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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凉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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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安忙把拖把在他身前一横,大喊:“停,停,停!”

    他停住,低头看着她,她头上裹了一条红丝巾,经纬里织着金色丝线,露出饱满的额头和白晳的耳廓,身上穿了一条家居裙子,这样一副打扮象极了维族的女子,却比西北女子精致多了。

    眼睛一热,心里也跟着热起来。

    他掩饰了一下,努努嘴巴,问道:“不继续了?”

    陈安瞪了他一眼,然后用拖把头在他身前地上画了一个圈圈,她用小手一指:“你,进去,不许出来!”

    钟立维哈哈大笑,拿眼角斜她:“切,我小时玩剩下的,亏你还记得!”

    陈安愣了愣,他玩剩下的?记忆似是而非,有些模糊。

    他提醒她:“你忘了,我们胡同口姓谢那混小子,他没事老截你,我就画圈圈教训他……”

    记忆仿佛一下子复苏,陈安突然想起来了。

    那年她上没上小学忘了,就记得奶奶给她买了条漂亮的小裙子,浅浅的翠绿色,袖口和下摆缀着白色的蕾丝花边,漂亮极了,她穿上第一天就遇到了麻烦。

    胡同口住着姓谢的一户人家,主人谢老六,有一门吹糖人的好手艺,为人老实巴交,他儿子小谢却十分调皮,和安安差不多大。幼年的安安几乎每天都要从谢家门前经过,有时就站在谢家门口看放在门洞里的挑子,架子上插满了各式各样的小动物,神灵活现。

    那天她正看着,小谢凑了过来,安安一直讨厌他,也有几分惧怕吧,那孩子天生长得就不讨喜,小小的脑瓜,三角眼,偏偏嘴巴很大,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

    小谢每次见了安安眼睛都放亮,安安漂亮得象个洋娃娃,尤其这天穿了一条漂亮的裙子,他终于忍不住了,两只泥巴小手伸向她的小裙子,用力扯了扯,立即印上了两个手印。

    安安吓得扭头就跑,一不溜神没看清脚下,当时就栽了一跤,小谢咧着嘴,笑着跑过来,还喊着:“安安,你别跑啊,我一直想跟你玩的!”

    安安着实被这丑孩子惊着了,大呼大叫:“你是老鼠,我最怕老鼠了……闪开,闪开……”她甚至都忘了爬起来继续跑。

    眼看他的小脏手又抓住了她裙子,小钟同学从天而降,神武般喝了一声:“喂,不要欺负小安子!”

    小钟在这一片出了名的霸道,小谢也怕他,畏畏缩缩地站在路边。

    小钟扶起安安,安安吓得往他并不宽阔的怀里藏:“他是老鼠,立维哥哥,他是老鼠,他要咬我!”

    他安慰地拍拍她:“别怕,只要有我在,就没人敢欺负你!”

    他终于又扬眉吐气做一个英雄了!

    他围着小谢转了几圈,小谢滴溜溜的小眼睛也跟着转……小钟笑了。

    他从墙角捡了一块砖头,吓得小谢直哆嗦:“立维哥哥……我没欺负安安,我只是想跟她玩!”

    他走近他,象小男子汉似的,一卡腰:“我说的话,你听不听?”

    “我听,我听!”

    “记住,不许喜欢安安,更不许跟她玩,她是我的!”

    小谢不解地看着他。

    小钟弯下腰,用砖头在小谢两脚周围画了一个圆圈,将他圈起来。

    他站起来,扔了砖头,拍拍两手的尘土,又对小谢说:“以后,只要见安安从胡同里走出来,还是要走进去,你只能站在这个圈儿里,等她走远了你再出来!”

    ……

    记忆似乎很遥远,却又仿佛只是昨日,陈安微微地红了脸。

    最近这些日子,那些遥远的童年常常不经意地钻进脑子里。

    感觉身子突然一提,长高了似的,她双脚仿佛离了地。

    钟立维双手抱着她,她身子轻飘飘的,仿佛没有几两重,他脸孔笑微微的,她甚至能数得清他长长弯弯的睫毛,一个男子,竟然有这么长这么黑的眼睫!

    只是这状况,窘极了。

    她惊叫:“喂,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下一刻,她双脚重新沾地,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这个圈子是你自己画的,我就用这个圈子圈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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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三章 她说,不可以

    陈安无端地脸颊滚烫,他这话的意思……?

    低头一看,她双脚早移了位置,被他抱进那个圈内,周围湿嗒嗒的一圈水印,清晰可辨阄。

    这是她亲手画的圈圈儿?她愣住了。

    画地为牢?

    不,她已经被另一道圈儿禁锢了多年了,她不要!

    那么钟立维这是要?

    头顶乍然响起一声闷雷,电火花滋滋地从她头顶击穿,醍醐灌顶一般浇开心田,她顿时惊慌失措,背心里绵绵密密象刺一样沁了一层汗。

    她斜剌剌地生出一股反感哦!

    “不!”她本能地拒绝,“不可以!”

    他的双臂依然缠在她腰上,这样亲昵地相拥于他而言,难得珍贵。

    而她大煞风景地说,不,不可以!

    他的手臂不由一紧,黑眸眯了眯,热血霎时降到了冰点,虽然有充足的心理准备,他还是被打击到了。

    不可以!?

    真直接!

    陈安,你可以再狠点儿吗!

    他倒笑了,双臂牢牢控制了她,并且将下巴搁在她肩上,看似亲密极了,而他黑亮的眸子里却起了风暴,连声线也异于往常,他说:“小安子,如果我一定要让你待在这个圈子里呢?”

    她大骇,这分明是威胁和警告,并且强势、坚决。

    不,钟立维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向吊儿郎当,没有认真的时候。

    她甚至有些恼怒,恼他平白无故给自己添乱!

    “钟立维,你开什么玩笑,我们是发小,是哥们儿,怎么能这样!”

    他撇了撇嘴,慢悠悠地说:“我和你是开过很多玩笑,可是我敢说,每一句玩笑话,其实百分百都是我的真心话!”

    她瞬间犹如五雷轰顶,那是真的?真的吗?为什么她没听出来!

    她不信!

    太突然了,她不能接受!

    就犹如,她认识他快三十年了,他一直是那副慵懒散漫的样子,而如今他却告诉她,原来的他不是真实的他,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钟立维!

    那原来的钟立维哪儿去了,她万万不能接受突然转变的他!

    她僵了几秒,脑中愈发昏昏噩噩,杂沓凌乱。

    她只知道不行,这样不行,这样不可以!

    她只要做简单的陈安就好,而他依然还是那个特立独行、潇洒纨绔的钟立维!

    她也不要再想起乔羽,她不要被他继续禁锢!

    她——不要那样不负责任的父母!

    更不想看到那对别有心计的母女!

    那些人,她统统把他们埋藏在心底。

    可又是那些人,生生夺走了她所有的幸福啊!

    她只觉得唇齿间在打战,她抓紧了他衬衣后摆,用力绞着,绞着……

    她似乎听到一声轻叹,那声音绵细如针,刺进她心里,疼进她每个神经末梢,她不由得抗拒出声:

    “不……我不!”

    他忽然抬起头,却没有松开禁锢她腰身的手,他的气息近在她咫尺,很近很近,他一俯身,温润的唇一下印在她唇上,轻轻缓缓抿着她的,一点点地,一点点地深入……心仿佛一下子得到极大抚慰似的,这个动作,他今早上就想做了,或许更早更早,在他每次面对她的时候,在她毫无顾忌地冲他开怀大笑时,而他则心怀不轨盯着她粉红的嫩唇,嫣红的小舌,馋极了……他暗自掐着自己,忍着,象一个讨不到糖吃的孩子。

    这是他的安安,他守护了二十几年的安安。

    他一直站在她背后,而她却看不到他。

    她似乎大大地吞咽了一口,他看到她迷离的眼神,痛苦而迷茫,他知道,此时她心中想到的那个人,不是他。

    他黑眸一眯,更加和缓地亲她吻她,一只手扣在她背上,他灼热的掌心象烙铁一样在她背上游走、揉压,企图抚平她的僵硬和忧伤。

    她一分一分地柔软下来,那清洌的气息钻进鼻孔,令她向往而神驰,那是乔羽的味道,干净得似纯净水,温暖得象阳光,一点点将她吞没……

    她仿佛看到高广的天空,他们无忧无虑并躺在草地上,看云彩在上空飘过来,荡过去……或是在大附近的小屋子里,他们摹拟法庭上的一辩和二辩、原告和被告,实战演练……不知怎么的,他凑近了她,轻易捉她进怀里,然后开始亲吻她,她则笑嘻嘻地搔他痒痒肉,他们滚倒在小木床上,吱吱呀呀的……她的肚皮适时地叫了一声,他顿住,然后下床,高挽着袖子,笨拙地为她煎一只荷包蛋,而她心安理得的在旁边取笑他……那么多回,那么多次属于她和他的缱绻情深,呢喃细语,她眼里再也看不到别的男子。

    他们一直在彼此心里眼里,满满的,容不下别人。

    她在渐渐地回吻他,她的身体柔柔软软的……

    他心跳得更急了,却有一丝怅然,他忽然停住了。

    “安安……”他温柔地叫:“看清楚我是谁?”

    她慢慢睁开眼,一双黑眸闯进视线,温和的,安静的眸子,她笑了笑,极妩媚的,耳边仿佛还响着他快乐爽朗的笑,和他流畅的反辨。

    “安安!”他有些忐忑,他不要她认错人,更不要她恨他。

    她的笑忽地凝滞在唇边,脑海里那片白云还未飘走,刚刚萦绕的笑语还在,只是,哪里出错了?

    眼前还是那双黑如墨玉般的眸子,却不是她想要的,这双眼睛——

    今早她在陌生的房子里醒来,这双眼睛就在看她,异样的、动情的眼神,却有着无法掩饰的、蠢蠢横生的,那双眼的主人小心翼翼地试探令她胆战心惊,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昨晚,还是这双眼的主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吻她割伤的手指,除了担忧、疼惜,还有别样的情愫,她谈过恋爱,她不是感情的白痴,她能读懂那是什么。

    因为乔羽,曾经也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火热的、缠绵的、悱恻的的眼神,绵密得如同针眼,密不透风,她窘得厉害,无所遁形……那分明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原始的渴望和爱慕。

    天,她刚才做了什么?

    
 第九十四章 痛苦的蜕变

    她,竟然亲吻了钟立维!

    他不是她的乔羽啊!

    她亲错了人,竟然还可耻地陶醉其中了!

    她觉得周身都烧起来了,劈里啪啦地冒出猩红的火苗子,她被炙烤着,汗浸浸的,脑中仿佛也战火纷飞,狂轰烂炸,无数细碎的弹片迎头朝她丢下来,压着她,让她彻底乱了方寸,兵败如山倒,喉间也烟熏火燎的,疼得厉害阄。

    她呼吸困难,只剩了大口喘气,眼前这个人,熟悉的眉眼,抽紧的下巴,还有颈间粗大的喉结,明明是钟立维的长相,可她怎么看怎么不象他了,明明一起长大的人,她竟然不认识了。

    是的,不是他了,在经历了那一刻,一切都变质了,不对味了。

    而她,也不再是陈安了。

    下一刻,一只大手扣在她下巴上,牢牢的。他的气息象海水一样漫过来淹没了她,他没有刚才的温柔,而是狠狠地啃着她的唇,似是在发泄,他那么得用力,发着狠劲儿,唇齿硬生生磕碰在一起,简直不得章法,疼,很疼很疼,可他仍卖力地亲她……

    她陌生而又排斥的眼神,砸在他心上,令他避之不及,他既难过又窝火,为什么还没有完全表白,她一个眼神就将他的爱情钉死在十字架上,凭什么?

    这么多年了,他默默地守护着她,竟然抵不上一个外人哦。

    没错,那个人,只是个外人,是可耻的者和侵入者。

    他越发凶狠地压在她唇上,舌尖拼命抵着她齿关,企图冲破那层障碍,他要进去,要把那个可恶的人揪出来,毫不留情将他碾成粉末,然后挫骨扬灰……

    而她不肯退让半分,胸口排山倒海地翻腾着,她抗拒,用手去掰他的手,她下巴被他握住,很痛……她不要这样,她喜欢安于现状,她宁愿将一心颗放在箱底压起来,日久经年,管它沉寂还是死去,那种割裂开来的痛,她再也承受不起了。

    曾经她柔软、毫无防备的身体外衣,被狠狠撕掉一层皮后,她就怕了。

    仿佛一只丑陋的蛹,努力蜕变成一只美丽的蝶蝴,拼尽力气从千丝万缕的束缚中破蚕而出,然后在阳光下翩翩起舞,没人知道它蜕变过程的痛苦。

    但她不是蛹,不是为了追求光明和美丽,但她还是蜕变了,痛苦而无奈地蜕变了。

    这次,她不要再次改变什么。

    她听到一声类似于叹息的低喃:“安安!”

    她微微一震,齿间一松,他立即趁虚而入,一下攫住了她的舌,火热、绵密的气息再次笼罩了她,她喘不上气来,所有的挣扎都成了徒劳。

    他们贴在一起的身子滚烫,他心房里一个接一个的嘣嘣心跳,几乎跳出身体,紧锣密鼓一样撞在她脆弱的神经上。

    她真急了,只知道这样不行,怎么可以,只有乔羽才能这样吻她!

    钟立维,他们简直在乱伦!

    而他又是那样一个放荡的花花公子!

    她攒足了力气,一口咬下去,他闷哼了一声松开了她,唇上沾着妖娆的赤红。

    她胸口起伏,脸上青青白白的颜色:“钟立维,你混蛋!”

    他胸膛也剧烈起伏,俊美的脸染成了猪肝色,唇角那一抹猩红异常耀眼,他抬手抹了一把,看了看手上,又看了看陈安,不笑不怒,看似随意,仿佛跟平时没什么差别。

    他不咸不淡地说:“我就是一混蛋,你不是刚刚才知道吧!”

    陈安噎得不轻,她可以忍受他无理取闹,但这样对她,以前绝无仅有,她也绝不允许他对自己撒野!

    她发怒地讨伐他:“混蛋,兔子不吃窝边草!”

    他撇了撇嘴笑了:“刚冒芽儿的小草有什么好吃的,一旦长肥了,还是要吃掉的!”

    “你你你……”她伸手点着他,竟气得说不出话来。

    而他好笑地望着她,她小脸一阵红的,一阵白的,看着让人揪心。

    他慢慢笑不出来了,心里狠狠一疼,刚要去握她的手——

    “立维哥哥!”她大叫了一声,一下子泪如泉涌。

    他的手生生地僵在了半空。

    多少年了,她不曾再叫他立维哥哥!

    又有多少年了,他不曾看到她哭泣过!

    记忆忽如海潮一样涌上来,漫上了浅滩,在他心底搁浅了。

    幼年时,调皮而热情的安安,只有在刻意讨好他时,才会叫一声“立维哥哥!”

    他心里美得啊,就象三伏天吃了凉爽的冰棍,舒坦极了,又有丝窃喜。

    但刚刚这一声,却象裹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在心口上,疼,真疼!

    她的泪纷纷堕下,象疾雨一般,晶莹如玉,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能安慰她。

    屋子里陷入了僵局,她的泪砸在他心上,那里就蚀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大洞,象一张张利嘴啃噬着他。

    没错,他就是一混蛋,他除了会欺负她,他还对她做了什么?

    叮铃铃……叮铃铃……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静谧的空气似乎也跟着微微动荡起来。

    他提在嗓子眼的那口气总算畅快地喷了出去。

    他的黑眸眯了眯,看着她。

    她愣了几秒,伸出了手——

    他却更快她一步,迅速伸出手盖住了手机。

    她的指尖微微触到了他手背,惊悚般缩回了手。

    他装作没理会,自顾自拿起来看了看,然后递给了他,唇角一扯,他说:“董非的。”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多管闲事。然后跺着脚跑进了卧室,门“呯”得一响,关上了。

    他在原地站了半晌,又在客厅来回走了几趟,似乎有点口干舌燥,于是走近冰箱,一拉门……一股浓重馊腐的味道冲出来,差点熏了他一跟头。

    他捂着口鼻,看了看,除了几瓶矿泉水,还有一个包袱搁在架子上。

    他立时连喝水的念头也没了,一根小手指小心挑出包袱,甩在墙角。

    他嘀咕了几句,又拿起摇控器,啪啪地播着台,声音弄得很响,然后他的眸子突地定格在了某处——

    那画面,分明是……他捏紧了拳,呼吸也粗重了几分。

    他狠狠一按,画面消失了,他霍地冲到门口,一脚踢开了门。

    门一响,她一惊,象森林里惊慌逃蹿的小鹿。

    他盯牢她,半晌:“从此以后,你归我管!”

    
 第九十五章 藏匿的心事

    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手用力抓住藤椅背儿,这一连串的突变和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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