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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如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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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就要见到!

    激动地敲门。

    没有听到?

    用力地敲门。

    还没有?

    现在,诚诚几乎是砸门,同时高声叫喊:“颖子,颖子。”去他的什么礼貌、礼节,现在顾不了那么多。

    还是没有人。

    心里突然一阵恐慌。

    颖子去了哪里?这么早,她能去哪里?

    她不会。。。。。。没有回来吧?不,不会。

    那天,诚诚一共上去了五次,一次比一次恐慌,一次比一次绝望。

    颖子真的没有回来!

    为什么?

    说好了一个星期的,不是吗?

    难道,出了什么事?

    可是,昨天戴阿姨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似乎还带着欢欣。

    如果没出事,她为什么没有回来?

    如果说,前面的一个星期,是思念的煎熬,后面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

    诚诚终日惶惶,坐立不安。

    他不知道颖子为什么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回不回来。。。。。。

    还有,她走以前,也没有跟他说再见。。。。。。

    为什么?

    难道,她终于。。。。。。

    诚诚不敢往下想。

    可是,除了想这些,他每天无法做任何事情。

    到了第三天,身上突然起了风疹,浑身一团团一块块凸肿起来,可怕之至,痛痒不已。同时,发热咳嗽,胃口全无。

    王秋云吓了一跳,赶紧带他去看医生。

    检查、测试、还有会诊,几位专家都找不出病因,只有开药,让他按时服用,同时好好休息。

    其中一位专家,是王秋云的朋友,偷偷地跟她说:“诚诚看起来精神高度紧张。紧张过度可以引发风疹。你知道他为什么紧张吗?”

    王秋云有些诧异地回答:“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

    不过,很快,便知道了。

    第二天,在院里碰上戴雪梅。两人闲聊家常,才知道,颖子留在香港,没有回。

    颖子一家去香港,王秋云自然知道,因为她和戴雪梅在同一个部门工作,加上住楼上楼下,每次碰上,都会聊几句。

    颖子一走,诚诚明显的失魂落魄。一个星期,脸就瘦了一圈。尽管他什么也没说过,但他的眼神泄露了他的脆弱和心事。

    现在,归期已到,颖子滞留香港,诚诚竟然发起了风疹。

    自从那个雷雨夜知道诚诚喜欢颖子以后,王秋云一直在想,不知诚诚对颖子的感情,现在怎样?是像她所期盼的,只是一般小孩子的喜欢,来得快也去得快?还是如她所担心的,诚诚固执倔强,喜欢上一个人,不会轻易改变?

    现在,王秋云有了答案,答案比她最担心的还要糟糕……诚诚对颖子已经陷得太深。

    一方面,她生气诚诚不争气,喜欢颖子到这种地步。

    另一方面,她又觉得无奈,诚诚喜欢颖子,这能怪他吗?

    从小到大,诚诚真正接触过几个女孩?就算他班上有女生,以他沉默寡言的性格,心高气傲的脾性,只怕没跟几个女生说过话。

    而颖子这孩子,谁不喜欢?

    聪明伶俐,美丽大方,温柔有礼。。。。。。她各方面出类拔萃,让人无法挑剔。

    这么优秀的一个女孩,偏偏跟诚诚一起长大。他们楼上楼下,抬头不见低头见,更不要说他们之间还有着大人所不知的互动,加上她洁如水晶的眼睛,化解冰雪的笑容,还有甜蜜醉人的声音,左一个诚诚哥哥,右一个诚诚哥哥。。。。。。诚诚喜欢上她,实在不足为奇,真的不能怪他。

    只是,现在该怎么办?

    想来想去,没有答案。

    王秋云每天盯着诚诚服药擦药,一个星期以后,诚诚身上的风疹几乎完全消失。

    王秋云却越来越担心。

    因为,诚诚每天惶惶然,仿佛心被人摘走,不知何时归还。他面容憔悴,双目无神,一副不能存活的样子。

    王秋云不明白,诚诚喜欢颖子,怎么会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任何一个人,喜欢一个人,到了这种地步,都是可怜的。

    诚诚风疹痊愈的那晚,王秋云便直接问他:“你是不是喜欢颖子?”

    诚诚呆了一下,点点头。事到如今,否认没有任何意义。他也无力否认。

    王秋云严肃地说:“你现在还小,不能谈恋爱,会影响学习。”

    “我不会谈恋爱。我只是喜欢她。”

    “她还是个孩子。”

    “我知道。我不会跟她说什么。”

    “她长大了,不一定会喜欢你。”事实上,王秋云几乎可以肯定。

    诚诚愣了一下,旋即垂下头,声音几不可闻地说:“我知道。”心底深处,却还是抱着一线希望。

    “既然你知道,那你能不能不要喜欢她?”

    “我。。。。。。我控制不住。”诚诚几乎快哭了。他试过。而且很多次。可是,都不行。他没有一点办法。

    王秋云十分失望,厉声说:“你一定要学会控制,否则,这样下去,只会害了你自己。”

    诚诚低下头,不再出声。

    过了两天,傍晚的时候,王秋云正在厨房洗菜,看见戴雪梅从窗外的小路上走过,赶紧擦干手,解下围裙,打开大门,“嗨。”

    “嗨。”

    “颖子还没有回啊?都好久了吧?”

    “是啊,她还在香港。”

    屋里,诚诚坐直身子,竖起耳朵听。

    其实,听到她们的谈话一点也不难,因为此刻他家的大门大开,妈妈和戴阿姨说话的声音都不低。

    “什么时候回?”

    “谁知道呢?本来只打算去一个星期,结果她玩疯了,根本不想回。”

    根本不想回!诚诚的心突然开始疼起来。果然,她忘了他,忘了他们之间一个星期的约定。就算记得,明显地,对她来说,那些并不重要。

    门外,王秋云不吭声,为儿子觉得心酸与不值:诚诚在这里,为颖子茶饭不思,忧虑成疾。而她在香港,却是真正的乐不思蜀。

    戴雪梅接着说:“我哥有三个儿子,都在上大学。哥仨每天抢着带颖子出去玩,再加上他们的一帮朋友,今天潜水,明天骑马,后天爬山什么的,反正,都是在这里不能做的事情。颖子总算开了眼界。”

    戴雪梅的话,字字如尖刀,扎在诚诚的心上,他痛得闭上眼睛。

    这里不能做的事情。。。。。。

    开了眼界。。。。。。

    戴雪梅还在继续:“连她自己都说:香港这么好,恨不得搬过去,再不回武汉了。”

    再不回武汉了。。。。。。

    诚诚清楚地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他的心,碎成千万片。

    他的人,痛得浑身颤抖。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三更。后两章正在修改,稍晚一点发。欢迎留言!

 第26章 心碎

    刚才;戴雪梅的确是故意说得大声。

    雷雨夜后,她一直有些担心;颖子对诚诚;到底是什么感觉,是小妹妹对邻家大哥哥的亲近;还是真的开始了女孩对男孩的喜欢;

    她想直接问;又觉得不合适。毕竟;颖子还小。

    旁敲侧击;却毫无结果。

    直到这次香港之行。

    老早就跟颖子提;暑假去香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颖子却一直扭扭捏捏,不愿去。戴雪梅便心生怀疑。

    跟颖子说海阔天空、海水蔚蓝、东方之珠、还有美食、购物之都;她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向往,嘴上却还是说不想去。

    是什么,让她不愿离开这里?哪怕只是一个星期?

    费了一番唇舌,好不容易让她答应去。

    临走的头一天,去学校接她买东西。其实,戴雪梅并非故意,真的是前一晚清箱子才发现,还缺几样东西。

    颖子一出校门,见到她,似乎很吃惊。而且,不太高兴。

    戴雪梅告诉她此行的目的。

    颖子先是问:“我也得去吗?你自己买不就可以吗?”好像她有什么地方要去。

    后来买东西时,她完全心不在焉。不管戴雪梅拿什么问她的意见,她几乎看都不看就说“好”,然后催促:“买了吧。买了我们走。”而且,问了一百遍:“现在几点钟?”好像在赶时间。

    等东西买齐,回到雷院,太阳已经快下山。颖子对满天美丽的彩霞看都不看一眼,一脸失望的表情,仿佛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路过诚诚家时,颖子一直盯着他家的大门看,直到上到楼梯转角,她扭着头,目光没有从他家门上移开。

    第二天早上赶飞机,路过诚诚家,这一幕又上演了一次。

    就这样,戴雪梅可以完全肯定,她家颖子喜欢诚诚。

    不管是哪种喜欢,不管她自己有没有意识到,喜欢是一定的。

    这,可不行。

    戴雪梅知道,诚诚是个极好的孩子。可是,再怎么好,他终究是个残疾人。

    颖子喜欢他,戴雪梅觉得惊讶,但也可以理解。毕竟,两个小孩,一起长大,眉来眼去,自然有了感情。况且,颖子心性单纯,从来没有把诚诚的残疾当一回事。

    当然,这些年,他们不过是从幼儿园到小学,再从小学到中学,每天只是上学放学,诚诚的残疾的确没有影响什么。

    可是,以后呢?上大学、找工作、结婚、生子。。。。。。他的残疾怎么可能没有影响?

    颖子才十四岁,并不懂得社会的残酷和人心的势力。将来大些,便会明白。

    还有,她尚未接触很多男孩,不知道她错失的是什么。戴雪梅相信,只要颖子真正接触外面的世界,认识不同的男孩,不用自己说,就会知道区别。

    话说回来,颖子现在还小,首要的是平安、健康、快乐地长大,还有,集中精力、好好学习。戴雪梅毫不怀疑,颖子将来会有很多优秀的男孩追求。所以,她现在不能为任何男孩分心,尤其不能是诚诚。

    戴雪梅知道,她现在不能跟颖子进行这么一番谈话。不过她想,这也没有必要,船到桥头自然直。她家颖子只是单纯,又不傻,帮助引导一下就行了。所以,她有些担心,但又不是特别担心。

    不过,他们一家三口一到香港,戴雪梅她还是找机会,跟哥哥说了颖子的情况。一来她和哥哥从小就很亲近。二来哥哥一直对颖子疼爱有加。

    哥哥说:“你不要担心。也许颖子只是妹妹对邻家大哥哥的喜欢。就算是女孩对男孩的喜欢,只要颖子一接触到外面的世界,绝不会一叶障目,不见森林。”

    当王秋云拦住自己在门口说话,王秋云的声音不小,戴雪梅也就没有将声音放轻。特别当说到颖子在香港的活动时,她简直是提高了声音。

    她知道,她的话很残忍。可是,她觉得,她这么做,不仅是对的,也是有必要的。既然没有一丝可能,还不如早点说清。颖子还小,但诚诚已经不小。所以,作为家长,她必须表明立场。

    当然,她只是点到为止,大家不伤和气。她希望,王秋云能明白。诚诚如果在屋里,听到了,也能明白。这样,不至于抱着错误的幻想,将来失望或者受伤更深。

    诚诚坐在房间里,戴阿姨的话,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他的牙齿咬着下唇,生生地咬出血来,胸口的疼痛不可抑止。

    这些年,他知道,颖子不在意他的残疾。可是,心底深处,一直忍不住担心,特别最近几年,越来越担心:颖子渐渐长大,会发现外面的世界很精彩,里面有更有趣的人和事,然后,不再需要他,一个残疾人。

    每次都暗暗祈祷,这不会发生。因为想想都心疼,便阻止自己想下去。告诉自己,想也没用,到时候,真的发生了,再说吧。

    现在,它真的发生。

    只是,他不曾料到,心里的疼痛排山倒海,让他无法承受。

    门口的王秋云已经气得脸色铁青。

    戴雪梅佯装没有看见,说:“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去做饭。”

    王秋云强忍怒火,冷冷地说声:“再见。”

    回到屋里,径直走进诚诚的房间。看见诚诚坐在那里,眼神空洞,一脸死灰。

    王秋云知道,诚诚全听到了。可是,她心中的怒火完全不可抑制,她几乎是发泄地冲诚诚大吼一声:“你都听到了?”她怪儿子不自量力,令全家受辱。

    诚诚纹丝不动,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王秋云怒气冲冲,从诚诚房间退了出来。儿子是个聪明人,响鼓不用重锤。他今天亲耳听戴雪梅说清楚也好,以后不会不知道进退。

    那天晚饭时,诚诚一句话也没有说,安安静静地吃完饭,就进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再出来。

    早上王秋云和张启荣去上班时,他还没有起床。

    可是下午,王秋云突然接到电话,说诚诚受伤骨折,被送到医院。

    王秋云大惊失色,匆忙赶到医院。发现诚诚躺在一张病床上,脸色跟床单一样惨白。头上密密地裹着一层又一层的绷带,绷带里还渗着血。他右腿和右臂都打着石膏,吊在半空中。病床一边,还绑着一个尿袋。。。。。。

    王秋云的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诚诚醒着。看王秋云走进病房,轻轻地叫了一声:“妈。”

    王秋云哽咽着问他:“诚诚,你还好吗?”

    他点头。

    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他摇头。

    问他:“你哪里疼?”

    他直愣愣的,仿佛听不懂,什么也没说。

    王秋云说:“你先休息。我去找医生,问问情况。马上回来。”

    他不置可否。

    王秋云出了病房,去办公室找医生。

    医生没找到,却发现送诚诚来医院的警察还在。

    王秋云立刻自我介绍,然后问:“请问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儿子会受伤?”

    警察一脸严肃地告诉她:“你儿子是跟人打架受的伤。我接到报告,赶到现场时,跟他打架的人都已经跑了。不过,听旁边目击证人说,是你儿子找别人打架。别人不理他,他却不肯罢休,三番五次地挑衅,还先动了手。。。。。。”

    王秋云完全不能相信,连声说:“这怎么可能?”诚诚怎么可能主动找人打架?

    警察说:“我先也不相信。你儿子是个残疾人,腿脚不方便,对方又是三个比他更加高大强壮的男青年,他却非要跟人家打架,真是奇怪得很。可是,好几个目击证人都说,是你儿子寻衅闹事,而且,劝都劝不住。。。。。。”

    王秋云已经痛哭失声。

    警察和旁边路过的一位护士不明所以,只有不停地劝她。

    过了半天,王秋云才能止住哭。可是,止不住心痛。

    警察虽然十分同情,还是公事公办,说:“请你提醒你儿子,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就是残疾人,也要遵纪守法。否则,下一次后果可能更严重。”

    王秋云的眼泪又立刻夺眶而出。

    警察本来还想说什么,看她的样子,摇摇头走了。

    因为担心诚诚,王秋云擦干眼泪,回到病房。

    诚诚躺在那里,一脸的平静,就好像受伤骨折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人。

    看到王秋云脸上哭过的痕迹,诚诚反倒安慰她:“妈妈,我没什么,现在感觉好多了。”

    王秋云不知道,他的“感觉好多了”,是指此刻在止疼药物的帮助下,感觉比刚受伤时好多了,还是自昨天傍晚起,心上的痛无法忍受,今天得以用身上的痛代替,所以感觉好多了?

    王秋云心痛得要命,却又不能说他什么,只有再次退出病房。

    一站到走廊上,又立刻泪如雨下。这孩子,怎么会这么傻啊?

    很快,诚诚回家养伤。

    一到家,他让妈妈把他房里的窗帘都拉上,说是光线太强,受不了。

    于是,他的房里没有一丝光线,他就那么躺在黑暗里。

    问他要不要看电视,或者听音乐,他都不要。

    一日三餐,他吃几口饭,或几根面条就说自己饱了。

    除此以外,他沉默无言,完全不发出一点声音。

    他的头发散乱,胡子拉碴,看起来憔悴得不像话。

    王秋云提出帮他剃须和理发,他摇头拒绝。每天躺在那里,一点生气也没有。不要说快乐,好像所有的感觉都已经离开他。

    王秋云知道,凡是沉默寡言的人,一旦堕入情网,时常是一往情深,一发而不可收拾。诚诚便是这么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所以她一直担心他将来的感情归宿。

    可是,诚诚现在才十七岁啊!她真的不能理解,一个十七岁的男孩,怎么可以爱得这么深?更不能理解,一个十四岁的女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她觉得老天爷真不公平,为什么让诚诚受各种各样的折磨。

    从小双腿残疾,疼痛和不便一直折磨着他的身体,同时,嘲笑和欺辱一直折磨着他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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