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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前一直以为容凌是那种深谙利害，冷静沉稳，没有软肋，聪明到极点的人。”沈亦清笑了笑，那笑容意味不明。
　　“现在不是了吗？”沈亦涵反问。
　　“姐姐你当时不在现场。其实容凌开枪的时候，是许青叶作势要掌掴栗樱的时候。以容凌的视线角度，根本无法看清要掌掴栗樱的究竟是何人。”
　　沈亦涵偏过头看向沈亦清，道：“也就是说，其实那个时候，无论是谁对栗樱不利，他都会开枪？”
　　“是。”沈亦清点点头，看着病房外边的一排建筑群，半晌过后，低声道：“原来冷酷如容凌，也是有软肋的男人。”
　　“那个软肋，就是栗樱吧。”沈亦涵在听了沈亦清的话之后，口中微微呢喃了一下。
　　沈亦清听了沈亦涵的话，收回望着窗外的视线，看上后者。
　　二人皆是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他们二人皆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朝着这么一个他们从来都没有料想到的方向发展。
　　原来栗樱竟然是容凌的女人。
　　“容凌极少出入风月场所，即便是去了，也多半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他和栗樱是如何认识的？”沈亦涵有些疑惑不解。
　　后来沈亦涵又回忆了一下昨晚明绯找她谈话的全部细节。她微微联想，就不难发现，容凌宠溺栗若言的程度，已经到了一种让她无法想象的地步。
　　不过让她疑惑的是，别说是寻常的女子能让素来待人冷酷的容凌对她如此宠溺，就连近容凌的身，都是难于上青天的事情。
　　那个栗樱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第31章　消气

　　栗若言一开始还是有力气像容凌讨饶的，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已经被撞得浑身一点劲儿都没有了，连求饶的声音也是发不出半点了，并且原本环住他脖颈的手也懒懒地垂在了床头。
　　容凌将她仰躺的身子扳了过来，并且让她抬起螓首去看床头的位置放置的一些照片。
　　栗若言看到了那些照片，终于是明白过来，容凌生气的地方是哪里了。难怪他从一开始，虽然对她眼角眉梢里都是宠爱，可是那微微散发着生气气场她还是感受到了的，她之前以为是沈亦涵的那番话的缘故，现在她才知道可能不仅仅是沈亦涵的原因。
　　“若若，解释一下。”
　　整个娇躯都被容凌健硕的身子压着，耳边传来男人灼热又紊乱的呼吸。
　　解释……还怎么解释啊！栗若言苦着一张因为那种事情而绯红的小脸。她觉得她不论怎么说，容凌都是会生气的。况且这照片上的东西，是真实拍下来的。可不是像文字那般可以添油加醋的。
　　似乎是感受到了身下之人的迟疑，容凌的动作愈发凶猛了，誓要身下的女人开口。
　　“嗯啊……”
　　这样凶猛的攻击栗若言还是有些吃不消，赶紧是不顾及自已早已经酸软的小手，费劲地将那些照片拿到手里，将其全部撕碎了。
　　“就是和普通朋友的一些照片了……容凌你别多想了……”
　　显然容凌对栗若言的这个回答，肯定是不满意的。身下的动作愈发猛烈了起来。俯身惩罚似的咬住她粉嫩的耳垂。
　　“若若觉得，这样的解释我会消气？”
　　当然不会啊……栗若言干脆什么都不说了。因为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无论她怎么说容凌都是不会消气的……
　　栗若言整个人又困又钝，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夜尽天明的时候，容凌方才释放了出来，看着怀中被他要得浑身红印的女人，好看的眼眸紧了紧，然后伸出双臂抱紧了她，便是入睡了。
　　临睡之前，栗若言以为这件事情应该就这么过去了吧。不过她还是很明显地听见了某人用又低又磁的声音在她耳边警告：“明天，若若好好想想，如何让我消气。”
　　“哦……”
　　栗若言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双手抱住容凌的脖颈。
　　听到怀中女人明显疲累的声音，容凌宠溺地愈发抱紧了她，不让怀中的女人再有离开自己的可能。
　　栗若言枕靠在容凌的怀中，陷入了沉沉的黑暗。自她父亲身死之后，历经了家道中落以来，今天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第二天栗若言还在处于昏睡的状态，身子被一双手给推了一下。
　　栗若言不为所动。
　　那人又推了推她的身子。栗若言还是不为所动。直到那人强行扳过她的身子，似乎有分开她双腿的趋势。
　　睡梦中的栗若言条件反射地紧闭了双腿了，昨天晚上容凌埋首在她那处动作的画面，又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她虽然是合着双眼的，檀口中还是嘟囔出声：“嗯……容凌……我要睡觉……你别再吸了……”
　　“夫人？”张医生接连唤了栗若言几次。
　　被几番打扰，而且由约莫是个女人的声音，栗若言警醒，这才从昏睡的状态中渐渐清醒过来，看到了来者是谁的时候，旋即是脸红过耳。

　　☆、第32章　粗鲁

　　栗若言看见了一个年纪约莫四十岁上下的女人，穿着一件白色的医生的衣服，胸前的口袋上面挂着一根作为医生标配的笔，正一脸和煦地望着睡眼惺忪的自己。
　　张医生也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是会听见在睡梦中的栗若言会呓语出这样的话。
　　作为一个年过四十的女人，自然是听懂了。
　　张医生虽然心中诧异连连，不过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她是没有想到，自她认识容凌以来，从来都没有女人，即便是沈家的那个备受家族宠爱有望成为容凌妻子的沈亦涵，容凌对其的态度永远的冰冷的。虽然在沈家人的眼里，既然沈亦涵已经入住容公馆了，想来日后定然是容公馆的女主人，是容凌女友的身份。
　　不过就在沈家眼中沈亦涵已经是容凌女友的身份了，容凌甚至于连她的手都没有牵过。
　　当然，容凌也更是没有牵过别的女人的手。别说是让那个冰寒的男人去牵女人的手了，那些对垂涎容凌英俊的容貌与非凡的势力的女人，连他的身都是近不了。
　　张医生以为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容凌对哪个女人会另眼相看了。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容凌竟然会对面前的这个名为栗若言的女人有不同与其他女人的待遇。
　　张医生想了想，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容凌的年纪已经二八岁了，正值男人那方面旺盛的年纪，有需求才是正常的。
　　原本她还以为面前的这个女人只是单纯地给容凌发泄那方面的女人罢了。可是听了栗若言的梦中呓语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
　　能让那般高高在上权倾上海滩的容凌甘愿用唇舌去照顾的女人，在容凌眼中一定是不一般的。容凌是动了真情的。
　　面前的女人不能得罪啊……昨天沈亦涵对栗若言的无礼之举她也是听说了的，恐怕以后沈小姐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了……张医生想。
　　“你……有事么？”
　　栗若言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她下意识地紧了紧盖在自己身上的薄被。可是那露出的脖颈出明显的吻痕还是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人立马联想到，昨天不仅在战场上骁勇的容司令，在床上的本事，依旧是不遑多让的。
　　“敝姓张，是军区的大夫，容司令特意让我来容公馆给夫人检查一下伤口……”
　　“那你刚才进来的时候为什么不事先敲门？”栗若言浑浑噩噩间，才想起这么一件重要的事情。
　　张医生明显一愣，解释道：“我刚才敲门了的，没有人回应。容司令吩咐我，若是半天敲门都没有开门的话，可以直接进来喊醒夫人的。”
　　听了她的解释之后，既然是容凌的吩咐，栗若言也不想太过为难于她了，只是道：“下次不许再未经我的允许就这么进来了。”
　　她这老是说梦话的恶习给改改了，给人听了那话去，多不好意思啊……
　　于是栗若言又补充了一句：“即便是容凌的吩咐，也不行，知道吗？”
　　“夫人，军令难为，容司令的吩咐，我恐怕是不能拒绝的。”张医生笑着道。
　　去他的“军令难为”！栗若言有些生气了，道：“那我还不是他的夫人呢！你别乱叫。”
　　“容司令可真是宠爱夫人，我从来都没见他其他的女人这般好的。”张医生继续道。
　　“我没受伤呢。”栗若言决定关于敲门的那件事，还是得等到容凌回来了之后再与他说。
　　“容司令告诉我，昨晚他没有把握好分寸，待夫人的动作有些粗鲁了。所以才命我前来给夫人检查伤口的。”
　　昨天那个男人何止是张医生口中的“有些粗鲁”？简直是十分粗鲁了好嘛？
　　栗若言愤愤地想，道：“那我先洗漱一番，你先出去。”
　　这下那个张医生没有再搬出“容司令”“军令难为”说事，起身又关怀地向栗若言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第33章　前尘

　　在那个姓张的医生走后，栗若言便是有些浑浑噩噩地在床上静思了片刻。
　　缓缓地打开自己身上的薄被，看着那着实存在的道道红印以及一些青紫一片的地方，才清晰地意识到，原来她是真的遇见了容凌了，而这一切，并不是梦境，是真实存在的。
　　她还记得，当初她的家道还没有中落的时候，容凌已经是荣庆王府一位在颇被他父亲器重的下人。她与容凌也是在一场事故中暗生情愫的。
　　她那个时候因为母亲常年病卧在床，日薄西山朝不保夕，只是吊了一口气在，所以她的父亲因为怜她孤苦，便是没有在闺训一道上过多地为难于她。即便是她有时候想骑马，御射，学些拳脚的功夫，他的父亲还是应允的。
　　而教习栗若言武学方面的人，正是容凌。
　　而她的父亲其实是很有远见的人，这江山如今早已经岌岌可危了。即便是他们身为皇族中人，内忧外患的情形下，也是深感惶恐。所以早早的便是有了出国避难的想法，也暗中寻了一批颇为聪颖的人，想着作为自己的左膀右臂，一起出国去的。这其中的一些人当中，便是有容凌的名字。
　　可是后来，容凌一次与人交战，身负重伤。
　　栗若言家族中同样是突然生了异变，她的父亲还未来得及让他们家族中人全部移民去国外，倏然便是被宫中的人秘密杀害了。而她的母亲惊闻这个她父亲身死的噩耗之后，也是心中郁结了一股闷气，紧跟着她父亲，也下世了。
　　家族之中原本定好的移民国外的计划全部打乱，而变成了财产之争。
　　家中阴云密布，栗若言有几个哥哥为了争夺那早已经子虚乌有的世子之位，早已经开始动手了。
　　后来联军侵华，北京沦陷。家族中的成员死的死，伤的伤，也早就四散了没了联系。栗若言也在小时候与她一起上过学堂的远方亲戚的帮助之下，逃难到了上海。并且改名换姓，再也不用之前那个姓氏了。而是换成了她母亲的姓。
　　至于当初到底是谁指使那些人枪杀容凌，她至今不得而知，而且她也还没弄清楚，那个时候，明明容凌已经死在了她的面前，何故后来又活了过来？
　　这些年容凌究竟经历了什么，她之前听沈亦清说，容凌自小在美国长大，并且毕业于全世界著名的西点军校。
　　栗若言琢磨了一下，想必后来的容凌也是同样换了身份，至于他在西点军校就读的事情，恐怕还是真的。沈亦清似乎和容凌的关系，还没有到那等推心置腹的程度，若是容凌不是西点军校毕业的，恐怕沈亦清不会替他守口如瓶。
　　栗若言一边想着，一边起身到卧房的沐浴室。褪下衣服检查自己。
　　除了那里确实有点红肿之外，倒没有伤着。
　　栗若言沐浴完毕后便是回到床边，有些发愁了。她的这件白色的衣服恐怕是不能再穿了。
　　正犯愁间，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栗若言还是穿着睡衣去开门了。

　　☆、第34章　喑哑

　　栗若言开了房门，一个女佣恭恭敬敬地站立在门外。
　　“夫人，司令临走前吩咐，您起床之后让我带您去您的衣帽间。”女佣道。
　　容凌在临走前不仅吩咐他们带栗若言去他临时专门为她准备的衣帽间，而且还吩咐他们这写做下人的在容凌还没有与之举办婚礼的情况下改口叫栗若言“夫人”。就足以见得栗若言在容凌心中的地位。是那个沈亦涵远远比不上的。
　　所以即便以往他们也对沈亦涵颇为恭敬，不过相对于栗若言还是差了些。更何况，昨天沈亦涵对栗若言出言不逊的事情，他们也都知情了。所以就愈发对栗若言恭敬起来。
　　“嗯。”
　　栗若言淡淡地应了一声，就跟着那个女佣去了。
　　打开房间。里面全部是容凌为其准备的衣服，井然有序的陈列着，没有丝毫看起来临时准备的痕迹，倒像是精心准备过的。
　　另外还有两个女佣在房间，见到栗若言来了之后恭敬地唤了一声“夫人”，似乎是准备给栗若言服侍更衣的人。
　　栗若言自小在王府的时候，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的时候，也确实让人伺候更换过衣服过。如果仅仅是伺候她换衣服本身倒也没什么。可是她现在的身上布满了容凌昨晚在她身上逞欢而留下的痕迹，虽然在她沐浴之后已经淡了许多，可是她还是不想让人看见。
　　“你们出去吧。我自己可以。”栗若言转过头吩咐道。
　　那些女佣也没说什么，恭敬地说了一声“是”，躬身退出了房间。
　　栗若言挑了一件用色淡雅的湖水蓝的百褶裙杉，并白色披肩。换好之后便是出了房间。
　　紧接着是开始用早膳，那个张医生也在。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伤，就是那处微微有些红肿而已。栗若言将其告知。张医生从医用的药箱中拿出了一盒膏药，递给栗若言。
　　其实在来之前，张医生听了容凌的叙述之后，便是知道栗若言没什么的，不过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容凌让她特意赶到容公馆来给一个女人看病。
　　所以即便是知道没有特意赶来一场的需要，不过就那个女人在容凌心中的地位而言，她还没有多言什么还是来了。其一容凌的命令她无法拒绝，其二因为保不准真有什么意外，若是以后容凌迁怒于她，就得不偿失了。
　　张医生紧接着又将那膏药的具体使用方法告诉了栗若言。
　　栗若言拿在手中看了几眼，便是不怎么放在心上地将它又随手放下了，然后继续拈起筷子来吃了几口饭。
　　这时一个女佣走了过来，朝栗若言恭敬地道：“容司令回来了。”
　　伴随着那个女佣的声音，栗若言抬头看去，便是看见了身姿颀长的容凌正迈着步子朝他走来。
　　容凌虽然是一军的司令，不过似乎没有在栗若言面前穿过军装。他依旧是一身清闲干净的衣服上身。
　　层次分明的头发，眉眼处打下一片斑驳细碎的阴影，一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看起来愈发英俊。
　　这样的容凌栗若言没有感到意外，不过张医生仿佛是第一次见到似的，忍不住心中的惊讶。她原本以为那个杀伐狠厉，多谋善断的容凌永远都是在人前保持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冰冷气息。可是她即便是有过心理准备，还是没有想到，在栗若言面前的容凌是这个样子的。
　　“容司令。”张医生起身朝容凌行礼。
　　容凌置若罔闻，他自一进门开始目光一直停留在栗若言身上。
　　动作自然地将栗若言抱在身上，也不顾及有人在场。
　　“身子如何？”
　　“夫人身子没什么大碍，擦点膏药就可以了。”听了容凌的问话之后，张医生恭敬地回答。
　　容凌微微侧过头，看着栗若言面前明显没吃几口的饭碗，浓眉轻不可查地蹙了蹙。
　　“怎么只吃了这么一点？”
　　“我没怎么饿……”栗若言枕靠在容凌温暖的怀中，道。
　　“难怪身子这么不行，一做就冲我喊‘不行’。”
　　栗若言自然知道容凌口中的“不行”究竟是指什么“不行”。当即是嗔怪地看了容凌一眼，小声嘟囔道：“有外人在呢……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说的这么直白。不过后半句话卡在栗若言的喉头好半晌，愣是说不出口。
　　身边侍立的佣人们以及张医生自然是知道这“不行”究竟什么含义的。看着栗若言很是害羞的样子，果断地都做出一副置若罔闻的样子。这夫人可是容司令的心尖宠，可不能得罪了的。
　　张医生讪讪地笑了一下，既然栗若言身子没什么大碍，正想着请辞离开，却是听到了容凌的低磁悦耳的说话声。
　　“她总是一做就不行。你有什么药可治一下？”
　　“这个……”张医生没想到容凌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来，恭敬地回答道：“其实也不是特别需要什么药物，只要司令在行房事之前，将那前戏做足，便就可以了。”张医生顿了顿，又道：“不过司令既然想要一些药物的话，自然是有的……”说着便是从自己的医药箱中拿出了一瓶西药出来，双手呈到容凌面前，解释道：“这是医院最新研发的药物，有助兴的功能，若是让夫人服下，可以缓解夫人身娇体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