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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约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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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芃贞贞连环夺命call骚扰正忙绿于系统测试中的纪冉。
纪冉终于在逼问之下坦白：“我那天没空，让小赵帮忙挑的，结果这货把美食节所有土特产都挑了一份，今天才告诉我还买了那些玩意儿，不过据说那蜘蛛其实味道还不错……”
芃贞贞痛苦地闭眼，艰难道：“……你不会给我妈也挑了一份一模一样的吧？”
“没有。”纪冉抢答似的解释，“还好在送去你家之前，我问了一遍，截胡得及时。”说完又喃喃了一句：“否则我就要被丫给毒害惨了……”
我才要被你丫毒害了呢？芃贞贞心有余悸。
刚挂断电话，芃暮清就感应似的打电话来。
“纪冉这孩子，送了这么多东西来，又不肯收我钱，贞贞啊，你一会儿转账给他，迟点妈妈再给你打些零花钱。”芃暮清说。
“不用了，妈妈，我生活费一向不缺，你又不是不知道。”芃贞贞说。
从初中开始，唐世权每个月给她户头上打的钱都超出生活费预算的几十倍，否则她也存不起那么多资金资助纪冉工作室。
当然，虽应下妈妈的要求，可芃贞贞哪里肯老实听话，她还没跟纪冉索要精神损失费呢，还指望她给他酬劳？
二十年的发小情谊，谈钱就太伤感情了。
虽然芃贞贞没少跟纪冉谈钱。
搁下手机，芃贞贞打开笔记本，根据昨晚记录的账号密码登陆一介凡人的游戏账号。
有人说，从一个人的密码可以解析一个人心中的秘密。
芃贞贞盯着笔记上的一串数据思付半晌icha。
“fan”应该是指一介凡人自己，很可能他的名字里就带了“凡”字；后面的数字看着像时间，应该是个非常重要的日子；至于“meicha”，可能代指一个人，也可能指一个地点、一样物品、一只宠物，特指自己在这个时间来过这个地方或见过这个人，亦或是领养了这只宠物或自己心爱的宠物死了？
但不论出于哪一种可能，都可以证明一点——一介凡人是个重感情的人。
芃贞贞为自己的机智解码默默点赞。
登陆一介凡人的账号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左上角最鲜明的头像，显示的财产数目把芃贞贞彻底惊呆了！
真他妈有钱！元宝巨多！
再对比自己的资产……真像一介凡人的零花钱。
大神的装备也是牛逼哄哄带金钻闪亮的，装备上镶嵌的魂石全都是稀有顶级的！
芃贞贞忽然想，这样的一介凡人，当初是怎么让她给砍死的？
芃贞贞组队双开带上一介凡人，喊了流氓入流两人一起下副本，结果一轮下来，副本爆的值钱东西全进了一介凡人的荷包里……
真是令富人富上加富，令流氓入流等人怨上加怨。
三人在队里憋屈静默片刻。
流氓憋出一句话：“小师侄，你是一贱烦人的招财猫吗？”
公子甄：“……”
挣扎良久，公子甄说：“二师伯……你能换个优雅点儿的词么？”
流氓问：“换什么？”
公子甄：“比如，幸运神……”
入流补刀：“我看聚宝盆还差不多。”
公子甄：“……”
所以嘛，让她替一介凡人打副本根本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请问杨先生，和valley解聘是由于公司内部矛盾引起的吗？”从段予可的电脑里传来一名年轻女记者的声音。
自从买了那本杨一凡的专访杂志，某迷妹整天沉浸在“追星”的世界里无法自拔，连最爱的代码都不敲了。
以前的段予可连每日的娱乐新闻都懒得看，现在每日对着财经新闻翘首以盼。
段予可一边嚼着椰干，一边看着电脑屏幕做沉思状。
原来先前网上盛传杨一凡和valley闹矛盾并不是子虚乌有，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杨一凡向valley公司提出解聘却是属实的。
据传闻所言，杨一凡企图以一款高强度的加密防御软件追回对nearby的代理权，最终谈判失败。
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杨一凡解聘的导火线？
说到杨一凡如何在valleyit公司平步青云的历史，得从nearby的研发开始说起。
当初nearby开发制作初期，在所有技术部人员对软件编码设计的某个环节束手无策时，杨一凡用了五天的时间写出设计报告，并解决了最为至关重要的核心问题。
然而所有功劳却在一夕之间被直属上司全部泯灭据为己有。
只因为当时的杨一凡还是个在读华人实习生，哪怕那时的他已经是个高级程序员，种族的歧视令公司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这是一贯创新力匮乏的华人所构思出来的设计，以至于明珠蒙尘。
但社会与职场的奸险阴暗，杨一凡早有好心理准备，他没有做过多无谓的挣扎，只是简单粗暴地向上级领导们呈现了自己设计的另一个软件编码程序，让他们相信中国人绝对有这个能力创造出他们所想象不到的编码。
于是杨一凡破格成为第一个在valley实习期未满就被正式聘用的华人，往后nearby的整个制作过程由他全权带队。
时隔这么多年，当初被欺压的职员一步步爬上首席执行官的位置。
杨一凡没有选择一雪前耻，只是对曾经的上司说了这么一句话：“don'tsas。（不要将所有职工‘一视同仁’）”
又低调又狂傲的年轻人，却是谁也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聪明人早该看出，这名年轻人，非池中之物。
然而，再非同凡响如杨一凡，最终也只是两手空空回国……
回国？！
段予可捕捉到记者口中的这两个字眼，原本为偶像愤愤不平的内心顷刻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喜悦填满。
“啊啊～～杨一凡要回国啦！！”某迷妹又不长记性地失声尖叫，“嗷嗷嗷～～”
一个绣花枕头从天而降，正中某人的后脑勺。
“吵死了！吓得我英雄挑战都打输了！”芃贞贞控诉她。
苏小练说：“尼玛，吓得我面膜都皱了。”
欲哭无泪的辛欣：“卧槽，吓得我把‘我想出国’打成了‘我想出轨’！”
其他三人皆是一愣。
“发出去了？”芃贞贞冷静地问。
辛欣：“唔……”
“让你不要输入法连拼，不听！”苏小练说。
“啊啊啊～～我男票打电话过来了！怎么办？！”辛欣惊慌地抓着手机，犹如抓着一颗定时炸/弹，匆忙跳下床跑到阳台上去。
始作俑者的某迷妹默默地低头，假装很专注地在看新闻。
第20章 男神回国
段予可听见其中一名华人女记者问：“杨先生就这么甘心离开valley？暂不提valleyit公司是多少人梦寐以求想要进入的公司，就凭ceo这个职位，也不是那么轻言就能放下的，而且以nearby在海内外的知名度，就这么放弃了岂不是很可惜？”
屏幕上，杨一凡淡淡付之一笑，从容应答：“我想，我在valley学到的技术更无价，并不算亏，何况既已成定局，何必留在valley用国人的智慧劳动力去给外国人打工？”
这话听得段予可兽血沸腾，果然不愧为她的偶像杨一凡！
狂傲，却有狂傲的资本。
而且恰恰相反的，valley放手杨一凡这样的人才，确切的说，应该是他们valley的损失才对。
另一名美国记者用英文反驳他：“可您丢在valley的nearby难道不算是将国人的知识产权便宜了外国人么？”
杨一凡对着镜头淡淡一笑：“你又怎么知道在未来的若干年后，这款软件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这句话很隐晦，似乎在透露nearby的潜在危险性。
nearby软件随着应用扩大，数据库自然也大幅度扩展，若是出现问题，非主创人员单单找一个bug就得付出巨大的人力，更何况是整个系统问题。
又换个角度思考，设想其实这个潜质危险因素是主编程本人塞进去的……那么找出bug更是难如登天了。
当然，杨一凡点到即止，话语中无迹可循，再眼尖的观众也仅仅只是片面的猜想而已。
另一名记者问：“杨先生所说的‘国人的智慧劳动力’，您的言下之意是将可能带着手下的华人团队一起离开valley么？”
镜头前，杨一凡的助理婉拒记者：“这里不方便透露更多，请大家稍后参加新闻发布会……”
电脑前的段予可已经震惊到不能自拔。
男神究竟有什么逆天的能耐，才能劝动整个团队离开valley这样的国际知名it公司？
而从表面上看，杨一凡败了，可换个角度，他却是最大的胜利者。
若valley同意和他交换nearby，那么便皆大欢喜；若不同意，那么他只是少了一款软件，而nearby中文版海知的版权却并不属于valley，一直掌握在杨一凡自己手里。
而想要壮大海知，只需要一个契机——就是离开valley。
所以离开，不是一时谈判未遂所下的不得已决定，而是蓄谋已久的必然结果。
这样的结果或许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第21章 不正当的师徒关系
这几天，沉浸在杨一凡回国喜悦中的段予可整天抱着杨一凡的杂志舔书。
“我只要一想到不久以后，我就能和我的男神在同一个城市呼吸同一片天空的气息，我就感觉全身的细胞瞬间满血复活，连敲代码都跟弹钢琴似的，码一整天都不会累。”
同样的说词，318群众耳朵都快听出茧来了。
芃贞贞想了想，问：“你说的是同一片天空下的雾霾？”
另外两人哈哈大笑。
今天段予可在艺术学院附近的多媒体大楼上计算机课，课后刚好就近和室友几个到艺术学院的小食堂吃午饭。
几人在角落寻到一个四人座空位落座。
段予可见芃贞贞若有所思，问：“贞贞，你在想什么呢？”
芃贞贞答：“我在想要不要把纪冉叫过来跟你一起呼吸杨一凡的口气？”
苏小练和辛欣“噗”一声笑出来。
段予可踢她的鞋：“你们就嫉妒吧，我的偶像就跟我同处一座城市，而你们的偶像永远只活在电视剧和网络，哈哈哈……”
“……”众人不明白，她这是从哪儿得来的优越感？
远远的听见有人在喊，段予可望过去，见一个瘦长的男生对她挥手，忙喊到：“嘿，班长，来这里来这里！”
男生端着餐盘走近，顺势拉了张椅子过来，坐在过道上。
“这么远都能认出我，一定是本少女的光辉太耀眼引起了你的注意。”段予可得意地笑。
男生笑而不答。
旁边三人瞄了一眼段予可笑得上下起伏的上围，不由汗颜——这难道不是因为认出了她的……胸？
段予可向室友介绍：“这是我们班的班长于东，小练也认识的。”
“各位美女好，不介意我坐这儿吧？”叫于东的年轻人一看就属于长袖善舞的交际型人物。
凳子都坐热了，还多此一问。
得到其他三人应允后，于东讨好地笑着说：“我说怎么我们计算机系的美女都跟绝了种似的，敢情全扎堆在艺术学院里啊。”
王小练在路上碰到过于东几回，也算相熟，笑着说：“真会说话，算你有眼光。”
于东认出坐在最里面的芃贞贞，不由眼睛一亮：“噫，这位美女神似去年校歌赛的冠军啊？”
段予可拍他一掌：“什么神似？就是！”
芃贞贞微微一笑：“是我。”
于东荣幸之至，忙笑着伸手：“久仰久仰，芃贞贞同学，可否留个号码？今年我一定去投你的票。”
“拉倒吧你，不带你这么搭讪骗号的。”段予可作势拿筷子敲他。
辛欣抓住重点问：“听你这么说，你去年没有投贞贞的票咯？”
“呃……这个……”于东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
段予可瞠目：“好啊你，去年你怎么答应我的？你还再三保证一定会呼吁全班的同学给贞贞奉献一票的，说！你都把票投给谁了？”
于东讪笑一声。
王小练说：“这还用问吗？当然是顾雪咯！”
辛欣附和：“顾院长的侄女，顾老师的堂妹。”
于东讪讪赔笑：“我也是身不由己啊，我寝室一哥们儿是顾雪的骨灰级爱慕者，求着让我把票投给顾雪，还用……承包我一个月的伙食和……臭袜子来利诱我，况且……”
几人纷纷做嫌恶表情。
段予可气愤：“你这是公器私用，无耻！”
至于于东“况且”的后言，大家心照不宣，就顾阳和顾院长的关系，他们计算机系的也没道理把票投给无关紧要的人。
于东举手发誓：“我保证这学期坚决抵制一切诱惑，将人生最宝贵的一票投给贞贞同学，我发四！”
段予可噘嘴：“这还差不多。”
芃贞贞却说：“不用了，这学期我不会参加比赛。”
众人：“什么？！”
芃贞贞眨巴眨巴眼，扬眉一笑：“总得给学弟学妹们留点机会吧？”
众人：“切～”
几人和于东一路畅聊到南苑宿舍楼下才分道扬镳。
段予可有感而发：“这真是个凡是都靠关系的负能量社会，你们说，这不是打击学生奋发图强的自信心嘛？”
已经聊完上上上……上个话题，辛欣居然还能思维发散地联通她的话题：“也不能这么说，即便因身份被顾雪大面积拉票，可贞贞最终还是拿到了冠军宝座，这就足以说明这还是个靠实力说话的正能量社会，咱们贞贞很励志啊。”
另外三人叹服：“你又真理了，word心！”
辛欣呵呵地笑，又问：“不过，贞贞，你这学期真的不参加校歌赛吗？”
芃贞贞笑着摇摇头。
“可是你不参加的话，顾雪那厮真会以为你是怕了她呢。”段予可说。
芃贞贞四两拨千斤：“她的看法重要么？”
众人：“……”
没错，这很芃贞贞！
芃贞贞每天的业余时间，从原来的“听歌写歌唱歌”演变为“带一介凡人日常、听歌、日常、日常……”
而一介最近似乎更忙了，偶尔上线一次，将副本所得的东西全部给了公子甄，另外还真做到了定期给她发“工资”。
发的是元宝。
游戏有个借钱系统，好友与好友之间可以相互借钱，但所借钱的数额有限定。而师徒之间的借款限额却很宽，还可以用等价的东西来抵押，所以一介凡人通常都是拿公子甄背包里的垃圾装备来抵债。
芃贞贞本来还好奇一介凡人要怎么发她工资，得知方法后，她哭笑不得——师父的思维果然是逆生长的。
一介凡人有空的时候会给公子甄科普六大职业如何相生相克、刺客天影的装备该如何镶嵌魂石，以及对战时刺客的哪些技能相对抵制其他职业哪些技能……
他脑内的数据库相当强大，芃贞贞都认真地一一记录在册，简直比高三考前冲刺还刻苦。
每每授课完毕，芃贞贞仅剩的唯一感慨就是：师父真是本行走的百科全书哇！
入流说：“烦人自从收徒后，终于找到了心灵的归属……”
连流氓也由衷地褒奖他：“烦人真是个尽心尽责的好师父！”
一介凡人气定神闲地道：“要嘛不收徒，收了就应该会对他全权负责。”
电脑前的芃贞贞不自觉地咧开嘴笑。
有了一介凡人的指导和传功，公子甄的战力等级突飞猛进。
芃贞贞把装备等级截图发给纪冉看。
连纪冉都不禁叹服：“你这是找了谁给你代练啊？简直像坐了云霄飞车。”
这逆天上涨的战力，简直比当初纪冉练级的时候还要快。才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公子甄的战斗力已经排到天影门派的前三十名。
“什么代练，我自己手把手练出来的好伐！只不过……”芃贞贞嘿嘿一笑，“姐姐我背后有高人指点。”
“谁？”
“我师父。”
纪冉警惕：“什么时候拜的师父？男的女的？”
“拜了快一个月了，我没告诉过你么？”
“没有。”
芃贞贞想了一下：“以前把我退出队伍的那个大神，还记得么？”
纪冉问：“那个中二网瘾青年？”
芃贞贞不满：“哎，你能不能不这么叫人家啊？”
“不是你先这么叫的么？”
“……”
“那个，贞贞啊……”纪冉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芃贞贞问。
纪冉挣扎半晌：“……网恋很不现实。”
“嗯，这个我知道……哎，等等，你问这话什么意思？”芃贞贞问。
纪冉轻咳一声：“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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