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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不齐又要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不过她也没权利指摘别人的做法，只能按下心头不悦不去理会。

　　　　时间长不来上班，她没直接进办公室，而是到楼下找了秦安，想要了解一下现在的工作进度。

　　　　“工作进度啊？我不是很清楚，这些都是凌总经理在管，你去找他吧。”

　　　　她敲门进去的时候，秦安似乎正在打盹。

　　　　没什么精神的摆摆手，神色间颇为不耐。

　　　　自从战谦言把他从总经理的位置上撸下来，他就一直都是这样半死不活的状态。

　　　　不求无功但求无过，在自己职责之外的事情多数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

　　　　甚至该他的事情也是能拖就拖，实在拖不下去了才不紧不慢的去做。

　　　　就这样的态度，战谦言没让他卷铺盖走人大概也是念着他前几年的劳心劳力了。

　　　　“秦副总，凌总那边忙得事情多，抽不出空来。您能力出众，总不可能一点都不了解。”

　　　　“我确实半点都不了解。你该知道，虽然我是副总，可工作内容上和总经理相差十万八千里。我刚降职没多久，熟悉新工作都忙不过来，哪还有闲情去关心项目进度？”

　　　　秦安摊摊手，和以前一样能拖就拖，不该自己做的事情，哪怕是举手之劳也绝不肯做。

　　　　也不知道他是仗着战谦言不会真的开除他，还是巴不得战谦言早点让他卷铺盖走人。

　　　　“秦叔在别人那里做戏就行了，在我面前是不需要的。”

　　　　凌琦看一眼被自己关上的办公室门，向前一步莞尔笑道。

　　　　她改了称呼，态度也没那么拘谨，笑容里透着几分狡黠的味道。

　　　　秦安懒懒抬眸，拿不准她是真的知道还是唬他，不作反应，只是一脸困惑不解的看着她。

　　　　“谦言早就把他的打算告诉过我，我也知道你们两个在计划什么。谦言在忙庆吉那边的事情，没空来让我了解进度，我也是没办法才来找秦叔您的。您就行行好，帮帮我吧。”

　　　　凌琦走过去，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一双眼睛期待的看着秦安。

　　　　神情虽然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却又隐隐透着一些晚辈对长辈撒娇耍赖的意思。

　　　　秦安无奈，“你既然知道我们有计划，来找我了解项目进度，不是什么都给暴露了？”

　　　　“没关系呀，除了您还有谁知道我对项目不了解？大不了我出去的时候臭着脸，您再摔几根钢笔就是了。”

　　　　凌琦笑着搬了一张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看来部长是真的把你放进心窝里了。”

　　　　秦安感叹一句。

　　　　就连凌希那个傻小子对他们的计划都全然不知，还傻乎乎的怕他心里不舒服，总想着来哄哄他，表明自己不是有意要抢他总经理位置呢。

正文　第1597章　左右为难

　　　　凌琦在秦安办公室一直待到快下班，中间还传出几声争论。

　　　　办公室隔音好，外面的人只知道里面气氛不好，却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

　　　　凌希过来敲门，被秦安直接骂跑了。

　　　　到快下班的时候，秦安办公室的门才从里面被人大力打开，一向性情温淡，从不和人急眼的凌琦从里面冲出来，唇瓣紧抿着，眼底尽是恼怒。

　　　　她刚出来没多久，里面秦安也冲了出来，环视一圈见大家都抬头看着这边，拉着脸怒骂一声，“都看我干什么？工作都做完了吗？上班第一天就想偷懒，奖金还想不想要？”

　　　　骂完还不解气，转身走回办公室，啪的一声又大力摔上办公室的门，整个楼层都仿佛因为他关门这个动作震了震。

　　　　凌希自从被秦安骂跑之后就没关自己办公室的门，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听到秦安的斥责声忙放下手头的工作出来，秦安已经关门回去了，凌琦则快步走向电梯，连背影都仿佛透着愠怒。

　　　　“凌秘书……”

　　　　秦安那边火气正盛，凌希心底对他下意识的还是有些怵的。

　　　　回头看看秦安办公室的门，犹豫一下回头正看到凌琦上了电梯。

　　　　他喊了一声，凌琦眼皮抬也不抬，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他一直担心战谦言和秦安两人翻车，结果这俩人还没翻车，凌琦倒先和秦安吵了起来。

　　　　这个时候两人正在火头上，他手边的工作又一时放不开，只能转身回办公室继续把剩下的做完，打算等下班的时候去找凌琦问问。

　　　　结果等他上楼的时候，看到的只是锁着的办公室，88楼空无一人。

　　　　下楼找人一问，几乎半个项目部的人都知道凌琦和肖子轩约在外面的咖啡屋。

　　　　凌琦刚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正在点咖啡，肖子轩就从门外进来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咖啡屋并没有多少人。

　　　　肖子轩很轻易的就找到了凌琦，快步走过来在她对面，抱歉道，“工作稍微耽误了一下，来晚了。”

　　　　“没关系，我也是刚到。你要一杯什么？”

　　　　凌琦勾唇摇头。

　　　　“你点的什么？”

　　　　“我不太喜欢喝咖啡，只点了一杯白开水和两样点心。”

　　　　“我来一杯卡布奇诺，谢谢。”

　　　　肖子轩看向站在旁边的服务员。

　　　　服务员记下他们点的东西离开，肖子轩才脱掉外套挂在椅背上，在凌琦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一脸歉意，“抱歉，我不知道你不喝咖啡。”

　　　　“没关系，这里比较清静，我喝水也是一样的。”

　　　　“听说你上午和秦副总吵了一架？”

　　　　凌琦说了没关系，肖子轩也无意再揪着这一点不停道歉，顺势转了话题。

　　　　“这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大家都知道了吧？”

　　　　凌琦无奈弯唇，脸上流露出一丝恼意。

　　　　虽然极力掩饰，肖子轩还是看了出来，关心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其实也没什么。我去找他销假，他把我假条弄丢了，随手写一张应付了事。我恼他工作不尽心，就吵了两句。是我冲动了。”

正文　第1598章　不请自来

　　　　“秦副总以前不是这样的性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肖子轩微微皱眉。

　　　　他刚来的时候秦安还是总经理。

　　　　整个项目部能入他眼的除了一个战谦言就是秦安了。

　　　　秦安无论专业的知识储备，还是一些商业应用手段，都十分高明。

　　　　一些职业经理人跟他比都完全不够看的。

　　　　可在和战谦言产生争执，被降成副总之后，整个人设就垮了，成了混吃等死的蛀虫。

　　　　这样的一个副总还能身居高位，在项目部是很不可思议的。

　　　　所有人都知道秦安是在和战谦言赌气，但赌气这么久战谦言还能容忍，别人只是猜测战谦言还能容忍秦安多久，他却看出了战谦言是真的很看重秦安。

　　　　如果不是看重，就秦安现在这死德行，别说这么几个月，就是一天战谦言也早就让他滚蛋了。

　　　　“应该是吧。谦言因为几句争执就把他从总经理的位置上拉下来，他或许是伤了心。”

　　　　“可秦副总不像是看重名利的人。”

　　　　“总有别的看重的东西。我们不知道他的想法，猜测也是没用。午休时间短，你还是先说一下找我要说什么事吧。”

　　　　凌琦勾唇浅笑，服务员把他们点的东西送上来，她说了声“谢谢”看着人走了，端起水杯轻抿一口，才问起肖子轩约她的原因。

　　　　“我本来……”

　　　　肖子轩点头，正要说起，就听到门口服务员一声“欢迎光临”。

　　　　凌琦抬头，脸上绽开一抹绚烂的笑，站起身对着门口挥手。

　　　　肖子轩顿了一下，愕然回头，看到从门外进来的那个器宇轩昂的男人。

　　　　深色长款风衣，和凌琦穿的风衣有些雷同，像是情侣款。

　　　　男人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他们这桌，薄毅的唇勾起温暖醉人的弧度，迈开修长的腿走过来。

　　　　“谦言，我还怕你赶不过来呢。庆吉的事情忙完了吗？”

　　　　等战谦言走过来，凌琦笑着把身边一张椅子拉开，问道。

　　　　战谦言也不脱风衣，就这么在那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嗓音低沉温润，“忙完了，我推了饭局。公司的情况都了解过了吧？”

　　　　“嗯，之前你已经大概给我说过了，凌希又让人送了部分人事变动资料给我，上午就了解这些了。”

　　　　“不是不喜欢喝咖啡吗？怎么约在这里？”

　　　　战谦言低头看一眼她手边的水杯，微微扬眉。

　　　　“这里环境好一点，适合谈话。”

　　　　凌琦等他坐下，浅笑着解释了一声，才看向肖子轩歉然道，“谦言之前打电话说中午让我出来吃饭，我说了和你约在这里的事情。你不会介意吧？”

　　　　其实是她打的电话。

　　　　肖子轩约她的时候毫不避忌旁人，在她应约之后又那样失态，难保别人不会乱传。

　　　　所以她上电梯之后直接打电话给战谦言，说了中午和他约出来的事情，又问他有没有空。

　　　　本来中午的饭局人家就是奔着他来的，让战清宇一个人应付有些吃力。

　　　　听凌琦这么一问，他直接推了饭局，做完手头上的工作，留给肖子轩收底，自己直接走人。

正文　第1599章　指责

　　　　“有什么说的就赶快吧，说完了我再带你去吃点别的。”

　　　　战谦言把她喜欢的一款蛋糕拿过来放到她面前，淡声道。

　　　　“部长，是关于年前我把凌秘书带到S市的事情。当时我是故意的，我还没有正式向凌秘书道过谦。”

　　　　肖子轩手里搅拌咖啡的勺子在咖啡杯上轻磕了一下，一脸歉然。

　　　　只是心里说不出是难过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点。

　　　　也或者反而松了口气。

　　　　“那么你先解释一下把她带去的原因吧。”

　　　　战谦言眸子沉了沉，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一双深锐的眸子里盛着淡然，却让肖子轩感觉如芒在背。

　　　　“我事先知道爷爷要对付你们，但没想过他敢明目张胆的要你们的命。

　　　　我带凌秘书过去，是想着人多一些，爷爷可能会有所顾忌……”

　　　　肖子轩微微垂眸，脸上歉意更重。

　　　　如果知道凌琦会因为这样受那么重的伤，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带她去S市。

　　　　“你不打算说实话，我来替你说吧。”

　　　　战谦言轻扣一下桌面，神情轻蔑，语气凉薄，“你打算给你爷爷出主意，让他拿琦琦牵制我。

　　　　这样至少能保证他不会做出偏激的事情来。

　　　　而你一方面在爷爷面前充当听话顺从，又有主意的孙子，一方面保证我的安全。

　　　　另外，抛却一路上和琦琦独处不谈，你救了我，琦琦必定对你心存感激，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爱答不理，这样你也能和她拉近一些距离。”

　　　　肖子轩抿唇，没有第一时间反驳他的推测，显然是默认了。

　　　　他自己说的，其实也是安慰自己的说辞。

　　　　战谦言说出来的，反而是他内心连自己都不愿意面对的真实想法。

　　　　多面讨好，八面玲珑，向来就是他的处事手段。

　　　　这样一举多得的做法，也是当时的他能想到的最完美的方案。

　　　　“我从没想过伤害凌秘书。爷爷如果真的采纳我的意见，要钳制你，就不会真的对凌秘书做什么。”

　　　　肖子轩按在桌面上的手因为用力，指尖泛着一丝青白颜色，有些徒劳的解释。

　　　　这说法如果是在之前，他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出来。

　　　　可凌琦受了那么重的伤，他再这样说连自己都没办法相信了。

　　　　“你是没想过。只顾得算计自己的得失，哪里想得到别人的安危？”

　　　　战谦言眸底带着嘲弄。

　　　　如果不是肖子轩本质不坏，又一心为项目劳心劳力，他早就不能容他了。

　　　　“我没有……”

　　　　肖子轩脸色难堪，仿佛被谁狠狠扇了一巴掌。

　　　　他真的从没这么想过。

　　　　他是按照自己对爷爷的了解做的这一系列安排，只是没料到爷爷早已抛弃了道义，甚至枉顾亲情，丝毫不把他们放在心里。

　　　　“你想到了一切。那杜茵桐呢？你明知道杜茵桐偏激，又憎恨琦琦，你怎么没把她算进去？”

　　　　“是我疏忽了。她身残容毁，被爷爷囚固在家里，我就没把她算入。”

　　　　肖子轩一脸惭愧，不再为自己辩解。

　　　　战谦言字字锥心，每一句都直戳他软肋，让他无法辩驳。

正文　第1600章　八卦群众

　　　　“肖主管的道歉我们接受，这顿咖啡我们请了。”

　　　　战谦言起身，把凌琦身后椅背上的外套取下来，一只手拉着她站起来，帮她披上，“我们先去吃饭，肖主管重伤初愈，还是尽量不要喝咖啡比较好。”

　　　　说完，战谦言握住凌琦的手往门外走。

　　　　凌琦取出钱包里早就准备好的钱到前台结账，战谦言微微挑眉也没抢着付钱。

　　　　门口清脆的风铃声响起，又听到服务员一声甜美的“欢迎下次光临”，不用回头肖子轩也知道两人已经走了。

　　　　把勺子取出来放在盛放点心的碟子上，肖子轩端起咖啡一饮而尽。

　　　　牛奶的甜香尚未绽开就消弭殆尽，舌尖残余的只有浓缩咖啡的苦。

　　　　喝过无数次卡布奇诺，这是他喝过最苦的一杯。

　　　　也许，卡布奇诺该戒了。

　　　　他这么想着，抬手捏了一块点心咬下一口胡乱吞下。

　　　　连着吃了两块蛋糕，才冲散嘴里的苦涩。

　　　　——

　　　　“怎么不说实话？明明是你给我打电话的，怎么成了我约你吃饭？”

　　　　出了咖啡屋，上车后倾身给凌琦扣上安全带，战谦言眯起眸子凝着凌琦，眸底看不出生气还是什么，仿佛只是随口问问。

　　　　“理由你不是说过了吗？”

　　　　凌琦眨眨眼，巧笑嫣然。

　　　　战谦言挑眉，不确定自己说过什么被她当做撒谎的借口。

　　　　“为了让他死心嘛。我们感情越好，那些想要撬墙角的人才能认清现实，知难而退。”

　　　　凌琦笑了。

　　　　这还是昨天他们说起萧婷婷的时候，战谦言自己的原话。

　　　　战谦言低笑一声，握住她温软的手掌捏了捏，才收回手去开车。

　　　　他选的饭店距离公司也不是很近，两人点了三个菜，一道三鲜汤，在温馨甜蜜的气氛下吃了，才回项目部。

　　　　项目部的人早就口口相传，凌琦和肖子轩约在咖啡屋的事情。

　　　　纵然不相信他们真敢明目张胆的绿了战谦言，但还是架不住一颗八卦之心。

　　　　所以大厅里的人比往常多了至少一倍，基本上每个部门的人都有。

　　　　他们有人假装在忙什么，有人装作闲聊。

　　　　不在上班时间的时候，项目部管理并不十分严苛，从不限制大家的自由。

　　　　不去咖啡屋亲眼目睹，完全是不敢八卦的太明显，又怕被他们两人认出来两相尴尬，又不可能发现什么。

　　　　不然那家咖啡屋今天可能要爆满了。

　　　　当他们看到战谦言从车上下来，纷纷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眼底尽是看好戏的神情。

　　　　凌琦和肖子轩出去“约会”，偏偏战谦言这时候回来。

　　　　哪怕是巧合，他们也坚信他是回来“抓奸”的。

　　　　但很快他们就被打脸了。

　　　　只见战谦言绕过车头，亲自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从里面牵出一个人来。

　　　　那人正是他们要围观的女主角。

　　　　凌琦下车，和战谦言的手握在一起，抬头说了句什么，战谦言垂眸回了一句，眸色温暖宠溺，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柔情。

　　　　以前只知道战谦言帅，却从不知道当他出现这样表情的时候，几乎让人移不开眼。

正文　第1601章　闲言碎语

　　　　两人并肩携手走进来，神态亲昵，丝毫不见分歧芥蒂。

　　　　众人一时搞不明白什么情况，均是一脸懵逼。

　　　　有些人反应快，在发现没八卦可看的时候，就已经脚底抹油溜了。

　　　　但项目部高达八十多层，大厅面积也大，电梯却是限重的。

　　　　所以战谦言进来，看到的是电梯前密集的人群，以及一些看似矜持，实则满脸写着“八卦”的人。

　　　　只一瞬，他就明白了原由。

　　　　脸色微微一沉，敛起眉目，又是一副不怒自威的神情。

　　　　众人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和他对视。

　　　　但战谦言没有开口谴责的意思，只是顺着众人让出来的空间，牵着凌琦一路走到他们的专属电梯前。

　　　　直到电梯门再次关上，两人消失在众人眼前，所有人才松了口气。

　　　　“肖主管呢？今天不是凌秘书和肖主管约在外面吗，怎么成了部长了？”

　　　　好半晌，才响起一道弱弱的声音。

　　　　是个妹子。

　　　　项目部没对战谦言有想法的年轻女孩子几乎是不存在的。

　　　　但对很多人来说，还是有理智在的。

　　　　他们对战谦言的肖想就像看小说的时候希望自己是女主，看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