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军爷请自重-第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许婉婷见将人说动了,心里顿时舒畅许多。
    吴素见她折返回来,便问:“妈,爸他怎么说?”
    许婉婷笑着说:“你爸他同意了,还说会亲自和江沅说。我想这两日你爸便会和东倾一起过来。”
    吴素弯起眼角:“这样当然好,我想爸的话三弟总会听的。”
    台上本来唱得火热的戏码骤然停止,敲锣打鼓的更是一阵慌乱,盯着台上的青衣。
    只见素心痛苦的抱紧自己的脖子,张了张口努力的想要发出声音,最后只是徒劳,不由惊慌失措的望着台下。众人眼光异样,审视的盯紧她,犹如万箭齐发,一时间纷纷射穿了她。慌乱的不能自己,跟跄的退后两步,讷讷的摇着头,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整个人跟魔征了一般。
    许婉婷发现异样,狐疑的问:“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不唱了?”
    吴素看出端倪,只道:“看样子是嗓子出了问题,唱不出来了。”
    吴老板晦气的直砸手掌心,却躬身赔笑,走到台上作揖道:“请大家谅解,素心今日身体不适,嗓子出了些毛病,休息一下就没事了。这会儿扫了大家伙儿的兴,先换一出唱着……”
    素心是被拉着下来的,站在台上天旋地转,脑子一阵阵的发白,哪里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只是想起初初学戏的时候,跟着师傅一起是极苦的,不知花费多少心血才练就今天的本事……那些辛酸疾苦不合适宜的一幕幕在头脑中闪现,将无数个镜头串成一串,快速的回放过去,就仿佛是故事的终结处,往事如烟散去。而她这些年忙忙碌碌,从不停息,到底将嗓子累倒了。
    这于一个戏子来讲,犹如整个天都踏下来了。素心泪眼婆娑,将脸上的颜彩都冲花了。又偏是个倔强的性子,喝了口水,就想亮嗓开唱,唱不出也要唱。一边的丫头看着心疼:“素心小姐,你就先别唱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而素心只是停不下,这样的执意仿佛是小时候,中意一个人,那个人对自己越是不理不采,越想跟紧他,引起他的注意,那样的不甘心……干涩的疼意传来,直达肺腑。急得眼泪直流,那痛楚是撕心裂肺的。
    早该放弃挣扎的,有些事情强求不来,许是命中注定便不属于自己。却还在执拗什么?不是早就想开了么?
    素心颓废的靠到化妆台上,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空了,一时间又是哭又是笑的,这样的人生跟一出戏又有什么分别呢?那些所谓的悲欢离合,企及奢望,不过就是戏台上的一颦一笑,一嗔一喜。她再怎么努力又怎样?到头来不过就是一个米分墨登场的戏子,卸了妆,远离灯火辉煌的舞台就什么都不是。
    她那样子像是疯了,丫头试着劝慰她,而素心也仅是听不进去。到最后大笑起来,声音嘶哑,凄厉如鬼魅。丫头怕了,也不敢再作声,不断的往后退。而素心一伸手将桌上的颜彩通通扫到地上去,“噼里啪啦”的一阵响,打翻了一地的颜色,色彩斑斓的梦终是破碎了。
    吴老板刚刚安抚了前台,听到响动急步踱过来,看到现状之后不由大发雷霆:“素心,你在发什么疯?!”
    素心嘴里嚷着:“都散了,都散了……”
    吴老板也知道,这样一个红极一时的名角怕是就此陨落了。他做这行许多年,这样的人见多了,极少有人真的可以唱一辈子,一浪一浪的袭过来,新人早晚变作旧人,即便上了新妆,也再不如初时来的艳丽明媚,便不得不退去一身的华彩。
    他叹了口气,走开了。
    林君含听闻吉详戏班子的大戏没办法再唱下去了,素心这根顶梁柱倒了,一时半会儿再想挖来一个重角,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只听说吴老板正在忙活此事。
    至于素心,自然而然的被冷落。昔日的礼遇一下子被收回了,现在她的嗓子唱不出,呆在戏班子里吃白食,总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一时间变得跟个使唤丫头无异。
    况且这世上落井下石的并不少,昔日遭她冷眼的人,定会趁机多踩几脚。就连小翠都敢对她呼来呵去。只是素心红了这样多年,细碎的事情早已红生疏。做什么都不顺手,即便是个使唤丫头,也不该是她这样的。现下年景不好,戏班子的生机不好维持,不会养一个吃白食的。
    吴老板有心劝她离开,只是这两日焦头烂额,一时间还没顾上。他有意将富源戏班的一个正当红的青衣挖过来,处心积虑,其他的事情暂且搁置一边。
    素心早早爬起来,穿了件素色的旗袍去给戏班子里的人买早餐。以前这些事都是林君含和小翠那些人做的,她只需告诉她们自己想吃什么,不论多早,都得去给她买来,否则便要发脾气骂人。如今却落到了她的头上。
    不知这是否就是所谓的现世报,风水轮流转,却来得这样快。
    起得还是有些晚了,排了许久的队才终于买上粥。又去包子铺捡了几笼包子,提着往回去。
    本是低着头的,忽然有人狠狠的撞了肩膀一下,猝不及防,手中的食盒打翻了,辛苦得来的粥洒了一地。素心凌厉的抬眸,却见撞到她的人幸灾乐祸的笑着,反倒最先出口指责她:“走路不长眼睛是不是?”见她望过来,有意尖声尖气:“呦,这不是吉详戏班大名鼎鼎的名角素心么,怎么干起这些粗使丫头做的事来了。”
    素心一腔的怨气忍下来,知道这些人是故意的。如今她的落破传得满城皆知,很是沸扬。而这个人她认得,就是那次被她直接拒绝掉的李公子。
    那人见她不作声,便伸手来挑她的下巴:“怎么不说话?你一个落破的戏子还装什么清高,小爷之前请你,那是给你面子,不想你给脸不要脸,现在怎么不装了?你再摆一副清高的嘴脸看看,真当你自己是什么香饽饽?大家不过就是戏耍着你玩玩罢了。”
    这样的羞辱是火辣的,一下泼到她冷却的心头,那滋味可想而知的难受。
    素心默然的盯紧他。
    换来的是一巴掌,这回不止是心,连脸颊也火辣辣的疼了起来。唇齿中一片咸腥,而她红了眼似的,一张口吐了那人一脸的唾沫。
    李公子彻底恼了,骂了一嗓,扬手就要再打上去。
    那一只高高扬起的手臂被人紧紧攥住后便再动弹不得,杀猪般的叫了一嗓,一扭头竟是一个纤细的女人,只是不知那手上如何来的劲道,就像捏在他的筋骨命脉上,整只手臂都泛起麻痹。
    下人本来是要护上去撕扯,看清林君含的一张脸后,也再不敢动了。
    若说素心是吉详戏班里无人不知的人物,现在的林君含也是,那一晚风华乍现之后,满城不知多少富贵公子哥都刻意打听过。本意是纳到自己的怀中做个玩物,不想竟是付江沅的人,由此一来,即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动那样的心思,除非是不想活了。
    一阵哀求道:“求求九儿姑娘手下留情,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九儿姑娘开恩……”
    林君含一抬手将人甩到一边去,心里骂了句:“草包。”面无表情的一张脸:“滚吧。”
    两个人连滚带爬的走开了。
    太阳升起来了,千丝万缕洒下来。仿佛是极细密的针,一道一道扎在身上,一下接连一下的,身体连带心上都泛着滋滋的疼意。
    素心本来喜欢艳色的旗袍,今日却挑了件最朴素的,从箱底拿出来,之前本来有意扔掉,一时手懒就丢在里面。即便到了现在仍旧觉得它像一件丧服,包裹着自己玲珑曼妙的身体,哪里该笑,本该哀恸的大哭一场的。
    最后却笑起来:“我这个样子你看了该很得意吧?报应来了,我变成今天这副田地。”
    林君含看了她一眼,只道:“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是好是坏,又跟我有什么相干?我又哪里来的得意。”
    她的心态似乎总是平缓,看透了大喜大悲般,对这样狭路相逢时的小恩小怨都毫无兴致可言。
    叫上她:“一起喝杯茶吧。”
    说着,率先一步向前走。
    素心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跟上来。
    说到底林君含只是可怜这样的一个女人,这个世道有的时候不是刚强就能立足于世,由其一个女人,万般艰难自是不用说。
    素心轻轻摩挲掌中的杯子,转首看着窗外,半晌,淡淡道:“我的嗓子倒了,再不能唱戏。其实这一天我是早就料到的,只是没有想到一切来得这样快……当年我跟师傅学艺的时候他便说过,他说‘阿宁啊,你这样的性子是唱不久的,你这个人有的时候就是太好强了,还有一点儿急功近切。’”她看了一眼林君含,又道:“我以前叫阿宁,不叫素心,素心是我来吉详戏班方起的名字……只是希望自己的一颗心能够朴素平淡,不用再被过去的事情牵绊,但很显然我没有做到。”
    她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整个人陷在一段深不见底的回忆中,声音亦变得飘渺起来:“现在想想我师傅说的是对的,他早就一眼看穿了我,我的确渴望成功,而且越早越好。所以那时候我不怕吃苦,再苦再累我都愿意承受。我就想着有一天自己成了红极一时的名角,站在最大的戏台上,那个人就能看到我,于万千人中看到我……
    可是,你看,我的命真是糟糕。不等那人看到我,我的嗓子就倒下了。他再也找不到我了,到底是没有缘分……”
    林君含听罢微微一怔,以前她只看到素心的尖锐,亦想到了她内心的脆弱,但无论如何没想到至始至终她都在等一个人。很显然,她没有等到。这于一个人而言,着实算件残忍的事。
    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这茶水骗不了她,并非是最好的,只觉得异常苦涩。
    咽进肺腑中,问她:“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素心摇了摇头:“不知道,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
    她的目色苍凉,脆微的瞳仁之中尽是斑驳。
    林君含与她聊了几句,到底没什么深仇大恨,以前的针尖对麦芒,或许也只是因为相似,所以看不习惯。这一刻倒是平和了许多,素心不自知的吐露心事之后,稍稍舒坦了一些。她觉得这些年一个人踯躅前行,很是孤独。不肖别人唾弃,她自己就已经倦了。
    她说:“九儿,活着怎就这样不易?”
    林君含一路上都在想素心的话,的确不易,没什么比活着更艰难。那样多不随人愿的事,有的时候冥思苦想也只是想不明白。却并非想不明白便能放下,不再逼迫自己。人反倒越是想不明白,却喜欢难为自己,将自己逼到穷途末路上,知道没什么好。只是被命运那只残酷的手推着,停也停不下。
    “走路也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
    林君含蓦然抬眸,付江沅一步之遥看着她,好看的眉目微微的挑起来。
    她暂且放下心中的念想,问他:“这么早你来做什么?”
    付江沅掏出怀表看时间:“这还早么,我看你是想事情想得傻了。”一伸手拉过她,直接拉开车门将人推进去。
    林君含不肯:“你要带我去哪里?”
    付江沅只是催促她:“快点儿,去了就知道了。”
    原来是裁缝店,一进门,付江沅就对那老师傅道:“帮她量身。”
    林君含拉他:“我不要做什么衣服,我有得穿。”转身就要走出去,付江沅紧紧的拉着她的手臂,蹙眉打量:“你说的衣服就是这些?何时变得这样不讲究的,你以前穿的可不是这样。”
    “我以前什么样?”
    付江沅咧开嘴角笑:“风情万种,没哪一个女人穿上旗袍能及得上你好看。”
    他那一丝痞气迸发出,当着老师傅的面就敢这样说。
    林君含当即红了脸,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由怒瞪他:“你就乱说话。”
    付江沅一本正经道:“我哪里乱说话,我说的都是大实话。”
    老师傅见两人拌嘴,也只是微微一笑。
    “以夫人的身段和气质,定是别人比不得的。”
    付江沅笑起来,就仿佛那话是夸赞的他,直说进了心坎里。
    硬是将林君含推过去:“你先量着,我去帮你选花样。”
    林君含如何信他,“哎”一声叫住他:“你懂么?”
    付江沅心里软软的,笑道:“我不懂,所以现在才要学。”
    那师傅是专做旗袍的老裁缝了,手艺远近闻名,做出来的总与旁人不同,却分外合身。所以很得太太小姐们的喜欢,每天来做旗袍的人不计其数。今天店里却只有林君含一个客人。
    林君含之前不是没有听说过他,量身的时候便问:“今天怎不见其他客人上门?”
    师傅道:“今天只给夫人一个人做衣服。”他并不知晓付江沅没有成亲,见他带着女人过来就以为是他的夫人,便一口一个“夫人”的唤。
    林君含也是傻了,竟没听出什么异样来,只诧异道:“为什么?”
    “是三少有心,我自是愿意成全。”
    林君含抬眸望过去,付江沅正拿了两块布料在手中细细比对。样子十分专注,感受到她的目光,抬首望过来,也只是冲她微微的笑着。
    目光如窗外的日光一样温暖安静,照到人的身上亦是暖暖的。
    付江沅最后选不定,便将几种喜欢的料子和花色都指了一遍。告诉老师傅:“一样做一件。”
    林君含嗔怪:“做这么多做什么?根本穿不完。”
    “穿不完就收着。”付江沅不以为意道。
    林君含真是拿他没办法,就告诉老师傅:“不要听他的,他说的话一句都不作数。”她自己亲自过去挑选,看过花样之后,再细细摩挲那衣料,拿不准的,便裹到手臂上感受一下。
    付江沅立在一边看着。
    林君含微微的低着头,光滑细腻的脖颈一目了然,肌肤白腻如凝脂,连上面细小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而她穿了件黑领旗袍,越发显得净美高洁,整个人像似一颗华丽的白珍珠。付江沅渐渐的有些呼吸困难,盯紧她只觉移不开视线,许是看得时间久了,她的白玉面庞生了种极耀眼的光辉在眼前迷离的变换。他轻轻的唤了一声:“君梦……”声音极轻,自嗓子里溢出来。
    林君含听不大清楚,转首:“嗯?”
    付江沅已经倾身吻上来,那手抚到她的腰身上,微微的一用力,整个人被他带进怀里去。而他的吻铺天盖地的砸下来。一开始就带着迫不及待的灼热,仿佛期待已久,这一刻信子忽然被点燃,自然而然的就炸开了。满脑子的眩光,明亮得不可思议。
    是太过突如其来了么?林君含竟没有躲闪,开始只是害怕,被他勒得透不过气来,不由睁大眼睛看着他。而他的唇齿触角一般伸向她,席卷她的身体各处,连带最为敏感脆弱的神精细胞都一并被唤起来了。只见他狭长的眼睛微微的挑开一丝缝隙,那样的灼热与深邃,将她整个人都融化掉了,不可遏制的沦陷,跟着闭上眼睛。仿佛全身上下都被他的气息占满了,越发呼吸困难。
    老师傅记好数据出来,见两个人对着布料发怔,没有人说话。
    便走过来问:“三少,夫人,选好哪一种没有?”
    付江沅转身先出去了。
    林君含那脸也是红得厉害,忘记之前最中意的是哪一样了,抬手随意的指了一下:“就要这个吧。”
    付江沅一走出来,张孝全就发现他脸色不对,本来他生得白,脸一红就立刻看得出。
    张孝全担忧道:“三少,可是身体不舒服?”
    付江沅模糊的“嗯”了一声,他的心跳紊乱,又急又快的,真像生了一场大病似的。刚才贴着她,隔着薄薄的衣料就担心自己的心脏会跳出来,她紧张,他只比她还要紧张。
    忽然很想抽烟,就问他:“带烟了吗?”
    张孝全马上摸出来给他,只是提醒:“三少,医生不让你抽烟。”
    付江沅哪里顾得上这些,挑出一根后眯着眼睛点燃,慌慌张张的吸了一口,呛得咳了一声。
    林君含很快也出来了,只是不敢看付江沅的眼睛。看到他在一边抽烟,就先到车上等他。
    付江沅只吸了一口就揉碎了,上车之后还是有淡淡的烟草味,却并不让人觉得讨厌。
    没有直接回住处,张孝全直接让车子开去珠宝店。
    直到车子停下,付江沅侧首看过来:“下车,买几件首饰给你。”
    林君含坐着没动:“我不需要那些东西。”
    “我的女人怎么可能没有珠宝。”
    她扭过头来:“谁是你的女人?”
    付江沅眯眼定定的看了她几秒钟,见她气鼓鼓的模样忽然就笑了:“你啊。”车上的人都已经下去了,那些手下人总是长眼色。此刻车里只余他的笑声,拉起她的手温温道:“并非白亲的,当我是在调戏你么?自然是喜欢你才忍不住要亲你。”
    林君含握拳捶在他的胸口上:“你住口。”
    付江沅任她打了两下,硬是握住她的手按到心口上:“你摸一摸,我的心一样跳得厉害,就像害了一场大病似的。”以前还从来没有这样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