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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乱风尘-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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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手里拿着一个小花袄说:“娃,妈给你做了个棉袄。外面儿冷,你明天走的时候就穿上,可不敢把我的娃冻了!”
  我看那个小小的红色花棉袄,怪可爱的,情不自禁地说:“太好看了,我这就穿上。你啥时候给我做的?咋才给我吗?”
  妈妈笑嘻嘻地看着我说:“布早就裁好咧,棉花也有。就是一直没做么。你说明儿个走哩,昨晚儿我就给你赶出来了。来,妈给你穿上。”
  原来妈妈一听我要走了,连夜给我做了一件儿小棉袄。
  妈妈掀开我的被子,把小棉袄穿在我身上,当她一颗颗系上棉袄的螺旋扣时,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下来了。
  我一把抱住她的脖子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说:“妈,我舍不得你。”
  是的,这里的贫穷足以令人触目惊心,但是家的温暖和亲人的情感不会因为贫穷而廉价,也不会因为富有而高贵。
  晚上,妈妈包了饺子。
  从我刚提起要走的时候,爸爸就蹲在角落吧嗒吧嗒地抽着烟斗,一句话也不说。
  刚吃完饺子,二妞开着三轮儿来了。
  我问她:“你咋来了?吃了没?”
  二妞说:“明儿你不是要走哩么?我今儿把三轮儿开过来,晚上和你睡,明儿我好早早送你啊!”
  那天晚上,爸爸、妈妈和我就那么静静地坐在一起,什么话也没说。
  爸爸只是一袋接一袋地抽着烟,妈妈把我的手捧在她的手心里,一遍遍地抚摸。
  临睡前,二妞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对他男人说:“你把娃看好,别再感冒了。你狗日的,求事弄不成,娃都喂不好吗?”
  说完“啪”地一下就挂了电话。
  躺在床上,和二妞相互取暖,我对她说:“你对男人好一些啊,老对他骂骂咧咧地不好。人家一个大男人,还要脸面哩么。”
  二妞说:“他要个求哩,还要脸面。种地不成,挣钱不成!狗日的,他再不把娃给我喂好,我要他弄怂哩!”
  天还未亮,我们就醒了。离开家的早晨,格外的冷。幸好,昨天下了一天的大雪终于停了。
  临别前,我又看了看爷爷,难得他醒着。我说:“爷,你好好养着。我要走咧!”
  话未说完,我的眼泪就汹涌而出。爷爷还是神志不清,他盯了我好一会儿才说:“你就是你爸的娃啊?已经这么大了!你的书念完了吧?”
  就像当年上学的时候,每次离开都朝爷爷挥手再见。当我向爷爷挥手再见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二妞发动好了三轮儿等我,我坐上车,无可奈何地和父母告别,我甚至不敢抬头再看他们一眼。
  眷恋如黎明的迷雾,浓的化不开……
  妈妈把几个红薯揣在了我怀里,说:“娃,拿在手里暖着。这天可冻哩,饿了就和二妞吃红薯!”
  我分明已经看见一滴滴泪水滴在了母亲的手背上,但是我还是不敢再抬头看他们一眼,我怕……我怕……
  我怕再看他们一眼,我会不舍到心碎。我会猛地扑向他们,再也不愿意离开。
  妈妈把红薯揣进我的怀里,但是手仍然停留在那里。她没有华丽的语言来表达不舍,她只想再摸摸我,哪怕就几秒钟……
  爸爸仍然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站在我跟前吧嗒吧嗒地抽着烟斗。
  三轮儿开了。
  妈妈的手慢慢从我怀里抽了出去,我看见她的手指极力地伸展,挣扎着想最后再一次触摸我!
  我怀里揣着红薯,以及妈妈的温暖,慢慢远去,慢慢离开我的家。
  我终于有勇气抬起头来,盯着那个渐行渐远的家。
  一个红点不停地闪烁,那是爸爸烟斗上的火苗。闪烁的红点急速前行,仿佛能听见爸爸快步奔跑的声音——结实的大脚一步步踏在积雪上,一步步朝我的方向追来。
  爸爸今天一句话也没说,他只是想再多看我一眼,哪怕在我即将离去的瞬间……
  那即将消失的红点,是父亲对我的守望!
  一路上,二妞和我也是默不作声,只有颠簸的三轮儿在积雪里艰难地前行。我摸着怀里的红薯,仿佛又一次触摸到妈妈粗糙的双手。
  车走到半路,竟然侧翻了。
  我和二妞挣扎着从雪地里站起来,扶起了三轮儿。可是怀里的红薯却找不见了,我仿佛失去了妈妈的温暖。
  恐惧、无奈、离别、屈辱,所有的所有都在那一刻爆发。泪流满面的我抓着二妞哭喊着:“咱为啥这么苦吗!为啥吗?”
  我的怒吼淹没在了黎明的旷野里……
  悲痛总是更加能给人力量,我和二妞交替地在黎明里呼喊,满身泥泞,时而哭泣,时而大笑。
  临别的时候,我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系在二妞脖子里,说:“也没有啥好给你的,这个围巾你拿着,以后赶集能挡些风寒。”
  二妞憨厚地笑着,说:“我不怕,我啥都不怕。我只希望挣些钱,以后能让我的娃去城里读书,然后当城里人,像你一样出息。”
  我和二妞道别,她远去的身影笨拙地驾驶着三轮儿,我在心里默念:“一定要让你的孩子当城里人,一定让你的孩子出息。”
  原来上学的时候坐火车,总是能避开春运,可是这次却未能幸免。进了火车站,我一直被人流推着走。在黄牛手里弄了张高价火车票,好歹是挤进了火车,所有的车厢没有一点缝隙,这才领略了我们原来真的是人口大国。现在想想,我们的奥运会吉祥物竟然有五个,其实是有一定道理的。
  在痛苦中度过了车程,当我走出火车站的时候,顿时有一种解脱。
  欣喜了没几分钟,就愁了。
  坐上出租车才察觉钱丢了,幸好我把银行卡都贴身放着。只好给珠儿打电话,要她拿钱在楼下替我付账。
  出租车穿梭在繁华的焦虑里,而彷徨的却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一踏上这里的马路,我就有一种争分夺秒的紧迫感,那种渗透在全身的危机使形色匆匆的每一个人无法不浮躁。
  珠儿先给了我一个久违的拥抱,然后就笑话我说:“是不是回家过年过穷了啊?连车钱都没了?”我不好意思地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偷了。”
  没工夫和她闲扯,给家里和二妞各打了一个电话,报了平安。然后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
  当我拿浴巾揉搓着潮湿的头发时,珠儿将一串儿钥匙递在我手里说:“呶,这是这里的新钥匙。你走没几天,就被偷了一次,我换了个锁。”
  我问:“原来你也被偷了啊?还笑话我!哈哈”
  珠儿自嘲着说:“这不听见你被偷了钱包,我心里一下就平衡了吗?”
  我问:“没丢什么东西吧?”
  珠儿说:“没有。原来没告诉过你,我还有一套房子。平时不回来的时候基本都住在那里,值钱的家当也放在那里。这所房子如果说一定有什么贵重的东西……”珠儿朝化妆镜那边歪了一下嘴角说,“就是和吕军的那张照片了!对了,王志东他们可不知道我这套房子啊,也不知道吕军的事儿哦。”
  我有点惊讶,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珠儿原来还有一套房子,于是好奇地说:“什么时候带我去那里玩儿玩儿啊。放心吧,我才不和王志东他们一起多话呢,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清楚。”
  珠儿拧了下我的鼻子说:“姐姐就喜欢你这股机灵劲儿。你走这些日子啊,叶茂和王志东可经常念叨你啊。”
  我听了这话有点不好意思,说:“王志东念叨我干什么啊?”
  珠儿说:“那个叶茂对你挺有意思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怎么样?他至少能让你少奋斗二十年!”珠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我一听,立即说:“你这是什么话啊?不许瞎说。”
  珠儿见我如此坚定,也就不再提这茬儿了。晚上我躺在床上,心里琢磨:“如果少奋斗二十年,我就能给爷爷看病,给家里修房子了!我还会有现在恐慌吗?”
  兰姨一见我,一脸的不高兴,好像她家年三十儿死了一户口本似的。她还没开腔,我就往她手里塞了两百块钱,说:“兰姨,您看,也没能给您拜个年。我这补上,您看行吗?”
  这个老女人立刻笑得如熟透了的石榴,呲牙裂嘴,满口异味儿地说:“你不就是我的亲妹妹吗?还客气啥?”说归说,收钱的速度可一点儿都不慢。
  时隔多年,我对兰姨这个女人一直觉得恶心,不过她最后的结局也是很意外的。真的是应了那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阿萱和玲玲正抱在一起取暖。
  见我回来了,阿萱跳起来就给了我一个吻,玲玲倒是不怎么太兴奋,依旧在床边儿坐着。
  我问:“有这么冷吗?这不有空调吗?”
  玲玲一边点头一边又把阿萱抱在怀里说:“冷啊,空调不顶用。”
  阿萱问长问短地说了一堆,我支支吾吾应付着,眼睛打量着旁边的一个姑娘。
  阿萱替我介绍说:“静姐,她是新来的,叫欣欣。”
  我朝她点了个头,她倒是显得十分局促不安,立马给我递了支香烟。
  我点了烟,抽了几口,这才发觉红红不在。
  我问玲玲,:“红红呢?”
  玲玲怀抱着阿萱,一直发抖,也不搭话。
  阿萱说:“那丫的,在医院呢!”
  打电话给红红,无人接听,打到第六遍,依旧无果。我终于放弃了,但是心里仍然十分不安,不知道那傻孩子为什么会去医院。
  一会儿阿萱和玲玲纷纷出去走台,只留下那个新来的欣欣一直没有动静。
  没事儿就和她闲聊了几句,我问她:“什么时候来的?”
  她说:“年前才来的。”
  她说话的神态显得十分拘谨,和我当初一模一样,时不时焦急地朝外张望,局促地像一个等待着被玩弄的木偶。
  凌晨,欣欣和我告别回家,我这才知道她只做素台。我问她:“你家在这里啊?”
  欣欣犹豫了一下,轻声说:“嗯。”
  第二天中午,终于打通了红红的电话。
  我在电话里:“我回来了。”
  红红显得格外兴奋,说:“你回来了啊?真好!”
  我问:“你怎么在医院?怎么回事儿?”
  她说:“我没事啦,是别人住院。”
  我问:“是蔡克成?要是她的话,你就自己伺候吧。”
  红红说:“不是蔡克成,是巩然。”
  我心想,这感情还真是睡出来的啊。果然不一样了,都照顾上了。
  最后问了医院地址就匆匆挂了电话,好歹朋友一场,我该去看看巩然。
  在医院门口买了点儿水果,打电话问红红床号,结果小家伙告诉我在外科77床。
  进门一看,巩然头上缠着绷带半躺在床上,红红正给巩然喂饭呢。
  见我来了,巩然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对红红说:“你去吧,我不想吃。”
  我纳闷儿啊,就问:“这怎么回事儿啊?”
  巩然盯着天花板,指了指红红说:“问她吧。”
  红红笑嘻嘻地放下饭盒,给巩然盖好被子,拉着我就往出走。
  到了门外,红红拽着我的衣角说:“好姐姐,你可来了。巩然最听你的,你可得帮我说说话啊。”
  我问:“怎么了啊这是?你们不都那啥了吗?他还能听我的?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啊。”
  红红急得直跺脚,说:“姐姐,你就别埋汰我了。巩然是蔡克成给打成那样了。”
  一听那个黑猩猩,我就火冒三丈,那种窝囊货向来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红红接着说:“那阵子,我和巩然经常出去玩儿。有时候就在外面过夜,时间久了就冷落了蔡克成。他来KTV找过我几次,我都不在。有一天他就蹲在KTV门口等我,正好巩然开车送我回去。蔡克成以为我出去……出去赚钱了。就上来冲我要钱,巩然又不认识他,以为是坏人,所以保护我,结果……结果就被蔡克成给打了!”
  听完这乱七八糟的三角关系,我说:“该!”
  红红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耷拉着头。
  我说:“现在怎么样了?”
  红红说:“蔡克成还拘留呢,巩然就在这儿躺着。”
  我说:“那好啊,你好好服侍巩然。我再帮你说说,谁还没个前男友啊?”
  红红一听,眼神比我还迷茫,说:“什么前男友?我的意思是要你帮我向巩然求情,让他原谅蔡克成。这样的话,我去交了赎金,蔡克成就能出来了。”
  我说:“你还和蔡克成纠缠什么啊?这多好的机会,你和巩然好好交往啊。”
  红红说:“你说什么啊?蔡克成才是我的男友。他这么爱我,我和巩然在一起他吃醋,所以才打人的。”
  我心里想,别他妈的操蛋了,他去吃屎都不会吃醋。他叫你出去赚钱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吃醋啊?不过这话不能说出来,我看这红红脑子病的不轻,就问:“那你和巩然算什么?”
  红红说:“算什么?什么都不算啊。他对我好,肯给我花钱。我陪他过过夜,玩一玩,怎么了?”
  我看她这么淡定,到觉得有些惭愧了,凭我对她的了解,就不该这么问的。多陪个把个男人睡睡对红红来说根本就不算问题。
  红红说:“你跟巩然说说嘛,让他原谅蔡克成。我晚上出去赚钱啊,等凑够了钱,就能把克成赎出来了。”
  我没工夫参合他们这婆婆妈妈的是非,回病房和巩然聊了几句我就离开了医院。
  晚上,老黄又来了,很兴奋,看上去也很亢奋,说他最近心情很好,只是太忙,没能来看我,现在他来了,要好好补偿我。
  这家伙的眼神恨不得吃了我,双手在我全身游走,满是口水的舌头恨不得融化我。想想我家里房子,再想想他的票子,我全忍了。
  喝到半夜,这老东西醉的差不多了,非要拉我出去。我死活也不去,他掏出一叠钱来,目测大概有一两万,硬塞到我大腿中间说:“怕老子没钱啊?呶,这全是你的。”
  不知道兰姨是不是闻着钱味儿进来的,自打老黄一掏出钱来,兰姨就来了。她站在旁边摇旗呐喊:“小静啊,黄老板和对你真好啊,真好!”嘴里说着,眼睛可盯着那叠钱动也不动。
  我把钱塞到老黄手里说,:“很晚了,我要休息了。对不起,黄先生。”
  第二天我被红红吵醒了,她几乎向所有的姐妹借钱。
  一边苦苦哀求每一个人,一边重复着那一套说辞:“急用、急用啊!谢谢姐姐,谢谢姐姐。我一定尽快还给你。”
  看我醒了,她溜到我床边说:“姐姐,你可得帮帮我啊。巩然答应放过克成了,我这就凑钱去把克成给接出来。你可得帮帮我啊!”
  我一听“蔡克成”三个字,有一种条件反射的恶心,转了个身,背朝她说:“没钱。”
  红红把手伸进我的被窝里,凉飕飕的,挠我痒痒,并一再祈求我帮帮她。起初我不想理她,后来实在经不住她一再央求,就拿了五百块给她。
  红红拿了钱,高兴的连连鞠躬,转身朝其他人继续乞求。红红借钱的时候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声音到后来也略带哭腔。我终究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红红甘愿为蔡克成这样做。
  那天晚上,老黄又来了。
  那或许是一个改变了我一生的夜晚。
  这次不同于往日的是,兰姨格外的热情,并且频频劝酒。起初我不怎么喝,只是一杯杯向老黄敬酒。可是兰姨却对我非常殷勤,我实在拗不过她,只好和她对碰。喝了一会儿,我略有醉意,老黄突然问我:“昨天那钱给你了没?”
  我说:“什么钱?我不全还给您了吗?”
  老黄默不作声,只是转头看着兰姨。兰姨则一个劲儿地赔笑,然后用手拍拍老黄的大腿,继续和我碰酒。
  后来,我就醉了。
  迷迷糊糊地感觉兰姨拉着我在走,边走兰姨边安慰我说:“放心吧,黄先生对你很好的。”
  这是我对那一晚唯一的记忆。
  等我醒来后,我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环顾着陌生的四周,首先感受到的是恐惧,生怕有人在某个阴暗的角落继续窥探着我,尽管在过去的一段时间我已经被人一览无余了。
  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我却不敢哭出声来。挣扎着躺起来,衣服凌乱地扔在床边的椅子上,我想就算死也要穿好衣服。那几件衣服,穿了好久好久,我无比懊恼,责怪我自己为什么会走这一步。我当初就应该预料到会有今天的,可是一切都晚了。懊恼过后又觉得自己很屈辱,紧咬着下唇不停地哭泣,我觉得只有一死才能摆脱这种屈辱。
  我不住地揪自己的头发,扇自己耳光,可是一切都晚了。
  拉开窗帘,我真想就那么一闭眼跳下去,结束这一切。但是我实在迈不出去那一步。我怕,我没有勇气去死,我是一个懦夫,懦弱到甚至不敢用死来给自己清白。除了家乡的爷爷、爸爸、妈妈,我更加心有不甘的是自己,我才二十多岁。
  站在窗户边儿上犹豫了很久,真的想如二爷那般走了。但是再三反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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