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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咬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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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作熟稔,一看就是对这间会客室很熟悉。
  “你们也是新考来的村官吗?”
  白朗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的是自己的保温杯。
  听到女孩的问题,他不疾不徐喝了口水:“你是村委会成员?之前没见过你。”
  也许是他的气质太过沉稳,愣是把女孩吓了一跳,整个人也有些束手束脚的:“我,我不是,我是胡二牙的朋友,来找他的。”她小心翼翼地问,“您是来视察的。。。。。。领导?”
  白朗表情高深莫测,一边的吴笑慈却不能静静看着他装逼。
  “不是的。”她摆了摆手,解释道,“我们是来找宋春生的。”
  “哦。”女孩点头,“记者吗?”
  “有很多记者来找过她妈?”吴笑慈反问。
  女孩想了想:“之前微博上不是有个公众号写了篇长微博吗,上了热搜之后就由记者找过来了,不过春生姐自己不愿接受采访,所以那些记者只能吃闭门羹。”
  女孩视线时不时落在白朗身上,年轻的荷尔蒙气息开始在空气中渐渐蔓延。
  “不过我还是劝你们回去吧。”她说,“以前的事,她不是很想再提的,就连我和二牙有的时候和她聊起小时候的事,她也不和我们讲。大概是当时受的刺激太深吧,所以连同美好的记忆都不远想起了。”
  吴笑慈斟酌了一下,开口道:“我们来了几天了,现在住在胡二牙的家里。”
  “是吗!”女孩瞪起大眼,眼神落在白朗身上,当中竟然还带着几分欣喜,“那你们蛮厉害的。”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之前那个记者被晾在冷风中三天的事。
  “我姓吴,他姓白。”吴笑慈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和白朗。
  “哦。”女孩有些害羞地看向白朗,“白叔叔您好,我叫范依依,是芜大美术系的学生。”
  “你也是芜大的啊。”吴笑慈眨眨眼,“现在和‘白叔叔’同屋的那个男生也是芜大的,不过他是考古系的。”
  “考古系的啊。。。。。。”范依依的表情有几分勉强。
  吴笑慈不解:“考古系怎么了?”
  女孩扯了扯嘴角:“我们学校考古系花边新闻挺多的,上个月刚爆出来有一个女教授和她带的学生关系不清不楚的,当时都上热搜了。”她表情十分不屑,“而且那个女教授都四十多了,儿子比我都大,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去祸害人家大学生。”
  “对了!白叔叔!”女孩的身子不自觉朝男人的方向倾斜。她今天化了个桃花妆,虽然下雨,但一路过来妆还算完整,一双大眼睛水润润的盯着带着金边眼镜的斯文男人。
  白朗虽然不太愿意和这个小女孩聊天,但还是听不得别人称自己为“叔叔”,尤其是这个小女孩叫完以后,身边这个二十六岁高龄的女人也在跟着叫。自己多少岁心里没点逼数?
  “你能别叫我叔叔吗?”男人摘下眼镜挂在T恤领口,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范依依看着男人充满攻气的动作,眼睛里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好好好!”她忙点头,“那我叫您白大哥吧。”
  改完称呼,她就好像开关打开了一样,正式开启了絮絮叨叨模式——“白大哥,你是哪个媒体的啊?”
  “白大哥,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专业就是新闻学吗?”
  “白大哥,你孩子应该还小吧?。。。。。。哦,还没结婚,那有女朋友吗?”
  “白大哥,我和春生、二牙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你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就好。”
  白朗的眼皮终于抬了抬——如果不是这句话,他可能下一秒就要尥蹶子走人了。
  “你和宋春生从小长到大?”
  范依依愣了一下,想了想:“呃,准确来说是十岁以后。”她说,“08年的时候我妈为了生我弟,才把我从城里送回来的,我在这儿呆了三年。大概是11年的3月份吧,春生姐就被资助人接去山原了,就剩下我和二牙。后来九月份弟弟的户口办好了,我也回家了。不过我几乎每年都会回来一次。”
  “宋春生也经常回来吗?”
  “她没有。”女孩摇头,“说实话,经历过那种事,如果是我我也不会想再回来。所以之前听二牙说她准备回来当村官的时候还觉得挺奇怪的,毕竟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没有提过要再回来的事。”
  吴笑慈插嘴问了一句:“你们这些年还一直保持联系啊?”
  范依依点头:“我原来经常给春生姐写信的,后来她考上大学以后我们还偶尔发短信。”
  说到这,范依依突然眼睛一亮,朝着门口的方向挥挥手:“春生姐!”
  “依依啊。”
  宋春生本来是冷着一张脸,看到女孩的脸的时候稍稍缓和了一些。
  “宋小姐。”
  吴笑慈拿着手机起身,“我转了好几个地方都找不到手机信号,你知道还有哪儿能有信号吗?”
  宋春生听到这个,表情又严肃了下来。她摇了摇头,表情也颇有几分无奈,“山上的几个基站都被树砸倒了,我们村没有维修人员,要想上网估计要等雨停以后,山下的人上来修才可以。”
  上网是小事,没信号不能报警,这才是最大的事。
  “那现在能下山吗?”吴笑慈犹豫了一下,说,“我们有车,可以开车下山。”
  宋春生依旧是摇头:“如果是两小时前可能还有希望,可是现在——”她顿了一下,转头看向窗外。
  “刚才开会的时候村长告诉我,说因为大风大雨,盘山公路的中段在两个小时前发生了大规模的滑坡,现在滑坡已经封了大约五分之一的公路。”
  办公室陷入沉默。
  “也就是说——”白朗看向宋春生,开口打破了平静,“我们现在是被困在万溪村了,是吗?”
  “可以这么说。”宋春生点点头,“万溪村的村民都是世代居住在这里,这里上山的路只有盘山公路这一条。后山连接的是茂岭山一带,但很不巧的是,连接的也是未开发的那一带。”
  “什么时候开始清理公路?”
  “雨停了就可以开始”
  “大约需要多久?”
  “根据以前的资料,如果大雨是上下同时开工,三天就可以。”宋春生约么估算了个数。
  “可是——”吴笑慈忍不住问,“现在基站坏了,我们连求救电话都打不出去,如果下面不知道我们这儿出了事,我们岂不是要一直被困在这儿?”
  范依依急忙摆手:“不会的不会的。”她说,“我们村子打不出去电话,但是山下面还有好几个村落,滑坡这么严重,不会没人注意到我们的。”


第9章 4月29日,18:03
  大雨已经连下了三天。
  带着大风、沙尘和暗无天日,一直在笼罩在万溪村上空已经整整三天。
  即使是在室内,也挡不住凉意从窗缝里渗进来。
  “赵望根的尸体,你预备怎么办?”
  白朗冷不丁开口。
  一旁的范依依吓了一跳:“什么赵望根?”她惊恐地看向说话的白朗,“是我知道的那个赵望根吗?”
  办公室里其他三人都没搭理她。
  宋春生垂眸:“村里有家棺材铺。”
  白朗点了点头:“我想去看看。”
  “请随意。”宋春生的情绪明显不高。
  旁边的范依依看没人回答她的问题,整个人急得不行。
  “你们有没有人能给我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她走到宋春生旁边,伸手拽了拽她的袖子,“春生姐,赵望根不是五年前就被抓了吗?什么尸体?他死了吗?”
  宋春生被她吵得头疼,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有些无奈地闭上眼:“依依,我等会儿再和你解释好吗?”
  获得允许之后,白朗也不管自己刚才那句话给一无所知的范依依多大冲击,转身带着吴笑慈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撑伞的时候,吴笑慈竟然觉得雨好像小了一点。
  “白朗。”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想法,“你觉不觉得,这个滑坡有点巧?”
  在看到男人略带疑惑的眼神时,她意识到自己的话中似乎有歧义,于是赶紧解释道,“我的意思不是说这个滑坡和谁有关系,我只是觉得,冥冥之中好像老天在留下我们。”她说,“先是大雨,再是赵望根的死,现在再加上滑坡——”
  吴笑慈扯了扯嘴角,“我现在都不能确定,如果这些东西真的写进书里还能不能出版了。”
  “想离开?”白朗挑眉。
  “当然不。”吴笑慈摇头,“这件事越复杂,就越代表我们有留在这里的必要性。再说——”她学他的样子挑眉,“下山的路都封死了,还有别的选择吗?”
  她当然不想走,因为在这里,她找到了当初选择新闻作为自己专业的那份初衷和热情——这团火虽然看上去像是已经在反复机械的工作中熄灭,但却依旧残留火种。如今这团火已经复燃,没有什么能阻挡。
  她坚信,如果只有一个人能找到真相并把它说出去,那这个人一定会是她。
  更何况现在老天都在帮他们,不是吗。
  = =
  万溪村虽然小,但五脏俱全,从小卖部到杂货铺、裁缝店都有。而宋春生所说的那家棺材铺,就在胡二牙家的后面。
  开棺材铺的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人长得干干瘦瘦,穿了件灰色的棉袄,走路的时候驼着背,一双三角小眼总是往吴笑慈身上瞟。
  说是个棺材铺,里面其实就两口棺材,都是老头的儿子自己做的。万溪村几年都死不了一个人,死一个卖一口,卖了再另做新的补上。
  冯老头的眼神一直色眯眯地盯着吴笑慈的胸部,让她突然产生了个错觉,以为自己身上穿的不是冲锋衣,而是比基尼。
  “大叔。”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弯腰观察尸体的白朗突然直起腰,挡住冯老头看吴笑慈的事先,“能让我们自己在这儿呆会儿吗?”
  男人比老头整整高了两个头,就这么站在小屋里,压迫感不言而喻。
  冯老头讪讪地转身:“当然,当然。。。。。。”他走到门边,一边走一边说,“我帮你们把灯打开。。。。。。”说完眼神又恋恋不舍地在吴笑慈身上扫一圈,最后才一瘸一拐地退出房间。
  “谢了。”
  吴笑慈朝男人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不客气。”男人从口袋里翻出手套递给她,“这个棺材铺距离不远,你晚上小心一点。”说完弯下身,继续扒赵望根的衣服。
  赵望根死的时候,上半身是一件棉质的旧外套,刀插进去的时候外套是敞着的,所以没有刀口也没有血迹,但外套表面有很多划痕和破烂的地方。
  吴笑慈在旁边举着相机认认真真拍照,白朗则是负责翻找。
  “嗯?”
  男人眉心一动,手底下从外套的内袋里翻出一张被水浸湿的纸条。
  吴笑慈拍了张照,然后凑上去。
  “是张名片吧。”虽然上面的字已经全部模糊,但从形状和纸的厚度来看,应该是名片,“赵望根刚越狱出来,身上怎么会有名片呢?而且还放在贴身的口袋。”
  她仔细看了好几遍,也没能辨认出名片上原来的字迹和图案。
  “还有这个。”
  那边男人又递过来一个东西。
  吴笑慈接过来,是火车票的一角,和名片放在一起。
  “火车票是被撕碎的,至于为什么还留了个小碎片——”白朗突然顿了一下,微微弯腰,脑袋凑到女孩面前。
  吴笑慈吓了一跳,不明就里地看向他。但在看到男人即将滑下鼻梁的眼镜的时候反应了过来,抬手为他把眼镜推了回去。
  男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直起身子,继续说道:“——至于为什么留了个小碎片,两个可能。第一,是车票是在口袋里撕碎的,扔的时候不小心漏了一块;第二,是撕碎之后收回口袋,再一小片一小片分开扔掉。”
  “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吴笑慈点头,“或者两者结合,在口袋里撕碎,扔的时候也是分开扔。”
  总之凭现在这一小块火车票,也没办法知道什么有用信息。
  外套里面是一件棉质方格衬衣,腹部的刀正好插在系扣子的地方,白朗解了四个扣子就没办法继续解下去,只能就这样把衬衣拉开,露出一片青白色的胸膛。
  赵望根的胸膛上有很多伤口,而且都是旧伤,长短大小都有。能看得出,他这些年在监狱里的日子确实也不好过。
  吴笑慈这两天在补资料的时候发现,原来当年赵望根在万溪村里也算是个致富领军人物。早些年他用倒卖中草药赚到的钱在山下开了第一家餐馆,餐馆刚一开业,就赶上了农家乐之风盛行,生意火爆异常,没几年就又开了几家分店,可以说是赚得盆满钵满。
  后来因为被查出不孕不育,所以才萌生了想买个孩子的想法。
  没想到上门买孩子被拒绝之后,还因愤怒杀了宋家一家。
  之后的判决就如报道上所写,因为赵望根被查出患有癌症,所以原本的死刑改判无期。现在看来,应该是赵望根散尽家财,给自己买了一次活命的机会。
  至于当年的癌症是真是假,吴笑慈觉得,那八成就是个借口,和现在的“精神病”没什么区别。
  如果说逃狱是为了能活下来,那为什么要回万溪村呢?
  这不是找死吗?
  上半身检查完,白朗把手伸向他的下半身,面无表情地把赵望根的裤子扒光。
  “拍照。”
  他叫了一声,无人应答。
  男人朝吴笑慈的方向看了看,发现那姑娘正靠在棺材板上,两眼发直,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的表情到是蛮精彩。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把女孩从自己的世界唤了回来。
  “拍照。”他又重复了一遍。
  “哦。”吴笑慈举起相机往棺材里一对,正对上赵望根毫无遮拦的下半身。
  按快门的手抖了抖,相机都差点直接扔出去。
  害羞谈不上,就是太恶心。
  赵根生今年已经五十多了,五十多岁男人的下半身确实没什么好看的,更何况这还是个死人。
  吴笑慈深吸一口气,闭着眼“咔咔咔”一顿拍,拍过去绝不回看。
  这到让白朗觉得有些意外——毕竟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黑乎乎的镜头,女孩的表情全都被挡在相机后面。
  很好,很冷静。
  凭借着耳边快门的声音,白朗对吴笑慈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判断。
  腿上的伤疤比上半身少一点,不过也没有新伤口。
  倒是他的脚底伤口很多,而且都是刚出现的,有划伤、擦伤,还有扎进脚底的碎石等等。
  “他是光着脚跑到这儿来的吗?”吴笑慈对此表示怀疑,“脚底伤成这样,应该是赤脚走了一段路造成的吧。”
  这点让人有点想不通。
  “他的手掌也有很多新伤口。”
  白朗捏着男人的手腕,将他的手翻过来,“应该是在奔跑的过程中摔倒造成的。”
  吴笑慈点头:“那这么说,衣服上的一些痕迹可能也是摔倒的时候造成的。”她指指赵望根的外套,再指指他的裤子膝盖处,“这里,应该不小心摔倒,膝盖在地面擦过造成的——如果是最后死的时候那样直接跪下去,裤子不可能碎成这样。”
  她一边说,一边把两人刚刚讨论的地方都拍下照片。
  白朗给赵望根把裤子穿好,然后重新走到尸体的头边,弯下腰观察了几秒,然后伸手掰开男人紧闭的嘴——几股带着恶臭的白黄色沫状物从顺着男人的嘴角溜了下来。
  如两人当初猜想的那样,赵望根,根本就不是被腹部那把刀杀死的。
  同时,男人再次掀开伤口处的衬衣,灯光照到伤口——他和吴笑慈都不是法医,但两个人都能看出这个伤口的不对劲——像是尖刃刺进一块猪皮,衬衫上连血迹都没沾多少。


第10章 4月29日;20:00
  “你怎么看。”
  白朗把赵望根衬衣的最后一个扣子扣好,靠在棺材上问吴笑慈。
  吴笑慈想了想,说:“我模拟一下整件事的过程吧——27号凌晨,赵望根越狱,然后他买了一张从淇滨到芜城的火车票;从淇滨到芜城大约需要四个小时的车程,下车之后,他乘坐某种交通工具来了茂岭山——可能是大巴,也有可能是黑车——到山脚下。”她皱着眉头,很用力地思考着。
  “这几天连续下大雨,没有车会从山下往上开,所以他应该是徒步沿着盘山公路走上来的可能性比较大。上山之后他找到、也有可能是遇到了某个人,这个人和他发生了交谈,在交谈的过程中骗他喝下毒…药,然后再拿着刀一路把他往后山赶。等赵望根毒发,这个人再把赵望根的尸体移到宋家的墓碑处,最后把刀插进他的腹部,做出赵望根自杀的假象。”
  “警察一定能查出他的真正死因是中毒。”白朗摇头,“如果要做出自杀的假象,下毒这个举动就变得有点矛盾。”
  “赵望根身高一米八多,身上虽然有伤但是外表看上去身材壮硕,如果不下毒可能很难制服他。”吴笑慈推测。
  白朗一只手撑在棺材上,上半身朝女孩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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