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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乱风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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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条路仍然泥泞,突兀的山石踩在脚底,却比纷繁的马路走着踏实。
  这条山路,如同魔掌。它把这里的男男女女全都迂回在自己的曲折里,生生世世如此反反复复。
  抬头望去,变化不大,遥远的袅袅炊烟或许就是我的家。
  星星点点的村户依旧是原来的模样,就连过往的风雨都不曾眷顾这块土地。
  这块大地,干涸地如撕裂了心的女人,绝望地看不到一滴泪水……
  按阴历算,今天应该逢集。山路上也偶尔会看见几个赶路的人,迎面而来的三信叔先认出了我。他和我是一个村儿的,他这会儿才去赶集,估计是想拾掇点儿便宜货。
  三信叔看着我,先是楞了一下,接着说:“槐树下的娃回来了啊,看看这娃穿的,肯定出息了!”
  我家正堂后面有一颗全村最大的槐树,村子里的人称呼我们家人都是槐树下的。
  我冲他微微一笑,说:“是回来了,你还好吗?”
  三信叔憨厚地笑着说:“还好!快回去吧,你大他们都在家呢,我出来的时候还和你大一起抽了一袋烟呢。”
  这个在我儿时曾经无数次把我举过头顶的中年男人,双鬓已经花白,听着他渐渐远去的咳嗽声,仿佛那些欢快的岁月也渐行渐远……
  叶茂的年龄应该跟他差不多的,而眼前的三信看上去简直就像叶茂的父亲。一个远在千里之外养尊处优,一个在我眼前老态龙钟。看着三信远去的身影,他那已经完全弓了的脊梁无疑就是对这崎岖山路的妥协。
  越接近村子,熟识的人就越多。巴掌大的小地方,任何消息都长了翅膀。我一路走,一路和人打招呼。这些亲朋的眼光中无疑全是羡慕,可是我有什么值得羡慕的?
  仅仅是这身光鲜的衣服吗?或许吧,一身光鲜的衣服就已经足够让这里的人们向往了!
  依偎在墙角的爸爸和依然在做笤帚的妈妈惊呆了,他们完全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出现。爸妈冲过来,拉着我的手摸了一遍又一遍,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问爸爸:“大,我爷呢?”
  爸爸用烟斗指了指里屋说:“去看看吧,我的娃,你爷在床上呢。”
  正房隔壁的厢房里,一个偌大的土炕上躺着我的爷爷。
  屋子里一片昏暗,我走到床前,看了看,爷爷睡着了。我又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
  妈妈已经倒好了热水,匆匆洗了把脸,把买的衣服拿出来让爸爸妈妈试了一下。
  还好,都很合身。
  我把另一件买给爷爷的衣服拿出来,说:“等爷醒了,让他试一下吧。”
  爸爸低头抽着烟,叹着气说:“哎,你爷现在基本下不了床了。只怕这衣服他穿不了了。他现在日子按月算,估计也不远了。”听了这话,我鼻子酸酸的,那个曾经远近闻名的庄家地的“大能人”,如今却静静地睡在一个昏暗、潮湿的屋子里,等待着自己生命的尽头。
  我拿起衣服,又轻轻地走进爷爷睡觉的厢房,把衣服放在他的床头,只愿他醒来就能看到,虽然穿不了,只要是爷爷看见能有一份喜悦,我也同样开心。
  爸爸还是蹲在墙角抽着烟,妈妈从厨房里拿出馍和小菜让我先吃点儿,垫垫底。
  经过一路颠簸,我还真是有点儿饿了。
  拿起馍就吃,就了一口小菜,儿时的味道顿时溢得满口喷香。
  这种小菜,农村的家家户户都有,初春的时候采的地根子野菜,洗干净,放点儿土盐(不加碘的块子盐)泡在坛子里,吃起来略带一些苦涩的清香。这种小菜,我读初中高中时候天天吃,吃的我牙根发酸,可是这两三年不吃,现在却感觉有一种家乡的温馨。
  吃完馍馍,跑到自己曾经住过的偏房,这里依然井井有条,一尘不染。妈妈跟进来说:“你这屋子啊,我每隔几天就进来拾掇一下。想你的时候,我就进来,坐在门炕上(就是门栏,农村的房子都是木门,门下面都有门炕,形状像木枕,长方体,有个凹槽,关上门插上木卡子,就能当锁用。),看着你的床啊,就想你,就当你还在床上睡着,像你小时候的样子,想着想着,就像你在我眼跟前了。”
  妈妈说着这些话,眼角略微有了些泪花。
  我抱着妈妈也一起掉泪,过了一会儿,妈妈说:“你乏了,先睡会儿吧。炕都烧好了(用草屑、树枝把炕烧热,叫烧炕)。”
  我脱了外衣,睡在阔别已久的炕上,虽然感觉有些硬,但是特别踏实。盖好了铺盖,沉沉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被叽叽呀呀说话的声音吵醒了。掀开铺盖,满身散发着土炕特有的味道,真好。
  起身来到了正房,原来是儿时的玩伴二妞和小花听说我来了,都来看我了。
  见了面,她们都惊讶地说我变俊了,白了,瘦了。我心想,一天到晚见不着太阳,过着那种黑白颠倒的日子能不白、不瘦吗?
  二妞、小花她们都抱着自己的孩子,看着这些儿时的玩伴都已经成家,还有了自己的孩子,过去的二十多年仿佛恍然如梦,飞逝如梭。围役状巴。
  二妞问我结婚了没有。
  我说,还没呢。你们什么时候结的?
  小花说,都快两年了,瞧,娃都快一岁了。
  二妞问我:“你干啥呢?咋这么洋气?挣多少钱?”
  这是一个我一直回避,而且又无法回避的问题。
  我说:“在一家公司做呢,一个月钱也不多,刚够花而已。”
  小花说:“处对象了没有?大军可一直等着你呢。”
  大军是上坡另一个村的,小时候一起读过书。同村基本都是同姓,农村多有同村不通婚的习俗,因此虽然读书的时候一起的男孩子挺多,但基本都是一个村的,相互都很单纯,没什么念想。唯独大军和我们不同村,我知道他一直喜欢我。
  我说:“还没处呢!你们真好,都结婚了。”
  我逗了逗小花的孩子,又问:“你嫁哪儿了?怎么今天不在婆家啊?”
  小花说:“今天逢集,我在集上听三信叔说你来了,我可是抱着娃专门来看你的啊!我婆家不远,就在上坡大军那村的奎礼家啊。哪像人家二妞啊,招了个俊女婿。”小花说起这个,还哈哈笑,故意看了看二妞。
  小花嫁到了大军的村子,估计和大军经常碰面,所以又提起他。二妞就住我们隔壁,家境比较好,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跟着爹妈贩卖化肥、种子,在村子里算屈指可数的几个富裕家庭。说是富裕,其实也就是有个小三农,有个电视,老早前就安了电话而已。
  二妞之所以叫二妞,是因为她是老二,她上头还有个老大,也是个女娃,老早前就嫁人了。估计是二妞家境不错,所以招了个上门女婿。农村二女户不能再生孩子了,找个女婿就等于多了个儿子,是件很荣耀的事情。
  正说着,大军来了。
  他一定是听说我来了,来看我的。
  大军进来,故作镇定,假装说:“我来看看你爷,病好点了没有?”
  小花一把扯住她就往我身边拉,说:“你一个汉子,咋这么无信来?说来看人家的,怎么又扯嘴锤(撒谎)?”
  大军立即满脸通红,只是怪小花:“你看你说的啥,你看你说的啥!”
  我笑着打圆场,给大军倒了杯水。
  看着他一腿的泥,一定是急忙赶过来的。
  小花一把扯开自己的上衣,把乳房塞到孩子嘴里,一边给孩子喂奶,一边还不依不饶地说:“当了代课老师,教娃识字地人,咋还扯嘴锤呢?”
  小时候看着大人当众给孩子喂奶,倒不觉的什么。但是都成年了,小花这彪悍的动作让我真有点不适应,但是农村就这习惯,其实也没什么。
  看着不安的大军,我赶紧插话,试图帮他解围:“大军,你当老师了啊?”
  大军说:“还成,在中心小学教娃识字呢!你哩?”
  我笑着说:“不错哦,念书那阵子,你可是最用功的娃哦。”
  大军说:“你哩?你弄啥哩?”
  二妞抢着说:“我这姊妹可能了,在公司哩,一个月好几千哩。”
  大军抬头看了看我,这一眼表情复杂,略有些惊异、更多的是深情、一点点的惭愧里透露着一丝失落,直到最后他目光离开我的那一刹那,眼神里更多的是解脱。
  大军低头喝了口水说:“那你不回来了?”
  我苦涩地摇了摇头说:“这次回来就只过个年。”
  大军又猛喝了两口水,起身从怀里拿出一个红布包包说:“你爷有病哩,这是我家里的一点参,早些年我爷山上采的,一直没舍得用,拿给你爷补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大军就把红布包包搁在我怀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心里很清楚大军为什么突然而来,又为什么立即离去。他这一走,断了一份情,断了一份牵挂。
  虽是陪二妞她们聊着,但是想起大军,我心里仍然觉得难受。这样也好,我不该占着他的心……
  我和小花、二妞就这么聊着,说说我们儿时的回忆,说说她们婚后的生活。
  小花抱怨有了娃太累了,每天被娃缠着什么事儿都做不了。一会儿又说她的娃是她的心蛋蛋,非常可亲。
  我问二妞:“你怎么样?娃缠人吗?”
  二妞低头亲了亲娃说:“我的娃才乖哩,一点都不缠人。白天我都忙着和我大跑生活,晚上闲了我就赶紧喂喂我的娃!”
  我说:“那你娃白天谁管哩?”
  二妞说:“屋里头的(丈夫)啊,他不管娃,弄啥?”
  我一听,明白了。
  原来二妞这几年跟她大跑生意跑上手了,主要撑着家,她丈夫则在家领孩子、作庄稼。
  正聊的起劲,二妞和小花的孩子都哭了起来,怎么哄也哄不乖。我把两个孩子分别抱了一会儿,可小家伙们还是哭的厉害,二妞的孩子还在我身上撒了泡尿。
  实在没办法了,二妞和小花起身告辞,先回去安顿孩子睡觉,以后再聊。
  我问小花:“这么晚了,你还回婆家啊?”
  小花说:“来的时候跟屋里头的说了,今儿就住俺大家。莫事莫事,你早早休息,甭操心俺。”
  送走了小花和二妞,我又去了爷爷的厢房。
  爸爸妈妈也在,他们盘腿坐在炕上,见我进去了,爸爸问我:“那两个女娃走了啊?”
  我说:“嗯。”
  爸爸笑眯眯地说:“你看人家,和你齐头大么,人家都抱娃了。你看你啥时候出门(出嫁)哩?XX那么大的地方,你就找不到一个男人吗?”
  我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又“嗯”了一声。
  妈妈或许看出我的为难了,接口说:“你看你操的啥心吗?咱娃这么俊哩,又是个大学生,识字地人,还怕不出门吗?我看你呀,就甭操心了。娃现在有知识了,不像你我,就由她自家去吧。”
  爸爸吧嗒吧嗒地抽完了最后几口烟,左手擦了下烟嘴上的口水,反手把烟锅里的烟灰磕在了炕沿上,说:“你不急着出门,怕是有原因吧?嗯?你看昂,娃,你上学欠人的钱,基本还清了。这几年也多亏你,我和你妈老了,地也干不动了。你爷又病怏怏地,得钱养着。咱再穷也不能把你爷不管啊!你寄回来钱也花不完,我一直攒着,就为给你爷看病。前一阵子住院,刚把攒的钱花光了,你不又寄了五千吗?你可不知道那城里人的医院啊,贵死人哩。你爷睡在医院过道的床上,屋里头都没敢睡,还那么贵。医院一天收的钱,我看咱家要吃一月哩么。”
  我盯着依旧昏睡的爷爷,轻声对爸爸说:“你别吵啊,小心俺爷听见。莫事莫事地,就给爷好好看病嘛。我……我能挣钱哩。”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不由自己想起了那无数个喝到昏死的夜晚,那无数个失眠后独自抽烟流泪到天亮的夜晚。现在想想这一切,再看着眼前的爷爷,我都觉得值!
  我们一家人能围着热炕头,说说话有多幸福啊。只要爷爷好好的,爸爸、妈妈好好的,这个热炕头要比王志东那600万的房子舒服很多。
  “家”字之所以像“冢”字,就是因为家如同人们的坟,就算你死了也愿意躺在这个地方!
  对我来说,值得眷恋的家绝对不是华丽的家具,奢靡的装饰,而只是一个个熏得发黑的土炕,更或者仅仅是一个个已经磨的溜光的门把手……
  爸爸见我怕爷爷被吵醒,苦笑了一下说:“你爷早就听不见了,他现在连人都认不清。有时候清醒,有时候糊涂,更多的时间就这么睡着。”爸爸看着爷爷安静的面孔,眯了两下眼睛接着说:“我一辈子干不了大事,挣不了大钱,莫能孝顺你爷。不过我有个能女子哩,你现在挣钱就算替我尽孝了。哎……你爷啊,一辈子莫享过福,现在快不成了,多亏有你,也算莫受啥罪。”
  我听着听着,眼泪就哗哗地下来了。妈妈看见我哭,就对爸爸说:“你看这是啥话吗?娃刚回来,就说这弄啥吗?”妈妈瞪了爸爸一眼又转身对我说:“娃,到你屋睡去吧,你快睡,肯定乏了!”
  坐了一天车确实有些累,我也想再去睡一会儿,于是起身打算去睡觉。临走又问爸爸妈妈:“你们啥时候睡呢?”
  妈妈说:“我和你大不睡,你爷现在经常晚上起身,要吃哩、要喝哩、要拉哩,我和你大就在床头守着伺候,随便靠着眯一会儿就能成!”
  爸爸也冲我说:“你快歇着去,我们都习惯了。你妈和我都一年多没睡过整齐觉了,衣服都莫脱过。莫事莫事,习惯了。”
  爸爸、妈妈都是老实农民,大字都不认识几个,可他们都以这样言传身教的方式给我传承着如此伟大的美德。我受的那些委屈又算什么呢?
  回到自己的厢房,钻进被窝,炕还热着。
  心,也是热的……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周围的一切都还是那么安静,在城市的那些夜晚,我简直就是睡在噪音里。
  乡村的清晨,空气格外新鲜,泥土和花草树木的气味沁人心脾,偶尔传来的一两声牛叫,也觉得如婉音绕耳。
  爸爸还是蜷缩在墙角一口一口地抽着烟,妈妈仍然里里外外地忙活着。印象中,只要不是下地干活儿的时候,每天起床我都会看见这个场景。这个曾经那么清晰、那么熟悉的场景现在对我来说却是如此的弥足珍贵。
  我在千里之外朝思暮想,一夜夜流泪、一夜夜难眠就是想再感受一下这种无声的清晨,再次融入这熟悉的画面……
  我问妈妈:“爷爷,醒了没?”
  妈妈说:“你爷醒着哩,你快去看看,他还没见你哩。”
  走进爷爷的厢房,他微弱地睁着眼睛。
  我轻轻地说:“爷,是我。我回来了。”爷爷的双眼失神地看着我,没有任何反应。
  我又摸了摸爷爷的手,大声说:“我回来了,你认识我吗?”
  爷爷迟钝地转了下眼睛说:“你是谁家的女子?跑到我家干啥?”
  看着已经失忆的爷爷,我呆呆地蹲在炕边,脑子里一片空白。现在他这样已经是我不能承受之痛了,要是有一天他走了,我该如何面对?
  爸爸在一旁说:“娃,么事。人总会老地,谁都有这么一天。你爷有时候糊涂,有时候清醒。说不上他明儿就认识你了。”
  简单洗漱之后,我对妈妈说:“妈,我想逛一逛去。”
  妈妈说:“去吧去吧,你都好长时间没回来了,到处看看也好。”
  走到屋后那颗大槐树下,围着树转了两圈儿。小时候在这里经常跳绳,踢肉球(猪膀胱做的气球),这棵树也算是我的朋友吧。
  轻轻抚摸着树杆,粗糙的树皮难饰苍老,凋零的枝头守望着风月,满地的枯叶铺满了经年……
  顺着坡往上爬,初中的时候经常和玩伴们来这里打猪草,采果子。那时候采了果子都舍不得吃,几个姐妹们拿出去卖几毛钱,然后开学后买一两本新的作业本。特别是我,一本田字格的作业本,先用铅笔轻轻地写在上面,写满了再用橡皮擦掉,反复使用,一个作业本用个一年半载是常事儿。老师也非常体谅我们,用铅笔轻轻地批阅作业,从来不用钢笔。一是因为他买不起钢笔和墨水儿,二是他知道好些学生连买作业本的开销都是一笔不小的负担。
  正在坡上发呆,看见大军从梁上缓缓地走了过来。
  看见是我,他先是一愣,然后问:“你咋也在哩?”我微笑着说:“刚回来,到处走走看看。对了,谢谢你的参。”
  大军苦笑着说:“不谢不谢,你咋这么客气你?都乡里乡亲的,你看你!”
  看着大军红红的眼睛和黑眼圈,知道他昨天肯定一夜没睡好。
  我说:“你这么早,去哪儿啊?”
  大军说:“我不在中心小学教娃识字哩吗?昨儿个……昨儿个听说你回来了,从学校跑回来看你,完了就回家歇着了。现在我得回学校去,娃娃们还上课里,可不敢耽误!”
  我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感动。这种感动,叶茂给我那两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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