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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乱风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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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荤段子如同中国饭局文化的作料,不论任何饭局,都少不了这些。后来参加过一些官场和商场的饭局,和当年我们姐妹们的相互调侃比起来,那可是没有最雷只有更雷。你绝对想不到外面那个正襟危坐、衣冠楚楚地男人或者冷若冰霜,矜持贤淑的女人会在饭局那么赤裸地爆料。貌似没有几个段子,吃饭都不香。恨不得在菜单上点出一盘男盗女娼来才过瘾。
  笑过之后,开始喝酒。丽姐现在以贤惠着称,竟然滴酒不沾。文哥借口还要开车,也不喝酒。
  我和少华几个相互也不客气,连连碰杯,好不热闹。
  有些日子没聚了,几个姐妹又在一起吃饭、喝酒、聊天,感觉如同回到了原来。
  酒过三巡,大家都逐渐多愁善感起来。抱怨的抱怨、迷茫的迷茫,红菱已经摆开了哭的架势。
  珠儿还算聪明,怕红菱酒后乱说话,赶紧说:“酒足饭饱了。大家都歇了吧。”丽姐得找一个台阶赶紧下,说:“那就散了吧,改天姐妹们再聚。”
  出了饭店门,丽姐和文哥相拥着上了车,一阵发动机的“突突”声,文哥和丽姐载着爱绝尘而去。
  少华和红菱嚷嚷着还要喝,珠儿似乎也没尽兴,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地买了几箱啤酒直奔珠儿家。
  现在珠儿和红菱两个人住,所以家看上去也有点温暖了。蓝色格子的沙发套,田园风情的新窗帘,墙纸也是新换的,刚刚进门就有一股温馨扑面而来。
  这种感觉和前几次来的时候真是天壤之别。
  懒散的珠儿和绝望的红菱当初住在这里,个个如行尸走肉,满屋子充满着死气沉沉的绝望和颓废,没有一点朝气。
  而如今的变化,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看着房子的变化,我心里非常高兴,这一派新气象很是让人振奋。珠儿和红菱的心情一定也是好了很多,忧郁的女人布置不出这种惬意的情调。
  少华如贵妇般横躺在蓝格子沙发上看杂志,珠儿和红菱脱了外套准备酒具。我因为不甚酒力,主动请求去厨房弄几个小菜来下酒。
  等我弄好小菜出来的时候,她们仨已经干掉了十来瓶啤酒。除了珠儿,个个略有醉意。
  吃了几口小菜,我沉浸在对我厨艺的赞美中。
  我说:“现在就剩我和少华了,珠儿姐也不怎么来了,红菱也走了。我好寂寞。”
  珠儿说:“听丽姐的意思,那个店快转卖了,估计你也待不长了。要早作打算才是。”
  我喝了杯酒,说:“能有什么打算啊?”
  红菱看我这样,不知是酒的原因还是想起了自己的辛酸,眼泪一串串儿就下来了。
  其实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对红菱的影响很深。现在的她不管过得怎么样,可是再一起陪酒的日子还是那样的过着。一个人的经历,无法否认,无法忘怀,无法抹去。

  ☆、23、人生若能醉一场

  一看红菱哭,我也很难受,鼻子酸酸的,大义凛然的我先不顾自己何去何从,想想红菱我就忍不住流泪。
  珠儿看我们俩神色不对,说:“小静,别怕。到时候找不到工作的话,就住在姐姐这里,反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少华,你也是哦。”
  少华可能是喝热了,起身脱了高跟和外套,盘腿坐在沙发上,夹了口菜,说:“好啊,我可不跟你瞎客气,无路可走了我就住过来。”少华又看了看红菱说,:“你最近怎么样?”
  红菱拭去泪水,吸了口气,说:“还能怎么样?卖呗!”少华问:“赚钱多吗?”
  “当然!不过很累。”红菱答道。
  “那就好”少华喝了杯酒,说:“混不下去了,我也出去卖,怎么不是混啊?小静,你呢?一起走吧。”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打心底里是很排斥出台的,但是又不好意思直说,毕竟珠儿和红菱都干这个,我言语中稍微流露出一些不屑,会让她们心里难受的,甚至会影响我们姐妹的感情。
  听少华这么一说,我只有搪塞道:“到时候看吧。”
  珠儿或许明白我的意思,说:“小静,最好别进这个浑水圈子昂。不说了,来,喝酒。”我们摇色子,喝酒。没用多长时间就喝完了一箱,喝到后来,都喝不下去了,少华提议输了的人可以不喝酒,输一杯酒,脱一件衣服。
  珠儿第一个响应,把自己输了的三杯酒当即放回盘子,唰唰唰,干净利落地脱了一双鞋和一只袜子。
  少华不依不饶地说:“一双鞋只能算一次,最多抵一杯酒。”珠儿不答应,说:“你提前又不讲清楚,这怪谁啊?”少华看珠儿耍赖,赶紧起身穿好了刚才脱掉的高跟,打算输就了抵账。
  没用几分钟,我们几个都脱的没剩下多少了。珠儿赤裸着上身,我们也是仅仅剩了内衣。
  等喝完了最后一箱酒,四个烂醉的女人几乎个个赤裸地蜷缩在沙发上。这时候红菱越喝越兴奋,跳起来赤脚在地板上跳跃,然后伸脚朝空的啤酒瓶子一顿乱踢,破碎的酒瓶划破了她的双脚,一股鲜血在混合在残留的啤酒泡沫里在地面流淌,啤酒和鲜血的混合体迅速在地板上蔓延,把凄凉和悲惨无限放大。
  红菱也不管疼痛,仍旧站在地板兴奋地双脚乱蹬,还指着自己的身体的各个部位说:“我这里被人玩过,呶,我这里被人咬过,还有这里被人用烟头烫过”说到后面,已成哭腔。
  红菱歇斯底里的沙哑哭腔,夹杂着啤酒瓶碰在地面上的“咣咣”声,清脆而悠远,如同夜半恶灵的哭喊,悲凉的尖锐像一把刺刀,刺穿每个人耳膜,把自己的悲伤说给你听。
  我们静静地看着红菱,默不作声。
  红菱的发泄还没有结束,不停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开始彻底的哭喊:“爷爷、爸爸、妈妈,我赚钱给你们买药、治病、交房租……爸爸啊……妈妈啊……”
  红菱的哭喊如决堤的洪水猛兽,冲开了我们克制的阀门。就连珠儿也开始哭泣,边哭边喊!再坚强的女人也有眼泪,再潇洒的小姐也有悲伤。谁的心,不曾柔软?
  那天晚上,我们轮换着诉说和倾诉,轮换着哭泣。后来珠儿又在家里翻腾出三四瓶白酒,我们边吐边喝。喝了吐,吐完再喝,就这样糟蹋着自己,放纵着压抑,希望沉沉醉去,不在醒来。让一切烦恼走远,拥抱本来就属于我们的青春和快乐。
  后来,几个女人在满是啤酒瓶、鲜血、呕吐物、残羹剩饭、满地衣物的客厅里相拥着睡去。
  眼泪是她们的催眠曲,那一夜,没有梦魇!
  第二天,最先醒过来的是珠儿。她怕吵醒我们,轻手轻脚地打扫着屋子。我和少华相继醒来,看着满地狼藉的景象,都后悔昨天喝的太多。
  珠儿示意我们再睡会儿,自己一个人打扫。
  看着珠儿娇小的背影,仿佛她是我们的妈妈或者姐姐,看着自己淘气的孩子在痛苦后熟睡,自己却轻轻做着家务。珠儿仿佛就是这个家的支柱,只要她在,就能撑起一切苦难。
  当时,我又一次在这个陌生的房子里有了一种家的感觉。那种感觉好浓好浓。我从小到大,没有感受过这种家的感觉,就连温馨一些的情景都没有出现过。童年倒是在妈妈的背篓里度过的,不过背篓却在耕地边的水沟里。
  爸爸从未亲昵地抚摸过我的头顶,倒是经常往我怀里塞一些捡来的干柴火,要我抱回厨房。
  红菱还一丝不挂地斜躺在沙发上熟睡着,头靠在扶手上,嘴边湿了一片,不知道是呕吐物还是眼泪。看着她脚底的血痕,一丝痛又从心底涌起,如黄昏的潮汐,一次次向沙滩侵袭。
  我和少华披好衣服,帮珠儿打扫房子。
  估计这里她们平时也没怎么打扫,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光有我们昨天糟蹋的东西,之前的七七八八也不少。过了没一阵子,光破碎的酒瓶子就扫了两大堆。一切收拾完毕,红菱如鸦片战争时期的中国,还在沉睡,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珠儿把打扫的垃圾拎了出去,走的时候吩咐我,她马上回来,带回来豆腐脑给大家吃。
  少华打电话给丽姐汇报昨晚的情况,挂了电话,少华神秘兮兮地说:“丽姐和文哥昨晚肯定去哪儿鬼混了你信不?”我自从昨晚闹过以后,感觉很多愁善感,没兴趣听别人的绯闻,盯着熟睡的红菱不想说话。
  少华见我不搭理她,径直走进卫生间洗漱。
  我从客厅走进红菱的卧室,里面收拾的还算整齐。经过偷窃事件后的沉迷、正月十五吃汤圆时的无奈、昨天歇斯底里的发泄,我觉得红菱精神上的压力和包袱慢慢轻了。其实如昨夜那么嘶吼反倒没什么,就怕红菱把一切都憋在心里独自承受。
  所有的苦难,都必将只有苦难者一个人承受!

  ☆、24、老板来了

  走到珠儿房间,这个老女人的生活的确很有品位。
  乳白色的地毯,踏上去就有暖暖的感觉。衣橱里琳琅满目的衣服足以使我眼花缭乱,化妆台上一堆堆花花绿绿的瓶子,让我觉得这更像一个化学试验室。当我正要回客厅的时候,我发现了化妆台上的一个木制相框。拿起来一看,是珠儿和一个男人的合影。
  看照片上珠儿的样子,至少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当时的珠儿风韵不足但是青涩有加,淡淡的妆,微微地笑,害羞地拉着那个男人的手,别有一番味道。旁边的男人高大威猛,留着八九十年代末很流行的那种发型,很有费翔的范儿。
  这是珠儿曾经的恋人吧,只是从未听她提起过。
  看着照片上的珠儿,也就和我当时的年龄相仿。忽然觉得自己是多么地可悲,别人好歹有过值得回忆的爱情,哪怕它是个悲剧。可是我呢?大好年华如廉价的手纸,用在最肮脏的地方。连上演一幕悲剧的资格都没有。谁有曾爱过我,我又会爱上谁?
  珠儿带回来了豆腐脑,红菱也醒了。
  这丫头醒过来后觉得脚疼了,嚷嚷着是谁弄破了她的脚。我们都不忍心提起昨晚的那一幕,只是催促她穿好衣服吃东西。
  人有个思维惯性,心情不爽的时候看见什么都会联想到悲惨,心情愉悦的时候碰见什么都以为是快乐的化身。当时我总觉得自己如同那碗豆腐脑,囫囵吞枣地过着稀里糊涂的日子。
  红菱吃完最后一口豆腐脑说:“脚破了,真倒霉!”
  我说:“很疼吧?怪可怜的!”
  红菱点了根烟说,“疼倒不怎么疼,就是好几天不能挣钱了!挺可惜的,又得少赚多少啊?”
  这就是女人,一旦豁出去了。自己的身子都不顾,只想着赚钱,钱,钱!
  四个人唧唧歪歪地八卦着,一会儿觉得美国国务卿赖斯的性功能是否如同她发言般强硬,一会儿又怀疑少华的假发套是不是用一只京巴的毛做的。
  最后只扯的我口干舌燥,七窍生烟。珠儿又提醒我们早作打算,KTV可能马上就要专卖了。
  听了这话我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堆烦恼如便秘般令我膨胀。本来在珠儿这里玩了一天,原以为可以暂时逃避这些,但是终究还是要回到现实的。
  我和少华都没有反应。
  少华倒是羡慕红菱早走一步,现在不至于迷茫。
  红菱提起这事儿也再无低落的情绪,笑着对少华说:“卖有卖的好处!”
  别了珠儿和红菱,拉着少华行尸走肉般坐了地铁,又转公交。公交车上一个男人倒是对少华很感兴趣,不停地往跟前凑。少华微笑着迎接凑过来的男人,然后趁着刹车,身子前倾狠狠地用高跟鞋的鞋跟踩了那男人一脚。
  好色的男人多是熊包,尤其在公交车上的这种好色成本很低的男人更是不堪一击。那个男人被踩的脸发绿,委屈地看着少华,提前下车,夺路而逃。
  少华得意地笑着说:“老娘早上都吃的是豆腐脑,还想吃我豆腐?”
  我听了这话,哈哈大笑。
  快到KTV的时候,我问少华:“以后打算怎么办?”
  少华没理我,只是看着没有客人的空旷,提议睡觉。
  正好我也懒,倒头就睡。昨晚的放纵使我过于疲惫,今儿又醒的早,全天感觉迷迷糊糊的。
  半夜醒来,再也睡不着了。
  起身批了一件儿衣服在外面转悠,正好酒水部的小李值大夜班儿,就和他聊了两句。
  这小子和我聊天心神不宁的,只往我衣领处瞅。我这才意识到,随便批了件衣服出来,里面胸口很低。暗笑这小家伙怎么也色迷迷的,却又想如果我有一次恋爱,对方会不会是像小李这样傻傻的孩子?
  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抽了一根烟回员工房继续睡觉。
  第二天醒来小李还没走。通常值夜班儿的人,早晨六点就该下班儿了,可小李今儿却还在酒水部待着。
  一夜没睡的小李,头发油地发光,像一条直立的鲶鱼。我问他:“你怎么还没下班?”小李用胳膊擦了擦额头的汗说:“你不知道啊?新老板来了,要我们清点一下酒水部的存货。丽姐也在,还有几个管理,都在老板的办公室呢。”
  我往老板的办公室瞄了一眼,那个永远锁着的房间如同木乃伊的墓穴,充满了神秘。
  我正幻想着新入住的干尸是何尊容,丽姐一群人就蜂拥而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留着长发的矮胖子,一个猪头配着齐肩的长发,活像一个倒立的拖把。丽姐也跟在后面,我正要和丽姐搭话,倒立的拖把开腔了,又是一口令人痛苦的闽南话:“现在的感觉很老土,全部要重新装修。”说着瞅了我一眼,神情中有一种仿佛不经意的骄傲。
  丽姐对我说:“小静,他就是你们的新老板,陈总!还不快问好?”
  我楞了下,觉得我怎么最近老和闽南人扯不清啊?虽是一愣,但还是朝老板问了声好:“陈总好!”
  倒立的拖把鼻子哼了一声算是打了个招呼,沉闷的声音还没一个屁响。
  丽姐又说:“陈总对待员工很好的。”说着指了指在场除了小李以外的人又说:“知道大家出来赚钱不容易,答应重新装潢开张后,留下所有的老员工。”
  倒立的拖把插嘴说:“不仅如此,所有员工底薪加倍,提成增加!”
  我听了这话浑身舒服地了不得,第一次觉得闽南腔是那么悦耳动听,情不自禁朝倒立的拖把,不,伟大陈总一个会心的微笑。
  陈总朝大家很有范儿地挥了挥手,夹着个公文包走了。
  我拉着丽姐说,:“陈总咋就这么帅呢?”
  丽姐说:“你们以后好好干吧?”我惊奇地说:“为什么是我们而不是咱们?”
  旁边一个管理说:“丽姐不干了,是她好说歹说陈总才答应留下小李外的所有员工。”
  我问丽姐说:“丽姐,你为什么不干了?你去做什么?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25、丽姐不干了

  丽姐拉着我回了员工房,缓缓地坐在我床上说,:“我干了很多年了,累了。遇见你文哥,也算我的幸运,我有些积蓄,想去做点小生意。”丽姐坐在床上,瞬间仿佛老了很多,松缓的肩膀微微下垂,这些年来,她的确累了。
  我见丽姐这么说,既难过又高兴,难过的是要和丽姐分开了,但是又替她找到一个好归宿而高兴。想想为什么刚才主管说,除了小李全留下,就问丽姐这是怎么回事儿。
  丽姐见四下无人,说:“前几天芳芳怕新老板不要她,跑去给陈总打小报告,把小李偷酒的事儿告诉老板了,抢了个头功。我也是听陈总的司机说的,你文哥和陈总的司机原来一起开过货车,有点交情。”
  我当时恨得咬牙切齿,但是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虽然同情小李,但是也没办法。
  下午主管通知大家收拾东西,去外面住两个月,新装修好后正式上班。
  我跑到银行查了查卡上的积蓄,掐着指头算了算,两个月勉强能撑过去。这才安心地回去收拾东西。
  晚上,我和少华打电话给珠儿:“珠儿姐,不幸被你言中啊!你就等着接驾吧,我们来了!”
  珠儿在电话那头开心地要死,嚷嚷着以后热闹了,老女人从此再不寂寞!
  第二天一大早,收拾好东西和少华去超市买了两大包零食,径直去了珠儿家。
  珠儿去单位上班了,红菱从洗浴城刚回家。
  我问红菱:“脚好了没?”
  红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抬起脚在我面前晃了晃说:“没什么大碍,我都没请假,当天就去上班了。”
  少华忙着找房间,很关心自己睡在哪里。红菱说:“等珠儿姐回来安排吧,她昨天接了你们电话,很开心呢。估计都安排好了。”
  我把零食拿出来,分了一些给红菱,便打开了电视。
  红菱吃了一包泡椒凤爪,就困了,嚷嚷着要去睡觉。少华问她:“你昨晚没睡啊?”
  红菱说:“怎么睡啊?从十点到洗浴城,然后就不停地有客人来,昨晚陪了六个男人。直到早上六点,最后一个客人才走。中间就小眯了一会儿!”
  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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