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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为你加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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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回到学生村,暑假加上战乱,显得这里很冷清。
  “后天上午十点,我准时到这接你。”叶佐说。后天特拉维夫到北京只有一趟航班,他用不着问。
  “不用了,你们忙,我自己去。”司零说。
  叶佐笑而不语,反正他知道自己做不了某人的主。
  果不其然,后天上午,司零从宿舍窗台上见到了钮度俊朗的笑颜。
  司零锁好卧室门,回头,钮度站在宿舍门外。
  “上来干嘛?”
  “给你的服务周到一点啊。”钮度提步过来,拎起司零的行李箱,往外走。
  车上路伊始,钮度的电话响个不停,他起先接了两个,之后索性将手机静音。司零打趣道:“钮先生,错过几个电话,你可能就错过几个亿了。”
  钮度也笑:“可我身边的是无价之宝。”他声线浅薄,却有如宣誓一般的认真。
  “承让承让。”司零别过脸,藏起慌乱。
  飞机在湛蓝的天空中拉出一道长长的尾拖,好像裱花师挤出的奶油。
  “什么时候回来?”钮度问。
  “你要是想我,我考虑早点回来啊。”司零调皮地笑。
  这一路,他们没谈半句工作。
  到了机场,钮度帮她托运好行李,将她送到安检口。司零一甩背包上身,钮度的手接着伸过来,提了提她的书包带。司零低头,原来是她内衣肩带露了。可她看不到自己泛红的脸。
  他们相对而站,穿了平底鞋的她,只到他肩头高。
  有北欧姑娘路过:“亚洲妹子好小一只,和男朋友站一起好萌嘤嘤嘤!”
  司零:“回去吧。”
  钮度:“你先进去。”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他笑起来,还是没走。
  司零:“你……跑完步不要直接洗澡,容易着凉。”
  钮度学着她的语气:“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她瞪了他一眼,他笑意却更深。这才是他熟悉的司零啊。
  他们每次分开之前都会斗嘴,不是他气她,就是她怼他,像这样有仪式感的道别,还是第一次。
  “那我走了。”司零乖乖挥手。
  “好。”他说。vx公号:books186
  飞机直冲云霄,抬眼是镜面一般的天与海,一低头,米黄色的特拉维夫越变越小。
  司零心头有些落空。她也许不知道,这种感觉,名为不舍。
  ……
  八月的北京同样很热,不同的是大学校园里成荫的银杏,聒噪的蝉鸣。
  “这里随便一颗树,没准就上百万!”
  “这里随便一个打太极的老头,没准就是一位学界泰斗。”
  家属院老楼下,一对经过的情侣游客如是说。
  “你说,司自清是不是也住这?”
  “你是说那个政治学大牛,《政治经济学总论》的作者?”
  “对,我考研的时候靠他的论文拿了不少分呢。”
  “这树都长到人家屋里去了,也该砍砍了。”女孩指着三楼一户人家说。
  “树祖宗,可不敢砍。”男友回应。
  手执毛笔的司零稍有一顿,继续带出流畅的墨色,完成最后一笔。她搁笔时,后头传来司自清的声音:“笔力不稳,婆婆妈妈,你分心了。”
  司零咧嘴笑:“天气太热了嘛,你看外头知了都不安宁。”
  “行了,别陪着我了,谁不知道你急着去见你的小伙伴。”司自清手捧一份报纸坐下。
  司零卖乖:“爸爸,别看报纸了,字太小,现在报纸都有公号,我帮您把手机字号调一调,您看着方便。”
  “不用了,你知道你爸,闻着纸味儿,心里舒坦。”
  “爸爸,我帮你浇个花吧。”
  “我早上浇过了。”
  “那,我帮您把球鞋洗了?”
  司自清终于抬头看她:“说吧,出去玩要多少钱?”
  临走前,司零说了句实话:“爸,你赶紧跟学校说说,这树该砍了。”
  ……
  梅林带队出去比赛,今日回京,跟司零约在老地方——西直门凯德一家火锅店,他们本科时常去——确切来说海淀区没人不爱,三条地铁交汇处,去哪都方便。
  司零一口气在菜单上划了十几种肉,给服务员一递,她好心提醒:“您好,这么多菜,你们两位是吃不完的……”
  司零扬着下巴看梅林:“没关系,反正这位帅哥掏。”
  梅林翘起鼻子哼气。
  司零:“我说你本人怎么这么黑?视频开美颜了?”
  梅林:“别提了,广州那天气,那也是人待的地儿?”
  “靓仔,可唔可以细声嘀?依到广东人咁多。(能不能小点声,这里这么多广东人)”
  “哟嗬,”梅林拧起眉,“学得有模有样的,你是快要带着你度宝宝凯旋香港了?”
  “说到这个,”司零涮好一块肥牛,“你可能得过来帮我。”
  “开什么玩笑?华为我都不去,跑到那么远的小公司搬砖?”梅林的表情能牛气上天,“还是个没有火锅的,比广州还热的国家。”
  司零冷哼:“年底去了特拉维夫的网络安全大会之后,我看你还嘴硬。”
  梅林嗤之以鼻:“谁要去了。”
  “你去不去?”
  “不去!”
  “去不去?”
  “不去!”
  “到底去不去?”
  “……去去去。”
  见面第一天不谈正经事,这是规矩。
  吃完火锅,梅林带司零去电玩城,几个熟人见到他,纷纷戏谑:“费励,女朋友啊?”
  梅林搂过司零:“是啊,漂亮吧?”
  “得了吧,你能找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嘁。”
  “谁说我们费励找不到了?”司零突然发话,“一大堆比我好看的小姑娘排着队泡他。”
  他们两人之间互怼可以,可外人黑自己人,是要义无反顾地维护的。
  梅林带司零把游戏打了个遍,他技术了得,游戏币赚得盆满钵满。之后下楼,路口有摊子摆满了人高的毛绒娃娃,司零拉他凑热闹,一问得知,这是个游戏比赛,从1开始按顺序写数,不准出错,写到300送一只,600送两只,以此类推。
  “这有什么难?”
  路人多的是兴致盎然地开始,垂头丧气地溜走。
  “费励,咱们上一次玩这个游戏,是什么时候?”司零问他。
  “高二下学期,我写到700的时候,你还在694。”他笑。
  两人相视一眼,同时坐下,往桌上一敲,笔芯出鞘,提笔落字。
  纸面上出现一排又一排连贯、整齐的阿拉伯数字,引来旁人阵阵惊叹:“——哇——哇——牛逼啊!”
  “我们这群凡人是不是太膨胀了?都敢围观神仙打架了?”
  司零写到921的时候,老板终于按捺不住:“这、这位同学,你行行好……再这么写下去,我可就要破产了……”
  司零瞥了费励一眼,他还在915。
  她笔一扔,笑:“怎么样,服不服啊老哥?”
  费励晃晃脑袋,伸懒腰道:“输了输了。”
  最后司零只抱走了一只小狐狸。
  费励送司零回家,两人并肩走,他忽然一抬下巴,道:“前面什么地儿,记着不?”
  “我中学?”
  “是你摔倒的地方。”他一脸幸灾乐祸。那天模联会议结束,费励送她回学校,她摔了一跤,他便把她背回了家。
  “好啊梅林同志,看来你是很想重新体验一下了。”司零说着绕到他背后,跳上去。
  “我靠,你怎么这么沉?”费励佯装往下一栽。
  “喂?不是我重,是这只狐狸重好不好?”
  狐狸满脸问号。
  费励笑了:“走吧,史诗同志。”
  “哎,你什么时候去以色列?”费励问。
  “九月初吧,没定哪天。”
  “那你今年生日可以在这过了?”司零生于狮子座的最后一天。
  “是啊,你可得给我备一份大礼。”
  “大礼?你想得美,”费励哼笑,“我算算,你几年没过生日了,上一次还是大一的时候,那天我把你家窗户外那颗银杏树挂满了灯,后来还被一个教授逮着骂了,你记得不?”
  “……喂,你怎么不说话?”
  费励侧过脸,看到肩膀上一张睡着的小肥脸。
  他心底一软,轻笑,提步往前。费励抬头看了看四周,粗略一算离她家还有多远。
  然后他只想把她轰起来!
  司自清打开家门,见到笑得一脸灿烂的费励。他压低声乖乖叫:“叔叔好,司零睡着了,我把她背回来。”
  司自清皱眉:“这孩子,赶紧叫她起来,让她自己走。”
  “别别别,我给她送回屋里去就走。”
  他把司零放到床上,帮她脱鞋,司自清拎鞋出去。
  司零的手机突兀响起,费励迅速摁成静音,来电显示也一并入眼——是一串裸号,来自以色列。最熟悉的人的号码她一向不存,比如爸爸,比如费励。
  费励心头一颤。
  他按了接通:“喂,你好。”
  对方沉默了会儿,说:“司零呢?”
  费励已经猜到是谁了,哼了声气,说:“她睡着了,我是她男朋友,有事可以跟我说。”
  又是好一阵没声,才传来云淡风轻的一句港普:“麻烦你转告她,她的耳环落在我这里了。”
  安静的空气里,能听到费励磨牙的声音。
  对方冷笑一声,挂了电话。
  跟你小叔斗,段位还不够。
  摘下手机后,叶佐明显感觉到钮度周身气压骤降,他试探地问:“阿度,司零怎么了?”
  钮度回头,叶佐更是一惊,这眼神……怎么会这么生气?他决定转移话题,却选得非常错误:“司零的耳环落在哪边?”
  叶佐永远都不会明白,这句话为什么会惹来钮度的一个白眼。
  翌日,司零盘算日子,叶佐该选的人也选得差不多了,是时候了。
  看好时差,选了个司自清不在的时候,她打给钮度。
  接通之后,钮度极其冷淡:“干什么?”
  司零嗲声调戏:“看看我走了半个月,你有没有想我啊。”
  “我很忙,挂了。”
  他真挂了。
  司零满脸问号,火气蹭地冒头。她正想重拨,却看到下一条通话记录赫然是他的号码,时间是昨晚,且还进行了半分钟的通话。
  她更是诧异,立刻重拨,通话后打头就问:“你昨晚给我打电话了?”
  “是啊,”钮度一本正经道,“扰了您的春宵,对不住了。”
  “什么鬼?”
  她听到他一声浅笑:“不过,下次跟我接吻的时候,别装得那么没有经验。”
  “你……”字音未全,电话挂了。
  司零火冒三丈:“——神经病吧?”
  “神经病吧,神经病吧,神经病吧……”阳台上,鹦鹉学舌。
  ……
  司零很快揪出了祸源。
  “是,是我接的,”费励若无其事道,“我说你睡着了,我是你男朋友。”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
  费励皱眉。司零从来没有因为别人冲他发火,他和她不分彼此,开再大的玩笑都不过分。可这个人,偏偏是钮度。
  他变得稍认真:“你干嘛这么生气?”
  “我……”司零更说不出话了,她才意识到自己竟生了这么大气。
  “我倒想问你,你在他那睡过?”
  司零一怔:“他跟你说什么了?”
  费励有答案了。
  “我妈回来了,先挂。”不等司零开口,电话里传来嘟嘟声。
  司零想摔手机。
  一天之内被两个男人挂电话,神特么都有病!
  接下来的几天,司零谁也没联系。
  早上司自清看到司零在化妆,便问:“今天要去哪?”
  “蕙子回来了,”司零说,“爸,我今晚去蕙子家住。”
  司自清点头应允,出门去了。
  朱蕙子暑假去马尔代夫度假,昨天刚回来。确切来说,去年本科毕业之后,她一直在浪,因为人长得美,偶尔给网店拍拍平面,或者无聊开个直播,一赚一桶金。虽然她不缺这点钱。
  司零没有朋友,朱蕙子是唯一的例外。
  朱蕙子是司零的表妹,朱一臣亲妹妹的女儿,她嫁的人正好也姓朱。
  学会用电脑开始,司零一直在关注朱家。这个名噪一时的商贾世家,因为后代不擅经商,将大部分资产变现,现在只经营着一个连锁餐厅品牌。
  这样的家底,也足以羡煞旁人。
  朱蕙子比司零小一岁,司零高二时听说了这个走关系进入附中的高一小太妹,在他们那样个个精锐的高中,人人避而远之,朱蕙子落了单,终日混迹校外,与游戏厅酒吧为伍。
  附中的孩子出身都很好,父母皆是精英,教育意识很强。同学们都说,呵,她父母大概是暴发户吧。谁能相信,她祖上个个有头有脸,有名有望。
  司零痛心疾首。
  一天放学之后,司零去了朱蕙子常去的酒吧。
  她穿着超短裙,坐在几个头发五颜六色的青年之中打牌。
  “小妹妹,这把你又输了。”
  朱蕙子不服气:“再来!”
  “咱这样没意思,要不下一局开始,你输一局,脱一件衣服。”几人色眯眯地看着她。
  朱蕙子咬着牙答应了,她这样的千金小姐,可受不得窝囊气。
  可她又输了。
  在她即将解开上衣扣子时,司零截住了她的手,淡定地对众人说:“哥哥们好啊,妹妹我也想来一把,这把就算了,下一把开始我再输,我和她一起脱。”
  小青年个个眼睛冒花,一口答应。
  开局之后,司零直叫对方输得满地找牙,赔钱赔到裤。裆里。
  “妹妹,妹妹,是哥哥错了,今儿哥哥就算认怂,行不行?”几个小青年点头哈腰,狼狈逃离。
  朱蕙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她问司零:“你是这家酒吧的老板?”
  司零:“为什么这么问?”
  “那你为什么能出这么厉害的千。”
  司零浅笑,捏起桌上的扑克牌,说:“我没有出老千,我算的。”
  朱蕙子此等学渣根本不知道司零在说什么。
  “这种棋牌游戏都有概率,会算,等于稳赢。”司零说。
  朱蕙子似懂非懂,但两眼放光,极其崇拜地看着她。
  “我叫司零,”司零终于自我介绍,“高二(1)班,我想你从来没有去看过月考榜吧,不然,你会在数学榜的第一名看到我的名字。”
  朱蕙子傻笑:“我是你学妹,高一(17)班的……”
  “朱蕙子。”司零替她说。
  朱蕙子受宠若惊:“你知道我?”
  “附中的,都知道。”
  这是朱蕙子有生以来,第一次为自己是个学渣而感到可耻。
  从那以后,朱蕙子成为了司零唯一的闺蜜。
  她被司零的才华所折服,痛改前非,一心向学。最后逆袭考了个在京211,虽然在附中算是平庸,但没有拉低升学率,就足以让众位老师登门道贺了。
  司零为人傲慢清冷,旁人都不解朱蕙子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她,蕙子却知道司零有多好,因为司零只对她一个人这么好。
  ……
  司零和朱蕙子逛了一整天的街,坐在咖啡店休息。
  取咖啡时,店员小哥将她俩看来看去,直笑道:“两位小姐姐是亲姐妹吗?长得好像啊。”
  “不是亲姐妹,”朱蕙子搂过司零,“胜似亲姐妹。”
  “原来,闺蜜还真的会越长越像啊。”
  两个女孩笑着坐下。
  朱蕙子张了张嘴,又闭上,司零终于看不下去了:“你欲言又止一天了,到底想说什么?又把哪个男人甩了?”
  “哎呀不是……说出来怕吓你一跳。”
  司零放下杯子,正对她:“你再不说,就永远别说了。”
  “那我说了,你可得捂好小心脏!”朱蕙子神秘地笑,“我申请希大的研究生,已经通过了。”
  司零差点儿把水吐出来。她不死心:“哪个希大?”
  “哎呀!”
  “你……你怎么不先跟我说一声?”
  “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惊是惊了,这喜……”司零顺了顺气儿,“你一个学经济的,跑去以色列留学?”
  “怎么了嘛?我看中介那边口碑都很好啊,”朱蕙子凑近她,“哎呀这不是重点,你离开我太久了,我特别不习惯……”
  她实在太依赖司零了。
  司零皱眉:“你爸妈怎么说?”
  “他们啊,一听我要跟你去同一个学校,比我还乐呢!”
  事情就这样了,意味着下个月,她们要一同去以色列。
  吃过晚饭又去看了电影,然后才回家。
  蕙子妈妈朱一姗见到司零,一如既往乐开花:“小零来啦,大半年不见,怎么好像瘦了点?在国外吃不好吧?这两天就在家里住着,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家里正好有客人,端详着两个泰迪女孩说:“这女孩儿跟你闺女长得真像,我还以为是你哪个亲戚的孩子呢。”
  朱一姗非常自豪:“这就是我干女儿!”
  一个成绩超级好,又帮助自己女儿迷途知返的人,他们怎么会不喜欢。
  开始接近朱蕙子,司零当然是有目的的,她也轻轻松松套出了朱一臣的下落——病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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