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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凉缘-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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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钟立维,你想什么呢!”
    “能想什么,想眼巴前儿的事呗!”立维撇撇嘴,想起中午的事,就一肚子火,她要不认识乔羽,一早就和他好上,哪有这么多的是非。
    “哎,安安,”心里有气,他一指眼前的空碗,很大爷地说:“去给我盛碗米!”
    ……
    吃过饭,电话一个劲地催,立维一刻也不敢耽误,马上就走了,陈安送完他回来,陪未来婆婆说着话。
    夫人仔细端量着她,好象比昨天在医院看到时,气色好了一些。
    陈安见未来婆婆一个劲地瞧自己,有些不自然,“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就是瘦,比以前瘦多了。”夫人笑着说:“难怪小沈那样说,我看也是该好好调理一下了……”
    陈安摇手:“别麻烦,我一直这样,身体很好的。”
    夫人突然问:“在上海,立维可是给你气受了?”
    陈安一惊:“没有,绝对没有!”
    夫人根本不信,儿子张口闭口不提上海之行,她心里跟明镜似的,而且两人又是前后脚匆匆回来,这里面大有问题。可面对儿媳妇,她不能再往下追问,只是嘱咐道:“他要再敢欺负你,只管把状告我这里来,咱不惯他那臭毛病。”
    陈安点头,心里不是滋味,倒也不是立维欺负她,那些问题,牵着这里连着那里,一丝一缕,断不干净,扯不利落,摁不下去。
    夫人话锋一转:“不过自打你们俩的事儿订下来后,我暗地里瞅着,立维一天比一天踏实了。不然,别说安生过来吃顿饭,就是坐下来,他屁股底下也象安了弹簧一样,哪有稳当的时候。”陈安“卟哧”一下忍不住笑了,立维是那样的人,毛毛躁躁的。
    夫人也笑:“毕竟是要成家的人了,感觉就是跟从前,大不一样了。”
    说到这里,陈安隐约听出了什么,未来婆婆这是在给自己吃定心丸呢。在那样的环境,答应下来的婚约,任谁心里也不是滋味吧。
    陈安没说话,只是低头微笑。
    “我说,安安那……”
    “伯母。”
    “二十年前,你妈妈临走前,就把你托付给我,说你还小,让我多加照顾,我答应了;二十年后,你妈妈又把你交到我手上,意义虽不一样,但母亲们的心愿一致,那就是,希望你过得好,希望你幸福。安安,无论你作为伯母的儿媳妇,还是女儿,你在伯母心里,在这个家里,份量一样重,妈妈拿你和立维,一视同仁,你知道吗?”
    陈安吸了吸鼻子,“是,我知道,也明白。”钟伯母对她的好,无庸置疑。
    夫人又说:“伯母之所以坚决地把你讨来,给我的小维作媳妇儿,是因为伯母喜欢你,小维喜欢你,爷爷奶奶喜欢你,很多很多的人,盼着你和小维在一起,也看好这桩婚姻,但就是……”夫人停了一下,看着陈安。
    陈安绞着十指,明白钟伯母接下来要说什么。
    “但就是那天,那个当口提亲,伯母出现得,不太是时候,多少有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嫌疑,可伯母从不后悔,尤其你扑进我怀里时,我就认定,咱们娘俩儿,这辈子注定有缘。”
    陈安脸上的笑,渐渐地凝了。
    恨吗,怨吗?对钟伯母,她不恨,不怨,她甚至,愿意和她亲近。
    可是后悔吗?母亲董鹤芬曾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她不知道。
    她是真的没有退路了。
    面对亲生母亲,和貌似母亲的钟伯母,她心里有不同的感受。
    “伯母,在我小的时候,我就一直想喊您一声,妈妈。现在,我依然想呼唤您,妈妈。”
    钟夫人却因这一句,一下子热泪盈框,她知足了,何必拐弯抹角再刺探安安的内心呢。
    ……
    晚上,陈安洗完澡刚要休息,手机响了,是立维。
    立维说:“我想你了。”
    没头没脑的……陈安握着手机,愣是半天没出音。
    这么肉麻兮兮,她心底发颤。下午从钟家出来,她直接去了律师楼,大师兄让她节后上班,小秋和几个同事,也围着她说个不停,她脑子有些木,看着眼前那些人,叠影重重,最后变成一个,竟是立维,似笑非笑,似怒非怒望着她……
    晚上回奶奶家,也是这样,他满满的,占据了她心间。仿佛凭空里,突然多出了一个人似的。
    ~各位晚安。





    第三百零八章
    
    晚上回奶奶家,也是这样,他满满的,占据了她心间。言蔺畋罅仿佛凭空里,突然多出了一个人似的。
    “安安?”
    “啊……”她还在走神。
    “出来一下。”
    她呆呆的:“我……在奶奶家。崴”
    “我知道,”他低低地笑着:“我就在外面……你,出来一下好吗?”
    陈安的脑袋总算恢复了正常,在外面?
    “可是我,我要睡了……孤”
    对方二话不说,“嗒”地收了线,陈安不禁有些恼。
    真是的,有什么事情必须要当面讲,不能在电话里讲啊?
    再说了,明儿是他俩的好日子,再过十几小时又能见到了,明儿再说不行吗?
    好日子!
    陈安咬了咬嘴唇,从床头扯过一条大毛巾披在肩上,蹑手蹑脚出了西厢。
    院里有灯,水银一样泻满角落,空气中有冷清的味道,陈安缩着肩膀,尽量让脚下悄无声息……深更半夜这样出去,有些鬼鬼祟祟的,心里多少觉得别扭。
    不过,也不算太晚吧。
    她抓着毛巾的边角按在胸口上……身后,上房那边好象有轻微的响动,她连头都没有回,身子轻盈地一晃,就出了垂花门,边走边瞄了瞄警卫室,里面还亮着灯,她脚步缓了一下,然后又悄悄挪向大门口。
    手刚触到坚硬冰凉的大铜门,指尖顿时被激得一颤。
    “谁?谁在那里?”同时有一束强烈的射线扫过来。
    是警卫室的小伙子。
    陈安不由自主用手遮挡了一下眼睛,嚅嚅地出声:“是我……我出去一下。”
    “是安安啊……”刺眼的光线消失了,“这个时候注意安全。”
    陈安含糊应了一声,飞快地拔下铁栓开了一道缝儿,闪身出去。
    一人一车,静默在暗影里,象一幅画。
    陈安朝着他走过去,似乎看到他笑了一下,挥了挥手,有微弱的星芒闪过,在夜空腾起细细的一缕轻烟,最后没入旁边的垃圾筒。
    又近了几步,酒味很浓,直入鼻腔,自然的,还有烟味。
    她皱着鼻子,在他跟前站定。
    “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呀……”
    立维还是笑微微的,神情很愉悦很舒适的样子,与以前的他一般无二:“哎,小安子,我可是穿越层层火线过来的,我容易嘛!”
    陈安看了看,发现胡同口停着两辆巡逻车,车顶摇闪着警灯。这几天,多了许多道岗哨,非常时期。
    她小声嘟嚷道:“是不容易……”她出来一趟也不容易,偷偷摸摸的。
    立维呵呵笑着,往前凑了凑,灯影下的安安,身材窈窕,仿佛格外动人,尤其今晚,那眉,那眼,那鼻子,还有那嘴唇……他又往前凑了凑,似要贴上去。
    陈安适时地推了他一把,问:“你喝了多少酒?”
    他声音立时有点儿闷:“晚上有应酬。”
    陈安觉得好笑:“那还不早点回去歇了?”
    他轻咳了下,下意识地挠了挠头:“我就是想,过来看看你,如果看不到,晚上回去,睡不着的。”
    陈安心里一跳,眸光闪闪烁烁。
    “安安……”他直直看着她:“我身不由己就过来了,知道你不会回东边,我……想你了。”他轻叹。
    陈安说不出话来,只怔怔地望着他,他的眸子真黑啊,乌黑深沉,象一口千年古井,她避无可避,直接沦陷进去,再也逃不出……而他的呼吸也紧随上阵,一寸寸地靠近,更近,他的身体滚烫,隔了衣服,热源潮水一样漫过来,层层将她包裹、覆盖、湮没,丝毫不剩……
    陈安闭了眼,等待那一刻。
    仿佛过了好久,那个吻才落到她的唇上,她以为自己会躲,没想到他意外的温柔,带着不可思议的柔软与轻盈,他的唇像一片羽毛,含住她的,又或像雪花,飘飘漫漫覆下来,那么轻,那么慢,她整个人也软绵绵的,仿佛失去了力气,连呼吸也跟着变的缓慢,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慢下来、缓下来……她不由揪住了他衣服,攀住他。
    蓦地,尖利的哨声擦破寂静。
    陈安从恍惚中醒过来,她一把推开他,脸色绯红着茫然四顾,乌黑浓密的长睫毛仿佛蝴蝶的翼,微微轻颤。
    立维反倒有些走神了,他看着她,伸手又想去抱她,陈安灵巧地躲了躲,避开了。
    他低低地笑了,声音深沉悦耳:“这就不可以了?”
    陈安匆匆瞥了他一眼:“回去睡觉吧,不早了。”
    他说:“我喝多了。”身子歪斜着向后一靠,倚住车门,似有醉意。
    陈安问:“那你怎么过来的?”
    他比划了比划,“司机送的。”
    “那司机呢?”
    “我打发他走了。”
    陈安扭身就走。
    立维笑嬉嬉地拉住她的手:“要不,我跟你进去?”
    陈安瞪着他,大眼清凌凌的泛着波光。
    立维撇撇嘴,连生气也这么的……可爱。
    “逗你呢,你还当真了。”
    陈安叹口气:“没事儿了吧?没事就回去休息吧。”
    “安安……”他想了想:“明天……就是明天,你别紧张。”
    陈安不明所以,不过她很快就笑了笑,说:“我不紧张。”
    他自说自话似的看着她:“我就在你旁边,有什么好紧张的,不就是人多了些嘛。还有,宝诗那个大嘴巴,一向口没遮拦,没轻没重,说过什么你别介意。”
    陈安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心里琢磨着,他今晚过来,不会就为了嘱咐这个吧。
    她点了点头。
    立维又说:“明天九点,我过来接你。”
    她再点头。
    “穿什么衣服,可准备好了?”
    “嗯。”不过不是自己准备的,是母亲董鹤芬给她准备的。
    立维挠挠头:“那十月二号婚礼上,就穿我从上海给你带的那套好不好?”
    “嗯。”
    陈安看着他,笑意慢慢爬上脸,越看他越像自家奶奶——晚上和同事吃过饭,她回来,奶奶就事无俱细,一遍一遍地嘱托了又嘱托,毕竟明天这个场合,对宝贝孙女来说太重要了,容不得一点儿马虎。
    接下来,不知道立维还有什么不放心要交待的,她觉得好笑。这样的他,少见。
        她眨着眼睛,一副期待地看着他。
    立维略有所思地望着她,仿佛没有要叮咛的了,他不禁有些悻悻然。
    过了一会儿,他说:“那我回去了。”
    “嗯。”
    可是手没有松开,他还握着她的。
    陈安调皮地冲他眨巴眨巴大眼:“嗯?”
    立维突然急躁了,脸上也通红涨脑的,他粗鲁地把她拽到跟前,陈安吓了一跳,刚要叫出声,就看到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亮晶晶的物件儿,又粗鲁地往她中指上套。
    是枚戒指,上面镶了好大好大一颗钻石。
    “又忘了吧?我可没忘。”立维的口气挟了一股子情绪。
    陈安被煞到了似的,怔怔地看着那发光的东西,瞳仁有些刺痛。
    立维说过,今天要去选订婚戒指,她早把这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是没有心的那一个。
    “进去吧,我也回了。”
    说不出是歉意,还是什么,陈安问:“你开车没事吧?”
    立维笑:“我要说有事呢?”
    多余问这一句,陈安最恨他不阴不阳的,她宁愿他发脾气。
    “路上小心。”
    立维看了她一眼,很快转过身去,钻入车里,走了。
    陈安慢慢地走进大门,穿过垂花门,看见天井当中,站着一个人。
    她装作没看见,从他身边径自走过。
    “安安!”
    陈安终于站定了,既不答话,也不转身,只给了父亲一个冷漠的后背。
    陈德明有些无奈,父女之间,那堵陌生的高墙仿佛越筑越高,时不时再泼上一瓢冷水,结成更厚的冰墙。
    “刚才,可是立维在外头?”
    陈安心口莫名发堵,左手中指上,也仿佛坠了一个硬物,一攥手,坚硬地硌着手心,研磨着她的神经。
    她顿了顿,才回道:“是,是立维过来了,三更半夜的……”她缓缓转过身子,竟笑了一下,看着她的父亲:“三更半夜的,他来找我,我和他幽会,不算伤风败俗吧?”
    陈德明老脸骤然一沉,被人抽了一耳光似的,有些下不来台。
    “安安,别跟爸爸这样说话,爸爸只是关心你。”
    “……”
    “我知道你不喜欢立维,他有缺点,可是你也不能因为爸爸,而去排斥他,这样,对他不公平。你若有心,用心去感受,会发现,立维,是一个很好的男人,值得你花心思。”
    这是继那次逼婚后,他对女儿说的最长的一段话。
    陈安仍是默然,那眼中的疏远和冰冷,没有撤去半分。
    深深的无力感瞬间抓住了陈德明,他其实,很想和女儿聊聊天,他也好久好久,没听到安安叫他一声爸爸了。可他,也分明看到了她强烈的抗拒。
    陈安终于说:“没别的事的话,我去睡了。”
    陈德明倒背着手,慢慢踱着步子,“哪天你和立维都有时间,一起过来,咱们一家人,总得坐下来吃顿饭吧。”心里,有股悲伤涌上来,如果不是这样,他们父女,连吃顿饭看似最寻常的事情,都办不到。
    




    第三百零九章
    
    陈安半晌没言语,只是眼中聚起一团寒光,她幽幽地说:“一家人?有这样的一家人吗?”那样的长辈,她尊敬不起来,那样的手足,她唯恐避之不及,什么都不象,一个奇异的组合。言蔺畋罅他们连陌生人都不如。
    陈德明整个身子都僵了,他停下步子,就那么愣呆呆地看着陈安,此时,他真真切切看到了她眼中的怨恨——是呀,有什么理由不怨、不恨呢?他不由联想起另一个女儿。
    这几天,听着看着,妻子一直在他耳边唠叨,小女儿成天关在自己房里,闷闷不乐。他本就不爱待在那个家里,更是为了躲清静,所以又住在老母亲这边。
    有些事情,他忍着不闻不问;两个女儿之间的矛盾,他不是不清楚。可他管不了——他没法让大女儿心平气和开口叫他爸爸,也不能让小女儿心甘情愿喊一声姐姐。所有这些,他统统抹杀不了,他气苦之下,一直在想,若要溯本追源,错全在他一个人身上,是他一手酿成了今天的恶果……没法改写,错误的人生,没法改变。
    可是看着安安,他觉得难受极了,同时也心痛,这情形简直糟透了,这才多短的时间,就生出多少事非来,再放手不管,只能让恶果循环,越变越糟犴。
    他本不想提的,不想当着安安的面儿提及另一个,他知道安安特别敏感。可是,又没法不提。
    “安安啊……”他费神地思量着,简直比做报告难多了,他必须躲开那风暴的中心。
    陈安用清寒的目光,注视着她的父亲,脑中也一派清明,这几乎成了一种习惯和本能,就象战士上了战场,必须装好刀锋全力以赴战。
    “然然最近出了点儿事情,你可听说了?”
    陈安不由挺了挺脊背,冷冷地问:“您到底想要说什么?”
    陈德明又是一怔。院里光线并不暗,他能清楚看到女儿长长的眼睫,在簌簌抖动,想必心里,远不如表面这样镇定吧。
    他觉得心里更痛了,还有一股子挫败感,他眼神有些复杂,艰涩地开口:“安安,你们……你们是亲姊妹。”
    头顶那股冰凉,似乎由头淋到脚,透彻肌骨,陈安有些气喘。他在提醒她什么吧?
    “您这样的试探,让我怎么回答?或者,您希望我怎么回答?”她笑了一下,眼中全是讥讽和傲慢。
    陈德明一下子被激恼了:“安安,爸爸了解你,爸爸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
    “既然知道不是,那又何必拐弯抹角呢。如果您想问,大可以直接就问:网上那件事,是不是我抖出去的?您怕冤了我、屈了我,怕我承受不了吗,还是因为别的?我告诉您,我不是那么不经事儿的人,这一点点承受能力,我有!而且,我能忍,一再地忍,从十几岁就开始了……别的能耐没学会,唯有这一样儿,我会了,是您教给的我,是她们教会的我,我也必须学会,因为我清楚知道自己姓陈,不能因为芝麻大点儿的事就闹得鸡飞狗跳,而且这个姓儿本身,就是一种荣耀,您说过的,我记住了,我不能抹黑,我不能……可是这会儿,您怎么忘了,忘了我是……” 
    “安安!”陈德明再也听不下去了,猛地断喝了一声。眼前的女儿,活脱脱就是一个扎人的刺猬,扎得他脑仁儿疼。
    陈安闭了嘴,只是眼角,生生逼出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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