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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复婚请排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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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达蹲下身,将手机往路与浓耳边一放,“来,跟齐总说说话,让他也心疼心疼你!”说着忍不住摸了路与浓的脸蛋一把,“啧,撇开其他的不说,这姿色不差啊,要是齐总不管你,你以后就跟着我好了。”
  路与浓嫌恶地撇开脸,肚子还疼得厉害,她不知道是不是孩子出什么问题了。
  “齐……靖州,”路与浓声音有些不稳,“我肚子好疼……”
  她渴望这句话能让齐靖州想起,他之前有多在意这个孩子,可是话音落下,却听他有些冷淡的声音传来:“陈达,林阿漫我是不可能交给你的,也不可能付出太大代价跟你换人。她姿色的确不错,你喜欢就留着吧。”
  路与浓忽然觉得浑身都冷得厉害。
  “齐靖州!”陈达面目狰狞,“你他妈的我再给你二十四小时时间!时间到了我没见到我想要的,你就等着给这女人收尸吧!”
  他还想说什么,却陡然被齐靖州挂了电话,一时间面色扭得厉害。狠狠踹了路与浓一脚,他骂道:“没用的东西!还初恋情人呢!竟然连齐靖州的心都拴不住!”
  他威胁道:“等着吧,二十四小时,他要是不行动,我就只能送你下去和阎王爷谈心去了!”
  路与浓捂着肚子,疼得脸色煞白,一脸的冷汗。
  “求求你……”她拽住陈达的裤脚,“我怀孕了,求求你给我找个医生,我好疼……”
  为了这个她原先不想要的孩子,她刚才跟齐靖州放下了骄傲,最终证明这在齐靖州眼里一文不值。此刻她又不得已露出这样卑微乞怜的姿态,只希望能得到一丝怜悯。
  “怀孕了?”陈达本来转身要走,一听这话,又蹲下身,“齐靖州的?”
  路与浓眼睛微微一亮,忙不迭点头,“是,是……是他的!我还有用的!这是他的孩子,你不能让他出事!求求你给我找个医生!”
  陈达和身边几个人相视一眼,其中一个道:“陈哥,初恋情人呢,怎么会一点也不在意?齐靖州很有可能是故意表现出不在乎的!或许他就是想等我们松懈了,然后好把人救出去!”
  另一个说:“也许她肚子里的孩子真是齐靖州的……赌一把没坏处!”
  陈达眯着眼打量路与浓,路与浓惨白着脸与之对视。
  半晌,陈达站起身,“把李承叫来。”
  没一会儿,一个长得斯文俊秀的年轻男人提着个小箱子走了进来。他略显温和的目光扫了路与浓一眼,而后对陈达点了点头,“陈哥。”
  “给她看看。”陈达朝路与浓这边示意了一下。
  路与浓身体蜷缩成一团,意识已经有些模糊,感觉到有脚步声朝她靠近,还未有所反应,已经有一只手动作轻柔地将脑袋抬起,“我是医生,我给你检查一下,不要害怕。”
  路与浓死死地咬着唇,艰难地点了一下头。
  李承给路与浓检查了一下身体,脸色沉重起来,他说:“情况不太好,有滑胎的迹象。”
  陈达闻言,拿过手机就照着路与浓拍了一张,然后给齐靖州发了过去,还打电话道:“她现在多惨你看见了没有?我刚刚才发现她竟然怀孕了,要是早知道就不下那么狠的手了现在好了,竟然要滑胎了。齐靖州,你就说吧。这孩子你还要不要?给个明白话,我好决定要不要给她找医生!”
  听到陈达给齐靖州打电话,路与浓强撑着拉回意识,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陈达手机的手机上。
  陈达见状,开了外放。
  接着她就听见齐靖州说:“孩子?什么孩子?我跟你说实话吧,那孩子的确是我的,但我本来就想弄死他。上次没能成功,我一直感到很遗憾,陈总要是方便,还请帮我这个忙。”
  “齐靖州!”路与浓不管不顾地哭喊出来,“你个混蛋!我恨你!我恨你!”
  电话那端的男人无动于衷,冷淡地对陈达说:“听到了吗?她恨我,我现在都不敢再要她了,谁知道她接回来,她会不会想弄死我。你不是垂涎她的姿色吗?那送给你好了。”
  路与浓脑中一声轰鸣,她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腕,强忍冲到喉咙口的呜咽。
  “妈的!”再一次被齐靖州挂了电话,陈达怒火中烧,冲过来就甩了路与浓一巴掌,“说什么有用?齐靖州根本就不想这孩子活!”
  路与浓痛得几乎没有了知觉,一双眼睛麻木无神。此刻她将齐靖州恨到了极致。
  陈达还要再打,旁边李承连忙拦住,“陈哥,不能再打了,她的身体伤得很重,再打下去这孩子就真的保不住了。”
  陈达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陈达怕齐靖州的绝情是耍诈,依言等了二十四小时,二十四小时后,他的怒火和路与浓心中的无望一样达到了顶峰。
  “齐靖州哪是不在意你?他根本就是想要你死,还不想让自己的手染上一点腥!自己不来救你就罢了,竟然还把另一拨来救你的人给打回去了!”
  陈达的怒骂字字句句都刺进路与浓的心里,她挂着泪痕面无表情,眼睫毛颤了颤,再也撑不下去,任由意识陷入了黑暗。
  ……
  醒来时发现已经换了地方,身边是那个叫李承的医生。
  李承说:“孩子保住了,但是你要注意些,不然很可能一不小心就没了。”
  “这是哪里?我没死吗?”路与浓沙哑着声音,转动眼珠往四周望了望。
  李承轻声咳了下,说道:“陈哥说……你以后就跟着他。这里是陈哥的房子。”
  路与浓心脏颤了颤,眼泪毫无征兆地滑落下来。“他为什么不弄死我?把这个孩子救回来又是想干什么?齐靖州不在乎,根本什么意义都没有。”
  “这些我不知道,你该问陈哥。”敷衍地回答过后,突然撞进路与浓满是悲凄的眼眸里,李承叹了口气,道:“人的命都是自己的,运都得靠自己挣,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很愚蠢的做法。”说着,他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指甲剪状的折叠小刀,悄悄放在了路与浓手里。
  路与浓一怔,愣愣地望着他,“什么意思?”
  李承神色淡漠,“这是三少让我给你的。”
  路与浓的眼睛猛然睁大,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
  “他说,他想在半个月内,听到陈达的死讯。”顿了顿,李承说:“三少让我转告你,路云罗现在被保护得很好,不用担心。”
  路与浓浑身都在颤抖,恨不得将掌心的小刀插进面前的人的心脏!这是什么意思?李承是齐靖州的人?齐靖州拿路云罗威胁她?!
  “陈达将你留下了,你的机会还是很大的。”李承站起身,将手插进白大褂的口袋里,转身悠悠然走了。
  路与浓强迫自己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了身体的颤抖,然后将折叠小刀找了个地方藏好。
  见到陈达已经是好几天后,路与浓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陈达眯着眼打量她,“长得可真不错,不枉我留下你。”
  他朝路与浓挥手,“你过来。”
  路与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动弹也不说话。
  陈达冷笑,“路小姐这是还没弄清楚自己处境呢?齐靖州不要你了,还想要你死,我看你可怜,所以把你带回来——我现在可是你的恩人,怎么这眼神看我呢?”
  路与浓颤了一下。
  陈达看得分明,笑了,说道:“难不成路小姐心里还抱着什么不该有的妄想?是了,你在我这里,没法和外界联系,肯定不知道林阿漫受伤了。齐靖州这会儿正寸步不离地在医院里陪着呢吧?”看路与浓脸色又变了一下,陈达阴阳怪气地感慨说:“听说这几天齐靖州就没从医院离开过,不过这也没什么,齐靖州为那位林小姐做的事情多了去了,光是过去这一年,不知道为那个林小姐违背了他自己多少原则,外面谁不知道齐总比起江山更爱美人的名声?只是他把人藏得严严实实的,谁也没瞧见过。我一开始还以为那个美人就是路小姐呢,没想到啊……”
  他最后怜悯地说:“路小姐倒是个可怜人,好的都是别人的,苦倒是让你一个人受了。你看看,你在我这里生死不知,齐靖州问都没问一句。”
  路与浓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她甚至想捂着耳朵,可是理智让她没有那么做。她有些自虐地想,这些话都得听清楚了,牢牢记好,不能忘了齐靖州有多冷漠绝情。
  她睁开眼时,正想说些什么,一道愤怒的男声忽然响起:“这些都是真的?齐靖州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她愕然抬眸,就见一个身高腿长满身匪气的男人大步走来,他怜惜地看了路与浓一眼,路与浓吓得一哆嗦。
  那男人笑了一下,冷硬的面容温和了那么一瞬间,然后他走向陈达,叫道:“哥。”
  “阿起回来了啊。”陈达神色稍缓,面上的凶煞之气敛了一些,他指了指路与浓,“喜欢吗?喜欢就是你的了。”
  路与浓狠狠地瞪着陈达,内心因为这将她当货物一样的话而充满了愤怒。
  顾起第一眼见到路与浓,就被那张有些苍白的脸给惊艳到了心坎里,听陈达这样一说,心里一喜,就要答应,却在转头看见路与浓反应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对陈达道:“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呢?对待女孩子要温柔要尊重,怪不得你到现在还没给我找到嫂子!”
  说完他也不理会陈达,径自走到路与浓面前,笑了笑,伸出粗糙的大手,“我叫顾起。”
  路与浓往后缩了缩,戒备地瞪着他。
  顾起见路与浓没有和他握手的意思,眉头一皱,眉骨上那道疤痕将他的表情衬托得有些吓人,路与浓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
  顾起本来是不耐烦,想强行将她手拉过来的,一见她这模样,怜惜的心思立即就上来了,“你别怕别怕啊,我是好人……”刚说完这话,旁边那些个兄弟就笑了起来,顾起回头瞪了一圈,转过头来,又刻意放柔声音,“我真的是好人,你以后跟我吧!我不会欺负你的!”
  周围的男人调侃:“哎哟喂,这还是头一次见起哥这么温柔啊!”
  倚在陈达怀里,浓妆艳抹的女人也娇笑道:“起哥你长得凶神恶煞的,可别吓坏人家小姑娘啊!”
  顾起恼羞成怒,面相一下就凶了起来,路与浓压根不敢看他,连忙将脑袋埋了下去。
  “老子还是头一次这么哄人,你倒是给个回应啊!”顾起不耐烦。
  “你滚开!”路与浓红着眼眶瞪他,捂起耳朵想要将那些不怀好意地调侃隔绝在外。
  “我有什么不好?以后你待在这,不找个男人罩,难道是想让人随便睡?!还在想齐靖州不成?他都不要你了你没听见?我捡人破鞋都没说什么,你倒是先看不上我了?”顾起一通吼完,直接抱起路与浓就走,“以后这就是我媳妇了,你们玩着,我和媳妇培养感情去!”
  “你放开我!放开我!”路与浓从来没受过这种侮辱,翻腾踢打着,顾起却没受一点影响。
  将路与浓抱回自己的房间,顾起将人往床上一放,才看见她满脸的泪,霎时一愣。他摸摸自己眉骨上的疤痕,道:“我虽然毁容了,可是和楼下那些比起来,这长相也是好多了好不好?再说这地方除了我哥,就我最大,以后我什么都能给你,跟着我你有什么委屈的?”
  路与浓忍不住哭出声来,“我不想待在这里,我想回家,求求你……”理智似乎都不见了,不然她不会说出这样天真的话来。
  见路与浓哭得这么凄惨,顾起有些手足无措,抬起袖子就帮她擦眼泪,“你别哭啊……”
  忽然闻到浓郁的血腥味,路与浓一睁眼,就看到了顾起白色衬衫袖口的一大片血迹,顿时吓得面无人色,慌忙躲开他要继续帮她擦眼泪的手。
  顾起顺着她视线一望,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说着起身就去翻衣柜,找出衣服后,竟然也不避嫌,就站在那地方就开始换。路与浓连忙埋下脑袋,紧张不安地拽着被子。
  换了衣服过来,顾起问:“你叫什么名字?”
  路与浓张了张嘴,不想理他,但是抬眼看着他做出不熟练的温柔表情,还是小声地道:“路与浓。”
  顾起听了,念了几遍。“不知道是哪几个字,但是光听起来就觉得挺好听的。以后我们要有了孩子,就你给他取名字,我没读过多少书,恐怕不能指望我。”
  路与浓抖了一下。
  顾起丝毫没察觉自己把人吓到了,自顾自地开始说两个人的未来,仿佛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
  路与浓这几天大起大落,心一直在半空中悬着,晚上连睡觉也没法睡得安稳。眼前的男人一身匪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但奇异的,她竟然能在他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里找到心安的感觉。
  ……
  齐靖州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静静地听着从电脑中传出来的、温柔得有些别扭的男人的声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也晦暗不明深不可测,谁也看不出他现在是个什么心情。
  旁边周梁小心翼翼地笑道:“李承任务完成得很好啊,窃听器已经成功放到路小姐身上了。”
  齐靖州没说话,周梁又说:“这个顾起是陈达的义弟,很得陈达信任,路小姐这才第一次见面就将人掌控住了,接下来一定能顺利接近陈达……”
  “出去。”齐靖州忽然开口说道。
  他极力隐忍,声音里却仍是透露出几分异常。看见他扶在椅子边沿的手已经暴起青筋,周梁皱眉,叹了口气,道:“齐哥,这是为大局考虑,也是没办法。我知道我瞒着你调派人手,是我不对,可是带走林阿漫的那些人本来就不弱,要是还分派人手去找路小姐,林阿漫就不一定能带回来了,你难道愿意看到那个结果?
  至于路小姐这边,你全是不得已的,不决绝一点,难道要让陈达捏着她要挟你吗?再说路小姐现在不是没事吗,我们甚至可以尝试着看看她能不能解决掉陈达。那些误会的话,等事成之后你还可以跟她解释啊……”
  “滚出去!”齐靖州抓起桌上的笔筒就朝身后扔了出去。
  周梁脑门被砸个正着,愣了一下,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开口。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忍不住,说道:“都已经这样了。再怎么后悔都无济于事,现在我们要注意着那些突然冒出来的人,不能让他们去找路小姐,免得坏了我们的计划。”顿了顿,又说:“那些人一看就是冲着路小姐来的,要是让他们把路小姐带走了,肯定就不会把人还你了。”
  齐靖州没说话。
  电脑中顾起的声音还没停,忽然听到顾起放轻声音嘀咕了一句:“怎么就睡着了啊,我声音那么大……”
  接着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齐靖州蓦然握紧了拳头,有些不愿意去想那边发生着什么。
  周梁说得毫不在意,压根没想过,路与浓还能不能回来——对陈达下手不管成功与否,只要被发现,那些人怎么可能放过她?
  尤其在他那样决绝地表示不在意她之后,在那些人眼里,她已经完全没有了价值,一旦犯事,就只有死路一条。
  想到路与浓在那边竟然要靠依附男人生存,齐靖州就忍不住心生杀意。
  要是让他再选一次……
  齐靖州眼中翻涌的愤怒和愧疚蓦然一停,他闭上眼睛,渐渐冷静下来。
  再选一次。也还会是这样的结果。
  否则他现在就不会还坐在这里了。
  他颓然地靠在了椅背上。
  ……
  路与浓迷迷糊糊睡过去了,却不敢睡熟,顾起一动她,她立即就醒了。睁开眼睛发现顾起拉着被子,好像是要给她盖,但是距离近得让她有些恐慌,于是一把就将人推出去了。
  顾起立即就毛了,“你干什么呢你?”
  “别……别碰我!”路与浓没有错过男人机具侵略性的目光,里面的**她也看得一清二楚。
  顾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嘲道:“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想碰你还需要问你的意见?你能反抗得了我吗?”
  说着就扔开被子上了床,抓着路与浓的两只手,将她压在了身下。
  “滚开!你滚开!别碰我!”路与浓哑着声音嘶喊,拳打脚踢,可身体弱,又是个女人,哪能对抗得了顾起?
  “我求你……”她不敢睁开眼睛面对,感觉到顾起手伸到了她衣领处,路与浓终于忍不住哭着示弱。
  顾起动作一顿,看着身下的人哭得梨花带雨,再一次起了怜惜心疼的情绪——天知道他顾二爷从来将女人当玩物。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奇怪?
  有些焦躁地放开路与浓,“行,听说你们读过书的女孩子都喜欢浪漫,要恋爱,行吧,我慢慢陪你恋爱!别哭了啊,早晚都要是我的人,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路与浓得了自由,连忙将自己缩到被子里,连个脑袋都不露。
  恰逢外面有人叫,顾起就起身出去了。
  路与浓警惕了一晚上,可顾起一晚上都没回来。
  第二天她被人叫起来,然后带到了楼下。
  昨天坐在陈达怀里的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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