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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爷请自重-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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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既然肯这样妥协,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付译哪里还敢再说其他,冲许婉婷使了一个眼色,拉着她走出来。
    许婉婷抹着泪:“我真是担心江沅……”一出口,即已哽咽。别无他法,现下只盼着付江沅和段芳华早日成亲,或许便能将这个坎渡过去。
    付译转首窗外,列车行使飞速,窗外的绿野苍穹极速划闪而过,只在瞳内形成短暂的影,像是一点儿微茫,一下便消失了,抓也抓不住。而他的心中就生出这种无力的感慨,有的时候那么想留住一样东西,发现却怎么抓都抓不住。就想掌中的流砂,抓得越紧,消失得也便越快。
    不由喃喃道:“她该会保佑江沅……”
    两人都不再说话了,一时间车厢内陷入沉默,只有列车驶动时发现的轰轰声。滚滚闷雷一般直冲天际。
    素心觉得女人是种很傻很单纯的生物,哪怕是受了伤害,吃尽了苦头,见到火光的时候仍旧忍不住的想要飞蛾扑火。
    本来是想要离开的,最后却不声不响的留了下来。
    一连几日的时间过去了,住在修缮完全的祖屋里,有的时候一觉醒来,看窗外的阳光,由其是午后,那样的恍惚就仿佛还是许多年前。
    门前的路尘土飞扬,村里的几个野孩子吹着柳枝做成的口哨,呼啸着飞奔过去。只要一推开院门就能看到,然后加入到那样的阵列里,跟着一群不大不小的孩子,也不管自己能否跟得上,只一路呛跟前行。
    “阿宁……”
    她听到有人这样唤她,穿上鞋子走出来。
    见到是王思敬,嘴角不由浮起一个笑嫣。抬手抹了一下耳畔的碎发,问他:“修文呢?”
    王思敬便说:“在家里睡着觉,我想去镇上买些东西,就想让你去帮我看一下修文,只怕他醒来是要哭闹的。”
    素心一口应承下来,几日来和王修文已经很熟悉了,时不时帮王思敬看着,短短几日也便生出一种情愫来。小家伙十分懂事,比一般的孩子要老成许多,即便调皮,却不让人觉得吵闹。而她私心里总是想,若跟这个孩子走得近了,跟他也便近了一分吧?
    她看着王思敬,心中默默的想着。又道:“我正要让你帮我捎些东西回来,想做两件衣服,你帮我捎些素色的布回来。”
    王思敬听她嘱咐了颜色和材质,便出发了。
    王修文睡醒的时候家里没有人,他坐在床上叫了两声,没人应他是有一点儿委屈的。巧云在的时候,只要他睡着,都是守在跟前寸步不离。小孩子醒来的时候最怕见不着人,那种茫然是会令他心生恐惧的。他坐在那里安静的掉下两滴泪来。
    素心一进来,就看到他坐在床上抹眼泪,唏嘘的、了一声,过来抱住他的肩膀:“修文怎么哭了?姑姑不是在这里。”
    王修文嘴巴无声的瘪了瘪,小声讷讷:“我想妈妈了……”
    虽然王思敬说巧云无时无刻都在天上看着他,实则他也知道妈妈是再也回来了的。
    不由张大眼睛问她:“阿宁姑姑,我妈妈是不是死了?”
    素心心中一阵酸楚:“妈妈去了天上,她在天上一直看着你。你忘记了么,还是你告诉姑姑那颗最大最亮的星星就是妈妈的。”
    王修文摇头道:“我梦到妈妈了,她说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就在我离开江城的那天晚上……”
    “修文……”素心见他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扣着他肩膀的手指紧了紧,将他护到怀里道:“妈妈是去了另外一个世界,那个世界很平和,有鲜花和阳光,她在那里很幸福。修文既然这么懂事,也想她生活得好对不对?”见他点头,又道:“所以我们不要打扰她,巧云妈妈那样不易,这些年来她一直很辛苦,也要休息一下的。”
    王修文扬脸看着她,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氤氲着层细碎而明亮的光,不能不说可怜。素心也觉得他是什么都明白的,王思敬只怕他难过,或许他也怕王思敬难过,所以相信妈妈是在天上一直看着他。这一刻方道:“爸爸说现在天下每天都在打仗,百姓过得很辛苦。所以,等我长大了也要像四小姐一样平定天下。”
    素心见他那一双眼直开出桃花的样子,就觉得这孩子长大了要是个美男子。觉得喜欢,抬手在他眼角揉了揉。问他:“你很崇拜四小姐?”
    王修文点点头。
    素心没再说什么。只是听说绥军战败之后,那四小姐也再没了下落。连一个小孩子都将那人当成信仰,那王思敬呢?他真的甘愿在此隐居于世?
    想到这里,心中不由觉得惶恐。一点儿念想直令她脊背生寒。她像一只无头苍蝇似的,找了他许多年。灰心绝望的时候却转首遇到他,只是不希望他再像许多年前一样,说离开便离开了。她不相信命运会如此重复,失去一个人也可以这样失而复得。

☆、(002)陌路之人

托起王修文的小下巴,极认真的看着他:“修文,你喜不喜欢现在的生活?”
    王修文实是谈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可是他想,他既然已经见不到妈妈了,能有王思敬在身边陪着总是好的。不由得点了点头:“我想我是喜欢的。”
    素心一时间怅然的揽着他:“既然喜欢,我们就一直过这种平静的日子好不好?不要再让你爸爸去外面打仗了。你看外面战火纷飞的,子弹哪里会长眼睛。”
    王修文眨巴着明亮的眼睛,只道:“妈妈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贪生怕死,而且要顶天立地。如果爸爸想跟四小姐去平定天下,我一样要支持他。等我长大了,也是要像爸爸和四小姐一样的。”
    那时的王修文不过小小年纪,当别的小孩子还在骑木马,捏泥人的时候他便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
    素心也只是震惊的看着他,又仿佛是在他的身上看到另外一个人的影子。能将孩子教育成这样的女人,定然也不平凡。而她问过王思敬,说那是个娴熟如河水一般的女人,却能生养出这样的孩子,骨子里定然也是不凡的,难怪王思敬肯对她那样死心踏地。
    她给王修文穿好鞋子,带他出来晒太阳。
    小家伙才起来也是懒洋洋的,两人就坐在院中的椅子上,那浓密的树荫压下来,阳光被挡去大半。不觉得热,清风吹起来的时候,反倒阵阵凉爽。
    安逸的日子总是那样不经意,分明舍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珍惜不已,颤巍巍的不敢挥霍,可是该走的时候,却留也留不住。
    王思敬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素心做好了晚饭,王修文不经饿,先让他吃过,消了会儿食便带他去睡了。
    而她站在院门前等着,就见王思敬打天那边走回来。虽是黑着天,她还是从轮廓上隐隐的辨别出是他。
    唤了声:“思敬,你回来了。”
    王思敬将院门关上,叫上她:“去屋里说话。”
    素心要的布料他给带回来了,用纸裹了一层。自己要买什么反倒忘记了,素心问他话,他也像心不在焉似的,“啊?”了一声,分明是没有听清她的话。便问她:“你刚刚说什么?”
    她便瞧出他这样是有心事,自己的一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只问他:“出什么事了吗?”
    王思敬侧首看她,晕黄的光,投在人的脸上仿佛是抹了层油腻的腊,衬得人脸不仅诡异,还有种呼吸困难的错觉。
    他静静道:“我今天在镇上听说绥军一股势力暗中招兵买马,号召有志之士……”
    素心的心终是提到了嗓子眼,却又像压了一块大石头,顿时沉甸甸的,打断他的话:“你别说了,我看你真是疯了。”那布料本来极是喜欢,这一会儿也再无心观摩,扔到一边,情绪不免激动道:“思敬,我知道做为四小姐的部下看绥军倒下了你很难过。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还有修文,他已经没了妈妈,不能再没有爸爸了。而且,你觉得绥军还有再站起来的可能么?连你们四小姐都下落不明了,指望几个有志之士又能成什么大器?”
    王思敬沉顿的眸子轻轻的眨了两下。是啊,他们四小姐不在了。如若她还在,当初绥军或许也不会没落如斯。可是,他亦说过,要誓死效忠四小姐,捍卫绥州天下的。当敌军铁蹄来踏,践踏的是绥州百姓不假,如何不是他们四小姐的心?
    他的嘴唇紧紧的抿起来,痛苦至极,即便铮铮铁汉仍有隐忍不及的时候。低低道:“我们四小姐曾经为了绥州百姓委曲求全,吃了无数苦头。那不是一个女人可以承受的,可是我们四小姐却承受下来了。其实她不过就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谁也不知道她的脊梁骨有多硬,可以扛起整个绥州天下。也只有我知道,无数个夜晚她辗转难眠,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一直到天明。担心敌军来犯,惊恐内部倒戈……”他喉结动了动,往事历历在目,他竟不忍回忆。最后只道:“哪一样都被她默默的承受下来了,何其不易。所以,即便她不在了,哪怕只是绵薄之力,做为她的部下,也不该做个贪生怕死之人。就算仅剩最后一滴热血,亦要洒在绥州大地上。”
    素心望着他眼神中的坚定与视死如归,显得那样尖锐且无坚不摧。而她的心像被他狠狠的戳痛了,戳在最柔软的某处。
    她忍着泣血的冲动,问他:“那你打算把修文怎么办?”
    王思敬定定的看着她,半晌,一字一句道:“阿宁,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王思敬这一辈子辜负得最彻底的人便是你。这一生怕是都没办法再还你了。但我仍要求你,可否帮我照顾修文?他仅有那么大,跟在我的身边总是诸多不便,我不想将他带到风口浪尖上去,如果可以,我倒希望他一辈子可以平静的过活。你可否帮我照顾他?阿宁,我求求你。”
    “你要将孩子托付给我么?”
    王思敬只是道:“来生做牛做马,我也定当报达你的恩情。”
    素心转过头去不看他,那样的千疮百孔自是痛不可遏。
    喃喃道:“我不要你做牛做马,那样又有何用?”
    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下来,她拾起炕上的布料,抱在怀中只道:“王思敬,你从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便直接向外走去。
    而她的步伐又急又快,没入黑夜中,眨眼便消失不见了。
    那一年他回来寻她,却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他不是没有焦燥难过过,直到那一年遭遇伏击受了伤,最后被巧云全家所救……乱世之中,或许每个人的命运都是颠沛流离的,每一次想要好好的待一个人,却总有不可设防的转折发生,叹那样的无可奈何。到最后发现自己就像尘世中的一粒砂,被席卷着来去,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掌控。
    王思敬坐在床前注视着王修文,小家伙睡得又香又沉,白皙的小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越发显得晶莹剔透。指掌在他的脸上轻轻的摩挲。若说牵绊,这无疑要是他最大的牵绊,他想将他好好的抚养长大。却又觉得,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等王修文长大了,终有一日能够了解他的良苦用心。
    轻轻呢喃:“修文啊修文……”
    付府已经开始筹办订婚宴的事,办喜事总能让人的心情好一些,全府上下眉眼间都是喜色。
    付江沅回来后躺了几日,终于可以出去活动透气。对于喜宴的事他只是不闻不问。可是于付府的人来说这样已经很好了,即便是不愿,至少他接受了。这让付译都松了一口气,所以此刻他想做什么,都任由着他。
    张孝全听说他要出门,马上备了车。
    在近戍侍卫的跟随下,车子一路开到城北去,那里有占地面积不小的宅子,深重的院落里,种着苍天古树。夏天一到,摭天蔽日,宛如九重宫阙的迷幻之城,被囚禁其中的人如何也寻不到逃生的出口。
    林君梦在这里呆了许多日,再见到付江沅的时候,不由眯起眼睛看他。
    这个男人倒跟她料想的一样,生活的并不好,从他的神色中就能看得出。何其熠熠生辉的男人,举手投足皆显公子之度,如今却显得讳莫如深,仿被千丝万缕的愁绪绕紧,无论如何不能脱困的样子。
    她的嘴角浮现诡异的笑:“我四姐不在了,你就这样痛不欲生?”
    那笑也不是真心的,活着的人不见得就快乐。
    付江沅居高临下看着她,这样一张如出一辙的嘴脸,却生不出那样的灵性来。老天到底有所偏爱,可是到底偏爱哪一个,他再不敢说了。
    只冷冷道:“难道你不难过?”他的瞳中涨满讽刺:“林君梦,你四姐却是真心的为你着想过。你这样,无疑是在寒她的心。”
    林君梦神色微微一滞,转首他处,最后视线落到院中的井沿上,阳光一照,刺目的一地光。
    她仿佛自言自语道:“这段日子我时常梦到我四姐,皆是小时候的事,我们一起肆无忌惮的玩耍,就在督军府的那个后花园里。调皮的时候穿着一样的花裙子,常骗得那些下人团团转……”那样久远的记忆睡梦中再忆起的时候,就像昨天的事,欢声笑语尤在耳畔。如果她不是她,林君含也不是绥军的总司令,她们只是一对再平凡普通不过的小女儿,是不是一切都会变不同?
    “我从未真的想让我四姐死,如果可以,我自是想她长命百岁,当不当督军不要紧,只要她能活着,好好的活着……”林君梦坐的时间久了,双腿微微发麻,虚软的站起身来,那一身束身的旗袍,全身只是不得伸展。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适应这样的生活,有的时候一觉醒来,对着镜子只是恍惚,是林君含还是林君梦?却连自己都分不清楚了。或许是想将生命还给她,林君含死了,她心里不知道有多难过……“原来我四姐却是不易,冒充她的那些天,只是看着那些烦杂的事,就觉得像恶梦一样。以前她是怎么忍受的?你说我不难过,可是,你哪里见着我就是高兴的呢?”
    付江沅清冷的脸颊上面无表情,看人时眼睛澄亮逼人。须臾,只道:“看来你还是有几分良心的,这样你四姐知道了,总不至于太过寒心。”垂下眸子淡淡道:“现在绥军没落了,这些虽非我所想,可是终归无能为力。囚你在此也没什么用处,去过你自己想过的生活吧。我想你四姐即便是恨你,也不会真的将你赶至绝路。那虽是个性情淡薄的女子,却是有情有义的。以前我总是想不明白,长相如出一辙的人要如何区分?现在我终是明白,这世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
    林君梦吃惊的看着他:“你想放我离开?”
    付江沅微微的一挑眉:“难道你想呆在这里一辈子?”
    林君梦摇了摇头,她不想,她当然不想。
    付江沅轻描淡写:“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吧,从此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他转身要走,林君梦突然叫住他:“我四姐既然已经不在了,为什么不能是我呢?你不是找了她很多年?”
    付江沅转身看向她,沉湛的双眸冷冷眯着:“即便有相同的嘴脸,你也永远不会是她,所以不可能是你。”
    林君梦怔愣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时至今日她是感觉陌生的,这个男人到底同她成了陌路之人。

☆、(003)依依别离

最后她唇角一弯,无端的笑出声来:“或许从你认错人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是你和我的缘分呢。”
    付江沅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有一刻的凌厉与探究,似带着极锐力的锋芒。接着目光轻描淡写的错过去,仿佛是她说了什么可笑的言词,他连放到心上都不屑。瞬间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提醒她:“别再作恶多端,再没有你四姐护着你,只怕你怎样死的都不知道。”
    林君梦听了,心中微恼:“难道在你心里,我和我四姐有着那样大的差别?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天差地别。”付江沅漫不经心的吐字道:“你四姐纵然倔强,骨子里却有一股凛然正气,她永远清楚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可是,这个女人不一样。
    林君梦也是出来了才听说付江沅和段芳华即将订婚的消息,到底是个男人,即便再爱一个人,也不可能花一辈子的时间来祭奠她。眼见他就打着一往情深的口号迎娶另外一个女人了。林君梦想,若林君含地下有知,一定悲哀至极罢?
    只是付家三少娶妻这样的大事,又怎可能瞒得过人,早就传得大江南北皆是,林君含没有道理看不到。那报纸上都是大篇幅报导的,连外国的报纸上都在大肆渲染此事。
    她一字一句的读下来,整个心就有些麻木的钝痛,却觉得自己可以咬牙忍过去。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她不能忍受的。而这一天无论如何不算突如其来,跟付江沅说的一模一样,他虽然爱她,可是为着这清州八省他要娶另外一个女人
    原以为爱一个人,便可不顾一切,到最后却发现仅是痴人说梦。
    不知她与他,哪个是痴人。林君含觉得是自己痴了,才肯那样相信一个人的话。总算觉醒得不是太晚,纵然窒息,却不是真的没有办法呼吸。
    指甲抠进肉里觉出痛来,那一夜她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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