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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祁医生-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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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煮的是柠香淮山排骨汤,顾双仪在卡片上一条一条的列出了用料和做法。
  排骨洗净斩件焯水,淮山洗净切块,柠檬切片备用。向锅内加入适量清水煮沸,纳入排骨及淮山,慢火煮一个小时,最后放入柠檬片煮五分钟,调味即可。
  汤锅咕嘟咕嘟的响,祁承淮坐在沙发上看书,是一本中医药院校用的《内经选读》教材,他从书架上顾双仪的教科书里找到的。
  之所以会看这本书,是因为他偶然翻到里面的内容时,发觉旁边有顾双仪的笔记,不是那种中规中矩的课堂笔记,而是她随手记下的一些个人感悟或者老师提过的案例,又或者是老师说过的话。
  在《四气调神大论》一篇中,其中一段是:“冬三月,此谓闭藏,水冰地坼,无扰乎阳,早卧晚起,必待日光,使志若伏若匿,若有私意,若已有得,去寒就温,无泄皮肤,使气亟夺,此冬气之应,养藏之道也。逆之则伤肾,春为痿厥,奉生者少。”
  顾双仪特地在“早卧晚起”四个字下面重重的划了几杠,旁边用蓝色的签字笔写了小小的一行字,“由此可见,学院的励志班十分不科学,起太早了。”
  祁承淮看了之后有些好笑,遂拿着课本去问她是什么意思,她看了之后理直气壮的道:“不管春夏秋冬都是七点起床,大冬天的七点还没天亮呢,根本有违自然规律,难怪每天早上在教室睡倒一片。”
  面上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尽管从她的言辞和表情里,让祁承淮极其容易发觉她当年也是睡倒的那一个。
  他又问这段话具体如何解释,因涉及到专业性的问题,顾双仪表情立刻正经了许多,“冬天的三个月,是万物生机闭藏的季节。冬天阳气主藏,如同北方的落叶树,阳气深藏根部,免遭寒冷的侵袭,休养生息,为来年春天的生发做好准备。这乃是顺应冬气、养护人体闭藏机能的法则。违背这一法则,就会伤害肾气,到了春天还会导致四肢痿弱逆冷的病症。究其原因,是由于身体的闭藏机能在冬天未能得到应有的养护、以致供给春天时焕发生机的能量少而不足的缘故。”
  “所以,冬天应该早睡晚起,避免寒冷,养足精神!”顾双仪铿锵有力的最后道。
  祁承淮起先还认真的边听边点头,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去看选段后面的注解,半晌迟疑着道:“这个早睡晚起,该是需等到日光出现再起床罢?冬天七点多不是天开始蒙蒙亮了么?”
  顾双仪愣了愣,随即气呼呼的道:“胡说!我不要承认这是真的!”
  祁承淮听了后哭笑不得的卷起书敲了敲她的头,“哪有人像你这样的。”
  再之后,他又陆续在书本里发现了好些顾双仪的笔记,比如她在某页的角落里写道:“老师说,娶一位懂中医的太太特别好,懂养生,活得长些。”
  他看了就笑,逐页逐页的翻看过去,从一开始对顾双仪的笔记感兴趣,到后来借助着文后注解半懂半不懂的翻译着原文,等到书看过了三分之二,他已经渐渐对整本书有了兴趣。
  这几天他甚至大略的翻过顾双仪其他的中医书籍,教科书当然无甚意思,他亦看不大懂其中的中医病因病机,顾双仪说是他没看基础理论的缘故。
  于是他又去看她的那本《中医基础理论》,终于渐渐确信,这里头并非是很多人以为的玄学和封建迷信。
  他想起从前学校其实也开过中医的课程,只是作为选修课,大多数人都逃掉了,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去上,大概是去医院见习了,又或许是在外头闲逛,总之是全无印象。
  祁承淮放下书,揉了揉眼睛,转头去看阳台外的天,天很蓝,是难得的好天气,亦很高远,他隐约看见有飞鸟掠过的痕迹,但又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半晌后收回目光,视线落在了顾双仪放在茶几的复习资料上,那还是他托省中医院的熟人要来的,顾双仪放在桌上的那页,正是写着山药,“性味甘、平,归脾、肺、肾经,功能补脾养胃,生津益肺,补肾涩精,主治脾虚、久泻、肺虚、肾虚、带下、尿频等症。”
  他默念了一遍,心里忽的一动,哦顾双仪那位素未谋面的老师说得真对,娶个懂中医会养生的太太真是不错,连吃都吃的明白健康,果真可以延年益寿。
  待顾双仪回来,锅里的汤早就已经好了,她一面喝汤,一面掰着手指头给祁承淮算,“淮山可以抗氧化、延缓衰老、调节免疫、控制血糖和血脂,柠檬性温味苦,可以止渴生津、健胃解腻消食,还可以开胃醒神,厉不厉害。”
  祁承淮从碗里捞了一块肉多的排骨放进她碗里,点头道:“是挺厉害的,你多喝点,上班累了。”
  顾双仪埋着头认真喝汤吃饭,间或聊起琐事,难免提到前些天祁承淮和她提过的给王永宁和沈颜送新婚礼物的事来。
  “我寻思着,送些实用的东西罢?比如小家电什么的?”顾双仪琢磨着道。
  祁承淮却有些犹豫,“可是谁家不是家电齐全的,万一送了不用,岂不是浪费?”
  顾双仪想想也是,这年头只要是过日子的,哪家都是东西齐全不缺的,好似送这些又真的太普通了些,顿时也有些苦恼,叹着气道:“哎哟,那到底要送什么,真是脑壳疼。”
  祁承淮也觉得麻烦,若是普通朋友,那边中规中矩送个寓意好又不出错的东西就可以了,但偏偏是王永宁和沈颜。
  他们一个是祁承淮的战友,一个是战友的遗孀,虽然这桩婚事来得突然且充满了无奈,但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实在是一桩不错的婚姻,对于重组家庭来说,能知根知底就避免了一些日后因为不了解而产生的纠纷。
  祁承淮希望能送一份更符合心意的礼物,顾双仪同样如此认为,于是他们在饭桌上就展开了热烈的讨论,从小家电到摆设再到压床娃娃,被一一提起,又被一一否决。
  到最后,祁承淮总算心生一计,“要不这样,我们送幅画,挑吉祥的意头好的来画,裱起来,他们可以挂起来做装饰,看着也很高雅大气。”
  “这个听着不错。”顾双仪闻言就立刻点了点头,她实在是想不动了,送礼这种事,实在太伤脑筋。
  然而片刻后她又有些疑惑了,“画?你是说画一幅吗?谁画,你啊?”
  她连连问了几个问题,试图确定自己是否听错。
  祁承淮迎着她的疑惑肯定的点了点头,“是现画,不过不是我,你忘了我哥?我不过是负责选图案罢了。”
  “……你不会告诉我你这是打算压榨劳动力罢?”顾双仪默了默,有些犹豫的道。
  祁承淮却不以为然,“没什么大不了的,亲兄弟有时候也不需要算那么清楚嘛。”
  而后他又让顾双仪想该画些什么上去,俩人头靠头的想了好一阵,才确定要画一幅表示百年好合夫妻恩爱的荷花鸳鸯图。
  定了礼物之后,总算是可以松口气,顾双仪头一歪,半个人就靠在了沙发上,懒洋洋软绵绵的。
  祁承淮看着她,半晌后突然笑着问道:“要不要让我哥多画一幅,挂在咱们家?”
  顾双仪闻言也没多想,抬眼打量了一番客厅,满不在乎的道:“随意吧,挂不挂都没所谓了。”
  祁承淮得了回答先是愣了愣,随后摇头笑了起来,看来自己说的太隐晦,她是丁点意思都没听出来呢。


第八十六章 
  一月中旬的某天晚上; 关岳突然来访。
  祁承淮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觉得十分惊讶,“怎么有空过来,明天不用上班?”
  “嗯,很久没和你聊过天了,来看看。”关岳手上提着一个塑料袋; 袋里装着啤酒和几盒打包的熟食。
  他进了门,四处环顾了一圈; 问道:“怎么只有你,你家顾双仪呢?”
  “她今天值班。”祁承淮接过他手里的袋子放到茶几上; 正在角落里用鼻子去顶小皮球的肉丸听见动静立即就跑了过来; 好奇的扒着茶几的边沿探头去看塑料袋。
  关岳低头一看; 正好碰上它湿漉漉的眼神,好似在问里头装了什么,见状他弯腰一把将肉丸拎了起来; 和它眼对眼的看了一阵。
  然后转头去问祁承淮,“讲真,你什么时候愿意养猫了; 不是最烦这种毛茸茸的小东西么?”
  祁承淮坐下,将熟食的包装都打开,又递了一瓶啤酒过去,“双仪喜欢; 就由着她养了。”
  关岳一手接过啤酒,又将肉丸放下; “还真以为你转性了。”
  肉丸似是被他吓着了,四条腿一着地就忙不迭的往祁承淮身边靠,扯着他的裤脚喵喵喵的叫,仿佛在告状似的。
  祁承淮低头摸了摸它的脑袋,低声道:“乖,这些东西你不能吃,去玩罢。”
  肉丸坐在地上,歪着头看了他一阵,见他好不退步,便有些怏怏的一步三回头继续去玩它的皮球了。
  “果真是爱屋及乌。”关岳见他对着只猫和颜悦色,忍不住啧了一声。
  祁承淮闻言只是笑笑,也不去解释什么,只是“啪”的一声拉开了啤酒瓶上的拉环。
  关岳伸过手来和他碰了碰,突然道:“老祁,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以前的班长?”
  祁承淮正举瓶喝了口酒,闻言愣了愣,旋即迟疑的问道:“是……怎么了?”
  关岳与祁承淮本科阶段是同班同学,研究生转段时祁承淮选择了神经医学方向,关岳却突然跨专业去了心理学,当时他们班有个连任了四届的老班长,叫张堰。
  张堰是四川人,一口川味普通话说得特别溜,擅长演讲,且很有领导才能,当时祁承淮所在班级在他的带领下可谓团结一心共同进退。
  当时因为有同学因家境贫困而被迫辍学,他为此还特地动员大家捐款,后来又牵头成立了一个叫青竹的基金会,定时出去义演募捐或者收集废品卖钱来筹集基金,以帮助因家境问题而出不起学费的同学。
  后来大五转段,张堰选择了肿瘤科,而后毕业时几经波折去了G市的一家三甲医院,听旧日同窗说起,都说是过得还不错,家庭美满事业顺利。
  当下听关岳提起他,祁承淮却有些不敢接话,好似他的美满只是一个传说,一碰就会破裂。
  果然,关岳的下一句话就道:“他被病人家属告了。”
  “……怎么回事?”祁承淮又愣了愣,皱着眉问道。
  “前几天他突然找到我,问我有没有认识打医疗官司比较好的律师。”关岳双手握着啤酒瓶转了转,叹了口气继续道,“我就问他怎么了,他就跟我说了一件事。”
  那件事其实也很简单,就是科里有有一个多发性骨髓瘤的病人来住院,安排在双人间,隔了一天旁边那张床也来了个病人,是直肠癌的,已经便血多年,近一个月家人才重视,送来时病情已经很严重了。
  起先也没什么事,更没有哪个医生在管病人的时候会特地去告诉病人和家属同病室的人是什么病。
  过了两天,下午时直肠癌病人的儿子突然来找张堰,“张医生,你能不能给我爸换个床,隔壁那个人太危险了。”
  张堰当时不明所以,细问才知道骨髓瘤病人和他们聊天,说自己去哪里看过医生又做了哪些治疗如何如何,这位家属抱着手机一查,哦是血液病啊,那岂不是很容易就传染,不行不行,不能住一起,于是就来找医生要换床了。
  听对方说完缘由,整个办公室的医生护士都在解释并非如此,说这是血液病表现出来是个瘤而已不会传染的云云。
  但对方很坚持,“蚊子叮咬呢,那么多病都是蚊子叮咬了传染的,你们又不和他住一起,当然不会有事了。”
  总之就是要换床,可是病区已经住满了人,实在难以调换,只好答应一旦有人出院,立即就将他转过去,这才安抚住人。
  第二天是直肠癌病人的女儿来陪护,张堰去查房时又与她说了一次换床的事,病人女儿明显通情达理得多,当下就表示理解,也认为不会传染,不需要特地换床,她会与弟弟说清楚,云云。
  本来这件事到此就该结束了,合该是一出医患之间相互信任相互理解配合的戏,哪知没过多久,直肠癌病人突发感染,并且病情进展迅速,很快就到了死亡的边缘。
  在一个夜班这位病人的血氧飞速往下掉,很快就不行了,病人儿子在办公室大闹,说感染都是因为和一个骨髓瘤的病人住在一起,否则他父亲不可能会死,全然不顾他父亲已经便血多年本来就已经病重的现状。
  然而道理说不通,对方扬言要上告,但这并不是最坏的情况。
  更糟糕的是,在直肠癌病人并发严重感染不治之后,同病室的那位骨髓瘤患者也出现了感染,张堰和同事们多方求因,又问了家属,这时对方才吞吞吐吐的告知曾经查出过HIV阳性。
  这个消息简直是晴天霹雳,张堰当时就懵了,全科的医生护士都极其紧张,尤其是给他打针和做其他护理的护士,都立即去抽血化验,生怕有个万一。
  此时直肠癌患者的家属不知如何也得知了这个消息,当下更加有理由了,这可是HIV啊,不是普通的病啊,他们应当有知情权啊,于是以张堰作为主治医师但没有充分履行告知义务将他告上了法庭。
  祁承淮听罢前因后果,沉默半晌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若是没有后来那一段,情况尚且算不得坏,但偏偏老天爷要捉弄人。
  “那现在呢,怎么说?”他抿了口酒,问道。
  关岳苦笑着摇了摇头,“还能怎么办,等开庭呗,希望我介绍的这位据说很会打医疗官司的律师能给力点,帮他过了这关。”
  顿了顿,他又道:“以前上学的时候,听老师说起有人不注意给病人女朋友说了病人并不想让她知道的情况,因此被上诉且引起了社会纠纷的事,当时还觉得自己以后不会那么不小心,结果啊……”
  他说着又摇了摇头,祁承淮亦笑了一下,道:“所以才说临床这条路,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稍不注意就可能将前程乃至身家性命折进去。”
  “哎呀,不说这个了,说这些不高兴的事做什么。”关岳摆摆手,伸手拈了一根鸭舌含进嘴里。
  祁承淮也不再继续聊这件事,再怎么感慨,也仿佛无济于事,不过是记在心里做一个警示罢了。
  之后他们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期间顾双仪打电话回来问祁承淮睡没睡,听说关岳来找他喝酒,也不多问,只说别喝太多,要是晚了就让关岳住下云云。
  等祁承淮放下电话,关岳赞道:“真是贴心的好姑娘,老祁啊,你可算是享福了。”
  祁承淮亦倍感得意,只是不好自夸而已。
  倒是关岳突然又道:“说实话,这段时间我也看了点内经,里头有个说法很好玩,叫五态人格。”
  祁承淮愣了愣,“你怎么突然也对这个感兴趣了?”
  “新近认识了个青年古琴家,听他说起去地震灾区时的事,他听一同去支援的一位康复医生提起过,觉得有点意思。”关岳饶有兴致的同他说起近段时间的一些事。
  他指着祁承淮道:“你能恢复得那么快,你家顾双仪居功至伟,从心理学角度来讲,她的人格很健全,举止大方,为人和顺,适应变化,恰恰是阴阳平和之人的行为表现,因为她是这样的,所以她从不觉得你是个病人,给了你很安全的恢复空间。”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其实你也是个阴阳平和之人,从容稳重,品行端正,胸怀坦荡,处事理智,否则情况不会如此乐观。”
  祁承淮听了忍不住笑着阻止他,道:“你这是要说我好得快,还是变着法儿的给我戴高帽?”
  关岳拍了下大腿,又开了一罐啤酒,咕咚咕咚就喝了半瓶,然后打了个酒嗝道:“嘁,你要是不信就自己去翻翻书嘛,你家顾双仪正统中医出身,不可能没有内经在家的。”
  祁承淮就点了点头,“会去看的。”
  关岳就又抛开了这个话题,开始东侃一句西说一道起来,什么事都说,连他诊所的美女前台又换了个新男朋友都说了一嘴。
  等他带来的啤酒渐渐都空瓶,夜已经深了,俩人都已经微醺,关岳躺在沙发上,叹了口气道:“真好啊,还有个能胡天海地吹牛的人。”
  “太晚了,又喝了酒,你住下吧,去客房睡。”祁承淮手肘支在沙发扶手上,用手臂撑着头,懒洋洋的说了一句。
  关岳也不客气,三步一晃顺着祁承淮指示的方向进了客房,又砰的关上了门,震得已经在猫窝里睡着了的肉丸又醒了过来,抗议似的喵喵叫了两声。
  祁承淮起身将垃圾收进塑料袋里扔进垃圾桶,起身欲回卧室去洗漱,目光一撇,正看见被他摆在沙发角落的内经课本,犹豫了一瞬就拿了起来。
  忍着困意翻了翻,并没有找到关岳说的这些话,想了想,还是作罢了,有些问题不需要刨根问底将答案知道得一清二楚。
  但到了第二天见到下班回来的顾双仪时,又忍不住想起关岳的话,好奇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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