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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糖同居物语-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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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思新接过T恤,看也不看就放在了一边:“衣服不要紧,你现在疼吗?”
  时遥认为他的问题本质上好像与方才这位老师问的并无不同,于是一视同仁地给予了同样的答案:“没事。”
  到医院做完CT,还需要等两个小时才能出结果。时遥坐着等待的时候,柏思新去门口买了一大袋不同的饮料,先让时遥挑了喜欢的口味,为她拧开递到跟前,然后又让陪同老师挑了一瓶,他自己则喝了一瓶矿泉水。
  “如果不舒服,可以先睡一会儿。”柏思新说。
  时遥“嗯”了一声,大概因为裹着好几层纱布,她觉得头有点重,眼皮也沉甸甸的,确实有些犯困。
  她把头靠后贴在了墙壁上,坐着阖上了眼睛,这样不大舒服,但在医院只能将就了。
  下午的就诊室人不多,等候区稀稀拉拉坐着几个人,低低的交谈声和医疗公益宣传片恰好形成了带有催眠效果的白噪音。时遥有一会儿已经快要睡着,结果朦胧约会庄周之际,细脖子撑不住脑袋,一栽头又生生把她从睡意里拔了出来。
  柏思新看她睡不安稳,很担忧地望了她一眼:“你要不要靠在我身上?”
  说完他见时遥神色淡漠,又红着脸慌乱解释:“特殊情况,你需要好好休息。”
  时遥犹豫着张了张嘴,她发觉今天柏思新有些反常——他比张妍他们在的时候话要少,坐姿不时地变换,看起来很焦虑。
  “不用了。”时遥谢绝柏思新的好意,同时感觉到手机“嗡”地震了一下,有一条短信进来。
  时遥低头去看信息,发信人是“添堵”:比赛结束了么?晚上奖励你。
  时遥看着屏幕,打了几个字,又删除,半天都没编辑好一条回信。她犹豫要不要如实向叶添汇报情况,随后想想,决定还是等确诊结果出来再跟他说明。
  毕竟叶添是真的很忙。
  时遥把编辑了一半的微信删除干净,将手机重新揣回口袋,还没放进去,叶添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屏幕上的名字一直在闪,时遥抬眼看了看注视她一连串动作的柏思新,正欲摁下接通,天花板上的扩音器忽然响起了机械的女声:“请XXX到五号诊室就诊。”
  时遥被这突如其来的通知一惊,迅速反应过来按掉了叶添的来电。随即又编辑信息回他:正给同学加油呢!声音太吵没办法接。
  那边并没有秒回,静了十几秒,时遥收到了叶添的短信,“你忙吧。”
  三个字,客套里带着明摆的不悦,语气很不叶添就是了。
  时遥想象了一下叶添拿着手机生闷气的场景,没觉得很爽,反倒有些忐忑。她想来想去,跟他发了一个平时绝对不会用的可爱表情,然而叶添却没有再回复。
  这时柏思新见时遥神情专注地对着手机发呆,有些好奇地问:“是在和家人联系吗?”
  “嗯,算是吧。”时遥说。
  柏思新拿捏不准“算是家人”应该是个什么关系,但看时遥没有要进一步解释的意思,只好安慰她:“让他们不用担心,我们会在这里陪你到家人来接。”
  时遥没接话,她说不清是出于什么心理,并不太想让叶添看见柏思新围着自己跑前跑后。
  陪同的老师一直在埋头玩手机,听到这忍不住问了一句:“单子上写的取报告时间是几点?”
  “五点,”柏思新飞快地看了眼挂钟,“再有十分钟。”
  “我去看看,”年轻老师起来伸了个懒腰,“早点看完早点回去。”
  时遥跟柏思新目送他拿着就诊卡消失在了走廊尽头,一时都有点沉默。
  时遥倒是并不担心病况,被拍子砸一下在她看来并不是大事,轻微的晕眩睡一晚上估计就能好,真正令她不安的是头顶的“装潢”——校医给她敷上纱布之外,还弄了一个网扣在脑袋上,样子很像按箱售卖水果时裹在外面的泡沫网套,不用做情况说明,任何人只要不瞎都能看得出她脑袋有伤。
  时遥不禁想,当初一个大姨妈就能让叶添紧张成那样,今天要是被他看到自己这副样子不知道又会发什么疯。
  想着想着,时遥就忍不住要伸手偷偷去拽这个丑兮兮的网。
  “那个不要动,”她刚碰上白网的边,就听柏思新说,“不然纱布容易脱落。”
  时遥尴尬地把手缩了回来。柏思新也是为她好,而且人家从赛前到赛后一直帮忙,无论她希望与否,现在都欠了他挺大的人情。
  时遥主动向他苍白一笑:“今天谢谢你,笔记我回去就整理。”
  “这跟笔记没有关系,你先休息,”柏思新说。他顿了顿,好像在斟酌怎么表达合适,“我不想你对我这么见外。”
  医院的等候室的座位距离很近,时遥手臂与柏思新的右手只相隔一拳,她垂眼看看只穿着一件紧身背心柏思新,不动声色又往旁边挪坐了一点,“你那件上衣的价钱还没告诉我。”
  柏思新:“不用管衣服,你只管好好养伤。”
  时遥态度很坚定:“这不行。”
  “但我是真的不记得价格了,”柏思新无奈道,“印象中是随手买的,很便宜。”
  时遥想起柏思新常背着一个印花包,她认得是以前陆莹常买的品牌,单品至少万把块。他脚上的鞋子是这几年风行的潮牌,价钱也得大几千。所以会单单配一个便宜T恤吗?
  她皱了一下眉,说:“那衣服牌子呢?”
  柏思新:“忘了。”
  柏思新看时遥低着头不说话,又道:“你要是执意想还我衣服,不如帮我一个忙。”
  时遥立即问:“什么忙?”
  “改天帮我再去挑一件T恤,”柏思新说,“挑一件你觉得适合我的。”
  这个忙跟时遥的预想出入很大,她愣了一下,才问:“买衣服?”
  “嗯。”
  “为什么?”时遥问,“我的眼光不好。”
  柏思新支起下巴,目光蜻蜓点水般扫过了时遥白得近乎透明的下颌:“我觉得很好。”
  时遥觉得柏思新在开一个并不怎么有趣的玩笑——她拿得出手的衣服除了津南统一校服,就是近期叶添网购时自作主张给她买的优衣库基本款,不知从哪里能看出眼光好。
  她想了一会儿,委婉地拒绝:“我看中的未必适合你。”
  “那也要先挑挑看再说。”柏思新还是坚持。
  正说着,老师拿着报告走了过来,隔着老远冲时遥他们打手势,示意他们跟着自己去找医生分析报告结果。
  “好吧,”时遥不想再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缠,站起身说:“但最近肯定不行,介意时间放在国庆后的周末吗?”
  “没问题,”柏思新点头。
  CT结果果然没什么大碍,医生诊断时遥属于轻微脑震荡,给开了一瓶胞磷胆碱。叮嘱她回去好好休息,近期要注意充足睡眠,不要剧烈运动,不要过度用脑,看书看电视看手机一样都不要多做,大概一周后就能康复。
  听完结果几个人都放下了心,李凯赶紧先给学校那边打电话,柏思新跑去给时遥取药,时遥自己一个人坐在诊室门前的长凳上,摸出手机,拨给了叶添。
  叶添兴许不是很忙,电话响了两声就接了,只是语气酸得倒牙:“有事?”
  时遥问:“你现在忙不忙?”
  “没有你忙。”叶添那边语气淡淡的,“起码我还有空接这个电话。”
  ……时遥不想跟酸了吧唧的叶添通话,直奔重点:“跟你说一声,晚上不用来接我了。”
  叶添:“干什么去?是赢了比赛太兴奋准备半夜游街吗?”
  “不干什么。”时遥有点心虚,她很快想到自己头上有个总要被叶添看到的网眼罩子,稳妥起见,决定还是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其实就是打球的时候受了一点小伤,晚自习不上了。”时遥说。
  她在咬字的时候,刻意把重音放在了“小”上,希望以此来消除叶添可能会有的、并不必要的焦虑。
  叶添的声音立即严肃了起来:“伤着哪儿了?严重不严重?”
  “头。”时遥故作冷静道,“说了是小伤,当然不严重。”
  “……”叶添那边听到“头”字时明显地吸了一口气,低声问道:“去医院了没?”
  “去过了,没事。”
  时遥说完听那边毫无反应,感觉如有芒刺在背,心里巴望着这个电话早点结束,可是欠缺先挂掉的勇气,只好接着又说:“做了检查,诊断说是轻微脑震荡,班主任让我回家休息。”
  ……
  那边依然没声,时遥以为信号不好,“喂”了一声。
  “时遥,”电话另一端终于有了声,这是叶添头一次喊时遥全名,弄得她莫名一怵,“——CT诊断没个把小时根本出不来,你老实交代,挂我电话的时候,到底在干什么?”


第21章 
  时遥:……
  叶添正经起来很有律师做派,声音低沉有力,堪称咄咄逼人。他冷笑一声:“长本事了,想在我这儿瞒天过海?要不是晚上不上晚自习,你是不是连这个电话都不会打?”
  时遥心说“不是”,毕竟头顶的泡沫网套总归会出卖自己,早死早超生。但她不好直说,只气恼叶添为什么是律师,黄豆里掺芝麻的话也要一粒一粒分开去听,连一点小小的把柄居然也要抓住来斥责,真是麻烦极了。
  而最诡异的是,她居然有点怕这样的叶添。不是生理恐惧的那种怕,而是手足无措的那种怕,就像幼儿园班里的小男生惹哭了小女生,不知该作何举动挽救危局的惶然心态。
  真是奇了怪了,她为什么要怕叶添不高兴?
  这个问题答案或许不深奥,但时遥脑袋晕,眼下并不适合思考这件事。
  “喂,喂……学校信号不好,”时遥支支吾吾回应,“我先挂了。”
  她这边按下挂断没有几秒,手机又震了起来,时遥盯着那个不断闪烁的名字,心说不如关机好了,正要长按关机键,那边电话自己断了。
  时遥松了口气,这时一条信息跳了进来。
  叶添如同跟她有心理感应似的,道:别跟我玩关机那套。
  时遥想了想,自己又没什么把柄握在叶添手里,从前明明是她单方面压制叶添,现在凭什么他说不关机就不关机?
  这时屏幕提示又有新信息,她点开去看。
  叶添好像冷静了些:发个定位,我现在去接你,别瞎跑。
  时遥这回才真正放下心来,发了定位和一个“OK”的手势过去。
  叶添没有再打电话,时遥发完定位攥着手机坐了一会儿,习惯性去翻看手机里的讲义图片,然后又跟烫着似的把手机搁回了口袋——医生说这两天务必多休息,用脑多了可能留下后遗症,譬如记忆力减退、反应迟钝。
  这实在是很吓人。时遥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她本来就不聪明,再留下个后遗症那就更完蛋了,说不定连职高也考不上。
  她头有点晕,不敢多想,也不敢多看手机,一个人走到了医院的大落地窗前,往下探看出入的人群。这样从上往下俯视,楼下的人好像一只只缓慢挪动的蚂蚁,但橘红色的霞光照在他们身上,又散发出人类特有的曼妙生机。
  不知道叶添会什么时候来,如果出现在人群里,她能不能把他拣出来?
  ——应该是能的,叶添很高,又有孔雀属性,臭美到不行,在人堆里肯定显眼。
  时遥想着想着,自己抿嘴笑了一下。柏思新取完药回来,正巧看到这一幕,走近她道:“笑什么这么开心?”
  时遥转过头,脸上的笑意不自觉地收了回去,又恢复到往常的冰块脸。她没回答柏思新的问题,只是接过柏思新手上的塑料袋,礼貌地对他说谢谢。
  柏思新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失落。他之前向张妍打听时遥的时候,就听她说过时遥性格外冷内热,刚开始比较难亲近。可是从一起打球到现在差不多也有半个月了,柏思新本以为大家已经算是熟人,现在看来,时遥对他仍旧是拒之千里,自己一出现,人家连笑都笑不出来。
  空气顿时有些尴尬,好在这时,柏思新电话响了。学生会找他商量运动会之后的新闻稿和代表发言,准备晚点在会议室碰头,询问他能不能准时到场。
  柏思新犹豫了一会儿。他负责学生会宣传口,平时老师和其他成员考虑到他临近高三,刻意减少了他的工作量,现在运动会不用上课,再不出稿件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你等我一下,先别挂,我核对下时间,”柏思新抬腕看自己的手表,他决定给自己三十秒钟。这三十秒钟里,如果时遥转过脸看他哪怕一眼,他就推掉碰头会,在这里陪她到家人来。
  秒针走完半圈,柏思新沉声回道:“开会在哪个教室?我准时过去。”
  。
  柏思新走后大约又过了二十分钟,叶添急匆匆地出现在了医院的电梯门口。
  时遥站在窗前等得累了,就听从陪同老师的劝导坐在等候座位上发呆。他们所坐的位置正对医院电梯,时遥看着电梯门一关一合,打开的时候很多的面孔从狭窄的入口骤然涌出,大多人脸上都是眉头紧锁,或是面无表情,手上拿着一叠单子,出了电梯就张望附近的指示牌。这样的场景重复几次之后,她等到了叶添。
  叶添还是一身西装,领带是歪着的,素来打理整齐的头发也有些散乱。他气场上与周围其他人有壁,只是眉宇间的担忧无差,甚至看起来还要更凝重些。
  时遥还没跟他打招呼,叶添已经先一步从人群中找出了挂他电话的人。他望见时遥后先是盯着她头顶看了片刻,脸色更加阴沉了。
  时遥预感到今天恐怕不会太好过。但是叶添走到跟前的时候看起来温文尔雅,好像丝毫没有不高兴,他很有礼貌地跟陪同前来的老师作自我介绍:“您好,我是时遥的家属,今天多谢您帮忙照料,能麻烦您简单说下情况吗?”
  老师也很意外,以为时遥家属应该上点年纪,没想到是个年轻小伙。他向叶添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且拿出了检查报告和医生开具的诊断证明,看叶添详细查查阅报告中的每一行字。
  这两人说着,时遥站在旁边,明明事件是围绕她展开的,可这两个人根本就没给她发表意见的机会。看她想插话辩白,叶添及时地撩她一眼:“坐着别动。”
  时遥只好百无聊赖地坐着,等叶添弄清楚了伤情,他彬彬有礼地对陪同老师道谢,邀请他一起吃晚饭,被对方以学校纪律规定为由拒绝了。叶添送走老师,一只手拉住了时遥的手腕,牵着她往门口停车场走。
  时遥还是第一次发现叶添这人有变脸的本事,老师在时他一脸春风和煦,看起来好像一个温柔哥哥。老师一走这人立即脸上变回了阴云密布,好像被人砸了脑袋的是他一样。
  她今天犯怵,心口突突一阵狂跳,说不清楚是被这严肃阵仗吓的还是被叶添的爪子拉的,本着明哲保身态度,决定不主动说话。
  上了车,叶添冷着脸给她扣上安全带,终于理睬了时遥:“想吃什么?”
  “随便,”时遥也摆出同样的冷酷,“我不饿。”
  但她的肚子下一秒就把她给卖了,十分猖獗地“咕”了一声。
  要在以往,叶添绝对会就此事嘲笑她,然而今天没有,他只是专心地开车。
  气氛感人。平时时遥巴不得叶添闭嘴少说几句,免得聒噪得耳边生茧,滋生火气。现在叶添一言不发,时遥却没来由感觉很慌张。
  她被这种罕见的沉默压抑得有些透不过气,伸手打开交通广播的音量键,“只要8888,您买不了吃亏也买不了上当”的广告猝不及防冲击耳膜,台词念得又快又响,重复好几遍之后,被叶添沉着脸关了。
  ……
  时遥看了眼导航,才从医院出来走了两个路口,她却觉得车开了很长的一段路,如果一直就这么赌气下去简直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于是决定给叶添一个台阶:“生气了?”
  叶添淡淡扫她一眼,眼睛又转回了路面。
  时遥很无语,个头将近一米九的人,怎么闹起别扭跟小学生似的,还搞冷战那一套。
  “不说就不说吧。意外事故,我也没打算瞒着你。”时遥说。
  这会儿正是晚高峰,附近是热门商圈,路上堵了个水泄不通,二十分钟也别想开出一百米。叶添看一时半会谁也动弹不了,干脆换了档,松开了踩刹车的脚。
  他侧过身子,面向时遥,语气很冷淡:“过来让我看看伤口。”
  时遥跟叶添斗嘴惯了,听多了叶添的没羞没躁,这次迎面遇上他的祈使语气先是一愣,继而想到今天叶添是真的不高兴,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脑袋凑到了他的跟前。
  天已经擦黑,车里不够亮堂,时遥脑袋上堆着层层叠叠的纱布和网带,就算拿放大镜也别想看出什么来。叶添瞅着绷带处莫名一阵烦躁,他不敢轻易在伤口附近动土,草草看了两眼,一只手动作极轻地托正了时遥的脸,问她:“难受吗?”
  被叶添碰过的脸颊很烫,时遥把头往下低了一点:“还行。”
  “难受也得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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