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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之剑-第7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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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最终却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小包包。

    昂着头有些骄傲地对他说道:

    “我要走了,布兰多。”

    “为什么?”布兰多感到自己吸了一下鼻子。

    罗曼仔细想了一下。

    “因为前面的路还很长很长,布兰多,也要走下去,我会在前面等你的。”

    “那你等我——”

    布兰多眨了眨眼睛。

    他有些郑重地说道:“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等我,因为我一定会追上来的。”

    商人小姐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我会等你的,布兰多。”

    她吸了一口气。

    轻轻吸了吸鼻子。

    后脚跟压在地上,以之为圆心转了一个身。

    她向前走去,月光透过大门洒落在地上。印着她长长的影子。她走了三步,又停了下来,回头再看了布兰多一眼,才心满意足地走了出去。

    布兰多默默看着商人小姐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

    他忽然抬起头来,用手紧紧按住自己的鼻梁与眼睛。

    门外或许正是布契的群山——

    只是那一夜璀璨的星空,横亘在于松星野明亮的长河,不知是否还存留于这个梦境之中?

    他耳中听到了山风的声音。

    正越过原野,越过沉睡的布契。

    ……

    黄昏的意志终究击穿了Tiamat法则,这个伟大意志的一个意念,正在魔力之海上掀起风暴与潮汐,降临到名为沃恩德的世界之上。

    投影成形于元素疆域之外的风暴,终究在物质的世界引起共鸣。

    千年的潮汐以肉眼可见的方式在元素屏障之外成形,大地之上的人们看到的是紫黑色的浪潮席卷过天幕,所过之处魔力震鸣,黑森林的边界蠢蠢欲动,荒野之中魔物巢穴凭空自生。

    但在鲁施塔。

    在修女公主玛格达尔的幻境重重的视野之中,她看到的只是那从天而降的黑影重重地击中了那正在撕开她胸腔的怪物,后者裹挟着一片扭曲的力量穿过空间裂隙,当它接触到那怪物的那一刻,那怪物竟然像是整个躯体被展平成一张纸一样,整个儿炸裂开来。

    无数的残肢碎肉,向着四面八方迸射开来,稀里哗啦下了一场血肉之雨。

    她终于被这腥风血雨给打醒了。

    从幻境之中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看到的并非是什么倒影在深渊之湖中的命运之影,而是真真切切发生自己身边的剧变。

    但她才刚意识到这一点,那团黑影就已经‘哗啦’一声重重地落在她身边的地板上,胡桃木板顿时炸裂开来,断裂的木屑如同蝴蝶一般翩翩飞舞而起。

    玛格达尔感到楼板已经在这一击中被对方所击穿,事实上整个楼层已经开始坍塌,她感到自己也随之下落。

    然后她听到了一声怒斥:

    “该死!”

    “白雾女士!”玛格达尔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惊喜地喊道。

    “咦?”白雾脑子里还一片混乱,空间裂隙内混乱的法则对她造成了不大不小的影响,不过她还是勉强分辨出这个声音的主人至少是自己认识的人来。

    只是此刻她没有空余的时间多想。

    因为整个世界正在这一刻轰然震动。

    黄昏意志的威压一道道降临到这个世界上,随着那狂怒的意志,无数条街道街面上的石板在顷刻之间化为齑粉。

    就连玛格达尔也莫名地感到了外面世界的战栗,她本来还想再说什么,但这一刻也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巴。

    何况她感到自己马上就要坠向地面了。

    但这个时候白雾却开了口:

    “抓紧我,穿过空间裂隙的时候别想太多——”

    “什么?”

    “别想太多,另外感谢布兰多给了你一件真正的好东西吧。”

    安妥布若使节团所在下榻的贵族庄园在那一刻化为了齑粉……

    只是这一刻已经很少有人有闲心去关心外人的命运了。在圣康提培宫,晶簇正在一片片涌入白蔷薇园之中,炎眷骑士团把守着地道入口拼死抵抗,但防线仍在节节败退。

    晶簇之中出现了圣贤存在。

    整个克鲁兹人的千年帝都仿佛正在经历一场可怕的大地震,大片大片的天花板正从众人的头顶上脱落,地面开始塌陷,泥沙俱下,一些地道入口难以避免地暴露,与之相对的是转眼便蜂拥而至的晶簇大军。

    小尼德文发了疯一般在寻找自己的女儿,然而银精灵小公主在最后一次遇到那个皇室的管家之后,却发现再也找不到对方了。

    传送法阵正在进行最后一次启动——

    夏尔和剩下的几名女巫们都站了上去,只有克努黛尔与瓦拉仍旧在传送阵外围主持法术,进入圣境之后,后者已经能够在不借助法阵的情况下进行远距离传送,因此才会留下来做最后的工作。

    至于埃鲁因的前公主殿下,克努黛尔已经铁了心要等待布兰多回来。

    梅蒂莎想与她一起,但被后者劝住了。

    几个人此刻都正神色凝重地看着鲁施塔的东方——

    在那里,一个巨大的黑色球体正悬浮在半个帝都的上空,它像是一个无时无刻不在旋转吞噬着周边一切废墟与砂砾的黑洞,正在将帝都大大小小的建筑残骸吸收进其中。

    这个黑洞大约是在黄昏的意志降临这个世界的同一刻出现的,它悬浮在距离地面大约几千米高的地方,仿佛一个巨大的黑色太阳,方圆几十里内都清晰可见。

    “那是什么?”梅蒂莎皱着眉头盯着那东西问道。

    克努黛尔摇了摇头。

    “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东西,附近的空间正在那东西的影响下变得不稳定起来,我们必须得提前传送。”

    “尼德文先生呢?”

    “等不及了,他的安全瓦拉圣座会想办法保证,你们必须先走,如果法阵支撑不住,我们没办法带走你们所有人。”

    梅蒂莎和夏尔互视了一眼,脸上各有忧色。

    但正是这个时候,两人却同时面色一变,低呼一声:

    “领主大人,领主大人回到沃恩德了!”

    ……(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幕 捡到的年轻人

    车队显得有些安静,大约是因为靠近丘桑泽河的缘故,这附近的林子里总是有些令人不安的传说,何况先前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那辛左右环视了一眼,才回头从驮马的鞍囊上解下牛皮水袋,拔掉塞子仰头将里面剩余的水一饮而尽。他随即皱了皱眉头,水的味道都有些发馊了,好在临夜之前应该能抵达丘桑泽河畔,在那里补充新的水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他使劲摸了摸这头牲畜结实的脖子,用手抓着挽具的皮带子,重新将干瘪的水袋塞了回去。驮马打着响鼻,这是一头老马,有二十多年的牙口,自从他在漫长的边境线上做这份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路时,这老伙计就在他手下嚼草了。

    天色近晚,本就灰蒙蒙的天空蒙上了一层氤氲之色,远处林子里飘着些薄薄的雾气,几座早就荒废了的屋舍隐现一角,飘带似的轻云之上,闪烁着几颗星子,点缀着地平线上淡淡的赤红色。

    那辛盯着那个方向,在太阳沉下去的地方,是覆着黑玫瑰旗帜的土地,越过亡者的国度与一片宽广的海洋,据说还有一个繁盛的人类世界。

    西方天空发生异像已是三天前的事情,那天晚上商队在托姆罗停留,所有人都喝得酩酊大醉,第二天一早才从当地人口中了解到那一夜发生的异景。但他却是亲眼目睹了金色的雨点从天空中落下,坠入西方的地平线之下的场面。

    那场景让他回想起了老人们口中七十年前发生的死地的灾难,星星从天空中落下之后,没多久‘异怪’便出现了,它们成群结队开始攻击村落与城镇,就从那时候开始蔷薇边境上便开始荒废。逐渐成为了一处无人的荒野。

    所幸若非如此,也没有他们这些刀口舔血的人的存在的价值,亡灵们自从开始向西退却之后,这片无人区上的亡命徒就愈发兴盛起来。

    因为无论是罗萨林还是黑月领主们都需要这条脆弱的生命线,骨头架子们若一刻没有永亡的安息,它们就需要各种各样的材料。许多人都在偷运尸体和骨骸,罗萨林的领主明面上严令禁止这样的行为,但谁不知道萨林边防军就是最大的走私贩子。

    可惜这门生意如今也要断绝了。

    那辛看着林子里那些凋敝的村落,丝毫不感到奇怪,在罗萨林边境上有太多这样的村庄了,早先在亡灵们的侵扰下,人类还能在森林中苟延残喘繁衍生息,但那些东西的出现改变了一切。

    如今此地的住民要不是搬回了罗萨林的叹息高墙之后,要不是渡过海峡去九凤当难民。要不就是化作了一堆白骨。

    异怪们的活动越来越频繁了,亡灵们在亡月之海东面一退再退,如今这条脆弱的贸易路线变得愈加漫长危险,走在这条路上活下来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那辛。”一个中年男子骑马从后面赶了上来,他让自己的坐骑踱着步子,在那辛身边减缓了速度。当阴影遮住了那辛时,他才抬起头来看向来者,那坐在马背上的男人平坦的额头下面容严肃。挺直的鼻梁两侧有两道锐利得令人心悸的目光,眼神沧桑其中仿佛藏有很多故事。看起来饱经风霜,但裸露在外的皮肤却保养得很好,完全不像他们这样在刀尖上打滚的亡命徒,看起来是个养尊处优的人。

    这种人一般是贵族,要么就是从罗萨林北边来的骑士,那辛看着他的战马——那是真正的战马。不像是驮马挽马这样的混血杂种,那马到马背足足有一人多高,体格修长健壮,毛皮油光水滑,那马静立下来。一条条完美的肌肉的线条在那辛就像是一件活脱脱的艺术品。

    这头马在罗萨林不知道要买到什么样的天价,但那辛知道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因为这是一头典型的鬼车,在九凤也只有出身最正的骑士才能用得上这样的坐骑。

    因此他丝毫不敢打这匹马的主意,那些真正的亡命徒可能把歪念头打到九凤的贵族身上,但他只是一个清道夫,还不是黑路上的那些屠夫。

    那个中年男人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衫,一头半长的黑发垂在肩上,脑后系了一根细细的马尾辫,面上戴着个黑色的皮眼罩,遮住了一半脸孔,一条犹如蚯蚓似的疤痕从皮眼罩下面露出个尖儿,像是一条纹身般刻在他的右脸上。

    他戴着貂皮手套的手始终抓在缰绳上,另一只手不离悬在马鞍上的长剑剑柄太远的位置,那是一口貔貅吞口的青铜剑,与沃恩德其他地方的剑式有很大不同。

    战马在骑士的控制下打着响鼻,从笼口后面喷出薄薄的雾气。

    中年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对他说道:“还有水么?”

    那辛毕恭毕敬地看着对方,回答道:“水有些发馊了,是凰火小姐口渴了么,不过前面就是丘桑泽河了,柳先生?”

    “是你捡回来的那个人。”

    “他醒了?”

    那辛有点惊喜地问道。

    那个人是在三天前那场异景发生之后,他从托姆罗附近的大道上捡到的,他们发现对方时,那个年轻人倒在一片矮石墙下,穿着一件有些奇怪的大衣,面朝下人事不省。

    那辛知道那地方以前是托姆罗的农民们牧羊的大道,但自从异怪开始肆虐之后,牧民们就迁徙去了托姆罗西面,留下一个无人区,他们不知道多久没有在那里遇到过‘同行’之外的旅行者了。

    不过他断定那个年轻人多半不是清道夫,首先他长得和这一带的人都不类似,头发不是黑色的,而是漂亮的深栗子色,鼻梁很挺,嘴唇很薄,皮肤很白,是个颇有些英俊的年轻人,那辛见过几次亡灵中的黑暗贵族,下意识觉得对方和那些人很像,只是身上没有那种阴冷的气息。

    然后对方身上的衣物虽然磨损得很严重,但看得出来做工十分精细,内里的衬衫竟然敢是丝质的,这颇让他吃了一惊。他还没听说过那个清道夫有这么奢侈的。

    “还没有,”中年人摇摇头答道:“不过至少对外界有反应了,凰火小姐在照顾他,你想办法弄点水来。”

    “那可真没办法,柳先生,”那辛回过神答道:“只有等到丘桑泽河,才能补充水源,剩下的水已经被污染了,我们这些下人喝了没什么,但那年轻人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出身,而且身体正虚弱,喝了剩下的水,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毛病来。”

    被称为柳先生的中年男人在马上看着这个为罗萨林市民蔑称之为‘清道夫’或者‘秃鹫’的男人,后者身形有些佝偻着,也不知受生活奔波所迫还是本就是这样一副畏缩的性格。

    不过他倒并没有看不起对方的意思,他去过许多地方看过许多事,并不是那些对外面的世事想当然的贵族,知道虽然盗卖尸骸给亡灵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情,但有时候活下去真的比对于死者的尊敬更加重要。

    这些人中有些人真的是道德沦丧,在野外干着和强盗一般的勾当,黑路上的屠夫,他也是早有耳闻。但也有一些真正迫于生存压力的人,面前这个人显然正是。

    那辛救下那个年轻人时,他都有些没想到,这人是盲眼女神的信徒,在黑道上还有信仰的人,总比那些彻底堕落的家伙更值得尊敬些的。

    所以当小姐要求照顾那个年轻人时,他才没有阻拦。

    何况他对那个年轻人的身份也有些好奇。

    和那辛浅薄的见识不同,他很清楚在亡月之海对面的那个人类的国度,九凤虽然闭塞,但通过黯光之海上的航道,还是和圣奥索尔与埃鲁因保持着时断时续的贸易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皮手套,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来:“那辛,听说你们在来的时候,经过丘桑泽河遇上了洪水?”

    那辛楞了一下。

    仿佛一提到这件事情,他脸上便罩上了一层阴霾。

    “不瞒你说,柳先生,这事情的确是有些古怪。”他吞了一口吐沫,回答道:“您知道在下是伊莲女神的信者,这个坏兆头已经让我不安了很久了……”

    确切地说来。

    这是那辛的最后一趟活儿,虽然还没存够足够的钱,但已足以在罗萨林体面地活下去,至于想要回到九凤,那就得另想办法了。据说罗萨林的领主早就做好了退回海峡另一边的准备,异怪们总不至于漂洋过海去攻击雨燕平原。

    而至于亡灵们会退到什么地方去,那就不是他所能关心的了,前线传来的消息是十二位黑月领主在白骨之野上与异怪们正在对峙,那几乎是一场战争了。虽然亡灵们早就开始节节败退了,但它们总不至于输了整个战场——他忍不住这样想到。

    “那时候是这样的……”

    那辛一边说,一边回想起了当时的情形。

    ……(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幕 丘桑泽河畔

    当那辛描述那时候发生的场景时,两人停在路边,几辆由高头大马的挽马拉着沉重的大篷车骨碌碌地走在林子边上的大道上,车辙在软和的尘土中压出深深的印痕——

    事实上因为清道夫们的车队在前往托姆罗时,马车上往往装满了棺材,因此这条才会被称为‘黑路’或者‘死者之道’。他们这些清道夫或者秃鹫就是这条路上的常客,但那些人一边唾弃他们的工作一边羡慕他们口袋里叮当作响的金块,却看不到有多少人在这条路上掉下的眼泪。

    据说这些眼泪落在道路上的尘埃之中,所以这条路才会永远显得这么黑沉沉的,仿佛总是在下过雨之后一样。

    此刻车队在返程的路上,车上的货物则是托姆罗的特产黑水晶,罗萨林的领主对这种商品课以重税,但凭借惊人的利润额总算还能赚钱。

    “……这或许就是罗萨林的最后几车黑水晶了,总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价钱。”那辛默默盯着自己的车队心中想道。他冒了这么大危险,作为最后一个离开罗萨林踏上这条黑路的清道夫,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为了赚钱,超额的风险,就有超额的利润。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但绝对是一个胆大心细,嗅觉敏锐的投机客。

    只是这趟旅行并不顺利。

    这就是当时他们在丘桑泽河时遇上的麻烦。

    仿佛这趟旅程从一开始就征兆着某种不安,车队在经过丘桑泽河时遗失了一匹马,他们因为在上游流下的不合时节的洪水之下损失了一车货物。当时他亲眼看到那些棺材在湍流中打着旋儿没入漩涡之下的一幕,心中发誓自己从没见过这么来势汹汹的洪水,丘桑泽河从来不是一条脾气暴躁的河流,哪怕是在春夏之交洪水泛滥的季节也是一样。

    更不用说在深秋。

    随后他们又遇上了异怪的袭击。虽然侥幸逃得一命,但却死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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