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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过,我的繁花尽头-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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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景心朝她举杯,眼底满是醉心的笑容,“好的。”

    凌风追出来的时候,唐朝歌刚刚走到车旁边,正要开车,凌风却上前拦住了他,“老板,您这时候不适合离开!”

    “让开!”

    唐朝歌突然出力,一把将凌风掼倒到了地上,等到凌风爬起来,他已经发动了车子朝外面开去了。

    车子沿着路一直往前开着,唐朝歌将车速放的很慢,目光不时的盯着道路上的人群,可却一直看不到那道最熟悉的身影,一种从未有过的杂乱不安扰过他的心头,唐朝歌索性把车子停了下来,自己下了车,开始在街道上寻找起来。

    宋夜弦会在哪里?

    他不知道。

    宋夜弦在干什么?

    她肯定会伤心。

    宋夜弦她……

    唐朝歌大步穿梭在人群当中,寻找着那道身影,可头一次发现你想要看到一个人的时候,竟然是那么的困难。

    宋夜弦的手机打不通,唐朝歌只能顺着那条道路一直跑下去,一直找下去……

    时间过的越久,唐朝歌心底的不安更甚,那种不安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来的猛烈。

    唐朝歌又向前找了一段路,就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坐在公交车站台上,她的头发被风吹舞着,身子斜靠在站台上,看到他走过来,只是轻轻笑了笑,连抗拒都未曾就让他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冷不冷?”唐朝歌的声音里染了一丝疼惜。

    “人在风里站得久了,就会忘记冷,就像人痛的久了,也会忘了什么叫痛。”宋夜弦的声音很轻,像是一道光芒,轻轻照在你的身侧,却在下一秒不动声色换了角度和你擦肩而过。

    唐朝歌轻轻拍着她的背,十分有节奏,淡淡的,像极了呵护,“跟我回去,好吗?”

    “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唐朝歌感觉胸口一阵温热,不由的沉吟一声,“好。”

    “朝歌,你可以回去吗?”可以不要让她再见到他了吗?

    “我不想再见到你了。”宋夜弦将停留在自己背上的手生生抽离,“我真的一点都不想看到你了,看到你,只会让我记得痛。”

    热泪一滴滴的滑过手背,连拿手去擦都来不及。

    “夜弦……”唐朝歌想要伸手,宋夜弦却已经往后退了一步。

    “你走,走啊!”宋夜弦弯着腰吼了出声,漆黑的大衣,她单手撑着要,左手无名指上那一抹绚烂是那么刺眼,扎得他心一阵生疼。

    见唐朝歌还不肯走,宋夜弦往后一退,站到了马路的中央,“你走不走?”

    她一双眼哭的通红,漆黑的身影站在路灯下,如一抹浓稠的化不开的黑雾,这里是闹市区,宋夜弦还未站到半分钟,两边已经有车子开始鸣笛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唐朝歌终于开始转身,向天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才踏着步伐离去。

    等他来,其实只是为了等他离开。

    这是宋夜弦的宗旨,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怎么可以随意说不要,如果真的有一天他们分开了,那也只是因为他先走了。

    看着那一步一个趔趄远去的人影,宋夜弦终于哭着坐到了站台上,她可以放下了,不是吗?

    给与自己人,给与所有人一个完美的理由,可是为什么还是会这样难过!

    想要说服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困难。

    也不知道又在这里坐了多久,久到秦涤非出现的时候,她还有些懵懵然。

    秦涤非将面巾纸递给她,“最近总是看到你哭,都快成泪人了,把眼泪擦擦,我带你回去吧!”

    宋夜弦一把接过,“秦暄呢?”

    “跟着你哥哥回去了,”秦涤非轻轻伸手,拿起她的左手,从她手上取下戒指,收到自己的口袋里。“走吧,趁着这会子有空,我们去哪里把今晚上过完,明天去把离婚证领回来吧!”

    为她准备的礼物,她总是能用不上,不知道是她太幸运,还是他太多余。

    宋夜弦摸着手指上的一圈勒痕,对着秦涤非的背影,“秦坏蛋!”

    秦涤非原本踏出去的步伐,就这样生生的顿了下来,有几年没听到她这样喊过自己了,那时候刚刚结婚的时候,她高兴时也是这样叫他,生气时也是这样叫他,可从将她和秦暄接回来的第一秒开始,她就彻底遗忘了这个名字。

    总以为,可以一辈子忘记的东西,其实只是缺少了一个契机去想起。

    “夜弦,你刚刚叫我什么?”

    宋夜弦往前走了三步,“秦涤非,谢谢你曾经喜欢过我,谢谢你照顾我和秦暄的五年,对你,我真的亏欠很多,可我不知道该怎么还你。”

    以前,她以为秦涤非因为想要和宋家联姻而选择娶她,只是一场利益交换,可是,在那么多的场合看到他一次一次的站到自己的身后的时候,她才发现,五年的时间里,其实,他们是在彼此相互伤害。

 第一百零八章 坐在这里的每一刻,都是在放纵机会溜走

       夜从来没这样黑暗,深邃过。

    宋夜弦一个人坐在屋里,看着桌上摆着的几瓶酒,这是秦涤非送她最后的礼物,她感激生命里有这么一个人出现过,以他的方式包容了她五年。

    可感激终不是感情,宋夜弦靠着阳台的落地窗,一杯酒再度入口。

    辛辣的液体洗刷着身体里没份残存的理智,凌冽的寒风透过衣袂拂到心底最深的角落,像是要将心底的血液一点点煎熬煅干。

    可饶是如此,眼泪却还是滑落了下来。

    宋夜弦走回到桌子旁,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坐到了沙发,冰凉的酒握在掌中,一如她已经冰凉到极致的心媲。

    秦涤非走进来的时候,她还抱着酒杯在发呆。

    “你已经好几天没回去了,真舍得下秦暄?”秦涤非走到她的面前,一把将她手里的酒杯抢了过来。

    听见秦涤非的声音,宋夜弦总算回过神来,“秦暄,他还好吗?”

    “还好,”秦涤非顿了顿,“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让你哥同意将秦暄送进去一所私立学校了,听说有专人照顾,你不用担心了。”

    宋夜弦听到这里,蹙眉想了一会儿,却又恍然抬头,“那就好,左右回去见不到秦暄,我也无所谓了。”

    以他的条件,肯定能给秦暄最无微不至的照顾,而其他……

    宋夜弦心头一涩,又要去抢秦涤非手里的酒杯,秦涤非却忽然一躲,宋夜弦一个没扑准,本就有些醉意的身子落到了秦涤非的怀里。

    秦涤非握着酒杯的手一抖,差点撒了出去,“身上还疼着,别闹了。”

    宋夜弦听到他的声音酒意醒了三分,有些尴尬的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坐到了一旁,“抱歉,秦涤非。”

    秦涤非有些恼怒的将酒杯放到桌上,“宋夜弦,你这样借酒浇愁有用吗?一天两天你可以这样过,五天十天你也可以这样过,但是三个月五个月,三年五年,你也还好继续这样过吗?”

    宋夜弦被他突如其来的大嗓门吓得一震,却又忽然一笑。

    已经很久没听到秦涤非这么大嗓门的朝她吼了,现在听起来,竟然有几分好笑的味道。

    可笑完了,宋夜弦却又要伸手去拿桌上的酒杯,却被秦涤非一把握紧。

    “怪不得你这么多年都搞不定陆煦妍,不是陆煦妍太强,是你太弱了!”

    宋夜弦的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给我酒!”

    秦涤非却将她剩下的半杯酒移到桌子旁边,轻轻动了一个指尖,淡褐色的液体就随着玻璃杯一起滚了下去,酒也渗入到地毯上,“看明白了吗?”

    也许是因为醉,宋夜弦一时没能领悟过来。

    秦涤非倒不着急,又将地上的杯子捡了起来,往里倒了酒,拿起酒杯来就要喝,宋夜弦却及时拉住了他的手,两人目光相遇半晌,宋夜弦的眼底才恢复一丝笑意,“谢谢你,秦涤非!”

    在这个世界上,只要酒杯子不碎,它就可以用来呈酒的,这一杯酒倒了,还会有新的酒被倒入酒杯。

    同样的,唐朝歌就像这个酒杯,即便歪倒了,她宋夜弦这杯酒被倒了出来,等到她一点一点的被倒空的时候,就会有新的一杯酒倒进去。

    不是别人硬要将她倒出去,而是她一开始,就没有握紧酒杯。

    “什么东西都是靠自己争取的,金钱名利如此,感情更是这样,你总是易一受伤就把自己藏起来,他怎么知道你是在受伤,聪明的女人让男人心疼,只有傻女人才会像你这样。”秦涤非将酒杯放了下来,轻轻拍了拍宋夜弦的手,“我还有事要回去公司,你先好好想想,想好了来找我。”

    宋夜弦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看着秦涤非默然离开的背影,心底闪过一丝温暖。

    在这样的时候,她需要一个人,逼着她去面对那个事实。

    坐在这里的每一刻,都是在放纵机会溜走。

    任苒曾经说过,一个成功的女人,要么是她的事业攀上高峰,精神物质生活都无忧,要么就是拥有一个成功的男人,会保证她精神和物质的生活。

    以前的她是第二种,任苒是第一种。

    而现在?

    宋夜弦轻轻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将秦涤非放在边沿的酒杯移到了桌子中央去,这才转身朝卧室走去。

    *********************************************************

    凭着直觉,凌风觉得最近公司大家心情都不好,至于原因,每天看到顶级Boss顶着一大团怨气进进出出的,时不时就能从你身后出现,不吓死人,也至少吓破胆!

    可凌风还是猜不透唐朝歌到底在想什么,自从那天晚上回来之后,唐朝歌闭口不提宋夜弦,不仅如此,还让路以远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到宋氏去。

    他不明白,唐朝歌难道是真的要放弃宋夜弦了吗?将宋家逼上绝境,不就等同于将两人的关系逼到绝境了吗?

    “凌风。”

    听见唐朝歌的声音,凌风忙靠了过来,“您有事?”

    看着凌风有些刻意的笑容,唐朝歌心底闪过一丝烦躁,“你出去。”

    “为什么啊!”凌风刚刚脱口而出,下一秒就立马反悔了,“好好,我马上就出去哈,立刻马上Rightnow!”

    凌风说着,就将手头上的文件全都放到了唐朝歌的桌案上,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一直看到凌风走出去办公室,唐朝歌将手里的笔这才松了开来。

    已经有小半个月没有见到宋夜弦了,而她从那之后,似乎彻底改变了一个模样。

    她和秦涤非离婚的消息就像风一样刮满了大街小巷,而她却是淡定的从容收起过往的慵懒随意,换了一身西装衬衫,跟在了宋夜尧的身后,陪着宋夜尧出入各种场合,仅仅小半个月不到的时间里,以往一身纨绔的宋夜弦已经摇身一变成了另一种模样。

    这半个月里,他见过宋夜弦两次。

    有一次是在秦暄的学校门口,她穿着长长的大衣,头发盘在大脑,戴着墨镜从一辆黑色的SUV上走了下来,直到看到秦暄时,她脸上的淡漠才渐渐褪去,化为了刻骨的温柔。

    那一次,他就站在不远处,看到他,宋夜弦只是浅浅的点点头,然后继续带着秦暄上车,车子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丝毫未作停留。

    有一次是在一场商业聚会上,她一袭极为简单的黑色长裙,和秦涤非两人一起出现,两人默契挽手,面对众人的揣测,两人却始终以礼相待,倒是宋夜弦每次遇到尴尬的时候,秦涤非却总会准时出现。

    那一次,他就站在她的身后,她遇到窘状,却也只是晃动着酒杯在深思,倔强的就在那里,直到秦涤非出现——

    也许,打从那次他转身之后,再度映入他眼帘的,就是一个全新的宋夜弦。

    这样的宋夜弦,是他期待,却是不想看到的!

    正在这时,唐朝歌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到路以远的名字,唐朝歌有些不悦的皱了眉,却还是接了起来。

    “有事?”

    “晚上我有点事,有个饭局,你替我跑一下。”路以远在电话那头声音笑的极为诡异。

    “你认为合适吗?”唐朝歌的声音里掺杂着一丝慵懒。

    “除了你,再没有更合适的人了。”

    唐朝歌挂了电话,不用猜测,他就会知道会遇上谁。

    司机将车子停到酒店门口时,隔着车窗玻璃,远远的,他就看到宋夜弦隔着不长的一段距离,正从那辆黑色的SUV车上走了下来,依旧是黑色极为简约的大衣,往日出门总要细细打理的长发,此刻变成了一头短发,唐朝歌看的一时都忘记走下车。

    宋夜弦刚刚走了两步,就察觉到身后一道极为熟悉的目光,心底一阵难过,却还是转过头来,这时,唐朝歌也从车里走了下来。

    两人目光相遇,宋夜弦朝他淡淡的笑了笑,继而朝里面走去。

    她这样的目光和礼节,在任何人面前,都不会太失礼,毕竟她宋夜弦的前男友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一个人了,而现在跟在身后的人,却是A城里最黄金闪闪的唐朝歌。

    走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忽然起了一阵风,宋夜弦的手习惯性的摸向脑后,却是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很多年没剪过的长发,已经没有了。

    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头发就像女人的记忆,头发越长,记忆就越长,头发长的长了,女人就会舍不得剪,就像记忆,根深蒂固了,又怎么舍得一夕拔除呢!

 第一百零九章 你这是装傻卖萌还是在犯贱!

       唐朝歌推门而入的时候,宋夜弦已经坐了下来,黑色的大衣已经脱了下来,干净整齐的白色高领毛衣更将她衬托的楚楚可人,清澈的眸光在触及他的视线时有瞬间失神,可随即又移开了。

    唐朝歌一落座,宋夜弦藏在桌下的手就开始颤抖起来丫。

    她可以一次遇见他假装无视,可次次遇见……

    宋夜弦瞥了一眼包里放的签约文件,唐朝歌来了,她还有希望吗?

    A市马上会有一场招商会,由政府出面邀请来自世界各地的采购商,如果宋氏能够抢到这一场招商会的主场,显然会给危机濒临的宋氏带来一丝安慰。

    因为唐朝歌的突然出现,谈判的局面瞬间逆转,宋夜弦甚至都找不到机会说话,更别提替宋氏争取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围绕在唐朝歌的身上,或褒奖或崇拜,唯独宋夜弦一个人懵懵然的陷入了自己的情绪里。

    “小宋,Kevin先生在叫你呢。”有人轻轻的碰了碰宋夜弦,笑呵呵的将宋夜弦的目光带向了唐朝歌身上。

    宋夜弦抿唇,“不好意思,唐先生,我敬您一杯。”

    这一句话,宋夜弦说的极为清淡,像是演练过千万次一般,那一声“您”刚刚说完,她就迫不及待的将酒杯扣入口中媲。

    待到她喝完,却看到唐朝歌并没有举杯,也许是周遭的目光都看向他了,他才极为随意的解释,“抱歉,我不会喝酒,宋小姐自便。”

    宋夜弦的脸上一白,可瞬间又笑得自然,“原来如此。”

    一直高座的李局长这时忽然出声,“小宋快坐,这屋里就你一个女孩子,你站着,反倒让我们这一群男人有压力了。”

    “哪里,和您相比,我是晚辈。”宋夜弦将酒杯放到桌子上,也跟着坐了下来,“刚刚在想我们家秦暄,他最近很皮,有点走神了……”

    李局长笑了笑,“孩子小,皮是在所难免的,刚刚我们在说你和Kevin的中文名字很像,一个唐,一个宋,一个朝歌,一个夜弦,如果我记得没错,朝歌夜弦,这个词好像出自《阿旁宫赋》吧?”

    李局长一句话结束,就有不少人附和,宋夜弦又起身敬酒,一轮下来,心底早就清楚了。

    秦涤非教她,在酒桌上的话,要倒着看,着眼点从每个人的利益出发。

    因此,在看到路以远的秘书递上合约之时,她一点也不难过了。

    怨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太弱!

    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宋夜弦将酒杯里剩余的半杯酒喝完,忙拿起大衣和包就要回去。

    这个案子没争取到,她要及早回去告诉宋夜尧。

    刚刚走到停车场,就看到原本已经离开的唐朝歌正站在她的车子旁边闷着头抽烟,宋夜弦看了他一眼,微微迟疑,还是朝前走了过去。

    车锁的声音滑过了安静的夜,唐朝歌回头的时候,宋夜弦一手拿着衣服,一手提着包,正朝这边走来,目光似乎看着他,又似乎压根从来没看到他。

    待走的近了,宋夜弦刚刚要去开车门,唐朝歌却按住了她的手,“你喝酒了,我来开车。”

    “谢谢您的一番好意,但是我不需要。”

    “和我犟对你没好处,车钥匙给我。”唐朝歌将身子往车门贴了半步,甚至将宋夜弦的手都挤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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