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飞剑记-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锋棱棱爪牙张利势,精炯炯眼目放豪光。

  雄纠纠吼声振山岳,威凛凛杀气逼穹苍。

  奔腾腾人称角而翼,猛烈烈今作兽中王。

  勇哮哮冯妇不可搏,烈轰轰仙子未曾降。

  那虎正奔入城中,将欲择人而食,四下并无个人踪。望见了纯阳子,只说是好惹的,就张开牙爪有吞噬之意。好个纯阳子,不慌不忙,遂就鞘中拔出一雌剑,望前挥去。那剑呵,活喇喇就把白额虎当头一劈,分为两半,那剑复飞入鞘中。城里城外百姓看见那虎被斩,遂家家户户开了门户,争看那个虎儿。一见了纯阳子,皆道:“此道人非凡夫也。”皆罗拜于地。纯阳子道:“吾吕纯阳也,斩此虎救尔生灵。”遂遁身而去。只见永宁百姓,见了的,则说好一个神仙;不曾见的,则说我无缘,不曾看得一看。嘈嘈杂杂,此也不在话下。

  却说纯阳子又驾了一朵祥云,径到衡山真寂观,以为雌雄二剑一斩长蛟一斩白虎,恐锋铓俱钝,遂临吻淬之。有一道士侯用晦问道:“先生此剑何所用?”纯阳子道:“世上一切不平事,以此去之。”侯见纯阳子丰姿绝俗,心窃异之,乃以酒果召饮。既而问道:“先生道貌清高,恐非风尘中人。”纯阳子道:“且剧饮,无相穷诘。”既辞,却以箸头书剑诗一首于壁。诗曰:

  欲整锋铓敢惮劳,凌晨开匣玉龙嗥。

  手中气概冰三尺,石上精神蛇一条。

  好血默随流水尽,凶豪今逐渍痕销。

  削平浮世不平事,与尔相将上九霄。

  题毕,初见若无字,而墨迹灿然透出壁后。侯大惊再拜,因问剑法。纯阳子道:“有道剑有法剑,道剑则出入无形,法剑则以术治之者,此俗眼所共见,第能除妖去祟耳。”侯曰:“此真仙之言也,愿闻姓氏。”纯阳子道:“吾吕公也。”言讫,因掷剑于空中,随之而去。 
第五回 吕纯阳宿白牡丹 纯阳飞剑斩黄龙

 

  却说纯阳子一日来至金陵地方,驾着云蹑着雾,自由自在,迤逦而行。正行之际,猛听得一派歌声,宛转清亮,遂拔开云头望下瞧着,只见百花巷里一所花园,花园之内一个闺女领着几个丫鬟行歌互答。原来这个闺女看见花园之内,百草排芽,是花开放,绿的是柳,红的是桃,紫的是杏,白的是李,烂烂熳熳的是芍药,芳芳菲菲的是海棠,艳艳冶冶的是山茶,妖妖烧饶的是牡丹,春色撩人,不觉的唱个旧词儿。说道:“二九佳人进花园,手扯花枝泪涟涟。花开花谢年年有,人老何曾再少年。”又说道:“去年今日此园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只愁容易老,桃花依旧笑春风。”闺女歌罢,内中就有个知趣的丫头即接着唱个:“可叹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寸金使尽金还在,过去光阴哪里寻。”天下事,有个知趣的,就有个不知趣的,那不知趣的就唱道:“十三十四正当时,只我十八十九婚姻迟。二十三十容貌退,衾寒枕冷哪得知。”纯阳子所得这些歌儿,说道:“小鬼头春心动也。”此时纯阳子初做神仙,心中还拿不定些,就按下云头,落在花园之内。

  纯阳子本是标致,再加变上了一变,越加齐整,真个是潘安之貌,子建之才,纵是个铁石人也意惹情牵了。你看他,头戴的紫薇折角巾,身穿着佛头青绉纱直裰,脚穿的白绫暑袜,并三箱的绿缎履儿,竟迎着那闺女儿求见。那个女孩儿家,脸儿薄薄的,羞的赤脸通红,扭转个身子儿,移着金莲步便走。好个纯阳子,有偷花的手段,有窃玉的风流。装着几步的俏步儿,赶上前去赔一个小心。叫声:“小娘子,小生唱一个偌儿。”那闺女没奈何,也自回了一拜。纯阳子遂问道:“小娘子玩春乎?”那闺女带着恼头儿说道:“君子,你既读孔圣之书,岂不达周公之礼,怎么无故擅入人家?”纯阳子故意的赔个小心,说道:“在下不足,忝是黉门中一个秀才。适才有几位放荡窗友,拉我们到勾栏之中去耍子。是我怕宗师访出来饮酒宿娼,有亏行止,不便前程,因此上回避我那些窗友,不觉的擅入花园。搪突之罪,望乞容恕。”那闺女说道:“既是如此”,叫丫头过来,“你送着这位相公到书房中回避一会罢。”那女孩儿遂抽身先回。哪晓着这些丫鬟听着这秀才唆拨,到不领他到书房里去,反又领他到卧房儿里面来。这个女孩儿恰进了卧房,一见着这个秀才,心下就十分不悦。纯阳子从容说道:“小生一介儒流,幸接丰采,此三生有幸。今日小娘子若容侍立妆台,小生当以心报。”闺女道:“君子差矣。男女授受不亲,礼也。今日若教苟合,倘后日事露,玷辱家谱,我母亲以我为何如人?”那些丫鬟们皆是帮衬的,乃说道:“青春易老,贵客难逢。今日秀才既来在此,老夫人又不在家,何不握雨携云,岂可辜负此佳遇。”

  这女孩儿家一则是早年丧了父亲,母亲娇养了些,二则是这几日母亲往王姨娘家嬉耍去了,三则是禁不得那个秀才的温存,四则是吃亏了这些丫头们撺掇,就输了个口,说道:“妾乃千金之体,君子苦苦恋我,勿使我有白头吟可矣。”纯阳子道:“小娘子今肯见怜,小生敢不以心报。”那闺女又说道:“妾乃半吐海棠,初发芙蓉,娇姿未惯风和雨,分付东君好护持。”纯阳子道:“小生自有软软款款的手段,从从容容的家数。”

  于是那几个知趣的丫头,就把门儿关上,各自散去。正是与人方便自己方便。纯阳子就与那个闺女携云握雨,倚翠偎红,睡了一晚。此正是:被翻红浪鸳鸯戏,花吐清香蛱蝶寻。女貌郎才真可羡,春宵一刻抵千金。自后日去夜来,暗来明去,颇觉的稔厚了。

  却说那闺女的母亲在王姨娘家里归来,哪晓得这一段的情。故只见女儿家容貌日日觉的消瘦,朱唇儿渐渐淡,粉脸渐渐黄。为母的看见,心下不忍。只见明日是个七月初一日,母亲说道:“女儿,你今夜早些安歇罢,明日是个初一日,我和你到南门外各庙里去进一炷香。进了香时节,我和你到长干寺里去听一会和尚们讲经说法,散一散闷儿来。”

  果然是到了明日,两乘轿子出了南门,进了各庙里,拈香已毕,遂投长干寺而去。只见长干寺里,正在擂鼓撞钟,法师升座说经,四众人等听讲。彼时,这法师说经说得妙上之妙,玄中之玄,天花乱坠,地拥金莲,哪个人儿不快活?歇一会儿,香尽经完,法师下座,看见了这个女子容貌消瘦,问道:“这一位女施主贵姓,还是哪家的?”只见那母亲向前下拜,说道:“弟子姓白,这是弟子的小女,小名叫做白牡丹。”法师道:“他面上却有邪气。”白氏母道:“邪气敢害人么?”法师道:“这条命多则一个月,少则半个月。”白氏母道:“望法帅爷爷见怜,和我救他一救。”法师道:“你回去问她夜晚间可有些甚么形迹,你再来回我的话,我却好下手救他。”

  白氏母回转家门,把个女孩儿细盘了一遍。此时女儿要命,也只得把个前缘后故细说了一遍。白氏母道:“这分明是妖邪了。”

  明日再到长干寺,见了法师,把女儿的前项事情也自对法师细细的说了。法师道:“善菩萨,你来,我教你一段工夫。”如此如此。白氏母领了法师的言语,归来对着女孩儿道:“那法师教你救命的工夫,要如此如此,你可记着!”这女儿紧记在心。

  果然是二更时分,那秀才仍旧的来与着白氏交媾,用着九浅十深之法,款款的消耍。这女儿依着母亲的教法,如此如此,把那纯阳子激得爆跳起来。原来吕纯阳人人说他酒色财气俱全,其实的全无此事。这场事分明不是贪花,只是采阴补阳之术,岂晓得这个法师打破了他的机关,教那女子到交合之时谨溜头处,用手指头在腰肋之下点他一点,用牙跟儿咬住他的口唇,吸了两吸,到把他的丹田至宝卸到阴户之中,这岂不是非徒无益,而又害之?故此纯阳子激得个爆跳起来,就拔出鞘中雄剑,来斩这个白氏之女。这女儿却慌了,连忙双膝儿跪着,叫道:“君子饶命!饶命!这却非干我事,是长干寺里一个法师叫我这等这等。”那纯子听得此语,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就挥剑到长干寺去斩取那个法师。

  原来那个法师,又不是等闲的,是个黄龙禅师,极大智慧,极大法力。纯阳子将那口宝剑飞起径,奔禅师身上,那禅师喝道:“孽畜,不得无礼!”用手一指,那剑遂插在左边地上。纯阳子看见那口雄剑不回来,急忙又丢起个雌剑,径奔长干寺中。黄龙又用手一指,那雌剑又插在右边地上。

  纯阳子看见两口宝剑不来,却自慌了,驾云就走。黄龙将手一指,把个纯阳子一个筋斗,就相似那鹞子翻身翻将下来。纯阳子只得转身望黄龙便拜,说道:“小仙们是钟离云房徒弟,适间不揣,飞二剑戏侮,望慈悲见恕。”黄龙道:“我也肯慈悲你,你却不肯慈悲别人。”纯阳子道:“今后晓得慈悲了。”黄龙道:“你身上穿的甚么?”纯阳子道:“是件纳头。”黄龙道:“可知是件纳头!你既穿了纳头,行如闺女,坐像病夫,眼不观淫色,耳不听淫声,才叫做个纳头,焉得这等贪爱色欲?”纯阳子道:“这个是我道心未定,从今以后改过前非,万望老师还我两口宝剑罢。”黄龙道:“我闻得火龙真人以雌雄二剑付汝,一断色欲,二断贪嗔,三断烦恼,且嘱咐你除妖则可,杀人则不可。我乃释氏正脉,汝且欲挥剑斩我,若还你剑来,你岂不伤害别人?”纯阳子道:“某今知靠,再不敢伤人了。”黄龙道:“这两口剑,留一口雄的在我山门上与我护法,雌的还你罢。”

  纯阳子领了黄龙之言,走向前去,拔出雌剑,拿在手中。黄龙道:“剑便还你,还不是这等佩法。”纯阳子道:“又怎么个佩法?”黄龙道:“你当日行凶,剑插于腰股之间,分为左右,今日这口剑却要你佩在背脊之上。要斩他人,拔出鞘来,先从你项下经过,斩妖诛邪,听你所用,如要伤人,先伤你自己。”纯阳子道:“谨如命。”故此叫做个洞宾背剑。

  纯阳子得了这口剑,又说道:“弟子没有丹田之宝,不能飞升,望老师再指教一番。”黄龙道:“我教你:到龙江关叫船,一百二十里水路,径到仪真县;仪真县七十里水路,径到扬州府;扬州府叫船,一百二十里水路,径到高邮州。到了高邮,不要去了,你就在那个地方寻个处所,养阳九年,功成行满,方可以游蓬莱,朝玉京也。”

  言未毕,只见白氏母领了女儿白牡丹,来至寺中拜谢这个法师。彼时,白牡丹夺了仙人的至宝,就如那燋土转润,枯槁回春,一点红润润的樱桃唇,一团白盈盈的梨花面,越加俊俏,越加精神。纯阳子见了,十分大怒,说道:“我未曾采你的阴精,你先夺去我阳宝。好了你,亏了我!”黄龙劝解说道:“你两人交股而睡,贴胸而寝,可把那是非尽付东流水,莫将恩爱反为仇。”白氏母遂领着其女,辞别黄龙回归,不在话下。

  纯阳子既得了一口雌剑,又得了阳去所,亦自拜谢黄龙而去。一路买船去到高邮地方,左顾右盼,寻得一个去所。则见:水光湛湛,山顶峨峨。山峨峨犹如卓笔列笋,水湛湛绝似绕带拖罗。黛色参天,见无数乔松茂密;清标带露,看许多老桧婆娑。地颇似蓬莱,未有尘嚣纷沓至;路不邻市井,却无车马往来过。此可以建扬子之宅,此可以住安乐之窝;此可以构诸葛之庐,此可以成考槃之阿。

  正是:

  地静俗人少,林幽绿荫多。

  山禽时对语,乐意自相和。

  纯阳子遂从此处构了一所茅庵,打扫的干干净净,坐一个蒲团,安一副关屏,烧一炷柏子香,日复日,月复月,息精息气,息神息思。早上金鸡啼罢之时,红烂烂日光正上,就对着那一轮日头,吸着些日精。晚来金乌欲坠,宿鸟投林,只见那一轮明月,团团高海角,渐渐出云衢,就对着那一轮皓月,吞着些月蝉。又到四更之际,夜气清明,露华融液,那是清冽寒凉之气,叫作沆瀣之气,就餐那沆瀣之气。

  纯阳子如此做工夫,并无间断。尝作有《渔父词》四首:

  其一云:

  卯酉门中作用时,赤龙时□玉清池。云薄薄,雨微微,看取娇容露雪肌。

  其二云:

  子午常餐日月精,玄关门户启还扃。长如此,过平生,且把阴阳仔细烹。

  其三云:

  会合都从戊己家,金铅水汞莫须夸。只如此,结丹砂,反复阴阳色转华。

  其四云:

  闭目寻真真自归,玄珠一颗出辉辉。终日玩,莫抛离,免使阎王遣使追。

  纯阳子精心修养,日新月盛。紫芝草荣枯了数番,也不问年新年旧;碧桃花开谢了几度,竟未知春去春来。不觉的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奄忽之间就是九年了。纯阳子养阳九年,才得个丹田至宝如前完固,如前充溢。怎么阳去了要养?养阳必要九年?盖阳气轻清,阴气重浊,仙子完了那阳精,自然能飞升,所以阳去了就要养转。养阳又必要九年者,盖九乃阳数。纯阳子先年与白牡丹交合,被他夺去了那些至宝,毕竟要养着九年,才返本还原得,若只是养八年,也不济事。此正是一旦泄之有余,千日修之不足。

  纯阳子此时既复了本原,仙骨充盛,即能飞升,就离了高邮地方。高邮地方至今有个洞宾养阳观古迹。此却不题,且看他遨游世界,度化众生何如,下面分解。 
第六回 纯阳子卖梳货墨 纯阳踏石并化钱

 

  纯阳子一日游武昌,扮一客商,鬻敝木梳子,索价三千钱。自西门卖过东门,人皆道此梳子一文钱不值。又自南门卖过北门,人皆道此梳子半分银不值。往来者三日,并无一人还价。纯阳子乃行至天心桥上,俄有一老媪行乞,年八十余,背伛偻,足龙钟,短发如雪,两鬓蓬松,沿街叫化,声不绝口。纯阳子招之进前,问道:“婆子老矣?”媪曰:“今年八十七岁。”纯阳子道:“汝短发潇潇,白如柳絮,何不梳而理之?”媪道:“无梳。”纯阳子道:“来,吾为汝理之。”乃以其所卖之梳,亲为理发。岂知这个梳子有些妙处,梳一梳,老媪的发长少许,又黑少许。再梳一梳,老媪的发又长少许,又黑少许,只见随梳随长,随长随黑。始焉这个婆子白鬓飞蓬,既焉这个婆子鬒发委地,八九十岁的者妇,亦作十七八岁的娇蛾。你说这桩事奇异不奇异?但见天心桥的百姓一传二,二传三,三传四,四传五,传来传去,正是:山中仙子施玄术,路上行人口似飞。

  须臾之间,就引得城里城外之人蜂屯蚁聚,尽聚在天心桥来,大家争买其梳,一人道:“客官,将梳儿卖与我,我出得一万钱。”一人道:“客官,将梳儿卖与我,我出得五万钱。”又一人道:“客官,他们的价钱都还少了。若梳儿卖与我,我出得十万钱。”又一人道:“客官,他十万钱儿也是少的。若梳儿卖与我,放出得二十万钱。”纯阳子笑道:“吾货一敝梳,索价三千钱,吾岂无意?而千万人中竟无超卓之见,怎可以语道。吾非别人,乃吕洞宾也!世人竟慕见吾,既见吾,而不能识,虽慕何益?”乃投其梳于天心桥下。只见那梳子在水中滚了一滚,遂变成一个苍龙飞去。纯阳子与其媪亦不复见焉。众皆惊叹而散。既而纯阳子又游汴州,扮作个货墨之客。将一幅红帛写着十个字的招牌,说道:“清烟称上品,高价重龙宾。”每墨一笏,仅寸余,要五千钱才卖。有一等轻薄之徒,说道:“你这个客人高抬时价,此一块墨卖五十个钱足矣。”纯阳子但道:“你这个君子,买不买由你,卖不卖由我。我这一笏墨说定要五千钱,就是四千四百九十九文,也是卖不成的。”时有一人姓王名宠,说道:“墨小而价高,得无意乎?”乃以钱五千求一笏。既归家中,父亲诟骂,骂道:“成家之子,积粪如积金。败家之子,用金如用粪。这不肖儿子,买一寸之墨,就去钱半万,何如此看得钱轻?”遂持杖打着这个儿子。左邻右舍再三劝免。王生被父亲打骂,无如之奈,只得就寝。时至半夜,忽闻扣户之声。王宠启视之,乃卖墨客也。对王生道:“闻得你买了我的墨,令尊十分打骂。我今以钱付还,勿累尔受责。”遂以钱五千还之。王宠道:“做过的交易,岂有反悔之理?”纯阳子道:“这也不打紧。”王宠道:“既如此,待我取原墨奉还。”纯阳子道:“不消得。那一笏墨贻累足下受打,奉送你罢。”却又在袖子里面取墨一笏出来,说道:“此还有一笏相奉足下,凑成两笏。”王宠不敢受,纯阳子再三强之使受。王宠道:“既如此,明日当以物酬谢。”纯阳子遂辞去。

  及晓,王宠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