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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星琤凭借多年的打架经验，眼疾手快的抓住飞过来的书，啪的扔在地上：“疯婆子，你过分了吧？”

　　第17章　抱紧年幼的自己

　　从小是三好学生，老师的宠儿，别的家长羡慕的孩子，郑欢倒是从来没遇到过聂娇倩父母这样的。
　　好在许星琤这种经验比较丰富，及时的帮她化解了危机。
　　就算是聂家在甬城有点实力，这也不是他们当着老师的面对学生施暴的理由和借口，所以，鲍明辉脸色难看。
　　他是学生见愁，但骨子里可是十分袒护自己的学生的：“聂夫人，您这样的行为，不太好吧？前些日子郑欢同学已经因为聂娇倩同学的行为中度脑震荡，因为当事人的大度，学校也不予追究，您这样的行为，如果学生受伤，学校怎么跟对方家长交代。您的孩子是掌中宝，郑欢同学也是。”
　　鲍明辉长得高大，天生一脸凶相，不仅是学生害怕，很多家长看着也是害怕的。
　　被他沉着声一顿训斥，聂夫人觉得脸上过不去，咬牙切齿的威胁到：“难道你们就不怕我姑姐联合家委会罢免你们吗？”
　　许星琤听着她的威胁，没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哈，我从没见过你这么搞笑的疯婆子，你要耍威风，撒野之前先搞清楚惠贞集团姓什么，也搞清楚家委会主席姓什么。”
　　刚才就是这个小子坏事，聂夫人看他难看不是一时半会儿了，一个半大不小的小子，表情高傲，不尊重长辈，她早就想教训他：“大人说话，轮不到你一个混小子插嘴，你这么护着这个小贱人，你两该不会是背着大人早恋吧？我看这小贱人一脸狐狸精相，就不是个好东西，你们两个应该被一起开除，免得带坏惠贞的风气。”
　　看自己妈妈和许星琤怼上，聂娇倩脸上诡异的笑容放大：“妈妈，对，他们两个早恋，一起欺负我。”
　　许星琤无所谓的耸耸肩：“疯婆子，你问问校长开不开我？”
　　校长肯定是不会把许星琤开了的，谁脑子有缺去开许瑾的儿子，还想不想在甬城混了。
　　郑欢扯了扯许星琤让他少说几句：“老师们，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能不能先回教室了？我中午还打算写一张物理卷子呢。”
　　郑欢实在是不明白把她叫来办公室的意义，很明显，聂娇倩脑子有毛病了，可那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你敢！”聂夫人就像个跳梁小丑似的，跑过去一把扯住郑欢：“你们学校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郑欢长得瘦，被她猝不及防的一扯，差点摔倒，还是连忙拉住了许星琤才勉强站住。
　　心里的火气蹭的一下上来，郑欢皱着眉头使劲拍掉聂夫人的手：“这位阿姨，这也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了，虽然两次见面都不是非常愉快。”
　　郑欢心里憋着火，下手也没控制力气，聂夫人的手马上红了一片，顿时鬼吼鬼叫的要收拾郑欢。
　　鲍明辉早有准备，妈的，要是三番五次被她当着自己的面欺负学生，自己这教导主任也不用干了，一把拦在郑欢面前讲两人隔了开来。
　　许星琤看了眼从头到尾沉默的聂先生，嗤笑一声，看来这男人是想换个老婆。
　　郑欢感激的看了眼鲍明辉：“谢谢主任。”而后目光平静的看着聂夫人和聂娇倩：“其实我一开始没想清楚为什么我一到班上，聂同学就开始针对我。刚才进办公室看到聂同学的脸倒是明白了，老同学，倒是有小十年不见了呢。”
　　“你胡说什么！谁和你是老同学，你个穷酸鬼。”聂娇倩情绪马上崩溃，撕扯着喉咙大喊。
　　郑欢叹了口气：“对，也就做了一年多点小学同学，时光漫漫，如果不是你刻意的针对我，我确实也想不起来有你这么个人了。聂夫人，还记得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你也来了这么一场吗？当年在公立小学，你没能让学校开除我，最终以聂娇倩转学告终，这次，我劝您也别白费力气了。因为，这次，我是许夫人重金挖过来的学生，而且是本届高考状元的种子选手，任何一个学校都不会轻易放弃我这样的学生的。”
　　郑欢这一说，聂夫人马上想了起来。
　　聂娇倩小学二年级的时候，突然发了病，原本可爱的女儿突然变得脾气暴躁，打架骂人。
　　只是因为她的班长和班花之位被一个穷酸捡垃圾的丫头抢走了，从小备受关注的聂娇倩怎么接受得了这种落差，心里瞬间崩溃，找了母亲去学校大吵大骂。
　　最终的结果就是坏脾气，仗势欺人的聂娇倩被学生们孤立，被其他家长联名要求劝退转学。
　　当年郑欢年幼，从来没遇到过这么不讲道理的大人，上来就给她一巴掌，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也是迄今为止第一次挨人巴掌。
　　聂夫人在她年幼的心灵上留下了一道深刻的痕迹，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做着噩梦。
　　不过渐渐长大，郑欢才开始释怀，明白过来，那并不是自己的错。
　　成绩，是自己努力的来了，长相，是父母给的，优秀并不是她自己的错，她唯一错的是，没能保护年幼的自己。
　　如果遇到年幼的自己，她一定会抱住在深夜里偷偷哭泣的小女孩儿安慰她，小姑娘，那并不是你的错。
　　十年前，抑郁症之类的名次还不为人所知，精神病之类的名次又不太光彩，郑欢猜测，聂夫人肯定从来没让聂娇倩得到过系统的治疗。
　　看妈妈被郑欢唬住，聂娇倩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美工刀，压着自己的手腕：“妈妈，你想看我去死吗？如果我死了，你可是一分钱的财产都分不到了，聂家的财产就会全部落到爸爸外头野女人生的儿子手上了哦。”
　　私事被暴露出来，聂先生上去给聂娇倩就是一巴掌：“你给我闭嘴。”
　　聂娇倩被扇的嘴角流血，不过手上依旧牢牢的捏着美工刀：“哈哈，哈哈哈哈，聂晟，你怎么不干脆不把我打死呢。”
　　聂夫人看到自己女儿被打，跑过去对着聂晟又抓又闹：“你个臭男人，你是不是想打死我女儿然后好光明正大的把你那野种接回家来，我告诉你，你做梦。”
　　聂晟觉得自己的脸都被这个女人丢光了：“你他妈别发疯了，女儿变成这样，还不是你自己惯得。”
　　“现在怪我了？你一天天就知道沉迷在外面狐狸精的温柔乡里，对我们母女不管不顾，我不对女儿好，谁对她好。”被聂晟推了一下，聂夫人更加凶猛的扑上去，杨着指甲对男人脸上就是一下，聂晟金玉其外的脸蛋一下多了几道血痕。
　　面对他们的家庭闹剧，陈校长头疼的扶了扶眼睛，示意鲍明辉上去将两人分开。
　　鲍明辉翻了个白眼，上去将两人扯开，一左一右，谁也碰不到谁：“好了，当着孩子的面，不难看吗？”
　　“哈哈哈哈，不难看出，多精彩的戏啊，我隔三差五就要看上一场呢，对吧，我的好爸爸好妈妈？”聂娇倩嘴角流着血，半边脸红肿，加上似笑非哭的表情，十分骇人。
　　为了避免被误伤，许星琤拉着郑欢走到校长室门口然后才回头：“林老师，我两回教室了，对了，聂同学脑子有病，为了同学们的安全，我建议还是让她先好好接受接受治疗的好。”
　　然后和郑欢离开，顺便贴心的关上了校长室的门，把里面的闹剧隔离开来。
　　许星琤看着郑欢清秀的小脸：“肚子饿不饿？”
　　郑欢点头：“饿。不过都这么晚了，食堂肯定没饭了，而且还有十五分钟就上午自习了，出去吃也来不及了。”
　　揉着胃，郑欢的语气不自觉的带着撒娇和埋怨。
　　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许星琤走在前头：“走吧，陪老子去吃面，饿死我了。”
　　学校门口有一家牛吃草，每天中午人气爆棚，不过他两去的时候已经过了高峰期，倒是很快的吃上了热乎可口的面条。
　　为了表示对许星琤在校长室袒护自己表现的感谢，郑欢强烈要求午饭她请客。
　　原本还想点几个小菜的许星琤看了她几眼，又把菜单上的小菜划了下去，只点了一碗牛排面。
　　晚上，许星琤难得的没有作妖，上了餐桌和老爸老妈一起吃饭。
　　看着互相夹菜恩恩爱爱的许瑾和姜倩倩，许星琤突然开口到：“老爸，你在外头有私生子吗？”
　　“咳咳，”正在和老婆煲的爱心汤的许瑾差点被呛死：“混小子，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老子有你一个小混账就够了，还去外边生？”
　　姜倩倩看了许瑾一眼，默默给他加了两片许星琤钟爱的水煮牛肉：“吃吧，天气凉了，去去寒气。”
　　一点辣吃不了的许瑾恶狠狠地等了许星琤一眼，坑爹玩意儿。
　　许星琤撇嘴表示不信：“妈，你信他？以我爸的财富和社会地位，应该有很多女人上赶着到贴吧。”
　　姜倩倩没好气儿的把水煮牛肉推到他面前：“吃你的吧，特意给你做的，对了，最近和郑欢相处的怎么样，有没有和人好好学习，成绩有没有进步点儿，可别再考一百来分了，你妈每回出去打麻将，都不好意思提你。”
　　老公外头有没有私生子她还能不清楚，两人青梅竹马，互相是对方的第一次，以她老公交作业的质量和频率，估计是没有体力去鬼混的。　　　　　　　　　　　　　　　　　　　　　　　　
　　家有臭宝的麻麻真的是操碎了心，周五小崽子在幼儿园吃午饭的时候，和同桌的男同学互相往头发上抹饭粒，还是她先动的手，看到照片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第18章　当混混是吧

　　吃完晚饭，许星琤躺在自己房间的飘窗上，手上转着那条梅花手帕。
　　“喂？黄胖子，”电话响起，许星琤接了起来：“今儿有点累，不想出去，你们玩吧。”
　　是秦豪打来电话，家里开了个party，让许星琤过去人热闹热闹。
　　电话被许星琤挂点，秦豪看着钱金钰，伸脚踢了踢他：“老钱，你说阿琤是个什么情况？他居然跟我说累，怕不是肾透了支吧。”
　　正在跟人摇色子的王宁一色子给他扔了过去，秦豪胖归胖，却是个灵活的胖子：“黄胖子，你以为阿琤跟你一样啊，脑瓜里装的都是颜色废料。”
　　秦豪不以为意的耸耸肩：“王大姐，我们这个年纪的男声脑子里要是没装点颜色废料的话，那才叫真的不健康呢，不信你问老钱，对吧，老钱。”
　　王宁的目光转到钱金钰身上，钱金钰问问的甩给秦豪一个字：“滚。”
　　许星琤脸上盖着帕子正迷糊着，姜倩倩敲门走了进来。
　　看到儿子翘着二郎腿躺在飘窗上：“阿琤。”
　　许星琤闷闷的应了声：“嗯，干嘛？”
　　姜倩倩和丈夫都是外表出众的，生的儿子更是继承了他两长相上的所有优点，就是她一个老阿姨看着都觉得帅，何况外边情窦初开的小女生。
　　“林来时刚打电话来，说你在学校助人为乐啦？”姜倩倩要去掀他脸上的帕子，被许星琤察觉，自己收了起来。
　　许星琤做起来，盘着腿：“啊，看在你的面子上帮了郑欢一个小忙。”
　　姜倩倩拍了儿子的胳膊一下：“我信你说的鬼话，那姑娘我可喜欢了，你要是喜欢人家，可得等到人考上大学，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拖她后腿。”
　　老妈打的不痛不痒，许星琤冲她翻了个白眼：“老妈，你就不怕她被我出众的外表迷惑，无心学习，成绩一落千丈，害了人家姑娘？”
　　“我说许星琤，你可千万别起这样的坏心思，咱们可不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毁人前程，无异于取了性命。
　　姜倩倩连忙提醒儿子。
　　许星琤嘲讽的笑了声：“妈，那你把人找来的时候，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姜倩倩叹了口气，坐在儿子身边：“妈那是病急乱投医，儿子，你上高二了。听了那样的事情，妈妈总是抱着点不切实际的希望的。能有效果那是最好，就算是没有，也不能更差了是不是。况且那孩子确实挺优秀的，我也听说了她家里的事情，让她去惠贞，也算是替她家里省了一笔高中的开支。”
　　“看不出来啊，姜女士居然是这么善良的人。”许星琤靠着墙，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夸人的样子。
　　不过自己儿子的人品姜倩倩还是相信的。
　　看着许星琤，姜倩倩欲言又止，最终试探着开口：“阿琤，下个月，是你外婆的忌日……”
　　还没等姜倩倩把话说完，许星琤就跳下了飘窗，拿着手机和外套就往外走：“我出去玩儿了，不用等我。”
　　听到汽车的发动机声，望着远去的尾灯，姜倩倩默默摸了一把眼角，这么多年了，这孩子还是不允许人在他面前提起外婆的事儿。
　　周五，天气终于放晴，许星琤没来，同组搞值日的男同学又早早的溜号。
　　原本董桑桑和王宁也要溜，不过在郑欢的死亡凝视下，无奈的留了下来。
　　来回扫了两圈，学校里人差不多都走光了，就操场上还剩下一些打篮球的男生。
　　倒了垃圾，王宁把扫把一扔，说什么都不愿意回教室了：“郑欢，姐姐我可是仁至义尽了啊，剩下的扫尾工作你做吧，姐走了。”
　　从刚才看王宁拿扫把的架势，郑欢就知道她估计从没做过值日：“行，我会把工具拿回去的，你们先走吧，路上小心。”
　　周五本来放学挺早，不过等她们磨磨蹭蹭的打扫完卫生，已经是五点了，天已经开始阴暗下来。
　　把扫把和畚斗放在垃圾桶里，郑欢自己拖着垃圾桶往教学楼走。
　　路过操场，哐一声，一个篮球直挺挺的投进她的垃圾桶里。
　　“不好意思同学，能帮我们把篮球捡回来吗？”操场上大冷天还穿着短袖短裤运动服的男孩子挥着手跟郑欢打招呼。
　　胡枫抬头一看是郑欢，连忙跑了过去：“欢欢，你今天值日啊，没人和你一起吗？”
　　郑欢把篮球拿出来塞到胡枫怀里：“结束她们先回去了，我把工具送回教室也要回家了，你穿这样不冷吗？”
　　早早穿上秋裤的郑欢看着露胳膊露腿的胡枫都替他冷。
　　胡枫笑着摇摇头，把篮球扔了回去：“今天不玩儿了，我先走了。”然后转过头来对郑欢说道：“来吧，我和你一起抬，不然这么大个垃圾桶，一会儿上楼的时候也够你受得了。”
　　胡枫和许星琤是两个完全不同类型的男人，胡枫和她弟弟乐乐更像，都是阳光帅气挂的。
　　“谢啦。”郑欢也没客气，和胡枫一人一边抬起垃圾桶。
　　“欢欢，上次月考你发烧了是吗？”两人并肩走着，胡枫用手上的护腕擦了擦额头的汗。
　　郑欢点头：“嗯，好险，差一分就被你超过了。”
　　“嘿，你这个小姑娘。”胡枫被郑欢古灵精怪的表情逗得又气又笑：“你发着高烧还比我多考了一分，你说我是不是可以悬梁自尽了。”
　　“这倒不用，虽然发着烧，也没影响我水平，你也不用自卑。”说着，郑欢自己也笑了起来。
　　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明知道放学了还来了学校的许星琤看到这辣眼睛的一幕，头也不回的转身下了楼梯。
　　他可能是被下了蛊了。
　　和郑欢一起把工具送回了国际班，提出送她回家被拒绝后，胡枫就回了自己教室去换衣服。
　　学校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手工馄饨，郑欢吃过一次，一直想着什么时候买回家给家人尝尝。
　　看看时间，爸爸和弟弟应该还没做晚饭，郑欢拿出老年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然后走到小巷子里去买生馄饨准备回家煮。
　　“毛俊杰，你最好放我和桑桑走，不然许星琤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馄饨店有些偏，在商业街的末端，郑欢刚看到馄饨店的门牌准备进去呢，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拐角里传来。
　　“我呸，你们以为我真的怕许星琤，给老子惹急了，剁了许星琤一只胳膊他爹还得拿钱来赎人。”毛俊杰看着眼前常年和许星琤混在一起，今天落了单的两个姑娘，放肆的大笑。
　　这两姑娘可真是极品，一个长得妖艳，一个纯情□□，玩起来肯定带劲。
　　“杰哥，一会儿你玩高兴之后也赏给兄弟们玩玩啊。”看着王宁和董桑桑，跟在毛俊杰身后的小弟们一个个蠢蠢欲动。
　　“好啊，老子吃完肉肯定有你们的汤喝。”毛俊杰带着人把王宁和董桑桑圈起来，摸着下巴，自认为帅气的邪笑。
　　周围的老板都知道毛俊杰这个混混，不愿意惹麻烦，只要不闹出人命，对这样的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滚开，只要你敢碰我一根毫毛，老娘说话算话，肯定让你在甬城混不下去。”面对十几个混混，即使是王宁也怕的双腿打颤，董桑桑更是紧紧的抱着她的胳膊，眼泪汪汪。
　　毛俊杰眼尖，看到王宁兜里闪烁的手机，一把抢了过来扔在地上踩的稀碎：“求救是吧，老子让许星琤有来无回。”
　　然后伸出邪恶的双手，就要往桑桑的胸口袭去。
　　“宁宁，桑桑，你说你两不回家，跑这儿来干嘛？”郑欢眼看着董桑桑被吓得尖叫，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