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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傲的卑微的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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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他们家一年前刚买的一套复式公寓刚好又在我家附近,只是我妈妈怕我上大学要花钱,年前卖掉了。”纪宜宁似乎有些难过,踢踢地上的小石子问周期,“你呢,有这样的人么?”
    周期正沉浸在陆珩和纪宜宁青梅竹马的想象里,被她这么一问,就想起祁辰昀来:“有个这样的,不过比不上陆珩对你好,见面就要和我吵,我跟在他后面去见他的朋友,他从来都不会理我,只顾着和那些男生玩。现在他学医了,课程很多,家也搬去了靠近学校的西城区,几乎不见面了。”
    周期将自己和祁辰昀的故事说给纪宜宁听,纪宜宁崩了很久的脸色,才渐渐缓和了。周期歪着头看纪宜宁说:“宁宁,我真羡慕你,从小有个陆珩这样的玩伴。”
    纪宜宁笑了笑,在观景台的台阶上坐下,似乎又有些哀伤:“现在已经不是过去了,我家也不是从前了,以后应该也没什么交集。”
    周期也在一旁坐下来想,可能很少有一直要好的青梅竹马吧,要么是像纪宜宁和陆珩这样家世差距越来越大的,要么是像自己和祁辰昀这样,互相看不顺眼的。
    四月份时,周期每日已经睡不足六个小时,通常去学校的十几分钟的路上都能睡熟,如果时间充裕,司机一般都由着她在车里再睡一会儿再喊醒她。
    听到有人轻扣车窗时,周期迷迷糊糊睁开眼,往上提了提双肩包开了车门就要往教室奔,抬头一看竟是陆珩,揉了揉眼睛问他:“你来这里做什么啊,来看宁宁的?”
    “刚好经过这里。”陆珩清淡地扫了她一眼,“很困?”
    周期点点头,又要往教室跑,陆珩喊住她:“放弃了校长推荐的名额?”
    她也来不及思考他是如何得知的,指了指自己:“我想留在市内读书,我不敢去北大。”
    周骞成一周前和她商量了这件事,动了一番关系才拿到的名额,被她一句想留在市内拒绝了,冯时气得三天没和她说话。
    陆珩原本似乎是想说什么,轻轻迈了步子:“我先走了。”
    周期以为他如果不夸赞她明智的选择,至少会鼓励她几句,见他已经上了车,于是勾着双肩包的带子和他挥了手,才转身往教室跑。
    中午和纪宜宁一起吃饭的时候,说起早上遇到陆珩的事,纪宜宁有些惊讶:“他来学校做什么?”
    “说是经过这里,问了我放弃保送的事就走了,我都准备好和他客套下,问问公寓装修的事,估计也挺忙吧,没空理我。”
    “就知道吃肉,是挺俗的。”纪宜宁从饭盒里挑了些青菜给她,“他公寓装修得差不多了,我周末去取花时,刚好遇到陆叔叔和伯母来看看,都说放映室很漂亮。”
    周期听得心中暗暗高兴,放映室的设计自己也提了意见的。
    日子像溪水一样缓缓地淌过,学校放假自由复习,高考,收拾东西离校。
    考完那天下了暴雨,学校到处都被来接住宿生的车记得水泄不通,司机来得晚,车子开不进来,周期看着自己脚上的布鞋,满脸发愁。一旁的宜宁卷了裤腿:“周期,我们终于解放啦。”
    豆大的雨点在地上溅起的水花轻轻地砸在裤腿上,周期弯下腰也将裤腿卷了起来,嗯了一声没有答话,打着伞冲进雨里。
    纪宜宁上车后仍然很高兴,抑制不住的兴奋,周期好奇:“宁宁,你怎么这么高兴?”
    “这次的卷子我答得很好,如果没有问题,我应该会进n大。”纪宜宁擦着腿上的泥点说。
    凭纪宜宁的实力,进n大确实没有问题,周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有些难过,并不是嫉妒纪宜宁,也不是觉得自己考得非常差,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生了难过的情绪,并且不可控制。
    也许是觉得自己考不上n大,也许是害怕自己坚持参加高考,最后成绩还是不尽如人意,周骞成应该会很没面子吧。
    二十四号成绩出来了,周期没想到的是,成绩竟然超了本一线四十几分,远远超过了历次模拟考试的水准,卡着线上n大是没有问题,周骞成高兴得当晚就给了她一张□□。
    周期一拿到卡就拨了纪宜宁的电话:“宁宁,我超了本一线四十几分,我们一起去买东西吧,你要买什么都可以,我出钱。”
    纪宜宁在电话那头却冷冷说:“你自己去吧。”
    周期脑子里想当然地以为纪宜宁分数一定会超出自己许多,所以也没有问她分数,就直接喊她出去玩了,结果一听纪宜宁的语气,有些怔住:“宁宁,你考了多少?”
    那头纪宜宁终于哭了出来:“我只高出本一线十分。”
    “你在哪儿,我去找你。”周期就要放下电话去找纪宜宁。
    谁知纪宜宁在那头竟然有些歇斯底里:“你不要来,你现在来,我会觉得你是来看我的笑话。”
    周期握着电话有些发抖,纪宜宁从来都没有这样和她说过话。
    年少时对待友谊比对待爱情还要慎重,她连睡衣都没来得及换就让司机送自己去纪宜宁家里,只是纪宜宁那天到最后也没有给她开门。
    后来很多次,周期都想过,如果她小心眼一点就好了,就此和纪宜宁决裂是最好的,也就没有后来的许多事。
    纪宜宁的分数离n大的投档线还差十几分,最终去了附近的另一所大学读了不喜欢的专业。
    周期如愿进了n大,去n大报到的那天,陆珩也正好要去学校转组织关系。一路给周期介绍着n大,下车后不经意间忽然揉了揉她的发心:“真是幸运的家伙,比宁宁都高出这么多分。”
    周期有些尴尬地抬头冲他笑了笑,见他像是压抑着什么情绪,只好转移了话题。
    其实纪宜宁没能来n大,她也不舒服,明明和自己没关系,但还是觉得好像是自己抢了原本属于她的机会。她想,陆珩压抑着的情绪,应该和自己是一样的。
    大概从那时起,在她的心里,就已经认定了,纪宜宁在他心中比自己重要得多。
    和他相识到恋爱,她都认为不过是近水楼台,所以一直都小心翼翼。真正觉得威胁的时候,已经觉得什么都晚了,不知所措的时候,才去找周骞成帮忙。
    虽然纪宜宁在别的学校,但偶尔没课时,周期还是会约起来玩。哪怕去做个头发都要拉着纪宜宁一同去。
    有一次刚好陆珩也在,她想去染头发。造型师将色板拿出来给她挑选时,她又将色板推到他跟前问他的意见。他看着她一头亮闪闪的黑发摇摇头:“还是不染了吧,还不如这样好。”
    最后,她到底听了他的话,只简单修剪了发梢。纪宜宁倒是染了,染完像是变了一个人,漂亮得像个瓷娃娃。她有些羡慕地冲他撒娇:“你看,宁宁染了就很好看,你都不让我染。”
    他顺着看了纪宜宁一眼,点点头:“宁宁是很适合这个颜色。”见她嘟着嘴一脸羡慕的样子,又忍不住将她按进怀里,“真是个小孩子。”
    心里多少不是滋味,在陆珩心中,她只是个小孩子,明明和她同龄的纪宜宁,他却能平等地看待。
    后来他不肯她主动吻他,后来在机场掰开她紧握行李的手,任她一人在机场哭得梨花带雨。点点滴滴的积累,都像是在给她积累出一个答案:他并不喜欢她,他真正喜欢的人是纪宜宁。
    *******
    一年多后的现在。
    毕业论文需要一步步跟进,最终还是从jr离了职,间隙时在驾校报了名。兜兜转转好像又回到了原点,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半年自己勇敢了多少,连一直不敢学的车,都不再害怕。
    她甚至承诺周骞成一毕业就回自家的公司,从最基层做起,周骞成差点就落下泪来。
    所有逃避的事,最终都会逼你直面。
    驾照和毕业证学位证一同拿到手的成就感几乎冲淡了毕业的伤感。毕业典礼上,校长亲自将她的帽缨从右侧拨到了左侧,笑容满面地和她说:“毕业快乐!”她礼貌地鞠躬说了谢谢,转身合影时,拥挤的观众席里,冯时捧着dv一直对着她,周骞成也拿着相机对着她咔擦咔擦地连按快门。
    周期还是习惯性地扫视了一眼观众席,陆珩难得没有出席她的毕业典礼。
    从十九岁开始,除了他出国的那一年,这个人从未缺席过的与她有关的重要时刻。
    坐回观众席上时,所有人都忙着给彼此签名,也有人开始小声抽泣,所有人都明白,不管这四年过得好与坏,都是一生中难得的好时光。周期的宿舍还好,只有一个姑娘是外省的,但也免不了抱头痛哭一场。
    毕业典礼之后,周骞成突然提出要周期选一辆车,算是毕业礼物。一辆泰卡特t7,另一辆是路虎ver4,说是两辆车的定金都已经付了。周期原本打算卖了筒子楼,买辆□□代步就行了,没想到周骞成已经付了定金,看了外形,最终还是选了泰卡特。
    当天就提了车,周期刚刚拿到驾照,提了车也不敢开。路上状况不断,家里司机陪练了两三天后就找了借口不再愿意陪练。又在家里呆了两三天,只好提出去公司。谁知周骞成拍了拍她的肩说:“先把车练起来吧,总不能也给你配个司机。”
    虽然别墅是在郊区,路上也没什么人,但周期还是不敢独自练车,只好从网上预约陪练的教练,将车小心翼翼地倒出车库,开出院子后不敢再转弯,只好趴在方向盘上祈祷陪练的教练赶快到。
    再从方向盘上抬起头来时,陆珩开了车门坐起来,冲她笑了笑:“开吧,我看着。”

☆、第三十八章

“我请了陪练,很快就来了。”周期熄了火,拔了钥匙继续趴在方向盘上不肯起来。
    “刚刚我让教练走了,启动车子吧。”见她一直趴着不肯动,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实在不舒服,就把我当成祁辰昀。”
    她从方向盘上直起身子,看了他一眼最终妥协,拨动了钥匙。起步时,她按照驾校标准的一套动作做下来。见路上人不多,她才然后慢慢地提速加档,直至一个小路口,她按了喇叭后,陆珩才开口问:“这喇叭刚提回来就不怎么响么?”
    “本来就这样,销售说这个车系的喇叭声音都是这样的。”她紧盯着前方回答他。
    他手放在手刹上,盯着前面的后视镜,语气含笑:“敢不敢从这里开到4s店去?”
    她立马塌了肩:“不敢。”
    他拉了手刹,从副驾上下了车,到她这一侧开了门:“下车,我来开,去4s店换个响点的喇叭。”
    他车技本来就出色,又是一辆轿跑,和他开那台沃尔沃时的沉稳完全不同,几乎是在飙车,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她坐在副驾上,手紧紧攥住安全带,头晕得厉害,最后不得不开口求他:“我头晕,你开慢点。”
    他降了速,没头没脑地问她:“如果没有程启深,我们现在会不会在一起?”
    “我不知道。”她如实回答。他们之间那么多问题,何止一个程启深。
    他又突然提了速,她身子弹出去又被安全带扯了回来,头晕脑胀还有些恶心。终于忍不住和他发火:“这是我的车!”
    他看着她鼓着腮帮子的样子,眉眼骤然舒展开来。
    后来他一路开得慢了许多,不说话的时候,周期就偷偷看他怎么开车,偶尔被他发现,他也不揭穿她,反而细细教她开车时的注意事项。
    她明明听得很仔细却佯装漠不关心,一直盯着前方,连应他一声都懒得应。他似乎也猜得出她听得认真,几乎每遇到一个情况都会现场和她解说该如何解决。到了4s店很快换了一个新的喇叭,按起来响亮了许多。
    他将车开到郊区后下来换她开,刚刚他一路叮嘱的东西,她都记得仔细。这次坐在车里感觉熟练了许多,心中不免还有些得意洋洋,觉得这辆轿跑比驾校的车好开许多。
    转弯时后面一辆皮卡斜擦上来,周期慌了神,速度一点没降,陆珩快速伸手扳了方向盘,拨转了方向后,又扶着方向盘回了正,才由着她开。之后就脸色铁青地坐在副驾上不再说话。
    周期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忍了忍最后还是问他:“你是要上厕所么?脸色这么难看。”
    “刚刚你不看后视镜就转弯?”他沉声问。
    “我没有。”她咬着嘴唇狡辩。他车技好,她一路上都无意识地在依赖他。
    他让她靠了边,拉了手刹跟她说:“我不在驾驶座上就不可能完全操控这辆车,即使关键时刻我能操控方向盘和手刹,但我不能控制你脚下的油门。既然你要自己开车,就不能依赖副驾上的人。”
    她一声不吭,手指抠着方向盘上细小的凸起,像是被教练训话的学员。
    他看了她一眼,脑海里立即闪现出一年前在机场的她,也是这么一声不吭。只是一年前她满脸都是懦弱,到这一刻,才发现那个软弱的小女孩此刻即使一声不吭,骨子里已经全是倔强。这种倔强不针对,不尖锐,却让他有些心疼。
    他不禁喃喃喊她:“闪闪。”像是歉疚,又带着讨好的意味。
    她的视线从抠方向盘的手指上移到他脸上,粲然一笑:“诶?”
    他被她轻飘飘的一个声调逗得心旌摇荡,但又很快冷静下来,还要继续陪她练车的。揉了揉眉心才放下手刹,让她抬离合加油门。
    晚上周骞成礼节性地要留陆珩吃完晚饭再回去,他看着周期的脸色还有些犹豫。冯时口快,连忙制止:“小珩都在这里一天了,又不是闪闪不用工作,肯定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我们也不好强留的。”
    周期知道冯时心里在想什么,不外乎是不喜欢陆珩。因为和程启深的这段感情的波折,冯时连同陆珩也有些厌恶了,甚至将周期和程启深感情的失败也归咎于陆珩。冯时的厉害之处是从不将问题归咎于自家人,都是找外部原因。
    周期甚至相信,如果程启深站在冯时面前,冯时拿刀砍他的可能性应该也不小。
    陆珩自然不便久留,倒是别墅的阿姨匆匆忙忙递给陆珩一块烤好的蛋糕:“孩子,你下午要的蛋糕。”
    这下周期一家三口都有些愣神,虽说这幢别墅里的阿姨都是长期的,陆珩也常进出应该熟悉,但还不至于到随意吩咐的地步。
    阿姨主动解释:“不是的,这孩子下午过来时问有没有吃的,说是中饭没吃,冰箱刚好清理,吃的东西都被我清理了。就剩了些面粉所以我就做了点面包,谁知他急急忙忙地又走了,估计到现在还没吃上一口饭。”
    周期听阿姨一说,这才想起来还没问陆珩是怎么知道自己在练车的。
    阿姨也是个不会察言观色的,还替陆珩说起好话来:“小珩把我们闪闪是真放在心上,这段时间天天打电话给我问闪闪的情况。”
    周期在一旁听得哭笑不得,冯时也不好接话。周骞成也只得干笑两声后朝陆珩发话:“到现在都还没吃,就先在这里吃点吧。”
    陆珩点点头没说话,拉开了餐桌旁的椅子挨着周期坐下。一顿晚饭吃下来,周期看得出来,周骞成是真的欣赏陆珩,甚至在饭吃到一半时问陆珩对新型能源的看法。
    周期这顿饭吃得碍手碍脚,陆珩却好像若无其事一般,她伸手去够的菜,他也自然地推到她跟前。周骞成总是一副了然于心的微笑模样。
    陆珩刚走,周期就冲到沙发上揪着周骞成的衣领推搡:“大王,你下次能不能不用那种神奇的眼神看着陆珩,我一点儿也不想跟他扯上关系。”
    周骞成笑嘻嘻地由着她揪着衣领,最后挑着眉说了句:“可我们闪闪的眼神骗不了人,喜欢就是喜欢,藏都藏不住。”
    周期颓然地坐到沙发一侧,被看穿心思,人也跟散了架一般。
    周骞成敲了敲她脑门:“纪宜宁也快毕业了,现在不好好抓住机会,到时候人家之间有什么你又不舒服。”
    “跟我有什么关系。”
    桑拿天的时候,纪宜宁果然回国,顺利签了市里的电视台,继续做了之前实习时的访谈节目,专门采访市内各行各业的精英。荧幕上的纪宜宁有着周期羡慕的独立、自信和干练。
    都不是她通过努力就能得到的优点。
    从荧幕上走下来的纪宜宁又恢复成了出国前的模样,柔和而温暖,偶尔还让人有些心疼,两人之间的芥蒂也好像一直没存在过一样。
    除了提到陆珩。
    她邀周期周末一起去看牙医,在电话里有些羞赧地同周期说:“周期,我的智齿好像发炎了,你周末陪我去看牙科吧,刚好今天台里的领导说我的牙齿不够白,光线打上去的时候不好看。”
    两人在港式茶餐厅汇合,周期见她一口一个虾皇饺,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你智齿好了?”
    纪宜宁手搭上老旧的窗台笑眯眯地说:“不是啊,白天还好的,总是晚上疼得厉害,昨晚疼得都有些神志不清,然后就想念以前的我们。”
    周期僵硬地嚼着螺肉刺身,好不容易咽了下去,多少有些尴尬,找了借口去了趟洗手间,经过收银台时顺便结了账。
    返回来时,点的象拔蚌海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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