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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_耳元-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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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和她打过电话的,段秀芳在电话里问她昆明怎么样,好不好玩……她还遗憾自己这辈子都没出去过……
  她这辈子都没出去过……
  就要这样完了……
  她最后一句话还说想见见陆昂呢……
  安安低低耷拉着脑袋。
  *
  将买好的火车票退掉,两人连夜乘当晚的火车回去。
  买不到卧铺,只有硬座。k字头的普快,硬座车厢里挤满了人,安安低着头,仍旧一声不吭。
  火车一路往回疾驰。
  车窗外是无边无际的黑夜。
  车厢里面则亮着灯,人挨着人,就是个菜市场。要坐十个小时,大家各自找乐子。对面的人不戴耳机玩手机游戏,两条腿大喇喇横在中间。旁边一桌则在打扑克,“一对5”,“一对j”……那些吵闹犹如厚重的阴云,沉沉压在头顶,仿佛要从她的太阳穴里面钻进去,她整个脑袋好胀,像有一根针拼命的扎。
  安安脸色苍白,她恍恍惚惚抬头:“陆昂,我头疼。”
  陆昂牵着她的手,带她去车厢衔接处。
  那儿有两个人席地而坐,正抱着膝盖打盹。远离了吵闹,凉凉的风扑面,安安才觉得稍微好受一些。她整个人亦清醒一些。
  对着远处掠过的光影,安安慢吞吞开口:“其实我妈对我挺好的,她也是没办法。”
  陆昂不说话,只静静听安安倾诉。
  车门玻璃上是她瘦削的倒影。
  安安眨了眨眼,继续平静地说:“陆昂,其实我一开始是要被流掉的。”她说着,转头,冲陆昂失神笑了笑。她说:“我爸一直想要男孩,我是第一胎,我妈舍不得。”安安轻笑。
  那笑意淡到泛苦,陆昂沉默的将她搂在怀里。
  “我妈这辈子真是没用,过成这样……”安安低着头,喃喃自语,“不知道她……她以后会不会好……”
  她不过才二十岁,肩膀瘦弱到可怜。陆昂将她搂得更紧了。
  *
  他们是清晨下的火车,到医院时,所有早就结束。
  清晨的医院安安静静,走廊上空空荡荡,只有计超坐在那儿。
  安安之前在火车上就已经接到了计超的电话。
  计超问她,要不要给段秀芳打一支杜冷丁。他又转述,医生说了,这样让人走得好受一点,没太多痛苦。
  安安咬咬牙,说,打吧。
  一针打下去,这条命也就差不多了。
  如今奔到医院,一切果然尘埃落定。
  段秀芳的遗体躺在那儿,不会再睁眼,不会再说话,不会再喊她“安安”。拿掉了一个孩子,她肚子里依旧鼓鼓胀胀,消不掉了,都是瘤子。
  安安呆呆坐在旁边,发懵。
  病床上,母亲的手太干太瘦。安安握在手里,凉凉的,没有温度。
  陆昂替她去办剩下的手续了,计超在旁边。安安面无表情的问他:“我爸呢?”
  “不晓得啊……”计超憨憨摇头。
  “那……”安安顿了顿,问,“那个孩子呢?”——她母亲拼了命生下的孩子呢?
  “医生说是畸形,女孩,生下来就没活成。”
  安安想笑。
  这就是他们心心念念的孩子!
  干巴巴扯了扯嘴角,安安想笑,却一点都笑不出来。看着痛苦离开人世的段秀芳,安安问:“我妈最后说了什么?”
  “阿姨就是喊你的名字,还说疼。”
  疼得她神志最后彻底模糊,却还是在喊女儿的名字。
  安安啊,安安……
  她也想撑着见她一面呢……
  紧抓着段秀芳的手,安安忽然垂泪。
  小时候家里真的好穷,就是靠这双手来养活他们一家。段秀芳在厂里打工,给不了她太多,总是摸安安的脑袋,“我家安安长得好看……”她前几天还用这双手握着她,问安安“那个男的对你怎么样”……
  其实她和天底下所有普通的母亲一样,她希望女儿过得好,她希望女儿过得比自己安稳、幸福,只可惜她一辈子没有逃出牢笼的勇气。
  安安忘不了段秀芳那天在电话里说,我没有去过昆明呢,安安你是个好福气的……
  她的声音艳羡,也真心实意替她开心。
  安安弯下腰,额头死死抵着母亲的手,抵着冰凉的手,还是紧紧握住。
  ……
  安安回了一趟家。
  这个所谓的家被翻得一团乱,抽屉大开,橱门大敞,什么都没了,但凡值钱一点的东西都不见了。
  安国宏跑了。
  一看是个女孩,还是个死婴,他直接跑了。
  如今站在这个乱七八糟的屋子里,看着段秀芳残留在地上的血,干涸在那边,安安忽然出离愤怒!
  那股怒意燃烧着她,她将这个家砸了,彻底砸了!
  厨房碗筷毫不客气捋到地上,客厅桌椅板凳用力掀翻、踹飞,通通砸了!全部砸了!一个不留!她恨到了极致,操起地上的碎玻璃渣朝墙上砸去!
  砰地一声!
  四分五裂。
  再抓起一块玻璃渣,还是使劲往墙上砸……
  一片狼藉里,安安死死攥住手,胳膊努力垂在两侧,才能克制住这种破坏、毁灭、想要找人拼命的冲动。
  她的胸口急剧起伏。
  安安死死咬住唇,一言不发,两眼猩红。
  “安安!安安!”计超担心的要命。
  安安没有回应,就那么直挺挺站在那儿。
  直到陆昂过来。
  他办完了段秀芳和那个婴儿的所有手续,急匆匆赶过来。
  男人的脚步声沉稳,像坚硬的山一样,一步步踏在她的心间,安安还是死死咬着唇。
  她低着头,犟着没动。
  然后,安安被搂进一个熟悉的怀里。
  这个怀里有让她安心的东西。
  陆昂搂着她,安安无力地抵着他的肩膀。
  他们脚底是破碎的碗碟,是掀翻的桌椅,是破碎坍塌的整个世界。
  可有他在,就又能替她撑起一个世界。
  安安揪住他的衣服,她咬牙切齿:“你知道吗,我爸那孙子跑了!他居然跑了!”
  那些绝望而痛苦的眼泪流下来,一点点沁湿了陆昂的t恤。
  那些泪好凉啊,渗进他的血里,钻入他的心底,宛如外面的寒冷。
  在他的怀里,安安终于放声痛哭:“我妈死了,陆昂,我妈死了……”
  紧抿着唇,陆昂无声搂着她。
  *
  安安哭累了,才睡着了一小会儿。
  她昨晚一整夜没阖眼,刚刚疯了似的发泄过后,整个人精疲力竭,再也坚持不住。
  她蜷在那儿,整个人埋在被褥底下。
  外面,陆昂在接罗坤的电话。——知道他今天回来,罗坤要给他接风洗尘,还要商量去彭汉生那儿拿货的事。
  陆昂声音不高,只含糊回答:“晚一点吧,我今天有事。”
  被子底下安安轻轻颤了一颤。
  陆昂挂掉电话,走进房间。
  安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红红的,很肿,衬得她的脸色特别苍白。
  陆昂说:“你再睡一会儿。”他又说:“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安安沉默无言,只扯住他的衣服。
  “我很快回来。”陆昂保证。
  嗫嚅着干裂的嘴唇,安安眼里全是不安:“陆昂,你别再做那些了吧……”她轻声祈求,她还说:“陆昂,你答应过我的,我们要一起去北京。”
  慢慢握着她的手,陆昂说:“我答应过你的。”见安安依旧不松手,陆昂安慰她:“我不去罗坤那儿,我去找刀疤问问。”
  安安这才松开他的衣服。
  *
  张奇伟最近手气奇臭无比。他接连输了好几十把,牌一丢,直接骂骂咧咧出来。见到外面的陆昂,他尴尬顿住了。
  说来丢脸,他实在怕极了陆昂。一看到陆昂,被陆昂狠狠揍过的地方就痛。他打心里发憷。
  挠了挠眉骨的刀疤,张奇伟讨好的笑:“昂哥,今天什么事啊?”
  陆昂一言不发,肩膀松松抵着墙,只眉眼冷漠的盯着他。
  张奇伟迅速明白过来,讪讪解释道:“那女的死可不关我的事啊,要怪只能怪安国宏,是他拿她当挡箭牌,那女的也是倒霉,摊上这么个男人……”
  陆昂仍面无表情。
  张奇伟赶紧表态:“昂哥,我可不敢骗你。”
  陆昂慢慢站直了。阴影下,他的身影高大而鸷冷。
  “找他出来。”
  留下这句话,陆昂沉着脸离开。

☆、第四六章 (补齐)

  安安睁着眼,盯着面前那堵白墙。
  墙上是窗棂投射下的浅浅影子。
  日光缓缓从东往西移;这道浅影便随之一点点偏。仿若无声的画幕,勾勒出时间的具体形状。
  蜷在被子里;安安露出小半张脸,一动不动。
  自从陆昂出去了,她便一直维持这个姿势;没动过。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晕晕乎乎;发懵、发呆。
  目光无神往下。
  床头柜上是陆昂临走前搁在那儿的一杯热水。
  热气氤氲,逐渐变凉。
  他却依旧没回来。
  这个认知真令人煎熬。
  安安将脸埋进被子里。
  那里面是他的气息;雄浑,凶悍,这让她好过一些。
  日头往西又沉了一沉;窗棂的浅影就快要看不见了,外面终于有人开门。吱呀一声;很轻的动静。安安动了一动;迅速坐起来。
  窗外,淡淡余晖里,陆昂正在关门。
  他背对着她;肩背平直。
  安安忽然还是想哭。
  坐在那儿,她鼻子酸酸的,视线只傻傻跟着这个男人移动。
  陆昂走过院子,走进堂屋,再走进卧室——
  四目相接,陆昂说:“吵醒你了?”
  “没。”
  安安摇头。
  “睡不着。”
  仰面,注视陆昂,她如实告知:“陆昂,我想等你回来。”
  她不安,她惶恐,她深深依赖着他。
  陆昂走过来,坐在床边。
  安安便揪住他的衣角,和先前他离开时一模一样。
  死死揪住,不愿松手。
  这种依赖浸入骨髓,再也戒不掉。
  他是她的毒,他也是她的药。
  陆昂抱住安安。
  他说:“我忙完了,肯定会回来找你。”
  他答应过她的。
  “所以……别等我。”
  “但是陆昂,”安安看着他,说,“我很怕。”
  她怕他回不来,她怕他一离开,就会永远消失。
  就像那天她才和段秀芳打过电话,母女俩还闲聊着,结果一眨眼,什么都没了。
  只剩下冷冰冰的尸体,不会动,不会睁眼,更不再说话。
  她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不会再回来。
  想到段秀芳,安安轻轻颤了颤。
  埋下头,闷在陆昂怀里,她还是轻声祈求:“陆昂,别做了吧……”
  *
  段秀芳的遗体是第二天火化的。
  因为安国宏烂赌,欠下一屁股债,家里早就没有亲戚来往。段秀芳的丧事亦办得格外简单。这边有些人会讲究土葬,说是入土为安,可安安不愿意。
  段秀芳生前遭了那么多罪,死了还留下一肚子瘤子,埋进土里怎么能安?
  不如烧了,一了百了。
  如今段秀芳躺在水晶棺里,闭着眼,面容难得安详。她身上的衣服是安安替她换的。不是寻常的那种大红色寿衣。那种寿衣很老气,安安嫌丑,她自己去商场,买的漂亮的上装和裙子。
  上装是松软的毛衣,底下是长裙,脚上是双黑色皮鞋。
  段秀芳肚子太大了,这样可以挡一挡,让她走得更为体面。
  将裙摆抻抻平,安安拿了一张条凳坐在她旁边,打开手边的化妆包。
  空空的灵堂里,她跟段秀芳说话:“妈,我给你化个妆。”
  可没有人回应。
  也不会再有人回应。
  安安默然垂下眼,开始给段秀芳化妆。
  她这个妈啊,一辈子没化过妆,一辈子没穿过好衣服。
  临走了,她不想段秀芳遗憾。
  *
  陆昂半蹲在外面,拆了一刀纸钱。拿打火机点燃了,丢进火盆里。
  计超也早早过来帮忙,他连夜叠了好多元宝,如今拎在手里。
  看到陆昂,计超总有些害怕,他缩了缩脖子。
  陆昂反倒问他:“你是计超?”
  计超点点头。想了想,他嗫嚅着,对陆昂说:“你以后要对安安好一点。”
  陆昂扭头,打量这个默默帮忙的傻小子。
  迎着陆昂的视线,计超虚张声势:“你要是对她不好,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他说着,挥了挥拳头。
  陆昂就笑了。又丢进去几张纸钱,拿火棍挑了一挑。火焰迅速窜起来,燎出一大片烟子。半眯起眼,陆昂说:“你喜欢安安?”
  “……嗯。”计超涨红着脸承认。
  陆昂停下手里的动作,转眸,注视计超,“如果我以后没法陪着安安,没法再对她好,你也要对安安好。”
  “那不用你操心。”计超立刻表明态度。
  眼前的少年有一股耿直的憨傻,陆昂低下眼,还是笑。
  *
  安安这次化的格外认真。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有些不耐烦了,过来催促了好几遍,安安都没搭理。
  她选的是温婉柔和的色系,很衬段秀芳。
  其实段秀芳眉眼长得很好看,不逊于安安,只不过因为常年的生活压迫,早早失去了神采。如今死亡的惨白被化妆品涂抹过去,水晶棺里的人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最后一道工序,安安将豆沙色的口红抹在指腹,她弯下腰,在母亲的唇上仔细擦匀。
  随着这道颜色的润色,水晶棺里的人,彻底新生。
  安安直起身,最后一次端详母亲。
  白色的松软毛衣,灰色的毛呢长裙,还有温婉的妆容。
  她的双手搁在身侧。
  安安伸出手,亦是最后一次握住自己的母亲。
  寒意彻骨,安安并没有松开,她只是紧紧握住。
  “妈。”她喊了一声,眼眶有些热。安安撇开脸。灵堂门口烟熏火燎,陆昂正替她烧纸。安安又转过头来,告诉段秀芳:“妈,就是他。——你女婿。”
  “他对我很好。”安安最后说,“妈,你安心去吧。”
  殡仪馆的人将段秀芳推进去,安安站在陆昂身边,被陆昂牵在手里。
  暖意从他的指尖度过来,安安今天没有再哭。
  有他在,她就心安。
  *
  等了大半个小时,一切终于结束。
  工作人员在喊“3号,3号”,安安是3号,她走到门边。
  从里面推出来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盒子正中央,镶嵌着段秀芳年轻时的照片。
  眉眼清亮,笑意娟秀。
  与她对视一眼,安安抱起骨灰盒,紧紧跟在陆昂身边。
  陵园在山上,陆昂送安安上山。
  墓地是昨天陆昂过来挑好的。
  至于墓碑,则是按照安安的意思,没有刻安国宏的名字——她实在恶心透了那个人,眼不见为净。
  骨灰盒盖着红绸小心翼翼放进去,安安跪在前面,认认真真磕了三个头。
  一切严肃而静谧,忽然,身后有人嘻嘻哈哈闹着放炮仗,嘣的一声嗖嗖往上窜,在头顶狠狠炸开。耳膜震得痛,安安皱眉,回头——
  她慢慢僵在那儿。
  只见罗坤撑着拐杖一瘸一拐,带着几个马仔来了。视线扫过去,连罗运华这个老家伙都在。安安僵了一僵,站起来,下意识往陆昂身后站。
  自从和陆昂在一起,安安已经很久没遇到罗坤了,可骨子里对他的忌惮一直都在。
  “昂哥。”罗坤点点下巴,打招呼。
  他拄拐杖不方便,爬台阶格外吃力,得拐棍用力撑住,再搬另一条腿上来。陆昂走下去,说:“你怎么来了?”说着,他看了眼后面的罗运华。
  罗运华呵呵一笑。
  他和陆昂的梁子深着呢,现在只要面上过得去就行。
  罗坤客套:“听说小昂嫂家里出了事,所以带兄弟们过来帮忙。”
  “已经差不多了。”陆昂淡淡回道。
  罗坤往他身后看过去,对安安说:“小昂嫂,节哀啊。”
  面对罗坤,安安始终紧张。那种腰间被掐的青紫痛楚,还有计超被揍的阴影重新涌上心头……扯着嘴角勉强笑了笑,她干巴巴喊他:“罗哥。”
  陆昂不动声色,只示意罗坤:“你别麻烦了,我们下去说话。”
  拂了拂后面台阶上的安安,罗坤说:“行。”
  “小陆真是疼女人啊……”罗运华意味深长的开口,他还要继续挑拨什么,一对上陆昂面无表情的凶狠,他讪讪噤声了。
  陆昂不怕死。在缅甸见到陆昂毫不犹豫扣下扳机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罗运华现在不想找不痛快。
  沉沉转过脸,陆昂往台阶底下走。
  罗坤跟过去。
  罗运华哼哼两声,也不得不跟过去。
  *
  段秀芳的墓地随着他们的离开而重新安静,安安站在台阶上面,紧抿着唇,冷眼打量这一群人。
  唯独视线经过陆昂,她慢慢低下头。
  *
  底下有一个茶馆,罗坤走累了,一屁股坐下来歇脚。
  点了一根烟,他朝罗运华努努嘴,凑到陆昂身边,安抚道:“昂哥,你别跟这个老东西生气!”他又解释:“最近风声有点紧。白爷这条线原本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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