’不是‘日光’的意思吗。”丁煜轻轻拥着我的腰,“对于我来说,你就是一天里最好的曦光。”
“五年前你就是想带我来看这个吗?”我仰视着他。
“嗯。”
心中有潮水屡屡波动,我回转身环上他的脖子,仰视着他海水般深邃的黑眸,“丁煜,我爱你。”
他略一愣神,旋即勾唇而笑,“早知道了。”
***
五年之后。
“依人,你又调皮了!”
丁煜的声音从隔壁卧室传来,思路再次被打断,我索性将铅笔往书桌上一丢,放弃了继续画画的念头。
“哈哈哈哈。”肆无忌惮的笑声越来越近,我还没转回头那个小人影已经跑到我身边,利索地爬上我的大腿躲进我怀了,“妈妈,爸爸要打我,哈哈哈哈。”
“依人,别闹。你把你妈的新衣服都蹭脏了。”丁煜立在我身边,哭笑不得地看着我怀里的小人。
丁依人自己把脸从我胸前挪开,我白色的短袖衫上果真被印上了几道红斑。
“依人又拿你的口红画自己的脸。”丁煜一脸挫败地解释。
“妈妈,这个又老又虚的男人是谁?”丁依人突然拿起我刚刚画的画稿奶声奶气地问我。
我不好意思地瞧了丁煜一眼,他脸色阴晴不定,我在丁依人耳边悄声道:“这是你爸爸。”
“啊——”丁依人激动地发出一声如汽车刹车般尖锐的声音,“哈哈哈哈,这是爸爸。”她从我的大腿上蹦下来,挥着画纸边跑向客厅边喊,“逸哥哥、颂哥哥,快来看……”
“怎么又画起画来了?”丁煜瞅了几眼我书桌上几团废纸。
“老爹的饭店最近不是很忙,闲得慌呗,突然想画画这些年的故事。”我伸了一个懒腰站起来,“对了,几点啦?我们该出发了吧。”
丁煜看了看表,点点头。我换了一身衣服,又给丁依人洗了脸,招呼双胞胎兄弟一起坐进丁煜的车。
“妈妈,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机场。”我简短地答道,此时并不想多说话。
“去机场看大灰机啊,啊哈哈哈哈——”丁依人又兴奋地尖叫,在儿童椅上触电般手舞足蹈。
“依人,你这样子小心长大嫁不出去。”双胞胎哥哥摇摇头,故作成熟地道。
“哪里,你看我妈妈就能嫁出去啊。”丁依人笑得花枝乱颤。
丁煜从后视镜中和我相视而笑。
到了机场泊好车,双胞胎兄弟便开始兴奋起来。
丁煜抱着丁依人,我牵着两兄弟往候机厅走,没多久我们便找到了要找的人。
“老唐、宋宋!”我喊道。
“爸爸、妈妈!”双胞胎挣脱了我的手,张开双臂像飞机一样朝老唐和宋宋飞奔而去。
老唐抱起了唐颂、宋宋牵了唐逸,朝我们走近。
“行李都办好托运了。”宋宋笑着对我道,又低头问唐逸,“逸哥,没欺负依人妹妹吧?”
“我欺负他了。”丁依人笑嘻嘻地抢白。
老唐颇为无语地瞅了我一眼,“依人真像你小时候。”
“你们还是要走了。”我伤感地看着一家四口,“以后就是地球的两端了。”我鼻头有点发酸。
“澳洲也不远,我又不是不给你报销机票。”丁煜伸出一只手揽了揽我的腰,我瞪了他一眼。
“就是嘛。”宋宋伸手过来拉拉我的手,“等着你来过夏天里的圣诞节呐。”
姨父退休前萌生了移民澳大利亚的念头,退休后念头变成了现实,他和姨妈半年前已经先到了那边。老唐和宋宋也早有离开这座城市的意愿,主要原因是章宁秀总能找到办法把两口子的生活搞得鸡犬不宁。
起初章宁秀藏户口本,导致老唐和宋宋领不了大陆版结婚证。
当年从国外旅游回来后,宋宋就怀孕了,老唐怕媳妇没有安全感,买的一套复式新房和新车都写了宋宋的名字。可孩子出生要办准生证啊,那可得要结婚证。老唐和宋宋只好滚回宋家去问户口本,章宁秀依然死活不给,宋家人被逼无奈,只好去补办了一个户口本,老唐和宋宋才终于把结婚证给领了。
而后章宁秀接着照顾怀孕姐姐的名义,三天两头往两口子新家跑,搞得两人不胜其烦。
后来在老唐和宋宋婚礼上,章宁秀还客串了一会悲情前女友,幸好及时被保安请了出去,才没丢大脸。
总之,这朵奇葩之花越开越盛,幸好老唐和宋宋情比金坚,才没被她给拆散。
“好啦,我们该走了。”老唐提醒道。
丁煜和他握了握手,又哥们性地拥抱了一下。丁煜惋惜地道:“舟立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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