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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太规矩-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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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摘草莓啊,自己摘的新鲜。”乔以安回她,“你会挑选草莓吗?”

    “不会,怎么挑,你教我。”柳云夕问。

    “挑大的熟透的就好了。”乔以安跳下地沟,弯下身子摘了一颗,递到她面前,“看,这样的,饱满、水灵、快红到根上了。”

    这会他倒是忘记自己出来的目的了,全身心都在草莓身上。

    “你说来买草莓,怎么摘起来了?”

    “你跟过来,就摘啰。”乔以安看她一眼,“并且自己摘的味道也不一样。”

    柳云夕立即来了兴致,跟着他下到地沟里,却没想到脚上是高跟鞋,一脚踩下去,跟就陷到泥里,用力一拔,脚出来了,鞋子还在泥里,另一只脚掂着,脚跟不敢落地,这样一来,整个人又像踩高跷一样摇晃起来。幸得乔以安发现及时,反应迅速,扶住了她。不然她准会摔下去,蹭一身泥。

    现在她一双手架在乔以安身上,一只脚腾空,另一只脚掂着,不知如何是好。乔以安目光在附近搜一遍,慢慢松手,让她保持平衡站稳。自己抽身出去,捡回一个蛇皮袋,铺到地埂上,折回来,看她一眼,背过身,躬下腰:“我背你上去。”柳云夕迟疑一会,趴了上去。

    乔以安背起她,走到地埂上,慢慢放她下来。然后捡回她的鞋子,交给她,说:“你不要下去,就站在这等我。”

    可是柳云夕很想下去。她从农村出来,从小就跟土地交道,对土地有着很深的情感,而且一看到土地,她就会想起与爸爸在田地里干活的场景,生动鲜活,虽累,却成了今天温馨甜蜜的回忆。

    要不是冬天,有些寒意,她会赤脚跑下去,像在家乡园子里摘瓜果一样,随意挑选。现在却只能无奈地看着乔以安在地圃间穿梭,还时不时举起一颗草莓馋她。

    不大一会,乔以安就摘了满满的一篓草莓回来了,篓子上的草莓真是新鲜水灵,看着就想吃。柳云夕忍不住伸手拿一颗,往嘴里送去,才送一半,被乔以安抢了过去:“这些都是打过药的,不能吃,要洗过才可以。”

    柳云夕瞪起眼睛看他一会,还是拗不过他,只好乖乖地跟在他后面朝岸上走去。上岸时,乔以安伸出长长的胳膊,一把把她拉上去。

    主家称好称,说:“三斤多一点,就算三斤,九十。”

    “这么贵!”柳云夕叫起来。

    “诺,拿去洗。”乔以安把草莓递给她,嘴巴努向主家摊边的一个水龙头。

    “怎么这么贵呢?”柳云夕洗着草莓,仍惦记着价格。

    是啊,她什么时候吃过这么贵的水果?再看手上的草莓,水灵中透出几分贵气来,竟让她洗得格外小心谨慎,怕亵渎了她们似的。

    乔以安付完钱,跟摊主聊了几句,走过来,拿起一颗往嘴里一塞,“真甜。”又拿起一颗,送到她嘴边,“你尝尝。”柳云夕看着他,关了水龙头,伸手接过,痴看一会,才慢慢送到嘴边,轻咬一口,清甜芬芳的汁水漫过齿间,盈满口腔,真的很甜。

    但与儿时自家的桃子比起来,也不过就是这样了,怎么就这么贵呢?

    “怎么样?”乔以安问。

    “嗯,甜。好吃。”她朝他一笑,嘴巴一张,刚才咬剩下的草莓就进去了。

    回到车上,柳云夕立马拿出手机,拨打刚才的电话。

    通了。有人接了。

    “喂,您好!我是光华学校的柳云夕老师,请问您给我……”

    “你打错了。”不等她说完,对方就把电话挂了。

    柳云夕看着乔以安,“挂了。”

    “再打。”乔以安说。

    无法接通。无法接通。无法接通。

    “别打了,回去查查,看看是哪个家长。”乔以安说。

    “我这有通讯录。”柳云夕说着,就到包里翻找起来。

    这个通讯录是开学不久,家委会会长欧阳雅雅的妈妈做的,里面每个孩子的父母亲电话都有。

    柳云夕对着通讯录,一个个查下去,眼睛都快看花了。

    “没有,这里面没有这个号码。”她说。

    “给那个人发信息。”乔以安看着她。

    “哦,好。”柳云夕应着。

    “吃颗草莓先。”

    一颗草莓已经到了嘴边,柳云夕很自然地张口接住了,接住草莓的嘴巴却不动了,一双眼睛呆呆地看着乔以安。

    原来,他们并没有梳离,一直都是这么默契自然,只是这种默契竟然需要清醒地刻制才不会暴露。

    “快吃啊。”乔以安含笑看着她,一点也不拘束。

    柳云夕慌忙收回目光,鼓起嘴巴咀嚼起来。

    吃完草莓,按照乔以安的提议,柳云夕给那个人发了一条信息:先生您好!因为您的盛情,我现在的处境很不好,希望您能向校方说明,还我清白。万谢!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一百一十六

    就在乔以安和柳云夕跑去圆通查找寄件人时,陆副校到了袁雅竹的办公室。

    袁雅竹突然取消柳云夕赛课资格,虽然有理由,但也让他这个主管教学的副校长有些意外。况且她是在不告知任何行政人员的情况下单方面做出的决定。

    袁雅竹没想到,乔以安没来,他这个副校长倒先来为柳云夕讨公道了。

    所以,陆副校一进办公室,不等他开口,袁雅竹就把事先准备好的应付乔以安的一套话抛了出来。

    “尽管受贿已成事实,也不应该武断取消她的参赛资格。”听完袁雅竹的理由,陆副校慢条斯理地说,“并且这与赛课是两回事,根本不能成为取消她参赛的理由,她行贿,按制度处罚好了,怎么能因为这个剥夺她作为老师的权利呢?”

    “按照光华的制度,老师随意收受家长的礼物礼金,是要警告并留校察看的,礼物太贵重,额度太大,是直接辞退。”袁雅竹说完,拉开抽屉,拿出那个金手镯,递给他。

    “你看看这个手镯,价格你应该能估算出来,她柳云夕该列入何类处罚,你也应该清楚,她还有参赛的必要吗?”

    看着眼前的金手镯,陆副校一时也陷入了沉默。良久,他说:“不管怎么说,光华对她的处罚还没执行,只要她在光华呆一天,这一天她就是光华的老师,就不能剥夺她作为老师的权利。”

    “陆副校,我很理解你求贤若渴的心理,但这个人首先必须要‘贤’不是吗?关于对柳云夕受贿事件的处理,下午行政会再行商讨,她是否继续参赛,也在行政会上决议。”袁雅竹说完直盯着他,眼神告诉他,他再没争取的必要。

    两人对视了几秒钟,陆副校转身走了,到门口时,又折回来,冲袁雅竹说:“我不相信柳老师会受贿。”

    袁雅竹并没接口,只是冷笑一下。

    柳云夕有没有受贿,她只依人证物证判断处理就好了,才不管其中有无曲折隐情,更不用理会陆副校乃至乔以安的质疑,她清楚,他们的质疑无非是变相包庇。这一次,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她辞退柳云夕,就算是破了董事长的规矩,她也再不能留下柳云夕。不知为什么,在她潜意识里,柳云夕就是她的隐患,确切地说,是她家族的隐患。

    此时她婚姻危机焦头烂额,只想快刀斩乱麻,不让琐事缠身,好全力应付赵展煜,挽救婚姻。

    元旦几天,本来袁乔两家是想趁元旦假期好好聚聚,商讨筹备袁香竹和乔以安的婚事。但赵展煜主动请命留在公司值班,为此,乔致远还特意夸了他一番,袁父也心生欢喜,认为女婿有担当有格局。只有袁雅竹明白,他是不愿意回来面对她。

    既然你不回,那我就过去吧。

    所以她带着儿子到了他公司,希望温馨和美的天伦之乐能换回他逐渐行远的心,看在儿子的份上,淡了对她的怨恨,收了离婚的念头。可是就在这几天,竟让之前还存有一丝幻想的她彻底绝望了。

    赵展煜对她已没有半点眷恋甚至是夫妻情分也没有了。即便是面对儿子,他脸上的笑也是强挤出来的。几天来,赵展煜不是呆在公司,就是借故外出应酬,偶尔回家,也只是抱起儿子逗逗,然后到书房里看书上网。虽在一个屋檐下,却仿佛置身于两个世界,根本无法靠近交流。

    袁雅竹几次进到书房,还没开口,就被赵展煜一句“你签了吗”给堵住了,开不了口。

    都说儿子是夫妻间的润滑剂,但是儿子乐乐毕竟还小,不到两岁,又怎么能明白爸爸妈妈之间的事情,赵展煜一句“宝贝,去找妈妈”,他就从他身上滑下来,跑到袁雅竹身边,再不肯离开。

    袁雅竹知道,赵展煜心念已决,是很难挽回了。但是她不想就这样结束自己的婚姻,她坚信他们之间是没有问题的。她还记得他最初提出离婚是在他母亲过世后的第二个月,虽然让她惊了一下,但她并没往心里去,还想:看在你母亲刚过世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却没想到,他一直闹到今天,还在坚持,没有半点退让改变的意思。她也终于明白,一年前的那件事情,已经像一道坎卡在他心里,让他无法逾越。所以赵展煜坚持要离婚,并不是他们婚姻本身有问题,而是他要以这样的方式来惩罚她。

    那件事情她真的就错到不能原谅吗?一年多来,她何尝没有自责过忏悔过?因为那件事情,她忍让了无数次,妥协了无数次,可换来的还是一纸离婚协议。他赵展煜到底想要怎样?难道要她像个罪人一样,带着镣铐向他忏悔,求他赎罪……

    2012年12月13号这个日子就像一个烙印烙进了袁雅竹的生活,也像一个魔咒套在她头上,时刻提醒她,她欠赵展煜的,她这辈子都偿还不了……

    那天,她正和高中几个同学聚会,气氛最热烈的时候,她接到了他弟弟赵展鹏的电话,说他母亲突然晕倒,躺在医院,因为钱不够,医生不肯抢救……她当即打断他,问他怎么不找赵展煜,他说大哥电话打不通,然后几乎是哭着求她,赶快过去交费。她看一眼包间里兴致勃勃的一群同学,回一句“我很忙,走不开”就把电话挂了。

    自从和赵展煜结婚以来,他家那边隔三差五就有人过来借钱,不是盖房子就是办喜事,至亲也就算了,连那三姑八姨也把手伸了过来,没完没了。上个月才借给这个弟弟几万块钱,说是与人合伙做生意,现在又是没钱看病。那个家就像个无底洞,怎么也填不满。袁雅竹早就烦了怒了,现在一个电话过来,就让她过去掏钱,把她当什么,他家的取款机吗?

    袁雅竹搁下电话就进了包间,把赵展煜妈妈躺在医院等着交钱的事抛到一边。不知过了多久,他弟的电话又来了,这次不是要钱,是要她带侄子去见奶奶,奶奶想见孙子。听他语气,情况好像很危急,但袁雅竹心里冷笑着,嘴巴却说:“好,你叫妈等着,我带乐乐过去。”

    “大嫂,你快点。”赵展鹏丢下这句话就没声了。

 一百一十七

    袁雅竹根本就没打算带儿子过去,再说她现在在外面,儿子在外婆家。天气又不是很好,阴冷得很,妈妈是一定不会让她把乐乐带出去的。

    她却没想到,赵展煜的妈妈是因为脑溢血才晕倒,她更没想到,因为送医院时已耽误了最佳救治时间,再加上没有及时交费,又延误了几个小时,等到赵展鹏凑够钱办理入院时,妈妈已经不行了,但她意识是清醒的,不停念着孙子的名字,赵展鹏才打电话给她,叫她带侄子过去。

    之后是什么情形,袁雅竹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她在聚会上喝了很多酒,怎么回家的也不知道,一觉醒来不见赵展煜,手机里好几个妈妈的未接电话,她先拨了赵展煜,没人接听。扔下电话,准备起床去见儿子,妈妈的电话来了,告诉她赵展煜的妈妈昨晚离世了,叫她赶紧回家。

    她当时脑袋“嗡”地一下,有几秒钟失了意识。然后一阵心慌,马上想到昨天他弟弟的两个电话,嘴巴嘟囔:怎么会这样?

    她到家时,厅堂已经贴上了挽联,旁亲也都过来了,进进出出忙着张罗,婆婆躺在厅堂上,身上盖着雪白的床单,两个小姑子趴在床边,哭成了泪人,她没有看见赵展煜,也没有人发现她的到来。

    来时一路上都是慌张害怕,此时看见这副凄凉悲惨的情景,她更是惊恐不安,内心不由一阵懊悔难过,眼圈一红,双腿一软,就扑到了婆婆的身边。

    到这时,两个小姑才发现她的到来。两人一见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收了哀嚎,同时扑向她,又撕又打,嘴巴直骂,“狠毒的女人,你来做什么?滚,你滚,我们赵家没有你这种女人……”

    袁雅竹一时招架不住,脸上和头上被两个小姑狠狠地捶了几下,生生疼得眼泪快掉下来了,等到旁人醒悟过来,把两个小姑子拉开,袁雅竹已经蓬头散发衣衫不整狼狈不堪了。

    灵堂里的打闹终于把赵展煜引了过来,他拨开众人,一把拉起袁雅竹,几乎是拖着她出人群,直接奔向她的车子,把她往车里一塞,冷冷地丢下一句,“你回去,这里不需要你。”便给她一个决绝的背影。

    袁雅竹看见追上来的爸爸拦住了赵展煜,指望爸爸能说服他,让她留下。可是两个人拉扯一会之后,爸爸只朝她这边望了一眼,便和赵展煜一同进了院子。同时,袁雅竹发现,周边已经聚拢了很多人,朝她指指点点,眼神怪异,全然不是平时见到她时的模样。

    到这时,袁雅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件多么严重的错误,后果远不是她所想象的那么简单,最初的害怕紧张化为更大的恐惧不安。她在众人鄙夷谴责的目光中逃离了那个小院——那个她曾经最不愿意踏进的小院。只怕今后,她纵有千百个意愿,也没有办法踏进去了。

    ……

    “咚咚咚——”一阵轻而有力的敲门声将她拉回到现实。

    门口站着乔以安。

    不用说,是为柳云夕而来的。

    果然,乔以安还没坐下,就开口问她:“袁校长,下午行政会上,你准备如何处分柳老师呢?”

    “当然是按照光华的制度处分。”袁雅竹答。

    “哦,我同意。”乔以安说,“希望你能始终贯彻光华的制度,公平公正地对待每一个老师。”

    乔以安的表现倒是让袁雅竹有些意外,他居然不为柳云夕做任何申辩,居然说同意?但是后面那句话明显有所暗示和指向,难道他发现了什么?或者找到了为柳云夕开脱的证据?不可能,人证物证都在她手上,你乔以安纵然有心包庇,她柳云夕纵然有一百张嘴,也不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吧?

    “我会的,乔主任。”她微笑着回应乔以安,目送他离去。

    下午,三楼行政会议室,各领导都到了,唯袁雅竹姗姗来迟。

    期末各项工作商议一致后,袁雅竹正式提出关于对柳云夕受贿一事的处罚意见,“按照光华的制度,柳云夕下学期不能继续留任光华,必须辞退。”

    她的话一出,在座的人除了陆副校和乔以安,都是一脸的惊讶,继而是一阵骚动,有人小声议论起来。

    “高副校,你怎么看?”袁雅竹扫过众人,目光落在高副校身上。

    “诶,这个,我一向主张制度管人,不管对谁,当一视同仁,何况受贿这类事情,关乎光华声誉,尤其不能姑息容忍,我同意袁校长意见。”高副校略一思索,说出这么一番话。

    “宋主任呢?”袁雅竹颔首微笑,接着问宋绍荣。

    宋绍荣虽已听到关于柳云夕受贿的事情,也知道因为这个袁雅竹取消了她的参赛资格,但根本没往深处想,更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因为在光华此类事情见怪不怪,可大可小。虽有禁令,却也只是一种制度一种口号,以至于屡禁不止。多少人肆无忌惮地对于家长的约请照赴不误,财物更是照单全收,却也相安无事。久而久之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只要家长不投诉,你吞下鲸鱼也没事,若有家长投诉,你吃只小虾也会噎着。

    现在柳云夕这个事情只能算她倒霉了,加上她本就是袁雅竹的眼中钉,估计这次很难像之前那么幸运了。

    可不是,袁雅竹上午就迫不及待地取消了她的赛课资格,现在又迫不及待地在行政会上敲定对她的处罚,心思明显写在脸上。

    但是宋绍荣并不想柳云夕离开,他有他的算盘与打算。并且也可趁机卖乔以安一个人情。

    于是他说:“我认为这个处罚对柳老师不太公平,说是按制度处罚,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个制度是怎么回事,即便处罚了,老师们也只会认为是柳云夕倒霉罢了,还很有可能有些老师会不服,会为柳云夕发出不平之音。”

    “我同意宋主任的意见。”陆副校立马接上宋绍荣,“况且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个谜,事实如何,还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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