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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好气儿的捶他肩膀：“我要睡觉了！”

　　　　“给不给惊喜？”

　　　　顾念：“……”

　　　　这简直就是在逼供！

　　　　顾念想干脆翻身不理他，但楚昭阳却攥着她的腰不放。

　　　　实在没办法的时候，干脆就贴上了她的后背。

　　　　“楚昭阳！”顾念又气又无奈的叫。

　　　　“给不给惊喜？”楚昭阳趴在她的耳边，哑声问。

　　　　反正，他是趁机过足了瘾。

　　　　这丫头平时办案子活力十足的，兴许就是白天把体力都耗得差不多了，所以到晚上回来，体力就成了渣渣。

　　　　因此每回，他都没办法过足瘾。

　　　　每次她呼呼大睡，自己却还想要。

　　　　“给给给！”顾念实在是受不了了，“给你惊喜！”

　　　　楚昭阳一高兴，更来了精神。

　　　　“楚昭阳，你骗人！”顾念怒道。

　　　　***

　　　　周一上班，顾念坐在位子上，撑着脑袋，特别惆怅。

　　　　“干嘛呢？一来就没精神？”沈晓曼奇怪的问。

　　　　顾念叹了口气，想到沈晓曼点子多，便说：“我在想，楚昭阳快过生日了，要给他什么惊喜。去年我过生日，他给我准备了那么多，虽然我可能比不过他吧，但也得诚意十足啊。”

　　　　“本来我都给他买了一对袖扣了，特别好看。可谁知被他给发现了，非要问，最后瞒不住，礼物提前曝光了。他又非坚持让我再给他想个惊喜。”顾念两只手按着脑袋，“我真是头发都快要抓没了。”

　　　　“哈哈哈哈！”沈晓曼笑道，“你还是少抓点儿头发吧。免得把自己抓成了个秃子，被楚昭阳嫌弃。”

　　　　“你还笑话我呢！”顾念说着，乖乖的放下了手，“你有什么点子没？”

　　　　沈晓曼转了转眼珠，说：“有是有，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

　　　　顾念现在真是没辙了，病急乱投医，赶紧问：“快说啊！说了再看我敢不敢。”

　　　　沈晓曼左右看看，李少峰他们几个男的都在忙自己的。

　　　　于是她拉过椅子来在顾念身旁坐下，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既然物质上的礼物，你都已经准备了，虽说是被他发现了吧，但这也是准备了啊。就算是再买别的给他，也没什么惊喜可言。”

　　　　顾念点头同意：“我就是这么想的啊。而且本来，我也没打算让他知道我是打算给他过生日的。就是想在当天给他一个惊喜。但现在礼物也被发现了，他也知道了我打算给他过生日。”

　　　　沈晓曼又往顾念身边挪了挪：“所以啊，就得想奇招。”

　　　　顾念眨眨眼，越发期待的看着沈晓曼。

　　　　沈晓曼见她这么纯洁的眼神，真是有点儿不好意思说了。

　　　　“你快说啊，别卖关子了。”顾念扯了扯她，催促。

　　　　沈晓曼清了清嗓子，说：“你就把你自己送给他就行了。”

　　　　顾念：“……”

　　　　她脑中不自觉出现了自己脖子上绑着蝴蝶结，等着楚昭阳拆开的画面。

　　　　太邪恶了！

　　　　“你去商场，买套情。趣内。衣，直接穿给楚昭阳看，至于是不是要来点儿别的情。趣，例如跳段舞，蛋糕抹身啊之类的，你自己考虑。”沈晓曼低声说。

　　　　顾念的脑袋都要炸开了，这画面想想都觉得不好意思啊！

　　　　顾念捂着脸：“你说……你一个连男朋友都没有的，成天脑子里想的什么啊！”

　　　　沈晓曼伸手就去挠顾念的痒：“好啊你，找我给你出主意，现在还笑话我单身狗！”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哈哈哈哈哈……别闹，太痒了啊！”顾念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沈晓曼松了手：“我虽然单身，但我看了不少小黄文啊。”

　　　　顾念：“……”

　　　　“那上面，女主角都是这么跟男主玩儿情。趣的。”沈晓曼说道。

　　　　顾念：“……”

　　　　“我真觉得挺不错的啊，这多惊喜啊！你脸皮这么薄，平时肯定没这么干过。”沈晓曼笑道，“楚昭阳肯定特高兴。”

　　　　顾念：“……”

　　　　“你考虑考虑啊，真的。”沈晓曼笑眯眯的拍拍顾念的肩膀，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了。

　　　　就因为沈晓曼的提议，顾念这一整天总忍不住想到那上头去。

　　　　想到，衣橱里都还放着好些楚昭阳给买的性。感内。衣呢。

　　　　真要穿上给楚昭阳看？

　　　　顾念纠结了一天，晚上下班的时候，跟沈晓曼一起走。

　　　　好在，沈晓曼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

　　　　结果刚出警局大楼，远远地就看见院门口，穆琪珊竟等在那里。

　　　　她穿着外套内搭一件蛋糕连衣裙，看着活泼可爱。

　　　　顾念以为穆琪珊是在这儿等她的，结果走在半路，就见穆琪珊招手叫：“言律！”

　　　　沈晓曼惊讶：“那是谁啊？”

　　　　顾念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

　　　　正好，言律从她的身边走过去，看了她一眼，才又朝穆琪珊走去。

　　　　在言律的身后，顾念看不见他的表情。

正文　238　你愿不愿意抢走她的一切？

　　　　238　你愿不愿意抢走她的一切？

　　　　但穆琪珊却看见了言律满脸的不耐，并不喜欢她来这里找他。

　　　　穆琪珊笑容一僵，原本才调试好的心情又黯了黯。

　　　　她本来想着，今天过来跟言律好好说说。

　　　　他喜欢顾念，没有关系。

　　　　她认个错，两人还在一起，早晚，就能让他忘记顾念，好好地跟她在一起。

　　　　可现在，她却没有这么自信了。

　　　　正想着，言律已经走了过来，表情不悦：“你怎么来了？”

　　　　言律仍记得她发疯的样子，即使现在她打扮的俏丽活泼，仍旧让他觉得恶心。

　　　　“我怎么不能来了？还给你丢人了不成？”穆琪珊不高兴的说，上前一步，就挽住了言律的胳膊，正好朝正走过来的顾念投去挑衅的一眼。

　　　　顾念觉得莫名其妙，穆琪珊挑衅她做什么，她又没想跟她抢言律。

　　　　沈晓曼小声问：“怎么回事？她认识你？”

　　　　顾念勉强点头：“她是我表妹。”

　　　　总不好骗沈晓曼。

　　　　以穆琪珊的性格，就算嚷嚷出与她的关系都不是没可能，还不如直说，免得让沈晓曼误会她有心隐瞒。

　　　　沈晓曼惊得倒抽一口气：“你表妹？那她……她挽着言律的胳膊，这么亲密，怎么……难道她在跟言律谈恋爱？”

　　　　沈晓曼真的觉得信息量太大，她有点儿捋不过来了。

　　　　顾念缓缓点头：“是的吧。”

　　　　沈晓曼瞪大了眼睛，眨了几下，说：“言律他不是喜欢你的吗？”

　　　　言律对顾念的心思，警局上下没有不知道的。

　　　　“怎么又跟你表妹……”关系好乱，沈晓曼默默地脑补了一出爱情伦理阴谋大剧。

　　　　顾念嘴角抽了抽：“你小声点儿，让人听见了。”

　　　　沈晓曼立即瞪着眼睛闭紧了嘴巴，还做了一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

　　　　言律现在很不想让顾念看见他跟穆琪珊一块儿，再说他已经跟穆琪珊分手了，不想跟她纠缠。

　　　　沉着脸就要把胳膊抽。出来。

　　　　可穆琪珊死抓着不放，低声说：“顾念早知道了，你现在撇清关系有用吗？再说，人家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你看，楚昭阳都来接她了。”

　　　　果然，就见楚昭阳从车里下来了。

　　　　之前他的添越就停在路边，穆琪珊在这儿站着，楚昭阳早就看见了，却没有下来打招呼。

　　　　现在见到顾念，这才出来。

　　　　沈晓曼见了，便赶紧提前跟顾念道了再见走了。

　　　　顾念没打算跟穆琪珊和言律打招呼，便朝楚昭阳走了过去。

　　　　可穆琪珊却突然叫道：“姐姐，姐夫。”

　　　　她这一声，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顾念走到楚昭阳的身旁，楚昭阳抬手，骨骼分明的长指穿过她的长发，为她理了理。

　　　　穆琪珊已经走了过来，还拽着言律。

　　　　笑眯眯的，一点儿都不像是之前还在家里大吵过的模样。

　　　　顾念淡淡的朝她点了点头，说：“我们先走了。”

　　　　穆琪珊也没想跟他们多说什么，因此也没阻止。

　　　　直到两人都上了车，穆琪珊才冷冷的对言律说：“别看了，人都走了。”

　　　　此时，下班出来的同事仍旧不少。

　　　　言律表情难看，紧绷着脸，抓着穆琪珊的胳膊，就把她拽上了车。

　　　　沉着满腔的怒气，言律发动车子后，猛的踩住油门就开车冲了出去。

　　　　一直到远离警局，言律找了个可以停车的路边停下。

　　　　“你跑来干什么？”言律质问。

　　　　“我想见你，为什么不能来？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我就只能来警局找你了。”穆琪珊说着说着，就难过了起来，心里特别委屈。

　　　　“我们已经分手了。”言律冷漠的说道。

　　　　穆琪珊僵住，双唇颤颤的：“言律，你一定要这么无情吗？”

　　　　“分手了，就痛痛快快的，你别再来纠缠我。”言律冷声说道，一点儿旧情都不念。

　　　　穆琪珊突然觉得失望极了。

　　　　先前，她抱着多大的希望来的，现在就有多失望。

　　　　“言律，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一丁点儿喜欢过我？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好过，你对我，就连一丝一毫的喜欢都没有吗？”穆琪珊颤声问。

　　　　言律嗤了一声：“没有。你运气好，长的像顾念，身形也像，所以我才会注意到你。如果不是你的身体和你这张脸，你以为我会看上你？”

　　　　穆琪珊颤颤的倒吸了一口气，双拳搁在腿上，紧紧地攥着。

　　　　因为用力，指甲深陷进掌心，在掌心各留下四道月牙似的紫痕。

　　　　可她都不觉得疼。

　　　　心中，只有满满的恨。

　　　　对顾念的恨。

　　　　都是因为顾念，都是顾念的错！

　　　　凭什么，大家都喜欢她？

　　　　就连言律喜欢自己，也是因为顾念。

　　　　凭什么！

　　　　穆琪珊恨得发抖。

　　　　“那天我对顾念说的都是真的，我就是拿你当替身。”言律不顾穆琪珊苍白的脸色，无情的说，“从头到尾，我喜欢的都只是顾念。”

　　　　“因为你这张脸像她，所以每次看你的时候，我都把你想象成顾念。因为你的身形跟她像，一样的身高，一样的体型。所以跟你做的时候，蒙住脸，我就当做我是在要顾念。”

　　　　穆琪珊紧紧地咬着牙，恨不能狠扇言律一巴掌！

　　　　“当初我之所以在你们店外远远地看你，也不是什么不好意思表白。不过就是觉得在那个距离，我好像就是在看顾念。”言律嘲讽的看着穆琪珊满脸的恨意。

　　　　“恨我吗？恨顾念？”言律轻笑一声。

　　　　穆琪珊不说话，但她的眼神和表情，早已说明了一切。

　　　　突然，言律不说话了。

　　　　抿着唇，直勾勾的看着穆琪珊。

　　　　穆琪珊愣住，不知道言律在打算着什么。

　　　　但心中，仍忍不住生出了一丝小小的希冀，或许，言律终究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是喜欢她的。

　　　　终究是能够喜欢上她与顾念的不同。

　　　　但即使如此，穆琪珊另一面的理智也知道，自己不过是在做梦而已。

　　　　接着，便听言律问：“如果你恨顾念，那你想不想取代她？”

　　　　穆琪珊不解的看着他，言律缓缓的抬手，指尖从她的眉心缓缓地往下滑到鼻梁，鼻尖，双唇，下巴。

　　　　而后又向上，轻轻地划过她的脸颊，最终停留在眼角的位置。

　　　　穆琪珊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即使言律的动作轻柔，就像是情。人间的轻。抚。

　　　　可莫名的，她心中却觉得冷。

　　　　仿佛他的指尖带冰，所过之处都让她肌肤僵硬，面带寒颤。

　　　　“完完全全的取代她。”言律问，“她的人生，你羡慕吗？”

　　　　穆琪珊目光闪动。

　　　　怎么会不羡慕？

　　　　有好的工作，更有那么好的男人。

　　　　说实话，如果是楚昭阳和言律同时喜欢她，她也选楚昭阳。

　　　　看穿了她的心思，言律嘴角划过冷笑，目光中的冷意一闪而逝。

　　　　“如果给你机会，成为顾念，她的生活，她的一切，都给你，你愿意吗？以后，楚昭阳就是你的男人，对你一心一意，顾念拥有的，都是你的。”言律缓缓地放轻了声音，蛊惑道，“你既然恨顾念抢走了你的一切，那么，给你个机会，你愿不愿意抢走她的一切？”

　　　　穆琪珊的目光有些朦胧了起来，缓缓过后，才回神。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穆琪珊忐忑的问。

　　　　“你只告诉我，你想不想。”言律问道。

　　　　穆琪珊咬牙垂下目光，想到顾念失去一切，顾念的一切都成为她的。

　　　　这画面，让她的脸颊因兴奋而红了起来。

　　　　突然，脸染上一抹疯狂“咯咯咯咯”的轻笑起来。

正文　239　要你有什么用

　　　　239　要你有什么用

　　　　双唇轻轻地吐出一个字：“想。”

　　　　***

　　　　穆蓝淑和顾念都没有想到，穆蓝淑是跟穆定杰联络的，但来的，却是崔欣眉。

　　　　崔欣眉到达B市，是在三天后。

　　　　崔欣眉来之前谁都没有说，没有跟穆蓝淑和顾念打招呼，直接提着行李便搭乘了北上的火车。

　　　　周四晚上，楚昭阳和顾念回来穆蓝淑这儿，与她一同吃晚餐。

　　　　穆琪珊不在家，顾念问起的时候，穆蓝淑说：“她最近一直没在家吃过饭，这些天都是半夜才回来，一早又走了。我连她的面儿都没照见过。半夜听到关门声，知道是她回来了。早晨还没起床，又听到关门声，知道是她走了。”

　　　　穆蓝淑摆上碗筷，说：“别说照面了，连话都没机会跟她说一句，也不知道她最近到底在忙些什么。”

　　　　“她也没再闹过吧？”顾念问。

　　　　穆蓝淑叹了口气：“见都没见过，又怎么闹呢？希望她在外面别学了一些坏毛病。”

　　　　穆蓝淑担心穆琪珊从小城上来，被都市的繁华迷了眼，自以为已经知道了里面的道道，跟着一些不太好的人，学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现在的失足青年，太多了。

　　　　而且，穆琪珊又不是个稳重的性子，为人太浮躁。

　　　　“回头我让人查查。”楚昭阳说道。

　　　　穆蓝淑点点头，交给楚昭阳做，放心了些。

　　　　“来，吃饭吧。”穆蓝淑说道。

　　　　三人坐下，刚吃了也没几口，家里的门铃就响了。

　　　　“难道是穆琪珊回来了？”顾念猜道。

　　　　“这么早？”穆蓝淑说着，就要起身开门。

　　　　顾念拦住她：“妈你坐着吧，我去开。”

　　　　说着，已经朝门口走过去。

　　　　开门，顾念惊住了。

　　　　站在门口的竟是崔欣眉。

　　　　还提着一大箱行李。

　　　　看着，也不像是要接穆琪珊走的样子，反倒是想在这儿住下似的。

　　　　“舅妈？”顾念惊讶的叫道。

　　　　太过惊讶，都忘了要让崔欣眉先进来。

　　　　崔欣眉一脸风尘仆仆，疲惫不堪的模样。

　　　　她这辈子最远也就是在虞城所属的省内转转，还从来没坐过这么长时间的火车。

　　　　这一路下来，她真的是累的要命。

　　　　她把顾念往屋里一推，就提着箱子挤了进来：“别愣着了，先让我进来再说，没看我拿那么多东西吗？”

　　　　顾念被推的倒退到墙上，看着崔欣眉拖着箱子往里走。

　　　　穆蓝淑还以为自己幻听了，放下筷子出来，惊道：“弟妹，你怎么过来了？”

　　　　见到穆蓝淑，崔欣眉立即沉下了脸，把行李箱往旁边一推：“不是你给定杰打的的电话，说要赶琪珊走吗？”

　　　　穆蓝淑心里骂穆定杰没出息，连自己老婆都管不住，这点儿小事儿都做不好。

　　　　“不是赶，是我这儿庙小，实在是装不下她。她那么看不起她姐，那也就没必要吃喝住都用她姐的了。愿意在B市继续待着，那就自己出去租房子去。要是嫌贵，就回家去。”穆蓝淑冷声说道。

　　　　“你这还不是赶是什么？”崔欣眉扬声说道，唾沫星子都跟着喷了出来。

　　　　这架势，便是要开始骂架了。

　　　　顾念算是知道，穆琪珊那一套是跟谁学的了。

　　　　穆蓝淑瞥了眼那硕。大的行李箱，懒得与崔欣眉再纠缠这种问题，冲崔欣眉挑眉：“你要说是赶，随便。所以，你是来接穆琪珊走的？”

　　　　“当然不是。”崔欣眉一扬下巴，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的态度有什么问题，“你是她姑，怎么好把自己的亲侄女儿往外赶？我是来给琪珊做主的。”

　　　　穆蓝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脑门一鼓一鼓的疼：“那你拎着行李是——”

　　　　“当然是住这儿的了！”崔欣眉说道。

　　　　“我这儿没地方住。”穆蓝淑冷冷的说。

　　　　“怎么没地方住？琪珊原先不就住在顾念的房间吗？我可以委屈点儿，跟琪珊挤挤就行。”崔欣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