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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我就知道挣扎了，别的男人都扯了你的裙子，还没有反应，装什么装。”顾煜带着极大的怒气，她面对徐老板，不挣扎不反抗，还有些乖顺的模样，让他想撕了她。
　　她的胳膊肘就要往后面捅，被顾煜一把捏住，接下来，整个人都被顾煜扔到了包厢的茶几上。
　　冰凉入骨的玻璃茶几，和她的后背紧贴，顾煜压在她的上方，两只手按住她的双肩，而他修长有力的双腿，让她不能动弹分毫。
　　酒店设计有些奇怪，大概是为了让宴会上的人累了休息，包厢和外面的场地实际上不过就是一门之隔。
　　当时赵书云出去，顾煜就进来，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进来人了。
　　顾雅涵慌乱的眼神，都进入了顾煜的眼底。
　　“现在知道慌乱了，刚刚怎么牙尖嘴利的，远臣和你关系近，我或许还能理解，因为你将他当做你的傅小叔，秦漠远和你的关系近，因为你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是这个徐仁揉着你，吃你豆腐，你竟然还能面给他笑脸，我实在找不出理由来体谅你。”话音一落，撕拉一声，她身上的礼裙破损成了两半。
　　顾煜粗喘的气息，顾雅涵能感受到，她趁着顾煜放手的机会，两只手脱离钳制，用力地撑着他坚硬的胸膛不让他倾身下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顾煜你给我看清楚，你不要脸，我还要。”顾雅涵朝他低吼。
　　顾煜熟视无睹，也装作聪耳不闻，他说：“我现在就想要你，无论哪里，放心，我的包厢，没有我的同意，谁也不能进来，就算是远臣，也不行。”
　　原来，他能这么大胆，早就有准备，赵书云不是还在宴会上吗，他不去陪她？
　　“你扔下赵家小姐，来包厢里面和女人厮混，有没有顾及人家的颜面。”
　　颜面，呵，顾煜轻笑：“和你，我不需要颜面，对于她，我和她没有关系，谈什么顾不顾及颜面的问题。”
　　“这两年你身边不是有了和你并肩的名媛么，做什么还要对我做这样的事情，顾煜，你知不知羞，还口口声声说是我的监护人，试问，监护人会要被监护人的身子吗。”
　　她奋力推开了顾煜，却在下一秒，顾煜轻而易举地将她拉了回来，顾雅涵想朝外面叫，求救，可是她没有脸面，让禹城的人都知道，她和顾煜在里面发生这样的暧昧关系。
　　“你给我安分一点，说不定我还会放开你。”顾煜语气有些凶，她被怔住。
　　“一会儿就有送礼裙的过来，你不要太过分。”顾雅涵记起了赵书云打的电话，警告顾煜不要有进一步的动作。
　　可顾煜不是吓大的，他就是很讨厌以前万分温顺的女人，当着他的面，总是不愿妥协的模样。
　　“过分，什么程度叫过分，什么程度叫不过分？我不过就是撕了你的裙子，那徐仁摸了你，扯了你的裙子你倒是连上前踹一脚地上的狗男人的勇气都没有。”顾煜越说越来气，将她一把按在了墙上，“顾雅涵，我发现真的是我对你太仁慈了。”
　　
　　第130章　撕得粉碎
　　
　　“仁慈？”她觉得万分可笑，嘴上的口红，犹如淋漓的鲜血，“顾煜，在你看来，是不是要我死，才叫狠。”
　　顾煜按着她的手，转而，将她一把提了起来，大力往沙发上带，他彻底怒了，最后连她身上遮羞的残破，都要去除。
　　“你混蛋。”顾雅涵捂住自己，不让他得逞，现在她的脑海里面都是秦漠远。
　　她不能对不起秦漠远，然而，她现在顾及的事情是什么顾煜都看在眼里，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副为秦漠远守身如玉的模样，他和她孩子都有过，而她两年后，心早已交付给了别的男人。
　　“遮什么遮，你身上哪里是我没有看过的。”顾煜死死地盯着她，这个时候，包厢的门，被敲响。
　　沙发上狼狈的女人，只剩下无声的抽泣，他揩去她眼角的泪水，生气地甩手起身。
　　“碰你，我嫌脏。”顾煜带着戾气离开，打开包厢，门外的人显然惊呆。
　　不经意看见了里面的场景，不敢冒然进去。
　　顾煜本来不想再管她，那张哭泣的脸，让人心烦意乱，顾煜拿过送来的裙子，重新进了包厢，将裙子扔在了她的身上。
　　她不抬头看他，顾煜俯视着衣不蔽体的女人：“你可以不穿，你可以怄气，你不是担心外面的人瞧见你这副模样么，倘若你真的不喜欢穿着，裙子我扔出去，你就这样走出去好了。”
　　就当他真的伸手过来拿的时候，顾雅涵按住了那条裙子，当着他的面换上。
　　穿好了之后，顾煜就要开口说话，顾雅涵却错过他，跑出了包厢。
　　她累了，孩子的问题，她甚至都不想管了，她难受，需要一个地方冷静，需要一个地方呼吸新鲜的空气。
　　她希望，那里只有她一个人，没有顾煜的存在。
　　“你去哪？”最后一个字都没有说完，包厢的门就被关上了，顾煜望着紧闭的门，拿起沙发上破碎的礼裙，往地上狠狠地一甩。
　　顾雅涵没有想到会在宴会上遇见秦淼淼，听说秦淼淼和人订婚了，时间过得真快。
　　顾雅涵跑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秦淼淼，而是秦淼淼吃惊地拉住从身边跑过去的顾雅涵：“雅涵，我是淼淼。”
　　顾雅涵还在跑，将秦淼淼带着向前移动了两步，等她转过头来，瞧见真的是秦淼淼，顾雅涵才放弃了逃离的想法。
　　秦淼淼望着发丝有些凌乱的顾雅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想问，就被顾雅涵打住了。
　　她说：“淼淼，你知道附近哪里有安静点的地方吗，太吵了。”
　　秦淼淼知道她的性格，便也不再多问了，而是点点头，说：“知道。”
　　赶出来的顾煜，远远地瞧见顾雅涵和秦淼淼离开，这才放心下来，回了宴会场地。
　　顾雅涵和秦淼淼来的地方是酒店侧对面的衣架咖啡厅，舒缓的音乐，确实能让人觉得惬意。
　　秦淼淼见她脸上有着难过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这两年，你在法国？和秦漠远一起？”
　　顾雅涵点点头，再多的话没有说一句。
　　忽而，秦淼淼也跟着难受起来，两年前，两个人是什么话都会说的好闺蜜，原来时间会改变很多事情，不是假的。
　　秦淼淼拉过顾雅涵放在桌上的手，紧紧地握着，笑着说：“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超级搞笑的。”
　　顾雅涵这才有些动容，过往的回忆，总是美好的，那时的她亦是无忧。
　　还记得，她很小就和秦淼淼同学，上学的第一天。
　　她规规矩矩地坐在第一组的中间，脸上长着小雀斑的女生对她欲言又止，不熟导致的尴尬，尤其是和后面一组嬉闹成一片的男生女生相比，她一个人更加尴尬地惨烈。
　　那个时候，顾雅涵以为至少一节课的时间会这么尴尬下去，谁知道，对方突然用指头戳了戳她，指着她的手表问：“同学，你知道这是什么牌子吗？”
　　从小就被翡翠等珠宝环绕的顾雅涵，脑子里面只有珠宝了，哪里会去了解手表的品牌，她诚实地摇了摇头，回道：“不知道。”
　　于是对方啧啧摇头，叫她一声：“乡霸。”
　　然后指着腕上的手表说：“这是我爸爸从香港带给我的，disney的。”
　　要是有人知道她是林氏珠宝的千金，还会这么叫她乡霸吗？而这么叫她的人，就是小雀斑秦淼淼。
　　顾雅涵被她这么说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在这个女孩脸上看到的不是炫富也不是嘲笑，而是孤单。
　　忽地，从第二组走过来一位女同学，看样子和小雀斑友谊深厚。
　　这位女同学拍了拍小雀斑的肩膀：“淼淼，喏，给你，你要的云南旅游照片。”
　　秦淼淼一听，打了兴奋剂似的，全然不顾给顾雅涵介绍手表了，有些粗鲁地从女生手里拿过照片，一张张浏览，停在一张照片上，发自肺腑地感慨道：“哇，好大一只山老鼠。”
　　顾雅涵顺势看过去，顿时无语，满头黑线，忍不住道：“究竟谁是乡霸，这明明就是松鼠，你个土鳖。”
　　而秦淼淼被叫土鳖好像很开心，嘴角的笑更浓，受教般：“松鼠原来就是这货啊。”
　　看来这不是土不土的问题，是常识上的无知，脑子都用去啃文化知识了。
　　一上午，都是在班主任的陈列条条框框中度过，经历了食堂大妈勺菜的勺子一抖再抖勉强以少量菜吃完大量饭之后，顾雅涵晚上受了凉，发起烧来。
　　偏偏被班主任派着跟班长去教工科搬新教材，熬到下午放学，她差点没了半条命，整个人精神都不在状态，背着书包出了初中部，就发现在出口等她的秦淼淼。
　　秦淼淼拦住她，很叼的样子，说：“妞，我看上你了，和我做姐妹吧。”
　　顾雅涵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那个时候的秦淼淼，要不是家里人镇压的，现如今就是十足小太妹了。
　　“雅涵，你在想什么？”秦淼淼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顾雅涵这才缓过神来，从回忆中拉扯回了思绪。
　　她摇头：“没想什么。”
　　“我在问你呢，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秦淼淼想着，嘴角也是笑，“我说你乡霸，你叫我土鳖，呵呵。”
　　她的样子，是真的很开心，顾雅涵望着眼前，仍旧没心没肺可以随意笑，随意有着任何情绪的女人，她和任何人，都回不去了。
　　顾雅涵淡淡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那么久的事情，早就不记得了，下次有机会再联系，淼淼，再见。”
　　秦淼淼愕然地看着顾雅涵离开，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雅涵摸着滚烫的额头，头昏脑涨的，虽然禹城这些天没有下雪了，温度还是那么的低，顾雅涵身上穿得少，冷得紧抱住自己。
　　浑浑噩噩间，她竟然还能告诉司机回租房的路，自己一个人还回了房间。
　　之后，她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直到公寓的门被敲响，顾雅涵吃力地从床上爬起来，一身的冷汗，正发烧，走路有些轻飘。
　　从猫眼里向外看去，外面站着的是收租的阿婆，是个上海女人，脸色不太好，门一打开，就三个淡漠的字：“价房子（交房租）。”
　　顾雅涵这才想起来，前天和房东谈好的价钱，说好昨天交，但是去了顾煜那里，就没有交成。
　　她抱歉地说：“你等等。”
　　顾雅涵摸着滚烫的额头，往屋里走，阿婆尖利的声音响起：“侬感冒发热？”
　　她走了出来，点点头，然后把钱给阿婆。
　　阿婆上海口音太重，后半句听起来费力，顾雅涵只听了个大概意思‘天冷了，自己在外还是要注意身体，大过年的，还是要记得看医生’。
　　这个时候有人关心，总是温暖的，刚送走阿婆，卧室里，手机又响个不停，今天的事情好像特别的多。
　　一个陌生的号码，顾雅涵想挂掉，电话先她一步挂断，正当她想着是谁打错了，那个号码又打了过来。
　　顾雅涵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直觉，这个陌生的电话是顾煜的。
　　她将手机扔在了柜子上，不想接听，手指却不小心碰触到了接听键。
　　里面传来魔鬼似的男声：“在哪？半个小时内，我要看见你。”
　　和她猜想的没有错，就是顾煜的声音，她不做理会。
　　她渐渐地躺在chuang上睡着了，梦里，无论她怎么拉着顾煜，摇头解释，顾煜都不做理会，他紧紧地抱着那一团触目惊心的血肉，无比痛苦，然后甩开她，绝情地说道：“别再让我见到你，滚，给我滚。”
　　“不，哥，我不要离开你，也不要你离开，不要离开孩子……”
　　
　　第131章　她总是要将他逼到这样的境地
　　
　　顾煜从宴会场地离开，拿着手上得到的地址，仔细地挨个对小区门口的编号。
　　这一带是上海的老房子，挨着的小区都不大，且有固定的编号，设施不算好，却带点复古的情调，重点是月租便宜。
　　头疼欲裂的顾雅涵几乎是从家里垂死挣扎出来的，她必须一个人去医院，想打电话给秦漠远，却怎么也打不通。
　　她有些难过，是的，当需要一个肩膀依靠的时候，那个人不在，多少心里很失落。
　　当顾雅涵走到小区的门口，大气都不敢出，如同见鬼了般往里躲，可是没有退几步最后腿脚都不听使唤，定住了一样，她的余光还忍不住地看向远处的男人。
　　顾煜在宴会喝了那么多酒和生意场上的人应酬，却一如既往地帅气，这是顾雅涵第一次仔细地盯着顾煜看，谁都不曾想过是她发烧的情况下。
　　他五官比当年刚毅，意气风发，穿着打扮品味十足，只见他拉住一个从隔壁小区出来的老人询问，语气温和，和对她凶狠的语气不一样，这点比当年她认识的顾煜似乎多了一些真正的人情味。
　　靠着小区的围墙，顾雅涵慌乱得不像话。
　　声音越来越近，富有磁性的声音，是他的，也是顾雅涵熟悉的：“你知不知道这里有一个叫顾雅涵的住户？”
　　顾煜找来这里，目的是为了找她，这单顾雅涵知道，只不过他来做什么，在包厢里，他是那样嫌恶她，那种表情，就算是她烧糊涂了，也记得。
　　顾雅涵觉得自己的地盘没有什么好躲的，心里这么想，但是身体比心诚实。
　　经历了宴会的事情，此时此刻，她依旧没有勇气，走出去打声招呼云淡风轻的佯装偶遇，说：“在这也能遇见你，真巧。”
　　她，做不到，更做不到，让他找到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毁了她住的地方了。
　　肩膀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吓了顾雅涵一跳。
　　是之前收了她房租准备出门打麻将的阿婆，整个小区都是她的，挺有钱的一小老太，却很抠，打麻将怕数钱又喜欢玩，上海口音太重，好奇心也不是一般的小。
　　阿婆站在她身后，顺着目光望去，指着外面的顾煜：“侬脑子坏脱了，看男人伐苦以躲着，懂伐？（你的脑子坏掉了，看男人不可以躲着，懂不懂。）”
　　“对，叫顾雅涵。”又听顾煜道，对方摆摆手，摇头说不知道。
　　阿婆像是发现新大陆，指着顾煜又转过来指着她：“侬男人？（你男人）”
　　“不是。”顾雅涵回答得很干脆。
　　要是换做以前，别人要是说顾煜是她男人，她指不定哪里偷着乐，但是顾雅涵现在比任何人都明白，顾煜以前不属于她，他向来只把她当小女孩，与他并肩的女人不会是她。
　　现如今，他是她的敌人，她也是他的仇人，如此是不两地的两个人，怎么可能是男女关系。
　　顾煜在她话音一落，惊觉了一下，往这里面看过来，顾雅涵赶紧把阿婆往前一拉，往里面躲去，阿婆很不耐，一直甩手，叫她放开，顾雅涵不放，阿婆便神神叨叨骂起来。
　　顾雅涵脑子已经很痛了，遇到这样一个包租婆，也是醉了。
　　她的心一阵阵乱跳，生怕因为这边的动静顾煜会找过来，从一条缝隙里望去，顾煜开始接电话，然后神色匆匆地离开了。
　　本以为，顾煜离开了，她会安心，实际上久久不能平静，方才一幕幕着实像午夜惊魂，他怎么就，找来了呢。
　　就当她舒了一口气，打算去医院，迎头撞上的竟然是她眼睁睁瞧见离开的男人。
　　他抓住她，顾雅涵这才能站稳，顾煜紧盯着她的脸，红晕有些不正常，瞧着她身上换了厚厚的家居服。
　　手往她的额头上探去，滚烫一片，不用问，也是大冬天穿礼裙给弄病的。
　　顾煜嘴角一条线，将他的冰冷神色尽显无疑，紧绷的脸，冷声一句：“去医院。”
　　说着，她就被打横抱了起来，顾雅涵没有挣扎，乖乖地被他抱着，她难受极了。
　　心跳得很快，不是对他动心，是她在想，手里这个时候能有一把刀多好。
　　顾煜并不疼惜她，将顾雅涵扔在了副驾驶位上。
　　他凑身过来，给她系上安全带，瞧见她思绪飘忽在外的样子，一边扣紧安全带，一边问她：“在想什么？”
　　顾煜发誓，要是真的去猜她的心，一定不会问出口了。
　　顾雅涵眼皮都没有眨一下，看向他，说：“在想，杀了你，然后自首。”
　　他笑，顾雅涵不明白，为什么他听到这样的话，怎么还能够笑出声来。
　　“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样的本事，放心，你要是捅死了我，只要我有一口气，都会替你善后，咩有警方敢抓你。”顾煜发动车子，真心怀疑身边的女人究竟是真的病了还是假的。
　　虽然身体上发烧的特征足以证明是真的，但是现在她还有多余的心思想这些，就是还有劲头。
　　顾雅涵惶惑地望着他，顾煜，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都要杀他了，他还能大人有大量地放过她。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顾煜加了一句：“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好好的或者，并且我要你，眼睁睁地看着你心上的人，一个个给我陪葬，尤其是秦漠远。”
　　他那说到做到的眼神，不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