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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色禁诱-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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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去录音室,褚绪臣依然嬉皮笑脸的模样,就好像昨晚什么也没发生,若无其事地纠缠着她,比以往更加黏糊。
  韩左左无法,只得随他去,一转眼到了慈善晚会,特意腾出褚绪臣晚上的时间,安排了一个出头的机会给他。
  韩左左一袭改良式旗袍,头发高高挽起,斜斜插着一支蝴蝶发钗,旗袍极为修身,衬得她愈发挺立性感,紧紧贴合腰身的裁剪,让她纤细的腰肢更如弱柳扶风一般,盈盈一握。
  可今晚韩左左最引人注目的,不是那双比她的头脑更有名气的傲然,而是灯光下裸。露出来的莹白双腿。
  旗袍下摆开叉极高,堪堪盖住臀部,修长笔直的双腿在璀璨灯光下堪比上好美玉,一路走来吸引无数眼球。
  褚绪臣对周围绿油油不怀好意的眼神相当不满,占有欲十足地站在她身边,眼神凌厉的一个个瞪过去。
  慈善晚会最大的亮点是桑彤的新作,要知道她隐退后就没再给人写过曲子,现在她的一首作品,绝对能带来无穷的好处。
  开场还没多久,桑彤就被骆二爷打横抱走,骆家掌门太后脸色不变,双手优雅交叉在胸前,那一下下敲在胳膊上的食指,却泄露了她心底的怒火。
  韩左左得骆夫人相帮良多,正要上前主动帮忙,就听到大厅门口传来又一场骚动。
  韩左左没有回头,心里突然涌上奇异的感觉,那熟悉的强大气场,霸道之极的笼罩而来,让她如遭雷击般僵在当场。
  褚绪臣一直关注着她,这会儿自然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儿,连忙上前扶着她的肩膀,关切问道:“左左,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褚绪臣话还没问完,突然感到无法忽视的强烈杀气对着自己呼啸而来,不由顿了顿,奇怪地看过去,就看到门口被众人围在中间的黑衣男子,冷厉的视线毫不避讳地直直盯着自己。
  褚绪臣轻轻“咦”了一声,这男人好大来头,连骆夫人都亲自上前迎接,不过他怎么没见过!
  褚绪臣正要提醒韩左左,就看到那个男人明显不耐烦地扫视了周围一圈,冷淡至极的眼神看得众人忙不迭退后,然后耐着性子应付了骆夫人两句,便直直向自己走来。
  褚绪臣刚要主动打招呼,就感到掌下的肩膀板得愈发僵硬,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那男人已经走到面前,却看也不看他一眼,狠戾冰冷的视线往他手上一扫,就扎得他下意识放开了手。
  褚绪臣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那男人一脸漠然,慢条斯理地脱掉黑色中长款薄风衣,然后牢牢裹在韩左左身上,手臂一收,将她紧紧揽在了怀里。
  褚绪臣倏然瞪大双眼,一脸的茫然不可置信。
  冷厉如冰的声音隐隐夹杂着滔天的怒火,压抑着低喝道:“谁准你,大庭广众衣不蔽体?!”
  



☆、61晋江独家发表

  
  熟悉到骨子里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韩左左心神一荡,弥漫上来的惊喜、紧张、怨恨、伤感等等复杂感情,刚冒了个泡,就在郎熙这理直气壮又饱含怒气的质问中倏然消散。
  韩左左准备了一肚子的台词顿时失了用场,幽幽地叹息:“多年不见,你这滥用成语的习惯还是没变。”
  韩左左曾经无数次的设想;再见面会是怎样一番情形,那时候她要如何冷艳高贵;淡定从容地和他招呼,却没想过会是现在这般;就好像这分开的几年并不存在,一开口就是熟稔至极的语气。
  这透着别样亲昵的话语让褚绪臣的眼皮狠狠一跳,不自然想起那天夜里韩左左说的“忘不掉的人”。
  褚绪臣惊疑不定地扫视他们;只觉得那两人的气质惊人的相似,都给人一种淡漠孤傲的感觉,同样的强横冷清。
  这样相似的两个人,没有相互排斥,居然奇异的和谐,那是一种外人无法插入其中的紧密相依。
  褚绪臣如一头受到威胁的野兽,本能地警惕起来,虎视眈眈地瞪着外来的入侵者。
  郎熙连眼角的余光都吝啬给他,眼里心里只容得下怀里娇俏的女人。
  多年没见,昔日倔强好胜的小姑娘终于长大了,眉眼已经长开,虽失了天不怕地不怕的率真,却多了一抹致命的妩媚风流。那双萦绕在梦中多年的猫儿眼,流转着动人的光,盈盈似水,上挑的眼角斜斜看过来,便如一只嫩滑的手,柔柔搔过他的心,痒入了骨髓。
  “你倒是变了不少!”郎熙慢条斯理地为她系好衣扣,宽大的衣服空落落罩在她身上,显得她更加娇小,难得的多了些楚楚可怜的柔弱味道。
  “尤其是胆子,变得大了不少!”
  韩左左心头一跳,强迫自己的眼神不变,毫不退缩地对上那古井般幽深清冷的眼,淡淡地“哦”了一声,若无其事地说:“人都是要变的。”
  郎熙手臂一紧,就将她牢牢揉进了怀里,鼻端是久违的味道,让他不由深吸一口,轻缓地说:“所以要与时俱进,方能更好掌控!”
  郎熙低下头,灼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际,如以往那些旖旎的夜晚,她筋疲力尽的昏昏欲睡,他却格外餍足亢奋,就是这样贴在她耳朵低声絮语。
  “比如刚刚,看到你穿成那样,我就特想亲手撕碎它!”
  韩左左贴在他炽热的坚实胸膛,心跳得剧烈,不禁有些沉醉,一听这话,顿时反应过来,挣脱不开便冷笑道:“掌控?我穿什么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不成?真是笑话!怎么,即便是开放的国外,见面礼也不该那么持久,是不是该放开我了呢四、叔?”
  “四叔”两个字咬得格外重,原本是提醒他身份,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沉寂已久的称呼一出口,两人都觉得心里有些异样。
  郎熙微一皱眉,手上力道却更大了,四下一扫,看很多人将注意力投到这边,顿时不悦,揽着她就往外走。
  褚绪臣愣神许久,特别在听到那声“四叔”后更是茫然,直觉这两人关系不是简单的叔侄,看到郎熙那么自然而然的将左左搂在怀里,瞬间回神拦了上去。
  “左左,这位是你叔叔?”褚绪臣笑容翩翩,巧妙地挡住两人的路,盯着韩左左亲昵地埋怨道,“叔叔来了,你怎么也不跟我提前说声?”
  这话里的假意嗔怪透着说不出的暧昧,韩左左顿时感到自己的腰快被折断了,搂在上面的手又紧了紧。
  郎熙面色不变,眉眼之间一片冷厉,淡漠至极地扫了他一眼,轻飘飘地开口:“我不买保险!”
  这次的慈善晚会由骆氏牵头,规模十分盛大,为了突出庄重,褚绪臣特意穿了正装,黑色西装白色衬衫,还带了特别定制的袖口,漂亮的面容穿上这样严肃的衣服丝毫不显得老气沉沉,反而衬得人愈发丰神俊朗,犹如贵气的王子般,风度非常。
  可这么成熟中不失优雅的装扮,硬是被郎熙说成是推销保险的……韩左左知道这个时候应该给自家艺人撑腰,可还是忍不住噗哧一声,十分不厚道的乐起来。
  矜贵骄傲的小王子哪里领教过郎熙噎人的本领,顿时面色扭曲,横眉瞪眼,气得头顶简直能冒出烟来,好像得罪了巫婆的那个可怜虫,下一秒就要被贬为咕咕乱叫的青蛙……
  褚绪臣好歹被韩左左的毒舌摧残了那么些年,当即顽强地反讽回去:“卖保险也不卖给你这种短命相的!”
  一脸面瘫,谁知道这种人的其他神经是不是也瘫痪了!
  郎熙终于肯给他一个正眼,认认真真地盯着他的脸,诚恳地点头道:“嗯,你的长相好,卖保险不如卖皮肉,富婆最喜欢这样的小白脸。”
  褚绪臣当即炸毛,捋着袖子冲上去:“你说什么……”
  “够了!”韩左左冷下脸,“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艺人,褚绪臣,绪臣,这是我的……四叔……”
  褚绪臣顿时假笑起来:“哈,我说怎么看上去那么威严呢,原来是‘四叔’啊!叔您千万别跟我这个‘小、辈’计较,我可不是故意顶、撞、长、辈的!”
  郎熙十分大度地挥了下手,淡淡地说:“没事,我不跟小孩子计较,你是她的弟弟,不用客气!”
  韩左左:“……”
  褚绪臣抓狂道:“你才是她的小弟弟!”
  韩左左幽幽地插嘴:“我没有小弟弟……”
  褚绪臣:“……”
  郎熙咳了一声,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安慰:“别伤心,你有我的大弟弟!”
  韩左左:“……”
  你才伤心!你全家都伤心!去你奶奶的大、弟、弟!
  韩左左欲哭无泪,这到底是什么神展开!
  久别重逢的喜悦呢?物是人非的伤感呢?相顾无言的唏嘘感慨呢??
  这诡异的幼稚掐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谁来把那两朵奇葩送回火星去!!
  明亮奢华的大厅突然阴风阵阵,喧嚣的人群慢慢沉静下来,不约而同地注视着场中气氛诡异的三人。
  郎熙挺拔威武,面无表情的冷峻容颜少了几分淡漠,却多了一丝尖锐的肃杀之气。
  而俊美的新生代人气小天王则一脸傲然,如初生的牛犊,眼神带着懵懂的无畏。
  静静对峙的两人互不相让,眼神激烈厮杀,一片刀光剑影……
  眼看着场面即将不受控制,韩左左在骆夫人凌厉的眼神威胁下,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那个……我要回家了!”
  褚绪臣迅速接口道:“我送你!”
  郎熙二话没说揽着她继续往外:“走吧!”
  褚绪臣:“……”
  韩左左心下叹息,这个时候若是敢甩掉郎熙,谁也不知道蛮横霸道的幼稚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韩左左一边被他揽着快速往外走,一边回头不放心地叮嘱:“绪臣你记得一会儿好好表现……”
  褚绪臣脸色难看至极,漂亮的眉眼之间布满了阴郁。
  大厅里的人都很有眼色,这个活祖宗从出道开始就以叛逆出名,现在依然脾气极臭,看他脸色不好纷纷绕道,小心翼翼避开他的怒火。
  褚绪臣顺手揪过一人,冷着脸问:“刚刚那个人是谁?”
  那人丝毫没有和小天王亲密接触的惊喜,白着脸战战兢兢地说:“是是是……郎熙!恢弘的幕后BOSS,他的名下还有许多其他产业……”
  “够了!”褚绪臣脸色更差,丢开他怒吼道,“滚吧!”
  郎熙!
  他出道的时候,正逢恢弘动荡,可即便那时郎熙避走海外,他的事迹还是不可避免听说很多。
  这样的人,这样的人……难怪左左忘不掉!
  褚绪臣嫉恨无比,偏偏陷入更深的无力。
  



☆、62晋江独家发表

  
  韩左左被郎熙强行掳走;在他怀里晕乎乎的一直走到地下停车场,才猛然反应过来。
  “放开!”
  韩左左奋力挣扎出,立马和他拉开距离,冷着脸没好气地说:“不劳四叔费心了,我自己能回去!”
  郎熙皱起眉头,显然不明白她又在别扭什么;拉开车门冷声命令道:“上车!”
  韩左左可不是几年前任人揉捏的小姑娘,不可能被他气势所慑乖乖服帖;仪态优雅地撩了撩刘海,客气疏离地拒绝:“不用了;外面都是记者,被拍到引起误会就不好了。”
  郎熙不耐烦地说:“我不介意!”
  韩左左耸了耸肩:“我介意啊,谈婚论嫁的年龄绯闻缠身;这可不利于我找到好人家。”
  郎熙的瞳孔猛一收缩,如发现威胁的豹子,冷冷凝视着对手,好不退缩,蓄势待发。
  郎熙沉沉地看着她,然后慢慢眯起了眼睛:“韩左左。”
  韩左左心里一跳,强装淡定地看着他,状似轻松地“嗯”了一声。
  郎熙淡淡地道:“你在挑衅我。”
  语气虽然平淡,却满是肯定。
  韩左左被一眼戳穿,心里恼恨,面上冷笑:“四叔未免想得太多了,我跟你又没多大关系,何必去挑衅你?”
  郎熙眼中冷光一闪,压抑着怒火问:“没关系?那以前算什么!”
  韩左左故作惊讶地掩住唇,做作地惊呼道:“四叔,过去那么久的事了,谁还记得?”
  韩左左就是故意给他添堵的,谁让他一下子消失那么多年,谁让他在开始的时候骗了她,谁让他……回国了居然不先告诉她!
  郎熙充满威胁的慢慢逼近她,缓缓地开口道:“你不记得了?”
  饶是韩左左胆大包天,面对如此危险的郎熙也有些心里发毛,不敢继续开口挑衅,却也不甘心就此认输,只能沉默地瞪着他。
  郎熙居然勾了勾唇角,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血腥。
  “你可真是不乖啊……”郎熙语气轻柔的如同情人缱绻时的低语,“我说过那么多遍……你既然答应绝不离开,我就不会再给你机会反悔,这辈子……你都休想从我身边逃开!”
  郎熙伸出手,拇指缓缓摩挲着她的唇,眼神倏然一暗:“这里的印记,还是不够深,你看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韩左左跟他在一起那么久,自然明白那眼神中的含义,心里一惊,虚张声势地厉声道:“四叔!你……”
  话还未说完,就被郎熙堵了回去。
  炽热的唇舌密切地贴合,熟悉的气息迅速调动起她的反应,不自觉就迎着霸道侵入的舌主动缠了上去。
  空旷昏暗的地下停车场,韩左左被紧紧抵在车上,身前是男性灼热的身躯,耳边是剧烈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夹杂着暧昧的水声。
  睽违已久的亲近缠绵,让两人迅速沉沦,用力地搂抱住对方,恨不能融为一体,拼命吮吸挑逗,谁也不肯稍稍退后一步。
  两个人与其说在接吻,不如说在宣泄,宣泄这些年蚀骨焚心的思念,像两头激烈搏斗的小兽,循着本能撕咬对方。
  直到口腔中逐渐弥漫开血腥的味道,韩左左倏然睁开紧闭的眼,趁其不备在他舌上重重咬了下去。
  郎熙吃痛回神,连忙伸手钳制住她的下巴,一使力让她牙关松开,怒火中烧地瞪着她,想开口舌头却疼得直抽。
  韩左左不甘示弱地瞪回去,抬手抹了把湿漉漉的嘴,恶狠狠地说:“这是还给你的!别以为只有你牙口好,逼急了我下次绝不留情!”
  郎熙默默活动了下舌头,觉得说话没什么大碍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韩左左眼神湿润,满面绯红,红肿湿亮的双唇透着无尽的诱惑,此时怒目扫过来,眼梢居然带着一抹娇嗔,直看得郎熙满心怒火一点点熄灭。
  韩左左从来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从见面到现在一直故意激怒他,肯定有什么原因。
  韩左左心里一痛,讥讽地笑起来:“别扭?哼,难不成我非得感恩戴德地迎上去才叫不别扭吗!你说开始就开始,说走就一点消息也没有……你凭什么以为我会乖乖在原地等你?这世上不只你一个男人,我韩左左难道还要吊死在你这棵树上不成?”
  郎熙的脸色倏然沉了下来,冷冷地说:“即便是死,你也只能吊死在我这棵树上!”
  韩左左翻了个白眼:“你好大的脸!”
  郎熙懒得跟她继续废话,以往的经验告诉她,这个时候唯有实际行动才能让她乖乖听话。
  郎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声威胁道:“上车!不然……我不介意当场教训你!”
  韩左左手腕一痛,怒火更炽,这么多年不见还是这样,三句话说不通就翻脸,只知道把她往床上按,难不成解决问题的方式只有这一种了吗!
  郎熙哪里允许她挣扎,捏着她的手腕按在自己腰下,色。情至极地逼着她感受那份热度,喑哑着嗓子道:“我不是在说笑……咱们大弟弟,想你想的每晚都流泪……”
  韩左左脸色涨得通红,又气又羞,闻言忍不住冷冷地哼:“那你怎么没精尽人亡!”
  “怕你守寡!”郎熙理直气壮地回答,随即再也不容她反抗,将她一把塞进了车里。
  咔哒一声落锁声,韩左左知道再没有逃跑的机会,索性闭上眼倚在车窗上,眼不见心不烦。
  车子开得又快又稳,没多久就停了下来。
  韩左左睁开眼,不由愣了愣,这里正是她自己的公寓。
  郎熙拉开车门,将她一把抱了下来,拎着她往楼里走,然后轻车熟路地来到她的门前,从兜里掏出钥匙开了门。
  韩左左惊疑不定地望着他:“你怎么知道这里……你哪来的钥匙?”
  郎熙瞥了她一眼,一边神鬼不知地解开她衣扣,一边若无其事地说:“你以为我会放任你不管……你买下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弄把钥匙而已有什么难?今天上午我的东西就已经搬了过来。”
  韩左左大惊,这才发现屋子里有了细微的不同,玄关处摆了男士拖鞋,沙发旁的角柜堆着她从来不买的军事杂志……
  “你这是私闯民宅!”韩左左抓狂,“带着你的东西滚出去!”
  郎熙津津有味地欣赏着旗袍包裹下的曼妙身材,灯光下莹润的双腿如玉石般,小巧的脚趾像剥了皮的蒜粒,白生生的可爱。
  “别闹!”郎熙将手上趁她不注意脱下来的风衣丢在一边,略显忧愁地喃喃道,“怎么办,说好了要亲手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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