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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太规矩-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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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她答。
“别走,我过来找你。”乔以安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又有什么事呢?柳云夕的心不由得揪起来,临近期末了,可别出什么乱子。
不到三分钟,乔以安就到了,还喘着气,一定是小跑过来的。
他一进门就把门关紧了。吓得柳云夕本能地站起来,紧张地看着他。她的反应乔以安并没注意到,他直接走向她,表情很凝重,“你班上上官的父母出车祸了,父亲当场死亡,母亲正在抢救,很危险。”
“啊——”柳云夕惊叫一声,直勾勾地看着乔以安,整个人都傻了。
“这个噩耗要如何告诉她才不会吓到她,不会让她反应激烈,你现在要想好。”乔以安接着说。
“她还有个哥哥在八班。”柳云夕说。
“我知道,宋绍荣去通知宋小玥了。她家很快就有人过来接他们兄妹俩,在她家人过来之前,你要想办法让她接受这个事实,并做好安抚——”
“我做不到!”柳云夕颤声打断他。
“你必须做到!”乔以安丝毫不考虑她的反应,坚决地说,“如果我们不先做好安抚工作,等她家人来硬邦邦地告知灾情,你想象一样,会是什么后果?”
那不就是毫无征兆地当头一棒吗?
“我该怎么做?你教我。”柳云夕求助的看着他。
一百五十一
柳云夕求助的眼神真让乔以安心疼,仿佛灾难不是别人的,而是她的,她不知怎样做才能把上官从灾难中拉出来,不受影响。因为她正把自己当作上官,正替上官痛着撕裂着。她自己都走不出来,如何能安抚一个孩子走出来?
他真想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痕,抱着她,安抚她,因为他懂得此时的她不再是她,而是上官,她的学生——她爱着护着宠着的学生。这么残忍的一件事情偏偏要她这么一个用情至真至纯的人来面对,去解决,干脆把灾难转到她身上得了,就让她一个人面对一个人承受好了。
“云夕——”乔以安轻呼,“时间不多了,你要振作,要想办法——”
“我知道,我知道,我在想,在想怎么开口,怎么说——”柳云夕嘴巴喃喃,眼里蓄满泪水。
“云夕,你不能这样,你这样怎么面对上官,让她来安抚你吗?”乔以安急了。
柳云夕没听见一样,兀自流泪,过一会,突然用力吸一下鼻子,冲乔以安一笑,“好了,我现在就去找她,放心吧,我一定让她像我一样坚强,伤悲不过三分钟。”
乔以安本能地抬手看一下手表,还真没到三分钟,嘴巴一扬,笑了。
柳云夕亲自到学生公寓叫出上官妍儿,把她带到小花园。
“上官,《童年》中的阿廖沙你喜欢吗?”柳云夕问。“你跟我讲讲阿廖沙的苦难吧,我想走捷径。快速了解这本书。”
“好啊,姐姐。”上官欢喜地坐到她旁边。
柳云夕知道她读过不少名著,从她的作文中就看得出来。
“阿廖沙的童年很不幸,三岁丧父,跟随母亲投奔到外祖父家,经常被暴戾的外祖父毒打。两个舅舅为了争家产。把家弄得乌烟瘴气鸡犬不宁……”上官认真地讲着,柳云夕认真地听着。
“后来呢?后来阿廖沙怎样了?是不是自暴自弃自甘堕落?”柳云夕问。
上官奇怪地看着柳云夕,“你真没看?不会吧?”
“我看了,但我想听你讲讲。”柳云夕微笑着。
“后来阿廖沙没有自暴自弃,而是发奋读书,刻苦写作,终于成了俄国的大文豪,就是作者高尔基。”上官接着讲。
“这么说,阿廖沙真的是作者的原形了。你佩服阿廖沙吗?”
“嗯,佩服,还有崇拜。”上官肯定地说。
“如果你是他,或者你跟他有着同样的经历。会怎样呢?”柳云夕问。
“我当然跟他一样,坚强勇敢乐观啦。”上官不假思索。
“海伦?凯勒呢?好像比阿廖沙更不幸,是吧?”
“老师,不幸没有轻重,只有不同,阿廖沙的不幸是阿廖沙的不幸,海伦?凯勒的不幸是海伦?凯勒的不幸。是不同的,但对于当事人都是致命的。”上官说。
柳云夕没想到她对不幸竟有这么深刻地认识,一丝欣慰掠过心头。
“是啊,你说得对,不幸没有轻重,只有不同,任何不幸地降临都是致命的。”柳云夕把上官的手牵起来,放到自己的手中,轻轻地握着,“不知道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在灾难降临时会怎样,是怨恨、痛苦、沉沦,还是像他们一样勇敢地接受一切,顽强地与命运抗争呢。”
“还有很多不屈服于厄运,顽强地与命运抗争的人呢。”上官侧过身子,看着柳云夕,眸光生辉,“比如贝多芬,比如奥斯特洛夫斯基,比如张海迪等等。”
“上官,你读的书真多,老师都要崇拜你了。”柳云夕捏捏她的脸蛋,轻声说。
“老师,你知道张爱玲吗?”上官突然问,“我最崇拜张爱玲了,我的理想就是做一个她那样的人。”
“可我更希望你做一个简?爱那样的人。”柳云夕轻抚她的后脑,无限爱怜,“但是要比她幸福。”
……
一个中午,这一对师生就在小花园里聊名人的苦难,苦难名人的辉煌。不知不觉午休结束的铃声响了,广播里播放着《世界因我而美丽》的音乐,让人精神振奋、热血沸腾。
“走吧,回教室上课。”柳云夕牵起上官,朝出口走去。
她们刚走出小花园,上官头一侧,对着校门口叫道:“舅舅——”
柳云夕心里“咯噔”一下:这么快就来了!
上官已经离开她,朝校门口的两个人跑去了,柳云夕呆呆地立在原地,呆呆地望着她。
她已经上前了,她称作舅舅的人正对她说着什么,旁边那个女的突然抱住了她,她趴在那个女人的怀里,听不见哭声,看不见动作,柳云夕不确定她的状况,但是她相信她一定行,一定不会倒下。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从那女人的怀里出来了,她对舅舅说了什么,舅舅点点头,她便往柳云夕这走过来,步伐有些飘忽,柳云夕很想上去扶她,但是她没有,只在原地含笑看着她,看着她一步步朝自己走来。近了,更近了,她看见她面上的泪痕了,看见她挂着泪痕的脸上绽出了笑容。
她再也忍不住,张开双臂,紧走几步,一把把她搂进怀里。
“妍儿——好样的!”她笑着说。
“老师,谢谢你!我要去医院看妈妈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像阿廖沙,像海伦,像简?爱……”
“妍儿,去吧,妈妈正等着你呢,别让妈妈等急了。”柳云夕松开她,为她整理好零乱的头发。
“我先去叫哥哥,老师再见!”上官努力朝她挤一个笑,一转身走了。
“妍儿,妈妈会没事的,你这么懂事这么乖巧,上帝怎么忍心……”柳云夕想不下去了,一直忍着的泪此时就像决堤的河水一样,奔涌而出。
“柳老师——”有人叫她。
她惊惶抬头,看见上官的舅舅站在面前,正悲苦地望着她,现在两个人目光相遇,他说:“我是妍儿的舅舅,出了这样的事情,只能——”
“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妍儿会健康成长,会有出息的。”她打断他,打消他的顾虑。
他还想说什么,电话响了,“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先。”
柳云夕含笑点头。
“喂——什么?怎么会?不可能!”他对着电话几乎吼起来。
一百五十二
柳云夕看他接电话的情形,猜想一定跟上官的妈妈有关。
果然,他接完电话眼圈就红了,但他尽量忍着,竭力平静地对她说:“妍儿的妈妈没、没抢救过来。孩子以后要你多费心了,老师,我先走了。”
看着他踉跄的背影,柳云夕的泪又来了,一转身看见上官和她哥哥走出教学楼,赶紧擦干眼泪,朝他俩走去。
“老师——”上官迎着她走过来。
她急急上前,把她搂进怀里:“妍儿,老师相信你,你永远都是好样的,都是老师的骄傲,老师等你回来!”
“嗯,老师再见!”上官抽身挽起哥哥走了。
目送他们钻进一辆白色小轿车,目送车子发动起步,缓缓驶出校园,拐一个弯,不见了,她才收回目光。
刚迈上教学区台阶,看见乔以安立在大厅一侧,静静地看着她,她吓一跳,喊着问:“你一直在那里吗?多久了?”
乔以安不回话,直接朝她走过来,近了,仔细审视着她:“一个中午,你的眼泪流了有几公升吧?眼睛又红又肿。”
“遇到这样的事,谁能坦然面对,若无其事?何况是我的学生。”柳云夕轻声说,好像还没缓过来。
“你做得很好,上官的表现比我想象的好多了,都是你疏导有方。”乔以安由衷说道,同时朝她竖起大拇指。
“她本来就很坚强。比我坚强。”柳云夕回道。
“你不止坚强,还很坚韧。就像松柏,一株傲立凌寒中的松柏。”乔以安说。
“我回办公室了。”柳云夕边说边迈腿。
“等等,柳松最近联系你没有?”乔以安叫。
柳松?好大一阵没联系了,他又惹麻烦了吗?柳云夕一个激灵,顿下脚步,望着乔以安:“他怎么啦?跟你联系了?”
“你不知道?他说最近做了一笔生意。大赚了一笔。要请我喝酒呢。”乔以安笑看着她。
“做生意?赚了?请你喝酒?”柳云夕一窜问号扔过来,还没完,“你借钱他了?”
柳松借钱时叮嘱过,不要让柳云夕知道,说是等赚了钱再跟她说,给她一个惊喜。但是他现在已经大赚一笔了,不用隐瞒了。所以他点点头:“嗯,他现在赚了,应该给我利息。”
“赚什么?你知道他借钱干什么吗?”柳云夕音量好高。怒视着他。
“他说屯点年货,紧俏时出手,现在赚了。不是这样吗?”乔以安摸不着头脑。
“你,他找你借钱你就给。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他要做什么生意,没本钱,也应该是找我这个姐姐,怎么找到你那去了。”柳云夕还在生气。
柳云夕的话倒是提醒了他,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包括这种经济关系。都不应该有。
“哦,我忘了,我跟他没关系,没资格帮他,只有你这个姐姐才有资格帮他。”乔以安悻悻地说。
柳云夕才惊觉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了,看他一眼,平复一下情绪,才说:“你不了解他,也不清楚状况,怪不上你,对不起。我代他向你说声‘谢谢’,但是以后,请你不要借钱给他,他都是拿去赌博的,每年不知输掉多少,不然我妈的手术费也不会让你出。”说到这里,她顿一下,看着他接着说:“我妈的事情,也谢谢你,钱,放假前一定还你。”
“你就怕一点钱还不赢吗?我可没找你讨啊。”乔以安一双手往口袋里一插,头低下来,仰视着她,“你那点工资就留着回家过年吧,你还我,年怎么过?再说你妈身体还要调养,手边没钱怎么行。”不等她开口,他又说:“还有,你说柳松借钱是赌博,我答应你以后不借给他,但是你能不能不到他面前揭穿我,因为他不让我告诉你。”
虽然已经不是舅弟了,但他也不想让柳松误会自己是个装不住事的人,出卖他。
柳云夕被他这点小心思逗乐了,小嘴一翘,盯着他说:“不是你告诉我的吗?你叫我撒谎,或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乔以安见她很认真地样子,急了,“不是,反正他也没输,你想办法把钱没收回来,可以装作不知道嘛。”
“没收回来?钱是我的吗?”柳云夕似笑非笑,“还是你赶紧给他追回来吧,乔主任,不速度的话,随时都会装进别人的腰包哦。你又让我装聋作哑,到时这个钱他一辈子都还不上了,看你找谁要去。”
“还不上好,还不上我可以找上门去。”乔以安嘴巴喃喃,忍着笑。
“你到底借了多少钱给他?”柳云夕突然问,看他的眼神有些紧张。
“五,哦,不,三,不,二,对,两万。”乔以安语无伦次。
柳云夕默默看着她,没说话,几秒后,掏出手机,还没操作。
乔以安一把夺过她的手机,讪笑着:“五万,五万,确定。”
五万!?
柳云夕圆瞪双眼,要吃掉他的架势,“你,你害死他了,害惨我了。”手一伸夺回手机,蹬蹬蹬走了,才走几步又猛然回头,把不知所以的乔以安惊一跳,小心地看着她。
“叫他自己还给你吧,我不管。”柳云夕丢下这一句,回身走了,再没回头。
他借的,当然是他还,难道还要找你吗?乔以安一脸浆糊的样子,突然又脑洞大开的样子,冲柳云夕后背叫:“弟债姐还,他还不上,当然找你这个姐姐。”
柳云夕闻声停步,慢慢转身,歪着头看他,大声说:“我的钱要过年!以后的钱要攒嫁妆!冤有头债有主,你找债主吧!”
什么什么?要攒嫁妆?还不如还给我呢,不行,就找你了,让你攒不成嫁妆。
乔以安心里乐开了花。
这是他与袁香竹订婚以来他们聊得最开心的一次,心中的疙瘩郁闷好像一下子都解开疏通了。
正要迈腿,电话来了,拿起一看,正是柳松。
来得真是时候,乔以安盯着屏幕上欢快跳跃的“柳松”两个字,潇洒地按下接听键,慢慢放到耳边,“姐夫——”
PS: 各位亲亲:雨怜荷萍对亲们的热情支持和实物鼓励感激涕零,现郑重告知各位亲,从三月份开始,每日两更,中午13:00为一更,晚23:00为二更。希望亲们能一如既往地支持我鼓励我,再次郑重保证:每日两更,风雨不动!
一百五十三
乔以安才把电话放到耳边,柳松的哭腔就传过来。
“柳松,怎么啦?”他问,心里猜测应该是输钱了。
果然,柳松拖着长调叫一声“姐夫”后,就转到了正题:“我被骗了,钱全没了。”
“被骗了?被谁骗了,怎么骗的?”乔以安有些奇怪了,莫不是赌博时被人出老千了?
“我跟人合伙进了一批山货,今天去取货,合伙人卷着货款跑了,对方不给货,怎么办,姐夫?”柳松哭腔哭调地说。
乔以安头脑立即运作,迅速判断柳松所说的真假,听他声音那么悲惨,不像假的,说不定这次是真的在做生意呢,柳云夕想必是对这个弟弟成见太深吧?
“你别急,慢慢把事情说清楚。”乔以安安抚道。
柳松就边哭边诉,总算把事情讲明白了。
原来他囤货一直都有个合伙人,合作几次后都赚了一些钱,柳松对那合伙人越来越信任放心,这一次的货款全都交到他手上,让他张罗进山货。今天,他按照合伙人的交代,开车过去领货,人家说没有这个单子,再打合伙人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了,才知道被合伙人骗了坑了。
“那合伙人你之前都不认识的吗?”乔以安问。
“认识,我初中同学,一个乡的,他们村离我们村不远。”柳松回答。
“那你可以去他家找他呀。”
“他跑了。不在家,还跟家里人说他不回家过年。现在他家人也找不到他。”柳松哽声说。
看来是真的,柳松确实被同学给坑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帮得上忙吗?”乔以安问,他是真地想帮他。
“我所有的钱都压在这批货上,本来想这单做完可以还你的钱,还可以好好过个年。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了,再想囤货不可能了。只是你的钱恐怕一时还不了了。”柳松说。
“我的钱不着急。家里还好吧?”乔以安问。
“好,妈妈上次手术后恢复得很好,现在都能做很多事情了。她经常说到你呢,你到我们这边过年吧?”柳松又扯到这事上了。
“那就好,那就好,没其他事先挂了,再联系啊。”乔以安急忙把电话挂了,他就怕柳松一会又提起什么“认亲”的事来。
柳云夕啊柳云夕,一个人应该用发展的眼光去看待别人。怎么能用老眼光看柳松呢?事物是发展的,人也是变化的嘛。
看来,乔以安对柳松是深信不疑了。
柳云夕呢,离开乔以安回到办公室后。就想起欧阳交代的事情——找王书敏要回纸条。
可王书敏已经上课去了,得等她下课。
“云夕,班主任手册今天上交,你交了没?”俞维走过来问她,手里拿着手册。
“多亏你提醒,差点忘记。”柳云夕从书架上抽出班主任手册,递给他。“谢谢!”
“不检查一下?全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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