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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橘子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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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畏惧说话,说话似乎比吃饭更累,他每次说话都感觉有人在黑暗中凝视着他、想要和他对话,像是他哪一个字说错了,那个暗中窥伺的人便会从黑暗里爬出来,把他一并拖进深渊,然后狠狠地打他一顿,直到他遍体鳞伤。
  他每天都活在这种疯乱的、割裂的、臆想中的日子里。然后有一天,他突然就想到,如果死了的话,是不是就再也不会这样?
  那天他这么想着,拿起了水果刀,想要下手的时候桃山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天真地以为他要吃苹果,还很体贴地帮他把水果刀洗干净。眨眼看他,朝他竖了一根手指头,示意自己也要吃一块。
  她的笑容多好看啊,弯着的时候天边的弯月也不及她。
  戚渊就笑了,给妹妹削了一个。
  桃山吃了苹果心满意足,坐在他旁边开始涂涂画画,他看着看着,忍不住说了一句丑。
  桃山一点也不介意自己说她不好,眉眼笑得更弯了,在本子上喜滋滋地大力赞同他:对对对,我画的丑,但她其实可好看了。
  戚渊于是觉得自己的心情莫名其妙地又好了一些。
  后面他发现,在桃山面前,自己好像是正常的。好像所有的凶兽和梦魇都被关进了笼子里。但是她一走,那些东西便又通通全部跑出来,以报复的心态将他折磨得更加奄奄一息。
  戚渊觉得自己无时不刻像一根弦,在松与紧之间来回拉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崩裂。
  于是他给自己划了一个期限。
  等她开学。他想,等她开学。她那么喜欢上学,开了学就不会再有空来找自己了。
  对于那段痛苦窒息、每分每秒都在苟延残喘的时光,戚渊便是这么描述的。
  叔叔找来的心理医生判定他是重度抑郁,其实他也不太懂什么叫抑郁。
  “自杀的时候,”医生温和地看他,在平板上写,“有没有舍不得什么?”
  少年当时在看窗外,桃山刚好在外面提着保温壶准备跑进来,阳光在她头发上跳动,他觉得桃山活得真的好灿烂啊,活出了一片春光。
  “有,”戚渊朝医生笑了笑,“想看桃花开。”
  医生还想问些什么,戚渊嘘了一声,笑着发出逐客令:“阮医生,我要上手语课了。”
  医生了悟地点头,收了平板,刚好桃山从门口进来。
  桃山很有礼貌地朝戴眼镜的阮医生微微弯腰打招呼:“阮、阮医生,下午好!”
  阮医生很喜欢这个活泼的女孩,便微笑接话:“你好呀小桃山,又来给戚渊上手语课啦?”
  “是呀!”桃山丝毫不怯场,大大方方地点头,“学到,学到第、第五课了呢!”
  桃山求了余教授给她买了几个手语课的光碟,她一个人在家学得极其认真,学完后就会找机会去戚渊家教他——戚渊出院了,他的叔叔给他租了一个小房子,就在桃山家附近,还请了保姆与家教。
  他的叔叔其实提过几次想要接戚渊回京市,但是被阮医生制止了,说还不到时候。戚渊叔叔没说什么,严肃古板的男人说不出什么软话和告别的话,只和戚渊打了一声招呼便先回了京市,说过段时间再来接他。
  桃山见戚渊在藤椅上坐好了,便拉出小黑板,板着小脸学着她妈妈上课的样子。黑板上写了复习,然后桃山比划了一下,戚渊很准确地说出了桃山几个动作的意思。
  桃山满意地点点头,给戚渊手背上贴了好几朵小红花后,才开始带着他学新的。
  这个小姑娘才十岁,却已经是个手语小专家了。张老师曾经问她为什么要学这个,桃山很自然而然地说,“因为,因为要和哥哥,聊天呀。写、写字好慢的。”
  别说阮医生这类的外人,连张老师有时候都有点佩服自己的女儿,能活得这么干净又赤诚,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在她眼里是“不一样”,她会觉得什么都是正常的,你只是偶尔需要改变一下方式。
  课程结束后,保姆温姨给桃山送了一碟糕点,桃山吃了一口,眼睛一亮,手舞足蹈地给戚渊比划这个好吃,然后还给他塞了一块。
  戚渊顺从地小小咬了一口,笑道,“嗯,好吃。”
  桃山比划:你都没胖!
  温姨做饭这么棒,居然也没把哥哥养胖,哥哥还是瘦瘦的!桃山不可置信。
  戚渊没和她解释。其实吃了抗抑郁的药物之后,他经常处于恶心状态,很少能顺利地吃下什么食物但又不吐的。
  “我又不喜欢甜,”戚渊拿了一块糕点去堵桃山的嘴,“你吃你的,管我干什么。”
  桃山用手比划:那哥哥喜欢吃什么?
  桃山看了一眼桌子上摆着的一盘大橘子,又比划:是喜欢橘子?哥哥好喜欢橘子,每次来都有橘子。
  戚渊心里想着哪里是他喜欢,只是每次桃山都是拿橘子来安慰夸奖他,他以为橘子是桃山的最爱。
  戚渊没否认,反问桃山:“你不喜欢吗?那你喜欢什么?”
  桃山比划:桃子!!当然是桃子!长得可爱又很甜!而且我的名字也有桃子!
  下面的话不好比划了,桃山找了一张纸写:油桃!水蜜桃!毛桃!蟠桃!都超爱!
  于是桃山之后再来,桌子上的果盘又全部换成桃子;这还不算,就连点心也都换成桃子味的,饼干是桃子味的夹心,QQ糖挑的也是水蜜桃味,果汁喝的也是桃子汁。
  桃山一口满足,几乎是每天放学先来戚渊这里报道,吃饱喝足了才慢悠悠回家。有一次桃山捏着自己手臂上的肉肉,有些愁苦地和自己的小哥哥比划:下次不要让温姨给我做好吃的了,我觉得我太胖了。
  桃山和同龄的小女孩比起来,确实胖了些。但因为眼睛大,脸圆不显得臃肿,反而挺讨喜的。但是四年级的小姑娘们也知道爱美了,桃山知道自己胖,是属于不好看的那一种。
  戚渊当时在翻看桃山记下来的一些难题,没认真去看桃山比划。
  桃山于是揪了揪戚渊的衣角,又比划了一次:哥哥,我是不是很胖?是不是不好看?
  戚渊这次认真看了,然后摇头,十五岁的少年根本没办法理解小女孩在意的地方:“这不是挺圆挺可爱的?”
  圆。
  哥哥在说自己圆。
  晴天霹雳。
  少年低头去看题,还给她细心地把解题过程和关联知识点写好,然后把本子递回给她,才惊讶地看见桃山委屈巴巴的。
  “怎么了?”
  桃山比划:你说我胖。
  少年懵了,完全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他有些小心翼翼地反问:“这样吗?我说过吗?”
  桃山点头。
  “那对不起?”戚渊尝试去哄她,“你不胖,你才不胖,我给你贴朵小红花?”
  温姨路过,听见对话,憋着笑走了。笑着笑着又有点心酸。
  其实戚渊这小孩儿状态非常不好,但是为了桃山那小姑娘高兴,他总会在桃山来之前提前吃好药,努力让自己的心情保持愉悦。桃山每天陪他玩一个多小时,那大概也是他一天中最高兴的时候。
  抗抑郁的药副作用很大,戚渊会便秘、偶尔也会排尿困难;有时一整天都在昏昏欲睡,有时又彻夜失眠;会头疼,肌肉也会不定时地抽痛。他还经常会对某些事情突然丧失兴趣和注意力,连最爱的YOYO也变得很少玩。
  十五岁的少年,成天成日待在这间小屋子里,连阳光都吝于去接触。
  戚渊曾经耍过性子停药,但停药之后更痛苦,那次累得阮医生连夜从京市赶回来。自此之后戚渊没再耍过性子,偶尔出现排斥吃药的时候,温姨就会拿桃山去哄他,他也会很快听话,听话得又让人很心疼。
  六月一日儿童节,桃山的四年级也快走到底。那天她拿着YOYO过来找戚渊,为了给戚渊一个惊喜,她瞒着他偷偷摸摸学了一套花式。
  她紧紧张张地在戚渊面前耍完,然后又给他认认真真地比划了一套动作。动作很长,戚渊眯着眼看,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翻译——
  是一首生日快乐歌。
  哦,他都差点忘了,六月一日是他的生日。
  桃山比划完之后,门口被打开,张老师、余教授和他的班主任、小叔以及阮医生一群人乌拉乌拉地进来,还推了一个蛋糕。
  这是他16岁至今,第一个生日蛋糕。
  他其实蛮高兴的。但是更多的却是酸涩到极致的情绪,这种情绪毫无缘由,但像狂风暴雨一样突然侵袭,他那一刹那差点连脸上的笑容都快维持不住。
  多热闹啊,看吧戚渊,这便是有声有色的人间,和你夜里一个人的孤独世界完全不一样,多让人贪恋。可再贪恋,那都不是他的。
  生日会一结束,人群散去,戚渊对着正在打扫客厅的叔叔和阮医生突然说:“桃山期末考完之后,我想跟叔叔走。”
  戚中晟诧异地抬起头看了少年一眼。
  客厅的灯光是白炽灯,很亮,打在少年笔挺的鼻梁上。他的长相很俊秀,因为身体不好、长期不见阳光,他的面孔苍白又瘦削。
  他像一尊冰雕大师雕到极致的冰雕作品,剔透、脆弱又美丽,几乎要模糊了性别。
  阮医生很自然地接过话头:“可以啊,那边也比较方便。”
  戚中晟立刻明白了,配合地点头,“我和你婶早就准备好了。你过去不用拘束,我和你婶没孩子,都很期待你来。”
  戚渊安静地点了点头。
  桃山期末考前,戚渊微笑着叮嘱她要好好考,答应给她奖励。
  桃山兴高采烈地考完回来,戚渊的房子却空了。余教授交给桃山一个纸盒子,盒子里有一个缝得丑兮兮的桃子布偶,还附有一张从病历本上撕下的纸条:
  桃子味的夹心,你喜欢吗?
  ——喜欢喜欢她很喜欢,但最喜欢哥哥。
  桃山抱着桃子布偶哭了整整一天。
  少年的时光,是荆棘里的花丛,他也许跋山涉水、遍体鳞伤,但从来不是为了踏平荆棘取那一朵最美的花盏回家,而只是为了看它一眼花开的娇贵与美丽。
  少年于此,便觉得最好不过。


第18章 交谈
  冗长的回忆结束。
  其实那时她还小; 很多细节都在十年岁月中被时间抹去,但她还是能够记得当时跟在他屁股后面粘着他不放的场景; 记得贴满了一个笔记本的小红花; 还有那个丑丑的桃子娃娃;所以也能够记得当时喜欢这个小哥哥的心情。
  桃山与他一门之隔,都将人生这段岁月又走了一个来回。
  于桃山而言; 那是年幼的一段混沌、带着甜味的过往。
  可对于戚渊而言,那段少年时光改变了他的一生。它是甜的,也是苦的; 是带着橘子冰味道的青涩梦境,也是将他拖入深渊的无边困厄。
  ——他很痛苦吧。回忆起这些,应该很难过吧。
  桃山靠着门想了大概半个小时,才从二楼下去。
  林瑞和罗丽有心想问问桃山和自己老大是个什么关系,但还没开口; 桃山便朝他们温柔地弯弯眉眼:“山神; 好、好像有点不舒服。”
  “怎么了?”林瑞递了一杯茶给桃山。
  桃山接过来捧在手里; 茶微温,她轻轻应了一句谢谢,“他关了门; 自己在、在里面。”
  林瑞是知道戚渊身体状况的,怕真的出了什么事; 立刻上了楼。所幸戚渊还有理智; 听见门外是林瑞,给他开了门。
  戚渊开门后林瑞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自己在里边犯病了,知道给我开门那还好。”
  他话音刚落; 门外泄了光进去,林瑞刚好看见戚渊藏着半暗半明的眼睛,是红的。
  ——林瑞见戚渊犯病最严重的那次,他都没哭过。
  林瑞操了一声:“哥你别吓我,你情绪现在稳不稳定?你药在哪?我给你拿药?”
  戚渊嗓音有点沙哑:“没事。”
  “……那你现在这是?”
  戚渊没回答,林瑞于是猜想了一下,换了种问法试探地问:“那,那小姑娘,之前你认识啊?”
  戚渊反问他:“你有过白月光吗?”
  林瑞被问得懵了一下,就听见戚渊低低地接下去:“她就是我这一生唯一的白月光。”
  林瑞晴天霹雳:!!我草这渊哥扛不住!肯定扛不住!
  林瑞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准备给阮医生打电话了。戚渊探手过来挂断,他神情有些疲惫,但言语之间很平静:“她现在在下面吗?”
  林瑞胆战心惊地回答:“呃,在的啊。”
  “你让她先回去,就说我头疼在休息,”戚渊顿了一下,又说,“算了,我自己下去说吧。”
  林瑞立刻跟着戚渊一起下了楼,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忍不住念叨:“哥,要不你提前先吃个药?”
  戚渊停下:“你在她面前提‘药’试试?”
  林瑞立刻用手给自己嘴上打了一个封条,示意自己绝对不会乱说话。
  下到一楼,桃山坐在沙发上用着平板在看《枭歌》以往的上色稿,她向来都是这样,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总是特别认真。戚渊站在楼梯口忍不住对着她长久地失神。
  一开始,其实真的没有认出她来。
  当年他跟着叔叔回了京市,她在读四年级,年纪还小;后来她初一的时候,他有回去偷偷看过她一次,胖胖的,个子娇小,脸圆圆的很可爱。
  抗抑郁的药会让他的记忆变得有一些模糊,再加上她的身形变化很大,戚渊最初真的没有认出她来——那个妹妹长大了,翻天覆地的好看。
  戚渊注视的目光有点久,桃山便抬头看了戚渊一眼,她现在的心情也有一点复杂,一时之间有点无措。但是戚渊已经朝她看了,她也只能抬手向他挥了挥。
  叫戚渊好呢?还是叫哥哥好呢?叫哥哥好像很奇怪,又不是小时候了……那叫戚渊吗?可是叫大名好像又有点生疏。
  “山神,”桃山选了个自己叫得顺口的,然后乖乖巧巧地弯着眉眼朝他没心没肺地笑,“您,现、现在,身体好一点了吗?”
  戚渊脸微不可见地一僵:她为什么叫我山神?她是记起我了还是没记起?她应该记起了啊?那为什么还叫我山神?还有她为什么称呼我叫您?我很老吗?我对她来说很老吗?以前都叫我哥哥的不是吗?
  “没事了。”戚渊简短地回应着。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冷得罗丽忍不住偷偷搓了搓自己手上的疙瘩,但又想接着看戏,于是眼观鼻鼻观心,在一旁悠悠地吹了一口茶烟。
  桃山倒没觉得尴尬,就是觉得山神比少年时话少了很多。她想了想,举起手中的平板朝戚渊说:“我在看、看《枭歌》,画得好棒。”
  戚渊于是眯眼。他的眼睛本来就漂亮,一眯起来光线半藏半掩,就有点风月声色、喧嚣夺人的味道:“你不是我的粉吗?”
  “是呀,”桃山继而崇拜地看着戚渊,“山神超、超级棒。”
  戚渊满足了,他给自己倒水,特意从沙发背后绕过,路过桃山的时候他按了按她的小脑袋,正正经经地说一句:“乖孩子不要随便爬墙。”
  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到冰箱里拿出一扎桃子汁,倒了两杯,自己拿了一杯,递了一杯给桃山,“女孩子喝什么绿茶。”
  桃山呆呆地摸了摸自己被按过的脑袋,觉得这个相处模式一下就很熟悉了。
  “你爸妈还好吗?”戚渊坐在她对面问她。
  罗丽和陆隆在一边竖起耳朵——来了来了!八卦来了!
  “很好,呀,”桃山也问他,“叔叔,还、还好吗?”
  “挺好的,”戚渊平静地扫了一眼罗丽和陆隆,微微颔首,“画完了吗?在这凑什么热闹?”
  两个人立刻就缩着头灰溜溜地走了。
  戚渊又问桃山:“桃子汁甜吗?我记得你很喜欢。”
  桃山喝了一口,砸吧砸吧滋味,特别欢喜地点头:“甜,现在、现在也喜欢的。”
  “哦,那就好,”戚渊沉默了一下,然后清了清嗓子又问,“怎么会选美术专业?你不是文化课挺好的?”
  因为喜欢呀,因为喜欢一个叫“山KING”的光,所以她就跑去追光了。
  桃山抱着桃子汁想了一会儿,回答:“喜欢画,也、也喜欢画,画的人。”
  “哦。”戚渊点了点头,再次沉默。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一时无话。
  林瑞在一边看到窒息,默默打开了百度,搜了“多年未见后说什么”,然后默不作声地把手机递给了戚渊。
  戚渊瞄了一眼手机,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你有男朋友了吗?”
  桃山捧着桃子汁惊了:“啊?”
  林瑞抬手按着太阳穴,为自己渊哥万年不变的交际障碍掩面叹息。
  “我的意思是,”戚渊喝了一口冰凉的桃子汁,解释,“如果有的话带过来给,给哥哥看看。就也能替你把把关的意思。”
  顿了顿,戚渊又补充:“你一个人在A市,我总是要照顾一下你的,不用客气。”
  林瑞:道理我都懂,就是人家有没有男朋友跟你照不照顾人家,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诶,桃山这名字,”林瑞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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