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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最好的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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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还是个男人,就把门打开。有什么事情当面解决,不要来阴的。”
  没有回应。
  南桥有些急了:“不就是打了一架吗?你至于恨我恨得这么要死要活的?你把门打开,想报仇你打回来就是了,把我关在这里面算什么?”
  门外的人优哉游哉地说:“你不是挺能耐的吗?打不怕,骂不怕,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怕什么。”
  “你这样很幼稚。”
  “我幼稚?是,你成熟,你全家都成熟,有本事就在这里待上一晚上,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成熟!”徐希强冷笑两声,开始往外走。
  南桥在屋子里不断拍门大叫:“徐希强,你回来!你给我回来!”
  可是没有人搭理她,脚步声最终消失在走廊上。
  手机在教室里,实验楼在安静的小树林旁。器械室背阴,阳光晒不进来,空气潮湿而阴冷。
  南桥在窗口去看了看,发现窗户正对小树林,叫了好半天也没人搭理,最后只能坐在一张已经染了灰尘的软垫上。
  其实没什么好害怕的,只是这种孤零零一个人被锁起来的现状让人有点难受。
  她的性格是不太阳光,以前在吴镇的时候人缘也不见得多好,但那个时候她有沈茜。
  沈茜打篮球,踢足球,不管男生女生,她都能把关系处得很好。而她是沈茜最好的朋友,沈茜去哪儿都带着她,自然而然的,大家也就接纳了她。
  只是现在……
  南桥靠在墙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头顶陈旧的天花板,开始幻想会不会有个神仙从天而降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上课铃响了。
  ——不知道老师会不会好奇她去了哪里。
  下课铃响了。
  ——大扫除开始,徐希强大概又要开始拿扫把在公共卫生区玩幼稚的打仗游戏了。
  晚自习开始了。
  ——今天是数学晚自习,她一向不太喜欢跟数字打交道,侥幸逃过一劫,感谢徐希强。
  ……
  不知道过了多久,放学了。
  南桥盼着有人能从小树林附近经过,可是在窗口探了半天,又叫了半天,一个人也没有。
  难不成还真要在这儿过夜?
  她找了点小型实验仪器去砸门,但门是防盗门,结实牢固,纹丝不动。
  天色晚了,气温也跟着降下来,她拢了拢衣服,坐回了软垫上。
  好半天过去,南桥耳边只有树林里的风声与虫鸣,直到一个细微的动静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窗外有细细的猫叫声。
  她扒着窗户上的栏杆努力往外看,无奈头伸不出去,看不见猫在哪里。就在她失望地松开手时,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忽然跳到了窗台上,吓得她后退好几步。
  那是一只黑色的小猫,比手掌大不了多少,蓝眼睛。
  它站在窗台上舔舔手掌,冲着南桥喵了一声,安静地站在那里。
  南桥觉得有趣,慢慢地探手给它,它又倏地跳下了窗台。
  视线里没了小猫,南桥失望地站了一会儿,又坐回了垫子上。
  猫叫声一直在附近,南桥就静静听着,直到那只小猫不但又跳上了窗台,还从栏杆隙缝里钻了进来。
  夜深了,她回过头去看着小心翼翼朝她靠近的猫,忽然记起口袋里还有半块巧克力。
  不知道猫吃不吃巧克力?
  她把包装纸剥开,慢慢地伸手去喂它,小猫起初有些犹豫,慢慢地还是凑拢了。
  先是很快很快的一小口,粉红色的舌头飞快地在上面舔了一下,它惊奇地叫了两声,试探性地又靠近了些,继续舔。
  到后来完全不怕了,它专心致志地靠在南桥身旁吃巧克力,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南桥觉得有趣,试着拿着巧克力在空中绕圈,小猫不满地喵了几声,两只小爪子一下子扒拉住了她的手,然后继续舔。
  不知到底过了多久,就在南桥以为自己真的要在这里过夜时,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
  有人在开门。
  小猫受了惊,倏地一下窜到了架子后面,南桥坐在那里抬头看,一直处于断电状态的实验楼不知什么时候开了总闸,有人伸手按了开关,器械室的灯一下子亮起来。
  白炽灯很刺眼,南桥眯着眼睛,伸手挡住视线,所以看不清来的人。
  直到有人叫出她的名字:“南桥?”
  她猛地放下了手,看见有人越过门卫走到了她的面前。
  易嘉言。
  大脑有好几秒钟处于混沌状态,南桥叫了一声:“嘉言哥哥?”
  好像是不敢相信他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易嘉言看到她嘴唇冻得有些发紫,一言不发地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伸手给她。
  白炽灯下,他的影子逶迤一地,被拖得很长很长。
  南桥把手交给他,愣愣地往外走,却忽然间听见了一声细细的喵。脚下一顿,她松开手又折了回去,重新抱起了那只小猫。
  易嘉言看着她,并不说话,只是伸手帮她拢了拢衣领,又一次牵着她往外走。
  “谢谢你,这么晚还麻烦你。”他在校门口跟门卫道谢,看门卫转身走了,才回过身来望着南桥,“徐希强,对吗?”
  借着一旁的路灯,南桥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了。
  素来温和的易嘉言不苟言笑地看着她,嘴唇抿得很紧,像是一条薄薄的线。
  他的眼神里不再是柔和的星辉,这一次,带着些许她看不懂的锋利。
  “我没事。”她解释说,“就是在那里坐了一会儿,没什么事。”
  易嘉言看着她不说话,眼神落在她过分没有血色的脸上,眉心更紧了些。
  两人少有这么面对面沉默过。
  南桥抱着小猫不知该说点什么,最后只能把猫往他怀里递,小声说:“我可以养它吗?”
  易嘉言低头看了看,伸手接过那只一丁点大的猫,手背险些被挠了一下,还好南桥又很快把它抱了回去,尴尬地说:“它认生,其实它很乖的——”
  “好。”
  “要是养熟了,它不会——哎?”南桥愣住,“你同意了?”
  她很容易满足,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已经开心得眉梢眼角都挂上了笑意,压根看不出刚刚还因为被人挤兑而锁在阴森森的屋子里出不来。
  易嘉言看着只到达他肩膀的小姑娘,她那么小,小到和她怀里那只无家可归的猫一样脆弱。
  小猫兀自叫着,奶声奶气的。
  而她眼巴巴地望着他,同样稚气未脱的脸。
  易嘉言终于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重新握住她的手:“我们回家吧。”
  他并没有看见一旁的南桥一手抱着小猫,一手牵着他,慢慢地低头看了一眼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她听见胸腔里有什么东西一下一下砰砰地跳着,充满了未知的力量。
  就好像长夜漫漫,她也有了不再惧怕的勇气。
  ——其实还有好多话想问的,想知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为什么会来找我。想知道你听说我被同学排挤以后,是否看轻我。想知道你对我更多的是同情,还是别的什么。
  但那些话都问不出口。
  南桥只是由他牵着,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家。
  他的家。
  他们的家。

  ☆、第07章

  那夜回家的路上,易嘉言问她:“南桥,你觉得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南桥回答说:“很普通的女孩子。”
  “那你想不想变得不普通?”
  她疑惑地侧头望着他。
  暖黄色的路灯下,易嘉言回头微微笑:“如果你不善交际,却又想要成为大家喜欢的人,那就努力变成优秀的人。”
  她似懂非懂地看着他。
  “这世上有两种人会让人不由自主想要靠近,第一种是有亲和力的人,第二种——”他眨眨眼,“是优秀的人。”
  一旦你足够优秀,不管你多冷漠,都会有人趋之若鹜地簇拥上来。到时,你的不善言辞不善交际根本不是问题。
  南桥变得更努力了。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她把大把大把的时间都花在了学习上。
  她也不再碍于脸皮薄,不敢去请教易嘉言了。
  很多个夜里,她会怀着满心喜悦去寻觅那些不会做的题,一旦找到,便可堂而皇之地悄悄隔壁的门,探个脑袋进去笑眯眯地说:“嘉言哥哥,这题我不会做。”
  易嘉言不当老师真是可惜了。
  他总是不厌其烦地拿过她手里的习题册,轻而易举解开那些古怪的问题。间或有一两秒的斟酌时,还会微微蹙眉,神情专注地在纸上来回演算。
  南桥总是定定地看着他,一看就容易出神。
  你说他的眉毛和眼睛为什么总是藏着这么多情绪呢?思考时微微蹙起,一旦解出题来,便立马舒展开来,好像高山之巅的冰雪也在这一刻冰消雪融。
  他把笔和书还给她,“还有什么不懂吗?”
  南桥摇摇头,心里又很惆怅。
  她宁愿他不要这么聪明,不要这么快就解开那些难倒她的题目,这样她就可以多逗留片刻,多看他片刻。
  然后是徐希强,他转学了。
  南桥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就要转学,也曾经怀疑过是易嘉言的缘故,但提起这件事时,易嘉言只是疑惑地问她:“徐希强?哪个徐希强?”
  他都不记得徐希强是谁了!
  南桥干笑两声,“没什么,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心下也很疑惑,好端端的,徐希强为什么忽然从全市最好的高中转走?
  但易嘉言这样清风霁月般的人,她根本没有理由怀疑,也绝对不会怀疑。
  ***
  临近高考时,南桥如愿以偿进入了年级前列。
  她代替了易嘉言,成为了班主任挂在口中的宝贝。办公室的老师总是爱怜地看着她,私底下常常讨论她在高考时会不会出色发挥,顺利为北高捧回殊荣。
  易嘉言说的没错,当你变得最够优秀了,不论你多么不善交际,自有人会围着你转。
  南桥的人缘变好了,不少人虚心地捧着题来问她,她总是回想着,如果是易嘉言,他会怎么教她解题思路呢?
  然后一点一点,凭借记忆,成为第二个易嘉言。
  南桥是有虚荣心的,但最大的满足并不在于老师的喜爱,而在于追逐他的脚步。
  她也许永远没有他这么厉害,但她一直都在努力,努力地追随着他的脚步,希望每一天,每一天都离他更近一点。
  只可惜易嘉言实习期满就不常回家了。
  他学的是建筑工程,还未毕业就已签下业内二十强的公司,成为了年轻有为的建筑师。
  他开始各国飞,有时候是参考国外建筑风格,有时候是参加业内会议,有时候是为了签合同,有时候……
  其实大多数时候,她并不知道易嘉言在哪里,在忙什么。
  高考前一天,她满心欢喜地等着他回家,因为妈妈说了,嘉言哥哥会回来替她加油。
  只可惜丰盛的晚宴并没有他的参与,易叔叔无奈地说:“他还在希腊,没赶回来。会议临时增加了一些内容,要明天下午才结束。”
  南桥难掩心中的失落,却还是懂事地说:“没关系,工作最重要。”
  不知不觉,她已经习惯了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
  易叔叔和妈妈帮她加油打气,陪她聊学校里的事情,她看着灯光下那两张关切的脸,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这是她的家。
  睡前,妈妈端了杯热牛奶到她卧室里,嘱咐她别紧张,睡个好觉。
  她刚躺下不久,就听见客厅里的电话响了,不知为何,心里似乎早有预感,她鞋子也没来及穿就赤脚跑到了门边,竖起耳朵去听。
  易叔叔接了电话:“喂?”
  ……
  “嘉言?会开完了?……哦,刚开完啊。”
  果然是他!
  南桥的心都快跳出来了,雀跃着,欢呼着。
  但她一动不动,只是用力地扒着门,切切地等待着下文。
  他会问一问她吧?他打来是为了关心她明天的考试吧?
  万籁俱寂里,她听见客厅里的人笑着说:“南桥呀,不紧张,状态挺好的……只是你电话来得太晚了,她已经睡下了——”
  “没有没有,我还没睡!”这一刻,南桥几乎是立马从门里钻了出来,赤脚咚咚咚地踩着木地板跑到了客厅,眼巴巴地望着易叔叔,“我还没睡,易叔叔,让我跟嘉言哥哥说两句话吧!”
  她穿着睡衣,头发蓬松地站在原地,眼神急切得像是有小兔子要蹦出来。
  易重阳一愣,一边笑一边把电话递给她:“这个傻孩子,怎么鞋也不穿……”
  生平第一次,南桥发现电话于她而言有这么这么珍贵。
  她小心翼翼、如获至宝地将那只白色的移动电话捧在手中,拿到耳边,怯怯地说了声:“嘉言哥哥,我是南桥……”
  听筒里传来一片大海的声音。
  她几乎可以想象到他站在圣托里尼的海边,倚着白色的砖墙,眺望着远处的夜景。
  伴着海风,他的声音缓缓传来。
  “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她深呼吸。
  “很抱歉没能赶回来,之前是打算陪你一起过这两天的。”他解释,“会议延迟了一天,我没能——”
  “我知道。”能说上几句话的机会太宝贵,她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她已经知道的事情上,所以迫不及待打断了他。
  然后是片刻的岑寂。
  最后易嘉言笑了起来,声音宛若贝壳里的珠玉,润泽温厚,光华婉转。
  他说:“南桥,我等你的好消息。”
  一句话,南桥捧着电话忘了回答。
  短短九个字,仿佛承载了一颗心的重量,他在等她。
  这一夜,她都不知自己是如何入睡的,翻来覆去念着那一句:“南桥,我等你的好消息。”
  带着他的殷切希望,她踏上了战场。
  十年寒窗苦读,皆为此刻。
  而她熬灯夜战,奋笔疾书,不过为他一人。
  ***
  真正的考试其实过得太快太快,快到与高中三年的时间来比,犹如沧海一粟,转瞬即逝。
  南桥最后检查了一遍机读卡,交卷离开了教室。
  班主任等在门外,见她出来了,难掩情绪地迎了上来:“提前交卷了?”
  看得出,她有点紧张。
  南桥笑着点头:“都检查好了,应该不会有问题。”
  女人的眉头舒展了一点点,但也只是一点点。
  “你这孩子,都说了不要提前交卷,你怎么……算了算了,检查好了就好。”
  她还在那里迫切地询问着题目难不难,有没有拿不准的,以及一系列其他问题。但南桥偶然间抬头望去,就再也听不见她的声音了。
  她是在小学的考场参加考试的,门外有很多等着考生的家长。而在一片零零散散的人里,她看见了易嘉言。
  年轻的男子安静地立于大门口,白衬衣,黑西裤,袖口微微挽起,清爽得像是初秋出来的一阵风。
  他不过随意地进入了那个画面里,却连周遭的空气也变成了令人难以忘怀的景致。
  南桥忽然间扔下了班主任,不顾一切地朝他跑去。
  “嘉言哥哥!”
  她大声叫着,像是枝头乍起的麻雀,闹嚷嚷的。
  有多久没有见到他了?
  十天,半个月,还是一两个月?
  也许并没有那么长,但于她而言却好像度日如年。
  在南桥朝他跑去的第一时间,易嘉言就看到了她。
  她扎着马尾辫,小脸红扑扑的,眼睛里闪烁着夜空里才有的星芒,像只小麻雀一样朝他欢快地跑来。
  他忍不住莞尔。
  难得看见她这么活泼。
  “感觉怎么样?”他帮她接过书包。
  “还不错。”她红着脸看他,“你,你怎么来了?”
  “迟到了一次,可不能迟到第二次了。”易嘉言笑着眨眨眼,将手里拎的纸袋递给她,“毕业礼物。”
  那是一只很简单的白色纸袋,英文标示是南桥没见过的品牌。
  她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轻手轻脚地打开它,蓝色天鹅绒盒子里装着一只小巧精致的手工水晶发卡。
  “在圣托里尼的小镇上看见的。”他低头拿过那只发卡,想要帮她别上,见南桥下意识地浑身一僵,想要偏开,他力道不轻地按住她的肩,说,“别动。”
  南桥真的没有动。
  但她呼吸急促、浑身僵硬地站在那里,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易嘉言拿着发卡的指尖。
  他替她拢了拢刘海,然后……
  然后固定住了它们,让它们牢牢地披散在她的额头上,哪怕风起,也再也没有什么会让她的疤一不小心露出来。
  南桥怔怔地抬头看着他,却见他似乎一无所知地笑道:“我就知道你戴上会很好看。”
  抬手看看手表,他询问她:“还是必胜客吗?”
  她却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猜测着他究竟是知道,还是仅仅是装作不知道。
  

  ☆、第08章

  易嘉言回来了三天。
  第一天,他带南桥去吃了晚饭,一起散步回家。
  第二天,他有事出门,下午的时候带了奶茶和外卖回家,和南桥一起在家看了一部电影。
  第三天,他收拾行装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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