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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笑这次有经验了：“手机不够，转账记录也主动给我打印一份出来。超过一千，就唯你是问。”
　　林烨暗自叹气。
　　是个狠人！
　　今晚林烨被喂了个七成饱，心情格外舒畅，也特别好说话。
　　韩笑提什么林烨都答应，就差把裤衩也交待出去了。
　　林烨听话了，韩笑心情也高兴。
　　两人腻歪到了快十一点，才从酒店退房回家。
　　接下来两天，两人也没什么时间独处。
　　要么林烨要留在公司坐镇，要么韩笑自己要练琴。
　　好歹韩笑上飞机前，林烨终于赶到了机场。
　　两天没怎么见也顾不得还有韩笑爸妈在，一个又长又深的kiss　goodbye在机场展开。
　　有那么一刻，林烨真的想买机票陪韩笑一起上飞机。
　　也不知道老爸同不同意他连休个三四天。。。。。。
　　*
　　韩笑的第一站是巴黎，刚到这又要倒时差又要忙于各种活动和练习，几乎没时间跟林烨联系。
　　林烨出门准备上班了，韩笑还在深睡。
　　等韩笑睡醒开始忙碌，林烨也在忙自己的事。
　　再等到林烨能休息的时候，韩笑还在忙。
　　有几次韩笑晚上睡不着，想跟林烨说几句话，但林烨那个时候又在深睡。
　　离开了巴黎又是去意大利，两人时间还是错开。
　　长达一个星期没有好好说上几句话，真是虐惨了这对小情侣的身心。
　　终于，在英国中转时，韩笑有一天的时间可以随意安排。
　　因为反复倒时差的关系，韩笑醒的很早。
　　连续好几日奔波的她，拒绝了同团人今日逛街的邀请，一大清早就泡了茶，拿本书坐在小阳台上和林烨打电话。
　　林烨要工作，并不能陪韩笑闲聊些什么。
　　但韩笑就想听听林烨的声音，反正戴着耳机通话也不耽误什么，她看她的书，他做他的事。
　　但，这真的是韩笑看书看的最不认真得一次。
　　林烨那徐徐温柔，又严肃认真的声音总勾着她。
　　林烨每说一个字，韩笑都能在脑海里勾勒出，他穿着衬衣西裤站在投影仪前专注开会的模样。
　　话说多了，林烨就会咳嗽一声。
　　帝都天气干燥，现在又是换季之时。
　　“你喝口水。”韩笑突然出声。
　　正要训人的林烨听到这声温柔提醒，低声一笑，应了一声去喝水。
　　这一打岔，林烨想训人脾气也没那么冲了。
　　交代完所有的事后，把人赶出办公室。
　　林烨看了眼时间，等不急下班，赶紧把语音通话切换成视频。
　　韩笑那边天气很好，阳光照在脸上还反着光。
　　但林烨一看到韩笑就心疼：“你瘦了。”
　　韩笑故意叹气：“能不瘦吗，每次巡演都不是人过的日子。。。。。。到是你，不错嘛，小看你了，认真工作起来一套一套的。”
　　韩笑这话提醒了林烨：“商量个事，下次我要训人的时候你别打岔。该骂的时候就得狠狠骂，你一出声我都忘记我要说什么了。”
　　韩笑乐了：“你就不怕把人家小姑娘骂哭啊？”
　　林烨很无所谓：“有脸哭为什么不加把劲把工作做好？工资上亏待她了？”
　　韩笑没说话，盯着林烨看了片刻。
　　林烨被韩笑盯的不自在，问：“怎么了？”
　　韩笑摇头：“真没想到你在工作上是个大魔头。。。。。。大魔头，最近有没有小姑娘勾引你啊？”
　　林烨笑了，扯了扯衣领：“大魔头不要小姑娘，大魔头只要小妖精。”
　　被韩笑勾引了两次去酒店后，林烨认定了韩笑就是个外表端庄内在风。骚的小妖精。
　　韩笑也不气，笑的魅人：“小妖精有诉求，大魔头听不听啊？”
　　林烨勾起嘴角：“你说。”
　　韩笑收了笑容：“小妖精要对你进行作风检查，你把你衣服脱了给我看看。”


第44章　
　　“你喝酒了？”林烨听到韩笑的诉求后；　下意识问。
　　韩笑无辜摇头　；　端起了旁边桌上的牛奶凑到镜头前：“没有啊；　喝的牛奶。”
　　林烨顿时无言以对。
　　如果是在家　，他可能不仅脱的很快，还会调戏两句，问韩笑是不是想他了。
　　可是韩笑清楚的很，这是在公司。
　　脱个衣服对林烨来说真不算什么，毕竟他早厚着脸皮把全身照都发了过去。
　　“怎么？不行吗？不是说好我提的要求都会答应的吗？”韩笑问。
　　林烨看了看对面那堵磨砂玻璃；　还有身后透明的落地窗，好声商量：“我回去脱，好不好？办公室不方便。”
　　韩笑皱起眉头：“抽查就是要立即执行，你要是一回家就洗澡，我还有必要看吗？”
　　看韩笑这态度，林烨也知道自己此刻是不脱不行了。
　　林烨沉默片刻；　起身去锁了办公室的门。
　　打开办公室里所有灯后，回到办公桌边按了下遥控器；　百叶窗和窗帘都自动拉上。
　　确定了外人看不到办公室内的一丝一毫后；　才回到镜头前；　开始解扣子：“脱到哪？”
　　韩笑这才嘴角带了点笑意：“今天就检查你上半身；　把衬衣脱了就行。”
　　林烨爱吃肉，进入高中放弃小提琴后，整个人就从静止变成了各种活蹦乱跳。
　　上山下水打野搏击。
　　本身力气就不小也能吃苦爱流汗，肌肉线条随便练练就很清晰。
　　哪怕现在忙着工作和谈恋爱，只能见缝插针的练；　该有的也依然有。
　　把手腕从袖子里抽出来的那一刻，林烨希望韩笑说点什么。
　　而韩笑也确实说了，但那话让林烨心情跌到谷底。
　　“衬衫拿过来，衣领翻给我看看。”
　　林烨：“。。。。。。”
　　反复确认林烨身上没有外面小姑娘留下的痕迹后，韩笑才终于注意到林烨越来越臭的脸：“怎么了，生气啦？”
　　林烨没说话。
　　韩笑想也知道林烨为什么生气：“好嘛，我该多信任你的。是你自己那天晚上答应的，说我提的都OK。”
　　好半天，林烨穿上衣服了，才慢慢说：“我没生你气。”
　　韩笑才不信，看着镜头没有说话。
　　视频画面里，林烨离开了镜头前。过了片刻，才板着脸回到镜头前。
　　韩笑没见林烨这么严肃过，内心开始忐忑。
　　他是不是要关视频了？
　　“安迪，麻烦煮杯咖啡过来。”林烨在视频那边说道。
　　韩笑鼓嘴。
　　理都不理她了。。。。。。
　　“你要开始工作了吗？那我挂了。”韩笑低着头说。
　　“等会。”林烨回了两个字，再没其他。
　　韩笑也不问，就干等着。
　　很快，咖啡端了过来，画面里林烨道谢后嘱咐了一句：“麻烦关门。”
　　所以现在要聊什么。。。。。。
　　视频画面里，林烨不急着开口。舒舒服服的躺在老板椅上，翘起了二郎腿，右手端着咖啡杯低头喝了一口，喉结跟着动了动。
　　韩笑感觉林烨是故意的，因为他和了一口咖啡后，还要用舌尖舔舔自己的唇，才抬眼看过来。
　　嘴角微勾，眼睛微眯，没有韩笑最近习惯的温柔，反而淌着韩笑以前熟悉的流氓气。
　　“脱。”简单一个字。
　　韩笑：“。。。。。。”
　　那种斯文败类在逼良为娼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吧？
　　“你不相信我？”韩笑反问。
　　“不是。”林烨放下咖啡杯，笑容开始荡漾：“我是想你了。”
　　韩笑：“。。。。。。”
　　*
　　林烨用了好几天　，才说服自己，韩笑那天对自己的要求，是情侣间的情。趣，而不是她的掌控欲。
　　但结果就是，并不怎么成功。
　　放弃说服自己后，林烨趁着韩笑忙演出无法理会自己的夜晚，去了王澜的酒吧。
　　王澜发现林烨的时候还很惊讶。
　　这人自从跟韩笑在一起后，就没有主动踏进过这个地方了！
　　而且，林烨还大有喝闷酒的意味。
　　王澜便上前去开玩笑：“怎么？跟韩笑分了？”
　　林烨反应很大，一把推过来完全不顾及情分：“滚蛋，你就酒吧倒了我都不会跟她分的。”
　　“玩笑，别生气。”王澜又凑上去，要了杯酒：“那是怎么了？韩笑不是快回来了吗？还是说，生意上不顺了？”
　　林烨不想回答，反问：“你跟赵檬怎么样？”
　　王澜皱眉，这是林烨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关心他的感情状况。
　　如果他不是知道林烨心里只有韩笑，恐怕要以为这人对赵檬旧情复燃了。
　　“维持原样，怎么了？”王澜反问。
　　林烨想了想，又问：“是不是女人都喜欢，把你控制的死死的？要检查手机，要时时刻刻知道你在干嘛，还要。。。。。。”
　　“脱衣检查”四个字，林烨实在说不出口。
　　王澜瞬间明白了，挑眉：“差不多，也有不喜欢的。但据我了解，不喜欢这样干的，要么就是极度自信，要么就是心里没你。”
　　林烨心里好受点了。
　　但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心里有一个人，会想着要去掌控他呢？”
　　王澜不知道怎么跟小屁孩解释，静默片刻，问：“韩笑开始管理你的着装了吗？”
　　林烨乍一听还没听明白：“嗯？”
　　王澜：“就是，你今天穿什么，明天穿什么，配什么颜色的领带，梳什么样的发型。。。。。。”
　　“那倒没有。”林烨说。
　　王澜挑眉：“这都没有算什么控制欲，等她再翻你朋友圈，逼问你这个女孩子是谁，什么关系。然后再不准你跟我们来往。。。。。。这才叫控制欲。”
　　林烨：“。。。。。。”
　　王澜见林烨被自己吓到了，笑出声：“你别不信，极端点真是这样的。掌控欲源自于内心的缺乏安全感，对什么越不确定越想掌控。”
　　林烨一听，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她还没有安全感？她要什么是没有的？只要她一个点头，我们立马就能结婚。你要说别人没安全感，我会信。笑笑不应该。。。。。。我跟她的生活轨迹完全相同，我不挺好的吗？”
　　王澜静静看这里林烨说完，笑着喝了口酒问：“你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安全感？别的不说，起码半年以前你都不知道她喜欢你。”
　　王澜最后那句话，提醒了林烨。
　　确实，韩笑早就不是他了解的韩笑了。
　　见林烨沉默，王澜又说：“想要去掌控对方的那一方呢，除了心底缺乏安全感外，也是自认为在这段感情是弱势的一方，心里极度追求完美，显然你还达不到她要的完美。”
　　说到这，王澜在心里都替林烨捏了一把汗。
　　林烨想了想韩笑对待每次演出和比赛，苦练钢琴的架势，重重叹出一口气。
　　对韩笑付出的越多，林烨就发现，和韩笑在一起就越没那么简单。
　　他已经不止一次去尝试，去和韩笑好好沟通。
　　可韩笑每次不是另找话题，就是闭口不说。
　　如果韩笑心里真的有个完美的标准，那她也至少把标准说出来啊。
　　“有件事我一直好奇，韩笑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王澜突然问。
　　林烨愣住，没有说话。
　　王澜明了，林烨也不知道。
　　“提个建议啊，等韩笑回来，你找个机会好好跟她聊聊过去你那些混账事。她肯定想知道又不好问，所以现在才会担心，一个不注意你就出了个什么事。一般人我都劝，最好不要在现女友面前提前女友，但你们情况不一样，我觉得你主动坦白会比较好。毕竟，你的那些事她大概也都知道。至于她为什么不主动问。。。。。。我想想啊。。。。。。想不出来，太难了。”
　　林烨翻了个白眼，亏他还洗耳恭听。
　　王澜笑了笑，又开始支招：“一般安全感获取是两个途径，一个是从对方身上，一个是自己给自己安全感。显然，韩笑是没办法从自己身上获取，所以选择一步一步掌控你。。。。。。哎呀，头痛，我不想了，你自己想吧。”
　　王澜说完要去喝酒，林烨伸手挡住：“别啊，你都想不到那我更加想不到了。”
　　王澜乐了，低笑了两声开始咋舌：“说实话，笑笑这点想法啊，放在别人身上可能有点奇怪，但换成笑笑，一切都能解释得通。”
　　林烨不明白：“什么意思？”
　　王澜晃了晃酒杯，一口喝完了里面的酒，吊足了王澜的胃口才说：“艺术家的世界，总归要跟我们凡人有点不一样。”
　　林烨听这话莫名的反感：“笑笑跟你跟我没什么区别，都是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就是聪明了点，会弹钢琴了点。
　　王澜挑眉，知道这话不能继续下去，干脆回到原来的话题：“行，想不到就算了。你又不是我，你想不到就去问啊。”
　　“她不会说的。”林烨笃定。
　　“不会说就换个方式问，多问几次，总能问出来。还是那句话，我跟你都不是她，哪能知道她心里到底想什么。也是奇了怪了，我帮着前女友和他的现男友解决情感问题。”王澜故意说道。
　　最后那话成功转移了林烨的注意力：“你把你那‘前女友’三个字去掉，笑笑跟你没任何关系！”
　　王澜看着林烨这过河拆桥的态度不爽，更来劲：“那不行，就算你否认，我也是韩笑的第一任男朋友。”
　　林烨脸绿了：“你自己说的，拉拉手的程度不算谈恋爱。”
　　王澜挑眉：“那你去问韩笑，韩笑不认我就不认。在她点头之前，我不能否认那一段感情的存在。”
　　林烨要气疯了，这酒吧也待不下去，掏钱走人。
　　王澜也不拦，林烨今儿来这一趟，已经费了他很多脑细胞了。
　　到家时，林烨刻意看了眼手机，韩笑没有发信息过来。
　　松了口气，脱衣服准备去洗澡。
　　走到浴室门口了，想了想还是把手机也带进了浴室。


第45章　
　　“韩笑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
　　脑海里重复过王澜的这个问题后；　林烨洗着澡；　一点一点慢慢回忆；　和韩笑接触的日子。
　　太小的时候，回忆肯定是模糊不清的。
　　两人怎么去学的音乐他都忘了。
　　一直到初一，韩笑从小女孩变成小女生那天，林烨的回忆才慢慢明朗起来。
　　然后再是高中，放弃小提琴后交了第一个女朋友。。。。。。
　　中间断断续续的，到底有几个林烨都想了半天。
　　然后再是大学；　因为和韩笑出国留学，和女朋友分手。
　　王澜说得对，自己的这些事，显然都是在韩笑眼皮子底下发生的。
　　韩笑不问，不代表不介意。
　　不能给她发挥想象的空间，早点交代比较好。
　　如果。。。。。。韩笑真的很早就喜欢了自己的话；　两人对回忆的认知要是还有偏差，那他韩笑此刻到底是个怎样的心情；　他不敢想象。
　　因为心里想着韩笑；　林烨这个澡洗的特别久。
　　还没洗完；　手机有了视频通话的提醒。
　　林烨关了水；　湿淋淋的去看，果然是韩笑。
　　擦去手上的水，林烨按下了接听。
　　视频那边的韩笑显然刚到酒店，看林烨没穿衣服还很惊讶，认出他是在浴室后有点不好意思：“你在洗澡啊；　我说你怎么一直不回我信息。”
　　林烨扯过一条浴巾开始擦拭：“我没听到，你发的什么？”
　　韩笑：“没什么啊，就是问你在干嘛。我刚吃了午饭，可以休息一下，所以想看看你在干嘛。”
　　林烨笑了笑，单手穿上裤子后，坐在床上盯着韩笑看，半天没有说话。
　　韩笑以为林烨是在看今天自己的妆，尴尬的解释：“等下要表演，所以化的比较浓。”
　　“好看。”林烨换了个姿势，拿过一个枕头压在身下趴着说。
　　韩笑感觉林烨不太对，也没多想，以为他是工作一天累了，就说：“那你休息吧，我等会也要去做准备工作了。”
　　林烨没应，反而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说：“你头发上有东西。”
　　“什么东西？”韩笑一边问，一边点了视频里的交换画面，她没看到什么东西。
　　“差不多胸口那，头发沾了点东西。”林烨说。
　　韩笑低头：“没有啊。”
　　“在这。”
　　韩笑抬头，看到林烨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比了个小爱心。
　　韩笑顿时就乐了，忍不住勾起嘴角，嘴上却又嫌弃：“干嘛啊你，突然来这一套。”
　　林烨对着自己比的小爱心吹了一口，然后自带配音“xiu”的一声配上手势，像是透过屏幕吹到了韩笑那边：“想你了，演出结束了早点回来，我去接你。”
　　韩笑脸很红的点个头，不知道是化妆问题还是害羞。
　　“嗯，就三天了，那我挂了。”韩笑像是终于忍不住一般，笑得很甜，眼里像是闪着星星。
　　韩笑开心，林烨就开心。
　　“对我比个心，快点，我截个图做纪念。”林烨说。
　　韩笑嘴上更嫌弃了：“你怎么突然喜欢这套了？”
　　一点也不像林烨的风格。
　　这么清新，委婉。
　　她所知道的林烨，向来都是直来直去。
　　“情侣都这样，快点。”林烨再次催促。
　　韩笑没办法，乖乖的冲林烨比了个心，还很上道的送了个飞吻。
　　林烨为了收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