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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乱风尘-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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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志东神秘兮兮地说:“就是你前几天没在家,陪小静的时候我让兄弟从东北搞来的。”
  “既然是东北的野味儿,那就是熊了?”珠儿好像不吃惊,八成儿是跟着王志东吃过熊肉。
  王志东说:“是东北搞来的,但不是东北的野味儿。是个驼峰!”
  “驼峰?!”珠儿惊讶地说,:“这个我还真没吃过。”
  王志东说:“下次让小静做好大家起一起尝尝鲜儿吧。”
  珠儿转头看看我,意思是在询问,我做饭手艺怎么样?我吓得连连摇头,虽说自己是在农村长大的,但是就我那半斤八两的厨艺,我心里真的没底。况且我也就是做一点寻常的家常菜还行,让我做这个听都没听过的东西,我实在没底。
  说说也就罢了,王志东也没多少底气让我做这个,后来说好,下次做驼峰之前让厨师来做好,我秀一下就可以了。
  晚上回去,好好的睡了一觉,也是第一次在打胎之后能睡个好觉,之前总是半夜就醒来,睡不踏实。
  之后又去看了一次苏胜男的母亲。
  那天我进了屠宰场,阿姨正在低头干活儿,很忙的样子,满盆子都是堆满了公鸡和母鸡尸体,盆子里都是血水,在热水的烘托下熏熏而上的都是带着腥味儿的臭气。
  阿姨满脸都是蒸发上来血水的湿气,一手忙活着,一手抽空从旁边拿起那个大的洋瓷缸子喝水。
  见我来了,阿姨想停下来招呼我。我连忙劝阻,说:“阿姨,你忙你的,我没什么事儿,就是来看看你。”
  阿姨估计活儿也多,见我那么说也不推辞,手里熟练而明快地把一只鸡的脚皮撕了下来扔在一边,接着将鸡屁股上的几根大而长的鸡翎子拔了下来。
  阿姨轻车熟路,眼睛都不用看着盆子里的鸡,一边干活儿一边就能跟我说话。我看着阿姨十指飞动,分分钟就将一只鸡处理好。
  “阿姨,不好意思,我也不能给你帮什么忙。”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心里多少有点觉得这个环境的卫生状况我是忍受不了的,同时我更加觉得阿姨的伟大。我都无法接受的条件,阿姨一干就是几十年,几十年如一日地将苏胜男养大。
  其中艰辛,并非眼泪能诠释清楚。
  阿姨笑着说:“小静啊,你能来就好,你来了,我就觉得胜男来了,咱俩见面,我就是见了胜男了。那孩子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成天见不到人,我想她啊!”
  其实我也不知道苏胜男去了哪里,莫说阿姨担心,时间久了,我也很纳闷儿。
  不过还好,阿姨将一大盆子鸡收拾好之后,拉着我进屋,说是有个好东西给我看。
  狭小的房间里,阿姨收拾的井井有条,进了房间,阿姨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一瓶油。阿姨问我:“小静,这是啥呀?胜男给我寄回来的,我不认识,不敢用。”
  我看了看,是护手霜,还算好的牌子。
  我告诉阿姨:“这是护手霜啊,很不错的牌子。你每天工作完之后,热水洗手,然后把护手霜涂抹在手上,均匀揉搓,然后双手就会吸收养分,能改善双手的皮质和水分。”
  阿姨惊奇地看了好久,有点儿跃跃欲试,却还是拿不定主意。
  我打开瓶子,说:“阿姨,我挤出来一些,给你做个示范吧?”
  我本以为阿姨可能对护手霜的使用方法不熟悉,谁知道我打开瓶子之后,阿姨却连忙把瓶子合上,说:“我待会儿还要接着干活儿呢,别浪费了。”
  我看着阿姨的节俭,有些心酸。
  我问阿姨:“这是胜男给你寄回来的吗?”
  阿姨点点头说:“是的,很好看的小瓶子。”
  我心想,既然是寄过来,就有地址,我大概可以看看苏胜男到底在什么地方。
  阿姨也很细心,苏胜男寄过来的东西,哪怕是外包装的纸盒都保存的很好。
  阿姨把邮寄的盒子拿出来给我看的时候,我有点失望。东西是从淘宝寄过来的,上面收件人是阿姨,但是寄件人是淘宝店铺。
  我问阿姨,苏胜男打过电话来吗?
  阿姨说:“很长时间打一次,每次都说不了几句,我有几次晚上打给她,都不接电话。”
  我心想,这孩子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总是这么忙,看来除了我,连老娘也聊不了几句。那天和阿姨没有吃饭,最近心情不是很好。
  我离开阿姨之后,去了和雒敬宾第一次正式约会吃饭的地方,一个人静静地坐着,吃了点东西,我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我应该有一个新的开始。
  晚上给二妞发短信,问了问家里修房子的进度。
  二妞告诉我,地基已经处理好了,但是由于地势下陷,地基打开之后,积水很多,又找人用抽水机抽了五天的水,垫方比预料的也用的多,其他都还进展顺利。
  我和二妞无话不谈,也不存在遮遮掩掩的事儿,我听她这么说,就直截了当地问:“是不是钱不够,比预想的要用的多一些。”
  二妞说:“是的,处理地基这一块儿有点儿麻烦,可能比预计的要多花一万多块钱。”
  我手上已经没多少钱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觉得屋漏偏遇连阴雨,当初老黄的事、然后又在迷乱中陷入了雒敬宾温柔的陷阱,勉强修了房子,现在没了工作,家里修房子的预算又大了。
  我直截了当地告诉二妞:“我现在手上没什么钱了,你看怎么办?”我心想,无论如何,就是像少华一样出去卖,修房子的进度也不能停下来,不然来年冬天,爷爷、爸爸、妈妈在哪里过冬?
  而且修房子这事儿,在农村是大事情,如果修房子的进度一旦中断了,在村里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的。
  二妞也痛快,说:“你别慌,就算钱不够,差的也不多了,我给你先垫上,这修房子的事儿在农村可不能停,不然会被相亲当笑话的。”
  我问二妞:“你有钱没?可不能让你受累。”
  二妞还是那么爽朗地笑着,说:“没什么,好在你这儿也缺的不多了,我手里还有几个钱,你放心吧。我给你先垫上,你啥时候有了就还我。”
  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特别痛,又发短信给少华,问她一个月现在能赚多少。少华说:“大概两三万吧。”
  再问她就不说话了,只是回复说:“老杨又来了,回聊。”
  我真的有点动心了,我想出去卖……像少华和红菱那样,即便是没有了尊严,可至少还能心甘情愿地等价交换。而我呢?老黄强取豪夺,雒敬宾处心积虑地欺骗,我得到了什么?我一直视若生命的处子之身换来了什么?
  红红又约我见面,她听说我的事,给我充了几十块的话费,让我有点儿小感动。本来我不打算再见她的,自从上次在快餐店,红红偷了我的钱跑掉,我当时发誓不会再见她,只想随她自己去自生自灭。
  但上次她给我发短信问候,又充了几十块话费给我,那一瞬间我的真的被感动了。这个十几岁的孩子,穷成了那样,都还记得我的安危,还能给我充话费。我心里的感动真的不是用钱来衡量的。
  红红约我在一处郊区的茶水吧见面,左右没事我就去了。
  地铁里人山人海,没有座位,各种秀恩爱的奇葩也屡见不鲜。好不容易挤过了几站,又是换乘,最讨厌的就是这个,换乘的时间比坐地铁的多。
  我纳闷儿红红为什么约我去这里,当时没细想,可现在琢磨琢磨,真的有问题。
  到了约好的地方,红红早就到了,可她没进去,一直在门外等我。衣服穿得很单薄,天儿也冷,冻得直哆嗦。
  我问她:“小家伙,你怎么不进去啊?”
  红红冲我做了个鬼脸,笑着说:“这不等着见你嘛,你怎么才来?”
  我说:“挤地铁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这么快,你怎么选这破地方。”
  红红两手一摊,说:“我就住着附近,又没钱,坐不了地铁,不叫你过来就没办法和你见面了。”
  我有点错愕,没想到红红连坐地铁的钱都没有。
  两人坐定,红红就要了一杯柠檬水,我要了杯咖啡。我问红红要不要小吃,干果什么的。红红摇晃着小脑袋对我说:“不要不要,多浪费啊,咱俩说说话就行了。我好久没见你了,你不想我吗?”
  我这才明白,红红之所以早早就来,但是站在门口不进来,是因为她没钱,怕我万一不来,她根本没办法买单,所以她连坐地铁的钱都没有。
  我说:“想你啊,你最近怎么样?”
  红红低头用吸管在柠檬水里吹泡泡,一边吹,一边说:“小静姐姐,你知道吗?我可想你了,但是……但是我上次偷偷拿了你的钱,我不敢见你,也不好意思见你。”
  我看着红红的小脸蛋儿,忽然一下子对她心疼起来,之前有再多的怨气,此时也恨不起来。红红的胳膊都是血痕,脖子上还有牙印,看起来淤青的,非常恐怖。
  我安慰着红红说:“姐姐不生你的气,你也别太在意了,都过去了,那些钱我本来就是要借给你的。”
  “嘻嘻!”红红吸了一口柠檬水,然后抬头笑着冲我说:“你最好了,你之前借我很多钱,从来就没要过。所以我现在有麻烦都不敢找你了,我觉得我欠你的。”
  这孩子要是没遇到蔡克成那个混蛋,一定会过的比现在要好一万倍。
  我问:“你是不是又没钱了?”
  她说:“是的,现在不好做啊,这周围住的都是穷人,来了以后不光上床那么简单,还折磨我。”
  我看着她身上的伤痕,心都碎了,问:“手上的伤和脖子里的伤是不是蔡克成给弄的?”
  红红看着手臂上的斑斑血痕,又伸手摸了摸脖子里的淤青,叹口气说:“胳膊上的划痕是克成弄得,都是我不好,没有按照他的要求做,惹他生气了!”
  红红手臂上的划痕很明显,是擦伤,但是擦伤很深,很重,我纳闷儿怎么会成这样的擦伤,擦伤一般都是无意的,所以伤痕短而浅,但是这个却不一样,红光红手臂上的划痕深而且伤痕拉的很长,好像是有人故意为之一样。
  所以我问是不是蔡克成搞的,蔡克成那个死变态折磨红红又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就打红红,用烟头烫红红的肛门,好像还用大头针扎过红红的头皮,那些令人发指的行为,竟然被红红理解成一种爱,我真的是无语了。
  看来我没猜错,这个还真的是蔡克成那个畜生干的。
  不等我问,红红就招了,她说:“这里住的都是贫民,没什么钱,不好赚钱。但是我没有按照蔡克成的要求,穿上内衣站在阳台上招客,连着两天都没有人来光顾。所以蔡克成生气了,就惩罚了我一下。”
  红红还没说出来,我已经是不寒而栗了,我不明白那个死鬼变态是怎么折磨红红的,这么长而且深的划痕,蔡克成是怎么做到的。
  红红看着手臂上的结痂,说:“那两天也有点冷,我一直没上阳台招客。可是我上去了,我上去以后就冷得直打哆嗦,克成去网吧包夜回来,早上没烟抽了,我真是没用,在家赚钱好几天连烟钱都没有赚到。克成问我有没有上阳台,我只好说没有,他就生气了。”
  我气的发抖,那个畜生成天沉迷在什么狗屁的网络游戏里。
  “那个混蛋,是不是又折磨你了?”我都有点气的语无伦次了,颤巍巍地说。
  可红红看了我一眼,竟然说:“姐姐!你不能这么说他,克成现在创业呢,是情绪不好,可那怎么是折磨呢?是他心情不好啊,最近一直没打到什么装备,压力也大。他是爱我才那么教训我的,不然,他怎么不去找别人啊?你是对吧?这叫爱,不能怪克成!”
  这个傻子这么说,我一点都不奇怪,之前无数次我数落蔡克成的时候,她都帮腔,好像那小子是他恩人似得。
  “说!手臂怎么回事?”我没耐心看她这种变态的爱情了,直接发问。
  “这个啊?”红红看着自己手一排足有十来公分长的结痂说:“嘻嘻,那天我惹克成生气了,他那洗锅的钢丝球滑我的胳膊,就成这样了!”
  我听完这些话,心里咯噔了一下,我真的想象不到世界上还有如此变态的男人,如此龌龊的男人,竟然用这么卑鄙、歹毒的手法去对付一个不满20岁的,成天操着皮肉生意供养他的女孩子。
  我忍着泪水,看着红红。
  红红轻轻抚摸着结痂,抬头看着我,说:“姐姐,真的好疼啊。我当天哭了很久,想给你打电话,可是我的手机停机了。克成不给我钱充话费,后来他觉得熟客电话找我方便,才给我充了话费。我那天真的很疼,可是克成在,我又不敢哭,我好想你!”
  红红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哗啦哗啦地流着。我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过了好久,红红哭了一会儿,说:“姐姐,我听说你男朋友是个坏蛋,欺负你是吗?”
  我想了想,摇摇头说:“他不是坏蛋,只是我们分手了而已。”
  我并非袒护雒敬宾,也并非我对雒敬宾还抱有什么幻想,如果面对别人,面对王志东、阿文、甚至是大军哥,雒敬宾真的是个坏男人。但是和红红的蔡克成比起来,我心想雒敬宾还真算不上坏人。
  哪怕是假装很疼我,都装的很像,至少我当时是相信了。
  而蔡克成呢?这个活王八,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成天打网游,逼迫红红做些皮肉生意,供养他玩网游,供养他吃喝拉撒,还要红红解决他的兽欲,简直是畜生中的畜生!
  我问红红:“你脖子里的淤青是怎么回事?”
  红红摸着伤痕,本来刚止住的哭泣,又加剧了,说:“姐姐,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和我睡了一夜,他是个坏蛋,非要咬我才开心,我的腿上、屁股上被他咬了很多伤痕。我疼的直哭,求饶都不行。到第二天早上,克成从网吧包夜回来了,都不放过我。把我折腾一夜,我等克成回来给我报仇。可是克成回来以后,那个坏蛋大叔给克成多给了二十块钱,克成就算了,还说我既然收了人家的钱,服务就要到位!”
  我简直听不下去了,如果蔡克成在我当面,我一定扒了他的皮!
  我问红红:“现在还疼吗?”
  红红哭着,话都说不清楚了,只是点头说:“疼!”
  她就像一个被欺负了的小动物,藏在我怀里释放自己压抑着的屈辱,哭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我问她:“你赚的钱都给那个畜生了吗?”
  红红知道我说的是蔡克成,竟然还袒护他说:“姐姐你别这么说他,蔡克成很疼我的。他说了,等他打了好装备,赚了钱,就会给我买哈根达斯吃!”
  “你给我充话费的钱是哪儿来的?”我问红红,之前红红给我充话费,就在我刚刚做了人流之后,她还知道以那种方式来问候我,这是我心里关于她最温暖的记忆。
  “哦,嘻嘻。其实我有办法存私房钱的。”红红笑着说:“有时候客人要求不戴套啊,或者我给他多做一会儿。就会给我多给十块或者二十块。就这样,我存了点钱,有时候买点零食吃,那时候听芳芳说你的事,我就把自己偷偷存的钱给你充话费了。”
  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真的不知道这是因为红红的凄惨还是我被她的懵懂无知甚至让人气愤的幼稚给打动了,我一把抱住她,一起流泪。
  过了许久,红红在我怀里,忽然说:“姐姐,你知道吗?芳芳好像得病了!”
  “什么病?”我对芳芳的印象极差,真想这辈子再别见着她才好。上次见他还是在KTV里,一天早上起来,忽然就听说芳芳去了洗浴城,之后再没见过她。还是红红上次偷我钱的时候听说芳芳也在这附近住。
  红红很惊愕地说:“好像是不好的病,xing病!”
  我问红红:“你怎么知道的?”
  “嗨!这地儿做这个的就那么几个人,谁还不知道谁啊!”红红说起这个,头头是道,有点儿得意地说:“之前芳芳在洗浴城就做的很好,可是她偷偷拿客人小费,而且为了多赚钱,客人不戴套套也答应,这点和我一样哈!”
  红红做了个鬼脸,继续说:“后来洗浴城发现她有病了,就把她给赶出来了。她自己走投无路,也就到这里来了。前几天听说她病的厉害,全身都长斑了,没男人去她那里了。”
  我想起当年芳芳揭发红菱、给我和少华灌酒,让我俩被客人揩油的事儿,就觉得生气。总是报应不爽,让她有了今天的下场!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临走的时候,我偷偷塞给红红一百块钱,本来想多给一点儿,但我实在也不宽裕,家里的房子还欠二妞一两万呢。
  之后又带着红红去了一个小门诊部,让医生瞧了瞧红红身上的瘀伤,开了些药水。临别的时候,我问红红:“有没有想过离开蔡克成?”
  红红犹豫了,半天都没有作答。
  这种沉默对于红红来说就是进步,之前这种问题她一定会很认真地批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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