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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歌(三册完结)-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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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歌正望着芍药花出神,孟珏一直走到她身旁,她都没有发觉。

    视线内红红白白的芍药花,忽地被一截蓝袍挡住,云歌呆了一呆,才回过神来。

    无限风流,都被雨打风吹去!云歌心中一声长叹,缓缓抬头,和孟珏视线相触时,也已是笑若春风,“恭喜孟大人。”

    孟珏坐到她面前,微笑着将手中的一个小木盒递给她,“你应该是专程为此物而来。”

    盒子内放着一块锦帕,帕上压着一个小陶瓶。云歌将瓶子打开,倒了一粒药丸到手中,一边看,一边问:“如何使用?”

    “锦帕上有具体用法。此物遇水就化,小心收存。”

    云歌立即将一粒药丸丢进茶杯中,端起轻抿了口,“有异味!我要的是无味无色,人不知鬼不觉的药。”

    “时间有限,我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你若不满意,就还给我。”

    云歌把陶瓶收到了荷包里,“我要。”

    孟珏说:“你要我做的东西,我已经给你,现在该你告诉我,你和霍光究竟是什么关系了。”

    云歌凑到他眼前,下巴微扬,笑睨着他说:“我告诉你了,你肯定要后悔得晚上睡不着觉。”

    孟珏往后退了一退,拉远了与云歌的距离,淡淡说:“洗耳恭听。”

    云歌坐回了原位,“其实一句话就可以解释清楚我和霍光的关系,我爹爹很久很久以前的名字叫‘霍去病’。”

    孟珏的笑在脸上僵了好一会儿后,才又恢复正常。

    云歌慢悠悠地说:“你别想着用这个对付霍光。一则,年代久远,既无人证,也没物证,你的话不会有人相信;二则,霍光和病已大哥没什么关系,我爹和病已大哥却都是卫家的血脉,大哥心里究竟会怎么想,你可猜不准。”

    她拍了拍裙上的落花,站了起来,“这次合作十分愉快,谢谢你了。”说完,转身欲走,却又突地回了头,侧眸笑道:“几日内,你会收到我的一份大礼,不要表现得不开心哦!”一阵轻笑,步履轻快地走出了花圃。

云中歌 云中歌(三) 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凄迷(4) 


    为了庆贺太子册立,未央宫的前殿装饰一新,比起刘询登基的时候都丝毫不差。刘询、许平君并肩坐于金銮殿上,霍婕妤、公孙长使、还有新近入宫的张良人也依各人身份列席。百官、命妇依照品级而坐。孟珏是将来的天子师,座位自然在最前面,和霍光同席。

    刘询今天晚上是真的开心,笑声不断。底下的官员们有真开心的,也有假开心的,可不管真假,笑声却是一点不能吝啬,不停地陪着刘询笑了又笑。

    孟珏总觉得心里有丝不安,刘询和霍光的笑都别有意蕴。仔细想想,却又实在想不出来,今天晚上这样的日子他们能做什么。

    歌舞声中,众人纷纷恭贺太子殿下,向太子殿下道完了喜,又向孟珏道喜。恭贺太子殿下是假,给孟珏道喜才是真。太子殿下还是个小不点,什么都不懂,要巴结奉承也是日后的事情,和孟珏搞好关系才是现在的关键。

    席间张安世一句笑问“孟太傅可定了亲事”让几个正在敬酒的人一下竖起了耳朵,心中唉叹“完了!晚了!要被张家抢先了!”,直恨不得当场打自己一耳光。难怪人家是正一品,自己只能是个副二品,这就是差距!

    孟珏心中明白过来,拱了拱手,正想用话语避开这个问题,刘询已经笑道:“朕与孟爱卿是微时故交,这事朕倒是很清楚,他的终身大事还没着落,张爱卿若有好人选,赶紧告诉朕。”

    张贺站了起来,朗笑道:“臣最爱做媒,皇上和皇后娘娘就是臣给说到一起的,想当初许家婆子还不乐意,看如今这和和美美的!许夫人,你不再埋怨我了吧?”

    许母臊得直想找个地洞去钻,许父唯唯诺诺地赔着笑说:“不敢,不敢!”大殿上一片笑声,张贺笑说:“今日,臣给孟大人也说个媒,仍是许家的姑娘,皇后娘娘的堂妹,论模样、论相貌都是出挑的,性子也好,绝不会委屈孟大人。”

    刘询赶在孟珏开口前,笑着说:“朕见过她,确是一门好亲事。”

    刘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众人也都明白了这门亲事是要把孟氏和许氏的利益连在一起。

    金口玉言,眼见着一切就成定局,霍光忽地笑道:“老臣也凑个乐子,老臣也知道一位不错的姑娘,和孟太傅十分般配,虽不敢说千里挑一,但这长安城里若想再找一个更好的出来,却有些难!”言语间虽然只夸着自己的人,却句句在损许家的姑娘。

    霍光一向谨慎恭敬,就是对一般人都很客气有礼,今日竟然当众挤损许家。大殿里静了一静,才又笑起来,但是笑声已经明显透着勉强。

    张贺正想当场发作,张安世在案下狠狠地拽了他一下,他才闭了嘴,仍不满地瞪着霍光。

    刘询笑道:“不知霍大人所说是谁?若真有这般好的人,朕和梓童也想见见。”

    张贺小声嘀咕:“就是!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别光是嘴里吹!”

    霍光笑道:“臣想说给孟太傅的姑娘,皇上和皇后都认识的,就是臣的义女霍云歌。”

    刘询和许平君都愣在了金銮座上,神色怪异。孟珏猛然侧头,盯向云歌,却见她深低着头,根本看不清楚表情,一副十分不好意思的样子。

    张贺看着云歌,咂巴了下嘴,再没吭声,张安世看了眼兄长,奇怪起来,这人怎么突地就心平气和起来了?

    从宴席开始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的许平君突然问道:“霍大人可征询过云歌的意思?她自己可愿意?”

    霍光还没开口,霍成君就笑道:“孟太傅人材出众、臣妾的姐姐当然乐意的,臣妾求皇上允了这门婚事吧!”

    云歌抬头,对着许平君疑问的视线点了点头。

    刘询迟迟不肯说话,只是盯着云歌。

    许平君不解地望了会儿云歌,毅然起身,面向刘询跪了下来,求道:“皇上,臣妾觉得不论性情、还是容貌,云歌都与孟太傅更般配,求皇上准了霍大人的媒!”

云中歌 云中歌(三) 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凄迷(5) 


    霍成君也跪了下来,满脸诚恳地同求。

    这是许平君和霍成君第一次意见一致,恐怕也是最后一次。

    殿下的百官彻底看傻了,不明白今天晚上唱的是哪出戏,只能静悄悄地看着殿上的两位娘娘同为霍家求婚。

    刘询强笑着说:“这事容后……”

    孟珏突地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说:“臣茕然一人,霍小姐正是良配,求皇上准婚!”

    霍光笑眯眯地说:“臣代小女求皇上准婚!”

    现在的场面已成了射出去的箭。刘询看了眼仍跪在地上的许平君和霍成君,只得一手扶着一个,挽起了她们,朗笑道:“双喜临门、可喜可贺!可喜可贺!霍云歌山水清韵、花木风致,许香兰性生婉顺,质赋柔嘉,特赐婚于太子太傅孟珏,诰封霍氏正一品夫人,许氏从一品夫人。”一旁早有官员执笔将刘询的话一一记录,润色整理成圣旨。

    霍光笑着向刘询谢恩,将不悦全放在了心底。孟珏却僵跪在地上,没有立即反应。

    霍成君一泓秋波,从云歌脸上扫过,落在了孟珏身上,笑着说:“皇上真是厚爱孟太傅!一门竟有两位一品夫人。恭喜孟太傅!”

    孟珏警醒,忙磕头:“臣谢皇上隆恩。”殿上立即响起众人七嘴八舌的道喜声。

    刘询只抬了抬手,让他起来,拿起桌上的酒杯欲喝,却早已是空的,七喜忙端了酒壶过来斟酒,刘询未等酒斟满,就不耐烦地问:“歌舞呢?”

    一旁侍奉的宦官立即命奏乐。因是贺太子册立,歌舞喜庆欢快,满殿的人也好似都喜气洋洋,刘询笑赏着歌舞,缓缓端起酒杯,一口一口地喝着酒。

    云歌等着两曲歌舞完了,众人对她的注意都散了时,借着更衣,悄悄退避出了筵席。都是熟悉的路径,不大会儿工夫已经行到宣室殿外。有宦官过来查问,见是她,倒是愣了,“姑娘怎么在这里?”

    可他的面孔对云歌而言,却是陌生,“你在宣室殿当值?”

    “是!皇上登基后,将奴才从骊山调到这里。”

    那病已大哥应是相信他的了,“麻烦你帮我带个话给皇上,说我想私下见他一面。”

    “姑娘客气,奴才立即找人去给七喜总管传话。”

    云歌点了点头,眼睛一直望着殿内。

    宦官请她进殿等候,她沉默地摇摇头,可一会儿后,又向前行去,未走几步,却又猛地停住。她似想后退,又似想前进,几番犹豫后,迟迟疑疑地走进了殿门。

    宦官在前面带路,想领着她去正殿,笑问:“姑娘想喝什么茶?”身后没有回应,一转身,看见云歌不知何时早停了脚步,呆呆立在院内。

    宦官小步跑着回去。

    云歌似乎盯着院内的一草一木,眼中却空无一物。他隐隐明白了缘由,轻轻说:“姑娘要用人,唤奴才就可以了。”说完,也不管云歌有没有听到,悄悄退了下去。

    刘询进来时,云歌正低头立在茑萝架下,一手扶着竹架,一手轻抚着叶蔓。隔着疏落间离的绿叶看去,她的人如笼在氤氲流转的青纱中。他身后的宦官想出声命云歌跪迎,刘询摆了下手,令他下去。

    他轻步走到藤架前,低声说道:“你来晚了,花期刚过。”

    云歌抬头,看见绿叶中,一双黑漆的眼睛,若星辰一般,将她阴冷黑暗的迷途突然照亮,她笑了起来,“你说‘茑与女萝,施于松柏’,很难种在庭院,可我种活了。”语声轻得似怕打碎梦境,快乐却盈满了整个天地和她的眉眼。

    云歌走近,伸手想触碰他,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即缩回了手,“我知道我一碰,你就会像以前一样又走了。这次我不动,也不说话,你多陪我一会,就一会。”

    她的目光沉静缠绵,不管红尘繁华、时光荏苒,天地在她的眼中,唯有他!

    刘询只觉得熏然欲醉,醉梦中,时光似将过去与现在最完美结合。他温柔地凝视着她,分开了挡在脸前的藤叶,轻声说:“云歌,我不会消失。”

云中歌 云中歌(三) 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凄迷(6) 


    云歌怔怔地看着他,眼中有了一层雾气,遮得她的人在迅速远离,刘询伸手欲握,云歌恰后退了一步,躬身行礼,“皇上,臣女失礼了。”

    刘询递到半空的手,突然改向,落在了一片藤叶上,好似本来就想去抚那片叶子,“云歌,你还要和我玩君和臣的游戏吗?”

    云歌笑直起了身,“那你要我叫你什么?还是‘大哥’吗?”

    刘询绕过藤架,站在了云歌面前,“嗯。”

    一个宦官抱着一卷湘妃竹席,铺放在花架下。七喜端着一方小几过来,上面放着两杯刚烹好的茶,刘询淡笑着说:“给朕拿壶酒来。”

    七喜忙去拿了壶酒,刘询连酒杯都未用,拎着壶直接倒进了嘴里。

    云歌本想等着他问“寻我何事”,可刘询根本不开口,只倚坐在藤架下,笑喝着酒。

    云歌低着头,将手中的茶杯转了一圈又一圈,几次想开口,却都难以成言,心内纷乱忐忑,左思右想着,真的能行吗?大哥他能答应吗?

    “还记得吗?有一次我们也一直沉默地坐在院子里。”

    暗沉的声音在黑夜中突兀响起,云歌呆了一下,真正地微笑起来,“嗯!那次我们还去见了卫皇后,我当时不知道她是……其实我该给她磕个头的,我知道大哥正在给卫皇后重新修建陵寝,等迁葬后,我再去给她磕头。”

    刘询俯过身子,紧盯着云歌问:“你真愿意嫁给孟珏吗?你要不乐意……”

    “真的是我自己的主意。”

    “那我呢?”

    “什么?”云歌完全不能明白。

    “我算什么?”

    “大哥,你喝醉了吗?”云歌身子后仰,想要避开刘询。

    刘询猛地握住了云歌的胳膊,“我身在监牢时,是谁花费了无数钱财买通狱卒,只为了让我晚上能有一条毯子,白天能多一碗饭?是谁又是哀求又是重金的将当铺里的玉佩赎回?是谁为了向霍光求情,以厨技大闹长安,还不惜得罪当时正权势鼎盛的上官家族?”

    云歌摇头,着急地说:“大哥,你误会了!”

    “我误会了?”刘询笑起来,“云歌,你看我的眼神,我不会误会!虽然你总是躲在暗处,每次我一看你,你就闪避开了,可我心里都明白。只是当时……当时我没有办法,自己的命都朝不保夕,我拿什么去拥有你呢?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云歌,那些东西呢?那些盛在你眼睛里面的东西呢?为什么没有了?我想你像刚才那样看我,我现在可以给你……”

    “大哥!别说了!那些事情是我的错!你已经有一个天下最好的妻子,现在后宫里面还有张良人、公孙长使,以前的事情,你就别再想了,那些事情真的是误会。”

    她竟然将以往的一切一笔勾销,好似那些东西都是他幻想出来的。刘询伤怒交加,“误会?我不相信我亲眼看到的,亲耳听到的是误会。在你心中,我先孟珏一步,如果不是我无奈退让,他哪里会有机会?云歌,不要嫁给他!我如今哪里比他弱了?”他想拉她入怀,云歌扭着身子要闪。

    刘询武功高强,虽然因醉只剩了六七分,可武功大进的云歌也只勉强和他打了个平手。两人一逼一躲,整个茑萝花架都颤起来,酒壶、茶杯全摔在了地上,叮叮当当地响,可整个宣室殿似乎只有他们。

    缠斗中,刘询渐占上风,云歌的两只手都被他缚住,动弹不得。他轻抚着她的脸颊,喃喃说着,“云歌,所有可望不可及的东西,我都得到了,只剩你了……”手指摸过她的唇时,云歌猛地张口重重咬在了他的掌上。

    猝不及防受到攻击,巨痛下,他立即收回缚着云歌双手的手,本能防护地挥掌。刹那,掌风已经扫到云歌太阳穴前,云歌根本没有办法闪避,只抬眸望向了他。被那双眸内的清寒波光一映,他突地打了个冷战,生生地顿住掌势,酒立即惊醒了一半。

    云歌趁着他愣神,立即退后,紧紧地拉着自己的衣服,远远地缩坐到了花架尽头。

云中歌 云中歌(三) 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凄迷(7) 


    “我……我……”刘询看着自己的手掌,不能说话。

    “大哥,以前的事情,你看到的、听到的都是真的,可那只是因为我误会了你的身份。我和陵哥哥小时候就有婚誓,我来长安是为了寻他,因为你长得和他有些像,又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所以我将你误认作了他。你所看到的,听到的,其实都是我为他而做,不是因为你。”

    云歌躲在花影中,整理衣裙,不知道是因为语声模糊不清,还是他根本就不想听,一切的语句都变得支离破碎,晦涩难解,只是落到心底时,扎得心一阵阵尖锐的疼痛。

    “大哥,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当时的行为会引起这么大的误会,请大哥原谅我。许姐姐对大哥情深意重,大哥也一直对姐姐呵护疼爱,你们一定要幸福。”

    刘询好似已经完全清醒,理了下长袍,挥挥衣袖站起来,微笑着说:“她是对我‘情深意重’!”最后四字有着异样的重音。

    云歌整理好衣裙,走了出来,脸上仍带着红晕,神态却已经坦然大方,“大哥懂得就好,要好好珍惜她。你是皇帝,可以找到无数美丽出众、温柔婉约的女子,可世间再不会找到第二个人如此对你。”

    刘询的微笑下,有着疏离冷漠,“你找我什么事?”

    云歌咬了咬唇,鼓起勇气问:“大哥,你想要霍成君为你生孩子吗?”

    刘询盯着云歌,沉吟着没有回答。

    “大哥,告诉我真话!也许我可以帮到你。”

    刘询低垂了眸,“她若有了孩子,虎儿就会很危险。这一生,我也许还会有很多孩子,可他肯定是我最爱的孩子。”他的唇边有微笑,“我亲手给他做摇篮,亲手给他做木马,亲手给他洗尿布,就是现在,我仍然愿意趴在地上,让他骑在我的背上,陪着他玩骑马。虎儿永远是我的儿子,而别的孩子从一出生,就还有另一个身份,他们还是我的臣子,不管他们再怎么聪慧可人,这些东西,我给不了了。”

    云歌弯着腰寻了好一会儿,将先头滚落在地上的一个小陶瓶捡起,递给刘询。

    刘询接过,打开看了一眼,“这是什么东西?”

    “每次和霍成君行房事前,给她吃一粒,她就不会有你的孩子。”

    竟然有这样的药?刘询眼中射出狂喜,匆匆将药丸倒到掌心,放到唇边尝了下,“异味太重。霍成君不是一般女子,她自幼出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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